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關于Loki的一切

“看來這條龍喜歡你，總能被你發現。”Loki打趣的說，轉過身看着Odin立刻換了另一副表情，“hello，國王陛下。”他臉上帶着笑意，目光中滿是疏離。

黑龍咆哮着向三人襲來，Loki沖到Gaia面前，雙手幻化出兩枚匕首，手腕一甩匕首直奔黑龍血紅色的雙眼，血液噴張，黑龍嘶吼起來，巨大的尾巴不停擺動，整座孤山幾乎要被它震碎。

“Gaia，你的靈魂之石該派上用場了。”Loki指着黑龍說，“用靈魂之石控制住它，讓它帶我們離開孤山！”

“這太瘋狂了！”Gaia搖頭，她從未試過用靈魂之石操控人心，更何況是黑龍這樣的野獸，“我…做不到。”

“如果不冒點險怎麽從這裏走出去。”如今這個危機的時刻，Loki嘴角依然挂着笑意，握住Gaia的手說：“我相信你。”

整個山洞不停晃動，巨大的石塊紛紛墜落，Gaia看着眼前嘶吼掙紮的巨龍，沉了沉氣伸出手，淩厲的目光盯着黑龍，周身突然泛出光芒，強大的力量在身體裏滋生。

Loki始終握着Gaia的手，他能感受到她手心的冷汗。原本四處亂竄的黑龍停止掙紮，逐漸安靜下來，Gaia放下手，看着Loki松了口氣。

“good，你做到了小Gaia！”Loki拍了拍她的頭，由衷的替她開心。

“孩子，你體內還有強大的力量沒有挖掘出來。”Odin走上前，又說：“如果你能控制好靈魂之石，假以時日連Hel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操控靈魂之石的日子不多，還無法完全掌控。”Gaia不好意思的笑笑。

制服黑龍，山洞也沒有再坍塌，孤山唯一的出口在頂部，像一座巨大的火山，他們唯有乘着黑龍才能離開，這麽瘋狂的事只有Loki想得出。

三人騎在黑龍身上，由Gaia控制着飛向出口，黑龍體積龐大，飛行帶來的巨風險些将幾人吹下去，越過重重岩石，離光芒越來越近。

順利到達出口，Gaia率先跳下來，扶着受傷的Odin走下來，“小心國王陛下。”

Odin前腳剛下去，安靜的黑龍突然顫抖起來，他似乎重新蘇醒，血紅的眼睛發出異樣的光芒。

“god，這個畜生重新蘇醒了！”黑龍尾巴一掃，迅速向下沖去，此刻的Loki還沒來得及從黑龍身上跳下去，随黑龍一起墜落。

“No！Loki！”Gaia大喊，她沖過去趴在山頂邊緣，伸出手想要控制黑龍，無奈距離太遠無法操控，只得不斷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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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in看着雙眼泛淚的Gaia，淡淡的說：“我相信Loki，他會戰勝黑龍的。”算上沉睡的時間，Odin已經許久沒見過Loki了，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監牢裏那個固執輕狂的孩子。

這次孤山之行讓Odin看到了Loki的另一面，危險中處變不驚，面對勁敵鎮定自若甚至能談笑風生，還想出控制黑龍逃脫這樣瘋狂有種的事，他從前視乎，小看了這個孩子。

Gaia無法向Odin那樣淡定，她緊盯着山下心中默念着Loki的名字，祈禱老天讓他平安。不過多時，地面突然晃動起來，出口處一陣大風吹來，Gaia和Odin兩人後退幾步。

狂風中黑龍重新飛上天空，而Loki正騎在它頭上，兩個匕首插在黑龍的命門上，他沒有催眠黑龍，卻也控制了它。

從黑龍身上跳下來，Loki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了，在山下跟黑龍打鬥幾百回合，鬼知道他是怎麽扛下來的。

Gaia已經沖上去抱住Loki，“上帝啊，我以為你死了！”一邊泛淚一邊捶他的肩膀。

“我沒有被黑龍吃掉，現在要被你捶斷骨頭了。”Loki笑起來，目光落在一旁Odin身上，他竟然看着自己欣慰的笑了。

或許從那一刻開始，他們父子走向了另一種結局。

Loki救回Odin的消息在阿斯加德不胫而走，Thor和布拉基第一時間來到金宮，Loki和Gaia站在Odin寝宮外等着他們。

兩人去海姆冥界這幾天，Hel和霜巨人兩次對阿斯加德進行攻打，兵力不強更像是試探，看看阿斯加德到底有多大實力。

“Loki，父親呢！”經過Gaia的治療Thor的毒已經清除，又恢複了往常骁勇強壯的樣子。

“在裏面為自己療傷。”Loki漫不經心的回答。

他此刻正在盤算等下Odin出來會如何問責自己，當初他假死瞞過Thor，回到阿斯加德暗算Odin讓他陷入長眠，又僞裝成Odin統治了阿斯加德這麽久。如果不是答應滅霸去中庭尋找宇宙原石，他的戲碼還能繼續演下去。

為了去中庭尋找宇宙原石，他不得不再以Loki的身份複活，找了一個小侍衛來假扮Odin，還私自赦免了自己的罪責。

現在Odin蘇醒，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關回小黑屋了。不，或許更糟，他一定要在Odin出來前想到解決辦法。

顯然老天沒有給他那麽多思考時間，寝宮的門被推開，Odin大步走出來。他身體筆直，蒼白的臉重新變得有了血色，恢複了他至高無上的衆神之父形象。

“父親，你沒事吧？”Thor湊上前焦急的問。

Odin搖搖頭，目光越過Thor落在Loki身上，Loki毫不懼怕的與他對視，本以為Odin要開始問責自己，誰知他目光一掃而過，最終看向Gaia。

他問：“Gaia，華納神族發生了什麽？”

滅霸和霜巨人合謀吞并九大國度的事情Odin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自己被暗算，醒來後發現Hel入侵了阿斯加德，她強大的法力自己竟然無法應對，而靈魂之石在此時重見天日，他需要把這幾件事串聯起來。

“國王陛下，九大國度現在正面臨嚴峻的災難，滅霸意圖集齊六顆宇宙原石統治世界，華納海姆已經遭到霜巨人的攻擊，現在阿斯加德也處于危險中。”Gaia簡單的解釋。

“Hel如何沖破冥界的詛咒？”Odin的聲音不大，不只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Gaia。

“是我！”Loki站出來，挑眉望着Odin，“是我無意間摧毀了封印，釋放Hel。”

Odin沒有想象中的暴怒，他垂下眼眸，嘴裏輕輕吐出一個詞，“諸神黃昏。”是的，早在他收養Loki那天就預料到的詛咒，現在應驗了。

聽到諸神黃昏這個詞Thor心裏一顫，每個阿斯加德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沉了沉氣，對Odin說：“父親，我們要阻止這一切，保護阿斯加德。”

經過這麽多磨難，Thor已經不是那個莽撞無知的阿斯加德王子了，他體會到肩上沉重的責任，守護阿斯加德，守護這個世界，他已經具備了阿斯加德王者的氣度。

不僅Thor，這些年Loki也在不斷改變，然而Thor在成長，他卻不斷堕落，從阿斯加德的小王子到千夫所指的霜巨人，從渴望認可到心如死灰，他想，他從彩虹橋掉落蟲洞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

“國王陛下，據我初步估算，Hel的亡靈軍加上霜巨人大約十萬人，與我們阿斯加德士兵兵力懸殊。”布拉基向Odin行禮。

“我們別無選擇。”Odin緩緩開口，“即使我們阿斯加德的戰士全軍覆沒，也要守護住最後的家園。”血戰到底，他們只有這一條路。

之後Odin給他們每個人分配了任務，Thor和仙宮三勇士負責士兵編排和準備戰鬥策略，布拉基負責安排衆神參與戰争，Loki負責找出Hel的弱點。

Gaia作為“外人”沒有任務，Odin甚至還隐晦的告訴她快點回華納海姆，他可不想Gaia在阿斯加德遇到危險，再重現幾千年前gullveig的事。

Thor與仙宮三勇士因為作戰策略的事情商讨到很晚，連續多日的戰鬥令他疲憊不堪，走出議事廳準備回去休息，看到坐在臺階前的Gaia。

“你找Loki？他不在這裏。”Thor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不，我來找你。”見他出來Gaia立刻站起身，有些欲言又止的說：“我有些事想問你，關于Loki的。”

“Loki？”Thor皺眉。

“yes！這樣或許有些不禮貌，但是……”Gaia撓撓頭，“在約頓海姆出了一點意外，關于他的身世….我想你應該清楚。”

“你想知道什麽？”Thor一驚，果然這次他不該同意Loki去約頓海姆，那明明是他噩夢開始的地方。

“everything，關于Loki的一切。”

“你似乎很關心他？”Thor反問。

“yes！至少比你更關心他。”Gaia沒有否認，Thor和Loki至親至疏的關系她看得出，在沒有搞清來龍去脈的時候她心裏已經偏向了Loki。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倒是讓Thor有些驚訝，嘆了嘆氣緩緩坐在臺階上，他開始講述那些不想提起的過往。

包括他們偷偷跑去約頓海姆，從此打開了潘多拉魔盒，Loki的身世被揭發，與阿斯加德決裂。

他決絕的跳入蟲洞，他殘忍的在紐約屠殺中庭人，回到阿斯加德接受永久囚禁的懲罰，還有frigga去世後他頹廢落魄的樣子，以及他與殺死frigga的怪物同歸于盡時最後的自嘲。

Thor心平氣和的訴說着那些發生時令他痛苦不已的事情，似乎在講述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将每一件都記得一清二楚，也都平淡接受了它們的發生。

成為王者的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失去了最親愛的弟弟，母親，還有從前的率性和灑脫。這樣的交換并不等價，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