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習伴晴看着卡片,心裏軟得不成樣子,嘴上還是挑着毛病。

她也确實不能想象這些話從蕭準那張涼薄的臉上說出來的效果。

她的手機鈴在不停作響。

【李夢思:你看論壇了嗎!!!】

【習伴晴:論壇裏面的話不能信。】

【李夢思:這次不是你和蕭總的瓜,是星闌城一位木材公司的老板,他承認帖子是他發的,公開向你道歉!】

李夢思甩了一個鏈接。

【李夢思:這回你們總不是在吵架吧。】

【習伴晴:這次好一點,和好了。】

【李夢思:NB!你們的婚姻關系是靠吵架來維持的嗎?其他情侶夫婦都是越吵越僵,你們還越吵越甜蜜。】

習伴晴有點跟不上李夢思的打字速度,她停下來先看論壇內容。

上面是那個男人照着蕭準的要求,發實名公開手寫了幾十面的道歉信,其中沒有一個錯別字的道歉帖子,置頂了。

“潑髒水的話,信口就來。”

“污蔑人真下頭!”

“高舉習伴晴和蕭準甜蜜大旗不動搖!”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匿名不能作為你胡言亂語的理由。”

【李夢思:而且更更更更更刺激的來了,立刻有人在論壇裏面匿名爆出這個人聽從迷信喝了一年的煙灰混水,腳踏一百零八條船,被堵在小路暴打,喜歡收藏穿了一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家裏已有萬雙,再繼續征集。】

“嘔了!喜歡收集臭襪子,道德品質敗壞,這個智商真的能當老總嗎?”

“我願稱他為迷信哥,他的家為臭襪子家,他的情史為梁山結拜情史。”

“原來都是這位老總的傑作,有點深藏不露。”

“自己都什麽德性,還诽謗別人,傳得那麽起勁。”

“這種人誰敢和他合作,就不怕被他那賊兮兮的目光給盯上嗎?”

【李夢思:惡人有惡報,真解氣。不知道是誰爆出這些料的,我現在就想給爆料人原地旋轉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給她炸個煙花慶祝!】

【習伴晴:炸煙花倒是不必。】

【李夢思:?!你發的帖子?】

【李夢思:趕緊删除!你不能意氣用事,造謠是犯法的!】

【習伴晴:準确來說,不是我爆料的,是他自己發的帖子,他過來道歉,這是他道歉的條件。】

【習伴晴:他說了,論壇就是一個給人娛樂的地方,他想要博人開心,就拿自己為大家取樂好了。】

【李夢思:姐妹,你有點厲害!用他自己的刀斬殺他自己。】

她看着手機,被李夢思誇得心裏也開心。

她擡眼看見一縷陽光透過落地扇照射進屋,桌上的花骨朵勾着水珠,嬌嫩欲滴。

——

蕭準和管家通過電話:“夫人看見花了嗎?”

“夫人只要求留下卡片。”管家彙報着習伴晴的情況,“夫人說書房潮濕,讓人打掃了書房,把枕頭帶回了房間。”

蕭準的心安了,看了徐高這位情場浪子的招式還挺管用的。

蕭準挂斷電話後,開啓線上會議進行對于蕭氏的統籌規劃,現在整個星闌城的資本都盯着蕭氏,蕭氏的資金統籌變動很有可能會引起整個星闌的大洗牌。

大家都期盼地想在蕭氏面前展示公司實力,即使只能獲得一筆小投資,被蕭氏許可,名氣和質量就不必愁了。

蕭準的辦公室這幾天層出不窮的禮物送上門,甚至還有老總直接帶上身着性感的人登門拜訪,都被蕭準一一拒絕在門外,不留一點面子。

他們就把禮物送到了習伴晴的手中。

蕭準不限制習伴晴收禮:“看見喜歡的就收下,但是要和我說一聲。”

習伴晴明白。

不過被蕭準的豪放式送禮養着,什麽禮物沒見過,看着他們送來的禮物不過蕭準禮物的九牛一毛。

“都是蕭準玩剩下的。”她不感興趣。

蕭準忙碌了好幾天,只剩下最後一筆款項的投資還沒決斷。

會議之後,蕭準的指尖輕點着桌面,目光更深了。

半響後,他叫來秘書:“最後一筆錢投給習家,把習家的年報拿去財務部,盡早把分析結果給我,對習家做調查。”

秘書知悉蕭準的處事風格,他通常是先對公司進行研究後再進行投資,單單對習家完全是反過來,先投資再進行分析。

秘書沒多說,匆匆下去辦事。

目前習家正因習夫離世,習元浩将習夫股權分散習家親屬,這一錯誤決斷,而鬧得不可開交。

如今,一筆大投資的注入也會使得各大股權人重新對習家有信心,資産會繼續穩固。

習家的親屬不會在習家肆無忌憚的胡鬧。

——

蕭氏內部資産重新投資持續了一周,蕭準忙得不可開交。

夜已經深了,蕭準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家。

他進屋推開卧室的門,主卧已經關了燈,但沒有拉上窗簾,夜色的光透進屋內,幾縷燈光略過窗戶,屋內被切割的流光。

習伴晴似乎是特地為他留得窗簾,他心頭一陣暖意。

他蹑手蹑腳地走近,悄然打量習伴晴恬靜的睡容,心中頗為自豪,

他的夫人真善解人意!

蕭準悄悄拉上了窗簾,黑暗将卧室籠罩。

蕭準洗漱出來,一身浴巾還來不及解下,就看見床上的習伴晴突然抽了一下腿。

他緩緩地扭過頭看向習伴晴,她的黑發鋪洩如注,襯着臉頰肌膚雪白中透着紅潤,卻擰着眉頭。

他僵着身子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屏住了,冰冷的水珠緩緩劃過他的肌理。

蕭準不敢出動靜等了許久,習伴晴迷迷糊糊地掙開了眼:“蕭準……”

她的聲音低聲呢喃,似有勾人心弦的朦胧睡意。

蕭準也輕聲說:“吵醒你了,以後我小點聲。”

習伴晴沒有應話,但吵醒她的不是蕭準,而是這幾天在她門中作祟,揮之不去的噩夢。

蕭準進入被窩中,習伴晴就緩緩地挪過來,她才做了噩夢,還心有餘悸,貼近他堅硬厚實的懷抱,心裏漸漸被攏緊的安全感。

“抱我。”

窸窸窣窣地靠近,被窩中的溫度在升溫,她說話還帶着夢中沒清醒的朦胧。

蕭準一手摟過她,習伴晴:“抱緊點。”

他的臂膀将習伴晴往懷中靠了靠,她發絲掃過他的脖頸酥酥麻麻,低頭一看就能看見她的睡容。

他咬着牙,擰起眉頭,緊緊閉上雙眼,伴晴真以為他守得住,太不設防了。

——

次日一早,早晨灼眼的光芒勾勒窗簾的邊緣,習伴晴從溫暖的懷抱中朦胧睡醒,她睜眼就看見蕭準注視着自己,他的那張不茍言笑的閻王臉冷淡,似乎提不起精神,甚至有點嫌棄。

蕭準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她見蕭準的次數都少得可憐,公司事務肯定忙。

蕭準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女人,你就這麽貪歡。

習伴晴想起昨晚自己迷糊的話,自己離了他的懷抱。

除了□□,連抱都不讓抱,他的身子是金子哦,金貴得很。

不讓她抱,她偏要抱。

習伴晴先起床洗漱,蕭準緩緩挪動着手,那個手臂酥酥麻麻的已經僵掉了,昨天晚上湧動的激動的情緒卻又克制着,一個晚上沒有好好睡過。

等習伴晴洗漱過後出門,蕭準已經閉上眼睛睡着了。

她不由走近看蕭準的睡容,他是安逸的,那張被天神眷顧,有女娲雕琢的俊俏容貌,切割完整完美的臉龐,閉上了眼,仿佛給那狠厲,渡上了一層霧色,變得柔和了許多,整個人也顯得溫暖。

她擡手輕輕撫過他密長的睫毛,惹得他眼皮輕顫,宛若一只被驚擾睡眠的小狗。

她低聲嗤笑,這個樣子倒是挺乖的,平常笑都不笑一下,眼神冷得像刀子,像是個催債的。

習伴晴偷偷拍了蕭準幾張照片,還偷偷照了幾張兩人的合影,她平時少自拍,打開照片一看,兩人随手拍的照片,就像是精心找角度,修圖八百分鐘的成片,美則美矣。

她一看時間,時候也不早了,蕭準還沒醒來的趨勢,她打電話給秘書,詢問了蕭準今日的工作。

“公司統籌已經布置了,蕭總今天休息。”

習伴晴了解情況後,也就沒想叫蕭準起床,比較霸總不好當,蕭氏集團周末雙休,星闌的公司大小周,月休四天,996都是常态,蕭準倒好,季休。

好好歇一天就安安穩穩睡個覺吧。

習伴晴去舞蹈室練舞,撕腿,軟度,拉伸。

一起準備就緒,她打開音樂,身體随着流淌的音樂聲旋轉,舞動,裙擺微微揚起,起範一個大跳。

一聲凜冽地喊叫:“蕭準!你給我滾出來!”

習伴晴落地,一個趔趄。

舞蹈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依舊聽見了這道嘶吼的女聲。

她裹了件衣服出門,才知道那女聲尖銳得直鬧耳朵,她低眉往下一看,一樓大廳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罵:“蕭準,你給我滾出來!”

那位女士的無理闖入,管家和保姆都在攔截她。

習伴晴居高臨下看着她:“吵什麽?”

再吵就要把蕭準吵醒了。

習伴晴的出現讓那位女士扯着嗓子的喧鬧調小了音量。

習伴晴下樓,她坐在沙發山,雙手一疊:“我是他妻子。找蕭準幹嘛?”

她上下一瞥習伴晴不屑地說:“呵,我是蕭準的嬸嬸,蕭相殷的媽媽,我是你長輩。”

她明知習伴晴和蕭相殷之間的恩怨,卻依舊以這種說法企圖壓習伴晴一頭。

習伴晴仔細地看着指甲:“哦,原來是蕭準的嬸嬸,我還以為是蕭準在外面養得小情人,就說蕭準的眼光也太差了吧,怎麽會找一個又老又醜的,來家裏撒潑。”

她氣得臉紅嗓門也大了:“虧你高學歷畢業,有你這麽尊敬長輩的嗎?”

習伴晴輕描淡寫地回應:“為老不尊有什麽好尊敬的。”

她在被習伴晴諷刺,氣得咬着牙罵:“你不過是落魄習家的小姐罷了,要不是搭上了蕭準,你以為上流圈還有人看得上你?”

“現在,蕭準得叫我一句嬸嬸,我就是你的長輩。”

習伴晴從頭到位從容不驚,她淡淡地說:“蕭家算什麽,你又算什麽。要不是英年早婚,我能有一百零八個男朋友。”

習伴晴本以為她會氣得上竄下跳,但是沒有。她的目光突然緩緩移到習伴晴的身後。

陰影籠罩過習伴晴的頭頂,她也緩緩扭過頭,擡眼,視線對上蕭準那張明晦不辨的面容。

習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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