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游芬看見蕭準的出現紅着脖子罵:“蕭準,你也配做蕭家人!你的堂哥入獄,你非但不幫他,還把你堂哥的陰陽不解公司搞垮了。”
蕭相殷入獄後,蕭氏的投資變動,蕭準把打擊點做在陰陽不解公司,導致陰陽不解公司的資金鏈斷裂,公司賬目問題,公司宣告破産。
蕭準的判斷就是蕭氏的表态,蕭氏的表态就是行業的風向标,星闌城的資本不願拉陰陽不解公司,是不願與蕭氏硬碰硬,誰會想以卵擊石呢。
“你是非要把你兒子往蕭準身上靠嗎?”習伴晴氣極反笑,“既然你喜歡說你兒子的稱謂,那我們就可以好好說BBZL道說道你兒子其他稱謂,比如牢底坐穿,不知悔改,潛入公司,蓄意殺人的犯人?”
游芬怒罵:“有你什麽事!”
習伴晴抱胸,冷靜說道:“你看看你站在那?這房子有我名字,你說有我什麽事?”
蕭準皺眉:“誰把她放進來的?”
管家回道:“新來的保安見這位女士是蕭總的嬸嬸,就……”
他毫不留情面說道:“既然是保安把她放進來的,那就讓保安把她趕出去。”
習伴晴:“……”比她狠,至少她還讓這位嬸嬸在大廳說了兩句沒營養的話,蕭準連句話都不和這位嬸嬸說,直接讓管家把人趕出去。
不愧是面閻王,果斷得狠人。
游芬聽見這句話,停不下來地罵罵咧咧地各種髒話辱罵,鬧習伴晴的耳朵。
保安結實的臂膀攔着她,她還是不停地罵着,奈何抵不過保安的力氣,游芬被架了出去。
尖銳又哄哄鬧鬧的吵聲逐漸消失,習伴晴揉了揉耳朵,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彙真是污了耳朵。
游芬的離開并未使蕭準舒心,他吩咐管家道:“把那位保安開了。”
管家看向習伴晴,眼中帶點懇求,希望她說話,但習伴晴可沒聖母心,保安連基本的看守都做不好,她沒心思為保安說話。
她想回去舞蹈室聽舒緩的音樂,洗滌一下被污染的耳朵,她路過蕭準身邊時,被蕭準一把拉過。
蕭準神情不變,還是那副令人恐懼的模樣:“一百零八個男朋友是什麽意思?”
習伴晴:“……”
果然蕭總的賬是一筆一筆地算的。
習伴晴的一百零八個男朋友,不過是因為游芬的話想挑釁而已。
她心裏翻湧,但依舊冷靜說道:“字面上的意思。”
蕭準握着她的手臂力道不大,稍微一掙就離開了,她徑直離開去舞蹈室了。
她換好了練舞服,打開音樂,音樂潺潺流淌,她重新拉伸起勢,配合音樂柔和身子,打着節奏點,點着足尖技巧。
她将細長的腿放在把杆上,彎腰拉伸,一擡眼,她看見偌大的鏡面中多出現了一個人,蕭準。
蕭準解釋:“我敲門了,你沒聽見。”
他一邊解釋,一邊靠近習伴晴,厚實的手掌貼着他纖細的腰肢,掌心的溫度似乎要将她融化,他的靠近讓習伴晴貼近鏡面。
她呼吸都亂了,蕭準工作忙,很少進入舞蹈室。
習伴晴的吐息霧化了鏡面,也朦胧了她那張泛着緋紅的臉,蕭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手緩緩往下探。
氣氛到位了,他把她抱坐在把杆上。
一點一點探索。
他半托着她,忽而用大衣裹上她:“我帶你回去。”
習伴晴一雙眼染上欲的魅色,她緩緩問:“去哪?”
“回卧室。”
她嚴厲拒絕:“不行!”
“沒事,其他人都被我叫走了。”
“那也不行。”
“好……你喜歡在這,那就在這。”
習伴晴眯起了眼睛,她的背後是冰涼的鏡面和蕭準炙熱的手掌,她能看見偌大練舞室中,那面遠而清晰的壁鏡中的自己,被蕭準擁着坐在把杆上,腳踝勾着舞蹈服,她的手緊緊扣着蕭準的後背。
音響自動播放下一首,舒緩的音樂變得激蕩而又激烈,灼灼燈光将一切觀感放大。
蕭準是高強度的,他也會給習伴晴休息的時間。
“再來。”他的親吻,“還回去嗎?”
“不來了。”
“嗯。”他有把習伴晴往懷裏摟了摟,“那就不回去了。”
習伴晴:“?”
她來不及多想,刺激的音樂聲混着低吟,翻江倒海,死去活來。
她閉上了眼,在擁抱最原始的欲念。
習伴晴在床上醒來,她迷糊看向天花板,撩起被子一看,又是遮不住的紅印。
她和蕭準的婚姻特別簡單,除了做|愛,就是送禮。
今天換了地方,有點瘋了。
啧,霸總還是不要放假了,連季假都不要放,把精力都放在公司吧。
她才睡醒一會,就聽見有推門的聲音,習伴晴立刻閉上眼,她在國外讀書了一段時間,能接受開放的思想,但是做到一半昏過去這件事,還是會讓她覺得顏面盡失。
她一直繃着神經,怎麽會暈呢,太丢臉了,她不想面對蕭準!
他的腳步窸窸窣窣,刻意放緩,也用氣聲說:“還沒醒。”
聲音停住了,床上下陷一塊,忽而一道小心翼翼地吻落在她薄薄的眼皮上:“一百零八個也抗不住,有我一個就夠了。”
他又在她耳尖輕親一下,重複問:“是吧。”
開門的聲音響起,習伴晴才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有點昏昏沉沉的餘熱,她有點懷疑地坐起了身子。
剛剛那個雀躍的語氣真的是蕭準嗎?不會是哪個偷進香山別墅的人吧。
蕭準會這樣說話?
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尖,依舊難以置信。
果然縱欲使人做夢。
做|愛雖好,可不要貪歡哦。
蕭準一天的假期,兩人都在香山別墅,時間匆匆,大半的時間花在了在床上該做的事。
蕭準不提習伴晴睡着的事情,習伴晴也不提蕭準趁她睡着時的夢話。
蕭準放完假後就匆匆趕去公司。
習伴晴吃完飯在香山別墅轉了一圈,二樓逛了一圈,就是不進舞蹈室,又折回一樓的娛樂區去打臺球,她已經不敢面對舞蹈室。
她兜兜轉轉放下了心裏的顧忌,還是回到了舞蹈室,幹淨整潔,寬敞舒适。
她一扭頭看見壁鏡中映照着自己,打開音樂,閉眼拉伸,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她在心裏念叨了十五遍佛經才安定下心緒睜開眼睛,開始今天的練舞。
習伴晴的手機響動,是習叔叔的電話,她接起電話,卻聽見猛然一聲怒罵:“習伴晴,來評評理,不要自己攀上了高枝,就躲在蕭家不敢見人!”
聽筒那頭不是習元浩溫和的聲音,而是一道熟悉的尖銳喊叫。
電話那天傳來電話的碰撞聲,電話那頭喧鬧嘈雜的動靜,傳來習元浩遙遠的提醒喊叫聲:“伴晴……別出門!”
撕拉作響的通話,電話戛然而止。
——
蕭準踏入辦公室,秘書彙報工作之前,蕭準就先開口問:“今天是夫人的生日,工作下午三點之前完成,籌備玫瑰花束,晚上六點半在香山別墅最好的觀景區定制煙花秀。”
“好。”秘書一一記錄。
“對了,原先讓你定制劉大師的旗袍,今天到了截止時期,制好了嗎?”
“今天會送到。”
“那就好,夫人近日喜歡旗袍,這段時間要多麻煩劉大師了。”
秘書不由滾了滾喉,蕭總的送禮都是大手筆,時下高奢新品,到中國風服飾一樣不落,一個月三十天,他能送五十套衣服。
蕭總這是結婚嗎?這是真人版芭比娃娃變裝游戲吧。
“前段時間,首飾就送前段時間,馬總送的馬裏德亞寶石制成的項鏈,再選些時下流行的款式做陪襯。”
秘書應着:“馬上叫人安排。”
她心裏卻念叨,習小姐再嬌貴,也不至于三頭六臂吧。
這段時間,蕭準送的手鏈項鏈都夠繞地球一圈了。
“餐廳訂……”蕭準遲疑了一下,“算了,還是在家吧。”
“送點燭火到香山別墅,再吩咐提琴演奏家和鋼琴演奏家去香山別墅。”
他吩咐完後,摸了摸下巴問:“我還有遺漏的嗎?”
秘書懵了,你問我?!蕭總問我?
有生之年,她竟然配被蕭總尋求意見。
向來果斷的蕭總,也有不能獨自決斷的時候。
她連忙搖頭。
蕭準思考:“那我再想一想。”
“蕭總,我開始彙報今天的工作內容。”秘書首先将投資名列出來,“投資效率總比增長百分之七十二,以星星向榮公司為主要增長效益跟投高達三億兩千萬,增長率為百分之五百一十四。”
這次的投資調整是史無前例的,資本大多湧向不被看好的高新小企業,卻是絕無僅有的獲利,無疑為蕭氏在星闌的資本再掀領航風向。
蕭準的神色卻波瀾不驚,淡淡地應了句:“嗯。”
“蕭總,蕭氏的高層盤算這幾天聚會慶賀,您的意思?”
他看着秘書遞上的投資數據,眼都不擡:“幫我推了。”
秘書心想果不其然。
霸總都是不需要人際交往襯托的。
她沒再開口問,蕭總本就不喜人情往來的交往,破天荒去公司的兩次就在前段時間。
他翻看了數據彙報,詢問:“習家呢?”
她不好開口,聲音都輕了:“習家的數據是負的。”
蕭準擰眉,這個結果他沒想到,他以為數據至少是能帶來一點收益,投資能夠穩固被瓜分出去的資金穩定,至少習家目前的糾紛能減小。
那如果數據的負的,那麽習家的争吵不可避免。
他知道伴晴今天生日,極可能會習家一趟,打電話給管家囑咐道:“別讓伴晴出門。”
管家答道:“蕭總,夫人已經出門了。”
他挂斷電話後,立刻撥打了習伴晴的手機。
秘書見他接打電話,正要出門,文件一揮,不小心掃到了桌上的水杯,猛地砸在了地上,水漬濺出,七零八落。
他的耳邊電話的無人接聽冷漠機械女聲,水杯摔在地上的破裂聲,響起了空前耳鳴。
作者有話說:
最近工作好忙~~~
努力更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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