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缺個掃地的
趙有財是來鬧事的,是來故意擾亂公堂的。這個消息很快就以定國司為中心向整個雲京城傳了出去。
伴随其一同傳出的,是定國司大牢中有犯人自殺的消息。
雨天,并沒有阻止消息的傳播,只是稍稍減緩了傳播的速度罷了。
畢竟歐陽琅這個名頭,在現在的雲京可是火熱非常。
四王府中,林筝看了眼一旁的秦溫言,有些遲疑的低聲開口:“表哥,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麽會是琳琅樓的人嗎?”
秦溫言眨了眨眼睛,随即寵溺的,又像是哄小孩一般的摸了摸林筝的頭:“傻妹妹,你還真覺得自己是琳琅樓的次席鑒寶師了?”
“……嗯?”
聽自家表哥這意思,他是早就知道自己和琳琅樓沒關系了?
那他看到黑白面具時不奇怪嗎?
坐在上首位的歐陽琅顯然是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低笑道:“筝兒,你表哥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四王爺,今天這琳琅樓到底是怎麽回事?”
歐陽琅的語氣也是那種“我什麽都知道”的類型,林筝覺得好像只有她自己一個蒙在鼓裏——一開始還以為就她自己知道得最多呢。
歐陽琅的眼眸中閃過些許神采,道:“實際上,早在定國司成立之初,琳琅樓就已經和定國司達成了某種合作關系了。”
“哦?”林筝豎起了耳朵。
“當初齊雲國國內一片混亂,大到叛亂,小到偷竊,什麽事兒都趁着亂勁兒發生了,甚至有人壯着膽子去偷琳琅樓的東西。他們當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只是這行為刺激了那一代琳琅的神經,他找到了當時定國司的尚書,承諾幫助定國司平定混亂,但其中收繳回的找不到主人的珍奇,都要歸他們琳琅樓所有。”
歐陽琅微微一笑:“據說琳琅樓不少奇珍異寶,都是那次叛亂中收獲到的。也因此,琳琅樓和定國司的關系一直都不錯。剛才我準備審案時,琳琅向我傳音入密,說他願意幫助我,便有了之後那些事。”
林筝恍然:“難怪你直接把次席鑒寶師的帽子扣到我的頭上……表哥呢?也是聽到了琳琅所說,才覺得我和琳琅樓實際上沒有關系的嗎?”
誰知秦溫言卻是搖了搖頭:“不,這倒沒有。”
“那……”
“我只是看到裘老在路過你座位時,将面具放到了你的身後而已。”
“……”
“嗯,我手中正好有琳琅樓樓主的面具,便讓裘老偷偷放在了你的身後。”歐陽琅附和道。
“……”
林筝默然。
好吧,那面具原來是裘老放的。
确實,裘老在去錄供詞時,有路過到她的身後。
難怪她沒覺得有什麽其他人出現在她身後過,開始還以為是琳琅武功太高,原來根本就不是琳琅幹的……
外面大雨還下着,因為四王府和定國司離得比較近,所以他們能從定國司先回四王府,但要再從這裏頂着雨回秦家……
林筝覺得自己會被淋病。
倒不是她嬌氣,她前世什麽苦沒吃過,嬌氣的是現在這具身體。
無奈,這頓午飯只能留在四王府吃了。
……
穆王府內,歐陽穆聽到下人的彙報後,氣的狠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茶壺一抖。
“趙有財這個廢物!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
坐在他身旁的紅衣男子表現的很是悠閑,像是閑聊一般道:“诶,王爺也不能這麽說,趙有財若是用更好些的玉器,鑒定起來難免出現困難,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他也是為了能夠成功翻案而盡力,只是沒想到歐陽琅那麽狡猾罷了。”
歐陽穆的劍眉緊蹙,咬牙道:“這個林城,把自己的女兒養的那麽蠢就算了,自己的手下居然也養的這麽蠢!早知道便派我們的人去了!”
東方無塵自得的飲了口茶,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其實派誰都一樣,畢竟子虛烏有的事,怎麽能成真。”
“無塵兄,你這風涼話倒是說的容易,但這次的計劃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
他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很快就轉變成了擔憂自己,臉上寫滿了憂心。
東方無塵隐晦的,帶着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随後又喝了口茶。
“王爺,您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讓歐陽琅背您的黑鍋嗎?這次行動也不外乎是讓歐陽琅黑上加黑,失敗了又能如何?市井間依舊還流傳着是他嫁禍您的輿論,而您,也沒有什麽多餘的損失,不是嗎?”
聽了東方無塵這番話,歐陽穆的臉色才好看了些。
東方無塵,卻是又一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
四王府的飯就和四王府本身一樣簡單,飯後雨水依舊未停,歐陽琅便給林筝和秦溫言各安排了一間客房住下。
林筝躺在床上剛準備休息,客房的門便被人推開,林筝開始還以為是秦溫言來和她說話,忙坐起身,可看到進來的人時,她只是有氣無力的嘆了一句:“陰魂不散。”
“呵,陰魂不散?”帶着黑白面具的琳琅低笑一聲,“什麽時候連你晚上睡覺我都在你身邊,那才是真正的陰魂不散。”
“……”
林筝無語扶額。
她整了整情緒後才有些無奈的說道:“琳琅大樓主,我長得這麽醜你也準備下手嗎?要不要這麽饑渴?”
說着話,她還把臉上帶着的面紗個扯了下來,露出臉側的傷疤。
真是想不明白,從那天這貨強吻她開始她就想不明白,對着這道傷疤,琳琅究竟是怎麽下的去嘴的。
不好聽的說,這條傷疤簡直就和一條蛆蟲一樣,林筝有時候自己看着都會覺得不好受。
難道琳琅這厮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琳琅坐到了林筝的床上,惹得林筝向床內挪了好些,他低沉着嗓音道:“說我饑渴?我看是你太自戀才對吧?很早之前我就說了,我對你的平板身材沒有興趣,一點也沒有……”
沒興趣你滾好不好?
林筝差點把這句話甩出去,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主要還得吃着人家的解藥過活呢。
“一個月後……看老娘不罵死你。”林筝心中這樣盤算着。
而表面上,林筝靠着牆縮在床上問道:“所以呢,這次琳琅大樓主又有何貴幹?如果送藥的話,留下就夠了,實在不行你就多留幾天的,省的您老人家天天還光顧我的閨房。”
閨房兩個字,林筝是加重了讀音的。
琳琅不疾不徐的掏出一個藥瓶:“送藥只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給你新任務的。”
“直說。”
“離秦溫言遠點。”
“……”
林筝瞪向了琳琅。
“別這麽看着我,我是為你好,秦溫言可不像他表面那麽無害,說不定,他是一只危險的灰狼。”琳琅說道。
“至少他不會捏着我的嘴那個啥我,也不會喂我這種藥。”
林筝語帶嘲諷。
秦溫言可是她現在關系最為親近的一個人了,而秦家也是她林筝現在能夠依靠的最為有力的後盾,讓她遠離秦溫言,和直接把她從這個世界是孤立還有什麽區別?
“罷了,你願意怎麽說便怎麽說,反正下一個任務會限制你。”琳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隔着面具,林筝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還有任務?”林筝挑眉。
琳琅點了點頭:“你有沒有發現定國司少些什麽?”
“少什麽?假山?流水?還是老虎凳?”
“定國司不是一般公堂,因此衙役少一點沒問題,現在三五個足矣,大牢內有個武功不錯的獄卒看着也夠了,錄供和協助辦案都有裘老幫忙,唯獨……”
“唯獨什麽?”林筝沒覺得還有什麽少的。
琳琅輕笑:“缺個掃地的。”
林筝以為自己聽錯了。
缺個掃地的?
誰不會掃地?那幾個衙役傻?還是裘老傻?亦或是歐陽琅本身傻?
明明誰都會掃地,定國司又不算很大,抽個空就能打理得很幹淨,怎麽就缺個掃地的了?!
琳琅這意思,是讓自己去定國司掃地?!
林筝覺得琳琅是在玩她。
還是很明顯的那種。
然而……
“你并不能拒絕,”琳琅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而且,要從明天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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