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和他,那個了!

這一觸碰,讓所謂的矜持和隐忍,在剎那間被體內噴湧炸開的情欲所沖毀。

仿佛天降甘霖,拯救二人與水火之中。

卻又像洪澇沖垮了堤壩,一發不可收拾。

玻璃瓶橫倒在地板上,紅色的液體流了一地,甜膩的香氣充斥着整個房間,和暧昧的氣息交雜在了一起。

落地窗前的薄紗微微拂動,外面的陽光從亮白色轉成了暈黃,天邊的一片彩霞絢爛的好像開出了一朵燦爛的花。

就像現在床上,灰黑色床單上印着的那一抹紅色。

陸夭夭被折騰的睡了過去,身上的緋紅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褪去,現在留下的卻是滿身青紫色的印子。

觸目驚心。

男人眼眸一沉,将她抱起進入浴室。

看着懷裏睡得正沉的人兒,霍景淵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晚間,四下無人,周圍安靜的只聽得見風吹過的聲音。

陸夭夭皺着眉頭從床上蘇醒過來,挪動了一下身子,緊接着下身便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

“嘶——”

巴掌大的臉頓時緊皺在了一起,臉色呈現一片煞白。

左右查看,周圍是一片昏暗,看不清楚具體環境。

她慢慢隐忍着疼痛,從床上坐起來。

剛一坐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惹得她一陣寒涼。

等等!

裸着的!

陸夭夭這會兒才意識到了什麽,猛然的将被子緊緊地抓起,不顧身下的疼痛又縮回了被子。

她緊閉上雙眼,努力的回想在此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兩秒鐘後,她睜眼,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做了。

她……和他……

那個了!

轟的一聲,她的腦海裏好像有一座火山爆發炸開來,無盡的岩漿從頭頂蔓延下來,将她整個人都吞噬。

現在想想,這發生的有些莫名其妙。

可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

陸夭夭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既然她需要攀附着霍景淵,這些事情恐怕在以後也會發生,無需大驚小怪。

想到了這裏,她還是忍不住懊惱,眉頭不受控制地緊緊蹙在一起。

突然,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她警惕的像一只受了驚的小白兔一樣躲在被子裏,那一雙眼睛暴露在外面盯着房間門。

“咔噠”一聲。

門開了,走廊上的光從男人的身後照射了進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黑色的影子落在門口的地板上。

陸夭夭光從這身高就已經認出人來了。

霍景淵走進來随手按了牆壁上的開關,整個房間一下子呈現一片極致的亮白。

陸夭夭被逼得再次閉上雙眼,适應之後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醒了?”

霍景淵就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

陸夭夭眨了眨眼睛,面對兩人發生了那種事情,男人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好。

見她不說話,霍景淵彎下了腰,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地将蓋在臉頰上的被子往下挪到下巴處。

他深潭般的眸子盯着她,語氣冷的不像話,“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

“……”

陸夭夭慌張的眼裏閃過了一絲驚詫。

她萬萬沒有想到,霍景淵居然……

似乎捕捉到了陸夭夭心裏面的所想,男人不悅的直起了身子,從沙發上拿過一套居家服丢在床上。

“穿上衣服,下樓吃飯。”

冷漠的丢下一句話,男人消失在房間裏。

陸夭夭猶豫了一會兒才從被子裏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穿上那一套衣服。

在整個穿衣的過程當中,她不單單是感受到了身體仿佛被碾壓後的疼痛,更是看到了手臂和身上的那一些印子。

“畜牲”兩個字一下在腦海裏冒了出來。

可随之卻又被自己另外的想法否定,畢竟霍景淵剛才可是說了會對她負責。

這樣的行為就算不上“畜牲”了吧。

但如果她前前後後的這些想法被霍景淵知道的話,她恐怕會被霍景淵毫不客氣的丢進大海裏。

這一次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陸夭夭為了保住小命,将腦海裏面這些想法趕緊揮散。

既然霍景淵都說了要對她負責,那她就好好的利用。

陸夭夭是扶着樓梯手慢慢下來的,偌大的別墅裏看不到一個下人的影子。

只是餐廳那邊飄來飯菜的香氣,她看過去,霍景淵坐在桌前,手裏拿着筷子正慢條斯理地用着晚餐。

陸夭夭的嘴角抽搐了兩下。

稍微等一下會死?

她走向餐廳那邊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牆壁上挂着的時間——2:00!

所以現在根本不是吃晚飯的時間,而是夜宵!

“站在那裏幹什麽?不是餓了嗎?過來坐。”

一記冷眸從餐廳那邊投射過來,陸夭夭收回視線,慢慢的走過去。

她腳下的步子又慢又難堪,陸夭夭顧不了那麽多,直接選擇了霍景淵對面的椅子拉開坐下。

大半夜的,桌上卻擺滿了美味佳肴。

紅燒魚,糖醋排骨,白果炖豬蹄,油焖大蝦,還有一些讓陸夭夭看不出什麽材料的菜。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霍總,大半夜的吃這麽油膩不好吧?”

“都是給你吃的。”

“啊?”

陸夭夭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觀察了一會兒,霍景淵的确只吃他面前的那幾個素菜,也很少夾肉吃。

其他大補而又油膩的菜,他幾乎是碰都沒有碰過。

陸夭夭慢慢的拿起筷子,先往嘴裏喂了一口白飯。

她一邊慢慢咀嚼,一邊低頭用餘光打量着霍景淵臉上的表情。

精致的五官刻在那一張皮膚細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好像比往常見到他的時候少了幾分狠厲。

又或許是身上的這一套淺色居家服為他添加了幾分柔和感。

陸夭夭看得有些出神,卻忘記了夾菜,碗裏面的白飯已經吃了大半。

“不吃菜老看我幹什麽,還是說你想再來一次。”

冷冽的聲音突然襲來,吓的陸夭夭嗆了一聲。

等她反應過來,臉頰已經通紅,将頭埋的更低。

別說是夾菜了,現在她連頭都不敢擡。

不知道是自己神經錯覺還是感知出現問題,她聽見對面的男人輕笑了一聲。

單純的笑。

沒有任何嘲諷,也沒有任何冷意。

而且她的碗裏還突然多了幾塊肉。

“多吃點,還是太瘦了。”

霍景淵說完然後起身,“吃好了就回去休息,我已經叫下人重新收拾好房間。”

“哦,好。”陸夭夭趕緊應聲,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她長舒了一口氣。

二樓,男人站在走廊邊上,低頭看着餐廳的方向,盯了一會兒,然後才進了書房。

陸夭夭吃完飯路過書房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沉悶的說話聲,霍景淵還在處理公務。

走到走廊的盡頭,客房已經變成了它該有的模樣,床單被褥都被換了新的。

完全和之前霍紙鳶讓人安排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才讓正常的客房。

她走進去坐在床上,覺得冰冰涼涼的。

那剛才她醒過來的房間,無疑應該是霍景淵的房間了。

“哎喲……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陸夭夭的臉頰又是一陣紅,她往後一倒,扯過被子狠狠裹住,将自己埋進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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