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節
第 83 章節
師父卻堅持不肯,說祖宗定下的規矩,定然有它自己的道理,咱們後輩不可偏廢。後來兩人以武論決,師叔輸了,便和‘他‘一道被趕下了山。”頓了頓,他又續道,“幾年後,就聽說師叔死在了天牢。師父當時默然了片刻,開口說道:因此才不讓玄樓之人動情。”
上官若愚眉頭微鎖,一時理不出個所以然後,于是先撇去了一邊,又說道:“你可是有一枚楓形水玉?”
白冼點頭道:“是。”
“你可曾認識劍神?”
白冼皺眉道:“劍神?不認識。”
上官若愚急道:“怎會不認識呢?那塊水玉如今在何處?”
白冼道:“在師父那兒。這水玉本就是師父的。”
“那白晨身上怎會也有一塊?”
“那自是她師父留給他的。”
上官若愚恍然,心中暗嘆:看來這事,還是得等見了樓主,親口問問方有解答。
過了荒漠戈壁便是天山境內,牛羊漸豐,人戶漸密。那鴿子休養幾日,體力恢複,上官若愚便以石為筆,以帕為紙,給青龍寫了封回信,交待了一些城中事務後,特意囑咐他将阿蘅的行蹤透露給賀遙。
醫仙死後,醫廬本就沒有可以留下賀遙的人了,他卻一直不走。直到如今阿蘅離城,他才動身離開。上官亦不知賀遙此舉是否證明心中有阿蘅,只是賭他一賭。若真是如她所願,那阿蘅如今心緒不寧,有人照料亦是好事,雖然賀遙不太妥帖,但也是如今唯一的人選。
途經村落,上官若愚向當地的村戶讨要水喝,那對山民夫婦質樸,見她體質纖纖,很是熱情地贈她許多食物。白晨原本站得遠遠的,此時卻不禁走上前來,自袖間摸出一枚銀元說道:“勞煩給些衣物。”
在一方城的時候,他待人說話從不曾這樣客氣,那陌生的語調着實吓了上官若愚一跳,望着他發了好一陣的呆。
山民哪裏見過這麽多的錢,一臉苦色地說他們家裏實在是沒有什麽值錢的衣服可賣。白晨道:“無妨,我們要上山去,只管給些厚實的衣物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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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丈夫一聽他們是要上山去的,以為是去山上尋雪蓮的,急忙勸道:“雪蓮花要等來年才開呢,這時上山,風雪可大呢,雪積的得有一丈厚了,就是識得路的,一下了雪,也兜不出來。困在山上可就是個死喲。”
若換作平時,這般羅羅嗦嗦,只怕白晨早已發怒了,今日卻平和得出奇,好聲好氣地說道:“我們有人帶路,也不進深山,衣服帶得不夠,還麻煩賣些給我們。”
那丈夫看了妻子一眼,妻子沖他點了點頭,他便笑得讪讪地,伸手接下銀元道:“這破衣爛衫的,哪值得這麽多錢?就是把我的牛羊都買了去,也夠了。”
白晨淡淡答道:“無妨。”
妻子回屋中取衣服,丈夫問道:“瞧你們是中原來的吧?可是走了不老少的路啦,當真了不得。”頓一頓,又道,“這可是你老婆吧?長得真水靈。”
上官若愚頓時紅了臉,卻也沒有開口否認,白晨在旁笑而不語。
不多時,妻子捧了一堆衣衫出來,其中有一件嶄新羊皮大襖,說道:“這還是我結婚那年,娘給我做的,這些年來就穿過這麽一次。”一邊說着,她一邊展開皮襖給上官若愚披上,“我一瞧就知道,這還是個新娘子,瞧見自家男人臉還會紅呢……我這件襖子可吉利,就送了你吧。”
上官若愚被她說得滿臉飛紅,直不起臉來。白晨卻再也忍不住了,哈哈一笑,拉過了她的手向二人道謝。
轉身離開的時候,白晨伸出手在她臉上一摸,取笑道:“喲,燙得能燒水了。”
上官若愚又氣又窘,手肘在他腰間狠狠一撞。
進了天山,戈壁灘上的炎暑就遠遠地被撇在後邊,雪山寒氣撲面而來,上官若愚禁不住地渾身一仉伶。巨大的雪峰綿延到天地的盡頭,如無邊無際的屏障。藍天之上,白雲在雪峰間投下雲影,腳邊是晶瑩的溪流,帶着雪水的寒涼清冽。
這番美景在白晨的腦海中已經封存了很久很久,如今再見恍如隔世,一時之間,幼時模糊的記憶都變得清晰起來,那些斑駁的影像也立時被塗上了鮮亮的顏色。
只聽上官若愚在旁嘆道:“這裏好美。”
白晨應了一聲,忽然想起自己是這裏的棄徒,心中一時五味陳雜。
再往裏走,白皚皚的群峰之下,是蜿蜒無盡的翠綠森林,樹冠相連,如撐天巨傘,枝桠相疊,漏下斑駁細碎的光影。
四人穿行林中,只聽見遠處流淌的潺潺水聲,在這林海深處,連鳥雀也少飛來。
出了林子,山風更寒,上官若愚抵受不住,又套了一件棉襖在身,這□上的衣服厚得似只小熊一般,連手臂也彎不過來了。
順着山道而上,已是白冼所熟的地界,他自小長到大的地方,便是閉着眼睛,也能找到路,上了山後,步子頓也輕快了許多,沒走五六步,便已快出衆人許多。
越是往上,積雪越厚,上官若愚一步一崴,走得跌跌撞撞,初時只是拉着白晨的手,後來不得不抱住他的整條手臂,再到後來幾乎恨不得把半個身子挂上去。
空氣忽然便稀薄起來,上官若愚嘴唇凍得發紫,雙腿已凍得麻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對白晨說道:“我……我不行了……你……你背我走一段吧。”
白晨卻知道在雪山之上若是不動,便要出事,于是板起了臉來訓斥道:“你想死麽?自己給我走起來!”說着,伸出手去将她用力地拉将起來。
上官若愚半拖半拽地又走了一段路,胸口實在是悶得緊了,便往地上一倒,說道:“我真不行了!”
白晨道:“那你下山等我,我自己去。”
這話便如鞭子抽在身上一般,上官若愚頓時一清醒,一骨碌自雪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不成!你休想撇下我!”
正說着,忽聽白冼在前方說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人問白冼怎麽會喜歡上上官的,其實這不容易嗎?他長這麽大都活在天山上,身旁的人都是清冷如冰的,下山頭一個遇見像上官若愚這樣性情如火的人,就像一直生活在黑白世界的人一下子看到顏色一樣。而且他性格純白,就像雛鳥容易把看到的第一個人當作媽媽一樣,上官在他的面前和白晨親親我我,白冼在旁看着,難免不心動,他又沒有別的假想對象,再說白晨長得和他一樣,他在旁邊看着,萬一有一次心裏想:如果我是他……只要有這麽一回心理暗示,就會有第二回,第三回……上官一直對他說:以後你有了喜歡的人如何如何……情到深處如何如何……他這麽個天真的孩子難免會受暗示地去想:我真有了喜歡的人……然後還是那句話,他想這些的時候又沒有假想對象!當然。。。這麽不浪漫的說法,只是我從最表面的情況分析了一下,如果破壞了意境,大家自動屏蔽啊。我想說的只是,他喜歡上上官,這不是唯一的選擇嗎?這一行裏沒出現別的女的啊!(當然,是指除玄樓門人以外的。)
73
73、七十二 ...
九天玄樓,江湖上有着各式各樣的傳說。有的說那九重天閣依山而建,有淩空棧道相連,極為兇險,一個不小心便會摔個粉身碎骨;有的說它們純以冰晶打造,人在屋外,能隐約看到屋裏走動的影子;有的說天閣玉石為磚,翡翠為柱,琉璃為瓦,乃上古仙人鑄造,極盡的華美精麗……在世人的想像中,天山上的九天玄樓,應該是美如仙境,在裏面住着白衣白袍的飄然仙子,是人間的隔世桃源。
然而上官若愚看到的,只是廣闊無垠的雪山上,星星點點的幾幢黑色石屋,不見其匠工如何精美,倒與山下的民居大同小異。屋頂上覆着厚厚的積雪,冰淩柱垂立在檐下,屋牆的黑,映襯着山色的白,勾畫出一片死寂。
見她發呆,白晨唇角輕勾,說道:“這是第一層,還能挖到石頭,搬得來磚瓦,再往上,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房子了。”
上官若愚頓時驚愕地瞪着他,白晨道:“天山條件絕苦,是以人人都練就了一副好身手,若無深湛內功,幾日便要凍死,若無絕頂輕功,便是寸步難行,更不要說遇到雪崩了。”
他上前兩步将她凍得發紅的手握在掌中,然後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說道:“你的身子是暖的,被風一吹便冷得更快。要在這兒生活,身子就得和這風雪一樣冷,這樣就不會覺得寒冷了。所以我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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