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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公司老總聽說蕭氏公司的蕭總會大駕光臨,立刻把公司重要員工都叫去迎接。
李豐跟在蕭準的邊上,看見李夢思抓着習伴晴的手,還不知所措得愣在原地。
蕭準大步上前訓斥:“松手。”
李夢思被這陣仗吓到了,怯怯地松開手。
李豐立刻上前把李夢思拉到身後:“抱歉習小姐,我女朋友她只是看你的手鏈精致華美,想多看兩眼,沒有冒犯的意思。”
習伴晴松了松手腕:“是嗎?病入膏肓,無父無母,臭不要臉,也都是無意冒犯?”
李豐愣住。
李夢思心裏也大概知道了她認錯人了,把客戶認成深夜騷擾的女同事了。
她不想影響到李豐的事業,立刻出來鞠躬道歉:“抱歉,習小姐,我認錯人了,沖撞冒犯您了。”
習伴晴沒開口原諒,李夢思鞠躬的腰一直都沒直挺起來,習伴晴低眉掃了她一眼,李豐立刻扯她的袖子暗示她直起身子。
李夢思擡腳才想走。
習伴晴冷聲開口:“誰和你說這事就這麽算了?”
她僵住腳步。
“剛剛怎麽罵我的,現在把那女的挑出來罵,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詞。”
李夢思遲疑一下,這是在幫她?
她掃了那群穿着員工西服的人:“誰是酒宴小狐貍?”
酒宴承包公司員工面面相觑,這微信名取得這麽露骨,同事之間都知道這位小狐貍。
“不承認是吧。”習伴晴仰起下巴,“既然不承認,貴公司安保不利,肆意放任外來人員随意出入場合,擾亂宴會秩序的風險。我們不打算和貴司再進行後續合作了,貴司請回吧,律師函也将會在七天內送到貴司。”
老板一下子慌了,倘若真因為此事鬧上了法庭,那他們公司不能在業內混了。
員工們紛紛說:“好像玲姐的微信名是酒宴小狐貍。”
“是的,是的,玲姐是這個微信名字。”
被叫做玲姐的女人被同事供了出來,她還想李豐遞去求助的目光,可李豐早告誡過她,自己已有女友,還三番五次地半夜打來電話,他都為玲姐深夜打過好幾次120了。要不是同在一個公司不好删好友,他根本不會搭理她。
李豐不多看她,也不阻止李夢思。
小狐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李夢思的面前。
李夢思遲疑地看了習伴晴一眼,她稍稍挑眉:“罵呀,剛剛不是挺橫的嗎?”
李夢思罵人不帶髒話,卻毫不留情。
小狐貍被當衆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想開口反駁。習伴晴冷觑她一眼:“怎麽?你們公司還有人對我的處罰有意見?”
小狐貍憋着氣把話都咽到肚子裏,她還需要這份工作接觸上流社會的人。
李夢思越罵越起勁,逐漸拉高了分貝。
習伴晴覺得吵耳朵,想走遠了些,扭頭就看見蕭準站在一旁,他面容像是女娲精心雕琢的産物,清冷矜貴,身高是優越的九頭身,倘若你看過他夜晚的樣子,你會知道他走上秀臺不輸內衣男模。
他宛若一尊會活動的雕像,唇際抿成一線,神色冷淡,他的身後跟着幾位保镖,宛如游走人間的佛。
妻子差點被扭斷手還能這麽冷靜,看來他是想守寡。
他守寡?還想我死,做夢!我守寡還差不多。
習伴晴看了他一眼,沒走到他身邊,反而遠離他站着。
她餘光看見蕭準走來,随後肩頭一熱,背上的外套有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她擡手把意大利純手工制作外套從肩上掃下去。
員工滾了滾喉嚨,那一件外套要八位數吧,被習小姐随随便便扔在地上。
在一旁看戲的宴會承包員工在線吃瓜,這邊明着吵架,那邊暗着吵架,眼睛忙不過來的精彩。
李夢思罵累了,罵不還口,太爽了!她嗓子有些啞,漸沒了聲音。
習伴晴抱胸而立:“就這?我還以為你多大本事,還想折我的手。”
李夢思心思一動,還可以打不還手?
習伴晴一看時間,距離宴會開場剩兩個小時了:“罵完了就回去吧,看着鬧心。”
小狐貍在衆目睽睽下,被罵不能反駁,她這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
老板見她被罵得咬牙切齒,兩眼通紅,他安慰:“你先回去休息,晚上宴會的事,我讓別人接手。”
小狐貍先回去了,可李夢思沒有。
習伴晴睨她:“沒罵夠?還不回去?”
李夢思掏出包裏的邀請函:“我有邀請函。”
她是受邀參加宴會的嘉賓,現在再來去就太匆忙。
習伴晴上下掃了她一眼,黛眉微蹙,對珊珊來遲的助理說:“帶她去換件衣服,腮紅稍微遮一遮。”
助理心領神會,這話的意思就是委婉地讓她們以最貴的設計,按照後現代主義色彩搭配往她身上套。
李夢思跟着助理離開時,才發現自己好像被當成宴會的一個擺件擺弄。
管她呢,能讓她在大家面前理所應當地出氣,就是她姐妹。
別墅大廳的四周是可倒映折射的銀面,李夢思透過銀面看見身後那位姍姍來遲,卻因長相優越,地位高,存在感是萬分強烈的吃瓜人,逐漸走近她姐妹,他淡淡喚道:“伴晴。”
伴晴?習小姐!?習伴晴!!!
她姐妹是習伴晴!!!
但腦子迅速運轉。
妻子?
那——
那這男的就是上流圈最神秘的存在蕭準,幾年前他進入猶如盤根交錯的蕭氏企業,以狠厲手段,雷厲風行地處理掉蕭氏迂腐的基層力量,重新盤整規劃,他的勢力席卷,掌控了整個蕭氏,也就意味着他拿捏了圈內大部分産業的命脈,穩定了在商圈數一數二的地位。
他是星闌城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衆人談起他都先需要左顧右盼,才敢開口。他的手段果決狠厲,頃刻之間能将公司玩弄鼓掌。
他是一面王,掌管地獄的閻王,煉獄的烈火斬不斷他的無情。
他平常為人低調,不随便公開消息,一公開都是惹人熱議的大消息。
他悄無聲息地回國,宣布他和習氏習伴晴的聯姻。
習伴晴在圈內出名,并非是她家境殷實,而是她有個寵女無度的爸爸,聽聞習家因她不喜雨天濕鞋,為她在回家路途修建雨檐,每次下雨都是家仆背她回家。
後來得到證實,不是家仆,背她的人正是習父。
她十六歲拿下首席,在舞壇猶如傳奇般的存在,遠赴海外深造,舞蹈獎項不計其數,期間還榮獲斯坦福博士學位。
她回國後就更是驕縱,主舞舞臺的觀衆椅凳不得有直徑超過一毫米的污漬,舞臺布景需後現代主義色彩構圖,伴舞人數不得少于十五人,不得多于三十人,要是五的倍數。
兩人湊在一塊,引起了圈內的熱議,鐵定是毫無感情的商業聯姻。
由于蕭準過于神秘,極少出席重要活動,圈內對他的長相議論紛紛,說他是個地中海,大腹便便的油膩男。
醜得要命才會促成作精習伴晴的聯姻。
李夢思暗罵,醜尼瑪的醜,這要是叫醜,女娲早就罷工了。圈子誤我!
“李小姐,化妝間有更大的鏡子。”助理看着差點趴在牆面的李夢思。
李夢思對着把人照得奇形怪狀的溝壑鏡面,整理發絲。她的視線卻一直在身後的習伴晴和蕭準身上,蕭準的接近,習伴晴無動于衷,甚至帶着怒意離開。
她離鏡面太近了,吐息在鏡面形成白霧,吃瓜上頭的她立刻拂起袖子擦拭。
她不覺身邊有人靠近,李豐問:“你是來參加宴會的,還是來應聘保潔的?”
她手指抵唇,對李豐做噓,再回看鏡面,習伴晴和蕭準兩人的目光齊齊看過了。
!!!偷看被現場抓包!
她立刻溜了。
她化妝時,回顧兩人一起的場景,明豔配高冷,西服和高定,才子配佳人,天生一對。最後時刻,她好像看見蕭準的耳廓紅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肆虐商業的蕭準手段高明,獨斷專行。
耳朵紅——
不是酒店牆的問題,就是她眼睛有問題。
——
宴會如期舉行,燈火璀璨,別墅內亮如白晝,觥籌交錯,這次宴會是小宴,請來的是圈內最活絡的人群,至于具體是誰,助理全權負責,習伴晴不在乎。
舉辦的目的不為其他,只為證實她丈夫不是禿頭啤酒肚。
先前說蕭準是禿頭啤酒肚,習伴晴不在乎,但是現在說習伴晴的丈夫是禿頭啤酒肚,不行。
宴會布置完畢,人群陸陸續續進場,習伴晴坐在化妝鏡前補妝,透過鏡面看見蕭準坐立難安,來回踱步。
“是什麽大合同能讓你繞這小屋子三百圈。”
蕭準停下腳步,視線穿過明灼灼的鏡面與習伴晴對視,他瞳孔輕顫,落座沙發,語氣強做鎮定:“礦山開發權,定制珠寶合約。”
習伴晴是驕傲的,關于她的話題都得是榮譽,和蕭準撕破臉,再次登上圈子論壇,她覺得是一樁醜事,是人生污點。因合同挂斷電話這事,她暫且忍一忍,回家再算賬。
“那提前恭喜,等我們離婚了,你就能和合同再婚了。”
話畢,蕭準臉色一白,凝重得恐怖。看來和合同再婚這一玩笑激怒了他。
他的神色頭一次讓習伴晴覺得恐怖。
擺什麽臉色,那筆挂斷電話的賬,她都還沒擺出來算呢。
蕭準冷着臉色匆匆去了洗手間,他猛用水沖洗自己的臉,企圖平靜自己的局促。
他有幾年沒參加大型場合了。
冷水沖刷了他的緊張,他短發上還挂着濕漉漉的水珠,面對着碩大的鏡面瞳孔在輕顫,他喃喃自語:“別緊張,把他們都看成是大白菜。”
——
出席晚宴,蕭準的心都在猛跳,衆人的目光掃過他,他的汗水不由滑落,滾了滾幹澀的喉,片刻時間,他就找理由就離去了。
習伴晴不在乎他提前離去,也不在乎蕭準從始至終,板着臉。畢竟她的目的達成了,已經聽到宴會中竊竊私語蕭準的長相。
“沒想到蕭總長得這麽帥,論壇說得什麽亂七八糟的。”
“論壇都是反着傳!罵得有多誇張,就有多眼紅,說得妖魔鬼怪,實際上,霁風郎月。”
“為什麽蕭準不和我聯姻,我家世不比習伴晴差呀。”
“你等他們離了吧。”
“商業聯姻,給取所需,莫得感情,過幾年就離了。到時候好好把握機會,抓住蕭準的心。”
“不過他有點兇,板着個臉。我被他看一眼都發怵。”
“蕭準能把死的蕭氏盤活了,自然是果決,不兇怎麽鎮得住蕭氏。怕什麽莽上去呀,習伴晴那麽作都可以讨蕭準歡心,你嘴甜一點,不就手到擒來了。”
“也就這一兩年的時間離婚。”
習伴晴也是聽了全程卻不惱,因為她這麽覺得。
圈內打賭她和蕭準的婚姻的維持,兩年為界,離多合少,她想看投票結果,悄悄投了離票。
好家夥,果然有個投合,真是個傻子。
她想圈內應該有不少人等着看公布的那一天,匿名公開,看這個傻子被打臉。
高跟鞋交替的聲響,李夢思正義凜然說道:“蕭準和習伴晴會長長久久,看瞎你們這群眼紅的,這麽快就盯上人夫了,其心可誅,這種壞心思蕭準看得上才怪,再幾年多輪不上你!”
李夢思罵完幾位說小話的,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在拐角就撞見了習伴晴,她愣了一下,先開口道:“不用謝。”
習伴晴:“……”她不會就是那個賭贏的傻子吧。
宴會結束,人群散去。
習伴晴到家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蕭準,她可以開始鬧了。
她把包往地上一摔:“我打電話到你手機上,還要被你助理說不要再打來了!現在就連你助理都敢挂我電話了。想過就過,不想過就離!”
“抱歉。”他聲線平靜得沒有起伏,沒有道歉的意思,“助理,我已經罰過了,扣了她一個月的績效,明天我會叫她登門道歉,今後你的電話會第一時間到我手上。”
她的怒氣都還沒宣洩就沒三言兩語搪塞了,合着她的生氣都成了獨角戲。
她進浴室摔門!
她洗漱完備後,蕭準就進去了。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習伴晴坐在床頭越想越氣,她生了好久的悶氣都沒發揮好,就被蕭準以公式合理地解決了。
她氣憤起身把他的枕頭放到房門口,dog man滾去書房睡吧!
習伴晴一盞燈都不給蕭準留,關燈窩進被窩裏睡覺。
水聲停了,蕭準裹着浴巾出來,他見燈已經關了,他摸黑處理了好一會工作,直到習伴晴輕咳暗示,他才阖上電腦。
他不見自己的枕頭,和習伴晴一張枕,躺下的時候很緩,能嗅到她長發的清香。
寬厚的手掌撫過習伴晴的腰肢,帶着炙熱的溫度,兩具身體嚴絲合縫地摩挲,氣氛在升溫,他啞聲:“伴晴,轉過來。”
作者有話說:
——《小太陽》在專欄,可以去看看,雙向暗戀題材~——
傍晚,晚霞染紅了整個教室,趁着老師課間離開,學生立刻躁動起來,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喬尋班上最孤僻的女同學,獨行踽踽,沒人能接近她。
就連平時不近人情的她都掏出私藏的手機,拍下罕見的夕陽。
那天放學,班長林景陽向全班要了那張照片。
林景陽待人随和,陽光開朗,無人不喜歡和他交朋友。
但是喬尋看着照片猶豫三分鐘後,才決定把照片給他。
很久很久之後,喬尋才知道林景陽只是為了要她的一張照片,把全班所有人的照片都要了。
而林景陽也才知道,那時候喬尋掏出手機拍照,不是為了拍窗外的風景,而是想要趁亂拍下倒影在窗戶上他的倒影。
偏執*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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