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節
第 58 章節
方走去。醫仙方思倫曾也授她一些粗淺醫術,因此尋不多時,只見林中有幾株紫珠,頓時大喜,急忙摘了放入懷中,便匆匆忙忙地往回趕去。
尋回那一片焦土,翻開遮掩在上的斷木,卻見裏面空空如也,白晨竟是不知所蹤。
上官若愚只覺得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原本離去之時便是心中惴惴,但若自己光守着他,也是無濟于事,不想最壞的事竟就真的發生了。手中拽着那幾株紫珠,手指直掐進了手心裏,卻已然沒有一絲痛意。雙腿一軟,全身的魂魄都似被抽光了一般,木然地望着殘木圍出的空空之地,良久,終于“哇”地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她不過是個年輕女子,亦是遍體鱗傷之軀,強撐着身子做了這麽多事,原本只憑着救活白晨這一念,如今白晨不見,她便如天塌了一般,再也尋不到方向,只覺得萬念俱灰,腦中只是想着:幹脆就跟着一起死了罷了。
哭得精疲力竭之時,只聽身後有人喚道:“小于姑娘?”
她一怔,茫然地轉過頭去。只見一人青衫長褂,正是付展風。
她愣愣地望着他,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付展風見她衣衫不整,狼狽不堪,臉上手上腿上俱是燒傷,神色不由得一緊,快步迎上前去。她身子微微一晃,便向前撲了下去,付展風急忙将她抱住。她身子又輕又軟,全身冰涼,不可抑制地輕輕顫動着。
付展風心中憐惜不已,便任由她倒在自己懷中,不再顧及其他,輕聲問道:“怎麽了?”
一句話,只問得她再次流下淚來,聲音已是嘶啞不堪:“他不見了……我才走開一會兒,他就不見了……”似是想起了什麽,她忽然又有了力氣,猛地直起身子拉住付展風的袖子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的人把他帶去了?我……我求求你,放過他……我……我以前對你不好,我向你賠不是……”
她一邊說着,一邊便要磕下頭去。
付展風心中一陣抽痛,猛地扶住,用力答道:“不是我,我才剛到。我可以幫你一起去找他。”
上官若愚傷心不已,似是好不容易才出現的一線希望又被拆斷了,身子頓又一軟,倒在付展風肩頭,口中夢呓似的喃喃着:“不是你……那又會是誰?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若不醫治,便要沒命的……我不是讓你乖乖呆着不要動麽?你怎麽就不聽我的話呢……這一次,我又要去哪裏找你……我一點法子也沒有了……一點法子也沒……”
付展風拍着她的頭,安慰道:“我幫你一起去找,你不要急,不要急……”一邊說着,一邊在她腦後一擊,她便倒在他的懷中昏死過去。
身後有一名年輕男子自黑暗中蹿出,見了此狀,不由嘆道:“咱們得了消息急忙趕來,不想還是慢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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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展風輕撫着上官若愚的發絲,低聲說道:“我早對師兄說過,如今還不到時機,不想他還是這麽性急。”
男子道:“這謝書庭此番似乎不像是奉命行事。”
“師兄對他手下的人,向來少有管束。如今果然一個個的都自說自話了起來,哼。”頓一頓,又問,“白晨是東極宮帶走的麽?”
男子答道:“屬下瞧來似乎不像。”
付展風略一沉吟,說道:“知道了,你再去查。”
“屬下領命。”說完,便又隐入黑暗之中。
付展風輕輕的抱起上官若愚,只覺得她輕如紙片,憔悴不堪,不由得長嘆一聲,道:“這次的恩情,你要如何還我?”
51
51、五十 ...
付展風将上官若愚帶至自己安在此地的別苑,也不吩咐另開客房,便徑直抱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身上的傷雖不重,卻細碎地布了一身,不少傷口中紮進了木刺、碎瓦,處理起來十分麻煩。他吩咐下人端來熱水毛巾,小刀火燭,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榻為她挑刺消毒。他動作極是仔細小心,下刀之時卻沒有一絲的拖沓猶豫,将挑出的木刺整齊地放在一旁的盤子裏,不多時便鋪滿了。
擠出血污,又細細地将傷口洗淨,才小心地包紮起來。期間她一直昏迷不醒,時而眉頭緊蹙,叫着白晨的名字,時而自眼角落下淚來。他見了,便随手拭去,沒有片刻停頓。
饒是如此,待一切包紮妥當,亦已過了近三個時辰。望着她眉頭略緩,似是身上的痛楚稍減,付展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手指在她額前輕輕一彈,笑道:“救着你的命,你卻一直叫着旁人的名字,當真該打。”
他随後引針,将藥物渡入她穴道之中,助她好好地睡上一覺。忽聽有人扣門,他說道:“不妨事,進來吧。”
推門進來一年輕男子,形容消瘦,一雙眼睛卻是精銳異常。
男子眉頭緊鎖,付展風卻是心情甚好,手中收拾着針包,頭也不擡地問:“查得如何?”
男子答道:“屬下得令後,領了五十二人,分十三路去查白晨下落……”
付展風打斷他:“結果。”
男子略一垂頭:“那白晨果不是東極宮的人帶去的。”
“那是誰?”
“幾個白衣人。”
付展風忽然笑出了聲,男子聽了,卻不由得後脊一涼。
“阿寧,你這可是在與我說笑?”
“屬下不敢。”
“白衣人,還有呢?”
“這一行白衣人行蹤詭秘異常,輕功高絕。咱們的人追不上,只瞧了個身影,連男女都不曾辨清。”
付展風神情微微一凜,倒是有些意外,“咦”了一聲,喃喃道:“連男女都辨不清,那人數可看清了麽?”
叫阿寧的男子低頭默然。
付展風唇角一撇,淡淡說道:“再查。”
阿寧垂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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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真的累了,又或許是藥物起了作用,上官若愚這一覺直睡了兩天方醒。這兩天之中,付展風寸步未離,用棉花沾了水,不時地潤着她的唇,一日兩次,掰開她的嘴,灌些溫熱的米湯下去。因此她醒來之時,倒并不覺唇幹齒裂,只是腦子有些渾噩,呆呆地坐了半晌,方才一點一點地回轉過神來。
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問:“白晨可找到了?”
付展風殷勤地服侍了她足足兩日,她醒來頭一句卻是問的旁人。他似是心中已有準備,好脾氣地答道:“正派了人去查,你不要急。這事我既然答應了,總會為你辦妥。”一邊說着,一邊遞了杯清茶過去,哄她喝下,又道,“我吩咐了他們熬了清粥,配的脆瓜是我家鄉的腌制法子,你嘗一嘗,與別處不同。”
她似是被霜打過的黃瓜,恹恹地垂頭坐着,愁眉苦臉地望着腿上的被子發呆,與他的話并不答理。
付展風亦不在意,端來熱水濕了帕子遞到她眼前,說道:“擦把臉。”
她一怔,随手接了,在臉上敷衍地一抹。她臉色蒼白憔悴,一雙眸子卻甚是明亮,手指無意識地摩擦着濕帕,望着他,神然頗為篤定,清清楚楚地說道:“東極宮,你們朝廷的布置,是不是?”
付展風面上雲淡風清,心中卻是狠狠一緊,微微笑了笑,道:“展風不過是尚書府中一介下人,朝廷的事,又豈有我插足的份?”
上官若愚淡淡一笑,亦不知她相不相信。
付展風卻是心中存疑,忍不住試探道:“小于姑娘又何出此言?難道東極宮中亦布有一方城的蛛絲?”雖是如此說,倒也并不十分相信。
上官若愚望着他一笑,道:“你才說自己無權插足,如今卻又來套我的話麽?”
付展風知道她不易對付,全盤謊話,未必便能騙得她盡信,因此微一沉吟,答道:“展風身份雖然低微,卻也有些自傲。自問并非池中之物,又如何甘心一輩子在尚書府中當個下人?”這話合情合理,非但不虛,倒還隐有半分推心置腹的味道。
上官若愚聽了,唇角揚起一絲冷笑,說道:“你倒不把我當外人。”
“在下說過,在在下心中早已将姑娘引為摯友。”
“你嚴重了。”上官若愚答得冷淡,歇了半晌,卻還是開口說道,“也罷,說于你聽卻也無妨,我如今還需仰仗你為我找白晨,若是句句虛言,也讨不了好去。”頓一頓,卻道,“我渴了。”
付展風不禁莞爾,遞來一杯清茶。
上官若愚輕呷一口,依在床上說道:“謝書庭身旁那兩個護衛,身上着的衣衫是官坊的布料。”
付展風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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