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裴晟不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柳相對民間大皇子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是知情的,而且他還參與了其中的謀劃。可是最後他還是猶豫了,想要再等等,至少要提前和她說明事情的前因後果,而不是讓她全然蒙在鼓裏,只承受最後的一個結果。

“我知道,”柳筠看着營帳上兩個人的影子,“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留他一條命,讓他帶着柳家老小告老還鄉,好不好?”

裴晟的拇指停止了摩挲,“也許勝的是柳家,敗的是裴家呢?到時候婉婉要怎麽辦。”

柳筠沉吟了半響,“那到時候,就請世子爺給我一封和離書,放我回柳家不就行了。”

裴晟咬牙切齒地把人抻到自己懷裏,“想都不用想,進了我裴家門,就是我裴家的人,我們裴家可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那一說。”

“那你為什麽還問我要怎麽辦。”柳筠坐在他的腿上,雙手交叉的搭在他的脖頸後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的眼睛質問。

裴晟被問得有些發愣。他剛剛沐浴過,如墨的雙眸像是碎進了星子,半濕的頭發披散在身後,柳筠勾起他的一縷長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是說永遠不會背離我嗎?”

裴晟的視線跟着她瑩白的手指移動,一字一句重複着誓言,“我永遠不會背離你。”

柳筠唇抵到他耳邊,“你不背離我,我自然也不會背離你。”

裴晟橫在她腰間的手驟然收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出這種承諾的話,他猶如置身夢中,“真的?”

柳筠笑他的呆,“假的。”

裴晟抱起人要往床榻上走,“沒事兒,反正夜還很長,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柳筠急了,這營帳一點都擋不住聲音,哪能讓他胡天胡地的胡鬧,“真的真的,比金子還真。”

“你蓋戳。”裴晟繼續往床榻那邊走。

“要怎麽蓋啊。”柳筠崩潰,她又沒有印章。

裴晟眼神掃過她的唇瓣,意思顯而易見,柳筠挂在半空中的腿忍不住踢了他一下,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Advertisement

但再亂七八糟,該蓋的也沒少蓋,為了讓她不能反悔,蓋得還特別深入。

碧荷進營帳的時候,柳筠正抵在床榻上裝死,她都不知道一個戳能蓋出這麽多種方式來,她真的是別說人沒臉見,她連明天的太陽都沒臉見了。

後面幾天,對烏雲研究并沒有多少進展,但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柳筠被叫到主帥營帳,第一次在裴晟臉上見到顯而易見的慌,她問,“發生什麽事了?”

“美漓被東黎的人抓了。”周學瑜回答,“還有世子妃的奶娘。”

柳筠有一瞬間的驚慌,然後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什麽時候?”

“昨天上午,本來是裴伯母和世子妃的奶娘約好去寺廟上香的,但是裴伯母身體突然不舒服,美漓就代替裴伯母去了,兩人是在寺廟裏被擄走的。”周學瑜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周學瑜眼睛掃過柳筠發顫的手,低聲說道,“東黎的人擄走她們,肯定是要提條件交換,所以她們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雖然柳筠也知道她們暫時不會有事,但有人這樣說出來,她的心有稍微安定一些。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裴晟冷眼掃過來,“婉婉,你對奶娘了解多少?”

柳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她不喜歡他現在說話的語氣,“什麽意思?”

裴晟放緩語氣,“婉婉,我想知道她什麽時候進的柳府,進府之前的身份你們有沒有查過?”

“所以,你是什麽意思?”柳筠已經徹底沉下臉來,無關他的語氣,他話問出口的那一刻,他們已經站在了對立面。

“寺廟是母親常去的寺廟,那天雖然沒有清場,但是寺廟的人并不多,侍衛把手在各個進出口,青天白日的,在侍衛的眼皮底下帶出兩個大活人并不容易,可如果是一個的話,成功的概率會很高。”裴晟說出自己的懷疑。

柳筠直視他的眼睛,“被擄走的是兩個人,你如果真的要懷疑,也是兩個人一起懷疑,你懷疑我奶娘,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周美漓。”

“美漓不可能,婉婉,你信我。”裴晟語氣放軟,他想告訴她美漓是他妹妹,但現在并不是一個好時機,如果這個消息洩露出去被東黎的人知道了,那美漓的處境會更危險。

柳筠冷笑一聲,“我奶娘也不可能。”他對周美漓有百分百的信任,她可以不去在乎背後的原因,但他不應該懷疑她奶娘,誰都會背叛她,奶娘都不會,奶娘對她來說就是第二個母親,裴晟懷疑奶娘,也就是懷疑她。

“婉婉,我不和你争,但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奶娘會不會武功,會不會易容。”裴晟走進,試圖去拉她的手。

柳筠後退,把手背到身後,“不會,奶娘是我母親的至交好友,從小一起長大,她們兩個只在奶娘成親後分開過幾年,後來奶娘的丈夫病逝,出生幾個月的孩子也沒有活下來,她輾轉找到母親,最後留在了柳府。她只是一個深宅婦人,平時只會做做飯,繡繡花。”

裴晟察覺到她對他的抗拒,如果他沒有證據,再這麽一味的懷疑下去,可能會把剛學會主動的她給推遠,他只好暫且壓下所有的疑問,“好,我信你。”

他明明就不信,柳筠和他朝夕相處這麽久,雖然不能猜透他十分的心思,但三分還是有的,更何況他表現地那麽明顯,“我不用你信,從現在開始,你所有的信息都要與我共享,我的奶娘不用你救,我自己也可以。但是裴晟,你要知道一點,我奶娘被擄,是因為你們裴家,所以你沒資格懷疑她。”

裴晟知道自己觸了她的逆鱗,但他不喜歡她這麽輕易地就把兩人之間劃出了我和你們的線。

周學瑜看兩人之間徹底僵了下來,想打個圓場緩一下,但也知道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自己可以插進去的餘地。其他幾位将軍面面相觑,他們怎麽越聽越糊塗,他們怎麽聽着這位柳師弟還是柳師妹像是世子妃的意思,哦,對了,幾個大眼瞪小眼的人眼睛一亮,世子妃是柳相的女兒,自然姓柳,這位小師弟就是世子妃。

這人家夫妻吵架,哪兒是他們能勸的。

裴牧,蘇正山和弘音這時進了營帳,他們三人去湖邊釣魚了,現在才趕回來。裴晟和柳筠同時後退一步,柳筠看着自己的腳尖,裴晟眼睛時不時地掠過她,但是得不到她的回應。

裴牧把馬鞭扔到桌子上,馬鞭碰到杯子發出一聲脆響,這是柳筠第一次見這位溫文爾雅的裴侯爺臉上失了笑意,一片冷峻肅穆,眼裏殺意盡顯,這才是掌管十萬大軍的裴大将軍原本的樣子。

“裴晟,你找人把圖爾森綁來,今晚我就要見到人。”切爾烈有三個兒子,圖爾木,圖爾林和圖爾森,他最喜歡小兒子圖爾森。

“遵命,父帥。”

“老孫,你把還在城外一直晃悠的那撥東黎軍給端了。”東黎的大部隊雖然已經撤了,但是還留了一小撥軍隊駐紮在城外不遠處。

“遵命,将軍。”

“蘇兄,弘音兄,婉婉,那個藥的處方,需要再抓緊些,東黎的動作應該就在這幾天。”裴牧看向柳筠,“婉婉放心,所有人都會平安回來,父親跟你保證。”

因為裴牧這一句話,柳筠原本強裝的鎮靜頃刻之間土崩瓦解,心裏湧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前些天還信誓旦旦地說永遠不會背離她的人,現在卻冷眼說着對她的懷疑,盡管他的懷疑是指向奶娘的,可懷疑奶娘就是懷疑她,為什麽他對周美漓就可以有完全的信任,到了她這兒,這信任就打了折扣。

柳筠屈膝給裴牧行禮,“多謝父親,我可以保證奶娘她絕對不是壞人,”柳筠深吸一口氣,壓下鼻尖的酸澀,“她曾為了救我,差點沒了命,而且她自從去了柳家,連柳家的門都沒出過,不可能會和東黎的人勾結。”

裴晟知道,她這些話雖然是對着父親說的,其實是說給他聽的。

小風掀簾進來,屈膝行禮,“侯爺,世子爺,一個小乞丐送來一封信,說是要侯爺親啓,人已經扣下了。”

裴晟接過小風手裏的信遞給裴牧,應該是東黎來談條件的信。裴牧一目十行地看完,給了裴晟。

信上說的很明确,周美漓和柳筠的奶娘是他們綁的,要求很簡單,三日為限,要裴家軍讓出邊境相連的十座城池或者裴牧自斷一臂,晚一日,兩人身上就會少一樣東西。

孫将軍是個暴脾氣,哪裏是受這種威脅的人,立刻拍了桌子,“将軍,我去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讓他們這麽猖狂。”

裴牧對裴晟說,“回信,三日時限太短,五日為期,到第五天,我裴牧自斷兩臂給他們。”

“父親”“将軍”“侯爺”大家紛紛上前一步。裴晟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兩條手臂換兩個人,很值。”好像斷兩條手臂對他來說跟喝口茶一樣簡單,“好了,大家按照我剛才的吩咐行事,讓人跟着那個送信的小乞丐,看他把信送到哪裏。裴晟,你留下,我有話和你說。”

柳筠欲言又止,雖然她救人心切,但也不想用裴牧的手臂去換人,說裴牧是北朝的脊梁都不為過。不過她覺得這應該只是拖延時間的計策,他們應該留有後手,裴晟也不會坐以待斃任由自己的父親失去兩條胳膊。

所有人都散去後,帳篷裏只剩裴牧和裴晟。

“美漓的身世先不要和任何人說,我懷疑我們這裏有內鬼。”裴牧開口。

裴晟猶豫,“我想跟婉婉解釋一下。”

裴牧似乎意外他這個答案,他看着裴晟,他這個兒子做任何事,連跟他這個當爹的都懶得解釋,也就他母親能得他幾分耐心,讓他能開口多說兩句。

“我剛才進營帳的時候,聽你們的對話,你似乎并不相信她。”

“我不是不信她,我只是不太信她身邊的人。”裴晟心想我話裏話外都沒有說一句不信她的意思,怎麽到你們嘴裏都全變了味。

裴牧道,“那也先不要說,現在的情況,美漓是周家的女兒比她是裴家的女兒要安全很多,皇上那邊因為她是周家的女兒也會有所顧忌。”

裴晟只得應下來,他不能拿美漓的命冒險,“知道了,父親。”

“還有,你去把切爾烈的三個兒子都給綁來,他不是玩這一套嗎,那我們就陪他玩,三天時間,夠不夠?”裴牧問。

“兩天,三個圖爾交到父親手中。”

在東黎的暗探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他們已經把東黎主戰派一幹大臣的情況全都摸清楚了,各府中也都插了暗探進去,切爾烈府中戒備雖嚴,但他親自去的話,也不是不能破。

裴晟安排好一切之後,去蘇正山的營帳裏轉了一圈,因為柳筠在那兒。他在她眼前晃了兩圈,都被人當成了空氣,連個眼風都沒給到他。他開始轉第三圈的時候,蘇正山急了,“你能不能不在這兒搗亂,晃的我頭疼。”

裴晟輕咳一聲,“婉婉,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柳筠暫時不想和他說話,“世子爺,如您所見,我現在有點騰不出手,如果是關于我奶娘的事情,您可以在這兒說,其他的事情的話,沒什麽好說的。”

蘇正山和弘音雖然眼睛沒有在這邊,但是耳朵豎着的方向明顯是朝這邊的,裴晟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誤,“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兩天之後才能回來。”他站在她面前,交待自己的行蹤。

“知道了。”柳筠頭也沒擡。

“奶娘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剛才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是懷疑你的意思。”裴晟壓低聲音。

柳筠擡眼掃過他的臉,躊躇半響,最終開口,“你在外面一切小心行事,”她語氣頓了一下,“不要受傷。”

裴晟眼裏帶上了笑容,“好。”

兩天的時間很快,柳筠在周學瑜譯出的旒族醫書上面找到了關鍵的線索。裴晟帶回了切爾烈的二兒子圖爾林和小兒子圖爾森,大兒子圖爾木在東黎留守的那小撥軍隊裏,孫将軍已經把人給活捉了回來。

那天追蹤的那個小乞丐并沒有追蹤到什麽線索,那封信被那個小乞丐直接扔到了河裏。

到東黎約定的三日之期的時候,正午時分,換了一名乞丐又送來一封信,信中已經不再有第一封雲淡風輕地威脅,多了幾分氣急敗壞。

想換人,可以,但只能三換一,兩個當中換誰自己選。如果不同意,那也就不用換了,反正兒子沒了還可以再生。明晚戌時三刻黑風崖換人,過時不候。

裴晟看完信,沒有猶豫,“換美漓。”

柳筠後退一步,眼圈已經犯了紅,“裴晟,你答應過我什麽。”

“婉婉,我是答應過你,但是現在形勢所逼,美漓是內閣首輔的女兒,奶娘她雖然是你奶娘,但終究是個下人,孰輕孰重,相信你自己心裏也清楚。”裴晟語氣嚴肅。

柳筠咬牙切齒,“我去換,你拿他三個兒子去換周美漓,我去把我奶娘換回來。”

裴晟眯起眼睛,“你覺得我會同意?”

“我不用你同意,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周美漓對你很重要,奶娘對我很重要,你按你的方式救人,我按我的方式救人,我們互不幹涉。”

“柳筠,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忽而烈沒有達到目的不會輕易放棄,所以就算這次奶娘沒有換回來,她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她對忽而烈還有利用價值,我和你保證,我會讓奶娘平安的回來。”

“你的保證對我沒有用,裴晟,我奶娘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根本受不了囚禁颠簸之苦。就這麽定了,相信忽而烈那邊也會同意,我就算再不受寵,我爹也是當朝相國,對比而言,我對他的利用價值會更大一些。有沒有我,對你而言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損失。”柳筠開始聲音很大,說到最後,語氣很輕。

裴晟臉上風雨欲來,留下一句“随便你”,便拂袖而去了。

當晚午夜十分,遠處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一個黑色的身影躲過崗哨,溜出了軍營,往胡州城內奔去,在小胡同裏七拐八拐地拐了幾圈後,來到一座不起眼的宅子面前,先敲了兩下,頓了一下,又敲了三下,門從裏面打開了。

黑衣人被人帶着直奔燈火通明的正堂,正常主位上坐着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獐頭鼠目的模樣,側坐上坐着一位婦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風韻猶存,能看出年輕的時候,定是一位美人。黑衣人并不認識那位婦人,屈膝跪到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對黑衣人的造訪并不知情,“你怎麽深更半夜過來了,不是說過了,有什麽事情傳給那幫乞丐就行了。”

黑衣人道,“主人,事情緊急,屬下只能親自跑一趟,屬下探聽到,裴家想要用三位公子換那位年輕的。年紀大的,裴家那位世子妃要拿自己來換,雖然這次沒有抓到裴牧他女人,但是弄到他兒子的女人應該也是一樣的。”

婦人一愣,随即起身,“壞了。”

中年男人和黑衣人不明所以,中年男人問,“芸夫人,什麽壞了。”

大門被人踹開,整座宅子已經被弓箭手給包圍了,輕刻間,宅子裏十幾個持刀的護衛也被制服了,小風和小春帶着幾個人在挨個搜屋子,小南帶着幾個人包圍了中年男人和婦人。

裴晟和一身男裝的柳筠站在院子正中央。

東黎那邊送過來的兩次信都是通過乞丐,他們的回信也給到了乞丐,但是裴晟安排人跟着乞丐,并沒有什麽發現,他們的回信都被乞丐直接扔到了河裏,起初裴晟懷疑河裏有東黎的暗探,但是在河裏也并沒有什麽發現。

那他們的回信是怎麽傳到東黎人的手裏的,只能是軍營中有內鬼,消息是通過內鬼傳遞的,裴家軍的管理一向嚴格,要查起來很容易。魏洪舉當初過來的時候,有帶過一隊親兵過來,魏洪舉死後,這一隊兵便暫時留在了裴家軍,主帥營帳這兩天的守衛直接換成了這隊兵。

柳筠和裴晟在營帳裏演了一場拿自己換奶娘的戲,東黎換人的時間定的是明日的淩晨,自己這個世子妃對東黎人的吸引力肯定更大,內鬼會想方設法在今晚把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自然會露出馬腳。

婦人看到柳筠後側了側身子,中年男人仰天大笑,“世人都說南淮的裴世子是個不學無術的酒囊飯袋,如今看來,流言最不可信。”

“世子爺,人在這裏,找到了。”小風和小春扶着周美漓和一位婦人出來,柳筠和裴晟提步過去,柳筠奔向婦人,裴晟奔向周美漓。

周美漓衣服還算整齊,只是頭發有些淩亂,人看着倒也精神,紅着一雙眼睛,豆大的淚珠接連不斷,手裏摟着裴晟的脖子,一聲接一聲地叫着哥哥。裴晟輕拍着她的背,輕聲細語的安慰着,神情和語氣憐愛中透着溫柔。

柳筠七分心神在奶娘這邊,另外三分心神被那兩個人牽着,最後直接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她叫了幾聲奶娘,昏過去的婦人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心裏又急又氣,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又被她給咽了回去,顫着手號了三次才號出準脈,只是氣血不足,昏過去了,并沒有什麽大礙,她心裏松了一口氣。

餘光裏,那兩個人依舊抱得難舍難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