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今天随處散播謠……
溫予白的聲音只是疑惑, 男人的聲音卻夾雜了隐隐的不快,質問又不敢太強硬, 聽起來反倒像撒嬌一樣。
溫予白一手扶着門框,一只手把在門把手上,沒有放人進去的意思,語氣冷淡地回答他的問題:“原來那個密碼太多人知道了,不安全。”
至于為何不安全,主要是防誰,溫予白不用明說, 答案不言而喻。
時硯卻偏要問出來:“不會是防我的吧?”
溫予白看着他銳利的眼神,竟沒否認:“是。”
“我很感謝你昨天阻止我,但我還是希望我們之間別牽扯太多, 你總是出入我家也不合适,所以就把密碼鎖換了。”溫予白輕聲解釋着,禮貌地跟他劃清界限, 讓人見縫插針都找不到突破口,說完, 她重複最開始那個問題, “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嗎?”
時硯看她全然防備的姿态, 伸出自己的小臂, 對她指了指:“既然我幫了你, 你管不管售後?”
溫予白露出疑惑的表情。
時硯脫下短外套, 裏面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緞面襯衣,米白色的, 紐扣從第三顆系起,鎖骨若隐若現,他将外套搭在臂彎上, 解開手腕的口子,一邊解一邊道:“昨天用了你的藥膏很好用,當時沒留意藥盒的包裝,所以今天又要麻煩你了。”
說完,他已經亮出蔓延要肘彎的擦傷傷口,他不知道為什麽把消炎貼撕了,一天過去,傷口還很新,有結痂的地方,周圍粉粉紅紅的,溫予白眉頭一跳,問他:“你怎麽把消炎貼撕了?”
時硯看了一眼,漫不經意道:“洗澡,濕了,就扔了。”
溫予白很想跟他翻個白眼,就差說一聲不能沾水,但她也不知道時硯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擡眸還是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樣,道:“我可以把藥給你,你自己回去塗吧。”
時硯神色一僵,沒想到搭好的梯子被溫予白活活拆了,見苦肉計已經告敗,時硯抓住轉身的溫予白,在她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對她道:“不用了。”
溫予白張口要說話,時硯打斷她:“今天得去做筆錄,我給你一起去。”
溫予白以為是新的策略,時硯拿出手機,地給她看了看:“昨天留的是我的聯系方式,所以警局聯系的是我。”
昨天溫予白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警察什麽時候來,她又是怎麽離開的,時硯一說,她便隐隐約約想起來警察的确提到做筆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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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予白後退一步,依舊沒讓時硯進去,門關上之前,她道:“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說完,門“砰”地一聲關上,時硯站在門前,感覺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等待時,時硯盯着密碼鎖看了好久,猶豫着輸入一串數字,是他的生日,然而提示音卻顯示錯誤。
時硯将左手夾在右臂上,神色認真起來,他想了想,伸手不死心地又試了一串,分別是他跟溫予白相見的第一天紀念日,一個月紀念日,半年紀念日,溫予白的生日,都不對。
他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黑得像塗了鍋底灰,沉着臉,時硯猶豫再三,決定試試白忱的生日。
“密碼錯誤!”提示音再次響起來,時硯閉着眼,等待提示音說完,像等待審判一樣,聽到同樣的提示音,時硯睜開眼,半晌後哂笑一聲,“也不過如此。”
他伸出食指,打算輸入下一個,誰知門忽然從裏面打開了,溫予白面色不耐地出現在他眼前,時硯的動作僵持在半空中,一看對方臉色便知她在裏面聽到他不停試密碼了,時硯收回手,輕咳一聲,嗓音低沉,一本正經道:“我幫你測試一下密碼安全性。”
信他才有鬼。
“得出什麽結論?”溫予白戴上墨鏡,扶了扶帽檐。
她動作很快,因為沒有化妝,只紮了一個簡單的丸子頭,從帽子後面的孔冒出來,很可愛。棒球服牛仔褲小白鞋,簡單随意的打扮,青春感十足,時硯收回視線,将外套穿上,目光看着別處道:“很安全。”
溫予白手裏提着一個袋子,不理會有點別扭的時硯,走到電梯旁按下按鍵,兩人一起下樓。
賀彬早就等着了,看到兩人的身影就開動車子,誰知道上車後,溫予白輕輕拍了拍時硯手背,命令道:“脫衣服。”
脫衣服?
賀彬本來在喝水,聞聲嗆了一大口水,噴得哪都是,趕緊一邊咳嗽着一邊把隔音板升上來,後面,時硯也面色微怔地看着溫予白,二人對視良久,時硯一只手去解扣子。
溫予白把袋子裏的藥膏拿出來,遞給他:“你自己塗。”
時硯解扣子的手頓了頓,肉眼可見的失望,溫予白看向車窗外,無視時硯的臉色,後者只好自己打開藥膏,笨拙地抹着傷處,溫予白在車窗上看到反射的畫面,時硯的模樣像是一條笨得總要咬自己尾巴卻咬不到的狗。
幾乎是忍無可忍了,溫予白回身搶過時硯手裏的藥膏,用棉簽給他抹上藥,再貼上消炎貼,這次記得囑咐他了。
“這兩天先不要碰水。”
時硯看了看自己的手肘,貼得方方正正整整齊齊的,很好看,他也不知道怎麽一個類似膏藥的東西也能貼得這麽好看,但就是看着賞心悅目。
時硯放下袖子,系上袖扣,“謝謝。”
道了謝,卻沒答應要不要碰水。
到了地方,二人下車,直接從大門進去,所長知道時硯要來,路上還給時硯打了個電話,兩人過去時他在門口,對他招了下手。
帶着所長出來的師父姓舒,舒家跟宗家關系不錯,連帶着也跟時家有所往來,兩人走到近前,所長跟着往回走,問時硯:“你父母還好吧?”
時硯回答得不冷不熱:“不知道。”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所長看他臭着臉的模樣也不生氣,把視線挪到溫予白身上,“你就是最近電視上特別火的那個女演員對吧?”
他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姓計,審計的計,你就叫我計所就行了。”
溫予白禮貌地伸出手,還不等握上,時硯就把着計所長的手腕移開,面不改色地岔開話題:“什麽時候做筆錄,我還有事。”
計所長覺得手腕疼了一下,狐疑地看了時硯一眼,這一看就知道時硯什麽意思了,笑着撫着自己手腕,給二人指路:“我讓老陳帶你們過去。”
他喊了一聲老陳,老陳正好從檔案室裏出來,看到迎面走過來的三個人,計所長介紹了一下,提到時硯和溫予白的時候,那個陳警官明顯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是驚恐還是好奇,偷偷打量着溫予白。
做筆錄時時硯不能跟她一起,她跟着兩個警察進去,外面,時硯跟計所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走到樓梯下的角落裏,低聲問道:“那個人有交代什麽嗎?”
計所長搖了搖頭:“他醒來後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調出他檔案,這個人有精神病史,具體情況還要等法醫的檢查結果。”
“精神病史?”時硯皺了下眉,“我能肯定,他開車撞過來的時候是清醒的,而且他目标很明确。”
“你的證詞也只能作為參考,在他死咬不認的情況下,沒有任何意義,只能看證據。哎對了,你說他目标明确,莫不是你父母的仇家,跟你小時候被綁架那次一樣?”
時硯一口否認:“不是沖我來的。”
計所長眉頭一跳,聲音頓住,有些驚愕,随即道:“你是說,是沖着那個女演員去的?”
時硯皺了下眉:“她我女朋友。”
“ 你女朋友!”計所長聲音擡高,正好樓梯上有個警察下來,跟他問聲好,計所長點點頭,重新整理好表情,等那人走遠了,他才壓低聲音道:“你啥時候有女朋友了?”
時硯瞥他一眼:“你都不看娛樂新聞的?”
“你看我像有那個閑屁看那玩意的嗎?”計所長粗人一個,說着說着就暴露本性,時硯不置可否,道:“那你現在知道了。”
計所長摸了摸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時硯:“行啊你,不聲不響地談女朋友了,我還以為你得孤獨終老呢,誰受得了你內臭脾氣?”
“問你個事。”時硯蹙眉打斷他,“你還記得十一年前有一個特大經濟案嗎?犯罪嫌疑人潛逃路上出車禍墜江了,車上四人全部死亡。”
計所長一聽,面色微變:“你怎麽突然提到這個案子?”
“那裏面有她的父母。”
計所長立刻抓住時硯的手臂,将他往陰影裏帶,面色凝重道:“你是說,她是那兩對夫婦其中一對的小孩?”
時硯端詳着計所長的臉色,聞言點點頭,後者垂眸沉思,叉着腰來回走,臉上滿是煩躁,過了半晌,他忽然冷靜下來,回過身問時硯:“你是不是懷疑這件事跟她父母的案子有關,所以才親自來找我?”
時硯遞給他一張名片:“你可以問問海城那邊的分局,車上的四個人一共就留下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溫予白,另一個叫溫染,在海城,前段時間也遭受了幾次不明襲擊,這幾件事串聯起來,絕不是巧合。”
計所長接過名片,神色凝重,他舔了一下幹澀的嘴唇,不放心道:“時硯,你有精力的話,就多派人保護一下溫小姐,現在情況不明,我不好冒然派出警力保護她,也容易打草驚蛇,還有這件事,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當年的那個潛逃慘案有諸多疑點,但背後水深,我擔心你也卷進來。”
時硯道:“我心裏有數。”
沒說答應他,也沒說不答應,計所長知道他的性子,雖然性格不好,但是做事還是缜密嚴謹的,只提醒一下就沒再說了,過了一會兒,溫予白跟兩個警察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還不停地握着溫予白的手道謝。
“我女兒特別特別喜歡你,看到你的簽名一定會很高興的!”
警察爸爸太過熱情,溫予白招架不住,時硯見了,推開計所長快步上前,把溫予白的手從警察爸爸手裏搶過來,面色不善,一時間,大家都怔住,場面有些尴尬。
溫予白抽回手,對時硯道:“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沒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時硯拿着外套,回頭看了計所長一眼,然後匆匆跟上去,到了外面,時硯才終于将她攔住。
“時先生,這次還有什麽事?”溫予白耐心快要被磨光了,語氣就沒那麽好聲好氣。
“是計所拜托我的事。”時硯想了想,面不改色地看着溫予白,一本正經道。
溫予白不解:“什麽事?”
“這次的事件,背後可能有人想要取你性命,計所本來想派人保護你,但是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拜托我。”
溫予白反問他:“想要取我性命?那個人不是精神有問題嗎?”
“不是,也許是精心謀劃好的,故意找了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當替死鬼。”
“可我又沒有得罪過誰——”溫予白說到一半,話音忽然頓住,她像是想到了什麽,面色驟然變得慘白,咽下口水,惶惶地垂下頭,看着地面,手發着抖。
時硯眉頭淺皺,他還沒看到過溫予白這麽害怕的樣子,湊近一些,問道:“你知道是誰?”
溫予白搖了搖頭,還是看着地面,“不知道,但我不用你保護我,我先走了。”
時硯趕緊拉住她的手,命令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動了動喉嚨,他低聲道:“像昨天發生的事,如果應對不及,不僅你會受傷,你身邊的人也會受傷,我知道你不會停工,如果陳菲也受了波及,你肯定比現在自責。”
溫予白沒出聲,卻在思索時硯說的話,那天的情形的确很危險,若是她再發病,不穩定因素還會增加,溫予白自己就是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只要在時硯身邊,她就會比平時更冷靜,或者能更快地找回理智。
賀彬開車到兩人跟前,時硯給溫予白打開車門:“上吧。”
溫予白抿了抿唇,彎身上了車。
時硯眼尾印出一道淺淺的印,像是笑,又那麽不動聲色,他去了另一邊打開車門,車子駛離派出所,一路開到別墅,車上溫予白沒說話,閉着眼小憩,車子剛停下,她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溫予白微微疑惑,時硯眼尖,一瞥就看到了,但很快就皺起了眉。
“你接,打開免提。”
溫予白不明所以,但還是照着他的話做,接通電話,同時打開免提。
裏面是一個說話含糊不清的聲音。
“溫予白,我現在被全網黑,沒有……沒有一家媒體願意幫我,你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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