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節
第 84 章節
教你玄心訣的內功,不是門規受限,而是不喜歡你變得同我一樣,從頭到腳都是冷的。”
上官若愚怔怔地望着他,她口中吐出的氣在面前氤氲成白煙,他的面前卻什麽都沒有,原來他連呼吸都是冷的。
他們一同生活了十幾年,她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從未懂他,而自己的心事卻一件都瞞不過他的眼睛。忽然心中一酸,上官若愚撲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身子,往他的脖子裏哈了一口氣,說道:“不冷不冷,一點兒也不冷。”
白晨一愣,拎着她的衣領将她拽開,笑罵道:“傻子。”
白冼在一旁望着,垂頭望着自己的手,默默地揉搓一下,只有觸感,卻沒有溫度。
白冼将二人帶到一間空屋。屋中尚有些殘木,白晨取來火石點燃了炭盆,然後将山下買來的衣服盡數鋪到了床上,對上官若愚說道:“你便呆在這裏,一步也別亂走。這裏不比別處,迷了路就誰也找不到了。”
“你在我身旁,我又豈會迷路?”
白晨道:“我要随他們去九重山頂找樓主,你在這裏等我。”見她開口要争辯,他立刻續道,“你乖乖聽話。九重天閣建在九座山峰上,一層比一層高。樓主所在的第九重,乃天山之冠,從此地出發,要走十幾天方能到達。那個地方莫說是你,便是只鳥,揮斷了翅膀也到不了。”
“那你又如何到得了?”
“我從小就住在山上,會玄心訣,武功是你十倍,自然有辦法。”白晨上前在她的頭頂輕輕一揉,柔聲說道,“你安心,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他們呢。”說着,往白冼一指,“在天山,他們也由不得我白白死去。你若跟來,只會累我分心,反是累贅。”他了解她的性情,知道怎麽說才能讓她不再堅持。
上官若愚聽了,果然不再固執,只是眉眼之間盡是擔憂之色,卻不再說什麽,而是張開雙臂用力地抱住了白晨的脖子,說道:“好,我在這裏等你。一個月、一年、一生,你若不歸,我便一直等。”
白晨點頭,轉身對白冼說:“一日三餐要記得着人送來。”
白冼答應了。二人便帶着墨兒一道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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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有白衣弟子送來吃的,是一只凍羊腿和一碗冰水。上官若愚想找他說話,他卻放下東西便走,眼中雖有好奇,卻也唯恐與她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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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在房中走來走去,心中憂慮無法排遣,屋外寒風呼嘯之聲一夜不絕,惹得她更是煩亂。
到了第二日清晨,她實在是呆不住了,推門想要出去瞧瞧,心想着只是在附近走走,絕不會迷路。不想才一開門,便是呼吸一窒,門外一陣狂風迎面刮來,一下就将她刮了回去,倒退了幾步才勉強站定。耳中隐約聽到一聲輕笑,卻被風吹得張不開眼來,伸長了雙臂正要去關門,忽覺身旁一靜,睜開眼睛,門竟已被關上了。
只聽一人說道:“你怎麽這麽沒用?”
聲音自頭上傳來,上官若愚擡頭望去,只見屋梁上坐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皮膚白皙,雙目漆黑,長得極為秀氣。雙腿自梁上垂下來,在上官的頭頂一蕩一蕩的,笑的時候雙眼微微彎起,透出頑皮狡黠的神采。
上官若愚見這少年目光靈活,不似白冼他們呆板,心中便先生了一層好感,笑道:“我光顧着玩兒了,哪有時間練功夫?”
少年雙眼一亮,忙問:“你會玩些什麽?”
“那可多了去了,就是說到明天也說不完呢。”
少年一個縱身自梁上躍下,身子輕盈地如同一片雪花,湊到上官若愚跟前說道:“你慢慢呀,反正他們去找樓主,沒個十天半月的回不來。”
上官若愚問道:“你怎麽知道他們去找樓主了?”
“你們一上山這消息就傳遍了,現在誰還不知道呀?”
上官若愚故道:“你胡說,我上山之後,就見過你和一個送飯的,那人一句話都沒和我說過。”
少年一揮手,老成地說道:“嗨,他們就是那樣。玄心訣要練的人清心寡欲,所以人人都裝得那副死人樣。明明心裏好奇得要死,卻硬要撐作不在乎。”
上官若愚笑道:“那你怎麽來了?”
“我也忍過呀,可實在是忍不住。”他說着,咧嘴一笑,自懷裏摸出一把李子,往桌上一撒,“吃不吃?”一邊說,一邊自己便拿了一個塞到嘴裏,才嚼了一下,五官便皺成了一團,連連擺手說道,“還是不要吃了,酸!”
上官若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少年咳了兩聲,先是一愣,爾後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個人越笑越是厲害,也不知自己是在笑些什麽,好不容易止住一些了,對望一眼,便又笑開了。
自離開北司以來,上官若愚這還是頭一回笑得這樣開心,直到最後笑出了眼淚,呼不過氣來,方才漸漸地止了。問那少年:“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正抹着淚呢,哽咽道:“丁一。”
上官贊道:“好名字。”
“是好個偷懶的名字吧。”
“‘一’乃衆數之道,又有獨一無二之意,如何不好?”
丁一想了想,笑道:“被你一說,倒真像是那麽回事似的。”頓了頓,又問,“你打哪兒來?怎麽會和白晨大少爺一起來?來做什麽的?山下有些什麽好玩的?”
上官若愚道:“這麽多問題,你到底要我先回答哪個?”
丁一在心中篩選了一下,開口問道:“山下有些什麽好玩的?”
上官若愚“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便開始向他說起山下的事物。她本來口才就好,再添油加醋一番,直說得丁一連連感嘆。說到最後,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道:“看樣子哪天真要偷偷溜下去一次才好。”
“你就不怕被捉回來?”
“不就是跳賞罰塔麽?跳就跳呗,也未必摔得死。”
說到賞罰塔,上官若愚立時想起墨兒,急忙開口問道:“這将被捉回來的那個弟子,也是要跳賞罰塔麽?”
“她不按時回來,又私授外人武功,這錯犯得可大了,估計是要從塔頂跳下去。她不過是個一層弟子,塔頂那麽一跳,九成九是活不了的。”
“什麽一層弟子?什麽塔頂?你說清楚些。”
丁一用手扇了扇臉,嘀咕道:“你這屋子好熱,呆在一層還要生這爐子作什麽?”一邊說着,一邊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說道,“玄樓九層,越是往上,條件便越是兇險,因此武功也是越高。新來的弟子都是先住一層,也就是這座山峰,由一層的師父教玄心訣的第一層內功。學好了,才能搬到二層,也就是對面那座峰上去住。有些人學個一兩年便能搬到二層,有些人學個十年八年,也練不上去。那墨兒是一層弟子,也就是說內功練到了第一重,在這裏也算過得去了。”頓一頓,又拿了個李子放時口中,頓時臉又縮成了一團,對上官道,“好酸!”
上官揶揄道:“嫌酸你吃它作甚?”
丁一笑道:“習慣了倒也挺有嚼頭的。你真的不要來一個?”
上官搖頭,又問:“那賞罰塔又是什麽?”
丁一酸得一邊眉毛高高地吊了起來,歪着嘴說:“賞罰塔在天池邊上,比這兒低一點,一共十層,每層樓三丈高。塔裏是高等武功秘籍,立了功便能按功勞大小在裏頭住上幾天。若是犯了錯,便要按錯的大小從不同的樓層往下跳。錯小的,沒跳死還能救回來養傷。像她那樣犯大錯的,哪怕跳不死,也不許人去救。”
“一層三丈,十層便是三十丈!活人跳下來,哪有不摔成泥的,豈還能活命?”
“那是跳的人笨。”丁一吐了核,壓低了聲線說道,“跳的時候解了腰帶,快掉到底的時候便用腰帶纏一下塔檐卸力,不僅死不了,落地還保管夠輕呢。”
上官若愚問道:“難道這樣事後不會有人去追究?”
丁一眼睛一瞪,道:“追究什麽?自己規定的生死由命,能想出這法子便他命不該絕,哪有還非得跳死的道理?”
上官若愚頓時雙眼一亮,喜道:“墨兒現在何處?你何不把這法子告訴她,好救她一命?”
丁一擺了擺手,說道:“說了也是白說。你看她那臉上的表情,和死人有啥差別?我瞧她是自己不想活了。不然怎麽會被少主給捉回來?”
“怎麽就不能被捉回來了?”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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