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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冷嘲熱諷的道:“怪不得良錦不要你,原來真的跟他說的一樣,你是傻的呀。算了,本小姐不跟你斤斤計較,你快走吧。”
她是傻的?菜袅看向徐良錦,可徐良錦連看她都敢不敢看,攬攬蘇妙音的肩膀,“親愛的,咱們快去廳裏吧,轉職手續還有文件要領導簽字的。”
“轉職?”她從來不知道他要轉職。
蘇妙音眼皮一翻,“這個小學院能有什麽前途,我的老公自然不能做井底之蛙。”
“老公?”菜袅瞪視着徐良錦。
徐良錦心虛的看向她,不過一瞬表情就變得理所應當,“我跟妙音就要結婚了。”
“對呀,到時候會給你請帖的,我這個人很大方的。”蘇妙音拉着徐良錦,“走吧,老公。”
菜袅看着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情緒難以自缢,轉職、結婚……呵呵,看來她真的是個傻子,他們已經到了要結婚的地步,她卻絲毫不知。如果不是昨天撞破他們,是不是要等到徐良錦結婚的那天她才要知道真相呢?
菜袅站在辦公樓的門口,進往的同事看着她均是指指點點,她甚至聽見有人說這就是小徐的前任……原來,全世界都知道,只有她蒙在鼓裏。
快速的抹掉臉上的淚痕,菜袅緊緊地握着拳快步走進辦公樓,進了辦公室,科長陳鳳珍對于她遲到連問都沒問,一臉同情的跟她打招呼,“小鳥,要不要休息兩天。”
菜袅進辦公室前僞裝好的表情,就像一塊玻璃一樣被這一句話一下就砸啐了,她嗤笑一聲,“陳姐,我沒事,失戀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
在陳鳳珍眼裏,這明顯是強顏歡笑。“小鳥,看開點,你這麽漂亮,等着姐姐給你介紹個好的。”
“嗯嗯。”菜袅咧開嘴,很用力的點點頭。
一上午的粉飾太平,菜袅覺得自己要瘋了,每一個進辦公室的老師不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就是陰陽怪氣的跑過來安慰一翻,原來同情也會讓人如此難堪。
菜袅洗了把臉走進衛生間的隔間,剛蹲下就聽見外間傳來低低的談話聲。
“聽說了嗎?培訓的那個徐老師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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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走?他往哪裏調,又不是在編人員怎麽調?”
“管他有沒有編,人家現在已經是有靠山的人。這人呀還真是得看命,想當初他考進咱們學院的時候,窮酸小子一個,見到人不是熱着臉貼上去,誰知人家就借着去廳裏幫領導跑腿的機會,就搭上了蘇副廳長的千金。”
“那可真是魚躍龍門了。”
“可不是,不過招生的蔡老師就可憐了,男友高升,她被抛棄,這麽年輕就當了糟糠。”
“喂,你別那麽損,這麽說人家。”
“這可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麽說,連我們科長都說這個蔡老師夠傻的,徐老師跟蘇副廳長的千金已經交往半年多了,她卻傻傻的被蒙在鼓裏。”
“也是。”随着一聲嘆息,兩個人的談話聲随着走出衛生間而消逝。
菜袅站起來,腿微微的麻,胸口就像是砸了一塊石頭,又痛又悶。渾渾噩噩的回到辦公室,其他人都去吃飯了,趁着安靜,她趴在桌子上小歇可是每當閉上眼,腦袋裏全是剛剛在廁所裏聽見的對話。
徐良錦你真的好狠心,讓我變成所有人的笑話。
午休結束,辦公室又開始人來人往,明明沒事的人也要跑到他們科室來繞一圈,菜袅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裏新進來的動物,每個人都好奇的來參觀,當看見她被囚禁的可憐樣子,又用同情的目光或是言語來安慰幾句,卻根本沒有想過,她要的不過是自由,而不是這些站在籠裏外面人絲毫沒有誠意的安慰。
菜袅猛地站起來,辦公室的人都看向她,“陳姐,我要去一趟教學樓。”
“額……教學樓……去吧。”陳姐明顯是被她弄的有點懵。
菜袅也顧不得別人怎麽想,得到領導的同意,擡腿就走。那個籠子,簡直讓人窒息。
教學樓的氛圍跟辦公樓完全不同,這裏雖說比辦公樓忙碌,可卻不似那邊的嚴肅跟緊張,看着教室裏講臺上講的激情澎湃的老教師跟講臺下玩手機睡大覺的學生,菜袅忍不住勾勾嘴角。劉璃之前是在高中當老師的,後來因為受不了那種緊張的氛圍硬是托關系調到了這所技師學院,講完第一堂課,她的總結就是,以前在高中上課,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底下坐着的都是一群瘋子,現在在技院上課,正好反了過來,她在上面像是個自說自話的瘋子,底下坐着的倒成了一群傻子。
傻子也好瘋子也好,至少劉璃有機會站上那個講臺,而她傻子瘋子都沒有資格當。
“小鳥,你怎麽過來了?”劉璃從辦公室走出來就看見她傻傻的看着教室。
菜袅轉頭,劉璃走了過來,臉色暗沉,眼睛竟跟她一樣也是微微的紅腫。“小鳥,昨天……”
“徐良錦轉職了。”
“什麽?”劉璃瞬時愣住。
“他要轉到廳裏去了,劉璃,他要結婚了。”
“去他媽的陳世美。”劉璃立馬翻了,撩開襯衫袖子,一把扯住她,“升職、結婚,做他妹的春秋大夢。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明天我就領着你去廳裏跟領導聊一聊,等他結婚那天,咱們再去鬧一鬧,我倒要看看,他徐良錦還能不能平步青雲。”
菜袅抿着嘴搖搖頭。
“你怕什麽!”
“不是怕,而是鬧了也沒有用,只會讓我更丢臉。劉璃,我已經夠丢臉了,原來全學院都知道他早就跟蘇妙音在一起了,可我還傻傻的以為自己轉職了就可以籌備婚禮。看,現在婚禮真是籌備了,只不過新娘不是我。”
劉璃看着菜袅笑着說話的樣子,心都揪在一起了,“小鳥,想哭就哭吧。”她這個樣子,好讓人心疼。
菜袅已經哭不出來,不過這個好朋友的擁抱還是很讓她溫暖的,這個時候朋友的安慰對她真的很需要。
“劉老師……”
劉璃聽見有人叫她,松開菜袅轉身,菜袅跟着看過去,眼睛一下就瞪圓了。對面的人看見菜袅明顯也是驚訝不已。
“是你?!”
“又是你?!”
劉璃左右看了看,被他們二人弄懵了,眼角抽搐,“你們認識?”
“認識。”
“不認識。”
“額?!”兩個不同的答案讓劉璃更懵了,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呀!
05
“你怎麽會認識滑院長的公子?”幾分鐘前還一副同情模樣的劉璃已經變成一副審問的樣子,見菜袅不答瞪眼拍桌,“告訴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法海無邊回頭是岸……”
“停、停、停……”再讓她說下去,自己就要成犯人了。“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
菜袅窘,皺着眉頭,“就是那個人啦。”
劉璃更懵了,“什麽這個那個,菜袅!你嚴肅點~!”
她很嚴肅好不好,菜袅窘迫至極的嗚咽一聲,捂住臉說:“他就是被我當成通緝犯打進警局的那個人……”
“啊?”這回是劉璃囧囧有神了。
“還有……他還是看見我被甩,沖上來揍徐良錦的那個人……”老天,為什麽會有這種巧合。
這是神馬孽緣呀!還以為會有奸|情,誰知道……劉璃真心的為好友流一把辛酸淚,緊緊握住她的手,“小鳥,你真悲催。”
嗚嗚嗚嗚……
滑昔年轉動着手裏的圓珠筆,笑意不斷的從嘴裏溢出,想忍都忍不住,“菜袅……呵呵,給她起名字的人真是個天才。”這名字還真是名副其實,她真是活脫脫的一只菜鳥,一菜到底。
“昔年,你過來一下。”系主任在門口喊了他一聲。
滑昔年馬上起身,進了主任辦公室。
“昔年,你爸爸說你英語很好,正好咱們系的英文老師離職了,他的課你來上,教材你找劉璃要,有什麽不懂就問她。咱們系青年教師中她的課是講的最好,教學也很有辦法,學生們很吃她那套。”
滑昔年接過任課單,對着主任燦爛一笑,這一笑,洪主任立馬發毛。這小子他也算是看着長大的了,脾氣秉性都是熟悉,要不然滑院長也不會把他丢在他們系。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小子沖你谄媚一笑必然是要起什麽幺蛾子。
“洪叔叔,課我接下了,不過我不想待在系裏了。”
“為什麽?”洪主任不動聲色,心下已經開始哀嘆,看,他就知道會這樣。
滑昔年又擠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臉,“系裏的工作都是學生教育的,我在這真的沒什麽用武之地,要說您讓我當導員,別說您不放心,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真怕把孩子都帶成我這樣的,到時候我家老頭要頭疼了,您說是吧!”他頓了頓,偷瞄洪主任的臉色,見他不似反對,立馬接着道:“我大學學的是營銷,我認為學以致用才不枉費我讀了這麽多年的書。我已經對咱們學院各個科室認真的做了考量,我認為像我這種專業性營銷人才,不去搞招生就業就真是浪費。咱們學校招生是大事,我相信我的加入一定能讓學院的學生人數刷新新的記錄,還有……”
狗屁!洪主任臉色一暗,滑昔年立馬識趣的閉嘴。“說吧,幹嘛非得轉科室。昔年,你來學院不過是走個過場進廳裏,你爸爸根本不會讓你留在這,別跟說什麽刷新記錄,你要是有那個心思,就不會連研究生考試都不去的跑去國外。”
看來剛才是浪費口水了,滑昔年眉頭一挑,嘴巴一撅,任課單子放回桌上,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懶散的樣子跟剛剛據理力争雄心壯志的樣子判若兩人,“這裏無趣,總之我不在這,您要是不給我轉,就把送回我爹那兒吧!”
“你小子跟我耍無賴!”洪主任拍案而起。
滑昔年絲毫不在乎,破罐子破摔,他又不是沒幹過。
“你……你……別以為不敢把你送到你爹那兒!”洪主任氣急。
他越氣滑昔年卻越無所謂,倆人大眼瞪小眼,三分鐘後……只聽洪主任一聲嘆息,坐回椅子上,揮着手,“随你便吧,愛去哪去哪。”
“洪叔叔你真好!”立馬又是燦爛無比的笑容。
不過洪主任已經不買賬。“出去!”
滑昔年樂得屁颠颠的出了主任辦公室,手裏拿着洪主任的條子,拿着包直奔人事處辦手續。都知道他是誰,手續自然無人卡,一路暢通的辦好。
一個小時後,滑昔年在招生就業處處長的引路下走進科室,看着菜鳥瞪着他不敢置信的眼,他笑的越發燦爛,看來在學院的這段時間,似乎也不是那麽無聊了。
“陳科長,這位是新來的滑昔年老師,交給你了。”
“沒問題沒問題,小夥真精神。”陳姐笑意融融的湊上去,掃了科室裏的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菜袅對桌的劉志身上。“滑老師先跟着劉志老師熟悉一下工作……”
“陳科長。”滑昔年英俊的臉上揚着陽光的笑容,就是菜袅看着都是晃神一秒,別說陳姐了。“我跟蔡老師是舊識,不如讓蔡老師帶我熟悉工作環境可以嗎?”
“額?”
“哦?”
屋裏人都微怔一下,滑昔年卻是自得的看着菜袅呆愣的樣子,嘴角啄着一絲詭異的笑,笑的菜袅臉色越來越難看。
“呵呵,還是美女吃香,行,就讓小鳥帶着你,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陳姐自以為幽默的一句話讓菜袅立馬鬧了個大紅臉。
劉志心下琢磨着“舊識”兩個字,再一看滑昔年看着菜袅戲谑的眼神,立馬了然,看來蔡老師也不似外貌那麽單純,別人都以為她是被徐良錦甩了的可憐蟲,現在看來,裏面不知道有什麽貓膩呢!上午徐良錦才轉走,下午她就被院長公子欽點一起工作。真是巧合嗎?鬼才信。
……
“小菜鳥,我要做什麽?”
“請叫我蔡老師。”最讨厭別人直呼她的大名,更何況還帶一個“小”字。
滑昔年一撇嘴,笑着道:“蔡老師也是菜,小菜鳥更可愛點。”繼而回頭征詢陳姐的意見,“陳姐,你說是不是小菜鳥叫着更可愛呢!”
“是呀是呀。”陳姐從學籍報表中擡起頭,已經對滑昔年逗弄菜袅的行為習慣了。
“看陳姐都說是了。”滑昔年把頭卡在菜袅的桌子上,“小菜鳥,中午咱們出去吃吧,食堂清湯寡水,咱們出去吃火鍋。”
“我上火,吃清湯寡水正好消火。”菜袅已經無語了。
滑昔年遺憾的嘆口氣,“那好吧,我陪着小菜鳥吃食堂。”說完,站起身拍拍手,“十一點三十五,午休時間到,各位一起去食堂吧。”
陳姐幹笑,“我不去了,帶飯了。”
劉志指指桌面上的康師傅,起身去燒開水。
滑昔年做出邀請的姿勢對着菜袅,菜袅深深的吸一口氣才不情不願的跟着他一起去食堂。滑昔年看着她的憋屈樣,心裏已經樂翻了。
“小菜鳥,對待你的恩人就不能态度好一點嗎?”
“恩人是誰?”菜袅一頭霧水。
滑昔年用筷子指向自己,“第一,你毆打我,我沒追究,對你寬容至極。第二,在你被渣男侮辱的時候我挺身而出,為你伸張仗義。就憑這兩點也算是你的恩人了吧!”
“……”
菜袅端起餐盤,“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
“小菜鳥,你幹嘛去?”滑昔年到招生就業處已經三天了,他的工作就是跟在菜袅的後面逗她玩,看着她面紅耳赤或是憤怒的瞪他,他都笑的前仰後合。
菜袅卻已經快折磨瘋了,一個徐良錦已經讓她水深火熱,現在再加上一個滑公子,她就快嗚呼哀哉了。冷着臉,沖他重重一哼,“我去廁所,你要跟着嗎?”
“廁所!算了。”
菜袅離開辦公室,看見電梯燈一閃,立馬快步追上去,“等一下……”
電梯被手隔開,菜袅快速擠進去,回身連說“謝謝。”不過一擡頭,表情就僵住了。
“小鳥……”
“等一下……”又一聲急呼,電梯再次被手隔開,滑昔年閃身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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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集預告:
“我雖沒在學院可也有人告訴我學院的事,咱們才分手不到一周,你就有新歡了,小鳥,我以前還真是錯看你了。”
“跟你有關系嗎?徐先生!”菜袅緊緊握拳,細抿着嘴角。
“小鳥,分手也是朋友,攀上滑院長的公子,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真希望也能喝上你的喜酒。對了,我跟妙音的婚期定在十月,到時候你一定要賞臉。”
“你無……”
“我們一定到。”滑昔年可算是見識到什麽叫道德無底線的人了,大手搭在菜袅的肩膀,嘴角歪着。“不過等我跟小鳥結婚的時候就不請徐先生了,家裏親戚太多,百十來桌都坐不下,徐先生要是來了,怕是要站着了,那就太失禮。”
06
滑昔年進了電梯,原本要脫口而出的調侃在看見電梯裏站着的人的時候硬硬咽了下去,他從倆人中間穿過,站在他們身後。
菜袅按下十二樓也站到一邊。
電梯門緩緩合上,升到四樓徐良錦突然冷哼一聲,側頭看看菜袅,嘲諷的笑了笑,開口道:“我以前還真是看錯你了。”
什麽意思?菜袅蹙眉看向他。
徐良錦繼續說:“我雖沒在學院可也有人告訴我學院的事,咱們才分手不到一周,你就有新歡了,小鳥,我以前還真是錯看你了。”
“跟你有關系嗎?徐先生!”菜袅緊緊握拳,細抿着嘴角。
“小鳥,分手也是朋友,攀上滑院長的公子,你可要好好把握機會,真希望也能喝上你的喜酒。對了,我跟妙音的婚期定在十月,到時候你一定要賞臉。”
“你無……”
“我們一定到。”滑昔年可算是見識到什麽叫道德無底線的人了,大手搭在菜袅的肩膀,嘴角歪着。“不過等我跟小鳥結婚的時候就不請徐先生了,家裏親戚太多,百十來桌都坐不下,徐先生要是來了,怕是要站着了,那就太失禮。”
“你是……”徐良錦看着突然擠到他們中間的男人很是眼熟,腦袋轉了轉,随即認出他,“你、你不就是那天在咖啡廳裏……”他沒再說下去,看着他搭在菜袅肩頭的手,再一想近幾日的流言蜚語,難道他就是滑公子,如果此人就是滑公子,那……徐良錦笑出聲,再看向菜袅,竟是帶着幾分怒意。“原來如此,小鳥,我真是錯看你了。”電梯門正好打開,徐良錦沖着他們重重一哼,大步走出電梯。
徐良錦身影一消失,菜袅立即閃身躲開滑昔年的手,別過臉。
滑昔年壓着不快,“瞧你那點出息。下回見着這種不要臉的就不要給他留什麽臉面。”說完又伸手去拉菜袅,卻被菜袅再次閃開。
電梯門又一次打開,菜袅走出電梯,回身看着他,冷聲道:“滑昔年,你不在乎被人說閑話因為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根本傷不了你,你不在乎領導對你的看法因為你根本無心工作,你不在乎那點工資因為你随便揮揮手花出去都比工資多。可是,這些你不在乎的我全都在乎,被人抛棄還得假裝沒事的坐在單位,聽着那些閑言啐語明明惱怒還得裝作不知道,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我需要這份工作,真的撕破臉,撕破的絕不單單是他的臉,還有我自己的臉,我要在這裏工作,我沒辦法不要臉。”
菜袅說完,轉身就走了。
滑昔年看着她挺着瘦弱的背脊走進學生科,心底某一處竟是一酸,隐隐心疼這個女孩。
菜袅跟學生科核對完新生人數後以為滑昔年早走了,誰知走到電梯口竟見他靠着牆角在吸煙,缭繞的煙霧從他口中噴出來,眼睛微微一眯,似在享受。看見她走過來,随手将煙掐滅丢進垃圾桶,按開電梯,讓她先進去。
菜袅抿着嘴走進電梯,滑昔年按下二樓,電梯緩緩下降直到到了二樓,開門的一瞬,菜袅隐約聽見一聲“對不起。”她一愣,再擡頭,滑昔年已經大步走遠。
下午的辦公室格外的安靜,陳姐跟劉志看着沉默的滑昔年,全是一臉疑問的看着菜袅,菜袅悶着頭看材料誰都不看。
陳姐要去接孩子一向提早走的,劉志三點被派去參加會議,到了下班的時間都沒回來。菜袅看着趴在辦公桌上睡着的滑昔年再看看時間,收拾好包包後還是拍了拍他,“喂,下班了。”
滑昔年睡眼朦胧的坐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問:“晚上一起吃飯?”
“額?”菜袅一愣。
“我說一起吃飯,請你吃火鍋。”滑昔年站起身,拿起手機,不容拒絕的拉着她就往停車場走。
硬是把人塞進車裏,側頭看她一副傻眼樣,撲哧笑了出來。“小菜鳥,你以前一直這麽呆嗎?”
“我才不呆。”菜袅怒視,然後讓他停車,“我上火,不吃火鍋,停車,我要回去坐校車。”
滑昔年猛踩油門,最後,火鍋沒吃,菜袅也沒能回家。倆人坐在烤肉店,滑昔年看着菜袅吃的那叫一個香,心下琢磨,難道烤肉就不上火嗎?不過,這話他沒敢問,就怕這小菜鳥一蹦高就跑了,那多沒趣。
“你說我這麽一表人才你怎麽就能把我當賊呢?”滑昔年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菜袅從烤盤裏擡起頭,丢進嘴裏一顆蒜瓣,嚼的嘎巴嘎巴響,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看着滑昔年嫌棄的撇嘴,才開口,“我們那個樓住的都是學校的老師,你一個生面孔突然出現,再加上我剛聽了通緝令,才會鬧了個大烏龍。”
“是夠烏龍的了,我這輩子第一次進警局。”想起來真是怄氣,擡手就給菜袅一個暴栗。
“你打我做什麽?”菜袅哀叫。
滑昔年卻是大笑起來,“你還真好玩。”
好玩你妹~變态。菜袅放下筷子,“飯也吃了,我可以就回家了吧。”
滑昔年把菜袅送到家才離開,菜袅站在樓上看着他的車艱難的掉頭,真是搞不懂自己怎麽招惹到這位公子爺。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陳姐,找我有事?”
“急事,穆城縣高級職業中學的成校長是我的大學的學長,我跟他談聯合辦學已經談了很久了現在條件都談好了,不過咱們科得過去一個人去跟他簽約。我家裏有孩子不方便去,滑昔年剛來不熟悉業務,你跟劉志商量一下,看看誰能過去一趟……”
“陳姐,我去吧。”
“那太好了,小鳥,你坐明天最早的一班車直接過去,我把地址發給你,到那邊成校長會派人接你的,資料我發到你郵箱裏。”陳姐又說了些好好表現的話才放了電話。
菜袅放下電話就開始收拾行李上網訂票。她不是第一次出差,兩件換洗衣服一套洗漱用具塞進雙肩包就算是打好了包裹。
第二天一早天沒亮她就打車去了火車站,穆城縣是個小縣城,下了火車還得再轉汽車,颠簸了七個小時總算是進了縣城。成校長派來的老師很熱情的接待了她,不過縣城條件有限,進了校方定好的小旅館,菜袅嘴角還是抖了抖。
不足十平米的小屋裏半個屋都是炕,對面擺着一個小桌,桌上擺着個似乎在80年代才能出現的電視機,電視機邊的托盤上放着一個塑料暖壺跟一個白瓷茶杯。
“蔡老師就将就一下吧,我們這裏條件有限,等明天簽好文件,你正好趕得上晚上回去的車。”職中的主任是當地人,“廁所出了門就是,不過晚上沒燈,這個手電筒留給你用。”
“謝謝劉主任。”菜袅接過手電筒,送劉主任出去,再回到屋裏,看着大炕深深吸了口氣。
不過考驗還在後面,到了下半夜尿急,菜袅真真的要哭了。縣城根本沒有路燈,茅廁還是室外的,菜袅打着手電,接着微弱的光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到茅廁門口,看着兩塊木板,她伸了兩次腳都又收了回來。膀胱都快炸了,菜袅豁出去的一腳踏上去,可尿到一半,手電筒的光照在牆壁上,密密麻麻的蟲子趴在牆上蠕動……“啊……”她提上褲子,丢了都電筒就跑出去。
寂靜的夜也被這聲尖叫劃破,小旅館的老板披着衣服跑出來,就見菜袅捂着腦袋哇哇的哭。
問了好半天菜袅才指着茅廁說出“蟲子”兩個字。
老板卻笑了,“我說娃兒,蟲子你怕啥?好嘞好嘞,表哭了,回去睡覺吧。”
菜袅抽泣着回到屋裏,可怎麽都睡不着了,一閉眼就覺得身邊全是蟲子甚是麻人。
掏出手機,時鐘顯示一點半,翻開手機通訊錄,看着上面的名字,眼淚順着臉頰就滑了下來。如果以前,她一定打電話給徐良錦,不管他是否睡着,至少會說一句:小鳥別怕,明天我就去接你。
淚眼模糊,手機屏幕一閃,一條短信進來。
“小菜鳥,你又把我抛棄了,居然自己一個人出差。”
沒等菜袅回複,有一條進來。
“吵醒你了吧,哈哈哈,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菜袅吸一下鼻子,嘴角彎彎的嘟囔句“幼稚。”
……
市政府辦公廳。
“領導,一點半了,明天還得視察技術學院,回去休息吧。”秘書已經給兩人換了四杯咖啡。
張景致閉閉眼,拿起手機看了看,“這點都該睡了。”
白旗鎮挑眉看了眼領導,掂量着這句話,猶豫一下才說:“明天去的技術學院就是小鳥的單位,領導,小鳥在那兒還是個臨時工,用不用我去打聲招呼……”
沒等白旗鎮說完,張景致就擺手了,“要給小鳥安排工作不用我說,就是蔡司機自己也能辦,不過你也知道菜司機那個人清廉規矩的古板,他要知道小鳥工作我參與了,怕是火氣要沖着小鳥去了。”
白旗鎮也笑了,“張首長不就是看中菜司機這點才一直用他的嗎。”
張景致笑着搖搖頭,“旗鎮,明天視察完,你幫我約一下小鳥,我跟她吃個飯。”
“好。”
07
菜袅在穆城縣簽好文件,吃了晚飯就立即返回了,噩夢一樣的一夜讓她精神憔悴,臨上車劉主任給她送了一袋子山棗子,推脫不過,只能收下。鄉下地方雖然簡陋,可人心卻更加淳樸。
又是七個小時的車程拜昨兒一夜沒睡好的“福”她是一路睡回來的。下了火車天才蒙蒙亮,回家洗漱一下,也來不及休息就趕校車上班。
辦公室裏只有滑昔年一個人,“怎麽就你自己?”
“小菜鳥,你可算回來了,禮物呢?”
菜袅随手把劉主任給的一袋子棗子丢給他,又問一遍,“陳姐呢?”
“副市長來視察,都去九樓開會呢。”滑昔年打開袋子就把棗子丢進嘴裏,別說還真挺甜。
“你怎麽沒去?”
“去了,又溜回來了。”滑昔年說的那叫一個坦然。
真把單位當成你家的了。菜袅笑一下坐回辦公桌,把簽好的合同放進檔案盒,又寫了出差的備案跟補助申請,滑昔年一直盯着她看,直到看的她無法在忽視他,擡頭看他。
“小菜鳥,我發現你長得挺漂亮的。”
菜袅哭笑不得,起身,咧咧嘴角,“謝謝。”說完,出門上九樓開會。
菜袅上去的時候,正好是張景致在講話,內容似乎是關于職業技校的前景展望,前排的幾個女老師在嘀咕,“網絡票選,全國最帥的市長。”
“最重要的是年輕、未婚。”
“可不是,一會兒我就去截他的車,然後裝暈。”一個年輕女老師靠到旁邊的老師肩頭,“好暈好暈,帥哥送我去醫院吧。”
“哈哈哈……”幾個老師低聲笑起來。
菜袅在後面想象着女老師倒在小叔叔懷裏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前面幾個老師聽見她笑,推搡着回頭,“見笑了見笑了。”
菜袅擺手表示沒關系。笑夠了再擡頭,眼神竟跟臺上剛結束發言的張景致對上了,一陣心虛,可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來。
張景致發言完,院裏書記又針對學校的各項發展做了彙報,副院長又進行了發言,最後滑院長又總結性發言,一通下來,菜袅在最後一排已經昏昏欲睡,直磕腦袋。
直到手機響鈴她才發現人走大半,市領導跟院領導已經去視察教學硬件了。看看號碼是個陌生號,菜袅離開會場才接起來。
“你好,是菜袅嗎?”
“是。”
“我是張景致張副市長的秘書白旗鎮。”
“哦,您好您好。”
“張副市長在四季鮮定了位,他說晚上要跟你吃個飯,晚上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
“那好,五點,四季鮮777房。”
“謝謝白秘書,我會準時的。”菜袅放下電話,就快速的回了辦公室。
白旗鎮是在樓梯口打的電話,一回頭才發現身後有個年輕人,他淡笑一下沒在意的就離開了。回到視察隊伍,沖領導點一下頭表示沒問題了。
滑昔年原本是要上樓的,可卻聽見有人說菜袅的名字就停了腳步,可萬沒想到的是副市長會約菜袅吃飯。
走回辦公室,菜袅再跟陳姐彙報出差的事,滑昔年皺着眉看她,帶着審視。
下班時間,他攔住出門的菜袅,“晚上請你吃飯。”
“今天不行,我約了人。改天我請你。”菜袅說完笑嘻嘻的走了,明顯是心情不錯。
滑昔年看着她,臉色發沉。
四季鮮是景江很有名的素菜館,菜袅回家換了衣服就去了四季鮮,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五分鐘,張景致已經點完了菜,她一坐下服務生就上了湯。
是她最愛的菌湯,菜袅笑嘻嘻的喝湯,等她喝了小半碗張景致才開口。“幹嘛笑?”
“額?!”
“我發言的時候幹嘛笑?很好笑嗎?”張景致此刻嚴肅的要命,他一嚴肅菜袅就有點怕怕的,放了小勺,有點心虛。
“我不是笑你的,其實……”這怎麽說,難道說低下老師YY他。“大家都說你是網絡票選全國最帥的市長,我是與有榮焉的笑。”她嘻嘻哈哈的打算混過去,本以為會被批評一下,誰知張景致竟順口接道。
“這倒是事實。”
“噗……”小叔叔你要不要這麽不謙虛呀!
張景致說完異常淡定的品着紅酒,見她盯着他的酒杯,給她倒了一杯。
菜品一份份上來,清炒四季豆、滑溜冬筍、幹炸杏鮑菇、香糯紫薯,都是菜鳥愛吃的。跟張景致她也不客氣,不用讓自動自覺的開動。“他們家的紫薯跟奶奶做的一樣好吃。”
菜袅口中的奶奶就是張景致的母親,他添嘴裏一小塊,在他品來甜甜糯糯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分不出好吃與不好吃“我過來這邊前回了趟家,我媽還念叨你,問你是不是好事要近了。”
張景致說完見菜袅臉上的笑一僵,立即意識到自己的話問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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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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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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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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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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