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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蔣承剛醒,周棟就過來了。帶了一大包早餐。蔣承吃完早飯,就回了長嶺路38弄,他自己家,之前他很少留意房子的空置問題,他看看自己居住的12號樓,這棟18層的樓裏面,有多少房子也是空關着的呢?
兩天沒進家門,推門進去的時候,感覺好親切,恨不得在床上打個滾才好。
他洗個澡出來,然後想了幾秒鐘,才想起來今天星期四,他今天要不要去上班?他們研究所現在上三天班,休息四天。雖然海市從去年開始倡議上兩天班,休息五天。不過,他可能很快要一個星期上七天班了。
光腦雖然防水功能,蔣承仍然習慣洗澡前拿下來放在外面。他拿起來準備戴上,發現有羅織和呂楊的兩個電話,時間還不到9:00,兩個人找他幹什麽?
他先回電給羅織。
“羅老師,早!你找我?”
“所長,你今天能過來一下嗎?”
“我等會兒就過去,出了什麽事?”
“前幾天成才有點小感冒,讓何醫生檢查了一下,吃了點小兒感冒散,按照他之前的記錄,兩天左右症狀就會完全好轉,現在差不多五天了。他的症狀并沒有好轉,何醫生說已經轉為輕微的肺炎。所以,昨天晚上我已經把他帶到兒童醫院來了。”
“好,我現在過去。”
他剛洗完澡就出門,才發現外面有點降溫,他調整一下衣服,感覺暖和了一點。
兒童醫院在長海路,同樣是醫院,老年醫院門口堵成狗,但蔣承在兒童醫院就不費力氣地降落下來。醫院門診大樓前的綠地上人影寥寥。羅織在住院部3號樓門口,呂楊也在旁邊。看到他來了,兩人立刻走上前。
三人穿過消毒門禁,進了3號樓,上了7樓後,又穿過一道消毒噴霧走廊。
進了711房間,成才躺在床上輸液,看見他來了,側過身爬起來。羅織按住他的手,調整了一下病床,讓他坐起來。
“所長,醫生說我感冒了。”
蔣承摸摸他額頭,溫度并不高,羅織把測溫儀給他,顯示是37.5度,“最近幾天都是這個度數,有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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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承聽他喘得有點費力,“聽醫生的話,很快就會好的,病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羅老師,讓盛錦過來的時候帶點玩具,書,電子書之類的過來。我等會兒下去買點水果。”
“所長,我還要那個陪我說話的小猴子!”成才抓住蔣承的手不放,“它不但會陪我說話,還會跟我一起玩呢。”
“羅老師同意的話,就可以。”
看成才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羅織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她發個短信給盛錦。
“成才生病的話,還是需要有人專門陪着他的,你和盛老師兩個人是不是輪不過來?”養育小孩是非常花心力的過程,羅織和盛錦的工作時間跟研究所其他人都不一樣。
“我頂一下吧,另外讓園裏面專門陪護,收拾的丁老師也接一把手。”呂楊最清楚所裏面人員的配備,“不過,從長時間來看,幼兒園肯定可能還是需要添置幾個老師的。”
成才聽到羅織同意了,發燒的小孩子沒有多少精力,很快就在小床上昏昏欲睡。蔣承輕輕地調整了他的小床,讓成才可以睡下來,然後給他蓋上醫院的薄毯。
三人來到大樓外面。
“低燒持續這麽久,何醫生之前怎麽說?”嬰幼兒病理方面,蔣承并不時很了解,但所裏面這幾個小孩,之前并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症狀,讓蔣承心裏很沒底。
“從所裏面之前的病史來看,成才這次低燒有點突兀,何醫生,包括兒童醫院的醫生也沒有檢查出來具體病因。”羅織有點揣揣不安。
蔣承聽完了,看了一眼呂楊,兩人的神态都很凝重。
兩人回到研究所,呂楊叫了何為一起,來到蔣承的辦公室。等待的過程中,蔣承打了兩個電話,讓杜莫是和倪微微一起過來。
何為做了成才病情的簡要介紹。蔣承發問:“我相信羅老師的職業精神與護理能力,之前幼兒園也沒有出現類似的病症,所以,想問問大家,這是偶發的普通病理,還是,”他看向杜莫是和倪微微,“我們之前的操作中出了什麽問題?”
蔣承還記得,6年前,經過多輪動物實驗,并參照了國際案例,并請教了行業內多名專家,就是他,呂楊和杜莫是,倪微微四個人拍板決定,利用鏈式反應阻斷實驗樣本中的可知遺傳病近30多種後,才将這些精子和卵子投入使用的。這方面的信息也記錄在當年的研究計劃中。
“國際同行并沒有鏈式反應與後續疾病的報道出來,說明還沒有發現兩者之間有确切的因果關系。”倪微微在旁邊輕輕點頭,“但也并非不可能,因為人體運作機理的複雜程度超乎想象,鏈式反應在阻斷遺傳病的同時,有沒有可能将治療某些疾病的基因一并阻斷清除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問題。”蔣承敲敲桌面,“倪微微,你關注一下最近國際國內這方面的消息,有進展就立刻告訴我。杜工,你比較熟悉國內的專家,你盡快問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了解一些。”他轉過頭,“我們這個‘基因二代’計劃可能得稍微緩緩,至少得看一下成才的檢查報告之後再做決定,你跟市委的申寬彙報一下這個問題。”
“呂楊,你跟羅老師他們說一下,這個月除了例行的問卷調查,讓他們上門一趟,問問成廬和成眉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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