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想撕碎你的衣服,睡你,……
上午沈韻回來後又下了場雪, 不過現在已經停了。
小超市離她這裏不算遠,步行也不過幾百米而已。
她悠哉悠哉的在雪裏踩過去,頭頂的太陽光照格外強烈,她把手機拿出來邊看邊走。
太久直視雪容易雪盲, 沈韻拿到微信往下翻這才發現剛剛吃個飯的功夫顧嶼山又給她發來了一個文檔, 沒有标題。
沈韻沒有來得及翻開就已經到了超市門口, 她把手機往下扣, 塞進口袋裏。
小小一個超市現在人卻并不少,大多是些此刻和她一樣被困在這裏的旅客, 正有說有笑的買物資。
沈韻在放水的物架前掃了幾瓶進購物籃,再擡頭卻和俞城撞了個正着。
他們原本是安排了今天走,可是大雪封山車出不去進不來, 也留滞在了這裏。
經過了昨天的事俞城見着她只是眨了眨眼,他依舊掩蓋不住見到沈韻時晶亮的眼神,卻懂分寸了許多。
“沈小姐,你也來超市啊。”他每次笑起來的時候兩顆小虎牙都格外明顯,透着股青澀的少年氣。
沈韻點點頭,拎着購物籃往前走。
俞城跟在她身後,看向她手裏的籃子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沒有上前問是否需要他幫忙提。
沈韻沒在意他,一個人去了收銀臺付賬。
目光掃過收銀臺旁邊的東西時順手拿了四五包丢進去。
收銀的是個男孩,擡手掃到那幾包東西時頓了頓, 然後如常的放了進去。
沈韻拿東西結賬一氣呵成, 很快離開了超市, 又融入了雪地中,只能看到一個漂亮的背影。
俞城拎着水來時忍不住往外看,收銀的男孩把他的水掃完, 淡聲說:“別追了,你追不上的。”
“我腿長,多走幾步就能追上她。”俞城以為他在調侃,拍了拍他的肩膀:“悅銘,你放心。”
文悅銘看着這個傻子一陣無言,他頗有些煩心的沖他揮揮手,吐槽:“走開,別擋住我兼職,要追你就趕緊去,別到我面前礙眼。”
沈韻從外頭拎着購物袋回來時楚川正坐在地上用平板在小桌子上處理公務。
沈韻把東西往地上一丢,然後将窗簾拉開。
外頭被雪反射的光亮溢進屋子裏,她眼尖的看到了尚未被覆蓋的兩個雪人。
帶着圍巾的雪人笨拙不已,用來當手的樹杈被新下的雪花壓的戳到了另一個雪人的心口。
沈韻勾了勾唇。
是個好兆頭。
就是雪人醜了點。
楚川原本計劃着來玉河玩兩天就回去,結果大雪封山回不去了,此刻也就幹脆的聯系小鐘把要看的文件發給他,順便和丁總說看合同的時間延後。
沈韻坐在沙發上看他的認真處理公務的模樣,散漫的笑了。
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處理公務,沈韻其實很喜歡楚川處理工作時的模樣,低斂着俊朗的眉眼,帶着難言的鋒銳,令人很想将他的表情攪亂,讓他露出難受又隐忍的神情。
她沒什麽真心的關心道:“看起來,我打亂了楚先生不少計劃。”
“是我自己來的,不關你的事。”楚川淡聲回答。
是他自己要來的玉河,被堵住出不去也是他自己失誤。
又過了一會,他把該交待的事都交代了,又把平板一收,擡頭望向她。
“沈小姐有什麽打算嗎?”他挑了挑眉。
沈韻在沙發上托着腮,慢悠悠的說 :“我現在打算洗個澡,換身衣服。”
楚川:“我指的是長遠的計劃。”
他看過了天氣預報,大雪封山起碼要三天才能清理出路來。
可沈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光盈盈,她輕聲說:“你說呢?”
“我倒是有計劃,不過楚先生并不讓我如願。”
她說出的話像吃飯喝水一樣輕松。
楚川和她對視一眼,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無奈的笑了笑。
他拿起平板和保溫桶起身,沖她點點頭:“既然沈小姐要洗澡,那我就告辭了。”
沈韻沒說話,目送着他出了房門這才輕嗤一聲,她半垂着眸子從煙盒裏取出煙叼在嘴邊點燃,透過薄薄煙幕目光落在窗外的那兩個雪人身上。
她倒要看看楚川能忍到什麽時候 。
傍晚要吃飯前沈韻卷了被她一直隐藏在尼泊爾風格幕布下的那副畫一起帶去了楚川的木屋裏。
今晚的菜是烏雞湯,楚川從圖瓦人那裏高價買了只雞,剝皮抽筋後在小火上慢炖,沈韻打開門進去時都被香味熏了一臉。
雞還在炖,男人在小廚房裏做蘸料,他只穿了件寬大的毛衣和休閑褲,後背寬闊,肩胛骨時不時的随着他的手臂起伏,依稀可以見着卷起袖子後一截幹淨利落的小臂,沈韻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只遙遙看着他,目光莫測。
直到楚川轉身,沈韻才勾起唇角沖他笑了笑,“楚先生,你現在做菜的模樣很性感。”
她的誇贊直白又簡單,楚川輕笑着颔首,“謝謝沈小姐的誇獎。”
沈韻今晚有備而來,目的明确,兩個人都知道。
目光交錯間,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見到某種如出一轍的饒有興味的神情。
——楚川在想他能不能捱過今晚。
——沈韻也在想楚川能不能捱過今晚。
楚川洗幹淨手坐到她的對面,房間的電視開着,正在播放着某個搞笑綜藝,時不時的有笑聲在沉默的空氣中飄蕩。
過了良久,楚川将視線落去沈韻帶來的畫軸上。
油畫專用的麻布卷成了厚厚的一塊,窺探不到裏面丁點兒的色彩。
“沈小姐終于舍得把藏了這麽久的畫給人看了?”楚川淡聲說。
“畫完了,當然要給它的主人看看。”沈韻緩緩說:“當初畫這幅畫,就想着要送給你的。”
她沖楚川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羊脂玉镯子,“這裏天寒地凍,找不到出去的路,我送不了你什麽回禮。”
“這幅畫本來想着回去之後給你,現在提前了。”
“我說過”,楚川盯着那塊幾乎和沈韻的手臂融成一片的玉,扯了扯唇角,“我并不需要沈小姐的回禮。”
“你不想看看裏面畫了什麽嗎?”沈韻晦暗的目光掃過他,像極了伊甸園裏引誘亞當偷偷吞噬禁果的蛇,語調間都是誘惑。
楚川滾了滾喉結,他死死盯着那副畫,總有一種打開那副畫會面對他難以掌控的後果的預感。
可卻只是一分鐘,他突然笑了。
“請。”
他很紳士的沖沈韻伸了下手。
終究還是對沈韻的好奇占了上風。
于是沈韻展開了那副畫,深藍和深紫色最先撞進了楚川的眼底。
那是片壯闊又璀璨的星空,繁星閃爍着,墜在穹頂,只一眼就能令人感受到它的美。
再往下是望不見邊際的廣闊平原,布滿枯草,遠處透着深沉的黑,仿佛随時可能張開自己的裂縫肆無忌憚的吞噬可以吞噬的一切。
這是很标準的凜冬式風格,壓抑、蒼茫、瑰奇。
可在平原上還有一個人。
袒露着腰腹,衣衫破碎,眸光黑沉且隐忍。
他的腿和腰上纏繞着這幅畫中唯一的一抹亮色——一條手臂粗的金黃巨蟒。
巨蟒過長的尾巴纏繞在他小腿上,絞裂開他的褲腿,絞得他半條小腿上滿是鱗片肆虐的痕跡。
又或許該說,男人裸露的肌膚上遍布的都是被蛇肆虐後的痕跡。
淺紅和亮眼的金色交相輝印,居然有種相配的視覺效果。
男人和蛇在這片土地上幾乎融為一體。
他和它像是在抵死纏綿,又像是在相互依托,難以分開。
難以言喻的性張力展露在人的眼前,哪怕是楚川都在這一刻微微怔住,瞬間理解了旁人說過的沈韻得天獨厚的共感力是怎麽一回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個男人和那條蛇。
沈韻坐在他身旁,笑着問:“楚先生,你喜歡嗎?”
“為什麽?”楚川聲音有點發啞,他偏頭問:“為什麽這麽畫?”
“為什麽?”沈韻複述了一遍他的話,湊近楚川在他唇畔吻了吻,笑聲溢出:“楚先生,你還不明白嗎?”
“我只是在畫我想對你做的事而已啊。”
沈韻在這一刻終于撕下了所有的僞裝,她坦然的展露出一直藏在眼底的興奮和病态,“你不知道你某些時刻有多迷人,有多吸引人的注意力。”
她擡手碰了碰楚川近在咫尺的臉,接着說道:“我喜歡你和我互相試探的樣子,我也喜歡你面對我強行蓋住桀骜表現得溫文有禮的模樣。”
“我想撕碎你的衣服,睡你,很久了”,她的唇角泛出一抹奇異的笑,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在一年前,在咖啡廳見到你的時候。”
楚川的心像是要炸開,他拼合起了沈韻說的每一句話,發現這一刻的沈韻比過去的任何時候都要生動鮮活。
他的心理防線在這幅畫和這番話面前迅速被擊潰,長久以來支撐他的冷靜卻還在細數他在沈韻手下堅持了多久?
早上到現在,十六個小時。
沈韻只用十六個小時就攻破了楚川的防線。
楚川對沈韻如果是一場戰争那他輸的還真挺慘,還是他自己送上門的那種。
“都記得?”楚川低聲問。
“楚先生哪怕那時候落拓狼狽,也帥的讓人很難忘記。”沈韻笑着說。
那一天她沒有離開,她坐在車裏,看到那個旁觀了她全程的男人凝視着她離開的方向眸光變化莫測的抽完一整根煙,然後嗤笑一聲離開。
她覺得他好有意思。
臉長得好看,性格也很有意思。
再遇見他,他居然還敢跟着她的步伐走。
沈韻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了。
她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點點同類的氣息,讓她興奮得渾身戰栗。
沈韻一下一下的吻着楚川的唇,笑得肆無忌憚,眸光裏遍布熊熊燃燒的野火,楚川擡眸看她,攬住她的腰,認真的吻她,唇齒相依。
整個房間都開着暖色調的燈,沈韻的眉眼間被籠罩着一層朦胧,她靠在他耳邊,哈哈大笑着問:“楚先生,做嗎?”
楚川扶正她的頭,接着吻她。
算了。
算了。
不抵抗了。
反正他抵抗不過沈韻無時無刻的撩撥,更抵抗不過自己狂跳的心。
這個女人将欲、望展示得明明白白坦坦蕩蕩,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在重複着說:
——滿足她,屈服于她。
楚川深深的凝視着沈韻病态的眼睛,他突然發現,這樣的沈韻,他喜歡的要命。
像個肆無忌憚可以完全掌控他的小瘋子。
楚川舌根抵了抵後槽牙,眼睛裏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狠意,他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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