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4)
蔓延到胸的下沿,旁邊有蕾絲和紗織的花邊把她本就很突出的身段修飾得美好。
白純的個子很高挑,皮膚白皙,肢體纖長,走路時腰背挺的筆直,這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裙在她身上竟閃耀出奪目的光彩。
她像午夜裏的精靈,沖他無辜地眨眼,而這一幕又讓顧語聲想到了那出世界聞名的芭蕾舞劇《天鵝湖》,白日,她着一身白衣就像只傲然而立的白天鵝,而夜晚,她帶着蠱惑的魅力,成為了神秘誘人的黑天鵝。
但很明顯,她根本沒有意識自己的美。
白純見顧語聲怔然地看自己,有點不知所措,揭開頭頂的黑色假發,露出腦殼,揉了揉,困惑道:“我的新假發很奇怪嗎?唔……陳姨說我戴挺好看的……”
唯美的光景被破壞了,顧語聲的心情倒是放松起來。
驅車到了城郊的顧家舊宅,顧語聲把白純領進門。
原來跟着顧家多年的保姆和司機都留在宅院裏,顧長計的病情反複,時好時壞,如果沒有幾個人在身邊看着,難以讓人安心。
而這次是顧長計第三次入院,顧家這邊人手時常不夠,陳姨也過去幫忙。
閣樓,曾是顧錦生和他朋友們的秘密戰室,畢竟和弟弟年齡差距較大,顧語聲多數時候是不陪錦生玩的,何況顧長計對兄弟兩管教十分嚴格,所以錦生通常都會找來幾個小夥伴在這裏偷偷地玩游戲。
以前,顧語聲有一千種理由把這塊無聊的地方忽略,而自從顧錦生人間蒸發後,他上來的次數不覺中開始頻繁,為了避免病症中的顧長計睹物思人,顧語聲把之前在顧長計身邊的大多數有關錦生的東西都搬到閣樓來。
每次只有在這裏,看着牆壁上、書架上、地板上留下的各種錦生兒時留下的印記,翻看錦生學生時代一張張的成績單和獎狀,播放他上大學後和同學們搞創業設計獲得一
等獎時的演講視頻……顧語聲內心壓抑着的某種情緒才能得以狂肆地宣洩。
這晚,他和白純席地而坐,一起重溫了他每次來到這裏都會做的事。
她很耐心地聽,時而似懂非懂地點頭,翻至一張他和錦生肩并肩站在一起拍的照片,白純湊過腦瓜來,瞪大眼睛說:“這張你們兩個看上去真的好像,尤其是鼻子和嘴巴……唔,你們長的是像爸爸還是媽媽呢?”
母親單羽靈的容貌模模糊糊地浮現在腦海,顧語聲嘆息說:“像媽媽吧。”
白純撅撅嘴,語氣遺憾地自語:“不知道我像誰,也許也和你們一樣像媽媽。”
照片的背景是夏威夷的碧海藍天,彼時,顧錦生才十八歲,剛剛高考結束,由顧語聲帶着去夏威夷度假,青春洋溢的年紀,如海上初生的太陽,眉梢都張揚的難以抵擋的朝氣,而他,已經老氣橫秋了吧。
那年夏天,兄弟兩個穿着花短褲,在沙灘上曬着日光浴,眼前不時有三五成群的比基尼美女過往攀談,錦生樂此不疲地應對,歇下來時,除了對顧語聲在闖蕩在外的見聞感興趣,也會主動和他聊一些陌生的話題,比如,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還有,性……
白純:“你和錦生……他不見了,你那麽傷心着急,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顧語聲被這一句簡單的話拉回現實,自嘲地苦笑,如果感情果真要好,怎麽會到現在為止還只能靠她來尋找錦生的下落?
“如果我多關心一點錦生,早一點認識你,也許我就不會現在這樣束手無策。”
白純也跟着惆悵,想安慰他,不禁握了一下他的手,怕他不喜歡,很快又怯懦地縮回去。
他們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直到最後一張相簿紙被翻過去,白純疲憊地放開屈起的雙腿,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顧語聲把壁燈關掉,月光從天窗傾瀉而下,涼涼地灑了一室。
他側臉看她的睡顏,安然、酣甜,心裏逐漸被一股久違的暖意充盈。
與其說,來顧家老宅的這一趟是幫助白純恢複一些有關錦生的記憶,不如說是顧語聲一次傾盡心扉的衷訴。
自錦生離開,他未向任何人袒露過對這份親情的思念,她是目前為止的第一個聆聽者。
正當他端詳的出神,她忽然撅了撅嘴巴,頭向他的肩窩裏拱了下,雙臂環住他的腰,芒果的香味仿佛将他再次萦繞……一系列動作結束後,顧語聲有種“理
智的”沖動,想要吻她。
她睡着了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嗎,于是意識支配行動,顧語聲再她額頭上印一個極輕極輕的吻,然後迅速移開。
第二天清早,白純抻着攔腰先醒的,眨眨眼,感覺“枕頭”的觸感不太對,亂摸的過程中,把顧語聲騷擾醒了。
白純頭壓着“枕頭”煩躁地滾了一滾,不知怎麽滾的,當她停下時,臉頰正好朝向到了男人長腿之間清晨特別容易興奮的地方……
兩人都是一驚,顧語聲臉上閃過可疑的緋紅,連忙把她扶起,掩飾難得的慌張:“睡的很累吧,嗯……快起來,我先出去一下。”
白純迷迷糊糊地搖晃,腳下畫圈,呃……她是枕着顧叔叔的大腿睡了一夜嗎?
下午,顧語聲帶着白純如約而至,當然,還有兩樣也許能夠喚起白純記憶的東西——音樂盒和玩偶鑰匙扣。
除去當年在分娩室門外等待顧夏的出生,在手術室外等待顧長計高風險手術的結束,顧語聲很少覺得,原來時間可以被拉的這麽長。
診室的磨砂門打開,這次,白純沒有大流口水,呼呼大睡,而是……紅着眼睛默默垂淚。
季孝儒露出為難的神色,把鑰匙扣放進顧語聲手心裏:“她說,那個男人和她最信任的人同時背叛了她,這個東西……其實應該是她的。”
回往“華逸”的路上,白純低頭道歉:“對不起,我只能想起來那麽多。”
顧語聲拍拍她的肩膀,思緒久久沉澱,沒有說話。
“我以為昨晚看見了那麽多真正的錦生,怎麽樣也應該想起來一些的,可我的記憶裏只有一個男人的背影,看不見他的臉,也看不見那個女人的……唔,那個女人是誰呢,我的朋友?我真沒有用……”白純像個挫敗的孩子,自己跟自己賭氣,使勁地哼哼,戳自己刺剌剌的腦袋,“為什麽啊!這裏裝的肯定都是——”
顧語聲伸手擋住她下面的那個字,見她平靜下來,才放手:“女孩子不要随口說髒話。”
白純呆呆答應,然後探頭探腦地看他:“你不生我氣嗎?我什麽都沒幫到你,連那個音樂盒……我聽見那裏面的音樂,只是忍不住想跳舞……別的……”
顧語聲側臉看眼她誠惶誠恐的表情,認真将季孝儒的建議考慮下。
他說,白純雖然現
在肯主動來接受催眠,但她是因為擔心顧語聲不理自己,所以從始至終她的狀态還是非常緊張,這只會讓療程原地踏步,最好的辦法是平時讓白純适當地接觸人群,讓她的心情能慢慢放松下來,另外,只要她不排斥,多講一些錦生過去的事,也許某個片段會刺激她恢複記憶。
宋溪月避開宋老爺子的眼線,千辛萬苦來找顧語聲,發現他居然又不在,不禁心煩意亂,對着岑力行發脾氣:“我說,他最近到底在忙什麽?昨天我送走我爺爺特意回來找他,結果他和那個小白癡就都不見了,這算怎麽回事?”
岑力行賠笑:“宋小姐,您消消氣,顧先生現在——”
“——這是顧先生的私事。”說話的是梁非如,“既然他交代過我們不能對其他人透露,也不準任何人打電話騷擾,我們做秘書的也只好服從,您對我們發脾氣也于事無補,不如耐心等待一下。”
宋溪月一副被嗆得張口結舌的表情:“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這麽跟我說話?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聲哥哥顧忌的多,你根本沒有機會坐在這個位置!”
岑力行扶額,這女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啊。“宋小姐,她是新人,新人什麽都不懂,您別介意,我……我這就告訴顧先生您來了。”
梁非如站起來:“岑秘書——”
岑力行趕緊擠眼睛,恨不得把眼珠都擠掉了,這厮腦袋轉個彎行不行,他敷衍宋溪月她看不出來嗎?
梁非如不情願地坐下,當做什麽都沒看見,繼續在電腦前整理資料。
岑力行在那邊舉着手機假裝打給顧語聲,終于讓宋溪月安靜了一會兒,電梯門一打開,熟悉的人影閃出來,她連忙迎上去。“聲哥哥!”
顧語聲回應她一個淡淡的笑容,讓梁非如和岑力行準備好資料進會議廳。
“聲哥哥,你怎麽剛回來就要開會?我有話想問你。”
“溪月,我以為你已經回到‘鼎元’安心工作了,沒想到你還這麽有空來為一個問題跑來,有什麽事請你現在就問吧。”
宋溪月也不客氣:“你對那個小白——”見顧語聲溫柔如水的眼色一下子變得銳利,她輕聲改口,如履薄冰,“對白純有沒有別的想法……錦生以前女朋友挺多,她也許只是其中一個,你怎麽那麽肯定她就能帶你找到錦生?”
作者有話要說:艾瑪。。。這章之前兩人暧昧的互動作者寫的比較細。。。也埋了幾個伏筆,希望大夥兒米有趕腳很拖沓~~~~~下章快一點哈。。一波波的JQ正在沸騰中~~~
☆、11【修文】
顧語聲其實不敢肯定循着白純這條線索就能找到顧錦生,可自他鬼使神差将她收留,這一條路的盡頭就像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牽引着他走下去。
他還記得顧錦生曾經問過:“哥,你相信命運嗎?相信造物者為我們早已經安排了各自的結局嗎?”
顧語聲沒有任何信仰,他與他們的父親一樣,只相信自己的雙眼與雙手。
用雙眼看清這個世界,用雙手創造自己的世界。
那時的顧錦生分明揚着一張稚嫩的面孔,卻相信起宿命論,他無法理解,講了一連串的道理後,錦生沒有反駁,只是恹恹地轉身走開。
之前還精神抖擻的弟弟,卻在離開時只留給他一個蕭瑟孤單的背影。
後來他常常想到此,想到那個背影,想到所謂“宿命”,心裏便會湧出一陣陣的苦澀,也許當初的錦生正滿心期待地想要得到他的認同,而自己卻讓他飽嘗挫敗的滋味。
顧錦生之于顧語聲,時常是個不懂事、不成熟的大男孩。
他貪玩,但很善良,他對新鮮的事物敢興趣,包括層出不窮的女人,但他會适可而止、有自己的分寸,所以當宋溪月這樣為顧錦生下那樣一個判定時,他是極其不舒服的。
會議結束,宋溪月終于離開了,顧語聲思慮過後,讓梁非如查一下市裏舞蹈室的信息,既然白純喜歡跳舞,正可以為她找一間。
如果真的能夠如季孝儒所說達到方便治療的效果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至少幫她打發些時間,不必總把注意力聚在自己身上,讓他的內心的掙紮一層深似一層。
梁非如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顧語聲已經拿到所有舞蹈室的彙總資料,進過一番對比,白純就被安排站在了這間名叫“飛舞”的舞蹈室門前。
看到岑力行哼哧哼哧趕到的時候,白純滿臉寫着失望。
“你幹嘛那副表情?”
“唔……顧叔叔呢?”
“顧先生今天要出席一個合作會議,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空。”
白純嘟囔:“那我可以等他有空的時候再來的。”
岑力行挽袖子:“小光頭,不要不滿足,我來陪你也是抽空的!
白純癟着嘴嫌棄地看他一眼,然後,撲上前去抓亂他的新發型:“讓你說我小光頭!你個鳥窩頭!”
兩人一碰面一如既往地吵吵嚷嚷,進了舞蹈室,才總算消停。
前臺的接待很熱情,派出專門的咨詢顧問帶他們一間一間
的參觀、做介紹——有瑜伽、肚皮舞、爵士、民族、國标……還有令人瞠目結舌的鋼管舞,白純興奮得不得了,有時甚至情不自禁跟着節奏扭動身姿,一路熱情地拉着小岑岑讨論該去哪間教室。
“我都選可不可以?”白純睜大眼睛,真摯地問顧問小姐。
顧問小姐眼睛一亮,點頭如搗蒜。
岑力行轉了轉腦筋,他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小聲阻止了下:“喂,你如果真的每天上這麽多課,萬一等到顧先生不忙了,你卻沒時間,到時候……嗯……”
白純拍拍頭,恍然大悟:“是啊,顧叔叔……”立刻改變主意,“那我還是挑一種吧。”小手指在畫冊上的圖片一一掃過,莫名低聲念一句,“為什麽沒有芭蕾?”
岑力行正在補吃午餐,叼着塊火腿:“嗯?你說什麽?”
“芭蕾……為什麽沒有芭蕾?”
顧問小姐面帶微笑解釋:“對不起白小姐,芭蕾舞是專業性要求很高的舞種,我們舞蹈室暫時還沒有開設,不如,您先看看別的吧。”
白純晃了晃神,眼前出現一個女人身着黑色芭蕾舞衣在光影交織的舞臺中央飛速旋轉的影子,一圈,一圈,一圈……
“白小姐——”
她是被連聲的呼喊召喚醒的。
岑力行放下漢堡,問道:“你剛才怎麽了?魂兒丢了似的。”
白純呆愣愣地搖頭:“沒有……沒有芭蕾的話,我選這個好了。”
岑力行一看——國标。
“白小姐,我們這裏的國标老師都是經過正規專業培訓獲得資格證的,您真有眼光。”
于是在舞蹈教室學習國标舞這件事就算板上定釘了。
晚上顧語聲回到家,白純還沉浸在這一下午的興致勃勃和喜悅當中,飯桌的氣氛很活躍,白純還撺掇陳姨也參加。
“陳姨,我也看到很多你這個年齡的阿姨叔叔在教室裏跳,好棒的啊,你也去嘛,你也去嘛,不然我有點不好意思。”
顧語聲最開始是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欣慰的,白純喜歡跳舞,在他們相識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讓她多認識一些同道中人說不定真的有利于她的康複,也許這個方法他早就應該用了。
陳姨好笑地推辭:“算了吧,我這把老骨頭還跳舞,摔慘了噻!”
白純連忙搖手:“不會的,有舞伴保護你的,我們要相信舞伴。”
顧語聲皺皺眉,擔憂
的重點放在了“保護”上,而不是“舞伴”上。
“保護?跳舞又不是雜技,有那麽危險?”
“唔……”白純如實解釋,“老師是這麽說的。”
入學手續辦半天,拿到舞蹈室的聽課證是在一天後,因為白純上的是新開的初級班,老師對待大家都是一視同仁,課堂上的好奇氣氛也很濃郁。
第一堂課學習的內容是标準舞中的探戈,當然,開始學習前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找舞伴。
兩兩自由分組完,白純站在角落裏孤單單的,覺得很傷心,她只是帶着個別扭的假發而已嘛,可大夥兒不知怎麽的,就自動把她剩下了。
教标準舞的其實那位顧問小姐極力推崇的老師之一,姓冷,名霄,性別男,人又高又帥又随和,只是教室裏挂着的那副他在國際大賽獲獎照片中的造型有點詭異。
見冷霄直直向她走過來,白純真想捂臉落跑算了,好丢人啊。
“這位學生姓白吧。”冷霄問。
白純乖乖點頭,雖然很難過,但還盡力維持着禮貌:“冷老師,你好。”
冷霄面對衆人“呵呵”笑兩聲,語氣風趣地調侃:“看樣子,大家是故意把你讓給我啊。”
學生們裏有幾個少婦模樣的連聲唏噓,冷霄依舊笑得很明媚燦爛,跟朵太陽花兒似的。
他轉頭眯着眼睛看看她:“好吧。從這堂課開始,你就做我的舞伴吧。”說完,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纖細的腰間——
大概是下課時間,舞蹈教室的走廊裏很熱鬧,顧語聲只身來到舞蹈室的前臺,詢問白純所在的教室,聽罷,驀然一笑,只是那笑有點僵硬。
他之前還擔心,白純口中所說“危險”“受傷”之類的詞,想着即使她有舞蹈功底,但是萬一長久疏于練習,現在大量的運動會不會給她身體造成傷害?哪知,她确實有人保護——她的舞伴,男的。
顧語聲站在教室門外其實挺顯眼的。一身煙灰色的西裝馬甲和西褲,服帖的精裝襯衫,袖口挽起,露出小臂一段肌肉,顯得結實又有力量,一手插兜,一手自然地垂落,玉樹臨風般,随意路過哪裏都是衆人的焦點。
可白純偏偏背對着門,沒有注意男人的到來,更沒有看到他眼中閃過黝黑的暗光。
剛剛與冷霄混熟,白純簡直覺得找到知音了,有多難得才能遇到一個除了顧語聲以外第二個誇獎她
的人,所以她連課間時間也不放過,抓緊機會纏着冷霄陪自己練習。
顧語聲看到的正是白純牽着冷霄的手,在他臂彎裏一邊笑着一邊轉圈的畫面。
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嗎?白純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自己的朋友,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必再為害怕他不理她而感到緊張,不必讓他深陷矛盾的漩渦……
日子越過越讓顧語聲覺得像踩在雲端,不踏實,近幾天白純不用再按時去季孝儒的診室報道,心情好了不少,在舞蹈教室裏也似乎玩的不亦樂乎,有時候回來的比他都晚,和陳姨閑聊的都是她在舞蹈教室的趣事——哪個同學被踩扁了鞋尖,哪個同學把鞋都跳飛了還在轉圈,哪個同學專踩舞伴的腳……
注意力轉移的方法雖然成功了,可他的心頭也出奇的空落。
午後,顧語聲看看時間,決定和段景修到擊劍俱樂部放松片刻。
段景修是顧長計在年輕時駐紮美國那段時間所留下的另一個兒子,錦生失蹤不久後,段景修就這樣帶着一身詭秘出現了。
宿命,有時候想,也許人生的際遇真的是一場戲弄人的宿命。
兄弟倆在劍鋒上的激戰結束後,一起來到“帝國”休閑會所的按摩室,熏香缭繞,思緒卻在安寧的時刻被無限制地延伸、放大。
“假設白純一直提到的男人就是錦生,那錦生的失蹤很可能與白純和另個女人都有關。白純是兩年前發生意外失憶,錦生也是兩年前失蹤,太巧合了。”
段景修閉着眼睛,整理思路,接着說:“還有白純說那只玩偶鑰匙扣本來是她的,她對音樂盒裏的音樂又很敏感,這些都至少說明……錦生和白純确實交往過,後來還傷害過她。我找的人已經調查過葛山大劇團,基本沒有可疑,那個收留過白純的女人說她是在火車站撿到白純的,白純當時已經是個流浪者,所以,她從哪裏來,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顧語聲不語,眉頭輕蹙,帶着疲倦。
“呵,其實我沒想到你能耐心聽我說這些。”
顧語聲按住太陽穴,扯了個笑:“為什麽不能?”
段景修起身,掖了下腰間的浴巾:“你已經對她動心了,還能理智地分析她和錦生之間的關系嗎?”
顧語聲離開會所,岑力行正在門口等着。“顧先生,請。”
顧語聲上車後,思量考慮一番,說:“去‘飛舞’舞蹈室。”
教室的這邊,下課時間到,學生們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白純和冷霄坐在舞蹈室的地板上。
白純依依不舍地:“剛才那段我還是沒跳好,你再陪我練會兒,好嗎?我……我請你吃東西。”
冷霄細長的眸子眯了眯:“看吃什麽吧,嗯,滿意我就教你。”
白純見他松口,喜出望外,連忙說:“吃什麽都行,我都答應!”
冷霄重新上下打量她的身體,別有深意說:“白純,你的肢體很柔軟,其實更适合跳倫巴,改天我給你介紹個厲害的老師,讓他帶你,說不定不久你就能參加比賽了。”
白純興奮得拍手:“真的嗎?”
“當然啦。”
“什麽是倫巴?你現在就教我,教我!”
冷霄被她拉起來,笑着從容應對,雙手從後面放在她的腰上,身子挨的極近,呼口氣在她耳邊:“倫巴是種很纏綿很細膩的舞蹈,也叫……愛情之舞,舞動的過程中要有濃烈的感情投入才可以,我改天……單獨教你……”
白純被耳邊的風擾的不舒服,想轉個圈躲開,卻被猛地扣住了腰肢。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為毛英雄救美這招我百用不厭啊。。~~~~(>_<)~~~~ 。。。
琅婆婆自己講故事好孤單,童鞋們留個花吧~~~~~
這兩天作奸犯科就要完結了。。。然後主更這個啦。。。撫摸下啦。。今天下午可能會修文。。見到僞更大家見諒啊。。嘴兒個~~~
☆、12【捉蟲】
“唔……”白純被冷霄的手固定住,難受地掙了掙,回頭不解地看他,“你幹嘛不讓我動?”
冷霄笑的輕佻,壓向她的背後:“別怕,不用緊張,我們正在跳倫巴,你剛才不是想學嗎?”
白純弓着背,反射性躲了下:“倫巴要這麽跳的?”離得這麽近,那……要是她和顧叔叔也能一起跳就好了,腦袋裏噼裏啪啦閃了無數個火花,她追問,“唔,你說改天你單獨教我?不會反悔吧,哪一天呢?”
冷霄越笑越開,唇邊高揚起一個弧度,這個頭腦簡單的丫頭真是太好騙了。“明天吧,我給你寫個地址,你星期五傍晚的時候去。”
“哦——”白純聲音清脆地答應,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的手,沒心沒肺地咯咯笑起來,“冷老師,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捏我的腰了,好癢啊……哈哈——”
她的聲音很響亮、也很恣意,并不像那些故意和他玩暧昧的學生一樣扭捏造作,看來真的弄癢她了。冷霄本想,手頭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可被她這一笑,擔心被路過的其他老師學生看見,反倒沒了興致。
他嘴角不自然地抽動幾下,手還戀戀不舍地把玩着她腰間的那條曲線,遞給白純一張便簽,上面是他所在的另一間私人舞蹈室的地址,。
白純認真地讀,而冷霄面對着女孩頸項裸.露出的白皙皮膚和筆直的鎖骨,忽然又來股沖動,低頭湊了過來,貼近她,嗓音低沉地強調:“記得,要你自己一個人來找我。”
“唔……”白純抓抓假發猶豫的工夫,偏頭從舞蹈教室的那一整面牆的鏡子中看見一個令她心花怒放的身影,雖然他的表情那樣僵硬而陌生,“顧叔叔……”
冷霄順着白純的目光望去,問:“是誰?你別分心,記住我說的話——”
白純撓了下耳朵,拿着手中的便簽,用力掙開冷霄的手:“唔……我要先問問顧叔叔才能答應你。”
噠噠噠,白純踏着歡快的腳步興高采烈跑到顧語聲面前。
自從她來到舞蹈室,他還沒親自來現過身,幾乎每次都是小岑岑抽時間來接送,在家裏的時候,他似乎也刻意回避她談到舞蹈室時的話題,一副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白純不懂,明明是他安排她來的,到最後,為什麽她如他所願玩得沒有時間煩他,他還是不開心?
“顧叔叔,你來啦!是來接我的嗎?”
眼前的女孩,笑得越燦爛,顧語聲越是感受到心裏壓抑的那個聲音在更瘋狂
地嘶喊。
颀長的身軀立在門口,顧語聲向教師內的冷霄瞥一眼:“你們剛才在做什麽?”
“跳舞啊。”白純笑眯眯,獻寶似的亮出便簽給他看,“顧叔叔,冷老師讓我星期五到這個地址去,他教我跳舞,倫巴。”
顧語聲接過來,輕掃一眼,面上平淡,一如既往地無波瀾,只是手下的動作既快又堅定,着着墨跡的便條很快變成了一條條的碎紙片。
白純驚呆了,雙手擎在空中去抓,然而什麽都抓不到,顧語聲的影子一晃已經進入了教室。
冷霄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點頭致意:“哦,您好,您是白純的……”
“冷老師?”顧語聲雖然早知道他的名字,還是看了眼他胸前的銘牌,“我是白純的什麽人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你明天不辭職離開這裏,明天以後,A市将沒有一間舞蹈室會再請你。”
冷霄張大嘴:“你……你什麽意思?你憑什麽這麽說?”
顧語聲一語不發轉身要走,停下片刻,又折回,猛地上前揪起冷霄的衣領,高高提起,眸色鋒銳:“你再敢騷擾她碰她一下——”
白純看得徹底懵了,慌手慌腳急忙跑過來,拉住顧語聲:“顧叔叔,你幹什麽啊?他是我的舞蹈老師,你不要打他!”
顧語聲見她過來糾纏,索性一手反抓住白純的腕,牢牢攥着,另一手使力将冷霄推開。
冷霄的身子骨本來也是屬于偏柔弱的,腳下一踉跄,打幾個滑跌翻在地。
“冷老師——”白純躬身想去扶他,被顧語聲硬是拽了回來,“哎呀,好疼!”
顧語聲絕不是如此沉不住氣的人,內心壓抑着再洶湧的情緒在他臉上都不會顯露半分,他連最鐘愛的運動都是紳士味十足的擊劍,更不會随便使用暴力。
可就是站在舞蹈教室門前那短短幾分鐘,他平素的淡然自若,他比城牆還堅固的理智,忽地嗖嗖全部跑光了。
白純被他拖着,那力度絲毫不容得她反抗,跟着顧語聲從樓梯間下來,一直到了露天停車場,男人才甩開她。
“顧叔叔,我做錯什麽了你這麽生氣?” 白皙的腕上浮出一圈圈駭人的紅印,她一邊揉着,一邊委屈地低頭。
他胸腔被點燃的火藥撚線終于燒到盡頭,雙手扳過她的肩膀,讓她直直望向他的眼睛:“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剛才在幹什麽?”
白純癟嘴巴,唇顫顫的,不明所以:“冷老師?他在教我跳舞,他說我适合跳倫巴,
我就——”
“你是不是傻子?嗯?他說什麽你都信?”顧語聲脫口而出那句讓他在之後的日子裏覺得最後悔的話,手随即粗魯地附上她的腰間,用力握住,将她拉進,白純一個站不穩,跌進他的懷裏,接着,耳邊的空氣被他的聲音撩動得燥熱起來,“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是騷擾,性騷擾,他想占你的便宜,侵犯你,你難道一點都不懂?!”
最後那句顧語聲幾乎是帶着輕蔑的語氣從牙齒縫中擠出的,白純一下子像被哪個巫師下了咒語,一動不能動,眼淚也不受控制,簌簌奪眶而出。
許久之後,白純捂住嘴巴低聲嗚咽:“……我是傻子,我是什麽都不懂……”
顧語聲仿佛聽見腦際有一聲響雷劈過,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口,欲解釋,卻被白純狠狠推開。
她不肯看他,只是盯着地面,大聲道:“我還是白癡,蠢豬!我不配和你待在一起,我走!你滿意了吧!嗚嗚……”
白純傷心透了,她是個傻子,是的,別人都這麽說,只有顧叔叔,自從遇見他,他無疑是對自己最有耐心、也最關心她的人,可是,原來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分不清方向,眼裏的淚水也把前路變的模糊不堪,她一邊抹眼淚,一邊狼狽地埋頭跑,哭聲凄慘極了,連滴滴滴的鳴笛聲都淹沒過去。
“啊——”白純一擡頭,眼見一輛紅色小跑車直奔她來,她雙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在地上,幸好有雙手把她拉回。
她驚惶失措地回頭,看見的正是後面追上來的顧語聲。
“你看着點路……”他的語氣已不再方才那樣咄咄逼人,可白純仍然又氣又難過。
“不要你管,我不想看到你了!”她用力甩手,用盡力氣沒頭沒腦地亂掙。
顧語聲抱歉說:“對不起,是我不對,白純,我是無心的,我沒有別的意思……”
“你明明就有!我沒腦子,是個超級大傻子,你說的一點沒錯!你喜歡聰明的嘛,宋溪月那麽聰明,你去找她吧。”白純越說,心裏擰成一股麻繩似的生疼,捂着臉嘤嘤地大哭跑開,怕他還追,回頭用小手指着顧語聲,“你別跟我來!我讨厭你,不想看見你!”
恰好這時候岑力行在車裏看見了這副争吵的畫面,發動引擎趕過來,瞧着白純越走越遠的背影,探頭問:
“顧先生——”
顧語聲停住腳步,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你去盯緊白純,然後把她安全送到家,如果她不肯上車,你就
一直跟着她。”
“啊?”岑力行一頭霧水,“那您呢?”
顧語聲面色沉沉:“你是還想讓我重複一遍嗎?”
岑力行一路上從後視鏡裏窺視白純的表情不止三十次,終是問不出口她和顧語聲發生過什麽矛盾。
白純眼睛紅腫的像兩只核桃,嘴巴撅得能挂三只油瓶,頭頂頂着的假發也在跑的過程中被風吹歪了,最讓他無法直視的,是她居然把她那一團團的鼻涕紙一顆一顆排列整齊地擺她身邊的車座上!
唉,這厮是不是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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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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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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