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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說明那家夥是有實體的吧。”我用腳後跟踢着床板,“只是那裏的空氣十分奇怪。對了,就像熱水和冷水混在一起時所感覺到的不協調一樣。所以說……”
我爬到窗子旁邊,從那裏眺望着外界。
這個房間中沒有電燈。室內只有從外邊射入的陽光,分辨不出是午間還是夕暮。
與之相對照的是窗外明顯的白晝。我凝視着難得晴天的街道——曉的成員的住所似乎是分散的,但都是在雨隐村裏。當佩恩要召集成員時,他們手上帶着的戒指就會發出信號。若是要交任務的話就是自己親自去那個集合地點,若是開作戰會議就只需要用查克拉的意識就可以了。
……查克拉還真是方便的東西。
目前沒有交給我或者是迪達拉的任務,所以現在我們都處在休息階段。
“喂,迪達拉。你想把那東西解決掉是吧。”
我轉過頭來,大概是心情有些愉快的緣故,我的嘴角是彎着的。
“要不要現在就出去看一看?”
……
帶有倦怠感的黃昏隐隐透出股催眠意味。
站在高處俯視下方的景象,宇智波佐助全然無視了身邊金發少年聒噪的抱怨聲,波瀾不驚的眸中盛有那躺在血泊之中面容模糊的少女。
兩人都為了不引人矚目而換上了普通的裝束,佐助微微眯眼望了望就要墜下西方地平線的斜陽,眸裏的光淡淡地靜默着,他微掀嘴角,笑意輕軟而叵測。
兩人最後來到了巫條。寂靜的樓群之中,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真是沒有藝術感的娃娃。就連蠍大哥的傀儡都比這種東西要好看得多。嗯。”迪達拉一臉嫌棄地用兩根手指夾住原本躺在地上面部破碎的娃娃,又把它丢到一邊,“要上去吧,嗯。”
“啊啊。”佐助看了看上方輕輕點頭,從和服裏掏出短刀——之前橙子贈送的長刀已經在和荒耶宗蓮的對決中被折成了兩段,如今他的武器已經只剩下這把蠍送的短刀了,“說起來……很久都沒見橙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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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啊,嗯。”
“……沒什麽。我們走。”
巫條固然安靜得仿佛全無活人氣息存在,但兩人還是無法放下戒心。若是沒有想錯的話,先前看到的那個影子應該不會是人……至少不會是人的實體。
“喂,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嗯。”迪達拉突然皺眉道,“女人的聲音。”
“……啊。”佐助的瞳色愈發深沉,既然迪達拉也能感覺到的話那就不是錯覺了。此時,隐隐約約但确确實實有酥骨柔聲蕩至耳畔。
——跟我走吧。
!!!!
少年突然回頭猛力推開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女人,才發現揮出的手抓不到一絲實體!正在此時左手突然不聽自己使喚般正欲狠狠掐住自己脖頸!
瞳孔驟然一縮,佐助将持刀的右手扼住左手并把短刀刺入左手固定在牆壁之上,感覺到左手終于停下了掙紮的動作,少年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仿佛想起了什麽,佐助突然回頭對着步伐僵硬緩慢滞重但确确實實是在往樓邊的方向去的金發少年低聲叱喝:“迪達拉,清醒點!”
所幸迪達拉并沒有被完全迷惑住心智,被佐助這麽一叫後也稍稍清醒過來,恢複清明的青藍色眸子定睛一看便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表情詫異的的長發女子:“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嗎,嗯!”
“哼。”女子見此反而上掀長睫掩唇嬉笑:“就算是S級的叛忍,也不過如此。”
!!!!
話音剛落只見佐助恢複平靜的左手又開始蠢蠢欲動,它拼命掙脫了短刀的桎梏掐住了佐助的脖子并以難以想象的力道将少年推至樓層邊緣!黑曜瞬間變為幽藍,佐助已經完全顧不上迪達拉,眼睛死死地盯着失去控制的左手。終于,随着細小的血珠濺到少年的臉上,那只左手被佐助完全扯離并丢至遠處。
但事情還沒有完全結束,這頭佐助剛解決了自己的問題,那頭迪達拉正在用自己的意志強行與被女子操控着繼續前行的身體做艱難抗争。
“啧!這種感覺……簡直是比被蠍大哥用查克拉線操控還要讓人惡心啊!!嗯!”
“與其在那裏說些無聊的廢話還不如堅定意志!”饒是佐助也忍不住皺起眉,“還有精力說話說明精神狀态還很好對吧……蠍做的東西還真是,才用了這麽一會兒就壞掉了。”
“你自己都在說些沒用的廢話啊!嗯!還不快過來幫我!”
“切。”佐助的臉色隐隐泛青,被安置暗器的左手現在離他太遠了,估計還沒等拿過來迪達拉就先跳下去了,而自己自從有了那柄短刀後就沒有随身攜帶苦無和手裏劍的習慣了,所以現在能夠用來進行遠距離攻擊的就只有……
佐助眼神微凜,确定好目标後将右手中唯一的武器擲出,目标正是那個懸浮在空中的女子!
“唔啊啊啊——!!!”一擊命中!女人的面容瞬間扭曲,短刀在瞬間就貫穿了她的身體!她慘叫出聲的同時開始向下墜落。奪回身體控制權的迪達拉迅速捏出了幾個黏土蜘蛛就往下丢,在聽到爆炸聲後松了口氣同時洋洋得意道:“這回總解決了吧!嗯!”
“想的倒挺美的。”佐助毫不留情地給他潑冷水,“那家夥應該是由純粹查克拉凝結而成的靈體,所以才能夠無視自身重力漂浮在空中,硬要說的話就是和鬼魂差不多的存在。如果不把本體解決掉的話,這樣的靈體還會出來很多。”
“切!我知道!不用你多說!嗯!”
沒有管迪達拉的嘴硬,佐助走過去将掉落的左手撿起來:“走吧,迪達拉。已經沒有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雨隐村的天氣問題,下張圖已經很好地解釋了↓
還有迪達拉和佐助!要是被蠍聽到你們對他的評論他絕對會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張是霧繪美人,哎呀畫風不同真是【捂臉↓
對了,下章高能,務必慎入。←真正的重點在這裏!
☆、蠍之語·覆水難收
“所以,——這就是你來找我的理由?”
手上掂量着那只被宇智波佐助硬生生地扯下來的假手,我冷笑一聲看着背對着我的小家夥:“力氣還有夠大的啊,宇智波佐助。”
“誰管那些……是你的技術不行吧,蠍!才不是我的錯。”語氣依舊是很平穩的樣子,不過底氣好像沒有那麽足呢。雖然還是在背對着我,不過我還是很明顯地能夠看到他的肩膀在顫抖着。
“哦……你是想要惹惱我嗎,佐助啊。”我語氣平緩,“既然這樣我也就沒有必要幫你修好這只手了吧,既然你這麽不珍惜它的話。”
“等、等等。不行,今天晚上我還要去找她呢。”宇智波佐助終于肯把臉轉過來了,氣嘟嘟撅起的嘴巴在我看來竟會顯得有些可愛,“啊,真是,知道了,我輸了,你的目的是什麽?”
“呵……自稱從「俺」變成「私」了,你原來有這麽有趣的習慣嗎。”
“……夠了吧,有什麽目的就快點說。”
“原來這麽心急嗎。那就先過來。”我向他招了招手,看着他帶着遲疑的表情最後還是慢慢地向我的方向移動着腳步,不禁低聲笑道,“喂,佐助。接過吻嗎?”
得到的是他一臉困惑的表情:“接吻?是說兩人的嘴唇互相接觸的行為嗎?好像……”
說着這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到我身前來了。卻礙于我們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而不得不擡起頭來看着我。
……
——有過。
似乎是跟漩渦鳴人。但那次是個意外,所以就沒有在意。
不過看到蠍的那張臉,佐助不知為何硬生生地把後面兩個字咽了下去。
“是嗎,既然知道就容易了。”赤砂之蠍略微颔首任額前紅發邁過眉眼,嘴角勾起至微笑的角度,使他那張本就精致的天使容顏帶上了一絲鮮活的氣息。
氣氛開始變得暧昧起來。佐助則似乎是很不适應這樣的氣氛,他想要後退卻被蠍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動作輕柔力道卻大得驚人。雖然有想過直接動手但礙于左手的命運還決定在對方手上,少年雖然暗自疑惑并不爽蠍這樣的行為但還是順着他的動作擡頭詢問:“你想幹什……唔……”
瞳孔驟然緊縮,還來不及反應,只得詫異看着那張精致面容于臉前迅速放大,直到唇上傳來溫柔的吮吻。
蠍一手扣住對方後腦一手攬過對方腰身,只一瞬間兩人鼻息交纏。
事後,當事人之一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心情明顯十分愉快,至于當事人之二雖有紅暈無法抑制地溢上白皙臉頰但卻只是語氣困惑地提問:“喂……我說蠍,我是男人吧。”
“啊。男人。”
“你剛才跟我接吻了?跟一個男人?”
“很奇怪麽。”
“不奇怪嗎?親吻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才能做的嗎?你對我做這種事情是把我當成了女人還是你覺得你自己是女人?”少年氣勢咄咄逼人。
“兩種都不。”蠍轉身調試先前為佐助制作的手臂,“佐助,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男人和男人之間也可以接吻麽。”
“……!!”佐助的眼睛瞬間放大如某種貓科動物,“蠍,你是同性戀嗎?!”
不知為何此時的蠍顯得心情十分不錯,即使聽到少年如此質疑卻也沒有生氣,他甚至都沒有轉身只是語氣悠然地回答:“不是。但是我對女人也沒有興趣。而且,佐助。既然你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那麽我對你做什麽事情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還是說……”見身後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蠍再次轉身并俯身貼近對方,鼻尖相抵,溫熱的氣息萦繞在兩人唇邊:“你……想再來一次嗎?”
!!!!
尚且完好的右手猛地掐到蠍的脖頸力推開來,眯起的暗瞳裏滿是不加掩飾的怒火:“夠了!赤砂之蠍!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是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吧,宇智波佐助。把我辛辛苦苦做的藝術品毀成這個樣子,我就不該好好地懲罰你一下嗎?”毫不在意地拂開佐助的手,蠍微感不悅般垂下半分眼皮,唇線輕揚,“佐助,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下一次拿着毀成這樣的左手來找我的時候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事情。”
“……我知道了。”或許是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聞此佐助也就将蠍先前的行為當做是他發洩不滿的一種表現,撇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先等等。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蠍回身繼續先前修理左手的動作,語氣仿佛戲谑又似不滿,“我倒是要看看把我的藝術品逼到這種地步的女人究竟是什麽貨色。”
……
雨水打落進窪池濺開層層水紋,時已近午夜。
“今天晚上絕對要把那個女人解決掉!嗯!”帶着鬥笠的迪達拉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證,他對黃昏時分自己在那個不知名的女人手下毫無縛雞之力的狼狽表現十分不滿,并表示絕對要親手解決那個女人。
“若是蠍找到了那個女人的本體的話,這裏恐怕就沒有你的表現了。”
“你是專門來給我潑冷水的嗎?!嗯!”
夜晚雨隐村就下起了大雨,真該說不愧是多雨的村子,白天好不容易放晴能夠看到太陽,晚上天就陰得看不到月亮。此時兩人身上都穿着曉袍,硬要說原因的話就是曉袍的功能十分多樣化,其中一項就是防水。
巫條中沒有人的氣息,卻有閃爍着白光的電燈照耀着高樓內部的走廊。
乳色的牆壁在燈光的照耀下,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處。将黑暗驅散的人造光線毫無人味,比起應該被驅散的黑暗更令人不快。
而在走廊兩側的牆壁上則設有鏡子,可以讓人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樣。
鏡中所映出來的,是淺蔥色的和服之上披着一件黑底紅雲的兜帽鬥篷,有着懶散眼神的人。
對什麽都不關心,呆滞的眼瞳。這便是此時宇智波佐助的模樣。
“說起來,佐助。為什麽那個女人的暗示對你完全沒有效果?”有了先前的經驗,本來就有着天才之名的迪達拉很快就明白了那個女人是通過意識暗示來操控他人的身體從樓上墜落的,但是從佐助的反應來看,他完全就沒有受到那個女人的影響,唯一受到操控的也只有蠍為他制作的左手而已。
順帶一說,迪達拉在得知佐助的左手其實是蠍做的假手以後擺出了一副無比嫌棄的表情并發表了諸如“我就知道蠍大哥的手藝不怎麽樣”“果然藝術還是爆炸”之類的若是被蠍聽到絕對會暴走的言語——嘛,不過這是題外話我們暫且不提。
“哈?我怎麽知道。”這樣說着,兩人終于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只有一扇通往樓頂的門的小屋,沒有電燈,周圍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伴随着腳步聲穿過小屋,佐助走上前來打開了通向樓頂的門。
……
事情有些偏離原本預測的軌道了。
走在醫院走廊上,我輕觸自己的嘴唇——不久前那裏曾經接觸過人類的體溫。
微涼的觸感,然而卻有着無可比拟的甘美。
若是按我以往的性格,如果碰到了心儀的素材,應該是毫不留情地先将他斬殺,然後拖回去慢慢地制作成傀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從我和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見面起至少過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而我只是和他做了一個交易,并且耐心地等待着他主動将身體交給我的那一天。
而且,看到他受傷會覺得不爽。看到他處于瀕死的狀況下首先想到的不是給他致命一擊,而是把他帶回曉并試圖治療他。
再就是不久前,看到他拿着被毀得不像樣子的左手來找我的時候,我首先感受到的居然是憤怒。
——“這個小鬼居然不珍惜我給他做的藝術品,果然還是要好好懲罰一下呢。”
就因為這麽可笑的理由,我居然吻了他。
赤砂之蠍究竟是哪裏出問題了,為什麽在面對宇智波佐助的時候會變得如此不像自己。
似乎有一個最為接近但我始終不願意承認的答案——
不、絕對不會是那樣的。宇智波佐助對于赤砂之蠍而言,只是一個傀儡的素材。
只是意外地想要多看一會兒他臉上很少出現的鮮活的表情,才仁慈地讓他多活一段時間罷了。
——找到了,就在這裏。
“打擾了,你就是巫條霧繪吧。”
沒有敲門我就直接進入了病房,半倚在床上的長發女人聞聲向我的方向看來,沒有驚訝,沒有恐懼,看向我的視線中甚至是充滿了喜悅。沒有焦距的瞳孔說明了她沒有視力的這一事實。
“……你,是我的敵人呢。”她問道,“你是那孩子的友人?或者說就是本人?”
“都不是。”我淡淡地陳述着解釋,“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對曉帶來了多大困擾,你知道麽。本來我想着直接就在這裏對你下手的。現在看來好像不用這麽做了。”
“赫赫有名的蠍大人居然會知道我的病情,還真是感激不盡。是啊,我的肺已經不行了。就算放任我不管,我也很快就會死去了。”
“不行了的地方不止是肺吧。因為在你的身體各處都能看到腫瘍。在末端也開始腫說明不是一般的嚴重。唯一能說得上健康的就只有那頭發了吧。雖說如此你竟然還能保有體力。常人的話在被病魔侵蝕到這種程度之前就死掉了。……有幾年了,巫條霧繪。”
“這個我不知道。早已不再數日子了。”巫條霧繪彎起眉眼道,“可以問一下,蠍大人是如何找到我的嗎?”
“那座大樓叫做巫條。沒記錯的話,雨隐村确實有過名為巫條的一族,似乎還是很古老的家族,那種力量就是你的血繼限界吧。不過只是曾經了。”我擡眼看向她,“現在的巫條就只剩下你一人了,掌握了這點以後就能輕易地找到目标了。看在你不久後就會死掉的份上,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請問吧。我會盡我所能地解答您的。”
“你這樣做,有什麽價值呢。”
“是嗎……價值啊。”她彎起眼睛,輕聲說着在我看來完全不可理喻的話語。
“如果說我這樣做,都是為了能夠和您見上一面……您會相信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章發出來後我會死……
瞅瞅我開的坑當中,這估計是我發展最快的文了,不過發展也太快了點吧?!!
沒有曉袍,暫且把雨衣拿來充數><
☆、間章·虛無的結末
回憶就是這樣的,即使是那些充滿深情厚愛的回憶也概莫能外,好像腦子裏有一種無意識的愈合過程,盡管我們曾痛下決心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創傷愈合。
——考琳·麥卡洛《荊棘鳥》
從這種能力覺醒以來到現在,到底經歷了多長時間了呢?
巫條霧繪不知道。她自記事起就一直住在這家病院裏。而在她入院沒多久,父母和弟弟就在任務中喪生了。自那之後霧繪的醫療費用,由一個自稱是她父親友人的人負擔起來。有着像和尚一般難念的名字,而且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也早已忘記了。
所以,據說傳承着古老血脈的巫條家的血,在她這一代就徹底斷絕了。
……啊啊,想起來了。似乎就是在碰到那個男人以後,她就有了這樣的能力。
能夠漂浮在空中,俯瞰那壯美的風景。并且帶着那些可愛的、嬌小的——女孩子們的靈魂。
——飛翔。自己在飛翔。從過去就憧憬着天空。昨天也在飛翔。或許今天會飛得更高。
那是向着自由。向着安适。向着歡笑。不趕快去的話。去向哪裏?去向天空?去向自由?
——那是從現實的逃避。對天空的憧憬。重力的逆作用。雙足離脫大地。無意識的飛行。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啊!
在如同歌唱般的呢喃下,少女們站在巫條的頂樓向天空張開雙臂。
墜落的樣子,就像是被夾在書本中枯萎的破碎的百合花。
……
巫條霧繪第一次聽到赤砂之蠍的名字,是在能力還沒有覺醒之前。聽病房外護士們的竊竊私語——
“啊啊,蠍大人對醫院還真是情有獨鐘呢。”
“那是當然的咯。蠍大人可是風之國有名的傀儡師,到醫院來肯定是要來尋找合适的素材~!”
“如果是被那樣的蠍大人做成傀儡我也願意啊~”
“噗嗤~收起你的癡心妄想吧!先別提實力,就你那張臉蠍大人也沒有興趣把你做成傀儡啊~”
“啊~讨厭啦!美智子!……诶诶,照這麽說的話,那個小姑娘豈不是有機會了?”
“什麽?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啦~姓巫條的小丫頭,她家可是有名的古老純血種,不過現在啊,就剩她一個啦。”
“诶——那還真是幸運啊,那個小丫頭。”
“雖說患有重病,眼睛又失明,但人家的血脈可是擺在那裏不會變的喲。我們這等凡人還是早早下場吧~”
……
那個……蠍大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就在這樣日複一日的幻想中,未知的渴望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破土而出。
——我想要、見到他一面。
——就算,我們相見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命即将消逝之時。
……
“那種憧憬,在我心中并不存在。由于沒有活着的實感,也就不知曉生存的苦痛。啊啊,實際上就連你的事情也無所謂的。”
少年的右手揚起短刀。反手握住刀柄,死死狙定上空的對手。
那個如同幽靈一樣的女人,正在為無法控制佐助的靈魂而困惑着。
佐助感覺不到圍繞在生存這層意義周圍的悲喜交加和各種束縛,所以也就感覺不到從苦痛中解放出來的魅力。
“但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你的啊。”
從黑色的瞳孔中迸射出藍色的光芒,被少年握于手上的銀輝向女人的方向沖了過去。
如同切水果一般利落,被刺者只感覺到恍惚的尖銳。
沒有出血。
女人在貫穿胸背的短刀的沖擊下一動不動,只微微痙攣了一下。
向着鐵絲網之外,夜之城的深處。女性的身體擦過護欄,無聲地落了下去。就連墜落時黑發也沒有飄動,白色的衣裳随風鼓動着溶入黑暗之中。
那就如同向深海漸漸沉去的白色的花一般。
“解決了?嗯。”迪達拉坐在大鳥上從另一端的建築物後探出身來。
他是不情願躲在後面的,但是想到那個女人的能力,如果自己出面只會把事情引向不好的一面吧。
“差不多。沒有你拖後腿的話倒是意外地簡單解決。”
“宇智波佐助!!你是不是想嘗嘗我的藝術了?”
“廢話說完了就走人。”
“喂!”
然後佐助從樓頂離開了。
在頭上,只餘下仍飄浮在空中的少女們的身影。
……
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
“打擾了,你就是巫條霧繪吧。”
聽到那個聲音時,霧繪不禁顫抖起來。
那種被貫穿心髒的舐遍全身的死的實感,帶給她的既是恐怖,也是無可比拟的快樂。
背上流竄的惡寒讓她幾乎發狂,身體喀喀地顫抖着。
想要哭出來般的不安與孤獨,對于生存的執着也在其中,霧繪沒有出聲,只是在哭泣着。
既不是由于恐懼也不是由于痛楚。而是因為連在每晚都祈禱能夠活着見到次日清晨的巫條霧繪都從未感覺過的死的體驗就在其中。
那個男人以沙啞的聲音打過招呼後,也不在椅子上坐下直接來到她的床邊。霧繪能感覺到他站在那裏俯視着自己。
她集中意識,努力去觀察來訪者的樣子。
啊啊,那個人就是——
隐約能夠看見黑底紅雲的長袍,和那顯眼的紅發。
赤砂之蠍。絕對沒有錯。
“真是有夠愚蠢的想法。只是為了見我一面,就做出這種行為的你。”
在聽到她那有夠天真的願望後,從蠍的口中發出的只有既沒有同情也沒有嫌惡的語調。
罷了罷了,她也從沒有奢求過能夠在S級叛忍那裏能夠得到同情。
“蠍大人也無法理解吧。我能看到的風景只有這扇窗外的景色。但是,也許這才是不應該的。一直從這裏望着外面。即使出聲也沒有人聽見,即使伸手也觸碰不到什麽。在這間病房裏,我一直茍延殘喘着。一直憎惡着外面的景色。這樣說來也是一種詛咒吧。”
“詛咒?……啊啊,或許。反正巫條這個姓,指的不就是不淨的言代麽。”
“蠍大人。你可曾試過一直在眺望着外面?一年又一年地,一直看到失去意識為止。
“我對于外面的世界感到讨厭、憎惡甚至恐懼。一直從上面俯視着下面。就這樣看着,不知何時起我的眼睛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就好像是身處那邊中庭的空中,俯視着地面一般。身體和心都在這裏,只有眼睛飛在空中般的感覺。但是由于我無法從這裏離開,最後只能在這附近從上方向下俯視。”
蠍漠然地聽着霧繪的低喃聲,在聽到她因為長時間的講話而低低地咳嗽起來時,終于出聲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讓她們也墜樓,只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們……啊啊,那些讓人羨慕的女孩子們。那些孩子們确實令人惋惜。不過,我什麽也沒有做。因為那些孩子們只是自行落下去的。”
“自行落下去?難道沒有你的推波助瀾?”
“那些孩子,一開始就在飛翔啊。”
蠍的聲音依舊塑料般地缺乏機質,這使霧繪抱起無法止住惡寒的背脊。
“再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麽憧憬天空。明明憎恨着外面的世界。”
啊啊,那個,大概是……
“因為天空,是沒有邊際的。我想如果去到任何地方,向着任何地方飛行的話,總會找到我所不讨厭的世界吧。”
“哦?所以她們都是你的旅伴嗎?”
“我只是……想和她們成為朋友啊。但是她們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像魚一般漂在那裏。我很快就注意到那只是因為沒有意識。我以為如果喚起她們的意識的話她們就會注意到我的。明明只是這樣而已,為什麽……”
屬于少女的纖弱身體蜷縮起來輕輕顫抖着,大概是在哭泣。也許是在博取同情,但蠍對于安慰女生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只是覺得可笑,因為那個女孩做了如此幼稚的事情,因為如此幼稚的女孩而來到這裏的自己,他都覺得十分可笑。
他突然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本來身為忍者,他就沒有義務在這裏聽一個将死之人的閑扯。
“給你兩個選擇。你的結局就是在今天死去。至于是自我了斷呢,還是由我動手呢。”
“不必蠍大人費心。”霧繪輕輕地将手按在被貫穿的位置上,“被那孩子從心髒的左心室刺入到大動脈的中間,二尖瓣膜那一帶,就算傷害的是意識,崩壞也遲早會到達本體。再加上之前我已經被刺過一次,所以離我死去的日子也不遠了吧。”
“最後能和您說上話,我感到很開心。”
……
蠍還是選擇離開了。
他知道了自己的選擇,對于一個即将獨自赴死的人,他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
霧繪認為自己什麽都沒有了,但是還是殘存着如此單純且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死。
讓背骨凍住的那份恐怖。與傾盡所有的死相碰撞,必然會感受到生的喜悅。
為了他至今為止所輕蔑的,自己生命的全部。
然而恐怕不可能再迎來如那一夜般的死了。
如此鮮烈的末日,恐怕已經無法指望了。如針一般,如劍一般,如雷一般貫穿的死。
然而她還是想要盡量接近這個境地。而且,方法已經決定了。
雖然不值得一說,她想她自己的結末,無疑是要在俯瞰之中墜落而死。
——Interlude out.
作者有話要說: ——霧繪BAD DEAD END.
最後,很不幸地告訴大家,明天就是日更的最後一天,所以又會發生什麽事情我就不多說明了【扭頭
☆、姬乃鸫·不期而遇
那一天帶着剛買回來的藝伎們的化妝品,純粹是心血來潮而已,我選擇了大路作為歸途。
在見慣的建築群間呆呆地走着,不多時有人落了下來。沒有太多機會聽到的,啪嚓這樣一聲,很明顯是從樓頂落下來并死去。
朱色在柏油路上流淌開來。其中仍保有原形的是長長的黑發,以及纖細的讓人聯想到白色的脆弱手足,之後是已無容貌的破碎的臉。
這一連串映像,讓人不禁幻想到被挾入古老的書本,化為其中一頁的壓花。
我無視了聚攏過來的人群繼續走着,算得上是同事兼好友花燈路秋紗從後面跟了上來:“吶吶,鸫!剛才那是跳樓自殺吧?”
“啊啊,似乎是呢。”暧昧的回答。實際上,我并沒有什麽興趣。
無論其當事者的決意為何,自殺只能作為自殺被接受。
“什麽嘛,那種毫不在意的态度~!”
“撒嬌也撒夠了吧……秋紗?我們要回去了。”
“是是~你這個工作狂!為什麽吉原的工作你都會如此上心啊~”抱怨完後,她又狀似理解般地點頭道,“啊啊,畢竟鸫可是個極富責任心的孩子~更何況還是唯一一個姿容可以與花魁大人媲美的姑娘~若是表現得好的話就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花魁的嘛~”
“閉嘴吧,秋紗。你跟着我出來的目的就是因為這個嗎?”
“好的,我閉嘴~鸫,今天晚上可有你的忙了~!”秋紗捂着嘴笑道,“據說「曉」的大人們今天晚上要過來哦,要加油吶,鸫~”
……
“妓院?”盤腿坐在床上的佐助表情古怪地看着說出這個名詞的迪達拉:“那個……女人賣藝的地方?”
“差不多差不多!嗯!雨隐村的妓院……吉原也是曉賺錢的一項行業。”迪達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組織裏的人也時不時地就愛到裏面去玩,不過首領和小南從來沒進去過。”
“……宇智波鼬也進去過?”
“反正我去的時候他都在場,不過從來都不喝酒只喝茶。要麽就是到外面去看月亮。嗯。所以我說那是個超沒有藝術感的地方,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可以玩得那麽開心,就連蠍大哥也是的。嗯。”
“那為什麽跟我說這些話,難道我要跟着你們一起去嗎?”佐助左手将幾粒幹燥的粘土一抛一接,反反複複不停把玩貌似本人正覺無聊至極,“那種地方我才不想去。我要休息。”
昨天他和迪達拉剛剛解決了巫條跳樓事件,雖然只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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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