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6)

聲輕聲答應後便轉過臉去。

“我還以為……”白純沮喪地耷拉着腦袋。

“白純,如果你因為誤會這個吻而難過,我道歉——”

她忽地仰起頭,眼中的光芒如點綴在朗朗夜空中星星:“顧叔叔,你是不是嫌棄我傻,才不喜歡我?”

“不,沒有。”顧語聲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閃動的星眸,堅定說,“白純,你只是失憶而已,沒人有資格用這個理由傷害你、嫌棄你,包括我……而且,總有一天你會全部想起來,做回原來的你。”

想起錦生,想起你的家人,然後,離開他,把現在所經歷的當做一場夢。

“原來的我……”白純似懂非懂地顧自嚅嗫,很苦惱地撓頭,“你不是嫌棄我傻才不喜歡我,那你就是喜歡我喽?還是……因為別的,所以不喜歡我?”

“……”這會

兒她的邏輯倒是厘清了,顧語聲沒否認,更沒有承認,摟了一下她的肩膀,笑說,“天晚了,我們回去吧。”

當晚,白純的腦子特別亂,因為當回到家後,她又開始糾結于另兩個人——顧夏和她的媽媽。

兩人一到,客廳的燈火正大亮,顧夏見到顧語聲,扶着受傷的胳膊就嘤嘤哭着跑了過來,付曼擔心,在後面虛護着,擡頭望見顧語聲和白純都身着正裝,一個英俊潇灑,一個明麗動人,好不登對。

如果不是陳姨說白純失憶過,思維有些遲鈍,她真要恭喜顧語聲找到良伴了,可現實狀況真的發生,她并不好過,尤其是看見他們的臉上帶着輕松惬意的笑,而自己的女兒淚流滿面,她的心頭就像被磨砂紙擦過一樣,澀澀地,不是滋味。

顧語聲的臉色也一剎就變了,抱起顧夏:“乖,夏夏不哭,爸爸在這。”

白純撅起嘴巴仰着頭,牽顧夏的小手:“夏夏,你怎麽了,胳膊怎麽纏起來了?”

顧夏埋進顧語聲的頸窩,默默抽回手,聲音悶悶的:“被紮了。嗚嗚,爸爸,我今天要在我的房間住,我不要回到那個家,我要跟着你,嗚嗚。”

“好,好,夏夏聽話,不哭了啊。”顧語聲一邊哄,一邊用手指肚給女兒抹眼淚,坐進沙發裏,告訴陳姨把顧夏的房間簡單收拾一下。

付曼側身過來,抱歉地對他說:“對不起,又要麻煩你了。”

顧夏還蜷在顧語聲懷裏哭得很委屈,一抽一抽的,小手臂被慘白的紗布包了大半,顧語聲眼中都是心疼,眉心也越皺越緊:“先不要說麻煩不麻煩,夏夏是我的女兒,照顧她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你現在只要告訴我,她的這傷到底怎麽回事?”

說起這茬,付曼也一肚子火。“是——”

“是麥叔叔——”顧夏搶過話來,哭嚎,“都怪他!”

“顧夏,你胡說什麽!”付曼目光一聚,頓時淩厲起來,顧夏看了,身子一縮,癟癟嘴,“哇”地哭地更兇狠。

“哭、哭,顧夏,你不許哭!我平時教過你什麽?教你這麽會耍無賴?你劃傷了,是誰拼命把你抱到醫院?啊?是麥叔叔!麥叔叔救你,是為了讓你在……”付曼頓了頓,深深吸口氣,“……在你爸爸面前胡說嗎?你這孩子還有沒有點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夠了!”顧語聲低聲喝止,“付曼,你冷靜一下。夏夏還是個小孩子,道理可

以慢慢講,你這話太重了。”

付曼恍然,跌坐在沙發上,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控,望向顧夏。

顧夏看她的眼神怕極了,像只受傷的小鹿,臉轉過去,鑽進顧語聲懷裏。

“對不起,夏夏……”付曼開始後悔,伸出手臂。

顧夏真的乖乖不再哭,只是嘴巴抿的很直,急急地搖頭躲開,看得付曼的心一陣抽痛。

顧語聲拍着顧夏的背,輕聲安慰,喚來陳姨:“先帶夏夏去她的房間。”

客廳裏一下子安靜許多,落針可聞。

付曼對身邊一臉擔憂的白純尴尬地微笑,似乎有話要說。

白純來回看看兩人,發現他們也正在看自己,便鼓鼓腮幫子,起身:“我……我去夏夏那裏,割傷肯定很疼的,我用好吃的哄哄她。”說完,她還別扭地扯扯嘴角。

白純離開以後,氣氛又僵滞了一會兒,顧語聲才說:“如果你和麥俊都無暇照顧夏夏,可以把她送到我這裏來,你覺得陳姨一個人不夠,我會再請幾個人。總之,我不想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更不想把我們逼到用極端方法解決問題的時候。”

“我……剛才是我态度不好。”付曼知道顧語聲的“極端方法”就是通過法律手段争取撫養權,這男人的性格她太了解,大氣、風度,他是有的,比如他當年沒什麽猶豫就把顧夏的撫養權拱手讓給自己,可他的底線也很泾渭分明,一旦觸到,她縱然使上渾身解數也是鬥不過的。

“我應該直接告訴你的,語聲,夏夏的傷是宋溪月間接造成的,和麥俊沒關系。”

“溪月?”

“是啊,就是追了你二十年的那個小妹妹。”付曼嘆氣,“算了,其實說實話,也不完全是宋溪月的錯,是夏夏這孩子自己不小心,不過,她……她不喜歡麥俊,就往他身上潑髒水。”

簡單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敘述一遍,付曼久久疲憊地扶着額頭。

顧語聲輕嘆:“你看起來很累。事情已經發生,你和麥俊也別自責了。夏夏在我這裏,你放心,明天我會讓護士專門過來一趟,給她打針換藥,你早點回去休息。”

“語聲——”付曼拉住他的袖口,覺得不妥,連忙松開,“我可以……留下來一晚嗎?你別誤會,我是想陪夏夏。”

顧語聲淡笑:“沒什麽誤會的。”

“那,不知道……方便嗎?”

顧語聲聳聳肩:“你覺得方便就無所謂。”

睡覺前,顧語聲已經幫付曼哄好了顧夏,正準備回離開,顧夏慘兮兮地喚了聲“爸爸”,用傷口痛的借口纏着他留在房間裏講故事。

顧語聲不忍心拒絕,也确實很久沒有陪過女兒,便答應。

顧夏讓出位置:“爸爸,你到這裏來。”

付曼見狀也向床的另一邊挪動一下,對顧語聲點點頭,溫柔地笑了笑。

顧語聲從顧夏的書架裏找出一本彩色的童話故事書,半倚在母女身邊,橘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肩頭,聲音低沉磁性,念着女孩們的公主夢,景象說不出的溫馨。

付曼用餘光默默看他,微失神,想到麥俊,心中陷入一片迷惘。

白純迷迷糊糊起床去一樓的廚房找東西吃,顧夏的房間也正好在一樓,她不經意就在門縫中看到這副畫面。

一家三口。

她忽然意識到,他們才是一家人啊。

而她呢,不過是一個與錦生有關的人而已。

一股莫大的失落從她頭頂籠罩下來,白純望着他們兩大一小湊在昏黃溫暖的光暈中談笑的影子,低頭看着地板,鼻頭酸酸的,悄悄走開。

差不多過了十天,天氣開始變涼,顧夏在學校請的假也到期,顧語聲為了照顧顧夏,除了重要做重要決策的會議能拖住他的時間,剩下的,他幾乎每天都提早下班回來陪女兒。

他知道自己忽略了白純,但,凡是不能兩全,他也只能盡力讓她們自然地相處。

宋溪月中間來過一次,正好趕上付曼和麥俊帶着大包小包來看顧夏。

幾個人碰面有些尴尬,尤其是麥俊,看見顧夏故意抱着顧語聲和付曼的手臂叫“爸爸媽媽”,他的臉色糟透了。

門外不遠處,宋溪月和白純并排站着,也為偷看到的這個場景搖了搖頭。

宋溪月用肩膀撞下她的,挑挑眉說:“欸,萬一聲哥哥和付曼複婚,我們都玩完了。”

白純抱着手臂,用眼角看她:“你想說什麽啊?”

宋溪月也不遮遮掩掩:“我的意思呢,很簡單,咱們倆一起想辦法把付曼擠走,然後我們兩個再公平競争。”

白純不屑地“哼”一聲,頸揚得還挺優美:“我和夏夏是朋友,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也……不會去傷害她媽媽。”

“喂,我又

沒說要傷害顧夏,說不定是幫她呢——”宋溪月強詞奪理。

白純伸舌頭,做個鬼臉:“騙人!你當我是傻子啊。”

宋溪月:“……”

白純難過歸難過,但她從來沒想過用什麽手段趕顧夏走,她只要可以安安靜靜地待在顧語聲身邊就好。

所以,她一得知舞蹈室組織去露營可以帶一名至兩名伴侶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語聲,可當她歡欣雀躍地給他打電話,通話接到了梁非如那裏。

梁非如告訴她,顧語聲和付曼陪顧夏去游樂天地玩了,整個下午都不在。

白純捧着電話嘆口氣,回到房間自己打包行李。

第二天一早,她拖着小小的行李箱,戴好棒球帽,從二樓下來,打車直接到了舞蹈室指定的廣場附近,和同伴們彙合。

白純終于見到了琪琪老公的真面目,簡直帥呆了,怪不得琪琪要為了他學跳舞、為他練習各種柔韌術、為他連最愛的草莓松糕都不吃。

不過,她想着想着,卻霍然覺得可悲,為什麽女人總是要圍着男人轉呢,難道就不能為自己活?

她苦思冥想,深呼吸,決定這一趟一定要好好玩,把顧語聲付曼什麽的都抛卻腦後。

白純的雄心壯志在胸口蕩漾,琪琪卻從前面的座位轉過頭來問:“喂,你的顧叔叔呢?為什麽沒來?看你單着,我不忍心啊。”

“他……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白純結巴起來,她來的晚,坐到了最後一排,這時,載着他們的快客已經啓動。

“等等——”整車的人都随着慣性前傾了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勞駕了。”

接着,白純看見穿着一身休閑裝的顧語聲一邊向內走,一邊将目光越過一排排座位,最後終于定在她的身上,松口氣似的釋然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露營了,單獨相處了啥的。。恩恩。。

下次更新是在明天晚上過了十二點以後,理論上是三更,但也可能是兩個肥章~~~

☆、16

白純整個人都怔住了,仿佛看到顧語聲的周身圍着一圈閃亮亮的光暈,踏着七彩祥雲飄飄蕩蕩而來,他面帶笑意,對投射在身上的诜诜目光做回應,是禮貌謹慎的那種,并不輕佻。

顧語聲到了她的面前,卻忽地板起面孔,輕拍她頭頂戴着的棒球帽帽檐一下。

“白純,長能耐了是吧,還學會離家出走了?”

白純的視線被下落的帽檐擋住,為了看清面前的男人,她高高地揚起下巴,從縫隙中探望,保持這個姿勢,大驚小怪道:“你沒有看到我留下的字條嗎?我有寫的,就放在我的枕頭邊!”

顧語聲看她這副樣子,啼笑皆非,坐到她身邊的空座,大巴車重新啓動,兩人一歪,差點跌個滿懷。

“唔……對不起……”白純半趴在顧語聲肩膀,低着頭,看見他手裏正攥着自己的留下的字條,皺皺的,汗濕将字都沁透一般,似乎……被他攥在手心裏很久。

顧語聲把她礙事的帽子揭下來,輕嘆:“好了,下次記住,有什麽事直接面對面告訴我,不要再只留個字條就走。”

母親、錦生都是不聲不響地離開他,甚至一個字條都沒留,毫無征兆。

顧語聲不得不承認,他懼怕那種感覺,一個人悄然消逝,再也無法挽回的感覺。

白純用力點幾下頭,顧語聲在最後時刻到來絕對在她意料之外,所以她今天都沒怎麽打扮,頭發亂亂的,衣着也像個假小子。

“我以為你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忙,不會來。”

“對于我來說,我現在做的也是件重要的事情。”顧語聲涼涼的指尖點她的額頭,順手撥了撥她新長出的濃密的短發,把帽子重新扣到她的頭頂,這是自從那個吻後難得的親昵,“知道了嗎?”

白純咬着下嘴唇,嘴角止不住上揚,脆聲應:“嗯!”

大概過了五個多小時,才到露營的地點——仙女湖,青山綿延,綠水環繞,美不勝收的地方,尤其是清晨,晨霧未散之時,陽光穿過層層雲端,折射出彩色的光暈,讓人如臨仙境。

顧語聲自小從A市長大,對周邊的玩處更是熟悉,仙女湖他在上中學的時候就和朋友們來過幾次,露營、燒烤、篝火晚會、徹夜狂歡,及時行樂,甚至還玩過刺激的生存游戲。

不過自從回國後,生活天翻地覆,當然也有休閑方式品位成熟的原因,這些年倒是他第一次來。

回憶随着大巴車駛向目的地,從仿佛遙遠的時光中湧出。

白純在他眼前搖了搖小手:“顧叔叔,想什麽呢?”

顧語聲失神,澀澀地對她笑了下:“小的時候,我來過這裏……還有錦生。”

白純端着肩膀,抽口氣:“錦生……你和他來這兒玩什麽?好玩嗎?”

顧語聲被問住,沉默下來,蹙了蹙眉心,他竟然記不清錦生追着他一起來到仙女湖那次,錦生都做過些什麽,是緊緊跟着哥哥身後模仿他縱情恣意地喝酒?還是興高采烈地參與“大孩子”的游戲?還是孤單地坐在帳篷中數天空的星鬥……

仙女湖北方坐着仙女山,南面則是開闊寬廣的草地,大隊伍駐紮在草地邊,支起帳篷,燒烤架和篝火後,差不多太陽快下山,白純累得直接就坐在地上:“肚子餓啊,姐姐,你再不給肉吃,我要罷工了!”

管事的是舞蹈室裏的行政姐姐:“小白純,就你餓的最快。一會兒只給你吃白菜葉和香菇!”

“唔……不要啊。”白純仰天長嘯,“人家又不是兔子——”

大夥嘿嘿哈哈地笑,有幾個年齡稍大點的特別喜歡逗白純,白純也挺配合,做鬼臉,模仿,講笑話,自我犧牲精神很高,有她的地方總能有歡笑聲。

顧語聲一邊用錫紙包着從小冰箱裏拿出的雞翅放在燒烤架上,一邊遠遠望着在人群中成為焦點的白純,心底生出一波波的漣漪。

也許她真的是天生屬于舞臺的人。

入夜之後,歡聲笑語在山谷中回蕩,燒烤,紮啤,麻辣鴨舌,各種下酒小菜應有盡有,白純真真後悔之前那麽激烈地喊餓,因為她……吃撐了。

有人號召大家圍着篝火跳舞,白純拍拍肚子,拉着顧語聲的手也要參與,顧語聲笑着搖頭:“你去吧,玩的開心點。”

白純央了一會兒,見顧語聲這人還是冥頑不靈,幹脆半蹲到地上,雙手扯着他的衣襟耍賴:“顧叔叔,你都跟人家來了,就賠我玩嘛,你不會跳,我帶你跳啊,很簡單的……唔……”她靈光一閃,站起身,撅嘴巴湊近他,眼眸一眯,像只狡猾的小狐貍,“你是不是怕你到時候會忍不住親我?像上次一樣,是不是?”

顧語聲:“……”

白純掐着細細的腰:“一定是!”

他倆膠着着,琪琪挎着帥老公走過來。

“欸,白純,幹嘛呢?”

白純繃直身子,放開手,沮喪說:“沒幹什麽,想讓他陪我去篝火那邊跳圈圈舞嘛,他不去。”

兩個男人簡單打聲招呼,提到跳舞,都是一臉為難。

“嗨,我以為什麽——”琪琪擡頭對老公抛個媚眼,戀戀不舍地放開,然後過來挎起白純的手臂,“走,跳舞的應該是我們女人啊,他們男人哪喜歡。”趴在白純耳邊,低聲說,“不過,男人喜歡看。”

琪琪就這樣把白純領走了,剩下兩個大男人留在原地。

琪琪老公姓歐陽名颢初,做投資業的,年紀輕輕,在圈子裏已嶄露頭角。

歐陽颢初當然聽聞過顧語聲和“華逸”的大名,只是這樣的場合,兩人不約而同選擇放松心境,你來我往幾句,了解個大致,便避而不談公事。

顧語聲早晨來的太匆忙,沒有什麽準備,琪琪和他老公卻是充足有餘。

歐陽颢初從他們的帳篷裏拿出一個小型的移動酒櫃,裏面放着兩瓶私藏的白葡萄酒和四只酒杯。

“顧先生,我們先喝兩杯。琪琪平時是個小酒鬼,到哪裏都要帶着酒杯酒瓶她才開心。”

“看來你把她照顧得很周到。”

“沒辦法,她年紀小,有時候我覺得我娶的是女兒,而不是老婆。”歐陽颢初抱怨着,唇邊卻漾着笑意,倒了一杯,遞給顧語聲,“請,顧先生。”

“多謝。”

歐陽颢初優雅的抿了一口,沉吟:“不過我老婆還是很有魅力的,尤其她跳舞讨好我的時候,嗯,非常有魅力。顧先生,跳舞的女人筋開、腰軟、會旋轉,高難度的姿勢根本不是問題,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顧語聲看着手中在酒杯裏打旋的液體,頭頂挂了三根黑線。

白純和琪琪跳的滿頭大汗,終于肯回來。

琪琪一看老公自己喝酒不帶她,心裏很不爽:“你這人真沒有原則!雙重标準!管着我,不讓我喝,你自己倒喝的跟只醉貓似的。”

“別鬧,這不是有顧先生和白純在嗎?”歐陽颢初捏了下琪琪的臉蛋,“去,去拿酒杯,今天也允許你喝點。”

琪琪這才笑開了花,興高采烈去倒酒。

一口烈酒入胃,白純覺得從嗓子眼到整個食道都是火辣辣的,使勁咂了砸嘴:“好辣好辣,琪琪,你怎麽喜歡喝這種怪東西?”轉頭看向顧語聲,伸出粉紅的小舌頭,用力扇,“顧叔叔,真的好辣!”

顧語聲剛才與歐陽颢初已經喝掉一瓶,微醺的醉意揮發出來,不知是何種心思使然,他看着她

的舌很久,然後奪過她的酒杯,向裏面到了一點蘋果汁和可樂,複又遞給她:“這樣可能好點。”

“哦。”白純愣愣答應,抿幾口,覺得味道不錯,如法炮制,也喝了不少。

兩對人躺在草地中央鋪着的席子上,各自守在一邊,中間散放着零食飲料和酒杯酒瓶,四周青草的氣味彌漫,仰面便是蒼穹浩渺,熠熠星鬥,這種遠離喧嚣的寧靜恐怕再浮躁的心也會在其中漸漸沉澱下來。

遠處的篝火還在熱烈的跳動,歐陽颢初确實有點喝懵了,半摟着琪琪,手不老實,琪琪不自在地一哼:“你真煩……好歹也得進敞篷裏——”

回頭偷偷瞄一下,正好對上爬過來的白純那直勾勾又好奇的眼睛:“琪琪……”

琪琪吓一跳,臉色酡紅:“哎呀,你貞子啊,用爬的!吓死我了!”

白純跪坐起來,從鼻子裏哼出聲:“貞子最有名的就是她那頭長發好吧。我的還短着呢。”

琪琪翻個白眼,拉着歐陽颢初起身,和兩人打個招呼,便匆匆奔向帳篷。

“着急什麽啊!”白純望着他倆的背影,語氣憤憤,爬回去,問重新閉上眼睛的顧語聲:“顧叔叔,你也醉了嗎?我也扶你進帳篷裏吧!”

顧語聲嘴角抽了抽,他當然知道那對小夫妻這麽着急進帳篷是做什麽,只是白純這樣一說,他熱得有點怪異。

顧語聲最後是自己走進的帳篷,除了夫妻搭檔,舞蹈室為每個人租的都是單人帳篷。顧語聲和白純自然領到的也是。

夜漸深,風也随之刮起,吹過仙女湖畔邊的草地,仿佛一個輕盈的舞者正在踏風行走。

風鳴聲從耳畔呼嘯而過,白純縮在睡袋裏畏畏縮縮開始發抖,噴嚏打得也很響亮,連身在不遠處的顧語聲都聽到了。

“噠噠噠”,腳步聲到他的帳篷旁,忽然停下,然後便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顧語聲先是側耳傾聽,罷了,立刻拉開拉鏈,他猜的沒錯,白純要找的正是琪琪和歐陽的帳篷?!

這個莽撞的家夥!

“白純——”他用手機的光亮照向她的背後,低聲喚,此時其他人大概已經都睡下。

“唔?”白純拿着小手電驀然回頭。

顧語聲連忙做手勢:“回來!”

白純噔噔噔又跑到他面前,氣喘籲籲說:“顧叔叔,我想去找琪琪,和他們湊合住一夜。我的帳篷裏怪聲太大了,我、我害怕……”

“人家夫妻一個帳篷,你去不方

便,進我這裏來。”

白純腦袋瓜轉轉,體貼地想,和顧叔叔在一個帳篷裏固然是她夢寐以求的,但單人帳篷到底是太小了,到時候他會休息不好的。

“唔……不會不方便,我很乖,歐陽人也很好。”

“白純——”顧語聲重重念她的名字,眸底深沉,把整條拉鏈都拉開,低聲命令,“進來!”

白純弓身在裏面整理折騰一通,終于乖乖躺下,顧語聲把自己的休閑夾克蓋在她身上:“冷嗎?”

她仰面看他,連連搖頭,低頭聞了聞他衣服上的味道,舒服又踏實,“顧叔叔,你也休息吧。”

“嗯。”顧語聲側身,與白純并肩而倚,距離之近,讓人心神恍然。

白純見他耳朵裏塞個黑色東西,便擡手摘下來:“這是什麽?”

男人的睫毛已密密實實地合在一起:“音樂,the rose,你要聽嗎?”

白純點頭,放進自己耳朵裏。

舒緩悠揚的音樂如同在身邊環繞,白純借着幾分醉意問了個她糾結已久的問題:“顧叔叔,仙女湖為什麽叫仙女湖呢?”

顧語聲答的有點漫不經心:“因為這裏有座山,遠遠望去,形似一個仙女在跳舞,後來人們就把它起名為仙女山,這只湖泊其實是後來人工修築水壩時圍成的,索性就叫仙女湖。”

“啊!原來是這樣!”白純激動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胸口,“顧叔叔,你猜,小岑岑是怎麽解釋的?他說,是因為有人在湖邊看見過下凡的仙女在洗澡,所以才叫仙女湖!天吶,他怎麽那麽猥瑣!”

顧語聲低笑,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別拍了,當我這裏是銅牆鐵壁嗎?”

兩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馨甜的呼吸灌入他的鼻腔,他知道,現在,她離自己是那麽的近。

也許從他允許她縱情喝酒的時候,他已經在盤算着什麽了。

微醺的酒意,帶着一點愈想釋放的沖動,他喘息着,下腹亦燃燒起來。

白純垂頭懸在上方望着他儒雅而沉靜的臉頰,目光描摹,一遍遍的,從眉峰,到挺直的鼻,再到另她沉溺的嘴巴……她想吻他,非常想,于是她就那麽做了……

唇瓣相碰的那一刻,兩人都低哼了一聲,不知是因為饑渴,還是堅硬的牙齒擦碰到嘴唇所帶來的疼痛,白純忽然頓悟到顧語聲之前為什麽不讓她進琪琪和歐陽帳篷,因為她剛才臨近的時候,分明從裏面聽到了男人女人相互交疊的喘息和悶哼,跟她和顧語聲現在發出的

有點像。

跟随吻而來的,還有一波奇怪的感覺——渴望,從吻他的渴望上升到另一種。

他含着她的唇,深深地允吻,手放在她的頸間摩挲,探入裏面滑嫩的皮膚,白純輕吟出聲,顫抖着倒入他的懷中。

“顧叔叔——”她香滑的肩已經在他手掌的魔力中袒露出來,還有那頸間近于完美的弧度,都被一片炙熱熨帖。

“嗯?”顧語聲一邊應聲,卻像着了魔,俯身在她肩頭,用唇狠狠嘬了一枚紅印。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一更哈,淩晨更新啊~~~~一會兒還有一更。

求捏肩~~~~~~~~~~~~~~~~~~~

小白童鞋總是不經意地引誘了禁欲叔啊。。艾瑪。。

留言有積分哈,我是這麽歡喜地贈送積分這件事啊。。。

☆、17【小修】

“啊……”白純縮了縮肩膀,聲音柔媚極了,抱住他的後頸,不知如何是好,“顧——”

唇再被顧語聲堵住,這次是帶了點狠勁,舌頭鑽進口腔,靈活地不落一寸地攪,酒氣和薄荷味滿滿地充盈,她的呼吸就快停止了。

顧語聲似乎能聽見身體裏的血液正在翻騰、叫嚣,他微微離開她的唇,低頭望着她清澈得仿佛盛着一汪水泊的眸子。

為什麽她不推開自己這個肆意妄為的酒鬼,或者打他一個巴掌,死命地咬他一口,讓兩人都清醒過來?為什麽她要這麽順從?

指尖描摹她晶瑩飽滿的唇,男人眸光裏燃燒起情.欲的火花,焚毀一切般的烈焰熊熊炙烤,四年未開過葷的身體已經快在寂寞中發酵,卻被她一絲絲徹底勾了出來!

顧語聲深深地吸氣,把這一切歸罪于那瓶要命的酒,還有她粉紅色的舌尖。

他的吻輕柔缱绻,印在她的鎖骨上,頸上,耳垂上,夜風吹過,頭頂的燈光在靜谧中搖曳。

白純吐口氣,眼神迷茫起來,低低地叫聲:“顧叔叔——”

“噓——”他的右手食指擱在她的唇上,左手掀開她的棉衛衣,拂進去。

當穿過胸衣觸到那團飽滿和頂端的柔軟,他一哆嗦,喘息越加沉重,一口口的熱氣噴在白純的頸間。

下一刻,他不敢再去看她純真懵懂的雙眼,而是選擇自私地将這份醉情繼續下去。

顧語聲将她的衛衣除去,貪婪地呼吸、深嗅,将臉埋在她隆起的胸脯之間,吸允着滑膩年輕的肌膚,他催眠自己,這是一具成熟女人的身體,他和她,愛欲互生,接下來的是順理成章的。

白純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熱的要命,自己的身體裏像種了顆焦渴的火種,只有他的觸摸和親吻,才能讓她舒服。

胸前袒露,她有些許的害羞,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或者遮擋,身子猛然一弓,他的吻已經落在那粉紅的花蕊之上,陌生酥.麻的電流在身體裏一波波湧動,她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啊——”

顧語聲輕抿她脆弱敏感尖端,舌尖頂着蕊心打轉,用力吸啄,手下探,劃過肋骨和小腹,迫不及待解開她腰間的褲扣,沿着棉質小褲的邊緣鑽入。

“唔——不要——”白純雙腿夾緊,眼睛瞪的圓圓的,打挺坐起來。

顧語聲的某處已經開始脹痛,霧氣蒸騰的黑眸緊視她,喘息聲很重:“怎麽了?”

白純兩只手臂徒勞地遮擋着胸前,委屈說:“阿姨告訴過我,不可以讓男人碰那裏。”

顧語聲欺身上來,壓制住她的上身,把她重新放平,一只手臂懸空支撐在她上方,另一只握住她柔軟的左胸,低頭允了下:“那阿姨有沒有告訴你,這裏也不可以讓男人碰?

白純抽口氣,星眸半眯,唇微張,眉眼間都是魅惑,腿卻夾得更緊了,吟嘆一聲:“告訴了。但是,你……這樣做,我覺得很舒服、很舒服。”

顧語聲提了提嘴角,手重又流連在那塊神秘銷.魂的地域。

穿過疏細的毛發,便得以觸到,柔軟,微濕,強大的吸力,顧語聲噎了噎喉嚨,神經繃的緊而澀,在甜膩的邊緣揉撚勾挑。

“別害怕,這裏……我也會讓你舒服。”

白純癡癡地點頭,額頭貼着他的胸口:“唔,我相信你。”

轟隆隆——

小小的單人帳篷裏被熾熱迷蒙的情.潮席卷,然而,外面的山谷之間卻像醞釀了一場強大的暴風雨。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着又一聲轟隆隆的悶雷在遠方不知何處低嘯。

顧語聲仿佛被這幾聲雷聲猛然震醒,霧霭沉沉的眸底一瞬間清亮起來,身下的白純幾乎是赤.裸着被自己壓制,胸前和頸間還殘留着一片水光,而自己的手正放在女孩的羞人處,他腿.間的事物,更是硬朗分明……

他到底在幹什麽?那種話他居然說得出口?讓她舒服……這和誘.奸有什麽區別?!

顧語聲迅速抽回手指,慌亂地把眼神撇到一邊,将她的褲扣扣上,拾起自己的夾克蓋在她白晃晃的胸脯前。

“對不起,白純,對不起……我去你的帳篷裏,你在這兒早點休息。”

他攥緊雙拳,幾近落荒而逃。

白純抱着手臂,蜷起雙腿,等身子的欲.望徹底涼了,鹹澀的淚水才一滴滴地從眼眶裏冒出來。

這算什麽啊!

直到天光大亮,這場雨也沒有到來,但是天邊已烏雲密布,轟隆陣陣,暴風雨的前兆。

原計劃三天兩夜的行程被迫取消。

琪琪和歐陽颢初醒來的最晚,連昨夜的雷聲都沒聽到,而白純和顧語聲則是除了司機外最早回到大巴車上的。

兩人相顧無言,白純低垂頭,眼睛紅腫,而顧語聲也是眼白充血。

琪琪關心地問她怎麽了,白純抽鼻子:“昨天晚上讓人給欺負了。”

“……”琪琪尴尬地扯動嘴角,看顧語聲。

昨晚那混亂的一幕跳躍進顧語聲的腦海。“白——”

白純捂住耳朵,背過身去:“不想聽見你說話!”

琪琪搖白純的手臂:“白純,你別這樣,好嗎?給顧叔叔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歐陽攬過老婆的肩膀,耳語道:“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你不懂。”

來的路上,白純并未覺得時間是這樣長,回去的五個小時,她簡直度分如年。

回到家,她不知是餓的,還是昨夜休息不夠,頭昏昏沉沉,直沖沖地就往樓

上跑。

顧語聲快步跟上去,在她堵上門前,用手臂支撐開。

白純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