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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菜鳥》晶瑩晶瑩
文案
菜袅就是一只小青蛙,猛地丢進熱水裏她能一蹦老高,可放在溫水裏煮就會不知不覺的被煮熟,于是乎,張景致的愛情理論就是“溫水煮菜袅”。
小叔叔叼走小侄女的僞叔侄清新小文,真的很清新,就像某瑩一樣哦!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菜袅,張景致 ┃ 配角:滑昔年,白旗鎮,劉璃,辰青藤
01
菜袅坐在出租車裏,車裏的廣播正在播放一條通緝令,傍晚時分的主持人一向甜美的聲音也嚴肅起來,“請各位市民尤其是獨身的女性注意了,在下班回家的時候一定格外的小心,我市在這個月已經連續發生了兩起搶劫奸|殺案,作案人的手段極其的兇殘,第一個被害人身中十三刀不治身亡,第二個被害人在被施暴時被途經路人搭救,歹徒逃跑後,路人報警并将受害者送往武警醫院搶救,至今仍在重症監控室觀察。不過據送受害者去醫院的好心路人說,歹徒當時是蒙面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上身穿着紅色T恤,下身黑色休閑褲。現在警方已經在通緝歹徒,所以在這裏提醒各位獨身回家的女性朋友,一定要小心謹慎,最好讓家人接送……”
“現在人都變态了,姑娘,你說這人怎麽下的手。你們這些小姑娘們一定可得注意啊!”司機熱心的提醒。菜袅已經有點心驚了,要知道她那個破小區連個保安都沒有。
司機将車停在小區門口,看看小區的巷子口,有點為難的道:“姑娘,你們這小區門太窄,我進去就不好出來了,你看你自己走兩步行不行,我少收你一塊錢。”
“可……”菜袅抿抿嘴,又一想人家也挺不容易的,算了,自己不會那麽倒黴的,掏了錢遞給司機,抱着包跟雨傘下了車。
出租車一走,小區門口就是一片漆黑,路燈已經壞了三個月了,根本沒人來修。菜袅腦袋裏不斷回想着剛才廣播裏的通緝令,越想越是害怕,腳步也快了起來,她一鼓作氣的跑進單元門,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個單元裏住的都是她們學院的單身教師,據說這破樓的産權是學院的,因為太偏也不好出租,學院索性給單身的外地老師當教師公寓。
菜袅放松下來往樓上走,可走到二樓拐角,心一下就又提了起來。二樓與三樓的窗臺邊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菜袅縮着脖往上探看,男人大概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件紅T恤,黑色休閑褲……等等,紅T,黑褲,一米八五!菜袅咬住下唇,心已經開始抖了,不會這麽倒黴吧。她一手抱緊包包,一手抓緊雨傘,小心翼翼的往後退。
可好死不死的男人這時候轉了身,看見菜袅立馬沖着她走了過去。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菜袅邊退邊叫。
“你別跑呀!”男人更是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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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就是傻子。菜袅瘋了一樣往外沖,跑到單元門,吓得手抖的怎麽都擰不開門鎖,男人這時候也沖了過來,菜袅丢了包包,舉起雨傘,邊喊救命邊用力的打下去。“救命呀,殺人了,救命啊……”
“啊……”
菜袅殺豬一樣的呼救聲将二樓的住戶都叫了出來,201室練舉重的體育老師趙老師是拎着菜刀出來的,可一出門就傻了眼。只見平日挺文靜的菜老師像個瘋子一樣的用雨傘猛打一個男人,男人一個勁的躲,根本沒有還手,這要救誰的命?
趙老師恍惚一下,丢了菜刀擠到倆人中間,一把揪住菜袅的雨傘,一把揪住男人的脖領子。“蔡老師,你怎麽樣?”
菜袅看見熟人,心裏恐懼散了大半,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哇一聲就哭了出來,什麽話都說不出。趙老師也弄不清什麽情況,這時候樓裏的同事都陸續出來了,見菜袅坐在地上哭,趙老師又揪着個男人,紛紛說先報警。
男人全程都是傻眼的狀态直到警察來了,将他跟菜袅還有趙老師都帶到警局,他才晃神。天煞的,碰見個瘋子!
警察等菜袅情緒穩定一些才開始問話,菜袅哽咽着道:“通緝犯,他、他就是搶劫奸|殺的那個通緝犯!”
“什麽?”警察大駭,立即戒備的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又一次傻眼,他搶劫?還奸|殺?“你這個瘋子,我還沒說你對我施暴呢?我站在樓道,不過是想打聽一下路,結果這個瘋女人就撲過來用雨傘猛勁打我,不信你們看……”男人舉起手臂,手臂上果真是淤青好幾處。男人氣憤的從衣兜裏掏出身份證拍在警察的辦公桌上,“我叫滑昔年,江大畢業的,你們可以去查。還有,我昨天才從加拿大旅行回來,哪有時間去搶劫!”
滑昔年狠狠瞪了菜袅一眼,感覺自己真的要瘋了,不過是去看看宿舍,結果被當成搶劫犯,還進了警局。
這回換菜袅傻眼了,她結結巴巴的說,“可可是,電臺說搶劫犯就是穿紅T黑褲……”
話沒說完,滑昔年就急了,“大街上紅衣黑褲的多了去,全是通緝犯嗎?”
菜袅啞口無言,縮着脖子一臉尴尬。
鬧了半天是個大烏龍,兩位值班警察看着三位當事人就差笑出來了。緊忙把手铐打開,将身份證還給滑昔年,“對不起先生,這位小姐可能是太緊張了,誤會一場,如果你被打傷了的話,可以追究責任的。”
滑昔年動動手腕,看了眼鼻涕眼淚滿臉的菜袅,晦氣的嘆口氣,“算了,醫藥費留着給她自己買藥吧!神經病。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
滑昔年沖着菜袅冷哼一聲離開警察局。菜袅又是尴尬又是無措,“同志,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可以了,不過小姐下一次千萬別這麽沖動了。”警察說着,都忍不住笑。
“我知道了。” 菜袅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灰溜溜的離開警局。
鬧了這麽一場,菜袅回到家已經連洗漱的力氣都沒了,倒在床上,拿出手機給男友徐良錦打個電話,可撥了兩遍那邊都是通話中,最後只發了一個短信就蒙頭睡了。
第二天上班,托趙老師的大嘴全院差不多都知道她的烏龍事件了,到了午餐,好友劉璃對着她居然笑着噴飯。
“夠了你!我已經很倒黴了,你不安慰我還笑,什麽朋友!”菜袅不知是氣的還是窘的,臉通紅。
劉璃見她急了,硬憋着笑,“不笑你了,跟你說個正事吧!”她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她倆才低聲說,“我們系英語老師離職了,一周空出來十二堂課,你不是一直想要課嗎,去找找周處長,弄兩條煙送去,這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真的?”菜袅立馬笑了。
劉璃撇撇嘴,“這事我能開玩笑嘛?”
“劉璃你太好了,要是沒有良錦,我一定非你不娶。”
“死去,你是被徐良錦迷暈頭了。你家那口子被公派學習是不是快回來?”
“應該是明天就回來,昨天打他電話沒打通,估計挺忙。我今兒下班先去他那兒幫他放放風,一周沒開窗,屋裏一定悶死了。”菜袅說着話都是美滋滋的。
劉璃看着卻是搖頭,她對徐良錦可沒什麽好印象,一個大老爺們對領導那谄媚勁讓人看着就膈應,在她看來徐良錦除了臉皮好看點,真真的一無是處。
不過,人家兩口子的事,再親密的朋友也不好多說。
菜袅下了班興沖沖的往徐良錦家走,他倆是大學同學,從大三開始戀愛加上工作一年,已經在一起快三年了,倆人都是外地的,起初他們都住在學院給的宿舍住,後來徐良錦父母給拿了十萬塊錢,徐良錦自己又借了點就在離學院不遠的一個小區交了首付貸款買了一個小戶型。
在菜袅眼裏,徐良錦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們倆同時進單位,她現在還在學院最累的處室當合同工,可徐良錦已經轉成了公益性崗位,還調到了油水最多的培訓處。雖說他還不是正式編制,可待遇跟正式編制是一樣的,該有的都有。
一想男友,菜袅就止不住的甜蜜。她都計劃好了,等她也轉成公益性崗位簽了合同,就可以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把徐良錦的小戶型賣了,她在從爸媽那邊要點錢,湊一起買個兩居室,兩人就真的在景江這座城市落了家。
越想越是高興,菜袅笑嘻嘻的進了小區,看着小區的公共設施還有綠化,又止不住嘆息,跟宿舍真是天壤之別。
上了樓,菜袅掏出鑰匙開門,這鑰匙是徐良錦放在她手裏備用的,這還是菜袅第一次自己開門進這屋。開了門,菜袅站在門口一愣。
門口丢着兩雙鞋,一雙男式的,一雙女式的。男式的并不奇怪,可女鞋出現在徐良錦家裏就不太對勁了。
菜袅蹲身用手指勾起女鞋,C字頭的名牌絕對不是她跟徐良錦能消費的起的。
這時,卧室裏發出奇怪的聲音。
或許是經歷了昨天的烏龍,連菜袅自己都驚訝此時她居然能這麽冷靜。放下高跟鞋,菜袅一步步的向卧室走去。
肉|欲|縱橫的一副春|宮|圖絲毫沒有遮掩的展現在她的面前,那個兩天前還在電話裏叫她親愛的的男人,此時正騎在一個女人身上來回的運動着。
屋裏散發着一股令菜袅惡心的味道。
她站在門口的位置呆若木雞,幾秒鐘後才舉起手狠狠捂住嘴,眼淚一顆顆的砸在臉上。
菜袅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種感覺叫作痛不欲生。
02
菜袅看着床上兩個□運動的人,大腦裏有那麽幾秒是完全空白的,等到心裏的那種疼痛感讓眼淚一滴滴的砸下來的時候,她來不及思考什麽,身體已經在瑟瑟發抖,就算再用力的捂住嘴巴,都蓋不住自己的嗚咽聲傳出。
與此同時,屋內響起女人的尖叫,猶如播放電影一樣,床上的男女驚慌失措的用被單裹住自己。菜袅以為自己會沖上去厮打這對狗|男女或者幹脆轉身一走了之,可腳跟就像灌了鉛一樣,她就站在門口,看着徐良錦倉皇失措的從床上跳起來,狼狽的套上褲子,然後用薄被将床上的女人包裹起來,繼而轉身大力的扯着她退出卧室,關上房門。
将那個女人關在裏面,将她扯到外面。一扇門之隔,卻讓菜袅不敢置信此時她看見的、經歷的是真實的,恍如噩夢。
徐良錦不知是窘迫還是惱怒,胡亂的穿了一件襯衫,扯住菜袅往外帶,口氣堅定不容拒絕,“我們去外面談。”
菜袅不知道徐良錦要帶她去哪裏談,現在的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腦袋跟腳跟一樣似乎在那一瞬都被灌了鉛,寸步難行。
徐良錦扯着菜袅下了樓進了小區門口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他們只進過一次,因為價格昂貴,就再沒有進來過。兩人就坐在門邊的位置,菜袅一臉淚痕,徐良錦又有些衣冠不整,兩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根本沒注意他們已經成了衆人的焦點。
“小鳥,對不起。”徐良錦有些難以啓齒,這種難堪誰都不希望出現,可是既然已經撞到了,那麽他們也到了結束的時候。“小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應該對你說的,可是每次看見你用那種崇拜跟傾慕的眼神看着我,我都不忍開口,我怕你受傷害。”
菜袅的喉頭被哽住,她抽泣的說不出話,此刻她真的很像問他,難道此時他就不怕她受到傷害了嗎?
徐良錦見她不說話,接着道:“小鳥,你知道我的,我父母都是農民,根本沒辦法給我什麽幫助,可是我需要在這個城市站住腳跟,我不想為了買個小房子都要掏空父母的棺材本。我沒想過會那麽幸運被妙音看上,她父親是勞動廳的蘇副廳長,如果我娶了她,她對我的事業有着不可限量的幫助。所以,小鳥你別怪我。我也是別無辦法,我沒想騙你的,更沒想讓你看見這樣的我,可是這個社會,這個大環境逼的我真的走投無路。為了事業,我總是要犧牲一些,所以希望你能體諒……”
“你……你要我體諒?”菜袅依舊是泣不成聲。
“小鳥,你太天真了。就算我們在一起,結了婚,也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我娶了妙音,你也可以去找一個更好更能幫助你的男人,小鳥,我們不是在學校裏的學生了,我們是成年人了,是成年人就應該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相對于最重要的,那些次要的勢必要做出一定的犧牲。”徐良錦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剛剛漲紅尴尬的臉也趨于平靜,反而對自己的理論有些沾沾自喜,認為他選擇不僅是對自己人生的正确選擇,更是給了菜袅一個選擇正确方向的機會。
“愛情不能當飯吃,我愛你小鳥,可我更愛我的前途我的事業我的未來……”徐良錦滔滔不絕的給菜袅講着他自以為是的大道理。
咖啡廳裏的人并不多,徐良錦說的話裏面的人幾乎都聽見了,自然包括坐在靠窗位置的張景致跟他的秘書白旗鎮。白旗鎮看着領導眼神不對,順着他目光轉身看過去,這一看吓了一跳,“領導,那個女孩是不是小鳥呀?”
張景致沒有回答,不過輕易不洩露情緒的眼神竟透着毫不遮掩的怒氣,看來他沒有認錯人。“要不要我去解決。”
“不用。”張景致冷聲道,說完放下咖啡杯,已經站起了身。就在他要上前去幫菜袅解圍的時刻,竟已經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只見一個年輕男人從隔壁桌猛地站起來,大罵一句“人渣”拳頭已經打在了徐良錦的臉上。
張景致站住腳,雖然他不認為暴力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可這一拳打下去,他真心的要為這個年輕人叫一聲“好”。徐良錦的确是個人渣,無恥的人渣!
可就在張景致叫好的時候,那個年輕的男人竟拉着菜袅跑出了咖啡廳,“旗鎮,你跟上去看看,确認小鳥安全後再回來。”
“是,領導,那車鑰匙給您,您先回市政開會。我确認小鳥安全到家後,立即趕過去。”白旗鎮将車鑰匙給了張景致,追了出去。
張景致看着被打傻的徐良錦冷冷一哼,收拾好文件拎起皮包走到吧臺買單,再轉身發現徐良錦窘迫的在翻兜,嘴角一勾,回身提醒吧臺的小妹,“小心有人跑單。”說完,微笑着離開咖啡廳。
菜袅被拉出去後一直被帶着跑,直到她幾乎喘不上氣來,“跑,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菜袅累的也顧不得哭了,擡頭一看救自己出來的恩人,眼睛立馬瞪圓。“是你?!”
滑昔年翻個白眼,“是我,每次碰見你都沒有好事。我說你在樓道裏打我的潑辣勁哪去了?就那種男人,你居然能坐在那裏忍他,那丫就得大嘴巴使勁抽。”
一提徐良錦菜袅的眼淚又滋滋的冒出來。抽他,該抽的人是她自己吧。三年相戀,崇拜他,愛他,為他省吃儉用,為他不惜跟家裏鬧翻,可她做了這麽多,換來的只是……腦海裏閃過某個畫面,突然一陣惡心。
她真的要抽自己,抽自己有眼無珠,抽自己識人不清。
“喂,我說你別哭了行嗎?”滑昔年有些不耐煩,看着周圍已經有人往他們這邊看,更是多了幾分窘迫。女生就是麻煩,他蹲下身,“喂,我說你別哭了成嗎?就那種男人,值得你哭嗎?為他流眼淚是浪費資源,你應該為看清他的真面目而歡呼慶祝。”
菜袅吸吸鼻子,道理誰都懂,可悲傷控制不住。她站起來,“謝謝你,不麻煩你了,我沒事了。”
這哪裏像沒事的樣子!滑昔年揉揉太陽穴,得,今天就好人做到底了。“我送你回家吧,萬一你路上出什麽事,警察還要找我調查,既然你不想麻煩我,就讓我送你回去。”
菜袅看他一臉堅定,可她真的不想回家。“我要去我朋友家。”
“那我就送你去你朋友家。”滑昔年擡手就攔着車,問清地址,真的将她送到了劉璃家樓下,看着她上了樓才離去。
劉璃開門見她狼狽的樣子,真真吓了一跳。只聽她說了幾句,已經義憤填膺露胳膊挽袖子的要去找那個無恥之徒算賬。
“算了,我也許真的該慶幸,自己沒跟他結婚。”結婚之後在發生這種事,她怕是會瘋。
“這種人渣,你早就該甩了他。”劉璃拉着菜袅,“好了,不為那種人難過,姐姐帶你去happy,慶祝失戀。”
“啊?”菜袅為難,她哪有心情happy去。“我很累,劉璃……”
劉璃立馬打斷她,“不發洩出來,失戀怎麽會好。跟我走,沒錯的。”說着,硬是又把她給拉出家門。
當菜袅被劉璃推進一家酒吧的時候才知道她所謂的發洩就是喝酒。
03
白旗鎮看着菜袅進了劉璃家才回了市政辦公大樓,他當了張景致秘書已經七年了,可以說是張景致一手帶出來,對于老領導的公事私事他做的一項都是滴水不露、樣樣俱到,也因此張景致對他格外器重。
“領導,小鳥去了她朋友家,您看會議結束要不要……”
張景致一擺手,白旗鎮就住了口,此時教育局的李局長剛好做完了發言,奇市長對于改革的推進一直很贊成,他轉頭看了下張景致,“景致,這次技校改革這一塊還是你去抓一抓,如今職業教育中央很重視,這一次我希望在全國技校評優這塊,咱們市能出幾個先進。”
“好,這個月我就親自去幾所重點技校視察。”
“嗯。”奇市長滿意的點點頭,看看時間,“不早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
會議一散,奇市長先走出會議室,其他人才跟着出去,應酬幾句張景致就回了辦公室。按理說一個技校評優根本用不着他去,可偏偏奇市長當衆任命,其中必有什麽原因。
“領導,李局還有張廳長他們問您有沒有時間,說是想一起吃個飯。”白旗鎮進了辦公室。
正好探探風,張景致點頭應允,起身帶着白旗鎮一起出門。飯局人來的不多,除了李局、張廳長之外還有兩個副局作陪,加上他跟白旗鎮就六個人。
“張副市長,這杯我敬您,以後還要您多多指導我們的工作。”李局先起身敬酒。
張景致笑道,“李局客氣,哪有什麽指導,相互配合吧!”
“哪裏哪裏,張副市長真是謙遜,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呀。我們這些老東西對您可是佩服的不得了。”座上陪客紛紛應和。
張景致幹了杯中酒,對于這種奉承的話,一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酒過三巡,話才點到位,李局話裏話外都是念叨沒錢如何發展,張廳更是就差抹眼淚的說勞動廳揭不開鍋了。張景致冷笑,怕是這兩位把貪的吐出來,就夠開兩所學校了,居然還敢哭窮。幾個人打着太極,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到最後張廳醉倒,酒局結束。
“又是一個爛攤子。”白旗鎮開口抱怨,“奇市長這不是擺明了要你自己拉贊助嗎?領導,下一步怎麽辦?”
“不是都說了,先視察嗎!我倒要親自去看看,這幾所技校有多窮!”張景致閉上眼,靠在椅背上,聲音略帶疲憊,“旗鎮,你去查一下小鳥這兩年都在幹什麽,還有咖啡廳的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好的。”白旗鎮看一眼張景致,雖有疑惑卻聰明的不再問,安全的将領導送回家。
張景致剛進屋,私人手機就響了起來,看着屏幕上閃爍着“小鳥”兩個字,眉間一皺,立即接起來。
“喂,你是機主的小叔叔嗎?”嘈雜的環境男人很大聲的質問。
張景致眉頭皺的更緊,沉聲問:“你是哪位?”
“什麽?我聽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叔叔呀?她喝多了,你能不能來接她一下,她一個小姑娘睡在酒吧很危險的。”電話那邊的男人幾乎吼着說話。
張景致也提高聲音,“告訴我地址。”
“錦繡路101酒吧……”
“給我看好她,二十分鐘後就到。”張景致說完就按了電話出門。
菜袅那邊已經是徹底的喝菜了。
進了酒吧,劉璃就像酒不要錢一樣的使勁點,紅的白的黃的各色的酒堆滿了一桌子,菜袅索性借酒消愁,舉杯就幹,本以為酒會辛辣沖口,誰知這些奇奇怪怪顏色的酒都是甜滋滋的。一杯接着一杯,後來倆丫頭喝高了就開始抱頭痛哭,邊喝邊罵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若不是服務生守着這兩位醉鬼,這倆嫩丫頭早不知被那些不懷好意的酒客們拐到哪裏去了。
酒吧老板是劉璃的朋友,将劉璃帶走後,就吩咐吧臺的小弟給菜袅的家人打電話,小弟打給她爸媽全部都是關機,可算是打通“小叔叔”的電話,聽見那邊說很快來接才松了口氣,不然他這一晚不用想伺候客人得小費了,只能看着這個半毛小費不會給的醉鬼了。
張景致跟白旗鎮進了酒吧一眼就看見半個身子趴在吧臺上的菜袅,小丫頭的T恤被卷起來,腰身全都露在外面,他從門口走到吧臺,就發現四五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這邊。
脫下西裝先是把她蓋上,小弟立馬上前,“先生,這位小姐的家人很快來接她。”
張景致看一眼服務生,心想這家酒吧的素質還真不錯,至少知道看護醉酒的女客。“是你剛才給我打的電話吧,我是她小叔叔。”
小弟明顯松口氣,“你終于來了。”
看着他一副得救的樣子,張景致拍拍菜袅,小丫頭連動都不動,“她喝了多少?”
小弟沖吧臺邊還未收齊的一堆空酒瓶努努嘴。
張景致的臉更黑了,從衣兜裏掏出卡,“買單。”
“不需要,她朋友已經買過了。”老板親自簽單,他可不敢再讓這位先生買單。
白旗鎮立即掏出一百元遞給小弟,“那謝謝你看着她,我們先走了。”繼而低聲對張景致說,“咱們先離開再說,萬一認出您不太好。”
張景致點頭,一把将菜袅抱起來,三人離開酒吧。
回到家,菜袅被張景致丢在床上,這丫頭也只是嗯嗯兩聲繼而抱着被子側着身呼呼睡過去,時而還打兩聲小呼嚕。
這是多沒有安全意識呀?只怕真的有男人把她奸她也不知道。張景致氣得嘆氣,扯過被子胡亂給她蓋上,轉身出了卧室。晚上他也喝了不少,剛才光擔心她沒在意,這會兒真還有些上頭了。自己的卧室被霸占,他只能去客房睡。張景致睡的一向少,加上擔心菜袅晚上會不會難受,也就眯了兩三個小時就起了身。洗漱完,熬了一點米粥,拿着文件坐在對着卧室門口的沙發上。
菜袅醒過來意識還是不清醒的,腦袋疼的厲害, “真是要命了。”嘴裏嘟囔着,閉着眼敲敲腦門才坐起來睜開眼,一睜眼,瞬時發現不對勁。
這不是她家,看着房間裏純白的裝飾,素色的窗簾,明顯也不是劉璃家,那她在哪?菜袅随即立馬低頭,然後狠狠地松一口氣,還好,衣服還在就是說最糟的沒發生。不過,這到底是哪呀?
“醒了?”張景致是看着她做完一系列的檢查才起身走進來的,陰沉的臉,明顯寫着“我很不高興”五個字。
“小叔叔?!”菜袅這個早晨可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震驚不斷。“你怎麽在景江?”他應該在G市才對。眼珠一轉,“這是你家?”
“難道是你家?” 嚴肅的聲音讓菜袅皮發緊,她尴尬的撓撓頭發。
“我的意思是我怎麽會在你家?”她記得自己明明是跟劉璃在酒吧喝酒的。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在我家。酒保打通了我的電話讓我這個小叔叔去接喝醉的侄女,小鳥,你真是越大越出息,還會醉酒了,看來蔡叔叔很久沒有教育你了!”張景致說話的時候嘴角一直彎着,可在菜袅看來,這笑容明顯是笑裏藏刀。要是被她爸知道,怕是會被罰跪在大院門口。
“你不會給我爸打電話了吧?”千萬不要呀!
“還沒,等着聽你解釋再決定要不要打電話給蔡叔叔。”張景致說完沉下嘴角,“衛生間在左手邊,把你自己弄幹淨出來解釋,解釋不好的話……”他說半句留半句,更是讓人心慌。
菜袅幾乎從床上跳起來,立馬沖進衛生間,不過看着鏡子裏自己頂着一頭雞窩,臉上黑乎乎的一塊塊不知道蹭的什麽東西,身上更是慘目忍睹的樣子,攥緊拳頭低鳴一聲,要死了要死了,她真是要死了!
不敢耽誤時間,菜袅快速的給自己簡單洗了一下,看着自己總算是有點人樣了,才怯生生的走出去。“小叔叔,求你了,千萬別告訴我爸爸。”希望哀兵政策能夠好用,“我昨天才失戀,只是想跟朋友發洩一下下,誰知道喝醉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我發誓。”
“還有下次?”
張景致一挑眉,菜袅立馬擺手,“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下次了。”
“最好是,這次記你留校察看,下次再犯直接開除。”把白粥盛出來推給她,“先吃粥,吃完送你上班。”
“哦!”菜袅小心翼翼看着他臉色,确定他不會告狀後才低頭喝粥。“小叔叔,你怎麽在景江呀?”
“上個月剛調過來的,還沒來得及聯絡你,你就已經給了我一個驚喜。”
不冷不熱的聲音讓菜袅心虛不已,蔫蔫的笑一下,帶着幾分不好意思。其實叫張景致一聲“小叔叔”是她高攀了,她爸爸菜藍天是張景致父親張繼的司機,他媽媽是張景致的家庭教師,後來菜爸菜媽結了婚,軍區分的家屬房就在張家的小樓後面。
張夫人喜歡女孩可生了四個都是兒子,幾個兒子結婚後生出來又全是孫子。菜袅出生後,菜媽經常帶着她去張家,張夫人喜歡的很,倆家走動的也就勤了,加上菜爸一直給張首長開車,菜袅的童年倒是大多在張家過的,于是她一直稱呼張首長跟夫人爺爺奶奶,張家幾個兒子自然也就跟着叫叔叔。
張景致是張首長最小的兒子,張首長四十五才得了這個小兒子,故此張景致比他大哥的兒子才大三歲。也因此,在張家沒人管他叫四叔,全都是小叔叔小叔叔的叫。好在他也不在意。
菜袅喝完粥,白旗鎮跟司機也到了門口,白旗鎮拎着一個紙袋進了門,沖菜袅笑了笑,就把紙袋遞過去。
“什麽東西?”
菜袅一問,張景致就哼她一聲,陰沉的道:“你難道就穿着這一身酒氣的衣服去上班?”
04
菜袅換上白旗鎮送來的白色套裙,簡單的樣式,做工精細,價簽已經被剪掉,看着牌子,她暗暗吐舌。這件衣服,怕是要報銷自己兩個月的工資。
出了張景致住的政府家屬區,菜袅就讓司機把她丢在路邊。若是被張副市長的車送去上班,不知又要有什麽閑話,她畢業的時候,菜爸爸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不能利用他的工作或者張家人對她的疼愛走任何捷徑,若是被他知道父女都沒得做。“小叔叔,我改天還你衣服錢,昨天謝謝你。”
張景致看了眼她一臉的堆笑,從衣兜裏掏出一顆巧克力遞給她,“衣服送給你的,拿着這個上班去吧。”
菜袅接過巧克力握在手裏,看着張景致的車尾,鼻子發酸。小叔叔還記得她不開心就會吃巧克力,撥開金色的包裝紙,将整顆放進嘴裏,苦澀跟甜蜜的融合慢慢的在口腔中散開。
失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
菜袅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
坐公交車到了學校,她已經遲了一堂課,好在招生就業處并不抓考勤,她謊報個跑實習單位也就混過去了。匆匆忙忙的往辦公樓跑,誰知,這世上真有冤家路窄這一說。進門的瞬間,菜袅被人猛的一撞,左肩一下就磕在了門邊上。
“哎呦……你這個人走路怎麽不看人的呀?”嬌滴滴的埋怨聲直奔菜袅。
菜袅揉着肩膀,簡直無語,“拜托,是你撞我好不好?”她轉頭理論,可看着對面的人,嘴巴微張,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
徐良錦扶着剛剛撞她的那位小姐,應該就是什麽廳長的千金蘇妙音吧。蘇妙音跟菜袅差不多的身高,微胖,五官平平,看一眼轉頭絕對記不住剛才那一眼你看的是誰的那種。蘇妙音看她的眼神明顯是帶着挑釁的,看來她知道自己是誰。
“喂,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沒有禮貌,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你是啞巴還是什麽殘障呀?你知不知道我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絕對跟你這一身仿冒品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身上的是仿冒品?不知這話被小叔叔聽見會作何感想。菜袅嘆口氣,覺得真是好笑。
蘇妙音見她冷笑,嘲弄的撇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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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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