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麽時候改行當偷兒了?”來電的正是食肆的老板賈真。
“拿你一個破碗而已,稀罕!”
“破碗?老子家的碗可都是民初的官窯,正經八百的白玉瓷,你不稀罕,趕緊給老子送回來。”賈真怒氣沖沖。
張景致勾勾嘴角,“市政有意開發河溝子那一帶做新的開發區。”
“真的?”
“換你一個破碗值了吧!”
“明天老子把一套都送你。”
“那倒不用,給我送份外賣就成了。”張景致看着桌上的文件,“明天把我今天點的餐一模一樣的給我送一份,地址一會兒發給你。”
“張小幺,你今兒領的那姑娘是誰呀?”賈真話裏帶笑,“我聽碧色說那姑娘可水靈了,誰孝敬你的。”
“別胡說八道,那是我媳婦。”
“媳婦?”賈真聲調一下就高了,知道張景致這人從不輕易給誰名分,若是真說出來就肯定是真的。“誰家的千金,我認識不?”
“小時候應該見過,就是不知你有沒有印象了。”
“小時候見過?誰呀?”
“小鳥,蔡司機的女兒。”
“就是叫你小叔叔的那個?”賈真不敢置信,“張景致啊張景致,兔子不吃窩邊草,你丫偏偏啃最近的這棵。你趕緊坦白,是不是人家沒長成的時候你就惦記了,怪不得青藤走的時候就說你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提到辰青藤張景致忽的就沉默了,賈真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人,也默不作聲。“她……好嗎?”張景致遲疑一下還是問了,這幾年他刻意的不提她不問她,不是逃避,而是愧疚。愧疚的連問都不敢問,想到辰青藤在醫院裏嘶聲裂肺的讓他滾,他真的感覺身上有種撕裂的疼。
Advertisement
多麽美好人,可卻讓他毀了。
賈真心下也有些不痛快,聲音沉了兩分,“聽說挺好的,今年就博士畢業了,我勸過她回國,可她不肯。上個月我去墨西哥看她,誰知我下飛機她上飛機,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他冷笑一聲,帶着幾分自嘲。
當年辰青藤在學院也是風雲人物,哲學系的系花。多少才子踏平了哲學系的門檻都沒能摘下這朵花,賈真也是衆多追求者之一,張景致跟賈真同寝,賈真追了辰青藤四年,辰青藤追了張景致四年,畢業了張景致卻突然跟辰青藤處上了,賈真跟張景致喝了一夜的酒,翻來覆去就是那句“好好對她”可見用情之深。後來出了意外,辰青藤毅然出國,賈真什麽都沒說,等辰青藤一上飛機,他一拳就揍在張景致臉上。
提到辰青藤話題就變得沉重了,她似乎成了張景致跟賈真兄弟倆之間的一根刺,挂了電話,張景致在書房坐了許久,直到菜袅來敲門,讓他送自己回去。
張景致招手讓她進屋,一把拉她坐在腿上,啃着她脖頸,“小鳥,如果有一天你跟一個陌生人掉進水裏,我先救了陌生人,你會不會怨我?”
菜袅咯咯咯笑起來,躲着他的吻道:“這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的嗎?要是我跟你媽同時掉水裏,你先救誰。怎麽換成你問我了呢?”
“回答我。”張景致執着的問她。
菜袅回身,捏捏他的臉,“我會游泳,所以你當然先救陌生人了。”
“要是你不會游泳呢!”
“我會呀!”
“要是不會呢!”
菜袅又笑出來,“哪有那麽多‘要是’,小叔叔,你幹嘛問我這麽無聊的問題。”
張景致也笑出來,是挺無聊的,他怎麽了。“那咱們聊點不無聊的。聊聊滑昔年。”
菜袅一聽他名字,臉都拉了下來,“小叔叔,你介不介意我把咱們的關系告訴他。”滑昔年已經開始自以為是的給自己調動工作,學院很多人都誤會他們在談戀愛,若是工作真的被他調動了,且不是坐實這層關系,到時候只怕她跳進黃浦江都洗不清了。
張景致怎麽會介意,他現在巴不得菜袅昭告天下才好。心裏已經笑出聲,面上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摸着菜袅的小臉蛋,“你覺得好就好,不要顧慮我,我只希望你活的自在。”
菜袅感動的心都快軟成水了,主動的投入他的懷抱,“小叔叔你真好。”
張景致這個人說好聽了叫做做事有計劃,說不好聽了就是老謀深算。從對菜袅動了心思,可以說他早就一步一步算計好了。菜袅在感情上可以說是一推一步走一步的人,張景致早就給她挖好了坑,擎等着她跳。
滑昔年那點小心思他早就猜透了,一直按兵不動不是他不在乎,而是知道菜袅的性子,與其他橫加幹預倒不如讓菜袅自己爆發。
這不一句“我只希望你活得自在”立馬感動的她主動投懷送抱,張景致不是柳下惠,自然不會錯過機會。咬着她耳垂,一下下的吻着。
菜袅覺得的腦袋又開始混僵僵的,身上像是過電一樣,屁股下面明顯硬了的某處讓她小腹一縮縮的不痛快。“小叔叔,我還得回去……”她抗拒,可話音卻是軟綿綿的。
張景致一邊咬她一邊把人抱起來,“今兒就住這,聽話。”最後兩個字直接喂進她嘴裏,帶着蠱惑。
菜袅哪裏是他的對手,迷糊糊的就再次被弄上床,等她不知是第幾次被弄得忽上忽下的時候,竟突然想起了劉璃白天的話。心下不禁咒罵,他妹的微軟,比奔騰還奔騰。
張景致見她走神,用力一搗。
菜袅叫出聲,“小叔叔,疼……太深了……”
“誰讓你走神。”低頭狠狠在她胸口咬一口,“看來我還不夠賣力,咱們換個姿勢。”說完,已經把她翻了過去,從後面狠狠的插|進去。
菜袅只覺得那處一緊一緊的收縮,腦袋裏一片空白。張景致低吼一聲,灼熱全部噴出,熱辣辣的燙的她渾身一顫。菜袅被折騰的連翻身的勁都沒有了,可張景致卻是沒有盡興,過了十多分鐘,軟下去的某物又硬了起來,摸着她細軟的肌膚,抱着她一翻身,擠進她腿間,又開始規律的運動。等這次再結束,菜袅直接睡過去,哪裏還記得回劉璃那兒的事。
隔日,張景致親自送她上班,菜袅臉紅紅的對着鏡子看自己脖子,再高的領子也遮不住這些暧昧的痕跡。看着看着有些羞惱,怒氣自然落在罪魁禍首身上,“你看你弄的,讓我怎麽見人。”
張景致一副我錯了我有罪的表情,聲音誠懇的不能在誠懇,“小鳥,我下次一定注意,昨天真的是情不自禁了。只要對着你,我的自制力都好像都自動隐身一樣。”
菜袅一聽,心就軟了,“我沒怪你,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臉皮薄,不過不會有人注意的,就是看到了大家也覺得正常,你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人笑你的。”張景致說的那叫一個誠懇,菜袅被說動了,看看鏡子竟也覺得不會被發現,臉上的紅暈也淡了幾分。
張景致最厲害之處就在睜眼說瞎話的時候都是讓人覺得誠懇的,看着菜袅進了學院,他拉下車窗看了一分鐘才走,等他開車的時候,看見後視鏡中出現幾個熟悉的面孔一個勁張望。
菜袅進了科室,雖說被張景致催了眠,卻還是有些心虛,手總是不經意的就去拉拉領子。随着陳姐,劉志進屋都沒說什麽她才稍稍放松。
滑昔年是臨近中午才來的,順便給菜袅帶了午餐,莉娅西餐廳的外賣,放到她桌上,陳姐羨慕的砸吧嘴。菜袅看都不看,直接退回給他,“我不餓。”
“那就等餓了再吃。”滑昔年笑嘻嘻的道。
菜袅抿着嘴,心下有氣。滑昔年就是吃定她有人在不敢跟自己翻臉,慣用的一副寵溺她得樣子,而她此時在別人眼裏就是鬧脾氣耍花腔的樣子。到了中午,陳姐跟劉志去了食堂,屋裏就剩他們倆,往日菜袅是絕對不跟他獨處的。
滑昔年見她留下,心下一喜。“小鳥,現在餓不餓?”
“滑昔年,我想跟你談談。”菜袅正色。
“說吧,你想談什麽?”他早就做好了談談的準備。
“我,其實我已經有男朋友……”當當當的敲門聲打斷菜袅的話,菜袅回頭,昨日在食肆的那個碧色衣服的小姑娘推門走了進來。
“您好,菜小姐,張副市長讓我給您送餐。”碧色姑娘說完,已經打開食盒,将精致的餐點一樣樣擺在菜袅的桌上。
32
“您好,菜小姐,張副市長讓我給您送餐。”碧色姑娘說完,已經打開食盒,将景致的餐點一樣樣擺在菜袅的桌上。
菜袅也是意外,張景致從未說過要給她送餐,想是要給她驚喜,嘴角已經勾起,“真是麻煩你了,謝謝。”
“蔡小姐不必客氣,這都是張副市長的心意,祝您用餐愉快。”碧色說完道聲再見都退了出去。
滑昔年看見菜品已經皺了眉頭,再一聽碧色臨走的那句話看着菜袅的眼神沉了又沉,“別跟我說張副市長就是你的男朋友。”他咬牙問道。
菜袅深吸一口氣,“就是你說的那樣。”
“菜袅,你不會為了拒絕我編了這麽荒謬的理由吧!他是你小叔叔,怎麽可能是你男友,你就是騙我也找個靠譜點的人。”滑昔年忽的笑起來。
菜袅不語,看着他的笑容一點點的幹掉,然後臉上的表情被憤怒替代。不用解釋他也知道那一聲“小叔叔”只是叫出來的而已。
“嘩啦……”桌上的餐點全部被滑昔年掃到地上,菜袅吓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擡手保護自己。
滑昔年卻是看着冷笑,笑了兩聲後,甩手離去,留下一屋狼藉。
菜袅聽着關門聲身子跟着一瑟,胸口卻是松了口氣一樣,看着地上的餐點,只覺得可惜了。
張景致打來電話時候,她剛收拾好一地的食物,聽他問自己吃的可好,摸着扁扁的肚子,說:“吃的很飽,已經撐了。”
“那就好,我晚上去接你。”
“不要。”劉璃為了給她騰房間,又是搬東西又是買床買家具,結果她只是去了一半行李,人一次都沒住過。“你乖乖回家,我真的要去劉璃那兒。”
“不要。”張景致居然撒嬌。
菜袅忍不住笑,“你乖啦,聽話。”
張景致挂了電話,撇撇嘴,“臭丫頭,居然開始哄我了。”
白旗鎮擡頭看他一眼,“領導,打算什麽時候領小鳥回家?”
“你打算什麽時候帶劉璃回家,要不,下個月一起。”張景致放下手機一本正經的問他。
白旗鎮收起笑,“我還在考慮。”
“你不是不負責游戲人間的人,既然讓她進了你家,你就已經做了決定。”
“領導,快到時間去新橋了。”白旗鎮明顯是不願詳談,張景致也不是八卦的人,換成別人的事,他根本懶得管。既然他不想多說,他也作罷,起身跟他一同出門,去參加新橋的落成剪彩儀式。
菜袅下班跟着劉璃回了家,倆人為了慶祝同居生活的開始還開火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酒足飯飽,湊到一塊看偶像劇,正巧看到女主角意外懷孕。
劉璃“切”一聲,評論道:“現在的小說、電視劇,女主都是腦殘型的,419之後連避|孕|藥都不知道吃,活該她懷孕,她不懷孕誰懷孕!”
菜袅身子一僵,劉璃見她表情怪怪的,哼笑一聲,“小鳥,你不會也腦殘了吧!”
菜袅心下打鼓,滿臉糾結。
劉璃關掉電視,“沒吃避孕藥?”
“……”
“你小叔叔也沒用套?”
“……”
劉璃從沙發上跳下來暴走,“你丫懷孕了就是活該!”
菜袅快哭出來了,她根本忘了意外懷孕這碼子事,怎麽會記得避孕。哭喪着臉問劉璃,“那怎麽辦?”
“涼拌!”劉璃罵一句,還是回屋給她拿了藥,“不知道現在吃還趕不趕趟,不過你想好了,若沒做好跟你小叔叔結婚的打算,以後做好避孕措施,一旦有了意外,遭罪的是你自己。”
菜袅哪裏懂這些,握着藥盒心裏已經翻騰了,張景致來電話的時候她端着水杯正要吃藥,看見張景致來電,沒好氣的接了電話。
“怎麽這麽大得火氣?”
“沒有。”菜袅悶悶的。
張景致笑一下,“說,出了什麽事?”
“……”
“小鳥,我說過咱們有什麽事都要告訴對方的。”張景致循循善誘,其實已經示意司機往劉璃家開了。
菜袅又是擔憂又是心煩,原本倒是什麽都沒想,可被劉璃一說就總覺得自己已經“意外”了似的。磨叽了半天才說了擔心的事。
“你下樓。”
“嗯?”
“我在樓下。”
菜袅跳起來拉開窗簾,張景致真的就站在樓下。她按了手機抓着鑰匙就跑下去,張景致在走廊見她從電梯沖下來,直接揪進懷裏,緊緊抱住。“怕什麽,有了就生,你還怕我不要嘛?”
“哪有那麽容易,咱們的事家裏還不知道呢,要是我在有了,我爸真的會跟我斷絕關系的。”菜袅又懼又恐,婚前性行為對菜袅來說已經是叛經逆道的事,未婚先孕在菜袅的古董腦袋瓜裏就是死罪。何況家裏還有一個比她更古董的菜爸爸。她想都不敢想。
張景致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沒那麽幸運就懷上,別吃那些藥,對身體不好,下一次我會做防護。”他倒是期待菜袅懷上,只要她有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家裏老人只怕高興都來不及,根本不會為難他們,不過這些話就算是他說了菜袅也不會同意。哄了她幾句,依依不舍的送她到門口,結果到了門口卻碰上劉璃慌慌張張的往外走。
“這麽晚幹嘛去?”
劉璃見張景致眼神一閃,“有點事出去一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你鎖好門。”說完,匆匆進了電梯。
“奇怪,這麽晚有什麽急事?”菜袅嘟囔着進屋,回頭問張景致,“是不是去找白秘書了?”
“可能吧。”張景致道,走到窗邊看下去,劉璃的車子已經駛出去。
“要喝點什麽嗎?”菜袅問他。
張景致拉她進屋,“我看你睡了就走。”
菜袅點點頭,乖乖躺到床上,見他看着床頭的藥,立馬說:“我沒吃。”
張景致抓起藥盒直接丢進垃圾桶,菜袅想說那是劉璃的,可見他沒表情的臉沒敢說,閉了眼乖乖睡覺。
菜袅根本不知道張景致什麽時候走的,不過她在客廳的垃圾桶裏發現兩個煙頭,廳裏似乎還有沒散去的煙味。劉璃是清早回來的,花了妝,衣服也不是昨晚的那身,菜袅看見她的時候,只覺得這一夜一定出了什麽事。可劉璃什麽都不肯說,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是一副樂天派,好像早晨狼狽進門的人根本不是她。
到了單位,滑昔年又沒來上班,菜袅想他不來也好,他那樣的人大概是從未被拒絕過所以才覺得她特別,時間長了,也就沒意思了。
因為新橋落成,張景致又忙了起來,她只聽他說什麽招标,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是管什麽的,起初他負責教育口跟勞動口,可不到三月,他又去管建設跟大項目,菜袅糊裏糊塗,覺得市政的分工不太明确,根本不知張景致在教育口的時候私底下是在抓蟲。
張景致忙碌白旗鎮自然也不會閑着,若是以往劉璃必然念叨幾日沒見白旗鎮種種,可這幾日劉璃好似個悶葫蘆,話都懶得說幾句,雖然臉上還挂着笑,可給人的感覺就是蔫蔫的。
周圍人發蔫弄得菜袅也提不起太大精神,學校的學生都去放暑假了,學院的教職工也在做假期前的最後上報工作。快到下班的時候,處長進了屋,“大家收拾收拾,昔年下學期就去廳裏了,咱們處室今天給他開一個歡送會,誰都不許缺席。”
一句話,所有準備下班的人都被拉去了市裏很有名的一家酒店。菜袅悶悶的,打給張景致告訴他今晚有活動原本答應去別墅給他做飯的計劃泡湯了。
張景致讓她好好玩,問了酒店名字,說會去接她。
放了電話菜袅再去包房,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桌上只留了滑昔年身邊的位子,她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坐過去。處長說了些場面話,大家舉杯,接着科長又說幾句,大家再舉杯,滑昔年感謝領導,大家又舉杯。一口菜沒吃,所有人都是連幹三杯。對于酒量好的人來說,這不算什麽,可菜袅這種就真的有點上頭了。
幹淨的餐盤裏多了一塊牛肉,酒杯也被倒上飲料。菜袅看着滑昔年只聽他低聲說,“吃東西。”
“喂,昔年不帶這麽偏心的。”陳姐看見立馬打趣道,桌上人總知道這位院長公子看上了小老師,自然跟着起哄。
“飲料算什麽呀,不行不行,得喝酒。”
“就是,菜袅怎麽着得先跟昔年喝一杯才行。”
大家夥起着哄,滑昔年為她說一句,哄聲就更大了。最後倒是菜袅自己頂不住,主動要求換回了啤酒。可似乎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啤酒剛換回來,劉志就叫嚷着要她跟滑昔年喝一杯交杯酒。
“我想大家誤會了……”
“那就讓我們誤會下去吧。”劉志起着哄,衆人附和。
滑昔年端着酒杯站起來,“大家別難為小鳥,她面皮薄……”
“不行不行。”處長也站了起來,“小鳥,不會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吧,你們先喝一個,喝完了,讓你們陳姐跟劉志也喝一個。”
“沒問題!”陳姐立馬答應。
菜袅算是被逼上梁山了,說到這兒,她再不答應可真就是不識擡舉了。滑昔年看着她等她說話,菜袅深吸一口氣,端着酒杯起身,“行,喝就喝。”
“這才像樣。”處長帶頭鼓掌。
菜袅擠着笑卻是難掩尴尬,滑昔年似乎也不太自在,上周剛拒絕自己的女人要跟自己喝交杯酒,換她她也不舒服。倆人手臂纏在一起,又是一波掌聲,菜袅把酒杯放在嘴邊,正要仰頭喝下去,滑昔年手臂卻是一收。
這一拉一收,菜袅的酒撒了一胸口,白色的裙子,瞬時一片污跡。
“對不起,對不起……”滑昔年連連道歉,拿着手紙要幫她擦,可胸口位置尴尬,他又收回手。
菜袅的裙子薄,一濕就透了光,胸衣的輪廓清晰可見。菜袅捂着胸口,“我去洗手間弄幹淨。”說着就往外走。
滑昔年立馬追上來,追到廁所門口才拉住她,“我在樓上定了房間。”
菜袅驚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33
滑昔年立馬追上來,追到廁所門口才拉住她,“我在樓上定了房間。”
菜袅驚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滑昔年立馬擺手,“我的意思是我剛剛讓服務生開了一個房間,你上樓去換一下衣服。”他指指菜袅濕掉的上衣,“那個很難幹,你總不能一直捂着吧。”
松一口氣之餘,菜袅暗罵自己心胸狹窄,“那個,謝謝。”
滑昔年一笑,掏出房卡遞給她,“你先上去,我去幫你買一件T恤。”
“那就麻煩你了。”菜袅接過房卡上樓,滑昔年跑回包廂拿錢包,然後去隔壁商場幫她買衣服。
菜袅用房間的吹風機吹幹衣服,可胸衣也濕了很不舒服,她揪着衣領忽閃着,想着不如早些回去,想給張景致打電話才發現自己把手機落在包廂了。
大概十分鐘左右,滑昔年就買了衣服回來,“快進去換了吧。還有,你的手機落在包廂,我順便幫你拿回來。”
菜袅接過手機道謝,剛一轉身,又被叫住,滑昔年指指她的頭發,“洗一下吧,好像也沾了啤酒。”
菜袅一抹,才發現發梢也沾濕了。她進了浴室,換好衣服洗了洗發梢,就快速的出來了,“我太狼狽,一會兒先走一步,你別介意。”
“怎麽會介意,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是主角,怎麽能早退。”倆人說着話就推門往外走。
“也是。”滑昔年正笑着,走在前面的菜袅卻是突然站住。
滑昔年擡頭看去,嘴角輕輕的勾一下。
“小叔叔!”菜袅看着站在門口的張景致滿臉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景致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邊,面無表情的對滑昔年說,“我帶小鳥先走一步。”
“請便。”滑昔年笑着道。
張景致扯着她就走,菜袅一頭霧水,只能回頭跟滑昔年匆匆的說聲再見。上了車,張景致立馬發動車子,車子跟離弦的箭一樣沖出去。
回到別墅,張景致推她進了浴室,又拿了換洗衣服遞給她,“你洗完澡咱們再談。”
菜袅捧着衣服,被他帶上的門一震。“我怎麽得罪他了。”抱着衣服轉身,對面正是大鏡子,看着鏡中的自己,一想他們碰見的地方。
房間門口,她跟別的男人走出來,衣服是新的,頭發是剛洗過的……“啊……瘋了!”
菜袅洗好澡,鼓着臉頰出來,見張景致在客廳喝茶,一呲牙跑過去,難得主動的抱着他脖子親一下,“小叔叔,我可以的解釋的。”
“不用。”
“哎呦,你不會那麽小氣吧!”菜袅搖着他的胳膊,“小叔叔。”
張景致嘆口氣,側眼瞪她,不過臉也就只繃住一分鐘,一把把她扯進懷裏,狠狠的在她脖子上咬一口。
“你屬狗的。”菜袅捂着脖子,實在搞不懂張景致為什麽總喜歡在她身上弄出痕跡,難道男人都跟小狗一樣要在自己地盤上弄出記號才能宣誓主權?
“我屬什麽你不知道嗎?”張景致說着,照着她脖子又是一口。
“疼的呀。”菜袅撅着嘴。
張景致忍不住親她一下,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小鳥,就算看見你們躺在一張床上,我也會相信你不會背叛我,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氣你太不小心。”他掏出手機遞給她,上面最新的一條短信竟是她發給張景致的,只有一個房間號碼。
菜袅看着他,輕輕的把頭放在他的肩頭,“對不起。”這次的确是她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滑昔年會玩這種下三段的招數。
“我的小傻瓜,我該拿你怎麽辦?”張景致抱着她道,說完自己就笑了,“好了,以後小心一些,記住,人性本惡。”雖然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可他還像個老頭子似的念叨。
菜袅倒是乖乖點頭,一副好孩子受教的樣子。
不過,肚子叫的聲音真真的讓人尴尬。菜袅紅着臉咧咧嘴,“我喝了一瓶啤酒,一口菜都沒吃上衣服就濕了。”
張景致真是不知道要說她什麽好了,點點她腦袋瓜,“等着,我給你下面。”
“我要一個溏心蛋。”菜袅追着喊。
張景致看着菜袅呼嚕嚕吃面豁然發現,小丫頭似乎越來越不怕他了。
菜袅睡在別墅,不過卻是說什麽都不肯讓張景致進房,“不管不管,反正不行。”現在還不知會不會有,要是有了,她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張景致站在門口無語,懊惱自己還不如事前準備保|險|套。可他一個單身男子,沒事準備那個做什麽。“小鳥,我保證什麽都不做,只是睡覺好不好。”屋裏無聲,他接着道,“你知道我認床的,睡客房根本沒辦法休息好。”
“那我去睡客房。”
張景致聽見菜袅下地的聲音,門打開一條小縫,他快速一推,菜袅一個趔趄,張景致一步進去,抱起她直接丢在床上。“小丫頭片子還跟把我關在門外,錯沒錯?錯沒錯!”
菜袅被他弄得笑的岔氣,可大手還在她腰間撓着,“我錯了,錯了,再也不敢了。”
張景致看着她笑紅的小臉,翻身躺在她身側,手依舊在她腰間,不過不是搔癢,而是緊緊抱住。“小鳥,還有十三天。”
菜袅身子微僵一下,還有十三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
“禮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帶我回家了。”張景致看着她,眼眸深邃。
菜袅卻是笑出聲,“我不會耍賴的。”哼他一聲,拉過被子給自己裹上 ,“我要睡覺了,不許鬧了哦!”說完,真的就閉了眼。
張景致對她真是無奈,只能抱的她更緊一些,壓抑某一處的叫嚣。
睡到半夜,菜袅整個人都蜷曲起來,意識未清醒卻似有痛苦的呻|吟,張景致打開床頭燈,“小鳥,哪裏不舒服?”
“疼。”她嘤嘤的道,被燈光耀醒,睜開眼,小手抱住小腹,臉都白了。
張景致被她吓到了,掀了被子就要帶她去醫院,不過菜袅一動身子,就感覺下面嘩啦啦的一陣潮湧。推了他抱着自己的手,快速的跳下床直奔衛生間。
張景致起初還詫異,等看見床單上那一抹紅,松口氣之餘,也有些失望。
等菜袅出來就看見張景致坐在床邊,她走過去,摸摸他的臉,“危險解除,你都不替我高興一下?”
他還真高興不起來。拉着她進了被窩,大手放在她小腹上,“還疼嗎?”
菜袅點點頭,身子往他懷裏縮了縮閉上眼,就在張景致以為她睡着了的時候,聽見她在自己胸口低低的說,“以後,我一定要生一個女兒。”
一句話,一下子就散了他眼裏的失望。
“好。”
迷糊間聽見他的回答,她睡夢中都是帶着笑意的。
學校放假,招生就業卻是忙碌的,科室輪休,菜袅跟劉志一人一天的上班,不上班的日子待命出差。為了回家給菜爸爸過生日,菜袅提前就請好了假,也跟劉志換了班。
張景致更是早就排好日程回家,倆人臨行前白旗鎮也送了一份禮,兩瓶茅臺酒。這次張景致是帶着司機回去的,路況良好,中午出發,不到晚飯時間就進了市區。看見熟悉的小紅樓,菜袅扣着手指。
張景致身後握住她的手,“別怕。”
菜袅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先一步下車。
34
菜袅按下門鈴的一瞬心都是發抖的,要不是被張景致攥着手,估計她不知已經掉頭跑到哪裏去了。
菜藍天親自開的門,一看菜袅眉頭就是一蹙,不過看見女兒身後的張景致,表情立馬舒展開,“小幺怎麽過來了?有事打電話給讓我過去就是了。”
“蔡司機,生日快樂,我是特意來給您過生日的,自然要親自過來。”張景致說着将手裏的禮物遞過去。“茶葉是您愛喝的鐵觀音,白酒是白旗鎮送您的。”
“白秘書客氣了,你們都是大忙人,特意過來給我過生日,我真是……”
“這都是應該的。”張景致接過話頭,菜藍天緊忙讓他進屋坐,又吩咐菜袅快去沏茶。
菜袅應聲去燒水,水沒開,于越就回家了。菜袅聽見于越跟張景致寒暄,不一會兒就進了廚房,“小鳥,你小叔叔怎麽過來了?我昨天陪張夫人沒聽她說小幺回家啊!”
菜袅眼角抖了抖,一咬牙決定先跟老媽透個風,要是一會兒爸爸發飙至少媽媽會護着她點,“媽,其實小叔叔是跟我一起回來的。”
“哦,那就難怪了。是你告訴他你爸過生日的吧,你還不知你爸脾氣,估計一會兒小幺一走,他就又火了,那茶葉跟酒都不便宜。”于越搖搖頭,斥着女兒的不懂事,讓張景致破費了。
菜袅卻是更加憂心,“媽,我想跟你說個事……”
“小鳥,水開了嗎?”廳裏傳來菜藍天的詢問聲,正好打斷菜袅的話。
水已經開了,于越推她一把,将電水壺拔了插座,“你先端出去,我洗菜,準備做飯。”
“媽……”
“有事吃完飯再說。”家裏廚房不大,于越嫌她害事一樣推她出去。
菜袅有話難言,只能抿着嘴把熱水送出去。菜藍天親自泡茶,茶香四溢,倆人對飲,說些工作日程的小事。張景致就是那種不管跟什麽人都能找到共同話題的人,政治、經濟、天文、地理似乎就沒有他不懂的,菜袅曾想,若是他去了菜市場只怕也能跟菜販子談談蔬菜瓜果的價格浮動問題。
于越的手藝是出了名的好,到了晚飯時間一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于老師的手藝依舊這麽好,我在外面就想着于老師的菜,這道白菜蒸肉是我的最愛。”張景致笑道,夾起一塊白菜蒸肉填進嘴裏吃的那叫一個香。
于越見他吃的香格外的高興,“那就多吃,什麽時候想吃就說一聲,于老師一定給你做。”
“哎,就是做了我也吃不到,總不能因為一道菜從景江再回來呀,要是于老師也能去景江就好了。”張景致說的無不遺憾。
于越笑笑,“我們都住慣這邊了,再說我走了,夫人就寂寞了,我們倆作伴一塊說說話,看看書,倒是更樂呵。等我好好教教小鳥怎麽做,你想吃了,讓小鳥去給你做。”
“這感情好呀!”張景致樂不得的。
倒是菜藍天皺皺眉,“小幺的玩笑話你也當真,他工作那麽忙,哪有時間想你這麽盤菜。再說,就小鳥那笨手笨腳的,做出來的菜怎麽會合小幺的胃口。”
“蔡司機可別這麽說,小鳥手藝雖不如于老師,可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