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3)
眼前就一片大亮。
一個臉黑沉沉的男人站在顧夏身邊、她的面前。
顧夏跳上沙發,摸摸她的頭:“真的沒有頭發了啊,以後我叫你光頭姐姐得了。”
白純不明所以,來回看着男人和顧夏,小聲問:“這人是誰?”
陳姨過來介紹說:“這是——”
男人做個阻止的動作,比她還熟門熟路地走向樓梯,忽然回頭問:“你叫顧語聲什麽?”
“我……”白純被沒頭沒腦問一句,大腦轉兩圈,就乖乖答應道,“顧叔叔。”
男人唇抿直,嘴角一壓,眼神有點吓人。
眼看男人大模大樣進了書房,白純跟過去,再踢踢踏踏快速地跑回來,對顧夏說:“你認識他?”
“當然,他是我叔叔,我爸爸的弟弟,你也跟我一樣叫他二叔叔吧。”
白純吱唔:“二叔叔……我覺得你二叔叔好可怕,和顧叔叔一點都不像。”
十五分鐘後,段景修從書房出來,拿出一沓資料。
既然顧語聲顧念着白純,不願意她為了想起錦生,而受到
其他回憶的傷害,那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調查顧錦生的下落了。
白純戰戰兢兢地看着段景修落座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不住向角落裏躲了躲。
段景修淺笑:“小姑娘,我不會吃人。”
白純想,但你會吓人。
段景修點了顆煙,煙霧缭繞裏,眸子黑深幽沉,一眼望不到底。“我沒有我哥的好耐性,明明有了錦生的線索還一直耗着,不過,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你把知道的回答我就好。”
白純略略點頭,這人說話的氣勢讓她想搖頭都難。
段景修将那只冷飲店的紀念鑰匙扣從兜裏拿出來:“這個你見過?你是在哪裏見過?
白純繃緊下巴,雙拳緊握,那玩偶在她眼前一陣陣的搖晃,她胃裏一陣陣的惡心,酸澀的委屈在胸口來回萦繞,又像有團憤怒的火熊熊燃燒。
“我見過……就在冷飲店的門外。”
“為什麽看到這個小東西,你會那麽激動?還甩了我哥一巴掌?”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純使勁撓了撓頭皮,一塊龜裂被她揩了下來,冒出絲絲的血腥,“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看見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坐在店裏面,那個女人手裏面就拿着這個,然後我好生氣,氣得快爆炸!”
陳姨看到她手指甲裏的血絲,趕緊拿紙巾擦了擦,按住她的手着急說:“白小姐,把抓了,
剛剛好點,再抓,你又要上好幾天的藥。段先生,您還是……”
段景修眉間的皺褶松開:“最後一個問題,那個男人……是不是顧錦生?”
白純簌簌顫抖了下,咬住指節,似乎只有疼痛能夠讓她鎮定些:“錦生……是錦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段先生來客串啦。。。這個時候應該是跟小魚兒分離的四年裏。。。
今天更新好多。。。可能還會再修下細節。。事實證明琅琅有時候也是可以碼很多的
☆、Tuesday
那晚白純是和顧夏一起睡的,兩人捧着零食,看了半宿卡通片,後來雙雙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夢裏,有關那只紀念玩偶的場景再次浮現,男人、女人、晃動的玩偶……她看不見男人的臉,只有一個挺拔寬厚的背影,海藍色的西裝外套,手肘支在桌上,好像和女人正聊着開心的事……他到底是不是錦生呢?和從前每次出現在她夢境裏的究竟是不是同一個?
第二天一早,因為一夜不停重複的夢魇,白純疲倦極了,還在半夢半醒中,門被敲響,白純無意識哼哼,疲倦中添了點煩躁。
“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傳來,床上的兩只懶蟲一起揉開眼睛坐直身子,然後,白純就聽顧夏口齒不清地叫:“媽媽——”
付曼和麥俊昨天出差,無暇照顧顧夏,本來打算送到顧語聲這裏,哪知來接顧夏的竟是段景修。
對于顧語聲的這個來路不明的混血弟弟,付曼一直難以完全信任,思來想去,在外地的工作一完成,就搭淩晨的班機趕回來,結果恰好看到這一幕——一個陌生的光頭女人和顧夏從同一張被子裏起來。
顧夏一見付曼,立即下了床,伸着手臂小跑過去:“媽媽……你怎麽來了?”
付曼把女兒抱起,審視的眼神從在白純身上反複梭巡,微微皺眉,轉過臉,表情慈愛起來,問顧夏:“你爸爸呢?”
顧夏眯着睡眼:“爸爸……出差了,今天下午才回來。”
付曼強忍着沉住氣,看見滿地毯淩亂狼藉的飲料罐、薯片和各種零食,火氣更大,那個段景修果然靠不住!
陳姨見付曼的臉色都變了,連忙将散得亂七八糟的零食袋子收拾起來,介紹說:“這是白純小姐,顧先生的客人。”
付曼沒心思再聽下去,從地上拾起顧夏的衣服:“陳姨,我先我把顧夏接走了,等顧語聲回來,麻煩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
高跟鞋聲噠噠噠地走遠,白純看看空蕩的門口,猛地扯過被子蓋住頭。
陳姨抹了把汗,以為這“顧太太”被氣走,白小姐又要大發脾氣,豈知被子裏的白純只是蹬踹了兩下,悶聲吼:“煩人,煩人,真煩人,吵人家睡覺!”
吃過早餐,白純才從陳姨口中得知,原來早上踩着高跟鞋帶走顧夏的就是顧夏手機裏的漂亮媽媽,顧叔叔原來的老婆。
饒是白純再遲鈍、再糊塗,也明白離婚這事背後隐藏的含
義——顧語聲曾經和這個女人很親密過,親密到可以嘴巴對在一起、身子摟在一起、最後睡在一起的程度。
白純吸吸鼻子,有點不開心,問:“陳姨,你知道顧叔叔為什麽和顧夏的媽媽離婚啊?”
陳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謹慎說:“因為他們兩個在一起生活得不合适。”
白純咬着調羹追問:“怎麽個不合适法呢?”
“……”陳姨窘迫,看了看手裏的瓷鍋蓋,手一偏,扣在了白純面前的果汁杯上,急中生智說,“這就是不合适,不配套,鍋子的蓋應該蓋在瓷鍋上,不是玻璃杯上,顧先生就像這個鍋蓋,付小姐就像這個玻璃杯,本來就不是一副……”
說完,陳姨面苦一下,趕緊把桌上的餐具通通放進托盤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啊……”白純似懂非懂地摸摸頭,看着陳姨消落跑的背影,喚道,“陳姨,你別走啊,你告訴我,我到底是什麽啊?是鍋子還是玻璃杯?”
這個問題搞不懂,白純是不會罷休的,等陳姨從廚房出來一直這麽纏着她講述鍋蓋與玻璃杯的原理,到了中午要做飯的時候,陳姨實在扛不住了,就“稍微”提一下。
“付小姐家裏農村的,窮山惡水的地方,據說地圖上都找不到,不過這孩子挺厲害,能考上大學不說,還當了顧先生的秘書,後來懷上顧夏就順理成章和顧先生結婚了。”陳姨回憶回憶,接着感慨,“其實這婚吧,根本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付小姐雖然是個能耐人,顧先生那也是人中龍,誰讓付小姐出身放在那裏呢,顧老先生那頭兒一直不同意,倆人總因為這事拌嘴……唉,可憐夏夏了,那麽小……”
“還有啊,付小姐懷孕那陣,眼瞅着孩子快出生了,非要回老家見她爸她媽,結果剛到地方顧夏就出生了,多險,要是這是我兒媳婦,我也快氣斷氣了……還有還有啊,別看付小姐出身不好,身子骨可嬌氣了,這不吃、那不吃,這過敏,那過敏,一天到晚找我茬……現在尋思吧,可能那個時候她和顧先生正冷戰,所以可能看啥都不順眼,連看見顧先生最愛吃的芒果都能氣上個把個鐘頭。”
陳姨發洩似的說完,心裏舒坦了,轉身走進廚房重地做午飯。
趴在沙發上的白純腦袋有點脹,運轉好一會兒,才将這些訊息整理好,覺得,陳姨的話總是比她做的食物更難消化吸收。
顧語聲回到家,比計劃中的早,原因是昨天
半夜他接到段景修的電話,內容是——
顧錦生曾經是那家冷飲店的常客,兩年多以前,冷飲店剛剛實行會員制,顧錦生正是那家店的第一批高級會員,而那個紀念版玩偶根本不是抽獎得來的,而是店裏贈送給他們入會的其中一樣小禮物。
只不過,當時店員并不知道此顧錦生就是顧語聲的弟弟,而且這個名額一年到期後沒有再續費,資格被自動取消了,才沒有對顧語聲提到過。
也就是說,白純看見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是失蹤前不久的顧錦生。
顧語聲迫切想知道以下發生的事,當聽見“資格被自動取消”這幾個字,他想起了母親去世後,家裏會經常接到這樣的電話:“我們為顧太太的過世感到難過,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退還顧太太在我們學校繳納的費用,請注意查收。”
然後半個月之後,一筆錢被退了回來,還奉上一個通知來電:“單羽靈,學員資格已被注銷。”
單羽靈年輕時是名演員,确切來說,是名花瓶女演員,二十六歲嫁給顧長計之後,她退隐下來,專心為他照顧家庭、生孩子、養孩子。
顧語聲記得,父親生意越做越大那些年,單羽靈是極為憂郁的,尤其在剩下錦生以後,身體和精神狀況都越來越糟。
一次偶然,他隐隐約約聽見顧長計和單羽靈争吵,內容是說她有臉無腦,應該多去補補腦。
再後來,單羽靈開始去一些私人辦的技能學校報名學習,包括烹饪插花之類——
那些電話就是學校打來的,還有一些美體美容院大概也會做類似的詢問,辦好手續之後附贈這樣一通電話。
一個人去世了,最痛苦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身邊愛他的人。
他們要經過很久很久,确認一遍又一遍,才肯把那個殘忍的事實從心底挖出來:他永遠的離開了。
白純見到這樣一個顧語聲——眼睛裏面摻雜着血絲、滿臉疲憊,眉頭皺的小山一樣高,微微慌神:“顧叔叔,我以為你晚上回來。”
顧語聲将公事包遞給陳姨,望着眼前的人無端楞了下。
白純見狀,嘻嘻地從身後獻寶似的拿出一樣金黃色的東西:“哈哈,你看,這是什麽?芒果,顧叔叔最喜歡吃的芒果,你回來這麽早,算我獎勵給你的!”
芒果熟透了,金燦燦的,和白純眉眼彎彎綻開的笑容一樣,有着讓人難以拒絕的魔力,即使他前一
秒還想逼問白純到底知不知道錦生的下落,這一秒,他還是接過來。
陳姨提了下今早付曼來過把顧夏帶走的事,顧語聲點點頭,撂下芒果,打給對這種水果極度過敏的付曼。
“顧語聲,那個女人是誰?如果你沒有時間,就請不要随便找個女人照顧夏夏,萬一她受了什麽傷,是不是你會負全責?”
負責……付曼這輩子大概質問他最多次的就是這兩個字——負責。
“付曼,如果夏夏真的出什麽事,我是她父親,當然會負責,但你是不是不記得,你也是夏夏的媽媽。我前天已經給你打電話,告訴過你,我這個周末會出差談一筆生意,你說會送夏夏到你同事家裏,你全都忘了?”
付曼在通話那頭楞了許久,反過來問:“你……對我說過了?我怎麽一點不記得……”
顧語聲只當那是她的借口,雖然向來心思細密的付曼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大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
“好了,我們不要争辯了,現在夏夏還好嗎?”
付曼還有些沒回過神,最近因為工作繁忙,她休息不太好,頭疼得緊,記憶力也衰退了似的。
“還好……她也沒什麽……就是那個女人給她吃了很多零食。”
顧夏在付曼身邊,聽到這裏糾正說:“媽媽,不是小白姐姐給我吃的,是我和二叔叔請小白姐姐吃的,你說反了。”
付曼瞪女兒一眼,看看書桌,嚴厲說:“夏夏你先去做作業。”
顧夏撅着嘴巴答應:“哦。”
付曼查看了下記事簿,原來顧語聲真的已經交代過她,他這周沒有時間照看顧夏。
“剛才對不起……最近公司接了筆大單子,太忙,我忘記了。不過,你弟弟那麽做到底還是有些不負責任。”
顧語聲揉了揉眉心:“是,Patrick也有錯,不應該擅自就去你那裏接走夏夏,他沒有別的意思,也是想幫我,你見諒。”
“我現在有點頭疼,以後再說吧。”
兩人草草結束對話,不歡而散。
顧語聲放下手機,人躺在書房裏的沙發,阖上眼睛休息一下,大半宿沒睡,他疲倦至極,心裏又極其煩亂,想睡也睡不着。
“顧叔叔……”白純在書房拉門外,等了很久,終于等到顧語聲打完電話,手裏拿着方才那只芒果走進來,在他眼前晃晃,小聲問,“你還吃嗎?我和陳姨剛才去逛超市,我特地給你挑的”
顧語聲還
是閉着眼睛:“我記得不是有人說只要不帶假發,堅決不出門嗎?”
“唔……陳姨說你喜歡吃,我就想買給你吃,希望你回來的時候可以吃得開開心心的。”
顧語聲彎了彎嘴角,長吐口氣,似乎很久都沒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了,他竟然有種莫名的感動,即便僅僅是因為一只芒果……
白純搖着他的手臂,咯咯地傻笑:“顧叔叔,你醒了,對嗎?你快睜眼看看啊,這幾只芒果兄弟又大又胖,肉肉的,肯定裏面很多汁,很好吃!”
顧語聲眉角跳了下,白純用的形容詞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耐不住磨,顧語聲起身,白純興高采烈拉着他坐起來,開始一條條認真地揭開芒果皮,一邊扒一邊念念有詞:“你看吧,好多肉的,我挑了好久才挑到的,賣水果的叔叔還說我是小尼姑,我都沒理……芒果兄弟,姐姐給你脫衣服了,乖乖讓顧叔叔吃啊……”
當芒果兄弟呈現在面前,加上白純剛才念的童謠一樣稀奇古怪的詞時,顧語聲忽然有點不想吃了:“我……我有點餓了,這只你自己吃吧,我讓陳姨準備些飯菜。”
剛想起身,白純拉住他的手臂,一拽,将他按回去,像怕他跑了似的,雙腿一分,跨在他的大腿根處。
一只小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勉強拿住芒果兄弟,義正言辭說:“顧叔叔,你怎麽這樣?我都給你剝完皮了,你還不吃?”
也許是太過暧昧親近的姿勢,讓向來坐懷不亂的顧語聲竟然有點心跳紊亂。
他想扶她的腰讓她下去,結果碰到那凹下去的曲線,硬是縮回了手,他想拽她的手臂,偏偏那滑膩亮潔的皮膚就在他眼前。
他的嗓音變得沙啞:“別鬧了,白純。”
白純看着他的眼睛,粉紅的唇癟了下:“為什麽……覺得不好吃?可是你還沒吃。”
“不是。”顧語聲啞聲,“你先下來。”
白純搖頭:“你先嘗嘗……”
顧語聲拿她沒辦法,只好退一步說:“那我先嘗嘗,然後你下來。”
白純立馬笑開,連連點頭,把芒果伸到他嘴邊,非常期待地歪頭看着他。
顧語聲三十幾歲,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麽盯着看吃芒果,才輕咬下一口,近在咫尺的白純小光頭一低,也就着他咬下的缺口啃一大口,隐隐約約地都露出果核了。
她雙手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肩膀,叼着果肉,以一種容易讓男人産生聯想的姿态,伸出
粉紅的小舌頭還舔了兩下果核,吸啄那上流出的果汁,嘻嘻地沖他笑,顧語聲直感腎上腺素在瘋狂地飙升,被嚴禁看管的某處也有些按捺不住。
他握住她的腰,正将要把她拎起,一陣甜蜜的氣息撲面而來,兩瓣柔軟甘甜的唇已從上方落下,壓在他的唇上。
白純顧自享受,吮了一會兒,真心覺得好吃,顧語聲的嘴巴裏帶着甘冽清涼的氣味,甚至蓋過了芒果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什麽,反正讓她很着迷。
這是吻嗎,長達半分鐘的獨自親吻,讓懷裏的女人臉色酡紅,她結束的時候,微微擡起來拿,眸子裏迷蒙着淡淡卻誘人的水汽。
她舔了舔唇,笑的居然還是沒心沒肺:“我說過,很甜的吧。”
顧語聲表情一直是僵着的,包括他的肢體,都維持在剛才白純吻住他的一剎那的姿勢。
“顧叔叔……你怎麽了?”白純揮了揮小手,無不擔憂,生怕自己做的讓顧語聲生氣。
他的眼底好像盛着火焰,一碰,就霹靂啪嗒地燒成灰燼一般。
“唔……對不起……”她低頭承認錯誤,挪着身子要下來,忽而,一條炙熱箍住她的腰,将她拉近,氣息絞纏吞吐,她又聞到了那種清冽的味道,心情愉悅起來。
顧語聲靠近她,用拇指抹下她唇角殘留的芒果果肉,深邃的目光聚焦在那一點,猛地反擒住她的唇瓣。
作者有話要說:吻了吻了,這進度咋樣,快不快,吻啊,摸啊,很快的。。。
吃芒果舔芒果核啥的,真的好邪惡,乃們看懂就看懂,看不懂~~~~~~咳咳~~~~自己吃個試試~~~~
此坑果然太冷,難道不該開咩。。艾瑪。。。。出來撒個花吧。。看看多少人蹲。。。~~~~(>_<)~~~~
☆、09【補全】
顧語聲擭住那引他走進迷思的柔軟,用雙臂捆綁她的腰身,越來越緊,熾熱的手掌肆意摩挲她柔韌的背,連那未穿胸衣的胸部都被他的堅實擠壓變了形狀。
熱——
內心的火猖狂地燃燒,燒得他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想找個出口發洩,他含着她的甘甜,肆意地吸允。
芒果“啪嗒”地掉落,她的手輕輕捧住他的兩頰,急促地喘,受不了氣息不順的感覺,只好側過臉,張嘴呼吸,他便輕輕一湊,掰過她的下巴,趁機将舌伸了進去,與她口中的芒果香糾纏,漸漸将那粉嫩拖出來,變成了無意識的撕咬。
“唔……好疼……”白純痛呼,“顧叔叔,你咬到我的舌頭了……”
他松開,握着懷裏女人的肩膀,對上她懵懂癡然的眼神,像有一盆冰涼的清水從頭上澆灌而下,顧語聲一個激靈,霍然清醒。
白純的衣領微敞,身上的居家服被他扯皺,臉紅的像塊燒紅的烙鐵,嘴唇也是腫的……他在幹什麽,在吻白純?一個可能是錦生女朋友的人?一個思維只停留在七八歲的小女孩?
爆發的犯罪感逼得他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
顧語聲扯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順着這個姿勢把她從腿上拿開,匆匆說:“對不起——”快步拉開們。
出了書房,恰時,陳姨端着一個圓圓的餐盤拿了上來,上面擺着簡單的飯菜、一小碟水果和一杯咖啡:“顧先生,飛機餐您吃不慣,我準備了點——”
陳姨話沒說完,顧語聲攔住她,指向自己的卧室,生怕他闖進書房似的。
“送到卧室去——”
陳姨安放好食物,折回的路上,看到白純坐在二樓的木質階梯上,拿着半顆芒果,低垂頭,想着,這孩子又怎麽了?
“白小姐,這芒果不是你給顧先生的嗎?”
白純應聲揚起臉,嘴巴又紅又腫,淚眼朦胧,委屈說:“陳姨,你騙我的吧,顧叔叔根本不喜歡吃芒果……”
顧語聲傍晚出去後,一整晚沒有回來,白純在自己房間無法入睡,跑去他卧室裏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然後又坐到落地窗口的榻榻米,望着窗外的夜空數星星,直到天亮。
白純不知道自己嘴對嘴地讓顧語聲嘗芒果,會把他得罪成這樣。
自從那次,他總是刻意躲着自己似的,上藥、換藥、叮囑吃藥這些事
都交給了岑力行和陳姨看着,以前,她憑着自己生病纏顧語聲陪她會兒卡通片、和她一起玩游戲,他都能做到,可現在,他對自己簡直不聞不問。
過了四天,這種躲躲閃閃、猜來猜去的日子她徹底受不了了。
趁着陳姨采購回來在廚房整理,白純偷偷溜進陳姨的房間,從她錢包裏拿了幾張票子,又把自己的假發偷出來,蓋在頭上,一溜煙跑出門外。
顧語聲的房子在市中心一處靜谧高檔的豪華小區,裏面有山有水,各種休閑健身設施一應俱全,大的不像話,白純本來就不怎麽認識路,一片片造型相似的聯排別墅看得她更有點暈。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鼻子下是長張嘴巴的,一路詢問着終于走出來,打車來到“華逸”大廈。
新招聘的女秘書叫梁非如,是個冰山美人,心細、膽大、勤快,獨當一面的氣勢一點不亞于男人,但顧語聲最後敲定她的原因,是她嚴正聲明過,她絕對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梁非如确實沒有說大話,所以當她看見白純的時候,沒有理會岑力行的各種眼色,照例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和顧先生有預約嗎?”
白純搖頭:“沒有……不過你告訴他我的名字,他會來見我的。”
“對不起,顧先生正在會客,恐怕現在時間不方便,您稍等一下好嗎?”
白純做出可憐狀,轉身連忙去求岑力行:“小岑岑——”
岑力行一臉苦相:“顧先生現在真的很忙,你到底有什麽事啊?要不,我先帶你到樓下轉轉……”
梁非如板起臉孔,提醒道:“岑秘書,現在是工作時間。”
岑力行不解氣地沖她的側臉做個握拳的動作,一新來的,擺什麽譜啊,看見白純哭喪的臉,連忙又哄:“這樣吧,你着急的話,告訴我,我帶話進去。”
正這麽說着,辦公間的門打開,顧語聲微笑着和一個年輕女人摻扶着一個和她“頭發”一樣白的老人走出,而那女人,她認識——不就是宋大小姐宋溪月嗎?
白純猜,她這會兒肯定得意死了。
果然,宋溪月經過她眼前的時候,脖子故意揚的老長,雖然她踩着高跟鞋才比白純高出一點點,但她的眼神确實居高臨下的,還從鼻子裏輕哼一下,氣得白純直想跳腳。
親自送走“客人”,顧語聲站在氣鼓鼓的白純面前,離的很遠:“怎麽自己來了?有……什麽事?”
白純想了
半天,她好像并有沒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想問他為什麽最近一點都不關心她。“我……我想讓你……”她抓抓頭,碰到假發,随便編了個理由,“我想讓你陪我買假發去。”
顧語聲考慮一下,對冰山美人說什麽,白純不放心地跑過去,破釜沉舟似的站在他背後堅定說:“顧叔叔,我就要你陪我去!你,就你一個!”
顧語聲有種被白純挾持的錯覺。
雖然他談吐柔和從容,骨血裏卻融着天生的倨傲,從來不是被人擺布的性子,但一面對白純,那天傍晚他們在芒果的香甜中縱情親吻的畫面便一幕幕如數上演,使得他不得不心虛服從。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辦公間前的秘書臺,朝電梯走去,岑力行張着嘴都看傻了,一瞧頭頂電梯的指示燈,這哪裏是買什麽假發啊,倆人直接上頂樓了。
正午的陽光毒辣,白純一推開天臺的門就覺得頭皮發癢,渾身要被烤焦了似的。
相繼站定,她轉身,在自己的陰影裏擡頭看着面向陽光的顧語聲,他那麽鎮定淡然,讓本來勇氣爆棚的自己心生怯意。
眼神一相遇,都不由自主同時避開了。
“你不是要讓我陪你買假發嗎?”顧語聲明知故問,忽然覺得自己其實很卑鄙,居然逼白純來把這樣暧昧不清的關系挑明。
白純低頭繞手指,繞得食指都麻木,才斷斷續續地說:“對不起,我騙了你。還有……對不起,我不應該請你吃芒果。”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顧語聲微怔,反應過來,雙手插入西褲側兜,啼笑皆非:“芒果……”
“嗯……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歡,一定那樣不會逼你吃的,是我沒腦筋,是我做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白純的記憶中,每當她做錯事,劇團的人不理會她,或者指責她,都是這樣形容她的——“沒腦筋”,“癡傻”,“有娘生,沒娘養”。
顧語聲看着她乞求的神情,心虛的更嚴重,叫她的名字:“白純。”
她應聲舉目,眼瞳晶亮亮的,清澈懵懂:“唔?”
他淡淡一笑,眉尖堆蹙着不忍:“不是你的錯。”
伸手拍了拍她蓬松的假發,雖然他還不知白純與錦生的失蹤有怎麽樣的牽連,也不知她有什麽樣的身世,但無論如何,她都不該對本應為那場意亂情迷負責任的自己擺放出這麽卑微的姿态。
她又低頭,他移開手,就是這個瞬間,白色的假發歪了一下。
顧語聲幫她擺正,定睛一看,一塊粉紅色的傷疤出現在長出發茬的頭皮上,語氣不覺變得嚴肅:“怎麽弄的?”
白純吱唔:“唔……抓的。”
他嘆息,責備的話到了唇邊生生咽回去,如果他細心一點,親自為她上藥,也許幾天之前就發現了。
沉默半響,顧語聲把她假發拿下來,手指碰到她的時候,立即拿開,像在掩飾一般別扭地解釋:“白純,謝謝你的好意,其實我喜歡吃芒果,但是——”
白純不知道顧語聲心裏所做的掙紮,想起那塊傷疤的來歷,還有顧夏二叔叔說過的話,肩膀抽搭着:“我知道了,是因為我不願意去季醫生的那裏,不願意幫你找錦生,所以你才不理我,是嗎?”她赤紅的泛着水光的眼睛望向他,“我答應你去睡覺就是了,只是睡一覺嘛。”
顧語聲啞然,縱使他在尚在年幼時已随父親見過世間百态,也曾獨自在國外颠簸刺激的生活中獵奇馳騁,時間和歷練賦予他沉靜的氣質和果斷抉擇的能力,但這會兒,他卻拿不出一點辦法應對眼前這個女孩,這個他甚至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會有更新,先補全,多少呢。。。呃呃呃。。。大概兩章或者一個超級肥章。。。
不更新不敢冒泡了艾瑪
☆、10
傍晚,顧語聲臨離開“華逸”之前接到了已經修好的音樂盒,打開蓋子,音符飄蕩着湧出,清脆婉轉,在靜谧的空間裏慢慢流淌充斥,他舒展四肢,仰着頭,靠在座椅裏,憶起很多關于這只音樂盒或細瑣、或繁雜的小故事,母親的,他的,弟弟錦生的……
是不是有些感情,有些牽絆,只有失去了才意識到當初大把的美好是多麽珍貴?
這晚的飯桌上終于有了歡笑聲。
陳姨說起被白純偷走的錢和假發,就像對待自家不懂事的小孫女一樣,點着她的小光頭,覺得又氣又好笑。
白純笑嘻嘻地站起來,給她捏肩捶背,還擠眉弄眼、手舞足蹈地說幾個小岑岑講過的笑話逗陳姨開心。
顧語聲跟着搖搖頭笑,目光不禁随白純生動的臉頰移動,甚至失了一會兒神,待清醒過來,唇邊揚起的弧度漸漸消隐。
在收到音樂盒之後不久,他即刻和季孝儒約好帶白純去診室治療的時間。
一個能另她翩翩起舞的音樂盒,一個能讓她情緒失控的紀念版玩偶……顧語聲無法預測這兩樣東西碰撞後,會給白純帶來怎麽樣的影響,但為了錦生,他已不顧一切決定那樣做了。
現在白純這樣毫無防備在他面前的嬉鬧,大概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最信任的人将帶她踏上的是怎樣一條路。
這種奇怪的負疚感讓顧語聲的心頭沉重起來。
飯後甜點居然是芒果派?!顧語聲不禁要懷疑陳姨是不是配合白純故意捉弄他。
白純拿了兩只,眉眼彎彎坐到他身邊。
“顧叔叔,給你的。”
顧語聲接過來,下咽得有些困難。
白純有過教訓,不敢再随便動作,手腳始終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該放在哪裏就放在哪裏,轉過頭來,像在問一個稀松平常的問題:“明天你會帶我去季醫生那裏嗎?”
顧語聲忽然專注起芒果派的味道,只答:“會。”
“哦。”她輕輕應着,低垂頭,若有所思說,“我要怎麽做才能想起來錦生呢?顧夏的二叔叔問我,我記起來的那個人是不是錦生,其實我真的不知道,後來,我想了一晚,還是記不起錦生這個人……顧叔叔,要不,你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吧,好嗎?我想聽。”
顧語聲虛渺的眼神終是對上她澈然的瞳底,讓人避
無可避的光亮裏映着自己帶着訝異表情的臉孔。
“好……”他放下裹着芒果派的錫紙,“你換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吧。”
白純自二樓下來時,顧語聲正對着一樓的落地窗沉思,月光混着燈火,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長。
她悄悄地在他背後站了有一會兒,才深吸氣說:“顧叔叔,我準備好啦,我們去哪?”
顧語聲轉過來,稍稍打量她,白純換了一件黑色的紗裙,上身的高腰剪裁與她身體的弧度剛好貼合,下擺不是很長,還沒超過膝蓋,身前的一排紐扣從領口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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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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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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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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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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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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