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4)

幔之內春光無限。

“呃啊~~”腰肢拱起,體內像有一把火在燒一般,東方不敗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雲及~~恩~~”他伸出手臂,睫毛上挂着一片情燃起霧氣,雲及…

長信雲及俯下身擁抱他,緊緊擁住這纖細的腰身,安撫她一頭柔軟的發:“東方,乖,東方…”

片刻,身下人低低悶哼一聲,伴着男人急速的動态,緊繃的身子軟了下去。

幾乎同時,男人在他身體裏釋放,輕輕的吻在他臉頰落下。

旖旎的空氣繞着兩人游走,訴說着世界上最美的情話。

“東方,還好麽?”長信雲及支起身子,胸前結實的線條映入身下人眼中。

東方不敗有些出神,正看着他,眼神悄悄往下面瞥了一眼,幾不可見的飄渺了目光。

“想看什麽?”雲及起了玩笑心,點了下他的鼻尖,快把人融進心裏了。

東方不敗不語,絲絲眷戀環住他脖頸,唇瓣輕啓聲音輕飄飄的:“……沐浴吧。”

長信雲及密音傳出屋外。

暗衛應聲離去,內心是竊喜的,就知道宮主會要水,早就備好了,真是不能更機智。

不一會,暗衛在帷帳外悄悄布置。

東方不敗張着大眼睛看他,晶瑩閃爍,面色微紅,身上好幾處紅色印記,看得長信雲及忍不住挨個印記吻了一遍。

東方不敗輕輕推他,眸光閃躲看他:雲及,有人在呢。

長信雲及笑眼不語,在東方不敗肩窩輕輕躺下,側過懷裏人輕輕舔舐那柔軟的點,淡色微熱。

東方不敗咬着唇不敢出聲,只剩剛剛平靜下來的呼吸又急促起來,藏在他身體的…好像又熾熱了起來。

外頭安靜了下來,暗衛的動作很快。

“去洗洗吧。”長信雲及抱着他坐起來,讓他雙腿纏在自己腰上,笑道:“東方累不累?”

東方不敗臉頰靠在他胸前,像個孩子一樣依戀的擁着他,任他如何說就是不回應,卻也是另一種順從。

艱難的走了兩步,待到木桶旁,懷裏人就已經喘息的不成樣子了。

輕輕進入水中,溫熱漫過兩人,緩解了身上部位的酸痛,舒服極了。

“小家夥,還好麽?”長信雲及擡起他小臉,水靈靈的眼睛溫柔缱绻,唇角對着他微笑一個婉轉的弧度,什麽小家夥…東方不敗眨眨眼,額頭抵在他結實胸膛,低語:“雲及…還要做什麽?”

都把長信雲及逗笑了,低聲在他頭上笑眯眯道:“把你吃幹抹淨,可好?”

東方不敗悄悄抿着唇笑,不輕不重在他胸前咬上一口。

“啊!”長信雲及浮誇的叫一嗓子,向前一動狠狠道:“謀殺親夫!”

東方不敗靠在桶壁上,呵呵笑着回應他:“不舍得。”

“教主真溫柔。”

“恩~”

“親我一下。”

“親哪裏?”

“背後吧。”

“……”

第二天月亮和太陽交替的時候,院子裏暗衛正在換班。

長信宮暗衛眼睛老賊,遠遠就看見了神教暗衛,老熱情的奔了過去:“兄弟們好久不見啊。”

神教暗衛默默換完班,守夜的回去睡覺,剛起床的繼續首崗。

長信宮暗衛呼啦一下子圍了過去,在房頂上大咧咧的坐下:“哎哎,都是一家人,別那麽嚴肅嘛,你們知不知道附近哪有賣瓜子的老店不?”

神教暗衛看看他們:“……”

“我們知道啊。”長信宮暗衛老熱情,嗓門嗷嗷的,都要伸過手去放在人家肩膀上了。

忽然房瓦底下竄出十幾根銀針來。

神教暗衛紛紛瞪着眼睛及時躲開,這都是些什麽人!惹得教主不高興了。

長信宮暗衛有點失落,捂着被針紮的屁股默默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眼巴巴的看着房頂,哎…交個朋友嘛,從上到下都這麽兇呢…

☆、續:悠閑的日子

神教暗衛紛紛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

男人從門內走出,發還散着襯着一張臉更加英俊,衣衫整齊披着外袍,眼底有一絲陰霾。

長信宮暗衛急忙現身問禮。

長信雲及低聲冷冷問:“吵什麽!”

暗衛們不約而同的表示很委屈,小手指在身側默默指指房頂那群背過身的人。

“去燒水吧。”長信雲及面色好了一些。

宮主一聲令下,暗衛們嗖嗖散去,背過頭去就開始偷笑。

房頂的一群人還不知自己給一群奇葩背了黑鍋,他們正在自責,長信宮主啥時候來的,他們竟然一點沒發覺,真是失職!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長信雲及轉身回去,悄悄整理了一下頭發,簡單的給自己梳了個發髻。

回到床邊,東方不敗還睡得香甜,長信雲及又躺了回去,輕輕把人攬進懷裏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小院裏忽然傳來一聲:“哈哈!”尖銳的笑聲,然後有輕功翻飛衣擺的聲音。

伴随怒意滿生的一嗓子:“給我站住!”追打聲此起彼伏。

長信雲及狠狠皺眉,看一眼懷裏人也有些睡得不安穩。

院子裏神教暗衛個個改了拔火罐了,火冒三丈,追着長信宮暗衛滿院子跑。

“拿一把瓜子嘛怎麽這麽小氣啊!!”長信宮暗衛老驚恐,輕功運用的淋漓盡致,從地上點着牆到房頂,嗖嗖穿梭。

“那是雪蓮籽!”神教暗衛心痛欲裂,緊追不放。

長信宮暗衛跑得更快樂,好東西啊!

忽然從後方飛過了一群樹葉,個個滿滿內力像刀片一樣鋒利,打亂了長信宮衆人的平穩。

“哎呦!”長信宮暗衛哀嚎着紛紛摔倒在地。

擡眼就見自己宮主居高臨下站在面前,臉色這是要吃人!

急忙起身,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

“鬧什麽!”長信雲及此刻絕對是不高興的,這男人生氣起來天雷欲下。

暗衛們這回也不推卸責任了,誠實的攤開手,裏頭有一堆圓滾滾的雪蓮籽。

神教暗衛在後頭小聲道:“我們的。”

身後的門被輕輕推開。

東方不敗看着院子裏這一群人,問了句:“怎麽了?”

長信雲及聽見東方不敗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困倦,登時眸子就鋒利的像把尖刀!

暗衛們紛紛腦袋一縮。

只見自家宮主回過身去,“怎麽起來了?”那語氣差不多都能寵出花來,讓他們想哭,這就是差別待遇!

東方不敗見身後一群人的反應,有點想笑,到嘴邊的被吵醒了就改成了:“睡夠了。”

長信宮暗衛感動的不行,看看神教暗衛:你們教主人真好啊。

神教暗衛抽了抽嘴角:這幫家夥怎麽命這麽好。

“先進去吧。”長信雲及擁着他進屋,柔聲道:“吵到你了吧?”

“無妨。”東方不敗回身抱住他腰身,靠在他懷裏笑道:“吵吵鬧鬧挺好的。”

男人輕吻他秀發,繃緊的神情這才松下來。

“就把他們留在黑木崖吧,神教暗衛看來蠻喜歡他們。”東方不敗仰起臉笑眼迷離。

院子裏兩夥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

“好。”長信雲及和他額頭相抵,低語應和。

兩人穿戴整齊,長信雲及給東方不敗束了個高馬尾,用發帶細細綁了,加了玉環在發帶外,又插了根白玉簪,這一下生生打扮成了王孫公子,也是異常精神飒爽。

東方不敗沖他笑道:“這樣倒是看起來小幾歲。”

長信雲及點點頭:“那我就散着頭發老幾歲,這樣顯得東方更年輕。”

東方不敗被他逗笑,眼睛成了一條線,咯咯笑道:“你怎樣都老。”

“東方不敗,沒大沒小的喝!”男人伸手過去一把把人拽到懷裏,咯吱他怕癢的小肚子。

東方不敗忍俊不禁,腳下輕功一動,整個人閃出到院子裏。

長信雲及穿上外衫追出屋去。

一路打打鬧鬧,周圍閃過無數景致,不知不覺到了承德殿。

東方不敗輕車熟路的閃身到殿裏,都是暗衛看守,于是現在看起來就像只有他們兩個人。

長信雲及從大門剛進去,空空大殿上一人也無,只見東方不敗随意的坐在最高處的大椅上,正睥睨着眼眸拖着腮看自己,嘴角還有按耐不住的笑意。

“參見教主。”長信雲及走到臺階下,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東方不敗笑:“這是做什麽。”

一閃身,男人到了他身旁,蹲下身與他平視道:“教主讓我傾心。”

東方不敗推他一下,笑着瞥眼不看他,馬尾高高束起,就像個耍脾氣的小公子。

“讓我抱抱。”男人眯眼笑,抱起他坐在自己腿上。

剛坐到椅子上,長信雲及便皺眉:“怎麽這麽涼。”

“因為是玉石。”東方不敗把玩他散開的發,靠在他懷裏,有些犯困。

“玉石便不能直接坐上去,對身子多不好。”

“恩恩。”東方不敗連聲應,無所謂道:“反正以後坐這的不是我了。”

長信雲及懲罰性的捏了他小臉:“這麽疏忽身子,該罰!”

東方不敗回頭怒視他:“痛!”

男人立刻軟了動作,親了親他唇角:“我錯了東方。”

“噗。”東方不敗笑:“這麽沒骨氣,認錯倒是快。”

男人一臉的理所應當。

“待這儀式完成,我想去大漠走一趟。”東方不敗閉上眼睛,言語輕飄。

“好,我陪你。”男人脫下外袍給他蓋上,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小睡一會兒。

殿外正有人要進,被暗衛攔住在外頭。

白城疑惑:“我進去拿些東西。”

暗衛搖頭道:“教主在裏面。”

又補充道:“長信宮主也在。”

白城長長的哦了一聲:“那我過一會兒再來。”一點沒猶豫,轉身就走了。

回到書房,末途正在等他:“這麽快?”

白城答:“教主和長信宮主在裏面,過一會我再去一趟。”

末途沒什麽表情,只問他:“你當真願意把身契給我?”

“恩。”白城攤開宣紙,要寫什麽。

“我走了…你呢?”

白城擡眼看了看他,風吹過窗沿浮起發絲,他沖他笑道:“自然是把你找回來,然後做我的教主。”

“……”末途瞪了他一眼,什麽人這是!

白城只笑笑,給他倒了茶,自己去寫字。

“寫什麽?”末途走過去看。

紙上黑墨順筆展開字跡:前塵往事,今後餘生。

他看了看他,又看紙張。

前塵往事,今後餘生,不離不棄, 。

白城擡眼看他,笑。

末途轉過眼不看他,問道:“空着那句是什麽?”

“還沒想好。”白城放下毛筆。

“……”沒文采瞎些什麽,末途瞪他一眼,顧自去看書。

卻…看什麽都是那幾個字……前塵往事,今後餘生,不離不棄……

不知過了多久,站在書架旁邊的人開口道:“我叫付莫。”聲音很小,白城走到他身後,展開白紙在他眼前。

前塵往事,今後餘生,不離不棄,莫負深情。

“花言巧語。”末途轉身把書塞給他,跑得無影無蹤。

白城撓撓頭,有些迷茫,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續:餘威百年

外頭的禮炮聲吵吵鬧鬧,加上人聲鼎沸,饒是這麽厚的牆也有點遮不住。

況且這人武功這麽高,想聽不見都難。

屋子裏還彌漫着淡淡甜味,窗子都緊閉着,陽光淡淡的透進來,形成好看的光斑在地上。

床幔還放着,旖旎拖到地面,透過繁複花紋看得到榻上有兩個人影。

東方不敗正要起身,他向來起得早,之前是為了練武,現在總想先收拾好自己,再為身邊熟睡的人準備好衣物。

悄悄翻過身邊人到床邊,長信雲及正酣睡,斜眉飛雲如鬓甚是好看,入了東方不敗眼裏,床邊人就看呆了去。

真能睡。

東方不敗聽着外頭像打雷似的響聲,不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豬變的。

“東方教主,教主可起身啦?”

“宮主!!!快粗來呀慶典快開死了那麽多好呲的……”

“捂我嘴幹啥!”長信宮暗衛不滿意的掙脫神教暗衛的攻擊,作勢就要去敲門。

神教暗衛滿頭黑線忙去阻攔,竟不知如何解釋,可是他們從來就是這麽叫自家主子起床的麽?

床上人悠悠轉醒,眼睛張開一條縫,看見床邊人正要起身。

“教主,起這麽早。”男人咕哝着把臉埋到了東方不敗後腰,一伸手攬着他的腰不讓走。

東方不敗目光柔柔:“雲及?”

“恩……”困倦的悶聲從身後傳來。

“還要睡麽?”東方不敗把人從身後扒開,正過身子看他,男人眼睛又閉上了,□□的露着上半身。

平日裏也不見這人練武,怎麽身形還如此好?

東方不敗目光落在他鎖骨處,順長鎖骨接肩而下,胸前有淡白色傷疤,還沒有全消。

他知道這是和服部千軍一戰留下的。

伸手觸上那疤痕,東方不敗嘴角卻揚了起來,想到過往種種居然都被他們安然度了過來。

一路向下,結實的腹部也有已經愈合的疤痕,推開被子,下腹亦有幾處,但好像年月已久了。

“東方不敗。”

他正看着那疤痕出神,卻不料這身子的主人已經轉醒,正枕着自己胳膊嵌着笑意看他。

東方不敗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離着那處極近,幾近慌忙的收了手,本來沒想什麽此刻目光卻虛了起來。

“教主要幹嘛?”長信雲及含笑脈脈望着他:“教主請便,我不動就是。”

“……”無恥。

東方不敗起身要走。

長信雲及安然躺在床上,一伸手用內力柔柔一帶,東方不敗整個人撲到了他懷裏,砸在結實的胸膛上。

“你……”東方不敗有些惱。

男人把人摟到懷裏,和他臉對着臉,手在他背後輕輕拍:“東方在看傷疤麽?”

懷裏人把腦袋縮到了他颚下,怄氣似的:“沒有,本座在想你怎麽那麽能睡,像豬一樣。”

“哈哈哈。”長信雲及吻吻他額頭,轉話問道:“聽聲音大典快開始了吧?”

“恩。”

“我們出去吧。”

“恩。”

“我昨日都把行李都收拾妥當了,明日我們就走。”

“去哪?”東方不敗擡起頭看他,他們有計劃去哪麽?

長信雲及好笑的看他:“去漠北啊,教主自己說的。”

東方不敗恍然模樣,而後颔首而笑,雲及記得自己的每一句話麽?

“宮主……起…床啦……唔……”

外頭不一會兒就打了起來。

長信雲及笑道:“他們一天把你的院子鬧得烏煙瘴氣的。”

“走吧。”東方不敗拉着他坐起身:“出去收拾他們。”

“教主手下留情。”長信雲及嘴一撇:“擒賊先擒王,先收拾我吧。”

東方不敗一聲冷哼,潇灑的閃身到屏風後,悠悠道:“收拾你等晚上。”

床上某人樂得見牙不見眼,好啊。

前方繼位大典辦的紅紅火火,如今的武林中,和東方不敗一個輩分的沒幾個,幾乎都在那次大戰中喪命。

剩下的小輩沒有不來的,雖覺得上黑木崖有些危險,但總覺得待在家裏死得更快呢。

這邊白城挑着幾家熟悉的門派敬酒,來者都畢恭畢敬,起身還禮。

角落裏有單獨一桌,酷似東方不敗的那位坐在那,吃菜喝酒不亦樂乎,他似乎找到了喜歡這裏的理由。

眼神看向那個忙得不可開交的白衫人,不自覺的笑了笑,心裏咕哝了句書呆子,付莫起身朝白城走去,不會喝酒還一個勁兒舉杯,都快打晃兒了一會兒怎麽見那兩位尊神!

走到切近,付莫一把奪下他的酒杯,話卻是沖着點蒼派敬酒的人說的:“你們家沒喝過這麽好的酒是不是!上黑木崖偷腥來了?”恨不能喝了七八杯了,誰跟你有那麽深交情啊!

白城眼神暈暈的,似乎是醉了,于是也沒人阻止他。

點蒼派衆人一聽有人放狠話,怎麽着也得拿出點氣勢來,坐在席上的二十人紛紛拔劍起身,為掌門壯氣!

付莫呵呵一笑,不得禮也不饒人,啪的把酒杯甩在桌上:“怎麽着!敢在黑木崖放肆!”此刻他甚至有些依賴東方不敗,心裏多少想着有他在這些人不敢如何。

點蒼派掌門也是年輕氣盛,拔劍就搭在了他脖子上,眉毛一挑下巴一擡:“兄臺說話可不大好聽!”

周圍幾個門派都圍過來,心中警鈴大做,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黑木崖亮兵器,出于好奇也來看個熱鬧。

此刻白城不知是酒醒了還是怎麽,看見對面有人拔劍,還是搭在付莫脖子上?書生也有不好惹的時候,一伸手先把人護到了自己身後,笑道:“點蒼派是怎麽了?”

點蒼派掌門正在氣頭上,持劍對着白城狠狠道:“把他交出來,否則我們今天沒完!”

白城嘲諷道:“不是名門正派麽,和我們魔教計較什麽?拿出點氣量來啊。”

“你……”點蒼派啞言。

周圍門派開始給他加油打氣:“點蒼掌門別怕!我們都在你身後!”

“對,不能讓我們名門受欺負!”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大。

點蒼掌門本來要放下的劍尖又擡了起來,瞬間背負了整個武林正派的威望啊。

人群緩緩圍成一個碩大的圈兒,酒席都空了,大家都在看熱鬧。

風吹過這尴尬的局面。

正派不肯饒人,白城自然不會再自己地盤上退步。

“哎哎哎,都幹啥呢?咋不去喝酒呢?”

“有啥熱鬧呀?”

“都浪一浪,浪一浪!”

一群穿得黑衣錦緞短打的人往人群裏擠,後頭還跟着一群衣着不同的人,人群岔開一個口子放了他們進來。

“呀!”一個錦緞黑衣人撇着嘴拿蘭花指捏住了劍尖:“呦呦呦,好劍那!”

點蒼派掌門的劍愣是從白城面前偏了過去,掌門臉上挂不住,幹脆狠狠一收手,還故意往前送了一下,估計是想順勢劃破黑衣人的手。

錦緞黑衣人誇張的縮回手:“我的娘吓死我了!”

“我們宮主縮了,今天不想仨人。”有一個錦緞黑衣人上前來,努力說的很有氣勢,可惜……

身後兄弟們笑他:“哈哈,這種活以後還是要給你,多鍛煉就好啦。”

衆人都不屑的沖着他:“你們宮主是誰!口氣倒不小!”

錦緞黑衣人一仰頭,驕傲道:“我們宮主就是東方教主的…”

“咳咳!”身後另一群人不約而同的開始咳嗽,他們可不想聽到相公,夫君之類能喪命的詞語,雖然事實他們都知道。

前頭頓了一下,好像領悟了兄弟團的意思,大聲吼道:“我們宮主就是東方教主的愛人!”這個詞還是宮主親口說的,這麽說一定不會有纰漏,恩,我們真聰明!

周圍忽然很安靜,衆人似乎連呼吸都停了幾秒。

錦緞黑衣人也不知所措,于是回頭尋求兄弟團的認同,只見神教暗衛一個個揉着太陽穴,看他們的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就不好說一些摯友,知己這樣的高端詞彙麽!!

氣氛變得更加尴尬,風都不知道該往那邊吹了。

本來一觸即發的戰意似乎都消散了。

不遠處的小山上,兩人并肩看着。

長信雲及美滋滋負手站着,風卷起的發絲似乎都帶着笑意,他對那一聲大吼很是滿意,回去要給他們加月錢!

再看身邊教主,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他正看着身邊的男人,見了他勾起的唇角,自己便也蔓延了笑意。

這人怎麽像個孩子似的,我是你愛人又不是一兩日,天下又誰人不知?可每每提起他都如此模樣,像撿了大便宜似的。

“走吧。”長信雲及湊到他耳邊,輕輕的吻了吻他鬓角,東方的發柔軟馨香。

東方不敗被這柔情籠罩着,整個人絲毫不見銳氣,只是淡淡的笑着感受他的包容,心底就如一汪春水泛起淡淡波瀾,平靜安好。

“大典還沒結束。”東方不敗輕輕靠在他胸前,柔聲笑語。那人習慣穿袍子,也喜歡用袍子包住自己,隔絕外界的嘈雜,只有他的心跳和溫度。

臉頰貼在他胸膛,他珍惜的聽着這心跳,一下一下安穩有力。

長信雲及一只手護在他腦後,低聲道:“不必了,你的餘威也足矣讓他們安靜百年。”

東方不敗嗤笑,眼眸流光溢彩擡頭看他:“長信宮主謬贊。”

“不客氣。”雲及擁着他轉身下山:“走吧,我們去逍遙自在。”

“何時回來?”

男人牽住他的手,溫暖而有力:“随時,這是你的家,我們累了就回來。”

東方不敗默默抓緊他的手指。

身後一群人在哀嚎:“宮主走啦!我們要跟着呀!!”

“別拉着我們!”

神教暗衛圍成一個圈,賊笑:“別追了,你們宮主說把你們留在這。”

“以後就從掃茅房開始做起吧,神教也不會虧待新來的。”

長信宮暗衛淚眼婆娑,宮主啊……當初說好的兄弟情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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