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16)

如說顧語聲也正在從分公司視察回來的路上,很快就到。

白純知道自己可能一會兒又要當電燈泡,便和梁非如打個招呼先回家。

上了車,白純心裏琢磨,宋溪月孩子的父親肯定是滕策,不然,一提滕策她幹嘛那麽緊張?再說他們是合法夫妻,有小孩再正常不過。

“告不告訴滕策呢?”白純顧自苦惱。

小半年前,她被葉東霖帶回吉隆坡然後連夜出走那次,其實多虧她找地方過夜時在24小時咖啡店遇見了滕策,否則傻乎乎的她哪能那麽順利地回國?

不過,這事她沒敢告訴顧語聲,他如果知道自己和滕策有點小交情,非饒不了她。

滕策雖然很變态地吓過她一次,但經過那天,他也算救了她一次,當做扯平了吧。

唉,真糾結,到底要不要讓滕策知道宋溪月有寶寶了呀。

白純捧着手機一路,屏幕上還顯示着滕策的手機號碼,最後還是沒有做出個決定。畢竟那是人家夫妻倆的事,她什麽都不懂,給滕策通風報信會不會使情況變得更複雜?

車子盤旋而上,別墅裏的燈光大亮着,藏在郁郁蔥蔥的樹林裏,如同童話裏的一座壯麗的城堡。

“白小姐,顧先生好像回來了,車子在。”白純頭重腳輕地下車後,唐大伯好心提醒她。

“啊?”白純驚一跳,顧叔叔不是應該陪顧夏和付曼一起吃晚飯的嗎?

一進門,她果然看見顧語聲雙腿交疊閑适坐在一路的客廳裏看書。

“你、唔,你?”白純把包包遞給陳姨,回頭時發現顧語聲正盯着她髒髒的、濺了幾滴泥水的裙擺看,“哦,這個我一會兒換下來就好了,你怎麽在這兒?”

顧語聲似乎嫌棄她的問題無藥可救:“請問,白小姐,我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呢?”

“應該、”白純向周圍看了看,陳姨、唐大伯一幹人等已經消失無蹤了,“應該,不是應該、共享你們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啊。”

顧語聲站起身,心口翻湧着莫名的焦急,把那本用來裝模作樣的書扔到了一邊,欺身過來将輕盈的她抱起,回到他們的卧室套間。

要她面對顧夏是件很困難的事,顧語聲哪能不知,他寧願白純發脾氣發洩心中的不快,而不是現在這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輕易說出那種話。

他甚至不知是該心疼她,還是氣她。

經過顧叔叔在浴室裏的“嚴刑拷打”,白純承認道:“我以為你會陪他們、去接夏夏也是我同意的,因為我覺得夏夏還是很喜歡我,我以為我們還是好朋友。但沒辦法,我選擇了愛情,就要放棄友情。”

顧語聲擦幹她身上的水珠,眼神鄭重地看着她,讓白純有些許的不适,別扭地遮擋關鍵部位,晶瑩的身子微微泛着紅暈:“怎麽了啊?”

“沒什麽。我就是、想告訴你,付曼打的是小岑的舊手機號碼,雖然小岑很清楚的記得,他特意給過付曼他的新手機號碼,而且今天晚上的狀況她有很多途徑找得到我,但她裝作不能、

白純不解地:”她為什麽這麽做?想讓我和夏夏吵架?但是我們沒有吵架,只是斷交了——唔——“

白純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用力捂緊嘴巴,顧語聲輕柔撫過她額頭的發絲,薄唇邊平添一抹苦笑,拿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把人亦代入懷中:“ 要記住……以後不要那麽痛快答應付曼的要求,嗯?我知道要你适應我的生活有許多艱難,但千萬別放棄,好嗎?”

白純乖乖點頭,抱着他赤.裸的身軀,如同抱着一顆熱源,永遠不會心灰意冷。

兩人回到卧室裏,還未開始夜裏肆意的纏綿,顧語聲的手機亮了起來。

顧語聲看見屏幕上的字,蹙了蹙眉,接通。

付曼帶着哭腔的嘶嚎聲傳入白純的耳膜:“語聲,語聲!怎麽辦!夏夏從你走了之後就開始上吐下瀉,發高燒,我知道你忙……我不想麻煩你,但是,孩子這樣了,我真的好怕,我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也。。。宋也懷孕了啊~~嗷嗷~~別急。小白也會這事作者不随便說~~~

☆、44

切斷通話,顧語聲起身,到衣帽間取了衣褲穿上,雷厲風行,回頭撞見白純正用薄被擁着胸口一臉說不清的表情,在她額頭上印上吻:“對不起,我要先去趟醫院,夏夏腸胃感冒,正在發高燒。”

白純也跟着焦急,掀開被子要和他一起去,被顧語聲阻止。

“不用,你乖乖留在家裏,我去就行了。”說完,他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不會跟我鬧別扭吧?”

白純搖頭:“不會。”

顧語聲笑得似乎心不在焉,按她的肩膀:“乖,那就好,早點睡覺。”

“可是——”白純拽住顧語聲衣袖,想了想,自己跟着去可能也幫不上忙,也許還會礙手礙腳,“你去吧,開車小心點,路滑。”

白純披上絲綢睡袍,立在卧室的露臺前,輕輕推開門,目送顧語聲的車尾燈漸漸消失在淅淅瀝瀝的雨霧中,心中有一種不明朗的擔憂如一縷煙般悄然升起。

回到床上,她難以入睡,拿出音樂盒,掀開,放在枕頭邊,叮叮咚咚的和弦聲從裏面飄出來,白純閉上眼睛、仰躺着翹起二郎腿,兀自傾聽,驅散莫名煩躁的心情。

忽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這麽晚了,能是誰?

“喂?是我。你能不能現在出來一下?”

“宋溪月?”白純從床裏彈起來,“你喝酒了?!”

“我問你能不能,哪那麽多廢話啊!”

宋溪月的聲音裏醉意很濃,舌頭像卷了卷,打不開。

懷孕還喝酒?!白純真是快被她搞瘋了。

白純按照宋溪月報上來的酒吧名找來,那個家夥還在和一不知名男人對瓶催。

上前一把扯下酒瓶,白純雙眼噴火似的,周圍的音響歡呼聲太大,她只能化身咆哮帝:“宋溪月,你不要命了嗎?不,我說錯了,不是你不要命,是你不想要肚子裏的那個小命!”

宋溪月搖搖晃晃站起來,腳步虛浮,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癡癡笑道:“我讓你出來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聽你教訓的,你誰啊你,憑什麽教訓我?”

“憑什麽?就憑我比你懂事很多!你不是總說我傻,說我白癡嗎?但我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更傻更白癡!”白純把酒瓶裏剩下的啤酒全部倒進冰桶裏,一滴不剩,然後把空酒瓶狠狠扔進沙發裏。

宋溪月身邊的男人和周圍幾個陪坐的被眼前的事态弄的發懵,像一個個木偶似的呆怔住。

“宋溪月,我不明白,你孩子都懷上了,為什麽不珍惜?”

宋溪月雙眼充溢着淚水,好像有無數的委屈和絕望。

她是那麽愛面子的人,怎麽會讓白純壓在頭上,想大聲把話茬頂回去,白純卻把她反駁的機會剝奪過來:“也許你會說,你愛的是顧叔叔,過去是,将來也是,所以你不想生滕策的孩子,好,既然是那樣,你已經決定不要小寶寶了,那就讓他安靜地死去,行不行?為什麽你還要折騰他?讓他痛苦?你是有多恨他?宋溪月,你一點都不配做媽媽,好吧好吧,小寶寶沒有你這樣的媽媽其實真是太幸運了!”

宋溪月聽到“死”字的時候,鼻腔裏湧起一股股的酸澀,疼的有點睜不開眼睛,等白純說完,“哇”地一聲坐在沙發上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看看白純,又看看宋溪月,生怕攤上什麽責任,忙不疊都找個縫溜走了。

不知哭了多久,宋溪月的酒勁也上來,白純想送她回家,宋溪月不幹,賴在沙發上不走,酒吧裏開始放慢歌的時候,她還是哭得撕心裂肺,加上早孕反應,白純只好扶着她一個勁地往衛生間裏來來回回地跑。

後來宋溪月也折騰的沒力氣,白純讓唐大伯進來把宋溪月架出來,放進車後座。

車子剛一啓動,宋溪月就差點嘔了白純一身,幸好唐大伯的塑料袋遞的及時。

終于安靜一會兒,宋溪月枕着白純的腿,恍恍惚惚地蘇醒,卻累的渾身一動不想動,流光溢彩從身邊劃過,她卻覺得這個世界裏的一切都是灰暗的,陰冷的。

“白純,你說,我對我的孩子很殘忍,是不是?”

“嗯,難道不是嗎?”

“可是我怎麽覺得我是對自己殘忍?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只是個胚胎而已,就算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他也不會痛。”

白純語氣恨恨地搭腔:“你別找借口了,你就是殘忍。”

宋溪月把手背蓋在眼皮,眼淚順着眼角流淌下來,滴到了白純的腿上,輕笑一下:“呵,你說的對,對啊,對極了。”

白純頓了頓,改口道:“其實我知道你并不想打掉孩子,是不是?你……愛上滕策了吧,既然愛上他,就更不應該這麽傻。”

“閉嘴!”滕策就像宋溪月的一個爆點,一碰就炸,“我會愛他那個混蛋?我眼睛瞎了啊。”

宋溪月做了個自插雙目的姿勢,口齒不清地嚷嚷。

白純掏掏耳朵,想問她,不愛他,那你們的孩子怎麽回事?不過最後她只聳聳肩,沒說話。

沒關系,反正一會兒到了她家,滕策不知道都難。

到了那兩人的住處,白純意外發現滕策根本不在家。

“你老公呢?”白純按開客廳的開關。

宋溪月身子一歪,躺倒沙發上:“死了。”

白純白她一眼:“你這嘴巴,真是……不知道有幾句是真的。”

伺候一個喝醉酒的人真是件力氣活,白純和宋溪月家裏的保姆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整理幹淨,放在床上。

白純看差不多了,時間也逼近午夜,便準備離開,忽然,才安靜下來不到三分鐘的宋溪月又爬起來向衛生間跑去。

白純要累虛脫了,幹嚎一聲,轉身去找宋溪月。

宋溪月趴在馬桶上,嘔了會兒,擡起臉來,虛聲說:“你……你幹嘛還陪我?你走吧。”

白純拍她的後背:“放心吧,你消停了,我就走。”

宋溪月苦笑,命運很奇怪,她之前明明還和白純針鋒相對的,現在她卻成了最關心自己的……朋友?

“喂……看在你今天這麽……犧牲個人時間來陪我的份兒上,我告訴你個秘密,關于顧夏的。”

白純打了個哈欠:“夏夏的秘密?”

“是啊,想不想聽?”宋溪月故意賣起關子。

白純興致缺缺:“随便吧。時間這麽晚了,一會兒顧叔叔打電話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你要是不吐,我扶你回去睡覺,然後我好回家。”

宋溪月“嗤”她一下,以示鄙視,擋掉白純遞過來的紙巾:“少在我面前跟顧語聲裝恩愛,還嫌我不夠慘是不是?”

“我沒有。”

“沒有?你要裝,就裝徹底點,讓聲哥哥過來接你,他那麽體貼,不會推辭的。”

白純心裏不舒服:“什麽啊,顧叔叔現在在醫院陪夏夏呢,怎麽來?”

宋溪月氣若游絲問了個明白,忽然大笑,還是仰頭大笑的那種,笑着笑着,笑容有些變形,苦澀而矛盾,眼神呆滞地望着空氣說:“顧語聲,我真替你難過,疼了寵了六年的女兒竟然不是你親生的,是不是……報應?”

白純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而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宋溪月轉過臉來堅定地看着她:“白純,你沒聽錯。顧夏根本不是顧語聲的親生女兒,他被付曼利用了,幫人家養了快六年的閨女,呵呵,現在大概在醫院裏正替別人操心奔波呢,哈哈……呃……”

宋溪月的笑聲裏很複雜,讓白純捉摸不定她到底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顧語聲?

對白純透露完這個轟天霹靂一般的真相,宋溪月扛不住胃裏的翻騰,抱着馬桶,一聲聲嘔吐起來。

白純回去這一路以及一個整晚都在思考宋溪月那話的真假。

是不是這女人喝醉了,加上她對顧叔叔的怨恨,所以胡編亂造忽悠她的?可這麽做對宋溪月有什麽好處?

白純從她家裏離開之前,宋溪月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嘴裏咕哝道:“滕策,你去死,去死!王八蛋,去死!”

後來,剛上車不久,她給滕策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宋溪月懷孕并且準備打胎的事,至于他能不能看見,能不能留住他們的孩子,就由老天決定吧。

顧語聲在醫院陪顧夏,一晚都沒有回來,白純也幾乎一晚都沒合眼,直到清晨,她才小睡了會兒,就被手機的音樂聲吵醒。

居然是滕策。

不過,滕策只是押着嗓子說:“謝謝你。”過了許久,接着說,“溪月不肯讓我陪她做檢查,我想不到別人了,你陪她去,行不?”

白純不知道滕策和宋溪月是怎麽達成一致的意見,居然決定留下孩子,但是昨晚宋溪月喝了酒,必須做個檢測,看是否影響胎兒才行。

白純決口不起昨天她透露的顧夏不是顧語聲親生女兒這事,而宋溪月好像同樣把昨晚說過的話忘的一幹二淨,她更專注于擔憂昨晚過度飲下去的酒精會不會造成胎兒畸形。

看來昨天她把宋溪月大罵一頓也起了點作用。

從婦産科出來,白純把宋溪月扶到大廳休息,她去取化驗結果,卻正好和顧語聲、付曼迎面撞了個正着。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這章先寫到這裏,寫宋和滕的這段其實主要就是為了讓宋對小白透露真相啥米的。明天肯定拉回主線這邊來。。。。

☆、45

白純的視線在顧語聲和付曼驚訝的面上掃過,下意識把手裏的化驗單藏進身後,別扭地扯扯嘴角,算是打招呼。

顧語聲之前告訴過她不要接近宋溪月和滕策,如果現在他知道她正拿着宋溪月明晃晃的孕檢化驗單為那倆人跑腿,他會怎麽想啊。

“白純,你怎麽在這兒?”顧語聲側頭探看她藏起的東西,又向走廊裏診室的挂牌上一望,“婦産科”三個紅字撞進他的胸口。

和顧語聲有同樣想法的還有付曼,可當她要做出點反應時,身邊的男人已邁出大步走到了白純身邊,抓着她的手消失在走廊側樓梯。

婦産科?難不成白純懷孕了?付曼理了理頭緒立刻跟上去。

白純踉踉跄跄地被顧語聲拉到一樓,再從門診部拉到了住院部,到了供病人散步休息的花園裏,總算停了下來。

昨天剛下完雨,一早的空氣很清新,小花園裏病人倒是不少,顧語聲回頭看了她半響,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收回口,在她面前來回踱步,看起來很糾結的樣子。

白純心虛,結巴起來:“我……那個,我……”

顧語聲猛地站到她面前,握住白純肩膀,喜憂參半的目光流連于她的臉龐:“你到婦産科做什麽?懷孕了?”

“不,不是我。”原來顧語聲是誤會了,白純唯恐自己違了他的意思,他會不高興,打算從身後拿出化驗單,對他解釋,餘光看到僻靜的花園一隅閃過一個身影。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付曼意識到自己被發現,索性直接出來,“我只是想對白小姐說幾句話。”

顧語聲轉過身,神情嚴肅:“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

付曼笑了笑:“你不都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嗎?白小姐和別人不一樣,有些道理你必須親自交代,一字一句地教她,她才明白,才不會因為她的錯誤連累到別人。這是第一次,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次?”

顧語聲眉間深皺:“付曼,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最清楚。別耗光我對你的忍耐。”

白純聽不懂他們在争辯的主題,腦子有點亂,頓時六神無主,她……她連累誰了?

付曼向顧語聲跟前邁了一步:“顧語聲,你什麽意思?我是夏夏的媽媽,我難道沒有權利保護我的女兒?”

跟顧夏有關?白純思維沒轉過來,問道:“是因為我……我和夏夏,我怎麽了?”

付曼抱着手臂嗤笑顧語聲:“我說過的,你應該直接告訴她,不然她能懂什麽?”

“夏夏媽媽,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拐彎抹角,直接對我說好不好,昨晚是你拜托我接夏夏的,我也幫忙了,但我沒有傷害她。”

付曼指了指身後的住院部:“還沒有傷害?”

白純茫然地順她手指的方向瞧,什麽都瞧到:“我不懂。”

付曼被她氣得嗓聲顫抖:“還不懂?”

顧語聲瞥她一眼,語調雖然平緩卻力度十足:“付曼,你借題發揮得還不夠?”

付曼咬了咬唇否認道:“我沒有。”

顧語聲雙手插兜,話裏話外透着不耐:“沒有的話,你先回病房,夏夏的事我會對她說。”

付曼昂起頭,和他針鋒相對:“好,再出什麽問題,是不是你負責?”

負責。熟悉的字眼,顧語聲忽然苦笑,堅定道:“我負責。”

付曼罷休走後,白純拉住顧語聲的袖子,仰着頭,焦急問:“顧叔叔,你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沒關系。”顧語聲安慰小動物似的摸了下她的額頭,但白純顯然不肯善罷甘休,只好說,“夏夏從‘華逸’回家之後就開始上吐下瀉,付曼懷疑是她在快餐店的時候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染上腸胃感冒。不過現在夏夏已經沒什麽事了,中午就可以出院。”

白純陡然松開手,低下頭,抽了抽鼻子。

顧語聲半抱着她,嘆口氣:“昨天我囑咐過你的,都記得嗎?以後付曼讓你做的事,你不要随便答應。你太單純,她利用的就是你這點。”

白純愣愣搖頭:“不是的,我——”

顧語聲不經意瞥見白純手裏那張化驗單上的名字,不由一愣:“懷孕的是宋溪月?”

白純心不在焉:“嗯。”

顧語聲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麽理所當然似的:“你怎麽會……你陪她來做孕檢?”

白純心中不平,終于忍無可忍掙開顧語聲的懷抱:“顧叔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相信我……你一點都不懷疑我是冤枉的嗎?”她深吸口氣,盡力組織語言,“我雖然帶夏夏去了快餐店,但是夏夏根本沒有吃,她當時還在跟我鬧不愉快,我叫的東西她一口都沒碰。如果你還是認同付曼,走,我帶你去找宋溪月,她可以作證。”

顧語聲被她野蠻拽着走了兩步,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你和宋溪月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熟?和她一起吃飯,陪她來醫院?白純,為什麽我的話你就是不聽呢?”

“我知道。”白純用力扯開顧語聲的禁锢,“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才不讓我接觸宋溪月和滕策,還有……付曼,但我覺得,無論我陪宋溪月孕檢、或者我去接顧夏,這兩件事我沒有做錯。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總是對我說,我的世界不能只有你一個人,可是當我真的想去接觸一下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你又不讓我見這個、不讓我見那個……在你心裏我其實由始至終都是個傻瓜,對錯都分不清楚的傻瓜,別人都對,只有我這個傻瓜是錯的!”

顧語聲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白純也靜默了一會兒:“你還跟我去找宋溪月證明夏夏生病錯并不在我嗎?”

顧語聲遲疑了下,間接說:“我還要去住院處辦下手續。”

“好。”白純擦掉眼角湧出的淚水,他果然還是把她當做一個不可理喻的傻子,根本不在意那些她認為很重要的東西,甚至不屑跟她計較,“宋溪月還在等這個化驗單,我先走了。”

正午時分,付曼收拾好顧夏的衣物準備出院,顧語聲自從見過白純,一直板着臉,顧夏抱着付曼的脖子,畏畏縮縮地也有點害怕。

剛才顧語聲辦完手續回來,進門便問顧夏是不是吃了快餐店裏的食物,顧夏思考許久,眼珠剛瞟向付曼,就被他一聲喝了回來,之後卻還是點頭稱是。

付曼找個空子在衛生間裏對顧語聲說:“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吵架,但拜托你別把你的臉色給孩子看。”

顧語聲聽罷,忽然捉住付曼的手臂,力道大到她不禁痛呼出來:“那我也拜托你,別來攪局我的生活。這是最後一次,付曼,如果沒有顧夏,你想想,你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顧語聲把她手臂甩到了一邊,付曼一邊是驚愕着,一邊是體力有些不支,差點跌倒在地。

“還有白純那裏,我不知道你戲弄她的目的是不是在戲弄我?嗯?”那最後的鼻音如同野獸吼嘯,清俊的容貌也罩了層黑霧,“總之,如果你做母親的經常給女兒做這樣的‘榜樣’,那我們離婚之前的協議恐怕要修改一下——”

顧語聲發火的時候有種森冷的危險,讓人心底發顫,付曼極少見他這樣,臉色漸漸發白,嘴角卻牽起一抹可疑的笑:“怎麽,你想用這個理由來要回顧夏的撫養權?你就不擔心夏夏不喜歡白純?顧語聲,你找誰做夏夏的後媽都可以,為什麽是個傻子?”

顧語聲心下起疑,去澳洲之前付曼其實對顧夏太依賴自己這件事很介意,如今回來之後卻正相反的縱容,而她在澳洲所發生的最大的變化無疑是她和麥俊分手。

“媽媽、爸爸——我們什麽時候走啊?”

他想問個清楚,顧夏卻從病房裏喚道。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顧語聲說:“白純只是失憶,并不是傻子,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樣會影響夏夏,她還是個不到六歲的孩子。”

“失憶?你那麽肯定她會恢複記憶?如果恢複不了呢?你還能接受她?”

過了陣,顧語聲正視她的眼睛:“為什麽不能?”

三人走出病房,正好遇上了兩個顧夏幼兒園的同學家長,付曼和顧語聲上前打了招呼,才知道這兩個孩子也是腸胃感冒。

家長說:“他們班最近好幾個都是得這個病的,醫生說可能是因為幼兒園食堂的零食不衛生,加上現在是腸胃傳染病高發期,好多拉肚子的,我想着明天我自己做飯中午給孩子送去,你說怎麽樣,夏夏媽媽?”

付曼的思緒已經在顧語聲轉身離開的瞬間,一寸寸飄遠,仿佛被抽空了。

“媽媽,我們對爸爸說了謊,爸爸會不會生氣?”顧夏小心翼翼。

付曼抱起孩子,勉強一笑:“不會。”

白純陪宋溪月從醫院回來,頭上也是烏雲密布,黑壓壓的,宋溪月瞧着不對勁:“幹嘛這樣?醫生不是說再觀察陣子才能确定孩子該不該留嗎?怎麽你比我都難過似的。”

白純懶得搭腔,只在臨走前問她一句:“你還記得昨天你喝醉之後對我說過什麽?”

宋溪月翻翻眼睛,沒想起來:“啊?我昨天胡言亂語了嗎?不會是我讓你把滕策那個人渣叫回來的吧。”

白純攤手道:“算了,就知道你胡謅的。”

回到家,天已經灰暗一片。

中午從宋溪月家裏出來後,白純給唐大伯放了個假,自己一整個下午沒閑下來,在街上亂逛,手機鈴音開的音樂,她又是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穿梭,所以當她到了實在找不到願意去赤山區的出租車,只好再麻煩唐大伯而打開手機時,這才發現顧語聲打了很多通電話。

她還在氣頭上,不想理他,但又矛盾地不想讓他擔心,便偷偷告訴唐大伯來接她,悄聲無息地回去。

而給顧語聲通風報信的當然是陳姨。

陳姨迎上顧語聲,接過他的外套,無奈指指樓上:“收拾房間呢。”

顧語聲半開玩笑:“強迫症發作了?”

陳姨“唉”一聲:“可能比強迫症嚴重的多。”

顧語聲一回到卧室就明白了,白純這是要跟他分居啊。

“要搬去哪裏?”顧語聲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明知故問,其實他還沒進房門就看見她的行李箱孤單單被丢在隔壁房間的門前。

白純偏頭躲他呼在她耳後的熱氣:“你管我呢。”

“上午有個人好像在醫院教訓我來的?現在怎麽了?來,。”顧語聲抹了抹她眼角的濡濕,把她身子扳過來,自己坐在床沿邊,讓她坐在他的右腿大腿上。

“不要。”白純大力掙紮幾下,可惜顧語聲把她箍得太牢,讓她動彈不了方寸。後來,她索性不動了,眼睛離他的極近,能從他的瞳仁裏面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用這樣的姿态,她說,“顧叔叔,你是個獨.裁者。”

顧語聲的眸光閃了下,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和她十指相扣,親吻她的面頰:“白純,聽過一句話嗎?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

“什麽啊?”白純撅起嘴,“好長,沒聽過。”

“就是說,人會因為愛變得擔憂,因為愛變得害怕,如果遠離愛,就不會擔憂也不會害怕。”

白純似懂非懂:“嗯,你的意思是……你在擔憂、害怕?”

顧語聲捧起她的臉,久久端詳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我管着你,約束你,限制你不能和誰交往,是我覺得他們會利用你的善意反過來傷害你……即使事實可能并不是那樣。你在醫院裏控訴得對,我問過滕策,他說如果不是你,溪月明天可能就會去打胎了,可付曼這邊呢?你出于好意幫了她,同時也給了她誣陷你的機會。”

白純好像能理解了他的心情,小手摸過他的唇邊:“顧叔叔,你還是覺得我沒有能力判斷好人壞人,是不是?”

顧語聲搖搖頭:“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界上有不懷好意接近你的人。至于怎樣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這個問題太難了,人性很複雜,具有多面性,捉摸不定,你說你沒有能力判斷,其實我又何嘗有?而且有些人擁有的不是壞的人性,而是壞的習慣。”

白純凝神聽得很認真,雖然有點聽不懂。

手臂挂在顧語聲的脖頸,她歪歪頭,右手食指調皮地沿他英挺的眉毛劃着,說:“顧叔叔,你的意思是,你也跟我一樣的嗎?像我一樣傻傻分不清楚?”

“也許吧。”顧語聲吻她的手指,弄得白純癢得直想笑,“白純……我愛你,所以未來不管你是不是恢複記憶變回原來的樣子,我難免一直擔心下去。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啰嗦了?不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白純看他一副認真的架子,好像在說“你要想好了啊,跟了我,就要聽我的”的樣子。

“顧叔叔。我知道,你就是個壞人。”

作者有話要說:又加了點內容,修改一下。。。艾瑪。。。。

好像倫家越勤快留言越少呢。。倫家一個人在這裏等乃好孤單好寂寞的。。

其實這倆人之間的矛盾是長存的,顧叔叔年紀長考慮的多,自然總是替小白擔心,畢竟付曼和宋當初都是有點目的接近小白的,而小白呢,又不想總被約束着,覺得自己有判斷是非的能力,于是他們就糾結了~~~

補上來一些~~~把這段寫完吧。。不然我也睡不好~~吵架不能隔夜的啊,當晚必須解決。。。嗷嗷~~~下章有點小JQ哈~~~~

☆、46

顧語聲微微擡眉,沒否認,抱着她,手臂将床上整理好的衣物一掃,騰出一塊地方,把她放平,欺身而上。

白純偏頭看着一床淩亂,強迫症小小發作了下,拳頭猛地砸過去:“壞人!”

顧語聲輕一使力,便接住,推開她的手掌和手指,攥了攥:“嗯,壞人如果不做壞事,是不是有點對不起這個名號了,對吧?”

他一邊調笑,手一邊伸進她的衣服裏,緩慢上移,采撷那一抹紅蕾,進程慢條斯理,一點點的,像要消磨掉她所有的意志。

白純紅了臉,唇邊也溢出一聲聲細碎的哼聲。

顧語聲極為受用,滿意地彎起嘴角,很快褪掉她的衣裙,白純赤條條的置在他身下當然不服氣,撅着嘴巴扭身坐起來,把男人也從上到下扒了個精光。

“唔,把這些整理好再做行不行?”白純看向周圍,随意找了件衣服遮蓋胸口,“而且我的行李箱還在外面。”

顧語聲頗無賴地攤手:“我現在這樣,怎麽拿?別管那些了。”

白純第一次心不甘情不願地被顧語聲進入,哪有這樣的,居然在她零零散散的衣物上做這件事,弄髒了怎麽辦?

顧語聲壓着她的雙腿,不停進出,時輕時重,角度刁鑽,把白純折磨得揮手到處亂撓,一不小心,把一條桃紅色的薄紗透明連體內衣撓到了顧語聲的眼前。

他深深抵進,然後停住,手指挑起內衣的一角,喘着氣笑問:“這個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不知道。”

白純疲倦地張開眼睛,羞得臉又是一陣紅豔豔:“琪琪帶我去內衣店時買的。她說男人喜歡這個顏色,還有啊,你看……”這個性感內衣是她精心挑的,既然他發現了,就必須得給他介紹清楚,白純拾起圍在內衣後腰部分的多出來的一截輕紗,獻寶似的說,“這裏,是不是漂亮?跳舞的時候如果飄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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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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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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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