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同性相斥

下午的時候睡過一覺,這到了晚上,陸夭夭反而是睡不着了,滿腦子思緒亂飛。

她的大仇還沒有報完,這才剛剛開始。

男女感情對于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和霍景淵之間發生了關系,或許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要報仇就只能一直攀附着霍景淵。

大家不過是彼此利用的關系。

而在這一段關系裏面,她的地位更低。

想清楚了,陸夭夭起身來到陽臺上,看着外面的漆黑夜晚。

她的臉上沒有了惶恐,沒有任何的猶豫,眉間存留着的只有對周雪和秦兆的滿滿恨意。

清晨,她的房間裏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下人。

搬電腦的,手裏拎着服飾的,拎着鞋子包包的,全都擺放整齊。

而為首的是一個氣質清冷的女人,長得極為标致,身材高挑。

柳絮一本正經來到陸夭夭面前說,“陸小姐,這是霍總給您安排好的,今後你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跟我說。我叫柳絮,是霍總的私人助理。”

“你是私人助理,那,那個……”陸夭夭回想了一下。

“您說的應該是甫航,甫航是從小跟在霍總身邊的助理,其他的事情請陸小姐不必多問。”

“哦,這樣,好。多謝你。”

看柳絮一本正經,一句話都不願意和自己多說,陸夭夭也随着正經了起來。

果然是跟在霍景淵身邊的助理,做事風格如出一轍。

柳絮點頭,“陸小姐,您的手機裏已經存好了我的號碼,如果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聯系我,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下去了。”

“好。”

陸夭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臉色沉了下來。

雖說手機是霍景淵給她準備的,她裏裏外外,從上到下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霍景淵的。

霍景淵想要用她的手機,根本不需要得到她的允許。

可盡管這樣,陸夭夭還是有些不高興。

她的東西,不喜歡別人觸碰。

柳絮揮了揮手,所有下人退了出去。

她開口道:“陸小姐,霍總平時公務繁忙,我要跟在霍總身邊解決很多事情,如若你沒有重要事情,請務必不要打擾霍總。”

“……”

交代完所有事情,柳絮便退身離開房間。

陸夭夭盯着桌面上的那一只手機,頓時覺得更加刺眼了。

霍景淵身邊的這個私人助理,名叫柳絮的女人,第一次見面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但她們從未謀面,這個女人卻對自己敵意這麽大。

陸夭夭自然而然能夠聯想得到,她在霍景淵身邊一直以來的地位。

同性相斥。

陸夭夭懶得去追究這些無所謂的事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霍景淵現在給她安排了電腦,她要查秦家和周家的事情現在就更加方便。

打開電腦,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着。

[霍氏集團在競标賽上穩拿下地皮,即将開始新的一批招商][秦氏集團一蹶不振,股票大跌]“原來是這樣……”

陸夭夭拖着臉頰看着屏幕上的新聞,想起了前幾天霍景淵半夜來找自己的事情。

想想秦家突然遭遇波折的時間,和第二天競标的時間。

霍景淵可真是玩了一手好手段。

她眼神清冷合上電腦,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閑服,揣着手機下樓準備出門。

一見陸夭夭下來,下人們趕緊團團圍上。

“陸小姐,請問您要去哪裏?”

“我出去走走。”

“陸小姐!”一個保姆攔住了陸夭夭的去路。

陸夭夭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雙眸一眯,左右看了看,下人們全都露出了一副為難之色。

她往後退了一步,雙手環抱于胸前。

“是霍景淵吩咐你們看好我,不讓我出門?”

“沒有。”

“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陸小姐,我們只是為了保證您的安全,現在外面……”

柳絮走之前告訴她們,盡量不要讓陸夭夭出門,只是說外面很危險,但這些下人哪裏知道這所謂的危險指的是什麽?

看下人們支支吾吾的,陸夭夭猜中了大半。

“好,我不出去。”

聽到陸夭夭妥協,她們肉眼可見的長長松了一口氣,陸夭夭轉身回到了房間,将門鎖上。

“看來在霍景淵身邊太過紮眼也不是什麽好事。”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趁着下人們還處于松懈的狀态,陸夭夭二話不說,拉開了陽臺的門。

只是二樓的高度,不算很高。

她什麽也不想地,看着旁邊的水管,挪動身子過去身手敏捷地往水管上一跳,手裏面的絲帶勒着水管往下。

腳下穩穩當當的準确落地。

不過手腕和腳還是傳來了疼痛。

這樣簡單的運動在從前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可半年來,她的身體恢複還是大不如前。

之前秦兆和周雪的事情鬧得整個A城沸沸揚揚,不過過去了這麽幾天,秦家用盡所有手段壓制住了新聞。

秦兆別墅前沒有一個記者,就連簡單的保镖也沒有。

一切像是恢複了最原初的模樣。

算一算,秦兆現在估計在醫院照顧他那被氣的病倒的爸爸,而周雪那一身傷,沒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正好。

陸夭夭将頭頂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擋住了半張臉,長發撩到了肩膀前垂落而下。

繞到別墅後面,趁着四下無人,她來到小門旁邊的一塊石頭前蹲下,往下摸索了幾番。

終于摸到了一把鑰匙。

拿出來,上面沾滿了泥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這裏了。

吹了吹上面的土,陸夭夭将鑰匙捅進了小門上的鑰匙孔,不費吹灰之力,只聽咔嚓的一聲,門開了。

這幾天秦家上下鬧得雞犬不寧,名聲大敗,下人們為了避免引火燒身,早就辭去了職位,現在整個別墅空空蕩蕩的。

陸夭夭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來到秦兆的書房。

周圍的一切擺放還和以往一樣,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

書桌上擺着的不再是她和秦兆的合照,而是他和周雪的結婚照。

看見二人幸福的笑容,陸夭夭只覺得惡心,猛地的将照片拍在了桌面上。

随後又抽過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陸夭夭今天而來,只為了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

她在書房裏左右尋找,書架上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自己要的東西,櫃子裏也翻了,可是依舊沒有。

秦兆到底把她的基金轉讓合同放哪裏了!

就在她摸不着頭腦時,眼睛瞥向了書桌下面一個黑色的磨砂箱子。

她疾步走過去打開箱子一看,裏面密密麻麻的擺了許多的合同。

“秦少爺,您就聽老爺的一句話吧,趕緊把從陸夭夭那裏得來的基金和股份轉出去,最近媒體們都在挖這件事了,那個陸夭夭的屍體還沒找到,眼前的這一切太玄乎,估計就是她找回來了。”

樓下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緊接着是兩人快速上樓的腳步聲。

秦兆被吵的有些頭大,不耐煩的應付一句:“我知道了,我這不是要去拿了嗎,管家,你就別再唠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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