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15)

,而蘇詠瑤離開的時候恰恰給忘記了。

唐大伯載白純遛彎歸來,兩輛車居然在新宅面前碰個正着。白純嘿嘿笑着下車,嘴角還帶着一抹可疑的紅色番茄醬:“好巧,瑤瑤,山上風景确實很怡人啊。”從背後忽然拿出一只烤熟的麻雀,外面用一層錫紙包好,“你吃嗎?好香的。”

蘇詠瑤面相有點小小的嫌棄:“白小姐,這……”

白純顧自比劃:“過了這個山頭,我終于找到鄰居了,他們家正在弄野味燒烤,這是送給我的見面禮,車裏還有呢,是吧,唐大伯?”

蘇詠瑤終于能夠體會到,岑力行在白純身邊鞍前馬後伺候時被氣

得哭笑不得的原因了。

“對了,瑤瑤,我的音樂盒你沒忘記吧。”

蘇詠瑤失色道:“哎呀!”

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緩緩行駛靠近,蘇詠瑤內心大呼不好,付曼已經下車來,走到兩人面前:“這個……白小姐是在找這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好像最近乃們都潛水了呢,快快浮上來透透氣吧~~~~小白是個善良的孩紙~~~

☆、41

三個女人面面相觑,白純手裏的烤麻雀差點掉到地上,蘇詠瑤則在心裏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這下完了,最不想發生的是還是發生了。

而最鎮定的非付曼莫屬:“白小姐?”

“哦,哦。”白純回過身來,抹了抹手裏的油,接過音樂盒,“是的,我在找這個,謝謝你……謝謝你送過來。”

付曼表現得很大度,順着山路向上忘了一眼,白牆紅瓦的歐式別墅撞進眼簾,她還記得四年前政府下達文件準備大力開發赤山區,作為全市納稅額最高的大戶“華逸”集團順利在競标會上拔得頭籌,之後這片全市最高檔的別墅住宅區便陸續建成,那時她剛剛與顧語聲達成離婚協議,可顧語聲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婚變影響,反而在事業上更加春風得意、順風順水。

他可能從來沒有愛過她,是的,當初離婚離的那樣幹脆,還能因為什麽呢,因為他對自己沒感情,除了是他女兒的媽媽,她在顧語聲心裏大概不值一文?

可他現在是愛上白純了嗎?以付曼對顧語聲的了解,那是個極不願讨好女人的男人,在他心裏,“華逸”集團、他的事業、他的父親、弟弟,任何一個都比他的女人來的重要,他真的會全心全意愛一個大腦遲鈍的傻丫頭?

“山上的景色真不錯,房子也很美,對了,我可以進去參觀一下嗎?”付曼語調輕松,興致勃勃的樣子。

白純不會掩飾,咬着嘴唇,內心十分掙紮,最後艱難地說:“好吧。”

進了別墅,蘇詠瑤急了一手的汗,白純倒是彬彬有禮地招呼付曼坐下,還倒了杯果汁給她,頗有女主人的架勢。

付曼搖搖手:“謝謝你,我不喝了。”站起身在客廳裏打個轉,嘴角彎着标準的弧度,“你剛剛搬過來?哦,是這樣,我看蘇秘書整理了一些你的日用品拿過來,想着你可能剛從中心區搬出去不久。”

白純嘟嘟唇:“是啊。我昨天是第一次來,還沒怎麽玩夠,顧叔叔今早就出國了,好孤單。”

客廳的舉架高,正中央懸挂着層層疊疊的耀眼水晶燈光暈,讓人恍然如夢,付曼正仰着頭,聽到這裏脖頸頓時僵硬起來,白純的言外之意是她和顧語聲昨晚曾在這裏一夜春宵?

是啊,白純年輕漂亮,皮膚白,身段也好,絕不輸當年自己年輕貌美的時候,可畢竟腦子壞掉了,談吐行為跟個傻瓜無異,她真是越來越不懂顧語聲到底是怎麽想的。

“真漂亮啊。”付曼很快轉換情緒,語氣中盡是感嘆。,“以前語

聲都沒帶我來過這麽美的地方呢,我們連新婚蜜月都沒有度過,我啊,結完婚,直接就準備生顧夏了,現在想想還是有點遺憾。”

付曼的表情落寞極了,白純攥緊手裏的杯子,癟着嘴什麽都沒說,難道她還要勸付曼:既然現在那麽遺憾,就讓顧叔叔來彌補給你吧。

怎麽可能?她在顧叔叔的問題上一直是個小氣的人。

“對不起,我說多了。還有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好像不是很愉快。”付曼抱歉的看着她,“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白純脫口而出。

“這樣太好了。我帶夏夏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今天早晨才回來,以為要給語聲一個驚喜,沒想到正好和他錯過了。”

“哦。”白純愣愣點頭,“是有點可惜哦。不過,那個會議瑤瑤說很重要,幾年才開一次的,顧叔叔不得不去……唉,如果有下次的話,你還是提前幾天和小岑岑打個招呼吧,那樣夏夏就可以見到顧叔叔了,不然她會很失望、很難過的。”

“……”

付曼開始懷疑白純是不是真的失憶變成了傻瓜?她沒有被自己的幾番挑釁的話而激怒或者嫉妒,諷刺的是,她居然反過來轉彎抹角地教訓自己?

臨走的時候,付曼還有些悻悻,不過她畢竟是個公關高手,粉飾太平的功力當屬一流,和白純告別還依依不舍地擁抱了下。

“覺得無聊的話可以過來找夏夏玩,随時歡迎。”

“嗯。”白純這樣答應着,可她知道,她和顧夏再也變不回不到從前那樣親密無間的關系了。

唉,好傷感。

過了快五天,顧語聲才風塵仆仆趕回國,白純本來想去接機的,不過她答應過舞蹈室裏的老師去參加一個公益表演,又怕在機場遇見付曼和顧夏讓顧語聲處境尴尬,只好推掉了。

傍晚,她和舞蹈室的同學們揮手告別,鑽進車子裏,臉上難掩失落。

白純坐在後座發楞,許久,拿出手機瞧一瞧,屏幕上光禿禿的,真是的,顧叔叔都回來了也不知道跟她打個招呼啊。

她正想着,手機亮了起來。

“在哪裏?”

“唔,準備回去了。你呢?現在在哪?”

顧語聲似乎短暫的思考了下,回答說:“還在中心區。”

“和夏夏在吃飯?”她盡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酸溜溜。

“嗯。”

語聲“嗯”完了,不知怎麽,低低笑一聲,惹來白純的憤怒:“哼,我還沒有吃晚飯!”

“別生氣,我過會兒就回去。”

白純不依不饒地:“行,你回來,我就不生氣,嗯,我還要補償!大大的補償!”

顧語聲這邊和白純結束通話,身後顧夏就小跑着過來,甜甜地叫爸爸。

“爸爸——我今天想留在這兒行嗎?像那天一樣,媽媽也留下來,你和媽媽都和我一個房間。我好想你的。”

顧語聲捋着女兒的頭發,十分耐心:“夏夏要乖,爸爸和媽媽已經——”

“語聲——”付曼打斷他在唇邊的話,又眼底泛着淚光看了眼顧夏,“我能和你談談嗎?”

付曼态度柔軟的時候比較少見,顧語聲知道,要顧夏正視他和付曼已經不可能再複婚的事實他一個人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他不想傷害女兒,當然也不想和付曼有過多的糾纏。

陳姨把顧夏領回房間,顧夏又不甘願地鬧了一陣,顧語聲哄着她說一會兒就陪她疊積木,這才讓小姑娘乖乖安靜下來。

“其實我也想和你談一談。”顧語聲和付曼到了書房,周圍安靜下來,未待付曼開口,他先說,“你應該很了解我,付曼,別對我用心機,我們之間鬧矛盾,對夏夏一點好處都沒有。而且,離婚時,該給你的,我一分都沒有吝啬過,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為了孩子,我什麽都可以不與你計較,懂嗎?但是,如果你利用夏夏……”

付曼攥緊手指,渾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語聲,我不知道你什麽意思,夏夏只是想你了而已,半年來,她雖然每天和我、和麥俊在一起,但是在她心裏,你才是最疼她的人。孩子還小,說話不怎麽經過思考,在她的世界裏,我和你應該在一起的,所以她才那麽說……難道你要跟女兒較真嗎?”

顧語聲轉過身來,清冷的月色把他面部線條勾勒得精致而冷冽:“如果事實真的單純只是這樣,我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但你在做什麽,你自己心裏有個數,別等到不可收拾的時候覺得後悔。”

付曼漫不經心挑嘴角笑了下:“這點你不必替我操心。我一定不會後悔。”

顧語聲看了她半響,目光別開:“你要和我談什麽?”

“白純。”付曼直截了當,“你和白純怎麽回事?她不是錦生的女人嗎,為什麽你讓她口口聲聲地叫你‘顧叔叔’,卻還跟她上床?你顧語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僞君子了?”

顧語聲坐

到書桌前的沙發裏,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雪茄,啓開,拿出一只放在鼻端嗅了嗅,淡淡說:“這是我的事。”

付曼氣不打一處來:“你的事?你的事會影響夏夏你知道嗎?”

顧語聲料到付曼會用顧夏來反駁。

“我知道。你放心,既然我做了決定,責任我自然會承擔。”

付曼昂起脖子,看着顧語聲緩緩站起來:“你怎麽承擔?”

“夏夏已經五歲半,她早就知道我和你已經分開不可能再在一起……她一天天在長大,必須學會面對。你能騙她一次兩次,騙她我們可以重新複合永遠陪着她,但你能騙她一輩子?”

“顧語聲,你好狠的心。”付曼一邊搖着頭,一邊踉跄着後退,滿臉淚水。

顧語聲此刻卻已起了身,放下雪茄,向書房外走去,她追上去幾步,哽咽地繼續道:“我以為你會為女兒着想一點的,沒想到……你居然為了白純,那個傻女人,根本不顧女兒的感受……”

顧語聲側過頭:“付曼,這件事和白純并沒有直接的關系。你應該知道,看見夏夏難過,我的心情并不比你舒服,可我們當初既然決定留下這個孩子,就應該知道今天這樣的結果恐怕是躲不掉的。”

付曼突然覺得渾身脫力,癱坐在書房門前的地板上。

顧語聲下了樓,來到顧夏的房間,顧夏正自己摞着積木,神情有幾分孤單,看見顧語聲,臉色一下子亮了起來:“爸爸,你來陪我蓋房子了嗎?”

顧語聲答應着,陪她坐到地板上,父女兩個互動一會兒,顧夏發覺媽媽沒有在身邊,茫然無措地找起來:“爸爸,媽媽在哪?你今天也和媽媽一起陪我睡好嗎?反正……”聲音陡然變小,“反正小白姐姐不是搬出去了嗎。”

顧語聲心底泛出波瀾,付曼對孩子說過什麽可想而知。

“夏夏。”顧語聲把顧夏抱到床沿,半蹲下來,問她,“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你知道嗎?”

顧夏低下頭:“……知道。”

“夏夏是個乖孩子,聽爸爸的話,今晚上根媽媽回家,好嗎?”

顧夏抽泣起來:“爸爸,你為什麽不能和媽媽複婚?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麥叔叔,媽媽說他們分手了。”

顧語聲擦掉顧夏臉上的眼淚:“夏夏,對不起。你再長大些就會明白,爸爸媽媽無論和什麽人在一起,都會非常愛你。”

付曼帶着顧夏離開後,顧語聲馬不停蹄地回到赤山區的別墅裏。

白純看得出顧

語聲的疲憊,在他洗澡的時候,主動進去想給他按按摩,不曾想就被拽進浴缸裏洗了個鴛鴦浴。

顧語聲握住她的手腕,霧氣騰騰中睜眼看着對面面色紅潤的白純:“有個人剛才不是在電話裏嚷着要補償嗎?”

“是啊。”白純擺弄浴缸裏的泡泡,挪到他面前,吻了一下他的唇,貼心地說,“不過我看你好像很累了,還是休息吧。”

顧語聲把她光滑的身子翻過去,兩人疊在了一起,方便他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的游走。

浴室裏安靜下來,顧語聲忽然吻了吻她的耳尖:“司機還用的慣嗎?”

白純點點頭:“不錯啊,就是唐大伯不如小岑岑好玩。”

“我走那天……付曼有沒有難為你?”

“唔,難為倒沒有。這是我地盤嘛,她沒怎麽樣,就是……”

“嗯?”

“沒什麽。”白純輕輕搖頭,仿佛要把那些不好的想象都從腦子裏搖出去,“就是,她說起你們結婚時候的事,我有點不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飄來更新吶~~付曼為嘛和顧叔叔結婚的事慢慢鋪開了哈。。錦生那邊也快有信了

☆、42

白純說出這話确實無意,但顧語聲聽者有心,他圈緊她的身子吻了上來,耐心細致地。一直以來,婚姻對他來說并不是愛情的最終彼岸,所以他并未對白純許下過任何這樣的承諾。他明白,女人感情細膩豐富,和男人總是有着天差地別,如果她需要,他會給她,但他會在非常有把握的情況下再給,而不是現在。

白純其實只是單純地說出那一刻的感覺,并未貪心地想要顧語聲允諾她什麽,在她心裏,只要每天早上能夠看到顧語聲的臉,她的生活已經很美好,所以,那番話她只發洩發洩,說完了就完全忘掉了。

日子一天天過,隔三差五地白純會到琪琪家裏陪她解悶,她驚訝地發現,她好像眼看着琪琪的肚皮像吹氣球一樣,神奇地鼓了起來。琪琪有時候還讓白純和她一起去做孕婦瑜伽,連她和歐陽一起去的産前培訓課也必須拉上她,說是這是做“幹媽”必須具備的素質。 和琪琪在一起養胎的日子,白純又學會了很多關于孕婦保健的知識,她對自己将來做個媽媽又多了許多自信心。

可她自己的熱情是一方面,顧語聲那個保守頑固派肯配合又是另一方面。

“白純,你騙了我,是嗎?”顧語聲根據她月事來的時間推算出他們沒有戴套歡愛那天根本不是她的安全期,而恰恰是……危險期。

白純低下頭,顧語聲的語氣不是生氣之後的那種氣洶洶,而是充滿了對她的失望和懷疑。

委屈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白純吸吸鼻子一下子哭出來:“你以為我想騙你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也想有個寶寶陪着我。”

顧語聲最見不得她流淚,更見不得她委委屈屈流淚的樣子。

擡手擦掉她臉頰的淚水,顧語聲的聲音變得像棉花一樣柔和:“不是還有我嗎?我……陪着你。”

“你?”白純狐疑地瞧着他。

“我難道沒有陪你嗎?”顧語聲被她看得語氣也不堅定起來。

“你看看你最近,不是整天整天的開會、出差,要麽就是忙着social,哪有時間陪我?還有……還有,你還有夏夏……”

顧語聲嘆了口氣,捧起她的臉:“這段時間是我太忙了,忽略了你。我以為家裏還有陳姨和唐大伯他們陪你,你會——”

“哼,你一點也不關心我。”白純撇過臉,不讓他碰,“我和他們玩牌玩的很開心,但是你不在我身邊,我雖然開心着也覺得缺了點什麽。”

白純簡單的幾句牢騷

就讓顧語聲有點招架不住了,心裏酸酸澀澀的。

他比白純大了十三歲,整整一輪多一年,他怎麽可能去跟她争辯?大概也是年齡跨度的關系,他們之間看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彼此磨合。

“還有啊,琪琪懷孕這段時間,我總過去和她在一起,我好羨慕她……”

“白純,生孩子的事不能急于一時。”顧語聲俯下身子,耐心給她講道理,“何況,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我們沒有必要和他們一樣,對不對?”

白純看着他的眼睛,顧自掙紮了一番,被說服似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其實白純有時候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麽這麽執着于要小寶寶,除了羨慕琪琪,除了時而會感覺孤單,她心裏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一個捉摸不定的,不可說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經過一夜的鏖戰,顧語聲難得和她一起賴床到日上三竿。

白純揉着眼睛問:“今天你不忙的嗎?”

顧語聲搖搖頭,頭像一只沉重的亞玲壓在她袒露的胸口,含糊說:“忙。”

“那你怎麽——”

他擡首吻她的唇,在彼此親密的齒縫中答道:“忙着陪你。”

她小小爆發了一次,換來顧語聲之後兩天的全天候陪伴,當然她也不再向顧語聲提出要小孩的提議。

可有時候你不找麻煩,而麻煩偏偏找上你。

白純剛剛和顧語聲渡過一段平靜下來的時間,一個綿綿雨絲紛沓而至的傍晚,付曼忽然打電話給白純。

電話裏是這樣說的:“不好意思,白純,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我也不會想到麻煩你。你……你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幫我個忙?我這兒怎麽都聯系不到他和小岑。”

“哦。什麽事?”白純被付曼的語氣弄的很緊張,挺直脊背問,“我能幫什麽忙?”

“就是……唉,我現在在城郊的工地,下雨臨時封路了,我實在趕不回去接顧夏,你能幫我到幼兒園接下她嗎?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讓司機直接到那裏就行。”最後,付曼非常誠懇地說句,“拜托了。”

付曼都用了這樣的姿态,白純想拒絕都有點難,于是,她和唐大伯按照付曼所發送過來的地址去接剛放學的顧夏。

到了幼兒園門前,白純撐傘下車,和保安講清楚自己來接誰的,才允許進入。

顧夏背

着粉紅色的小書包,在一小堆小朋友裏格外紮眼,白純一下子就找到了。

教室裏有家長們進進出出,老師目不暇接,白純貿貿然走了進去,從後面拍了拍顧夏的肩膀:“夏夏。”

顧夏顯然有點吃驚:“小白姐姐。”然後情緒好像低落下來,沁着頭,“怎麽是你啊?我以為是我爸爸。”

白純蹲下來,探着頭,尋找顧夏的視線,抱歉地說:“對不起啊,夏夏,你爸爸現在很忙,沒有時間,你跟我走好嗎?”

顧夏木讷着,很不情願地杵在原地不動。

“夏夏,我……你不相信我,不願意跟我去、去找你爸爸嗎?”

顧夏還是固執地低着頭,搖了搖,書包上挂的玩偶也跟着晃:“小白姐姐,我想等我媽媽。你代替不了我媽媽,我只有一個媽媽。”

白純沒來由地一陣難過,心尖麻麻地痛,顧夏怎麽會這麽想?她從來沒想過要代替誰啊。

“夏夏——”

“我不會跟你走的,別管我了。”顧夏轉過身,踢踏跑着去找老師。

老師看白純打扮得整潔得體,但畢竟是不常出現在幼兒園裏的陌生人,便謹慎地帶着顧夏走過來問:“您好像是第一次來接顧夏,請問您是顧夏的親屬嗎?”

“嗯……”白純咬着下唇,無措地撓了撓齊耳的短發,這個動作很快就把她的“傻氣”出賣,“算是吧,不過,又不算……”

她正糾結着顧夏那個“代替”的說法,不知怎麽回答老師的話,老師已經對她的異常行為起疑了。

“顧夏,你到底認識她嗎?”

顧夏抿直唇:“……認識。”

“認識?那她是你的阿姨、還是姑姑?你的爸爸媽媽有沒有告訴你今天她會來接你回家?”

顧夏立馬搖頭,躲在老師身後,眼神十分警惕:“沒有。她不是我的親戚……”

“夏夏……”白純傷心透了,孩子氣地用手抹着流了滿臉的眼淚,往日和顧夏一起追逐打鬧、看卡通片、分享心事的畫面一一湧上心頭,“我真的沒有想過替代你媽媽,夏夏,你一直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把你當做我的好朋友……”

顧夏見白純哭,也跟着哭,只是不出聲,不說話,眼淚嘩嘩地流。

老師越來越覺得情況詭異,一時有點尴尬。

這時候有幾個家長帶着孩子也圍過來了,其中有兩三個是上次去動物園時取笑白純“白癡加蠢豬”的男孩。

“老師,我認得她,她是顧夏的老巫婆!很讨厭的!”

“是啊,我也認得她,她還拿畫板吓唬我、我打我呢。”男孩想起的其實是岑力行拿畫板驅趕他們。

“打人?”家長和老師一起驚呼,“什麽時候的事,你們怎麽沒告訴我?”

“媽,她可兇了,我打不過她。”男孩很委屈的樣子,睜着眼睛胡編亂造。

另一個也跟着應和:“嗯嗯。”

白純有理說不清,慌張地搖着頭:“沒有沒有。是他們先要摘我的假發的,但是,我沒有打他。沒有……”

幾個家長圍了上來,接連不停地質問白純,白純百口莫辯,看向顧夏,可顧夏沒有理她,她被逼着退步,一直到了門口。

一個家長覺得她的反應不對勁:“你是不是傻的?警告你,你再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直接報警!”

白純咬住嘴唇,想大聲反駁,卻聽後面有人說:“傻不傻的,跟你們有什麽關系?你兒子再敢欺負我侄子,動我侄子一根汗毛,我也直接報警!”

白純擦幹眼淚,一回頭,看見的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宋溪月。

“你胡說什麽?”家長急了。

宋溪月抱着手臂,不耐煩說:“你兒子調皮搗蛋全班人都知道,你敢說你不知道?不好好教育孩子,還帶頭欺負人,你怎麽盡家長責任的?”

家長被噎得啞口無言,宋溪月還是脾氣十足,輕蔑地一哼,然後轉向老師的方向:“您應該知道我是誰吧,我是宋小奇的姑姑,來接他放學的。”

老師愣了愣點頭道:“哦,知道。您好。”

宋溪月看向一旁的白純:“這人我認識,很熟,這下你們不用懷疑她是什麽可疑人士了吧。她打人什麽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個說她打人的小子總打人。”

老師和家長們面面相觑,和白純道歉過後,也聯系到了付曼,尴尬地允許讓顧夏跟着白純和宋溪月離開幼兒園。

春雨還在纏纏綿綿地下,白純和宋溪月在門口分道揚镳的檔兒,宋溪月在她身後喊住她:“喂,有時間聊下嗎?”

白純答應了,畢竟剛才自己惶張的時候是宋溪月好心幫她解的圍。

兩人帶着兩個小孩找了附近一家快餐店,點了既沒有營養又高熱量、小孩子卻鐘情的食物。

宋溪月胃口似乎很大,和她侄子搶着吃雞翅,弄的白純樂不可支。

“你還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被逼的什麽慫樣?還笑我?”

白純用吸管攪着可樂:“沒關系,小孩子嘛,知道錯就好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能跟他們斤斤計較。”

宋溪月看了眼她身邊一直悶悶不樂甚至連一口食物都不懂的顧夏,嘆氣道:“你,完了。”

“什麽啊。”白純嗔怪,“你才完了。”

宋溪月神情有點古怪,寥寥地自言自語:“是啊,我也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補充~~~~~~鋪墊中,宋知道個大秘密不是嗎?吼吼~~~

小白被發現了,~~~~(>_<)~~~~ 顧叔叔和白純的生活确實有的磨合啊~~~撫摸撫摸~~~

歡迎捉蟲,明兒白天可能捉下下

☆、43

白純拖着下巴納悶道:“唔,你怎麽完了?”

宋溪月把雞骨頭丢到一邊,用紙巾擦擦手,一臉漫不經心:“當我沒說剛才那句話,成嗎?”

白純翻翻眼睛,沒理她,轉頭問顧夏:“夏夏,你真的不吃嗎?現在沒到五點半,你還要待一會兒才能見到你爸爸,到時候會餓的,再說,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口味的漢堡了嗎?”

顧夏抿着唇線,眉頭揪成一個結,突然“騰“地站起來,吓了其他三人一跳。

“我想和說點事,小白姐姐。”

白純楞了下,看和她一樣怔愣的宋溪月一眼,然後呆呆答應着跟随顧夏的步伐來到衛生間前面安靜的走廊。

“你想對我說什麽啊,夏夏。”

“小白姐姐,你剛才在學校裏和我說的都是真的嗎?你沒有打算代替我媽媽,成為我的後媽?”

白純撥浪鼓似的搖着腦袋否認:“沒有沒有。夏夏,我們是好朋友,你知道我從來不撒謊的,你還記得嗎,還是你告訴我撒謊的人會長長鼻子,長鼻子很難看欸!”

顧夏小手捂着嘴“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你都記得哦。”

白純很驕傲地掐起腰:“那當然!”

兩人一起哈哈大笑,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相識時那段短暫而美好的友情歲月。

白純傷感地抽鼻子,蹲下來,視線和顧夏平齊:“夏夏,你還怪不怪我?”

顧夏黯然神傷,垂下睫毛:“如果你不和我爸爸談戀愛,我就不怪你。“

白純咬着唇,感覺好像有成百上千個人正在捂住她的嘴巴,讓她無言以對。

“你不答應我沒關系,我會很聽爸爸的話,不對你鬧脾氣。但是,我和你從今天開始就斷交吧。小白姐姐是爸爸的新女朋友,再也不是我的朋友。”

白純和顧夏回來時,彼此間離的遠遠的,仿佛陌生人。白純在心裏深深嘆息,和顧夏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本來想做點什麽修補和顧夏的關系,可顧夏自從澳洲回來之後似乎對她充滿了不信任和敵意,無論她怎樣做都是徒勞。

神情恍惚着回到座位,白純才發現對面的宋溪月怎麽人間蒸發了?!

“小奇,你小姑姑呢?”

宋小奇還在啃雞翅,咕哝說:“小姑姑尿急。”

白純松口氣,心裏抱怨宋溪月的粗心大意,就這麽把宋小奇單獨扔在座位裏自己上廁所,這尿得有多急啊。

她剛這麽責怪着,忽然覺得自己也有點尿急,呃,難道是她們可樂喝多了。

白純噠噠噠跑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店員面前,求他幫忙看着顧夏和宋小奇,她要方便一下。

所謂店員其實是快餐店的店長,店長欣然答應了,白純便加快腳步小跑着進了衛生間,結果被一臉慘白地趴在盥洗池旁邊的宋溪月吓得腿都軟掉。

白純沒經歷過這種緊急狀況,急的心砰砰直跳,扶起宋溪月的肩膀,拍打她的臉頰,啪啪作響:“喂。宋溪月,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宋溪月被她手掌拍的直疼,大叫着掙脫開她的手:“幹嘛啊,疼死了,白純,你想公報私仇是不是?”

白純奇怪,今天她到底得罪了誰?怎麽所有人都來冤枉她?

“什麽?我看你快要死了似的才打你的。”

“我沒事,還那麽容易死。”宋溪月渾身脫力地想要自己站起身,可惜,脊背一直,她就俯身“嘩啦啦”開始大吐特吐。

白純簡直被吓傻了,可腦袋裏有個角落靈光一閃,總覺得這畫面這麽眼熟呢。

“啊!”白純驚叫。那邊宋溪月翻江倒海的胃也終于消停了一會兒,白純适時地緩緩轉過頭,看向鏡子中眼神迷茫的女人,問,“你……你懷了小寶寶?”

氣氛平靜下來,宋溪月把方才吃的亂七八糟吐得差不多,臉色一點點地恢複了。

白純低聲說:“你懷了小寶寶,不應該再吃那些東西的,沒營養,熱量高,對孩子發育的影響也很糟糕。”

“我知道。”宋溪月已經氣若游絲,看着衛生間棚頂慘白的燈光,“你以為我想吃?”

“你完全可以不吃啊。”

“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笨?”宋溪月看她,眼神不屑,“我當然是因為不想讓你知道我懷孕,才假裝胃口很好!不過……其實孩子發育好不好根本沒關系,反正我也沒打算要。”

“什麽?!”這個概念幾乎颠覆了白純之前對女人懷孕這件事的所有理解範疇,“不要?為什麽不要?怎麽不要?”

宋溪月頓了會兒,沒說話,出乎白純意料的,她沒有不耐煩地大呼小叫,反而安靜地說:“就是不要,我已經預約了醫生,後天就做手術拿掉。”

白純驚愕地轉頭:“那可是個生命啊,是你的孩子,你忍心嗎?”

宋溪月面無表情:“沒什麽不忍心的。”

“你、你好殘忍!如果是我,我肯定不忍心。你知道嗎,我想要個寶寶,顧叔叔都不肯答應啊。”

宋溪月挑挑眉,捉弄她:“白純,如果我告訴你,我的孩子是聲哥哥的,你還會這麽勸我留着他嗎?”

白純的臉色立馬繃緊,胸口氣得一起一伏的,呼哧呼哧地站到她面前:“你胡說,我才不信!”

“哈哈哈——”宋溪月大笑不止,笑得眼淚快出來了,“小白癡,我如果真懷上聲哥哥的孩子,還會打掉嗎?我那麽愛他!”

白純狠狠地瞪:“宋溪月,你真無聊!我關心你,你還耍我!真是的,我要打電話告訴滕策去!”

“不行!”宋溪月的笑聲一瞬間收回,搶來她的手機,厲聲道,“告訴他幹什麽,這個孩子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說完便踩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大步邁出衛生間,拽起還在啃雞腿的宋小奇離開快餐店,白純擔心她這個速度走路會真的摔掉孩子,便跟上去,不料宋溪月猛然回頭,滿眼通紅地吼道:“你別多管閑事,聽見沒有!”

白純回到赤山區的別墅是晚上七點多。

她把顧夏送到“華逸”大廈後不久付曼就趕到了,沒過十分鐘,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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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