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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辰青藤,還找我幹什麽!張景致,我再也不喜歡你,我不要你了……”趁着醉意,她的膽子越發的大。

她越罵張景致越氣,不由分說的狠狠在她肩膀頭咬一口。趁她疼的叫出聲,捂着她道:“小鳥,你就不能聽我解釋嗎?我跟辰青藤真的什麽都沒有,我不會娶她,更不會再跟她在一起,我們早就不可能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不然當年她也不會走的那麽絕!”

菜袅愣住,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肩膀頭還有他的齒痕,白嫩上一抹紅痕,格外惹眼。或許男人都是獸性的,張景致居然在這種時候莫名的動了情,身體瞬時就熱了,某一處已經處在她的腿根。

菜袅光顧着自己情緒也沒感受到,小手一個勁的推他,“你別想糊弄我,我都看見了。”硬是把他推開,菜袅裹着被,靠坐起來。

張景致也起身,這時候真撲過去,小丫頭一定炸毛,還是解釋清楚為上策。“小鳥,我騙過你嗎?”

這倒沒有。

“當年的事我本不想多說,我已經跟青藤說清楚了,而且她這次回國是要結婚,結婚對象當然不是我。”

“那,她還說……”

張景致揉揉她腦袋,“她故意的,算是報複吧。”

報複?菜袅不敢置信。

“畢竟是我害她丢了一條腿,她報複我,我一點都不意外。”說起辰青藤,他還是有些沉重。

菜袅半信半疑,不過張景致說出不愛辰青藤,她還是有絲高興。對于他說從來沒愛過,卻是有些懷疑。語氣酸酸的,“不愛她你跟她談戀愛?”

說到這,他無奈的斜眼瞪菜袅,要不是這丫頭,當年他就不會說什麽辰青藤是他女友的謊話,後面也不會牽連那麽多。

“你瞪着我做什麽?”菜袅心虛。

張景致是絕不會說的,歪嘴一笑,“解釋清楚了,咱們說點別的吧?”

“說什麽?”明明感覺到危險靠近,菜袅握着被角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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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喝酒喝習慣了?”

“是劉璃帶我去的。”劉璃對不起了,這種情況只能出賣好友了。

“那滑昔年怎麽回事?”

菜袅眼一瞪,“關他什麽事?”

張景致氣的無話可說,看來這妞真是喝大了。按着她壓在床上,“告訴你,要不是我趕去及時,現在帶你去賓館的就是滑昔年。”

她驚恐不信,完全失憶狀态。

張景致看着她這個白癡樣,氣不打一處來,張嘴就咬住她的脖子,讓她麻酥酥的疼,一遍啃一遍警告她,在喝醉就哼哼……這兩聲哼,不言而喻。

菜袅縮着身子,腦袋已經被張景致弄得發暈。不知何時,小手已經搭在他的背後,“疼,小叔叔別咬我……”

“那你咬我好不好?”張景致移到她嘴邊,先是輕輕的吻,力道越來越大,直到她呼吸困難,嘴唇已經麻掉才給她呼吸的機會。

身體早就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争吵過後,倆個人似乎更加的渴求對方,那種需要确認他在身邊的感受,讓她放下矜持,緊緊的纏住他。仰起頭,小嘴輕輕的在他肩頭含住,一點點的用力,卻還是舍不得下重口。“小叔叔,別不要我,我怕……”她真的沒氣力再承受一次傷害,尤其是來自張景致的傷害。

“不會,除非我死,不然一輩子都不會……”

“死也不行。”她頭一次這麽霸道,也是頭一次這麽脆弱的坦白。

張景致感動揪心,大手把持不住地探到她身下,拇指夾住她內褲的邊緣,就在要扯下來的一刻……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就像是警鈴,張景致忍不住爆粗口,不過下一秒聽見門口人大叫着“快點開門,警察臨檢”的時候,倆人身體都瞬時僵住。

靠,要不要這麽倒黴。(這句其實是某瑩自己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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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就像是警鈴,張景致忍不住爆粗口,不過下一秒聽見門口人大叫着“快點開門,警察臨檢”的時候,倆人身體都瞬時僵住。

菜袅窘迫至極,小手抓着他,緊張的看着門口。張景致何嘗不緊張,真是倒黴透了,居然碰上臨檢。早知道寧可淋雨換胎,也不進這家黑賓館!

門外的警察顯然不願意給他們過多的沉澱時間,見屋內沒有答複聲,開始示警:“裏面的人聽着,再不開門的話,我們就要撞門了!”

“請稍等。”識時務者為俊傑,張景致無奈出聲。倆人的衣服都被服務生拿去烘幹,張景致快步進了浴室,也不管浴袍幹不幹淨,丢給菜袅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不過屋外的警察似乎耐性極差,倆人剛系好浴袍的帶子,房門已經被打開。“別動,警察臨檢。”随着兩名警官出示警員證件沖進來的同時,還伴着嘩啦嘩啦的閃光燈聲音。

菜袅立馬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這種情況她只在新聞中的掃黃行動見過,如今身在其中,她窘迫的想要暈倒。這是什麽狗血的情節。

張景致顯然也被吓到了,他極力鎮定,舉手示意自己不會反抗接着表明兩人身份,“我們是未婚夫妻。”

“夫妻?”警察戳之以鼻,明顯不信。“請出示身份證,小柳給女士錄口供。”

錄口供?真當他們是嫖客妓女了。

錄影的大燈照的人恍惚,張景致眉頭蹙起,抗議出聲,“我說過我們是未婚夫妻,請你們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不是嫌疑人,錄口供三個字請收回。”他言詞犀利,語氣不容忽視,氣度又不是一般。

兩名警官稍稍一怔,他們在這一帶掃黃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行動中什麽樣的人都見過,販夫走卒、混社會的、做生意的、專業人士還包括當官的,不過眼前男人這種氣勢的他們還是頭一次碰見。

按照道理,他們警裝在身,而他狼狽的只穿着浴袍,論起氣勢,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輸,可男人只是出言警告,竟讓他們有種被領導訓斥的違和感。

小柳覺得自己身為警務人員,不應該就被呵斥住,挺挺胸膛,他一步上前,“那就請兩位配合調查一下。”說着,直接拿起張景致放在床頭的兩個錢包,抽出二人身份證。

“菜袅,女,身份證號碼XXXXXXXXXXXXXXXXXX。張景致,男,身份證號碼XXXXXXXXXXXXXXXXXX。”

“這名字怎麽那麽熟?”小柳念完張景致的名字,身後跟着行動的特派記者就蹙起了眉,她是女孩子,所以都是等警官進門确認屋內人衣着得體再讓她跟進,她站在後面也沒往前湊,這種行動,攝影記者才是第一線,不過聽見張景致的名字,她心念一動,快速的擠進去。只盼着只是重名才好,不然他們可真就是踩到地雷了。

張景致顯然已經不高興了,臉部線條緊繃的嚴肅過頭。兩個警官繼續做着記錄,似乎認定他們是不道德的□易一樣。先是問張景致,“既然你們是未婚夫妻,那麽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的未婚妻是做什麽工作的,多大年紀,哪個學校畢業,以及具體的家庭住址。”

張景致嘴角抿成一條線,雖不情願,還是一一作答。

警察見他回答的條理清晰,絲毫沒有打蹦,心下疑惑,莫非真是誤會。小柳轉向菜袅,同樣的問題也問了她一遍。菜袅先是回答了張景致的年紀,畢業學校跟家庭住址,可說到工作她便遲疑了。難道說他是景江市的副市長,嗚嗚嗚,那豈不是要被笑死。堂堂副市長被當成嫖|客,看着後面的記者,菜袅欲哭無淚。眼巴巴的看着張景致,盼他能有辦法解決。

不過二人都沒想到辦法的時候,只聽怯生生的一聲,“張景致,張副市長?”伴着三分遲疑女記者終于走到前面。她真心希望自己認錯了,可是幾個月前她剛參加了市裏的展會,曾近距離采訪過這位網絡票選的全國最帥的市長大人。“你真的是張副市長!”這一句連三分遲疑都抛下,滿滿的都是肯定。

張景致被認出來,自然有些微窘,不過他面癱習慣了,很快換成冰冷冷的表情,點一下頭,算是默認。這一點頭,屋裏的記者,警官全是大駭。

張景致被認出,索性豁出去,直接亮明身份,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車胎被紮,又遇上大雨,只能就近投宿,沒想到會遇上這種狀況跟這種待遇。”他不明所以,卻令所有人心驚膽戰。

小柳支吾解釋,“櫃臺小姐說你沒有做身份登記,加上你帶着的女人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所以……”

“我未婚妻只是身體不舒服。”他冷臉反駁,氣勢足以讓兩名警員不敢再開口。

最後倒是女記者反應快,竄出去先讓服務生将兩人烘幹的衣服送進來,然後幾個人退出去,讓二人先更衣再說。屋裏人一撤出去,菜袅狠狠松了口氣。快速的穿上衣服,小臉皺巴巴的一團,“小叔叔,怎麽辦?”

這時候知道問他怎麽辦了?張景致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的,不管是自己的身份還是權力,那兩個警員跟記者是不敢亂說什麽的,他有意吓唬菜袅,“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醉酒。”

菜袅哪裏敢應聲。不過心下卻是嘟囔,若不是你惹我,我怎麽會去喝酒!

兩人換好衣服,不在耽擱,打開房門。

兩名警員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誤,一臉的驚恐擔憂,一反剛剛的冷硬态度,湊上來賠禮道歉。張景致冷臉,“工作是要認真,可是對待群衆的态度,你們要加以改進,這件事我不予追究,不過我不希望得到任何關于警員辦案不禮貌的投訴。我們的工資是納稅人給的,對待敵人的确要雷厲,可對待群衆就要得當的使用你們的職權,而不是濫用職權。”

濫用職權?這個可真是罪過了,兩名警員寒顫,被扣了這麽大得帽子,卻是半句話不敢辯白。

張景致批評完,厲眼轉向女記者,然後掃一眼攝影師。女記者立馬關閉機器,并将母帶摳出來,“張副市長請放心,這次是我們工作的失望,下一次我們一定改進,這卷母帶請您收下,若是下一次我們再犯同樣錯誤,一定向您負荊請罪。”

張景致不客氣的收下母帶,牽起菜袅,“再有下一次,也無需跟我請罪,自有領導會處置你們。這一次,就算了。”說完,扯着菜袅大步出了賓館。

好在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倆人出門就打了車,直接回家。一夜兵荒馬亂,什麽情致都被澆滅了,菜袅蔫蔫的無精打采,似乎還在後怕。

張景致卻早就淡定了,他有輕微潔癖,就算是高級酒店的浴袍不是新的也不會穿,今天雖然只穿了幾分鐘,不過他依舊覺得渾身不舒服,脫了衣服,背上真紅了一片。菜袅一看,跳起來過來看他是不是過敏。

張景致知道自己的毛病,也沒在意,一想菜袅也穿了,索性扯着她一起進浴室。“酒店的浴袍太髒。”說完,花灑就被他打開,溫熱的水直接澆在倆人身上,張景致按了一手的浴液,大手在她身上亂摸,倆人都是一身的泡沫,情景格外的香豔。

雖說早就赤|裸相見多次,可是這樣清醒狀态下的共浴還真是第一次,菜袅生性古板害羞,張景致就算提出她也不會同意。許是經過“劫後餘生”,菜袅心驚膽戰,這一天像是雲霄飛車,忽上忽下,讓她整個人發蒙,也就不再無謂掙紮,乖巧的任他給自己洗,站累了索性下巴卡在他的肩膀。

軟香在懷,不動情就不是男人了。張景致快速的沖幹淨泡沫,抱着她直接進了卧室。他一反常态的極盡溫柔,吻着她軟軟的唇,勾起她的欲望。大手在腰間的嫩肉上輕輕的撩撥,緩慢的向上,直到捏住那誘人的紅梅,讓它在掌間綻放。

菜袅輕吟出聲。

蛟龍入洞,輕輕淺淺。她攀着他,最終受不住他一記猛擊,先一步泉湧而至。張景致不知疲倦又是翻過來調過去的弄了半個多小時,才釋放出來。灼熱被他封在她的體內,小腹漲呼呼的,她推他,“我去洗洗。”

“事後洗浴,不宜懷孕,不許!”十個字,倒是不容商量。張景致經此一事,已經想明白了,結婚不能再拖,不管是辰青藤也好,還是滑昔年也罷,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人太多,不定下來,他總是心慌慌。“小鳥,這一次聽我的,後天我就回家跟爸媽商量婚事,趁着年底,咱們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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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景致經此一事,已經想明白了,結婚不能再拖,不管是辰青藤也好,還是滑昔年也罷,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人太多,不定下來,他總是心慌慌。“小鳥,這一次聽我的,後天我就回家跟爸媽商量婚事,趁着年底,咱們辦事。”

菜袅困洋洋的也被他驚吓的乍然清醒,“你瘋了?”

“再不定下來,我才會瘋!”

張景致這輩子頭一次這麽沒安全感,他只盼着菜袅如今肚子裏有個小家夥才好。人定了,心才定。不然,風吹草動就攪亂一池春水,誰都不能安生。另一說,菜袅畢竟年輕,今天能冒出來一個滑昔年,明天就還能竄出來個什麽人的。張副市長也是有危機意識的。

他抱着菜袅緊了又緊,“這次聽話,你爸那邊的工作讓我爸去做,他老人家不就願意聽領導指示嗎!這會兒,就直接讓我家老爺子指示一把,看他聽不聽令。”

這是他早就想到的後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既然菜藍天死守着那點規矩,他不妨就從規矩上下藥。

菜袅心下擔憂,就怕弄巧成拙,不過張景致信心滿滿,她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聽他的。

倆人心思定了,都想着後路,卻不知這一次風波,直接把他二人送上風口浪尖。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副市長被掃黃掃到賓館這件事,還是不胫而走。警員跟記者都有自己的工作單位,自然懼怕不敢開口,不過當日值班的服務員卻是無所顧忌的,居然用手機偷拍幾張照片,賣給了一個二流報社。報紙鋪天蓋地的發放出來,就是白旗鎮再能幹,也來不及攔截全部,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雖然談不上流言蜚語滿天飛,可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張景致進了市政辦公樓,迎面而來的工作人員還是有禮貌的打招呼,可眼神怎麽看着怎麽怪,張景致冷臉應對,等進了辦公室,還沒發作,白旗鎮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笑嗎!”張景致眯眼看他。

白旗鎮哪裏敢點頭,強忍笑意道:“領導,賓館的事已經處理了,不過齊市長似乎也聽了風聲,一早他的秘書就來電說等您來了,讓您去一趟齊市長的辦公室。”

張景致起身,一出門,門內又傳出笑聲。這一次可不是單單白旗鎮一人了。他回身推門,看着秘書室大大小小的秘書助理,一本正經的嚴肅道:“我要看一下08年的建設目錄,還有近三年的財政報表,午飯前給我将材料找齊。”說完,關門走人,幹脆利索,屋裏人卻是一個個欲哭無淚,眼巴巴的看着白旗鎮。這些東西要想找齊,怎麽也得三五天的時間,午餐前?這不是要命嗎!

張景致進了齊市長的辦公室,小老頭正在泡茶,屋裏清新的茶香讓人精神一震。他看了眼牆上挂着的書法作品,不是什麽名家之作,小字落了個山農。

齊市長也看過去,笑道:“我就愛你父親這幅字,大氣。”

張景致笑,“這幅還是他七十大壽那年寫的,這幾年已經封筆了,年初的時候玉成回家跟老爺子随便練字,被老爺子罰寫了一天,再後來就沒人肯陪他寫字了。”

“老爺子是不管做什麽都是認真的人。”齊市長說完,示意他坐,茶味正香,倆人對坐品茗,氣氛倒是不似談話。

張景致知道領導叫他來幹嘛,喝了兩杯茶,倆人才切入正題。“景致,我過了今年就要退下去了,你也在下屆市長的提名中,這個節骨眼千萬別因為個人作風問題出現岔子,到時候別說你家老爺子抽你,我第一個先把你踢下去。”這話雖是玩笑,卻是認真的。

不過張景致真真的冤枉,“領導,你認識我這麽多年,我是那種人嗎?”他失笑一聲,“賓館我确實去了,可絕不是招|妓,我是跟我家那口子一塊去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看着對面人先是驚訝後是嗤笑,張景致有點小窘迫,卻也是無可奈何。

張景致這邊雖被人說些閑話卻好在威信猶在,沒人敢真的站出來說三道四,菜袅就不同了,光是身邊的劉璃就快讓她吃不消了。

“小鳥,刺激嗎?”

“小鳥,你頭一次開房間吧!”

“小鳥,張副市長也太摳了,居然帶你去那種破賓館。”

“小鳥,你們也真夠倒黴的了,開房都能碰上掃黃行動!”

“小鳥……”

菜袅捂着耳朵,真真覺得自己要瘋了,若是地上有縫,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也不面對劉璃的各種嘲弄。不過劉大小姐顯然是沒玩夠,人都跟進了招生就業辦還是不停的笑鬧。

菜袅無語問天,只嘆交友不慎。

正是苦惱,手機卻是響了起來。菜袅看看來電顯示,竟是家裏,一時又驚又喜。要知道因為她不肯辭職回家的事,家裏已經跟她斷聯倆月了。

示意劉璃噤聲,菜袅接起電話,“喂……”

“菜袅,你立即、馬上給我滾回家!”山洪一樣的吼聲已經表達了電話那邊人的無限憤怒,菜袅什麽都沒說,被吼這一聲之後就立馬被挂斷了電話。

劉璃見她傻掉的樣子,推推她問道:“這是出了什麽事?”

菜袅也是蒙的,搖着頭說,“我也不知道,難道……”不好的預感盈上心頭,菜袅幾乎不敢去想那種可能性。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張景致。

“小鳥,我二嫂不知從哪裏聽了賓館的消息,回家說了。”

“什麽?”

這是天要亡我!!!

張景致勸慰幾句,讓她安心,說自己一定會解決,可菜袅整個人都亂了陣腳,小樣子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誰碰上這種事,自然都不會好過。劉璃有心安慰,可這時候也真是不知還能說什麽。

張景致也是接了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倒是沒吼,只是平淡的問今後有何打算。張景致只說“結婚”倆字,老爺子自然明白小兒子的決心,卻聰明的什麽态度就不表示。

晚上回家,菜袅惴惴不安,等張景致一回家,立馬就問家裏人的反應。看着她的緊張樣,他失笑,拉着她坐在一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前陣子家裏不是都裝糊塗假裝不知道咱們在一起了,這下子好了,記者拍到了,看看他們誰還能裝糊塗。”

“又不是什麽光彩事。”菜袅可沒有他那麽闊達。

張景致大笑起來,點點她小鼻子,根本就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其實接了家裏電話,他就打好了算盤,将計就計,反正這事也出來了,他幹脆就鬧大,弄得人盡皆知,看誰還能攔得住他跟小鳥結婚!這婚一結,謠言不攻自破。這婚不結,真耽擱前程,不管是蔡家還是自家都不好交代。

張景致算盤打的響,不過這事不能跟菜袅說的太透,這丫頭心眼實誠,面皮又薄,菜家人耿直不會耍心眼兒算計,自己家的哥嫂可就難說,萬一誰這時候給她使個小絆子,三言兩語就能把實話給炸出來。

……

白旗鎮處理完報紙的事,就去學院接了劉璃下班回家。倆人說起小鳥還是禁不住笑,“張副市長這次又玩什麽?”小鳥是個傻的,劉璃可不是,這也不算什麽大事,能弄得各處都得了風聲,明顯是授了指示的。

“能玩什麽,還不是跟家裏鬥法。”白旗鎮脫了外衣,換上居家服,“你別跟小鳥胡說,領導那邊有安排。”

劉璃一撇嘴,她可沒那個閑工夫。把白旗鎮的西裝收起來後一把揪住他衣袖,“老白同志,今年過年你是在景江過,還是帶着我回你家過?”

白旗鎮笑,拉着她坐進沙發裏,“急了?”

劉璃一點都不見害臊,直接點頭。就在白旗鎮要接着鬧她的時候,慢悠悠的開口,“我怕現在不急,等我肚子大起來的時候,真就來不及了!”

肚子?!

大起來!?

白旗鎮身體僵住,片刻還緩過來,狂喜的抱住她問:“你懷孕了?”

劉璃摸摸肚子,抿抿嘴角,倒是不似他那般歡喜,頗有些無奈的說,“B超準确的話,你兒子應該已經在我肚子裏六十多天了!”

那就是兩個月了!白旗鎮只差歡呼出聲,抱着她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我得告訴老白,不不不,咱們先去領證,不行,趁着你肚子沒大,先辦婚禮……”

劉璃頭一次見他這樣語無倫次,心頭滿滿歡喜,最後直接用嘴堵住他不停念叨的嘴。“老白,遇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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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璃曾經想過,如果沒遇上白旗鎮,她或許真的就是游戲人間不會動結婚的念頭。不過,好在她遇見了。在人生的最低谷遇見他,然後又在把自己準備好以後重遇他,愛上他,并且嫁給他。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定數,幾年前,她最堕落的時候遇上最失意的他,幾年後的今天,重新活過來的她遇上也同樣重生的他,兩個同樣被傷害過,同樣重新活一次的人在一起,更懂得幸福的來之不易,更懂得相互珍惜。

想着他得知自己懷孕後興奮了一夜未眠的樣子,劉璃也開始喜歡肚子裏的小家夥了,小腹上的溫暖就好像他一直趴在小腹上聽着還根本什麽都聽不到的胎音。她不猶的笑起來,男人遇上孩子,就也變成一個孩子了。

因為車子送去保養,劉璃是打車去的101酒吧。進了門,直接上了樓。樓上安靜異常,可她知道他在裏面。

無需敲門,劉璃推門而入,劉凱坐在光影籠罩的沙發上,身上披着一件軍綠色的大衣,給人一種王者的氣度。她心口微澀,當年的自己何不臣服于他的氣勢。

能這樣進出他房間的只有一個人,所以無需擡頭,劉凱就知道來人是誰。他側着臉微動,“有事?”

劉璃點點頭,選擇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臉上的笑容已經斂去,“今年,我跟白旗鎮回去過年。”

劉凱被這一句話一震,猛地轉過來瞪着她,目光犀利,像是把劍欲将她射穿。“你再說一遍!”

劉璃深吸一口氣,小手放在小腹上,似乎那裏能給她源源不斷的勇氣。“我說,今年我不回家過年了,我要去白旗鎮家。而且,以後我也不會回去了,你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有心補償我,不妨就不要再來打擾我。”

“劉璃,你還是不能原諒嗎?”

劉璃聽見這一句話的時候,嘴邊蕩起一抹涼薄的笑,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抹笑會有多麽的撕心裂肺。原諒,要她怎麽去原諒,原諒他縱容妻子将還未成年的她丢上自己同父異母哥哥的床上,還是原諒他明明知道妻子将女兒禍害,卻一直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在那段畸形的歲月,她每一天睜開眼都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沒人知道她在那種與自己哥哥沉溺的感覺,窒息過後的快感就像是海洛因,不,比那個更可怕。她的肮髒,她的下|賤,可她知道世界上有跟她一樣的人,所以兩個人就依附的更緊,然後就更加的肮髒、下|賤。

“除非我死。”劉璃咬着牙,轉向劉凱看清他額頭上那道深深的疤痕,眼淚奪眶而出。她緩步走近,看着他被自己毀掉的俊臉,緊緊的握着拳。“你每當照鏡子的時候也是恨的吧,或許比我更恨,她是親媽,卻還是對你殘忍。她只需要一個繼承人,所以你跟我都是犧牲品,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她指望能平步青雲的人,最後會落下一個什麽下場。”

劉凱深邃的眼此時猶如死水一動不動,恨,有什麽用!“劉璃,如果他對你不好……”

“不會的,他不會。”劉璃咬着下唇,無比的堅定。白旗鎮跟她是同一種人,一旦認定,就不會改變。

劉凱的嘴角輕輕的一咧,想要擡手再去摸摸她的臉,卻發現手臂沉重的根本擡不起。最後,他低下頭,輕不可聞的道:“你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這或許是他唯一能給的祝福。他走到窗前,看着劉璃離開的背影,眼角有光一閃而過。

劉璃離開101酒吧,站在門口又回身深深的看一眼,她知道這些年劉凱守在這個小酒吧不過是看着她罷了,怕她接着堕落,怕她不知什麽時候就失蹤了,怕她莫名其妙的死了……如今自己有了依靠,就算有事,也有人為她撐腰,他應該會離開這座困住他的城了。

“哥,再見。”

閉上眼,眼淚被關起來,再睜開眼,她滿目陽光,終于走出陰霾。

“哥,祝你幸福。”

……

白旗鎮第二天是直奔張景致辦公室請假的,臉上是遮不住的興奮,“領導,我申請年假婚假一起放。”

張景致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

白旗鎮笑意盈盈,“我這次算是反超得分,劉璃懷孕了。”說完,假單的申請表格直接拍在張景致桌上。

張景致頓時郁悶,晚上回了家,看見菜袅更加怨念!明明是他先得的手,怎麽就進度落後了呢!不管不管,張景致脫了西裝直奔菜袅,他原本就比她高大很多,輕而易舉的抱起她,菜袅吓了一跳,尖叫一聲。“你幹嘛?”

“幹你!”張景致粗俗的道,不過這是最直接的表達。

“瘋了!”菜袅持續尖叫,張景致才不管她,完全被人反超而懊惱。他一手壓着肩頭,另一只已經在解她的衣服,猴急的跟什麽似的。

菜袅不知他抽什麽瘋,不過被他上下其手,很快也有了感覺。張景致脫了衣服節奏也變得緩慢,溫柔的吻着她的嘴,不時的輕咬一下,等她吃痛張嘴,便立即糾纏進去,由溫柔纏綿變得激烈火熱。

他迅速覆上菜袅胸前的柔軟,急切的揉|搓着,另一手探向下面輕輕的撫|弄。菜袅被張景致狂猛的熱情弄得氣喘籲籲,卻因為唇被封住更是憋得臉色通紅,不過很快張景致就放開了她的唇,轉而快速的襲向另一邊的柔軟吸|吮起來。

張景致解開自己的褲子褪到腳踝處用腳甩開,感覺菜袅已經足夠濕潤,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擡起她的一條腿,稍微放低身子便擠了進去。

菜袅的兩條腿都環在他的腰上,兩個人又開始熱吻,張景致趁着空隙喘息着說道:“小鳥,咱們也要個寶寶吧。”

也?菜袅雖被他弄的忽高忽低,可還是聽見這個“也”字,“嗯”一聲後,緊緊一縮,“誰……誰懷孕了?”

“劉璃。”

菜袅被他重重一頂,呻|吟出聲的同時,暗自發笑。雙腿夾的他更緊,細嫩的手臂纏在他脖頸上,胸口更加用力的挺起來,敏感的一點正好蹭在他的胸口,“被刺激了?”她輕吟道,低低軟軟的聲線,像是羽毛撓在他那處,一下就刺激到他。

張景致猛烈的抽動,過了幾分鐘還覺得不過瘾,大手掐起她軟嫩的腰身馳騁起來。

菜袅受不住的軟了身子,可張景致還沒盡興,翻個身,與她換個體位,拿一個枕頭墊在她身下,更深的進入她。菜袅無力,“小叔叔,夠了。”

“這點就夠了。”他哼笑,更大力的抽動,又是一輪狠狠的抽|送,最後恨不得将自己都送進去一樣,全部在她體內爆發。

相銜之處,溫熱的散着暧昧的味道,他不動,緊緊的抱着她,一下下舔着她的耳根,一口一個“寶寶”“寶寶”的叫。

菜袅真是服了他,懶懶的縮在他胸口,一想他剛剛不留情的狠勁,跟下面澀澀的疼,張嘴就咬了他胸口的紅豆。張景致一疼,掐緊她的腰,“還招惹我,是不是沒要夠?”

“你想弄死誰啊!”她嬌嗔。

張景致愛極她撒嬌的樣,摩挲着她的背,“白旗鎮跟我請婚假了,說是年假婚假一起放。人家的奉子成婚,雙喜臨門。我啊,是你跟家裏兩面夾攻。”

“我什麽時候夾攻你了?”菜袅翻個白眼,他們是統一戰線好不好!

張景致哼她一聲,“那咱們要個寶寶。”

無語!“張副市長,寶寶是說有就有的嗎?”

“努力就有了。”張景致那叫一個固執。

菜袅哭笑不得,手指杵着他的胸口,“孩子這種事要看緣分的,你別說得好像自己多民主,我說不要孩子就不要似的。你說你,從你打算要孩子開始,什麽時候用過安|全|套,哪次你做的時候做安全措施了!”

張副市長頭一次被菜袅批評,到真是沒反駁的話,俊臉有那麽一絲尴尬。菜袅卻是覺得此時的張景致可愛極了,仰起頭親親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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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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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