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我很高興,你不是原來的溫……

第六十九章我很高興,你不是原來的溫……

少女濃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飽滿的紅唇嘴角緊抿,透露出潛藏在勇敢中的緊張,讓原本豔麗雍容的容顏,多出了幾分惹人憐惜的脆弱,美得讓人心悸。

一瞬間,長公主或喜,或悲,或嗔,或怒,種種模樣,瞬間如潮水般湧入溫廷筠的腦海中,與眼前這張美得讓人心悸的臉龐重合在一起……

如果可以不想以後,只為這一刻的心動……

就在那雙飽滿漂亮的紅唇,碰觸到他的嘴唇之時,溫廷筠突然伸手攬住了長公主的細腰,順勢轉身一帶,将她整個人攬在懷中,壓在了水榭旁的牆壁上,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溫暖的觸感如觸電般一路延伸而下,直達心髒,悸動的咚咚跳動聲中,世界仿佛都停止在了這一刻……

寂靜的夜裏,雪花飄飄灑灑的在空中散落,紅色的燈籠随風微微擺動,紅白交錯的光影中,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唇齒交融的身影,仿佛其中最美的風景。

良久後,兩個緊緊依偎的身影才慢慢分了開來,心髒咚咚直跳,臉色緋紅的長公主伏在溫廷筠的懷裏,将臉貼在他寬厚溫暖的胸膛上,耳邊同時傳來溫廷筠咚咚的心跳聲,長公主揚起頭,看向溫廷筠的杏眼中亮晶晶滿是滿足的笑意,嘴角輕啓,“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溫廷筠擡手揉了揉長公主的頭發,同時遮住了長公主看向自己的目光,低聲嗯了一聲。

事到如今,再說什麽自己不喜歡,就真的是太過自欺欺人了,可是,他還是怕看見長公主那樣期盼的目光,喜歡是真的喜歡,可是這份喜歡,卻真的不足以讓他違背自己的想法,去過那樣倒錯糾結的婚姻生活。

可是長公主在聽到他那聲并不明顯的回答後,卻是很高興,他肯承認喜歡自己,這就已經足夠了,反正自己有很多時間跟他耗下去,日久天長,總有一天,他會習慣自己陪在身邊的感覺!

歡愉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夜色已深,第二日還有早朝的溫廷筠雖然心中有些不舍,但還是起身告辭了。

可是誰知,就在他起身向外走去之時,站在他身後,目送着他離開的長公主,卻開口幽幽的道:“今日不是我的生辰。”

溫廷筠的身體不由一僵,還不待他轉過身來,就又聽見長公主繼續說道:“我們成親後,我明明過過生辰,我的生辰是在年後二月初時,你說我是你奉若珍寶的心愛之人,可是卻連我的生辰,都不記得了嗎?”

溫廷筠渾身僵硬的僵在了那裏,半響才慢慢轉過身來,看着一臉淡然的長公主,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麽話都沒能說出來。

長公主卻是看着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你不是原來的溫廷筠!”

就算是浪子回頭,他可能變得思想更成熟,變得更加能幹,可絕對不可能如整個靈魂都變了個人般,了解的越深,就越明白,他的某些思想,是在現在這個時代裏絕不可能産生,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水平的,如果原來的溫廷筠真的有這樣的思想,就絕不會活成以前那個樣子!

原本還有些不太确定的長公主,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特別是溫廷筠拒絕她時說的那些話,讓她現在心中無比的确定,現在的溫廷筠,絕不是原來的那個溫廷筠!

兩人就這樣默默對視了良久。

“所以,長公主想要怎樣?”心中湧過驚濤駭浪的溫廷筠,此時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心中生起淡淡的疲憊之感,他也不想做原來的那個溫廷筠,他也想做真正的自己,随着日子越過越久,他其實已經漸漸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在頂着別人的驅殼生活,突然之間,他就不想再裝下去了!

“我很高興,你不是原來的溫廷筠!”誰知長公主的臉上,卻突然綻放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對他一字一頓的緩緩說道。

溫廷筠看着笑得無比燦爛的長公主,錯愕的站在那裏,想要問,你不害怕嗎?可是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好像很多餘,她要是害怕,還會這樣對待自己嗎?

他雖然沒有問出聲,但是長公主卻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由笑着開口說道:“你以前是誰,怎麽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現在的溫廷筠,你就是我喜歡的人,如果你想要害我,我早就已經死了多少回了,如果你想要害我,就不會兩次三番的拒絕我,把我往外推了,既然你不會害我,那我又為什麽要害怕你呢?”

溫廷筠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好像确實有那麽些道理,可是,如果自己這個孤魂野鬼想害的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世界呢?

“如果我想害的不是你一個,而是這整個世界呢?”溫廷筠不知不覺間将自己心裏想的話說了出來。

“那就害呗,反正這世界跟我也沒什麽關系!”長公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語氣輕松的開口回道。

溫廷筠頓時無語,很想問,你沒有家人嗎?結果一想,她确實是沒有家人,唯一有血緣關系,還比較親近的人是皇上,可是皇上才剛不顧她的死活,派她去江南,給自己母家的太夫人過壽,她又怎麽會顧及皇上的死活呢?

想問她,你沒有朋友嗎?結果發現,她還真沒什麽朋友,誰敢跟她這樣嚣張彪悍的公主做朋友啊!

想問她,你沒有愛人嗎?咳咳……她的愛人好像是自己!

好吧,這麽想來,她的人生,其實也真是夠悲慘的!

溫廷筠搖了搖頭,上前兩步,擡手抱住長公主,伏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也很高興,你高興我不是原來的溫廷筠!”

然後,松開了手,再次轉身,大步向外走去,站在他身後的長公主嘴角翹起,漂亮的杏眼中全是笑意,“真好啊!這個獨一無二的溫廷筠,沒有別人知道,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第二日,又是上早朝,又是去鴻胪寺點卯,又是進宮給皇上彙報內庫賬目整理情況的溫廷筠,等到晚上回到侯府中時,已經累得連晚飯都不想吃了。

可是,誰知就在他剛剛在臨窗的大炕上稍稍眯了一會兒,略微覺得恢複了點精神,想要起身吃點東西的時候,卻聽見簪墨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來到臨窗的大炕旁,俯身低聲禀道:“侯爺,徐景耀徐統領來了,不過,聽說人好像有些不妥!”

“人有些不妥?”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溫廷筠聞言,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高聲問道:“他怎麽了?!”

“奴婢也不清楚!”簪墨一臉擔憂的開口回道:“徐統領跟着掠影直接去了外院書房,奴婢是聽來報信的念往說的!”

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裏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其實暗潮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布置較勁,莫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溫廷筠忙下地穿好了鞋,簪墨拿過一旁的裘皮大氅,給他批到了身上,溫廷筠便快步向外走去。

簪墨臉色十分擔憂的站在門口,看着溫廷筠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外,突然轉身,招手叫過一個正在院中清掃殘雪的小丫鬟,低聲吩咐道:“你去前院打聽打聽,看徐統領到底有什麽不妥,趕緊回來告訴我!”

小丫鬟雖然滿臉的不解,但因着是一等大丫鬟簪墨的吩咐,還是聽話的應了一聲,放下掃帚,提着裙子向前院跑去。

待溫廷筠快步進了外院書房,看見坐在書房裏,一側臉頰紅腫,眼圈通紅的徐景耀時,不禁大吃了一驚。

“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溫廷筠忙上前兩步,神色擔憂的開口問道。

“你這有酒嗎?”徐景耀沒有回答溫廷筠的問話,卻是神情有些頹廢的開口問道。

溫廷筠忙讓掠影去廚房,拿了幾壺酒和幾碟下酒的小菜來,在書房裏陪徐景耀喝起酒來。

待徐景耀把一壺酒都灌下了肚後,這才有些傷感的開口說道:“我大哥不聽我的勸,不肯收手,無奈之下,我只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父親,父親氣得大發雷霆,把大哥叫去大罵了一頓,說他這樣胡來,是至家族安危于不顧,沒有資格當這個世子,承擔家族的未來!”

徐景耀說到這裏,又長長嘆了口氣,然後才有些自嘲的開口說道:“我大哥回頭就來我院裏,打了我一巴掌,說我是為了觊觎他的世子之位,不顧兄弟之情,在背後搞小動作,不配做他的兄弟!”

徐景耀苦笑了一聲,拿起一旁的酒壺,再次擡手往自己嘴裏灌去,溫廷筠見他已經喝了一壺酒了,現在還喝得這樣急,怕他傷了身子,忙伸手過去,搶下了他手裏的酒壺,溫聲勸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你大哥難道還能不知道嗎?他不過就是氣頭上說的氣話罷了,你又何必要放在心上呢!”

“我和他一母同胞,兄弟一場,從小到大,一直敬他愛他,從來沒有起過別的心思,如今去勸他,也是為了他,為了咱們整個家族好,可是他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他心裏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又怎麽會在氣頭上脫口而出?!”徐景耀冷笑了一聲,語氣苦澀的開口說道,同時伸手,又猛地從溫廷筠手中搶回了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

溫廷筠其實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可是,此時又不能不勸,任他這樣下去,正要再伸手去搶徐景耀的酒壺時,卻又聽見他再次開口,喃喃的說道:“他說現在家族捉襟見肘,處境艱難,所以才會瞞着父親铤而走險,我說我可以幫着他用別的辦法掙錢,咱們兄弟一起共度難關,可是他卻說,我掙的那點錢,連塞牙縫都不夠,我說大不了我去娶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幫襯家裏,他卻說我沒本事,只會想這樣丢家族臉面的招數,讓人笑話,溫廷筠,我要是有你這樣的本事就好了!他就不會去冒那樣的風險,我也就不用去勸他,讓他生了那樣的疑心!”

“你要是真的有本事了,他又得說你太有本事,搶了他的風頭,居心不良了!”溫廷筠聽完徐景耀的話,不禁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

看來生在再顯赫的家族中,也會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煩惱,就連徐景耀這樣出色的人,也不能幸免。

溫廷筠嘆了口氣,伸手一把搶下了徐景耀手上的酒壺,高聲說道:“不就是錢嗎,馬上就要開海禁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合夥做買賣,還不輕松掙他個盆滿缽滿,大不了讓你大哥入上一股,有錢大家賺呗!”

徐景耀愣愣的看着溫廷筠,半響才回過神來,喜得一躍而起,伸手一把抱住了溫廷筠,高聲喊道:“好兄弟,你的恩情,哥哥永遠都不會忘記!”

重開海禁後,雖然表面上說,誰都可以跟外國人做生意,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外國人又不傻,自然是要跟熟悉又有實力的人做生意,這樣才能保證能賺着大錢,可不是你什麽人随便去,就能跟外國人做上生意的。

而之前被派去福建,談判重開海禁一事的使者,現今皇上內庫的管理者溫廷筠,自然是外國人想要做生意的首選,跟溫廷筠合夥做生意,那一定是穩賺不賠的,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可是高興過後,徐景耀卻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原本只是心情郁悶,想要到溫廷筠這裏來吐吐苦水,倒真不是要借着這件事情,來逼迫溫廷筠帶他一起做生意的。

可是,如今事情發展成這樣,倒好像是自己故意為之了,徐景耀臉色微紅,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解釋解釋,卻被溫廷筠率先開口打斷了。

“是兄弟,就什麽都別再說了,我還能不知道你的為人嗎!”溫廷筠擡手拍了拍徐景耀的肩膀,笑着說道。

徐景耀眼圈不由又是一紅,忙伸手拿起桌上另一壺酒,仰頭灌了下去,掩飾住自己的失态,溫廷筠也知他是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再去搶他的酒壺,反正醉就醉吧,一醉解千愁!

果然,徐景耀喝得爛醉如泥,溫廷筠也知他現在肯定是不想回英國公府去的,無奈之下,只能讓掠影和念往将他扶到了外院的客房,又讓人去叫了簪墨安排丫鬟,過去服侍他梳洗更衣,安頓好後,這才累得回了自己屋子,睡覺去了。

第二日一早,溫廷筠起床,卻不見簪墨過來服侍,而是洗硯面色有些異樣的在自己屋裏服侍梳洗,不由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簪墨呢?”

“簪墨姐姐她……她……”洗硯紅着臉,卻是半響沒有說上話來。

就在這時,簪墨鬓發有些淩亂的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來到溫廷筠的床前,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垂着頭,低聲說道:“侯爺,昨天晚上,奴婢已經是徐統領的人了,還望侯爺能夠成全奴婢!”

溫廷筠見狀,不禁傻了眼,他是讓簪墨派人去服侍徐景耀洗漱更衣,可是卻沒讓她把她自己服侍到徐景耀的床上去啊!

他原本想着再過些日子,給簪墨找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讓她做個好人家的正頭娘子,誰知,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她如今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被強迫的模樣,溫廷筠不由想到了在自己剛跟長公主和離時,租住的小院裏,簪墨第一次看到英俊潇灑的徐景耀時,那羞紅的臉龐,和昨日簪墨聽說徐景耀有些不妥時,那十分擔憂的模樣,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徐景耀人呢?”溫廷筠看着獨自跪在地上,強做鎮定的簪墨,沉聲問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由他來跟自己說嗎!

“徐統領他昨天晚上喝多了,今日一早起來,見奴婢在他床上,吓了一跳,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侯爺,已經離開了!”簪墨垂着頭,聽不出悲喜,語氣淡然的開口回道。

“所以,是你主動爬的床?!”溫廷筠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語氣有些冰冷的開口問道。

簪墨身子一抖,卻又重新挺直了脊背,咬着牙,顫聲回道:“是,奴婢喜歡徐統領,還望侯爺能夠成全!”

“那你可知道,徐景耀喜不喜歡你?”溫廷筠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嘲諷之意。

“奴婢這樣的身份,又怎麽會奢望徐統領的喜歡,他喜不喜歡奴婢,有什麽打緊,奴婢只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就已經知足了!”簪墨聽出了溫廷筠語氣中的嘲諷之意,不由梗着脖子,不知不覺間提高了聲調,高聲回道,也不知道是在說服溫廷筠,還是在說服自己。

溫廷筠從來也不知道,簪墨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她喜歡徐景耀就行了,至于徐景耀喜不喜她,都無所謂,她這樣的身份怎麽了,怎麽就不配得到愛情了嗎?誰又比誰高貴!

溫廷筠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要跟她說,可是張了張嘴,才發現,其實沒什麽可說的,只能疲憊的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也不是你我就能夠決定的,還要看徐景耀的意思,你先禁足在自己屋裏,咱們大家都先好好冷靜冷靜再說!”

簪墨低聲應了一聲,也不用人去拽她,自己站起身來,給溫廷筠福了福,轉身向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洗硯,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眼中全是傷感擔憂之色。

站在門口的春末,看着形容狼狽卻神色堅決的從屋裏走出來的簪墨,快步迎了上去,低聲問道:“簪墨姐姐,值得嗎?”

“有什麽值不值得的?我從第一眼看見他,他對我笑着說,讓我給他搬個躺椅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他了,後來跟着去福建出使的隊伍一起上路,在得知是徐統領帶隊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再後來,侯爺出了事,我吓得整夜整夜的做噩夢,是徐統領看出了我狀态不對,不僅柔聲安慰,還特意請了大夫來,給我開了安神的湯藥,我這才能睡上個好覺,那時候我就想,要是能夠嫁給徐統領,該有多麽的幸福,可惜,我不配……”簪墨的語氣漸漸低落下來,不過随即又強笑着說道:“不過也沒什麽,只要能夠陪在徐統領的身邊,我就已經知足了!”

“可是,徐統領還沒有娶親,以英國公的古板守矩,你現在跟着他,連個妾室的名分都不可能有,只能做個沒名沒分的通房丫頭,又是何苦呢?!”春末從沒喜歡過誰,所以完全不能理解簪墨的想法,放着好好的侯府一等大丫鬟不當,非要去當個英國公府無權無勢的二公子的通房丫頭,将來的日子可想而知,喜歡就那麽重要嗎?

“傻丫頭!”簪墨擡手揉了揉春末的腦袋,笑着說道:“只要徐統領還想跟侯爺合夥做一天的買賣,他就得讓我體面一天,你不必為我擔心!”

春末聞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呀,沖着侯爺的面子,徐統領也不好讓簪墨姐姐過得不體面,否則,豈不是折了侯爺的面子?!

可是,春末随即就又想到,這麽看來,徐統領把簪墨姐姐帶回去,只能是個拖累,他要是也喜歡簪墨姐姐還好,如果他壓根就不喜歡簪墨姐姐呢?那又為什麽要把這個拖累帶回去?!

“可是……”春末不由悚然一驚,剛想要開口,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說出來,卻被簪墨開口打斷了,“我累了,先回屋去了,春末妹妹快去忙吧!”

春末張了張嘴,可是簪墨卻已經快步走了出去,突然之間,春末明白了,簪墨姐姐那麽的聰明,又怎麽會想不到,自己都能想到的事情呢!她不過是覺得,徐統領對她多少都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才敢這麽孤注一擲的吧!

從自己醒來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簪墨,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溫廷筠不能理解之下,心情不由十分的沉重,去衙裏待了一會兒,卻是有些坐不住,想要去讓人叫徐景耀來,問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又覺得有些氣不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樣的溫廷筠,只能起身回了侯府。

誰知,剛走進侯府後花園,想要散散心的溫廷筠,卻聽見咣的一聲,侯府與長公主府共同的那面牆,竟然猛地倒塌了一塊,露出一個大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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