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13)

細長長的燈光橫在面前,似乎從不遠處還傳來說話聲。

欸?難道是葉伯伯和顧叔叔在商量什麽?

停下腳步,白純揉了揉紅腫的眼皮,把耳朵探到書房門細縫間偷聽。

“爸爸,我還有半個月就回去了,你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啊?”

顧夏稚嫩的撒嬌聲讓白純恍然大悟,看眼表,沒錯了,現在正好是他們一家三口每天視頻見面的時間,幾乎是在反應過來這個事實的同時,白純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可她心情再糟糕,裏面那個男人也不會知道,依舊在跟他的女兒和前妻共享天倫。

“夏夏,爸爸工作很辛苦,不要總纏着他了,讓他去休息好不好?”

“媽媽,我沒有纏着爸爸,我只是想要禮物嘛。是不是啊爸爸?我很煩嗎?”

白純猜想,現在的顧語聲一定是在笑,那種很欣慰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提,眼睛裏全是慈愛。

“媽媽,你看,爸爸在搖頭呢!爸爸比你愛我!”

付曼柔聲說:“傻孩子,爸爸媽媽都愛你。”

“萬歲,萬歲!夏夏要回家了!回家了!媽媽,如果你和爸爸也是相愛的就更好了。嘿嘿!”

付曼訓斥:“夏夏,別亂說——”

“我沒有亂說,反正你最近總是和麥叔叔吵架——”

“顧夏——”

顧夏回頭,撅着嘴,手推着付曼:“媽媽,我在和爸爸聊天,你不要總過來看着我,你去睡覺吧,別管我了!”

付曼拿倔強的女兒沒轍,母女兩個争論完,顧夏似乎變得更興奮了:“爸爸,我回去之後,你和媽媽害要帶我去游樂天地玩,好不好?”

顧語聲保持着笑容,點頭:“好。”

“還要帶我去吃冰激淩,還有……”顧夏苦惱地翻翻眼睛,掰手指頭,“诶,我之前想好了的,好多好多,還有什麽來的?”

“夏夏,還有很多天,你慢慢想,想多少都行,不過,現在……你

看,時間不早了,去洗澡睡覺吧。”

顧夏不情願地點點頭:“嗯,那爸爸你答應我,明天要早點給我打電話。”

顧語聲沒有理由拒絕女兒:“嗯。”

門外,白純的頭垂得越來越低,最後渾身脫力一樣,坐到地板上。

因為付曼和顧夏還有半個月就回來了,所以這個房子再沒有适合她的位置了嗎?

同樣是回家啊,為什麽她得不到半點像顧夏那樣的快樂。

父女倆簡單告了個別,顧語聲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從書房走出準備回卧室休息,進門之前,折回到白純的房外,輕輕推開,門沒有上鎖,而白純還背對着門的方向乖乖側身躺着,但願她已經消氣了。

關掉床頭燈,整個房間暗了下來,顧語聲站在她身後一會兒,俯身撥開她鬓角的頭發,想吻她,卻在半路停住,放開手,黯然離開。

如果他真的吻了她,或者離得她再近一點,也許就可以發現其實她的臉上滿是冰涼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今年過年。。。。比較複雜。。。。。。面對了生命中一個巨大的轉變。。。。有些措手不及,實在沒有精力去寫文了,對不起。。。

理由不再多說了,從今天開始《心癢》恢複更新吧,作者會繼續認真填坑的,絕對不會爛尾啊啥的,這點放心。。。。

對肯跟下來的童鞋們鞠躬了哈。。啵啵~~~

☆、36

葉東霖在得知白純答應回吉隆坡的消息自然欣喜萬分,為了與女兒通路,葉東霖不得已将公司的決策會議推遲一天,等待白純能夠及時取到出國用的證件和證明。

白純一整天悶悶不樂,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露出點牽強的笑臉,原來顧語聲什麽都安排好了,前幾天岑力行帶着自己和葉東霖在市裏轉悠,還去了好幾個怪怪的地方,美名其曰是參觀,其實是為了辦理她的簽證和護照還有出國探親證明……這種被欺騙和隐瞞的感覺真的很糟。

一天的時間改變不了什麽,加之昨晚在書房門口偷聽到的,讓白純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行李箱裏的衣物寥寥可數,白純收拾到一半,門被敲響。

“誰,誰啊……”

她問的有些猶豫,門外的人似乎更猶豫,最終應了聲:“是我。”

白純攥了攥拳,動作懶懶地打開,躲避來人的視線,繼續跪在床邊整理衣物。

“用不用……我幫忙?或者,陳姨?”

白純回頭看一眼,顧語聲穿着運動衫,雙手插兜,額前的發松散,表情居然出奇的別扭,有點像舞蹈室裏那些故意跟她搭讪的害羞少年。

她還以為他一張嘴就要吐出什麽教訓她的話呢?怎麽了這是?顧叔叔是輕易就能轉變性格的人嗎?

真奇怪。

白純滿腹狐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結論,嘟起下唇:“不用。也沒有什麽好帶的,我自己能行。”她面無表情地說完,就馬不停蹄地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忙自己的事情。

顧語聲重重嘆口氣,眼神追随她的背影,忽而開口:“明天——”

男人才說了兩個字,白純半蹲着拉好行李箱的拉鏈,抽了抽鼻子:“明天也不麻煩你特意抽時間送我到機場,吃完晚飯的時候小岑岑已經全都告訴我了,你放心吧,我會老老實實地跟着葉伯伯走的。”

半年了,他們是那麽親密而熟悉彼此的,可此情此情卻有種極其怪異的尴尬,比他們當初剛剛相識時發生過的種種場景都尴尬。

顧語聲把手輕放在她的肩膀上:“白純,別恨我,好嗎?”

白純無意識地側過身子躲了一下,從地上站起,臉低得像要快沁到胸口了似的:“顧叔叔,我沒有辦法恨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白純有時也很困惑,為什麽對于顧語聲,她怎樣生氣、怎樣怨念、都談不上“恨”這一步?這和對殘留在記憶中的錦生的恨意全然不一樣。

無論自己是否認同顧語聲的決定,無論顧語聲的愛是否能夠全給她,那種強烈的感情所帶來的悸動和溫度仍然在如熊熊烈火般燒着,似要将她剩餘的生命全都燃燒殆盡。

第二天九點鐘整,白純有氣無力地拖着行李箱,與顧語聲在二樓的樓梯邊擦肩而過,然而她卻麽有對他沒有招呼,只下樓之後跟陳姨和岑力行恹恹地說了“再見”便扣上墨鏡和棒球帽走進車裏。

葉東霖不得已說:“小純,真的不和語聲道個別嗎?”

白純木讷地搖頭:“反正我又不是永遠再見不到他,不是嗎?”雖然顧語聲說過“人生中,離別每天都在發生”這種話,但她還是非常非常不喜歡道別的滋味。

葉東霖一愣,過後,微微一笑,在心裏又感慨一番——白純雖然失憶了,但是她固執而坦率的性格倒是一點都沒有變,而且,他也越發覺得女兒的這點完全是遺傳了自己。

拍幾下她的肩膀,葉東霖爽快說:“當然。”

顧語聲十點鐘在“華逸”有個必須出席的董事會,所以他只能這樣目送着她離開這個他們一同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車子啓動,恍恍惚惚地在顧語聲的視野裏變小。

陳姨和岑力行站在顧語聲身後,一起傷感地嘆了口氣。

“唉。雖然白小姐有許多折磨人的習慣,嘴巴有時也毒了點,還禍害過我不少皮鞋,但……還是有點舍不得。”岑力行難得這麽感性,語氣無不哀傷。

陳姨擦擦眼角,遞給他一張紙巾:“其實白小姐很善良很乖的,總誇我做的東西好吃,從來不挑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回來,好給我做個伴。”

“唉——”

“唉——”

後邊的兩人又不約而同嘆息起來,而顧語聲還是定定站着,似乎沒有什麽離愁別緒流露出來。

“顧先生,您真的舍得白小姐嗎?可憐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了兩年才安定下來,現在……她膽子那麽小,一個人剛到那邊肯定不習慣……”陳姨搖搖頭,不忍心說下去。

顧語聲輕描淡寫地:“她不是小孩子,需要學會适應身邊的環境,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何況,那裏才是她真正的家。”

至于舍得嗎?顧語聲面上不動聲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麽舍不得白純。

陳姨無奈地點點頭,岑力行則扶着下

巴,嘆道:“真希望白小姐能理解您的苦心啊。”

說着話,前方傳來剎車聲,他們乘坐的車子忽然停下,顧語聲親眼看見白純從車子裏走出,然後往他的方向跑了回來。

他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方才,他剛剛想着,如果白純再堅持不肯離開的話,他一定不會再勉強她、擅自替她做決定了。

不會,一定不會,那些大道理都他媽見鬼去吧。

當她喘息着,唇畔被一團團的白氣圍繞着,仰頭看着他,說:“我有樣東西想還給你。”

顧語聲楞了一下,雖然不是幻覺,但……也不值得高興,甚至可以說是失望。

白純從背包裏拿出一樣東西,緩緩放在他的手上,是音樂盒。

“這只音樂盒是屬于你和錦生的,我不能帶走。”她的眼睛紅紅的,卻滿是虔誠,“還有,我想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好心收留了我,我爸爸不可能找到我的。”

顧語聲看着手裏的音樂盒,攥緊,忽然有點不知所措,苦苦一笑:“不客氣。”

白純牽強地也回了個笑,戴上墨鏡,轉身走回去,每走一步,都異常緩慢而沉重。

不能否認,她還在有所期待,期待聽見他喊出她的名字。

為了不讓自己最後那點任性的期待繼續作祟,她大步地跑,直到自己的呼吸能夠混淆聽覺。

這是顧先生第十五次看表。

趁着年度彙報會議到了最讓人疲憊的階段,梁非如向後仰了一下,視線越過坐在會議桌正坐位置的顧語聲背後,瞟向另一端的岑力行。

岑力行會意地點點頭,見怪不怪的樣子,好像在說“我也數着呢。”

梁非如長吐口氣,聳聳肩。

她正轉回注意力的時候,對上了顧語聲的眼睛,臉色一白:“顧、顧先生。對不起……”

梁非如很少在開會的時候走神,被逮正着的時候更少,連忙戰戰兢兢地起身去續咖啡,路過岑力行的時候,被鄙視了一番。

顧語聲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他哪有資格責備他的秘書呢,他自己都是頻頻走神。

不好的狀态并沒有持續太久,顧語聲是那種比較容易集中注意力的人,會議進行到中段,他看表的頻率明顯已經将了下來。

直到晚上回到家,準備吃晚飯,看見白純的位置空空蕩蕩

的,那種黯然和不安才又湧了上來。

餐後,顧語聲在客廳裏看新聞,陳姨端上來一疊甜點,裏面摻着兩只個頭很大比較顯眼的芒果派。

芒果啊?——令人無法忘記的芒果味親吻……

顧語聲含着笑拿起一只,心情十分複雜地嘗一口,微微皺眉:“陳姨,芒果派怎麽變味道了?”

陳姨趕過來,恍然大悟說:“啊——這個,這個是白小姐跟我學着做的,她還沒太學會,味道可能有點……我這就拿下去。”

顧語聲:“……等等,還有嗎?”

陳姨答道:“好像還有幾個不小心混在我做的裏面了。”

“都找出來,放到我書房裏吧。”

大概到了八點鐘,顧語聲回到樓上,打開電腦,手邊是一盤大大的醜醜的芒果派,雖然味道有點怪,但還算入得了口,大概是食材的比例出了問題。

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聲響,這個時間白純應該已經到吉隆坡的家中了,怎麽也得抱個平安吧。

他正想着,顧夏這邊的視頻電話進來。

“爸爸,你今天好準時,提出表揚!”

顧語聲無奈地微笑。

“唔,爸爸,你在吃什麽呢?”

“這個?芒果派。”

“芒果派?媽媽從來不吃芒果,也不讓我吃。我好想吃的,是陳姨做的嗎?”

顧語聲猶豫了一下,坦承道:“不是,是白純做的。”

“小白姐姐?”顧夏吃驚地張大嘴,随即小小的臉上劃過憂傷的影子,“小白姐姐還住在我們家裏嗎?”

顧語聲放下芒果派:“沒有,她……回家了。”

顧夏聽罷,立刻神采熠熠:“真的?”

顧夏的反應估計是受了付曼的影響,這點毋庸置疑,父女兩個像每天一樣聊了會兒,顧語聲回卧室休息。

這晚,他難以入眠。

因為白純那邊依然沒有動靜,只有葉東霖的一通寥寥數語的電話問候,他和她便如此天各一方。

喝了半杯紅酒,才得意入睡,然而,一清早,他卻又被一串急促的鈴音喚醒。

通話的內容讓人不可置信——白純……竟然又留書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也~~~~小白童鞋能去哪裏捏。。。嗷嗷~~~小修下下

☆、37

據葉東霖轉述,白純是一早留書出走的,信件的內容大概是她為騙了葉東霖感到抱歉,其實她一點也不想跟着他“回家”,那裏雖然很美,氣候溫暖,葉家人對她也很友好,但她還是無法真正高興起來……她的行李箱裏的東西全都留在葉家的“犯罪現場”,只有一些證件和錢包不見了,葉東霖推測,白純十成九是又返回了中國。

葉東霖的助理查遍了今天會到達市裏的所有航班,将資料傳了過來,顧語聲交代岑力行接收,随即聯系段景修,問他是否可以在吉隆坡動用點特殊人力找尋白純。

這是白純第一次出國,可能沒有人在她身邊幫她,她連怎麽坐飛機都不知道,更別提如何從一個陌生的國度自己回來。

顧語聲在辦公間裏來回踱步,甚少抽煙的他在抽屜拿出一包,點了顆,狠狠吸起來。

他再多聯想下去,無力感便侵襲而來,在他身上蔓延開。

“失去”只在瞬間發生,然而那所帶來的痛苦和恐慌卻會伴随人的一輩子。

他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這一天過得極為忐忑不安,顧語聲一方面等着葉東霖的消息,另一方面,為防止白純發生意外,段景修已經啓程趕往吉隆坡。

心如放在炭火上燒烤,放進油鍋裏煎炒烹炸,直到傍晚,葉東霖的助理終于告訴他說,葉家的人已經查到白純的出境記錄,飛機大概在淩晨二點抵達A市最大的機場,顧語聲這邊的所有人才跟着松了口氣。

還好有驚無險。

午夜的機場,寥寥幾人,忙了、慌了一整天,梁非如和岑力行等得已是哈欠連天,可顧先生的精神明顯的非常好,甚至有些興奮,比平時的他還要有魅力。

白純美滋滋地拉着背包的包帶,一颠一颠地蹦跳着出來,終于又呼吸到熟悉的空氣了,唉,吉隆坡好是好,美是美,可再好、再美,也沒有這片土地踩着踏實,也沒有這裏的空氣清新醉人,帶着甜蜜回憶的味道。

“顧叔叔——”

當她看見顧語聲,腳步僵住,完全傻掉了,再看見他哭笑不得似的向她緩緩伸出手臂,白純的眼淚刷地一下湧出來,沾濕了臉龐,大步迎上去,直挺挺地撞進他的懷裏大哭起來。

“嗚嗚,顧叔叔,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怎麽辦啊?我努力去做爸爸聽話的女兒,可我真的做不到……嗚嗚,那個‘家’很好,可我在‘家’裏真的一秒鐘都待不下去,好痛苦,好想回來,我、我

想你,從離開你的時候就開始想……”她忽然膽戰心驚起來,“你、你不會又把我送回去吧?”

懷裏的白純揚起淚水模糊的臉頰,乞求地看着他,他用拇指一點點揩掉,為什麽呢?他明知道白純和普通人不一樣,為什麽還用一個标準來約束她?她受過傷害,無論心靈還是身上的,她比普通人脆弱敏感很多,比普通人更缺乏安全感,更需要他的保護,這些他明知道,為什麽還那麽殘忍地把她推離身邊?她是那麽依賴自己。

他應該感到羞愧。

他的話,白純一直謹記在心,甚至虔誠地、嚴格地克己堅守,可反過來看看自己,輕易說出那些,是不是真的想過對她傷害有多大?

顧語聲環抱住她的腰,拇指摸到她的唇,輕而小心地摩挲幾下,然後壓着她的後頸,熱切的吻便重重落了下來。

白純被迫仰着頭,先是愕然地瞪大眼,但她的身體很快便接受了這個帶着歉意還有……感激的吻,她委屈地回應着,嘴唇和舌尖都快被吸允的麻了,眼淚還是一個勁地向外湧。

餘光瞟到身旁十分尴尬的岑力行和梁非如,白純的臉更紅,別扭地躲了下。

滑膩的唇舌離開了自己,顧語聲順着白純的視線回過頭,目光透着不耐,那兩人連忙識相地找個借口遁逃。

他重新捧着她的臉,不讓她分心,鼻息離得很近很近,一下下輕啄她着那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嘴唇。

白純閉眼睛享受着,仿佛這一刻周圍的一切聲響都化作一首溫柔纏綿的歌,在她腦海裏淺淺地吟唱。

忽地,她的臉色複又擔憂起來:“顧叔叔,你還沒告訴我,你還會送我到爸爸那裏嗎?我……我不……如果你還是一定要那樣做的話,下次我跑的時候就不要回到你身邊了——”

顧語聲慌張地猛然吻住她的嘴巴,唇齒緊密觸在一起:“噓……白純,不會了,不會了……”

白純有點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唔,真的?你沒有覺得我很任性嗎?”

顧語聲捋着她的頭發,眉間緊蹙,想到了之前她獨自留書出走去露營事件。

“白純,你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麽?嗯?以後不許一聲不響地出走,你都忘了嗎?”

他語氣不是很好,她能感覺到他的怒氣正噴在她的臉上,白純不認為她走到這個地步全都是她自己的錯,使勁推搡顧語聲:“那你還忘記你答應過我的呢?不顧我的想法,總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我讨厭死你這樣

了!可是——”

顧語聲又一次糾纏住那張噼裏啪啦的小嘴,閉上眼睛狠狠地允,似要将她一口吞進肚子才放心。

而白純也沒有善罷甘休,互相的撕咬裏帶着怨氣,最後,終是他讓了一步,放開她的唇瓣。

“白純,別再吓我了,好麽……”他拾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裏碎碎地咬着指尖。

顧語聲頂着她的額頭,目光虛飄起來,好像全世界最可憐無辜的就是他似的,白純不甘心地哼了聲,低下頭,思考一會兒,向周圍那些有意無意在圍觀這場戰役的行人瞥幾眼,要抽回手:“你別——好多人,好羞啊。”

顧語聲執起她的下颚,扣着她的腰靠近,忽然想逗逗她。

他眯起眼睛,眼色迷離,聲音暗啞誘惑地問:“真的想我了嗎,嗯……時間還早,回去你必須讓我仔細檢查一下。”

還早嗎?好吧,如果按第二天的時間來算,确實很早,到家的時候估計至少要淩晨三點吧。

那樣溫文儒雅的顧語聲居然在機場大庭廣衆地講出這種話,白純一口含住他的唇,不解氣地咬了一下:“讨厭!唔……顧叔叔,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顧語聲誠摯地點點頭。

“保證以後都不再犯嗎?”

繼續無條件點頭。

白純毫不掩飾她思念他的感情,合上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賊賊一笑:“好吧,那你要……好好地檢查。”

路上,白純向葉東霖抱了平安,葉東霖沒有一點怪她的意思,反而很慶幸她安全地回到中國。

白純連連道歉,經過一天的提心吊膽、把整個城市都翻過來一般地尋找,葉東霖也釋懷了:“小純,爸爸不要求那麽多了,只要知道你過的平安健康就好,至于在誰身邊……可能不再那麽重要。”

白純有點心酸:“爸爸,謝謝你,我想,總有一天,我會做好準備高高興興地去見你的。唔,可是……可不可以也帶着顧叔叔一起呢?”

顧語聲和那邊的葉東霖不約而同靜默了陣。

葉東霖先說:“可以。”

“哇哦——”

接着,這一路都似乎灑滿了白純的興奮的歡呼。

進了門,陳姨還沒睡在客廳裏等着他倆,和白純擁抱後,陳姨決定不再做電燈泡,趕緊撤退。

白純拉住陳姨,揉了揉肚子:“陳姨,有東西吃嗎,我有點餓了。”

“有、有,等着啊,我去拿。”

顧語聲攔手拒絕:“算了,陳姨,我房間裏不是還有些芒果派嗎?你也擔心一整晚了,先回房間吧。”

陳姨覺悟似的點點頭,拍了拍白純的肩膀,以那種家長的眼光再看看顧語聲,好像在警告他悠着點,小姑娘身體弱禁不起折騰。

顧語聲嘴角抽了抽,輕咳一聲:“您怎麽還不去休息啊?”

陳姨終于作罷,當看見陳姨房間的門阖上,顧語聲摟着白純的肩膀,順手一把将她地上橫抱起來。

白純吓了一跳,幸好沒尖叫出來。“你幹嘛呀?”她壓着嗓子,用陡峭不平的氣音。

“你說呢?”顧語聲抱着她向樓梯走,親吻她的額頭,嘴角劃過一抹邪邪的笑,“讓叔叔好好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真的那麽想我嗎?”

白純捂着胃,羞得兩頰紅紅的:“不要——我真的有點餓,嗯……想吃完東西再給你……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話和這動作對顧語聲來說多麽誘惑。

越是純真,越是充滿誘惑。

這具令人心馳神往的年輕身體,恐怕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擋如此邪惡的想法。

轉眼已經來到二樓,顧語聲踢開房門,再一回踢,門緊接着“啪”地一下又緊緊地關上。

徑直走向大床,把人放下,兩人一同陷進質地柔和細膩的床裏。

四目交錯相望,她在下,他在上,顧語聲壓低,漸漸占據了她的所有感官。

他微笑,迷死人不償命地微笑,當然,有時卻那麽可恨。

“顧叔叔,芒果派呢?我一整晚沒吃東西,真的好餓。”

“嗯,知道餓了啊。”

白純乖巧地點頭,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胃上:“這裏咕嚕嚕了的都。”

顧語聲的手可沒她想的那麽乖,他低頭看着兩人疊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兩只手,慢慢地,視線上移,到了她隆起的胸部,手也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一層層撥開她的外套,襯衫,剩下最後一件白色的胸衣,沿着胸型,他輕輕地拂過,不時會碰到那嬌嫩嫩的肌膚,在那上引出一小片小小的顆粒。

“穿這麽少?不冷嗎?”

“吉隆坡穿這些還很熱的好吧。”白純被摸得癢癢的,扭了扭腰,不罷休地嬌嗔,“芒——果——派——呢?顧叔叔真會騙人。”

“一會兒給你芒果派,先喂飽叔叔好不好?”

顧語聲覺得自己肯定被這迷惑人的小家夥下了将頭了,連這麽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口?!

而他的動作此時也已不受控制,手伸到她的背後,解開胸衣背扣,兩顆鮮美的乳桃便彈跳着送到了他的嘴邊。

顧語聲沉溺在她的氣味裏,一下下的用唇輕吻着,然後張口含住,舌尖不休地逗弄頂端,一口接一口将那桃子一般可口甘甜的胸放吞進嘴巴裏。

“唔,啊……嗯……”等白純明白過來,似乎也有點晚了,她的神智開始不清晰,情不自禁捧着他的頭,長長黏黏地呻.吟起來,“顧叔叔……好壞啊。”

“嗯,喜歡我壞嗎?”

白純迷離着眼睛,紅唇嘟的老高,磕磕絆絆地答應着:“喜歡,喜歡……”

她癢的要命,他的唇舌把自己伺候的都快暈了,像有一千只手在拉扯着她的神經,而他的吻沒有停下來,呵護瓷器似的挪移到了她的頸項和耳垂,無可遏制的戰栗瞬間竄遍全身。

白純的上身很快就被扒得光溜溜的,下面也只留了一條小褲,胸口頸間遍布了淺淺的紅痕。

“還餓嗎?”顧語聲用膝蓋抵開她的雙腿,那平素裏溫柔平靜的微笑裏藏着一絲狂熱,還手裏不肯放過她的胸,若有似無地揉着掐着。

白純哪還有心思思考,迷迷糊糊地搖頭:“不了。”

“真的?”

她咬着唇不停搖頭。

顧語聲今晚是要把流氓耍到底了,壓着她的小腹,挑開小褲的邊緣,看她緊張地過來抓的手臂,一躲,晃她一下,兩只手指随後卻按了按她腿間:“怎麽辦?我也有點餓了。”

白純像小魚似的撲騰着起來,手臂挂在她的脖頸上,腿一纏,緊緊卡在他的腰間,臉色有點不好,吞吞吐吐地:“顧叔叔,我……我……”

顧語聲的下面已是堅硬如鐵,手掌撫過她的腰臀間,表情糾結起來,她不是來那個了吧,箭在弦上,最怕半路偃旗息鼓,畢竟他已不再年輕,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精力最旺盛随時可以立起來的年紀了。

白純咬唇,半睜着眼睛,裏面泛起淚光。

“顧叔叔,你那天說,你沒有資格把我永遠留在身邊。其實,我想告訴你,你是最有資格那麽做的人。我知道,我很麻煩,有時候還很不懂事,任性,可是,求你別再甩開我了,好嗎?”白純孩子氣地用兩只小拳頭揉着眼睛,“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顧語聲把傷心哭泣的白純擁進懷中,他想,這輩子也許他都不會再遇到一個這樣單純地愛着他,真摯到另他如此心痛的女人的了。

“我答應你,答應你。我也是認真的。”

白純揚起終于帶了點笑容的臉:“那我們拉鈎。”

兩人同時伸出了的右手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

臨時協議達成,白純像複活了似的,開始一邊吻他,一邊反過來扒他的襯衫,顧語聲順着她的動作褪去衣物,由于她的動作太毛躁,脫短褲的時候,這小家夥弄痛他兄弟了。

“嘶——”顧語聲托着她的腰,一個轉身将她摔倒。

她咯咯咯地笑,趁他不注意還不知死活地故意拿蔥白似的手指頭戳了戳。

那東東翹了翹,好像在做回應,白純趴在床上擡頭,看見雙眼幽暗的顧語聲胸口正在劇烈地起伏。

終于意識到惹到男人了,剛想掉頭爬走,卻一雙熾熱的大手拉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修完啦,吼吼~~~~

停在關鍵處很不道德。。。腫麽辦,我腫麽總是這麽不道德,~~~~(>_<)~~~~

劇情到現在可能有點小慢,因為又到甜蜜了嘛,~~~~(>_<)~~~~ 還有白純腫麽平安回來的呢,下章交代下~~

放出來個家夥來抱下大夥的大腿~~~~

戳一戳,鏈接到專欄,求包養,啵啵~~~~

☆、38

被最後一塊小布包裹的臀一下子變得涼涼的,緊接着,火熱的身軀帶着侵襲的力量覆蓋下來,像塊燒紅的炭火一樣壓着她。

“哎呀,好重——”白純埋頭凄慘地叫。

顧語聲警告似的咬了口她的肩膀,白純叫得更慘了,徒勞無功地掙紮幾下,得到的是幾口粘膩膩的舔舐。

“唔,癢,癢啊,顧叔叔——”

大概是禁忌的力量,白純每每在歡愛時分忍不住喚“顧叔叔”時,他都有種莫名的想要狠狠貫穿她的沖動。

他或輕或重的吻順着她的脊背滑下來,手在她的臀上來回打圈。

伴着陣陣戰栗,白純無所适從地扭動纖弱的腰身,劃出一道道美妙而致命的弧度,啪,一聲,屁股挨了一巴掌,白純那個委屈啊,眼睛又紅了。

“幹嘛打我啊?嗚嗚……”

顧語聲壓着笑意,手越到她的前面,在柔軟的絨絨中尋了一番,找到她的脆弱之後在上揉按。

“嗯啊。”本來支起手臂向後看的白純軟得一下子趴到。

不多時,濕潤已粘了他滿手,他似乎還嫌不夠,在眼下手感極佳的臀瓣上似親吻、似撕咬地纏綿,扣緊她的腰。“乖,擡高點……”

“嗯?”白純傻傻地回頭看着他。

“乖,把小屁股擡高點……”

“唔……”白純還不知道他要幹嘛,就乖乖地遵從。忽地,她覺得自己被撥開,有什麽軟軟的熱熱的東西溜進了她的身體,她又怕又驚,同時顫抖得渾身瑟縮起來。

不是手指,也不是大東東,白純戰栗中回頭探頭一看,羞得像只小烏龜似的一扭一扭快速爬走。

“不要,不要,顧叔叔……不要這樣!”

顧語聲喘着粗氣拉住她的腳踝,在她細碎的嘤咛聲中把人扯回。白純羞臊難當,滿臉紅的發燙,無力地空蹬幾下,掙紮着翻個身,當臉面向過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他男人俯身下來。

“不要——”

“噓——”顧語聲捂住她的嘴巴,微微皺眉,看見她一副驚惶的樣子,很快又舒展開,笑了下,“小心被聽到。”

白純合起雙腿,向一邊躲,小聲地哼哼,以表對他剛才動作的不滿。

顧語瞧了眼,還是很坦蕩、很平靜地把手伸下去。

白純才知道,原來這個人連耍流氓的時候都是這麽儒雅淡然的,有什麽能讓他變變臉呢。

“不行。先洗澡,我昨天都沒洗澡。好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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