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玲珑棋局6

江蘊對住在哪裏其實是無所謂的,但這至少是一個信號。

這個家夥,還是憋不住了。

他眨了眨眼,問∶“這樣合适麽?”

“有什麽不合适的,這裏是孤的地盤,一切事自然是孤說了算。”

江蘊接着∶“那這是不是意味着,殿下對我的懲罰已經結束了?”

隋衡頭腦立刻清醒過來。

道∶“你想得美,實話告訴你也無妨,讓你搬回來住,就是為了方便孤能随時随地的懲罰你。”

江蘊便環住他頸,在他英挺臉上輕輕吻了下,小聲求饒道∶“殿下千萬不要太嚴厲了,否則我受不住的。”

小情人氣息軟軟拂過耳畔,身體也綿軟乖順得猶如一只小貓。

隋衡胸口如遭重擊。

好一會兒,嚴肅道∶“說過多少遍了,不許誘惑孤。”

江蘊道∶“我沒有誘惑殿下,我是在請求殿下的仁慈與寬宥。”

隋衡∶“……

隋衡忍不住問∶ “這有什麽區別麽?”

“當然。”

江蘊∶“如果是引誘,就不是親這裏了。

Advertisement

隋衡感覺血液又開始上湧。

板着臉問∶“那是親哪裏?”

江蘊道∶“等我想引誘殿下的時候, 再說吧。

這個小妖精。

嵇安立刻和高恭一道帶着宮人們, 風風火火又把西院裏的東西都搬了回來。

江蘊其實沒有多少随身物品,主要就是一些常看的書還有換洗衣物, 因而不到半個時辰, 就完成了搬遷。

隋衡直接把江蘊抱回了屋,放到榻上。

他自己則蹲在榻邊,津津有味的欣賞着美人的美貌. 想. 果然還是放到敞亮的正堂欣賞更舒心更美一些。

但欣賞完,隋衡就覺得自己像一個色迷心竅的色鬼。

他開始指使江蘊給他泡茶喝。

江蘊已經很久沒泡過茶了,但這是一國太子的必修課,他自小習練,閉着眼睛也能做到,便坐到茶案後,從容優雅地開始揀茶分茶。

隋衡在一旁看了會兒,等欣賞夠了小美人優雅風姿,便開始挑刺,說江蘊泡得不對,然後就堂而皇之地把人抱在懷裏,握着江蘊手讓江蘊按着他的方法泡。

“殿下還是自己泡吧。”

江蘊直接丢下茶餅。

被隋衡強撈回來,威脅∶“孤親自上手教你,你不好好學,還鬧脾氣,想挨罰是不是?”

江蘊道∶“你是在浪費茶。

“那也是浪費孤自己的茶,別分心,快點,水要沸了。

泡完茶,他又興致勃勃地要教江蘊練字,說江蘊字寫得太醜。

從小到大,江蘊第一次被人說字醜,不由惱怒地望着這個不講道理變着法兒占他便宜的家夥。

書案和座椅間的距離本來剛剛好,但隋衡不許江蘊坐着,而讓江蘊站着,他自己則踢開椅子,站到江蘊身後,一手圈着小情人腰肢,一手握着小情人的手,美其名日“教“。

江蘊被他擠得整個身體都貼在案上,連站都站不穩,不滿道∶“你往後一些。

“不行。”

“離遠了孤怎能看清你的字,快點寫。

沒寫幾個字,江蘊就清晰地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不由羞惱看他—眼。

隋衡還在不要臉地蹭來蹭去,道∶“寫字就寫字,勾引孤作甚。

江蘊已經羞得兩頰滾燙,索性丢了筆,趴在案上罷工。

又被隋衡撈起來。

“快些寫,不許再偷懶了。”

“孤可不想在這種地方寵幸你。”

小情人腰肢柔弱無骨,摸起來手感極好,而且……還很敏感,他不過揉了下,那雙烏眸裏便浮起一層水汽。

隋衡幾乎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江蘊吐了。

吐了些酸水到紙上。

他把人直接抱到床帳內,掏出帕子,替江蘊擦幹淨嘴角。

江蘊咬牙,羞惱又憤怒的望着他∶“你說呢?”

要不是他那般擠着他,他怎會被擠吐。

“你這也太嬌氣了。”

隋衡嘆為觀止,接着問∶“胃裏還有什麽不舒服麽?”

他有些擔心小情人的胃疾又發作了。

江蘊感覺了一下,搖頭∶“沒有不舒服,就是那一陣。

隋衡讓嵇安去取了蜜水過來,親自喂江蘊喝了半盞,江蘊感覺舒服了些,懶懶靠到床頭,問∶“有梅子麽?”

他想吃酸的。

隋衡臉上又露出異之色。

江蘊看他∶“沒有麽?”

他語氣帶了點不自覺的撒嬌,像只鬧脾氣的小貓。

隋衡想,別說滿大街都能買到梅子,就算沒有,他能立刻騎馬跑到骊山上去給他摘去。

“有,你等着。”

隋衡又起身,親自去端了碟梅子進來,并特意囑咐嵇安,要選糖少的那種。

江蘊吃了幾顆,就心滿意足地睡了。

隋衡把掌心的梅子核丢掉,便鬼鬼祟崇的掀開被子,往小情人腹部看了眼,那裏仍束着軟玉帶,纖瘦輕軟,不盈一握。

隋衡小小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有那種離譜念頭。

江蘊這兩日嗜睡。

吃完晚膳,沐浴後,就躺下休息了。

隋衡有些軍務要處理,等回來後,就見江蘊占着裏側小小一片地方,十分規矩地睡着,給他留了寬闊的外側空間。

隋衡簡單沐浴了一番,換上寝衣躺上去,江蘊依舊沒醒。

隋衡閉上眼,也打算清心寡欲一下,但沒多久,就開始心癢難耐。

他們已經很多天沒有發生過關系,在西院時也就罷了,如今一個溫香軟玉的大美人就睡在身邊,他哪裏還能忍得住。

可他都已經主動拉下臉讓他搬回來住了,豈能再主動。

隋衡想了一個饅主意,他伸臂,悄摸摸把江蘊抱到外側,然後站到床前,戳了戳江蘊肩膀道∶“醒醒。”

江蘊被弄醒,睜開眼,困惑地望着他。

隋衡擡起下巴,目光矜傲∶“你占着孤的地方了。”

江蘊皺眉,左右看了看,果然看到自己正躺在外側。

真是奇怪,方才睡的時候,他明明是躺在裏面的,他睡覺很守規矩,連翻身都很少,怎麽會突然跑到外面。

江蘊坐起來,看了眼隋衡,直覺又是某人在作妖。

“抱歉,打擾殿下休息了。”

江蘊不想和他計較,抱起被子,要回裏面。

隋衡忽道∶“等一下。”

江蘊看他。

隋衡挑眉∶“你說實話,你故意睡在孤的地方,是不是因為孤這兩日冷落着你,不肯碰你,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引誘孤?”

江蘊莫名其妙。

“殿下多慮了。”

“我萬萬不敢。”

江蘊正困得厲害,說完,長長打了個哈欠,便繼續躺回裏面睡了。

“喂。”

隋衡叫了聲,江蘊沒反應。

隋衡只能自己又躺下去,無聊盯着帳頂看了好一會兒,聽着耳邊漸起的綿長呼吸,甚是不甘,心一橫,伸臂把江蘊從被子裏撈出來,撈進自己懷裏,緊緊摟住。

江蘊就知道他得有這一出,也懶得理他。

不料沒多久,又被隋衡叫醒。

江蘊這回是真沒困意了,問∶“又怎麽了?”

“聽聽你這叫什麽語氣。”

隋衡目光挑剔地在江蘊身上流連,而後像終于挑出刺,道∶“你故意把寝衣穿成這樣,是不是在勾引孤?”

江蘊順着他目光低頭看,才發現因為睡得太沉,寝衣領口不知何時敞開了,肩背也露出不少,耳根一紅,道∶“我沒有。”

“臉都紅了,還說沒有。”

隋衡輕哼∶ “不得不說,你勾引人還是挺有一套的。

江蘊起初不解何意,等随後感覺到身後抵着的異樣堅硬,方咬牙望着這個混球,道∶“是啊,不過以殿下的赫赫威名與清心克己,一定不會輕易受我引誘的,對不對?”

“那是自然……”

順口說到一半,隋衡猛然意識到什麽,清清嗓子,道∶“但孤也不是聖人,有時陰溝裏翻船,也是有的。”

“不可能的。”

江蘊語氣直誠∶ “在我眼裏,殿下就是聖人。

“就算真要翻船,也絕不會是在我這條溝裏。“”

江蘊支起身,眼尾輕揚,在隋衡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道∶“我要睡了,殿下可要好好當聖人,幹萬不要翻船。”

“不然,會毀了您在我心目中的高大形象的。

嵇安照例在外面候着,見寝室裏熄了燈,美滋滋松口氣,正打算讓人将廊下的燈也滅幾盞,不料房門突然又開了。

隋衡陰煞着臉從房內走出來,身上只披着件寝袍。

嵇安驚疑不定地迎上去∶“殿下這是要…”

隋衡揉揉額心,冷冷盯他眼,道∶“給孤準備浴湯。”

嵇安又吃一驚。

殿下不是剛沐浴過麽。

就聽隋衡黑着臉補了一句∶“要涼的。”

嵇安∶“……”

嵇安不敢再多嘴,忙帶着宮人去準備。

等第二日隋衡烏黑着眼下早朝回來,江蘊已神清氣爽地坐在涼亭裏吃梅子看書。

他臉色愈發難看。

沒有經過涼亭,而是回了屋裏。

嵇安有些忐忑問江蘊∶“殿下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好。”

江蘊心情還不錯,撿了顆梅子,慢悠悠放進嘴裏,道∶“興許是朝中又有大事讓你們殿下煩心了吧。”

剛說完,就見隋衡換了身嶄新衣袍,從屋裏出來了。

他整個人面貌一新,揚聲吩咐嵇安∶“準備車駕,孤要出門與人談事。

嵇安忙領着宮人去準備。

經過院中時,忽被隋衡叫住,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通。

嵇安露出驚詫色,而後點頭。

隋衡離開不久,嵇安便到涼亭裏,和江蘊道∶“殿下讓老奴帶公子出門轉轉,公子可有興致?”

江蘊便問去哪裏。

嵇安昧着良心道∶“聽說有家梅子鋪,賣的梅子甚是好吃。”

江蘊假裝沒有看出來,笑吟吟點頭∶ “當然可以。”

等到了街上,江蘊隔窗看到許多兵馬進進出出,便問嵇安∶“近來又要有戰事麽?”

嵇安笑着回道∶“是近來有方士在骊山上發現一塊吉祥石,上報到了朝中,陛下大喜,特意派了禮部官員去骊山查看,并調遣九大營兵馬前去看護祥石,免得有人蓄意破壞。”

這個年代,無論帝王百姓都很信奉祥瑞之說,隋帝如此舉動,也在常理之中。江蘊問∶“為何稱為吉祥石,上面可刻了字?”

“沒錯,上面刻着“千秋萬代,國祚永昌”八個金字,據說是春日宴後不久,突然從天下墜下來的,當晚墜石處,紫氣環繞,久久不散,有附近百姓還看到了仙鶴結群飛舞。欽天監已經蔔算過,是大吉之兆,等禮部和欽天監的監官核驗完畢,陛下還準備派殿下去骊山,親自将祥石運送回朝呢。”

說話間,已到了一家酒樓前。

嵇安道∶“聽說這裏的梅花糕和松果酒很好喝,不如公子也去嘗嘗?”

江蘊點頭,和他一道進了酒樓。

護衛們一半留着看車,一半跟着。

堂信殷勤地引着他們上二樓雅室,從走廊穿過時,江蘊忽聽到一個熟悉聲音,轉頭,就見一個風雅寬闊的包廂內,隋衡正一身錦袍,和幾個貴族子弟坐在一起飲酒說笑,身邊還環繞着幾個絕色優伶。

有的給他斟酒,有的給他捏肩,有的正喂他果子。

嵇安已經沒眼看。

江蘊則若無其事收回視線,笑道:“我們去裏面吧。”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