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心裏發虛,兩眼發懵……
叮囑過陸六嬸萬不可将這話再說與別人聽,陸鄭氏嘆了口氣,叫林娘子去跟阿鵬說,叫他閉緊嘴巴,別再添亂了。
林娘子是個溫軟性子,只到底在大戶人家呆久了,也不是一點心計都沒有,聞言略有些擔憂:“老夫人,叫家中奴仆不亂說話并不費事,只是……此話郎君已經跟外人提起,只怕……瞞不住。”
在林娘子看來,家中還無緣得見的郎君實在是有些莽撞,哦你想拿媳婦和炕頭那點子事情吹牛皮,若真是鄉下漢子和婆娘,不在乎這點臉皮也就算了。
可來福客棧在颍州府不大不小也勉強能算富戶,瞧着如今采買奴仆也是要大幹一場的模樣,以後來往都是體面人家。
這話要是傳開了,以後娘子的臉面往哪裏放?大戶人家的夫人們定要笑話娘子孟浪,說不準還要恥于與娘子為伍。
可這話林娘子沒辦法直白跟陸鄭氏說,一來郎君才是主人家的兒,即便是娘子管家,當媳婦的還能掰得過郎君?
所以她只能隐晦些把話給說明白:“奴私以為,以後您少不得要帶娘子出門做客,到時您對娘子表示的看重些,娘子倒是應該也能少些尴尬。最重要的還是林秀才家裏得有個交代,女郎家的教養……對讀書人家是頂頂重要的。”
你說郎君吹什麽牛不好,非得吹小娘子看見他死命往上貼,哪怕是自家娘子也沒得這般做的,人家還不想着女郎家裏沒教養嗎?
陸鄭氏本來只是恨鐵不成鋼,還頗有些覺得兒子打腫臉充胖子的哭笑不得,聽林娘子如此一說,猛地就覺察出不對來,這話有道理啊!
她立時就有些着急:“這可如何是好?這個渾兒,真真是要氣死我和他爹!”
林娘子可不敢叫陸鄭氏急壞了,趕緊安撫:“也許是奴想多了,畢竟颍州府的百姓多淳樸,許是不會想那麽多?不若您問問娘子,若是娘子能回家先跟爹娘說說,叫他們別信謠言,許是沒那麽嚴重。”
林娘子過去的主家是揚州府的高門大戶,正是跟小青梅嫁的謝家齊名的馬家,所以她考慮事情,下意識就從後宅心計上尋思了,實則沒那麽嚴重。
颍州地處揚州和蘇州之間,比不得蘇杭的繁華,這裏除了州府大人楊家和開商行的于家并着富商程家,沒什麽太展揚的人家。
楊家家眷不多,不怎麽愛出來交際,程家則是純粹的土大戶,靠着碼頭和镖局起家的,都沒那麽多心思,于家更不用說,于家大郎跟陸成材交好,更不會亂說話。
即便是喬二郎和秦二郎說出去,無非也就是陸成材在狐朋狗友之間被打趣一番,順便羨慕一下他這該死的正桃花。不會有人拿林家教養和林蓉的上趕着說事兒,真要有人說酸話,頂多是觊觎陸成材那張俊臉卻不能嫁給他的姑娘們私底下說幾句酸話不得了了,前提是能傳到她們耳朵裏的話。
所以陸成材才敢這麽大吹大擂的把牛皮吹出去,若真跟林娘子擔心的那樣,他不可能這樣吹,甭管将來如何,林蓉現在加緊陸家,就是陸家人,陸家人……都護短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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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陸鄭氏一開始沒覺得如何,被林娘子一說吓一跳的緣故,估計陸成材也沒想到還有這麽個轉折,他正得意洋洋在屋裏翹着二郎腿,聽阿鵬禀報呢。
“你說沒看見娘子?不是叫你瞧準了再說嗎?”陸成材瞪阿鵬一眼。
阿鵬有點委屈:“奴真是瞧着娘子往廚房去,才開始說的,還因為拖拖拉拉不肯說正題吃了陸六嬸一瓜瓢呢。”
“那她就有可能是聽見後,又換了方向啊。”陸成材摸着下巴思忖,“得了,你去庫房取一壺好酒,再叫陸二叔給我準備幾個下酒菜,等那小娘皮回來我試試不就知道了?”
阿鵬:“?”您要試什麽?試會不會挨打?哦,那喝點酒是能疼的輕點。
“郎君放心,奴去找二叔要一小壇子烈一些的,定不會耽誤了您的事兒。”阿鵬自認為明白郎君的心思了。
陸成材滿意點點頭:“懂事,烈酒……好啊!”說不準能把那小娘皮灌多了,為所欲為……嘿嘿嘿。
眼瞧着外頭太陽嘴兒才剛開始往西咧,陸成材總覺得時間走的太慢,恨不能一眨眼就是天黑。
林蓉幹嘛呢?她正跟陸有福請教家裏奴仆的情況。
“如此說來,陸大相當于家中的管事和來福客棧的掌櫃,陸二和陸三管着客棧廚房,陸五負責客棧裏各種物什的更換和灑掃,陸六負責采買,同時管着跑堂?”林蓉聽陸有福介紹完了家中原先的人員後,如此問道。
陸有福摸着小胡子點頭:“對,不算今日進門的奴仆,家中原先有仆婦五個,陸大陸二的家眷就住在旁邊,陸三……婆娘沒了,只有個小子跟着老子在廚房打下手,陸五沒成親,剩下就是跑堂的仆從四個,灑掃的仆從兩個,還有阿鵬阿飛和阿楊三個半大小子。”
林蓉皺了皺眉,她已經仔細探查清楚了,客棧是三層,天字號房在三層,共計六間,地字房在二樓,共計十間,人字房也就是大通鋪共計二十間,都在一層。
往後走,陸家隔壁的兩座小院子,中間被隔開了三座小院子,左邊是一座大院子,算是四個貴賓小別墅,如此多的房間,別說跑堂人少,灑掃才兩個?
“阿翁,客棧可曾收到過客人的抱怨?”林蓉隐晦問道。
陸有福有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忙的時候,阿鵬幾個人也要去前頭,倒是不曾有太多人抱怨,只有時候可能熱水和飯食供得不夠快,招了幾回罵。”
林蓉覺得,沒叫人罵客棧髒,她都已經挺驚訝了,畢竟打掃的人那麽少,就算是累死也沒辦法特別仔細。
她想了想道:“如此的話,客棧裏馬上就要換一批東西,阿翁可否跟陸五也說一下,聽我和相公派遣?”
陸有福擺擺手:“這有什麽難的,有事情你直接吩咐陸五就是,他不敢不盡心。”
除了陸大被他放了契外,其他幾個都是死契的仆從,陸有福夫婦再和善,也不會由着奴仆不省心,家中奴仆可能規矩上不好說,聽話都是聽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阿翁只管看着,不出十日,客棧必定煥然一新。”林蓉算是不動聲色将家中大權捏在手裏,笑道。
陸有福倒是不覺得兒媳婦這樣不好,畢竟他娘子也是個強勢的,前頭客棧就夠他忙得了。
他只略有些好奇:“你打算做什麽?那什麽計劃……書裏雖然寫了,我年紀大了,還是不太明白。”
“這樣跟您說吧,等阿婆把庫房清點出來,看看還有多少物什和布匹,首先要讓仆從把客棧仔細的打掃一遍,犄角旮旯也不能放過,然後從天字房開始,分批次把被褥換成新的薄被,再把房內不用的東西扔掉一些,添置些更方便的比如夜桶和淋浴這些,并且天字房和地字房內提供拖鞋和浴袍,可以讓客人們住的更舒服些。”林蓉盡量簡單點把第一步的計劃說了,“後面的事情就不着急,離放榜還有一個半月,到時候咱們辦一場別開生面的聞喜宴,定能把客棧名聲打出去。”
陸有福還是有些不明白:“這些我都看到了,可是這個夜桶到底是怎麽做的,這……如廁在屋內,畢竟是有味道的,還有淋浴,是怎麽個意思?浴袍我倒是懂,可拖鞋是什麽?”
林蓉也不嫌麻煩,仔細跟陸有福解釋:“夜桶每天都要仔細用香皂液洗刷,半年換一次,不會留味道的,淋浴……就跟下雨一樣,人可以站着更方便些清理身體,至于拖鞋做出來先給您和阿婆兩雙,您穿來試試就知道了。”
“如此甚好。”陸有福就是這個意思,他嘿嘿笑出來,沒得客人們用上了,開客棧的老板反倒跟土包子進城一樣,啥也不知道的道理嘛。
他還想說什麽呢,自家娘子風風火火進來了。
“阿蓉,你們談完了嗎?阿婆想跟你說點事兒。”陸鄭氏看也不看陸有福,急急道。
林蓉瞧林娘子的眼神,大概知道陸鄭氏要說什麽,她趕緊起身:“那我就先跟阿婆出去了,明天叫陸六嬸帶人先把拖鞋和浴袍做出來,先給您和阿婆試試,等跟陸五商量好了,那夜桶和淋浴也都先緊着正屋裝上。”
陸有福只來得及點點頭,陸鄭氏就拉着林蓉出了門,二人來到桂樹下的架子底下,叫林娘子盯着周圍,她拉着林蓉的手,突然有點難為情。
“阿婆是想跟我說相公出門做客的事情?”林蓉善解人意先開口問道。
陸鄭氏詫異:“你知道了?哎……大郎他,他着實不懂事兒,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還是先跟林家說說,別叫你爹娘跟着生氣,我這就叫人打那渾小子一頓。”
“阿婆想哪兒去了,做娘子的,體貼周到伺候相公,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林蓉臉上笑容溫婉的叫林娘子後背有點發涼。
林娘子恍惚尋思着,上午跟她們說話那個,貌似不是這般溫婉的小娘子啊!
“相公要臉面,少不得說話……有些誇大,我并不在意。”林蓉适時略低下頭,語氣有些失落,“不管什麽時候,我也會好好待相公,不會叫人覺得相公所言不實,只要……相公不那麽厭煩我,我就滿足了。”
林娘子目瞪口呆:“……”
她不是為了林蓉這蓮言蓮語吃驚,在大戶人家後宅,基本上能活得長久的,這算是标配技能,她只是感覺……娘子這演技,這心計,竟然只是半農半商泥腿子家裏的娘子,真真是浪費哇!
陸鄭氏不知道又有個被林蓉這演技折服的(第一個是陸大郎),她只覺得叫林蓉勸得無處不妥帖,只剩對兒媳婦的心疼了。
如此一來她就更不能放過陸成材:“只要別叫你爹娘誤會就好,對大郎你可不能一直順着,那渾小子他……還是欠收拾,以後還要你多多勸着點他,這頓打是不能少的。”
不打,他永遠記不住嘴上該有把門兒。
林蓉心裏笑得直打滾,她總覺得這是陸成材自找的。
可面上她還是有些為難和不知所措,她做出思量的模樣,略沉了沉才繼續道:“阿婆息怒,不然這樣?容我先跟相公好好說說如何?這次就先饒了他,若是……若是有下次,再打不遲。雖說不打不成才,可仆從犯了錯都能有第二次機會,相公到底是郎君,阿婆給相公留些體面可好?”
陸鄭氏不知不覺被林蓉輕言細語的就給說歪了樓,這事兒鐵板釘釘成了犯錯,還是該狠狠打一頓的錯,既然如此,怎麽能饒?
林蓉有句話說到了她心坎兒裏,對渾兒嘛,就是不打不成才!過去就是她和陸有福太過嬌慣着大郎,才會叫他有了纨绔的名聲,惹得好些人家閑話一籮筐,娶媳婦跟西天取經一樣難。
可看兒媳婦面上的忐忑,陸鄭氏強忍住心底的怒氣,想了想拍拍林蓉的手:“好孩子,你是個懂事兒的,以後大郎就交給你了,他若是不聽話,你跟阿婆說,往後阿婆絕不縱着他,這次的打不能免,給他記着,若是還有下次,加倍打!”
她就不信了,錯了就得狠狠挨打,大郎還敢一直不懂事兒。
林蓉抿了抿唇忍住笑:“是,我記住了,阿婆別氣了,相公肯定不是故意的。對了,庫房清點到哪兒了?不如我跟您一起?”
“差不多了,本來也沒太多東西,好些都是該扔的,有林娘子幫着,太陽落山之前就整理好了,你就別進來再招土了。”陸鄭氏見兒媳婦懂事,更不願意她勞累,瞧着兒媳婦這是已經洗漱過的模樣,索性不叫她再沾手。
林蓉知道陸鄭氏不說虛的,她也不跟陸鄭氏客氣:“那我跟陸六嬸叮囑些事兒,順便找陸五說說別的,辛苦阿婆了。”
“害,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盡管去忙你的。”陸鄭氏自覺解決完一樁心事,如今渾身是土也不好去找陸成材私底下算個賬,只拍拍塵土站起身,帶着林娘子利索回了庫房。
林蓉瞧了眼天色,見還早,也不着急去收拾陸成材,腳步一轉,往廚房去了,豬油還沒看呢。
因為只有四個竈頭,還要晾涼了才能倒進瓦罐,所以這一天下來,豬油只熬了七罐子出來,眼下還不到做晚食的時候,陸六嬸跟阿飛和阿楊還在忙着呢。
見林蓉進來,陸六嬸趕忙迎上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臉色,這才笑着問:“娘子怎麽過來了?”
“看看六嬸你們一天能熬多少出來,我好對接下來的數量心中有數,估計明天就得有人上門。”林蓉也不瞞着,說完也跟着笑了,“這味兒真香,豬油渣撒上磨得細細的鹽巴,就是特別美味的一道菜。只可惜韭菜已經過了季,不過用菜豆和筍切碎後,跟油渣放在一起,包大包子也非常好吃。正好今天新來了這些奴仆,叫他們吃頓好的吧,也算是歡迎他們進陸家了。”
陸六嬸瞧着阿飛聽得直留口水,笑眯眯點頭:“聽娘子的,不只是筍,油菜和雞毛菜也正新鮮,奴拌餡兒還算是拿手,今天吃包子,不若一會兒叫阿飛給您送些過去常常鮮?”
“那就辛苦六嬸了。”林蓉點頭。
她也是被自己說饞了,這時候的包子還沒那麽多複雜的手藝,就是厚皮多餡兒死面的包子。雖然沒有發酵過以後那般宣軟,卻很有嚼勁兒,稍稍加點醬豆汁兒和小蔥爆香就非常鮮美。
說完吃的,林蓉沒忘了跟陸六嬸說正事兒:“這幾日先不忙着學規矩,仆從我會請五叔帶人去客棧做灑掃,六嬸您辛苦一下,從外頭多請幾個婆子回來做漿洗,咱們家的婢子都由您帶領着,明日去我房裏,我教你們做些針線活計。”
陸六嬸知道這是自己當管事後第一樁正事兒,趕忙點頭:“奴記下了,明天一早就過去伺候,只是這熬豬油……”
“讓阿飛和阿楊負責就是,阿飛也大了,我覺得他和阿楊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是不是?”林蓉看着阿飛和阿楊問。
小郎君們就喜歡被人認可,不只是阿飛,連阿楊都激動得挺直了身板兒狂點頭。
“你們可要對得起娘子的栽培,甭管誰來,都不許輕易進廚房,更不許跟別人多說些有的沒的,記住了。”陸六嬸顯然也清楚,她自個兒也有兒,跟着陸二在後廚呢,笑着提點幾句不再有異議。
吩咐完,林蓉也不管阿飛如何激動,纏着陸六嬸問該怎麽着怎麽着,顯然阿楊沒有阿飛問題多,她叫阿楊跑一趟去把陸五請回來,扭身出去坐在桂花樹下的架子底下等着。
陸五來的很快,只是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顯得有些狼狽。
“娘子見諒,客棧裏有間房的浴桶壞了,我剛給修完,不敢叫您等着,有些無狀了。”陸五躬身解釋,模樣确實如陸有福所說,除了恭敬和敦厚沒別的。
林蓉順勢請教陸五:“敢問五叔,這浴桶裏的水,擡出來後一般都怎麽處置?”
陸五有點惶恐:“不敢當娘子的稱呼,您叫奴陸五便可。”
“你們是家裏的老人兒了,阿翁既然都賜了姓兒給你們,便是将你們當做家人看,我自然也該跟翁婆他們一樣,五叔別客氣,您只管說就是。”
陸五心裏熨帖極了,露出一口有些發黃的牙齒:“回娘子,一般就是倒在客棧後巷裏,等着太陽一曬,很快就幹了。若是天氣冷的時候,就要麻煩點,運到一裏外的潮清河裏去倒掉。”
“唔……那夜香呢?”林蓉繼續問,眼神卻在陸五的牙齒上掃過,若有所思,看樣子牙膏牙刷也得批量制作才行。
陸五見家中娘子問這等不雅的事兒,略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抓髻:“這……一般是有人來收,府衙那邊有安排專門倒夜香的,大概都運到農家田地裏用了。”
“這般麻煩嗎?”林蓉呢喃着,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聽一個木系異能的人說過,糞便做肥料其實不如處理過再用,好像是會對植株的根系不好還是怎麽的來着,處理過也就是經過發酵後,對田地會更好些。
只是農家肥她只聽那異能者借用火系異能的力量燒樹葉子還有什麽來着,她又不種地,也沒有木系異能,從來沒仔細關注過,看樣子要試一試才行。
這時候,一直沒見林蓉回來,陸成材忍不住出來看,林蓉看見陸成材溜溜達達往這兒走,想起成親前那坨牛糞,靈光一閃,突然記起還有一種方法特別簡單。
她記得應該是從小說裏看過的,林蓉心裏有些沒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該是用個大池子,裏面各種……咳咳,大家懂的東西和牛糞放在一起,再加些植物的稭稈,裏面加入一些水,等待自然沉澱成為發酵液和沉積肥。
發酵液算是速效肥,沉積肥則是能夠能夠讓土地更肥沃,一個池子能有兩種肥,再合适不過了。[注]
這種情況正适合客棧啊,畢竟客棧每天不止是要處理大量的夜香,還要處理很多洗澡水,只要到時候在離客棧比較遠的地方挖個大池子用來做發酵池,過後直接讓百姓免費拉走,只要證明這種農家肥對田地和農作物有好處,肯定是供不應求,不怕攢下太多味兒不好聞。
“相公你真厲害,我看見你突然就想起許多好點子!”等陸成材走到林蓉跟前,最大的麻煩基本上算被解決,她高興得暫時忘了跟陸成材計較,笑眯眯誇贊道。
被誇得心裏發虛,兩眼發懵的陸成材:“是,是嗎?你都想到什麽了?”
林蓉:“……”
陸五默默把頭低下去,只當自己不存在,甚至希望能趕緊離開這裏,若是郎君知道娘子看見他想起……怎麽處置洗澡水或者夜香,會不會氣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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