32 節
第 32 章節
忘在一旁說着風涼話:“丫頭,若實在解不開,便早些上來求我,我看在與她的交情上,你磕三個頭便行了。這家夥可不比那些小鹿小兔,救不了死了也就死了。她若不治,咱們都吃不了兜着走!”說是這樣說,可他的話語裏滿是戲弄之情,沒有半分擔憂。
阿蘅哪裏理他?進屋後忙使人将上官若愚放到床上,掰開她的嘴,将早已備下的解毒湯藥給她灌下,又取出金針封住她幾住要穴,阻止毒物上侵,接着再按摩各處穴道、經脈,催化解毒湯……直忙了大半個時辰,才得一緩,額上已沁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上官若愚猛咳一聲,吐出一口黑血來,随即悠悠轉醒。
阿蘅長長地吐了口氣,坐在她床畔說道:“你此番可當真是不要命了!”
上官若愚懶懶一笑,道:“白城不讓查,難道我便沒有法子了麽?”頓一頓,又笑道,“瞧你這模樣,看來我是撿回一條命來了。”
阿蘅臉色頓時一凝,道:“哪這麽容易,我忙了這大半會兒,不過是解了你身上的麻藥,真正的毒還未來得及好好把脈呢!說不準那三個頭還是得去磕的!”
“那怎麽成?你是為救我,要磕頭也得我自己去。”她笑了笑,又道,“你可還記得我說的話?”
阿蘅點了點頭,道:“不論是用什麽法子解毒,都要對城主說,你身上這毒,非得浸浴在他後院洗玉閣的碧潭之中,再配以別的藥物共同調理,方可解得。”
“嗯……白晨的後院向來不準外人進入,而玉羊偏偏又守在這院中半步不出,我要見她,想來想去,還是這一招最管用。白晨縱是有所懷疑,也不敢拿我的性命來賭。”
阿蘅道:“也是你深知賀遙的性子,才能激得他出手害你。”
上官若愚一笑,道:“他這人就是愛争勝,如此跳脫的性子,封步在這山上整整八年,也難為他竟守得住。只是心中寂寞是一定的,你師父過世後,他無人可鬥,多半已悶得快要受不住了,此時我帶着你的新藥前去挑釁,激起他的鬥意是易如反掌。拿你最好的藥去,是要他毒下的重些,若非如此,讓白晨一眼識破了,我豈不是白白受罪?”
阿蘅輕嘆了口氣,心中并不贊同,卻也不再反駁,只拿過她的手,凝神把脈。上官若愚心中略定,終是抵不過那劇毒侵體,阖眼複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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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蘅使人将上官若愚擡到白晨面前的時候,那張素來冷漠的臉驟然擰成了一團,飛步上前将她自擔架中抱起,似是整個身子都繃緊了起來。待阿蘅說明來意,白晨更無二話,橫抱起她便直沖後院而去。
阿蘅這才是第一次見識到白晨的輕功,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晃,兩個人便都不見了。她偟然無措地在東殿中候了片刻,這才有後院的啞仆自內裏出來為她引路。料是白晨将上官若愚抱到碧潭才忽然想起阿蘅還落在後頭,這才匆匆遣人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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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蘅頭一回來到後院,時值深秋,卻見滿目楓桦,燦如晚霞。庭臺樓宇,飛檐玉瓦,無一不是精麗致極。随着那啞仆直向東行,便來到了一處青色樓閣,名為“洗玉閣”,是城主沐浴之處。
這兒原為一個山洞,洞中有一池碧潭,潭水碧如翡翠,清澈冷冽,常年不枯。白晨便讓公輸坊将其鑿成一間屋子,內裏裝飾極盡奢華之能。
啞仆為阿蘅推開洗玉閣的門,便垂立在外,不敢再入。阿蘅進去一瞧,只見上官若愚正躺在碧潭旁的一張躺椅上,白晨立在一旁眉頭緊蹙,一見了她,急忙問道:“接下去該做什麽?”
雖然上官若愚吩咐介時只管将她往潭裏塞,以取信白晨,但阿蘅醫者仁心,終究不敢莽撞行事。蹲在潭邊伸手摸了摸,只覺觸手寒涼,卻不刺骨。捧起淺嘗一口,清冷之中隐透甘甜,不禁心中一喜。
原本将上官若愚帶來此處不過是聽了她的吩咐,卻不想碧潭之水當真有鎮痛寧神的作用,将她浸在潭水之中,雖說解不了毒,卻也能借潭水之寒,抑制住毒素上侵,或許便能拖延到配出解藥之時。當下精神一振,說道:“請城主回避,屬下要為總都史大人寬衣入水。”
白晨長眉一挑,道:“回什麽避?我和她六歲起便在一起,她洗澡我還瞧得少麽?”一邊說着,一邊已動手來解她衣襟。
上官若愚昏睡得極沉,阿蘅愣在一旁卻也不知該不該上前阻止。但見白晨神色嚴肅緊張,不帶一絲猥瑣之色,極快地解下她的衣衫,将她輕手輕腳地抱入潭中。
阿蘅瞧了,心中不禁啧啧稱奇,卻也滿是疑惑。她從不曾見城主會為哪個女子這般緊張,緊張到即便為她寬衣解帶,抱着她潔淨如玉的身子,都無暇顧及心頭那哪怕一絲的雜念。如此關懷細致,如此念茲在茲,為何娶的卻是另一個女子,更是為了那個女子,狠心關了她這麽多年……
正自發呆,忽聽白晨又在催問:“接下來如何?”
阿蘅急忙收斂心神,來到潭邊拿過上官若愚的手為她研脈。只覺她脈象雖弱,毒卻經由那一連串的施針布藥暫且克制住了。餘下的便是要查清她所中何毒,再來制藥拔除毒素。
當下說道:“大人這段日子不可輕易挪動,毒未除盡,還需再用一陣子的藥。”
白晨問:“她的命可撿得回?”
阿蘅眉頭微蹙,道:“屬下自當盡力而為。”
“盡力而為是你的事,我只管結果。若有半點差池,你知道,不是以命抵命這樣簡單的!”
望着白晨嚴如寒霜的臉,阿蘅卻依舊神色淡定,盈盈一拜,道:“是。”
白晨又問:“是誰下的毒?”
阿蘅微微一愣,沉默片刻後,答道:“屬下不知。”頓了頓,又道,“屬下去醫廬取藥,城主切莫讓總都史的身子挪動。”
白晨冷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阿蘅行禮退出。他望着潭中的上官若愚,一張臉病怏怏地沒有半點生氣,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隐隐籠上了一層灰意,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究竟是意外還是你的籌謀,我都懶得去管……”他一邊說着,一邊蹲□去,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頭頂,喃喃道,“……你要快點好起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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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醒來,發現白晨就躺在一旁的長椅上,單手支頭,滿面的倦容。記憶中的他總是神采飛揚,縱是懶散,也定是一副跋扈不羁的表情,從不曾真正的累過。見他夢中仍是皺着眉,一臉嚴峻之色,不禁便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想抓一顆石子丢他,卻濺出“嘩啦”一片水聲,連她自己都不禁吓得一愣。
白晨被水聲驚醒,立即便向她望去,見她已醒,臉上猶帶迷惘之色,心中略略一寬,上前将她的手按回水中,說道:“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不服:“我哪兒蝕米了?”
白晨嘆了口氣,柔聲問道:“你現下覺得如何?”
上官若愚一愣,似是忽然驚覺自己正□地泡在水中,不禁大驚失色,臉上飛起暈紅一片,身子向下一曲,直到水淹了半個下巴。擡頭見白晨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又惱又羞,斥道:“你……你看什麽!”
白晨揚眉,不屑一顧:“你身上還有什麽我沒瞧過?”
“胡說!那是我年歲小,不懂事!長大後你可有瞧過”
“小時候就沒什麽可看的,大了也好不到哪兒去。”
上官若愚只羞得面紅耳赤,嚷道:“這兒沒你什麽事,你快出去!”
“這兒是‘我的’一方城,‘我的’後院,‘我的’洗玉閣,你竟要‘我’出去?笑話!”
“你這無賴!”低低咒了一句,上官若愚又道,“我……我口渴得緊,你幫我倒些水來吧。”
“喏。”白晨執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清水遞去,上官若愚一摸杯子,竟還是溫熱的。
“我肚子也餓了,你出去幫我讨些吃的來吧?”喝罷了水,她又嬉皮笑臉地央求道。
“備好了。”白晨說着,又變戲法似是取來一個食盒,五層的食盒,放着二十碟吃的,從小吃、葷素菜、到果脯,一盡俱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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