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節
第 78 章節
候将裏面的經文颠三倒四、添油加醋一下,西冥殿這些人哪會知道?若是他們真依着這亂寫的心訣修煉,會有什麽壞處更是不得而知,走火入魔只怕都是輕的。她心中早有打算,之所以一直與鬼君糾纏,不過是不想答應得太爽快,反引懷疑而以。只是這些個人質卻不配合,話說得一句比一句絕,似是唯恐鬼君殺自己殺得慢了。
這時,只見韓舫沉默了一陣後,忽然說道:“你放了我,我說。”
此言一出,頓時舉座皆驚。鬼君面具後的那雙眼睛中,也流露出意外之情,與洛賢對望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不信。
韓舫見他們不語,又說了一遍:“你放我走,我寫給你們。”
旁人倒還罷了,纖兒與阿璇頓時破口大罵起來,連一旁墨兒的臉上都露出憤然之色。
洛賢都有些不信,揚了揚眉說道:“你可當真?”
韓舫神色淡然,答道:“若不信,便去求少主好了,瞧他會不會給你們。”頓一頓,又道,“少主不将咱們的命放在眼中,我卻舍不得自己的命。”
陳珀亦聽不下去了,在旁小聲說道:“韓師兄,你……你不可如此……這,這是大罪,回去要跳賞罰塔的。”
韓舫冷笑一聲,道:“哼!如今能不能活過下一柱香都不知道了,跳賞罰塔又算什麽?到時我便如墨兒一般,隐身于鬼宮之中,樓主又能奈我何?”
阿璇正站的身旁,聞得此言,側過頭去狠狠地便是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罵道:“卑鄙小人!”
韓舫巍然不動,唇角繃直,不為所動。
上官若愚望着他淡定的模樣,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安來,她退了一步,握住了白晨的手,悄然問道:“一會兒若是出事,你可會出手相救?”
白晨默然,反手緊緊一握。
洛賢半信半疑,擡頭示意鬼君,只見鬼君垂下頭沉吟片刻,爾後輕微地點了下頭。洛賢得令,上前解開了韓舫的繩索。這四人都中了毒,全身內勁半點也使不出來,因此便是解了繩索,也無需擔心。
韓舫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擡起頭來望了一眼白冼。白冼也正望着他,清澈的雙眸如若冰晶,裏面沒有一絲的埋怨憤恨,安靜澄澈地讓他想起天山上開着雪蓮花的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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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舫的臉上頓時綻開了一絲笑容,如無風的池面般平靜,爾後,他自袖間抽出匕首,轉身揚手。
上官若愚大叫:“不好!”欲趕上前的時候,卻被白晨緊緊地拉了回來。
“只有這樣!”白晨死死地抱她在懷,在她的頭頂低喃。
上官若愚的心頓時如墜深谷,谷底是一片的絕望悲涼。
匕首如蜓翅掠風般輕盈地劃過三人的脖間,無聲無息地帶起一片血霧。韓舫的內功全失,眼力和速度仍在,這一記的身法迅雷不及掩耳,縱是洛賢在旁,也是阻攔不及。纖兒、阿璇和陳珀三人,只在一瞬間便斷了呼息,陳珀臉上的愕然之色甚至來不及完全綻開,便永遠地凝固了。
“你做什麽!”洛賢飛撲上來。
韓舫冷冷一笑,倒轉匕首,直直地插入了胸膛之中。
“九天玄樓,從不受人脅迫。”韓舫的話,帶着譏諷,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地宮之中。
白冼不語、白晨不語,鬼君不語,這殿中的每一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白晨只覺得懷中傳來一陣顫動,很輕微,卻顫個不停,好像有寒氣正從她的骨髓裏蔓延出來,一點一點的,連帶着她的身軀也冷了下來。他輕嘆,用力地抱着,伸手遮住她的雙眼,将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窩。
“我在。”他說,“別怕。”
他緩緩地站起來,側身将上官若愚按回座椅之中。上官若愚驚愕地望着他,目光中流露出擔憂。白晨回頭沖她笑了一下,笑容中竟帶着些頑皮和得意。那笑容讓上官一時有些暈眩,好像回到他們在昆侖山的時候,白晨背着光,陽光如金子般撒落一地,卻都抵不上那一笑的耀眼。
轉過頭,望着鬼君的時候,白晨臉上的笑意頓消,季節仿佛從燦爛的夏季一下子落到了陰霾的隆冬。
鬼君的雙眸也透過面具,直直地注視着他,目光中有旁人看不透的深邃陰郁。
白晨的唇角微微一揚,道:“人都死了,你拿什麽留我們?”
鬼君沉默地望着他,目光逐漸收斂成堅冷的刀劍。
白晨渾然不覺,唇角呷着嘲弄,道:“你要的,拿不到,我要的,卻一件也落不下。”說着,伸手一指墨兒,“我要帶她走。還要……”指尖輕移,指了指方寂冬,最後停在了鬼君的臉上,“你們倆的命。”
方寂冬的臉色驟變。見識過白冼的身手,他雖心驚,卻不至于害怕,因為他知道白冼若想殺他,上官若愚、墨兒、鬼君都會阻止,未必能成事。而白晨說要殺他,他只覺得一股涼意如小蛇一般,自腳心直蹿到了心尖。因為他也知道,如果白晨想殺一個,天下底沒有人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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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六十八 ...
白晨猛然出手的時候,上官若愚一時竟有些恍惚。他白袖飛揚,袖中的五根手指微微曲着,目光凜冽卻又是從容不迫,仿佛他如今想殺的不過是幾只蟲子,雖要費些精神,卻是手到擒來。
上次見他這樣打疊起精神出手,卻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怔然出神間,幾道淡紅色的光芒破空而出,空氣如錦帛,被割裂成長條,甚至能隐然聽到驚心動魄的撕裂之聲,氣流震動出不安和窒息感,分別向鬼君、洛賢和方寂冬湧去。
冰冷的殺意竟彌漫出淡淡的香味,那是他們并肩走在落英缤紛的梅林時聞到的味道。
雖然看不清暗器的模樣,但上官若愚對此卻最是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暗器是她親手所繪,再着天工坊做的,燒煉一版,總共不過一百七十片,白晨用了這些年,也沒用掉十片。
這些都是陳年之物了,如今再見,不覺恍如隔世。
玄樓的武功之中,本沒有暗器這一節,白冼便是不擅此道,上官當年遇到白晨的時候,他對此也是一竅不通。上官若愚卻是自小便與鄰家孩童在一道玩彈弓、丢石子,随南靖王學了武功後,玩起這些更是得心應手,自研自創了一套打石子的暗器手法,在京城的孩童之中一時難覓敵手。自此之後,就是年紀比她大的孩子,也對她這一手功夫佩服不已,往往為求她傳授一手,送禮讨好的有之,吹噓拍馬的有之,言聽計從者更是不計其數,俨然便是京城的孩童之王。
到了昆侖後,論武功她哪一樣也比不上白晨,獨獨這一手暗器功夫,打鳥、打果子,卻讓後者望塵莫及。兩人一旦有了分歧争執,上官便要以打果子來決勝敗,白晨雖不笨,卻是心高氣傲,受不得她幾句激。如此一來,往往便是慘敗收場。
上官若愚憑着這招,不知給了白晨多少氣受。直到有一日,兩人再比,白晨卻是如施神術,一顆石子在空中直打兩個彎,将她的三顆石子統統擊碎,再以餘下的兩顆完美地截斷了樹杆。只驚得上官若愚半晌合不上嘴。白晨那一日得意地接住落下的果子,将一顆塞進她張大的嘴中,揚起的雙唇中露出貝殼一樣整齊的牙齒,搖頭晃腦地欣賞她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滿足地長呼了一口氣出來。
她事後才知道,他為了勝她,常常一個人躲在深山之中勤練不辍,自出生以來,還從未這麽用功過。
他的底子本就比她好,後來暗器的手法更是越來越純,越來越精,兩指随手一彈便可穿透樹杆,五指一撒,一把石子均可落到畫好的點子上。這樣的功力,上官若愚再也追趕不上,便再也不以暗器作賭了。
再後來,有了一方城、天工坊,她嫌他堂堂城主竟沒有專屬暗器,老撿石子不成樣子,便親自畫了副圖,着天工坊去打造。她生性風雅,便繪了指甲大小的梅花花瓣,其薄如紙,輕巧尖銳。天工坊制出一版,她又一片片地染上淡淡的梅色。白晨那時見了,不禁嗤笑,說:“我堂堂七尺男兒,身上老帶着花,豈不讓人笑話?”說是這樣說,收卻也收得快,事後還特意讓天工坊做了一個精巧的錦盒,用來專門盛放。
正出神間,只聽“叮當、叮當”兩聲脆響,原來是洛賢和方寂冬拔劍抵擋。梅片截斷劍身,便如大刀切菜,帶着餘力仍是透入二人身中。洛賢中了肩頭,方寂冬中了腰側,均是一臉痛苦之色。
再看鬼君身形不動,身前卻不知從何處撲出了一名死士,為他擋下了那兩片奪命梅片。
不過一手,白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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