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17)
話更漂亮呢,啊——”
她才說到一半,顧語聲忽地團起那件輕薄的不得了的內衣,沖撞進最裏面去,毫無預兆的,白純瑟縮着肩膀到了崩潰的山巅,指甲一下下抓着他的側頸,留下暧昧的道道紅印。
顧語聲在她的擠壓下差點繳械,而白純還沒有回過神來,人像一灘軟泥似的又被拽起來,與男人相對而坐,不斷地承受着颠簸,他摟着她的背,不斷允吻她的胸前,白純沉醉在細膩的情愛中,把之前的委屈、不甘、別扭通通丢到了一邊。
“唔,好像忘記一件事。”白純輕撫他後腦勺上厚厚刺刺的發,“你沒有戴……戴那個……”
“嗯.”他仍然深埋着頭,奮力耕耘,幹脆地說,“今晚不想戴。”
白純好像沉溺進一波波快感中,就快暈掉了,顧語聲将她折來折去,最後還是把她弄個四腳朝天一樣的姿勢,沉眸看着她迷醉的臉,加速擊打,直到那兩人最最親密的地方泥濘不看,然後将源源熱流留在她的體內。
白純腦中清醒幾分,眨眨眼,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怎麽回事?”呲牙一笑,“今天正好是危險期哦,我沒告訴你嗎?”
顧語聲無奈地跟着她笑,擡起臉,撥開她鬓角和額頭的碎發:“從今天開始,順其自然吧。”然後又在她身體裏動了動,“反正這段時間,我沒有吸煙,也沒有喝醉酒,應該還算健康……說起來好笑嗎?自從你說你想要個小孩,我就不自覺地約束自己了。”
白純暗喜:“為什麽啊?”
他捏她鼻尖:“小東西,還不是怕你又出主意惹我掉進陷阱?”
白純趕緊撇清:“我哪有?”
“還沒有?”顧語聲在身邊搜尋了一遍,找到那件性感薄紗內衣,啞聲說,“下次,穿給我看。不……還要跳舞……”
三天後的下午,白純從舞蹈室下課,皺着眉頭左右為難,想了想,還是給顧語聲打了電話:“顧叔叔,我姐姐來了,怎麽辦?我不能去接顧叔叔的爸爸出院了。唔,你會不會怪我?”
顧語聲正在穿外套,聽她語氣緊張,想吓唬吓唬她:“好啊白純,你倒放起我的鴿子來了?”
“對不起,顧叔叔……”白純帶着哭腔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剛剛接到姐姐的電話。”
“傻丫頭,跟你開玩笑的,要不我也去見見她。”
白純松口氣:“不用了,她好忙,只能在這裏逗留兩個小時就要飛回去。”
“好,你準備從機場回來時再給打給我。”
白純語聲輕快地應:“嗯!”
白純自從去年冬天與葉東霖相認,這是第一次見她家裏人,興奮忘形在所難免,顧語聲不覺地微笑,告訴岑力行讓他直接送自己去醫院。
今天是顧長計出院的日子,二次中風以來,顧語聲一直不放心把老爺子留在老宅,即使老宅有專聘的醫生和護士看着。但如果再像上次一樣發生什麽緊急狀況,只怕任何交通工具和妙手神醫都無法與死神賽跑。
可這次是父親堅持要回老宅,顧語聲看着他日漸落寞的申請,難免心軟,答應下來,順便讓他見見白純。
白純單純可愛,很會逗年長的老輩開心,沒準父親喜歡她也說不定。
一同來接顧長計的還有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段景修。
錦生失蹤之後,顧語聲心中很大一部分遺憾和愧疚因為段景修的出現而填補,雖然他是父親當初背叛母親而留下的孩子,如果顧語聲再年輕十歲八歲,還存有浮躁的心态,毫無疑問會對段景修心存芥蒂,不過,現在想來,段景修并未做錯什麽,他不過也是父母輩感情和金錢交易下的犧牲品。
經過兩人之前的商量,安排車人的事務由段景修來決定,而與醫院這邊的聯系一向是由顧語聲來做主。
顧長計出院的消息是保密的,但還是有不少人聞訊而來,一時間,病房所在的走廊擁堵起來。
顧語聲讓人攔着,自己單獨去辦手續。
從電梯出來,正走着,在一個轉角處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不是告訴你,你先不要回來嗎?你知不知道這次到底卷進去多少錢?”
顧語聲走近,果然是付曼。
付曼說完,深深嘆口氣,沿着牆壁虛弱地坐下,低聲抽泣:“你不要管我……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夏夏?別擔心,她病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就送她回幼兒園。”
對方好像說了句“對不起,多注意身體”的話,付曼抹去眼角的淚滴答道:“知道了,你在那邊也注意安全。”
顧語聲用膝蓋推測,也能推測出來與付曼通話的是麥俊。
付曼整理好臉上的妝容,從地上站了起來,忽然有些眩暈無力,腳步不太穩,顧語聲上前扶了一下她的手臂,付曼擡頭,一見是他,臉卻更白了幾分,驚訝道:“你怎麽……你來醫院什麽事?”
顧語聲松開手:“我爸爸今天出院。”
“哦。”付曼點點頭,擦了下額頭的汗,“他現在的狀況還好嗎?”
顧語聲:“還在維持中吧,希望這次回家靜養之後他能好起來。”
付曼恍惚地想起她剛剛嫁給顧語聲的那段難熬的日子,每當她面對顧長計拷問的目光都恨不得詛咒他去死,現在呢,那個嚴厲的老頭已經在生死門前晃過兩圈了,原來生命不過如此,再強勢硬氣的人總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天。
“你呢?你來醫院……”
付曼回過神,舉了下手裏裝着藥瓶的袋子:“我……我來給夏夏拿點藥,她腸胃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但最近兩天有點咳嗽,順便就多預備一些平常能用到的藥。”她語氣一轉,“語聲,後天有時間嗎?夏夏他們班有個親子互動的話劇,她演公主呢,你願意去嗎?”
顧語聲略略遲疑:“我回去查一下時間表再告訴你。”
付曼沒再說什麽,只點點頭:“好。”
他本想問清楚付曼和麥俊分手的原因,但這畢竟她離婚後的私事,如果不是不想讓他們之間的問題影響顧夏,他并不想介入。聽付曼的語氣,麥俊應該是遇到什麽麻煩,從澳洲回來後兩人才分居,而且這個麻煩很有可能和錢有關。
白純從機場回到顧宅,顧長計這邊已經全部安排好,白純心情不錯,帶了一小箱姐姐送的禮物,從腳着地開始一直興奮得一蹦一跳地。
之前她進大門,裏面的人已經知道她到達,顧家的保姆一見白純走進房子,便要告訴顧語聲一聲,白純神秘地把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下,然後眯着眼睛說:“我自己上去吧,謝謝啊。”
顧語聲說過,顧長計得病之後喜歡清靜,最忌諱鬧騰,她謹記在心,邁着輕輕的小步子,跟随保姆的指引來到顧老先生的門前。
門開了個縫,不大,卻能聽見裏面窸窸窣窣的談話聲,她頓了下,輕敲門前的一剎那,聽到一個咬字不是很清晰的聲音說:“唉,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我死之前可能再見不到錦生一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啥米的是不是很快了~~~嗷嗷~~~還有付曼那邊,其實一直在鋪墊很多細節,盡情猜吧。。艾瑪~~~
段先生客串下下,這個時候是段先生還米有找到小魚兒童鞋的苦逼期~~~
☆、47
白純聽了,不禁反思自己,她跟在顧語聲身邊已經快一年了,可尋找錦生這事一直沒有什麽突破性進展,可想而知,當顧語聲面對他父親這番慨嘆時需要承受的多大的壓力。
裏面,顧語聲和醫生耐心安慰老父,再一轉頭,發現狹窄的門縫裏正夾着一個娉婷而立的倩影。
顧語聲起身,把門打開,側身讓她進來。
她能感覺到房間中幾人的目光同時在自己身上像探測儀一般掃着。因為自己的不作為,白純心虛再先,這會兒罕有地有些怯場,可憐巴巴地看着顧語聲,向他求救。
顧語聲在衆目睽睽之下捏了捏她的手心,拉着她到顧長計面前:“爸,這是我跟說的——白純。”
顧長計由于兩次中風,一側身體動彈不利索,護士調整了床的高度和他背後靠墊的位置,顧長計這才把白純的面貌看了個全。
老人原本寞落的神情微微異動,但旁人看了又說不好那異動到底代表個什麽情緒。
在座的還有“華逸”的三兩尊老股東,齊齊看着顧長計,然後低聲交換意見,白純卻耳根發癢,那細細碎碎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從地縫中鑽出來将她淹沒。
顧語聲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她,末了,綻開一個笑:“打招呼。”
白純“哦”一聲,想了想,她叫顧語聲“顧叔叔”,那顧叔叔的爸爸,她應該叫“爺爺”的,對嗎?瞄了瞄那些人的好奇而質疑的眼神,白純靈光一轉,忽然想起樓下保姆所用的稱呼,便脫口而出:“顧老先生,您好,我是白純。”
公司裏早有風傳,說顧語聲找了個小傻瓜當情人,還說這小傻瓜身份不一般,是馬來西亞華裔大商戶葉東霖的私生女之類。
今天當中的一些人确實懷着一探消息虛實的目的來顧宅見見這姑娘,好讓自己心裏有個數,不然,一旦顧長計病故,“華逸”難免面臨變天,到時候如果站錯隊可就慘了。
然而,到目前來看,那些謠傳有點讓他們失望,因為白純并沒有風傳的那樣醜陋、智力低下,反而清麗脫俗、腼腆可愛。
顧長計楞了片刻,緩緩點頭,示意她坐下:“你是……白純?”
白純乖覺地點頭。
一聲混沌的嘆息在老人喉間反複壓抑着,似乎想到什麽,擡頭看了眼兒子,無力揮揮手:“都回去吧,回去。”
白純以為自己哪裏做錯了,沁低腦袋,鼻子發酸。
能來到顧宅的人一般都是有着和顧家比較親密的身份,顧語聲親自将那些人送離,擔心白純單獨面對顧長計尴尬,快速折回去。
房間裏除了顧長計的護士,就剩下兩人,白純如坐針氈,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白潤的手指頭不安地繳着自己的裙擺。周遭越來越安靜,老人的目光卻越來越銳利,白純覺得自己的心如同被灌滿了氣的氣球,越來越膨脹,好像要随着這無聲中的尖銳“砰”地戳炸了。
倏忽從沙發上站起,白純直視顧長計的目光,深吸口氣說:“顧老先生,我……對不起……是我沒有用,被顧叔叔收留了這麽久,我還是沒有找到錦生,您……您罵我吧!”
隔了一會兒,在白純的感知裏,大概是“好久好久”,顧長計的唇間低聲沉吟出幾個字:“罵你做什麽……你能把錦生還給我嗎?”
白純好不容易聽清楚了,卻是一頭霧水。
“還給”?她并沒有把錦生拐走啊。
“我……錦生不在我這兒,我也想知道把他帶回來……可是,我想不起來他再哪裏,對不起。”
顧長計斷斷續續:“真、的嗎?你是真的、失憶?”
白純方才語無倫次了些,可她不懂,為什麽總是有人質疑自己是假失憶?
“嗯。不過……“白純咬咬唇,狠下定決心,“我相信,我一定能想起來的!”
“錦生……錦生……你去告訴他,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他,讓他回來……見我最後一面。”
顧長計忽然老淚縱橫,手顫顫抖着擡起來,懸在空中,嘴角一抽一抽,卻再說不出任何話,老人面部肌肉僵硬,那絕望的面容如同定格在他的臉上,看的白純心髒抽痛。
白純淚眼模糊着,上前握住他的手,重重點頭。
顧語聲和段景修未進門,就看見這副光景,匆忙先後進了來。“爸,您……”
顧長計情緒稍微平複一點,張了張嘴,終于發出了聲音:“語、語聲,你過來,其他人……都出去。”說完,不願再看見白純一樣,縮回手,搖着頭靠在靠墊上。
白純跟着段景修出去,來到起居室,呆站在一邊,段景修坐進沙發,擡眼看了看她,點了顆煙,懶散地倚着:“你都說過什麽,讓老頭兒都掉眼淚了?”
白純對段景修不覺有些戒備,抿直唇,掙紮很久,小聲道:“沒有什麽,我就是告訴他,我一定會找到錦生。”
“你?”段景修吐口眼圈,忽地笑開,語氣帶點輕蔑,“就憑你?”
“當然不是,還有顧叔叔,他沒有理由不同意我。”白純攥了攥小拳頭,不甘示弱。
想來,這段時間,她腦袋裏經常琢磨的都是如何和顧語聲安安定定在一起,偶爾思及錦生,就自動将他從大腦中過濾掉,雖然錦生是顧語聲的弟弟,但他在她殘存的記憶中帶給自己的是都那陌生的悲痛和恨意。
可是,她不能忘,如果不是她失憶前愛過錦生,又怎麽會遇到顧語聲?
段景修依舊悠然地吞吐煙圈,輕笑一聲,仿佛在笑她的天真:“如果顧語聲真的想從你的口中得到錦生的線索,早就在你确定身份的時候為你催眠了,還會等到現在?”
白純一愣。
段景修歪頭,瞧了她一眼:“還不懂?”
白純努着嘴巴,眼簾垂下,坐到沙發上,懵懵懂懂地有些明白了,顧語聲知道逼她想起錦生會喚回她不好的回憶,竟然一直對她只字不提……
她徑自喃喃:“那怎麽辦?他有別的線索嗎?”
“正在找。”段景修擡擡眉毛,“你失憶之前的人際關系很簡單,我調查過,與你要好的幾個朋友說你除了和錦生交往過一陣,沒有別的男人。”
白純着急地糾正道:“你的方向不對啊,你應該問問她們知不知道錦生是因為哪個女人甩了我,還有我和哪個女人打過架什麽的沒有?或者——”
段景修掐了煙,抱起手臂端看她:“要不……你跟我去?”
白純反應不及:“啊?去哪裏?”
段景修提議:“去你原來的學校問個清楚,順便再搜集資料,回來讓季醫生做催眠,那樣就算你還是想不起錦生,你也不用內疚了,是嗎?”
白純拾起茶幾上的水杯,不安地喝口水,小心翼翼地瞟着他。
敢情,段景修的話茬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他的主意不是不可行,她也願意配合,只是唯一讓她不快的是——為什麽是跟段景修同路?她一點不喜歡他整天不茍言笑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啊。
晚上,白純把這事和顧語聲說了下,顧語聲的反應當然如她所料——不太高興。
“顧叔叔……你把保護得太好了。我也只是想讓自己變得有用一些。”
顧語聲揉亂了她洗完澡後濕漉漉的頭發:“傻丫頭,有人說你沒有用嗎?”
白純跨坐到他腿上,嘟嘟嘴:“是我自己認為我很沒用,快一年了,我一點忙都沒有幫上,錦生還是不知所蹤,我心裏也一直像有塊石頭壓着……而且,找到錦生是你爸爸的心願啊,他今天哭的樣子我看了好難過,他年紀那麽大了,還生了病……而我,我是唯一能快點找到錦生的人。我不想讓他失望。”
顧語聲也沉默,過了會兒,擡頭捧着她的臉說:“真的下決心了嗎?白純,有些決定做了,就再也不能回頭。”
白純點頭:“嗯。我知道。”
顧語聲沒話說,白純“嘻嘻”笑兩聲,抱着他的脖子親:“你就放心吧。我會乖乖跟着二叔叔的。”
顧語聲哭笑不得地皺了皺眉,拉開她的手臂:“為什麽不讓我陪你?”
白純向他臉前湊過去:“二叔叔說,你到時候……可能會不忍心。所以,還是他比較客觀。”
之前段景修對他提起過,既然白純的身世已經清楚,最好能夠帶着白純回一趟學校,畢竟她和錦生是在校園裏的舞臺上邂逅的,說不定白純見了,會回憶起些事情來。
但那時正是白純剛從大馬回到中國不久,情緒格外脆弱,也非常粘人,一步都不肯離開他似的,所以顧語聲并未一口答應,而是這樣無限期地拖延下來。
顧語聲嘆口氣,段景修真是越來越擅長尋別人的弱點,竟然連他都不放過。
他咬了口白純的耳垂:“小家夥,我事先告訴你,對你來說Patrick可并不是好相處的人。”
白純縮着身子躲:“嘻嘻,你說你弟弟壞話。”
顧語聲其實是認同段景修的想法的,把白純交給他照顧未嘗不可,不過,那話就不知不覺地唇邊溜出來了。 “我沒有開玩笑,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唔……我聽瑤瑤說過,她老板有個致命的雷區,在他面前千萬別提一個字。”
顧語聲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和白純異口同聲說:“魚。”
“那如果我想吃魚怎麽辦呢?”白純認真地犯愁。
顧語聲掀開被子,解開她腰間的浴袍帶子,把光溜溜的人塞進去:“就說……吃水裏游的。”
“水裏游的還可能是蝦子呢。”
“那就說……水裏游的、帶尾巴的。”
“哦。顧叔叔……”
“嗯?”
“為什麽二叔叔一聽別人提那個字會發火?”
“這個……因為他曾經放走過一條魚,一條他最愛的魚。”
段景修的行動很快,隔了一天便通知白純他已經訂好了機票和酒店,給她一天時間做好出行的準備。
白純對整理東西這事充滿熱情,一個上午,行李箱裏面被井井有條地填滿,她心滿意足,找陳姨過來幫忙看看還有哪些要準備的。
忽然想起一件事,白純讓唐大伯載着她到了顧宅,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很想跟顧長計道個別,或者說是踐行。她想讓他知道,她在努力找錦生,請他別絕望。
顧長計一見是她,便偏過頭去看護士,那眼神應該是在示意護士讓她出去。
白純今天穿了件十分莊重的白色套衫,春風溫柔地拂過,發絲在空中飄飄蕩蕩,可她站得姿勢卻那樣挺拔,眼中也透着別樣的固執和堅定。
“顧老先生,您先不要趕我走,好嗎?明天我就啓程回到我和錦生認識的地方,我能力有限,不能保證是不是真的能有所收獲,但請您相信我的誠意。”
白純表達完她的意思,一時間有點惶張,抿着嘴唇,重重點頭,便匆匆走掉了。
都已經走到了顧宅外,她才覺得自己有點失禮,那是顧叔叔的爸爸啊,怎麽能說了一句話就走呢。
于是她踟蹰一番,腦門一熱,折回到顧長計的房間。
又是門縫,她又看見了讓她摸不到頭腦的事情——顧長計在親手燒照片,沒錯,那照片上的人居然是顧錦生。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琅琅之前想日更啊日更的啊。。。斷更一天了啊,乃們腫麽都不催更呢。。。童鞋們乃們都太好脾氣了,琅琅是m體質啊~~~
顧老爺子這邊是不是。。有點。。。
下章可能會有段先生的戲份哈~~
小魚走的四年他都幹嘛了啊。。
到處客串呗~~
☆、48
白純沖進來從火盆中拾起時,那張照片已經燒毀了一大半,隐隐約約的只留下角落裏的一塊。
仔細一看,竟是一個女人潤白的肩頸,而最惹人注目的是挂在這女人脖子間的一塊頂大的透亮的玉石吊墜。
“哎呀,白小姐!”護士花容失色,驚恐大叫起來,“您小心被燙傷!”
白純這才“嗷”一聲蹦起來,使勁抖着手指:“啊,啊,好燙!”
照片順着她的指縫滑落,卻恰好又掉進閃着火星的火盆中。
“不要啊——”白純哭喪起臉,撲過去二次營救,可惜為時已晚。
一直旁觀她這一系列動作的顧長計在這時咳嗽一聲,沉沉說:“不要再撿了。”
白純不解地望向他:“顧老先生……您為什麽燒掉錦生的照片啊?萬一——”
顧長計用力皺了皺眉,激動地用幹瘦的手敲着輪椅的扶手,眼睛裏竄出怒火,對她吼起來:“胡說!胡說!錦生不會那麽傻,他總有一天、能回來!”
白純被吓的差點跌倒,眼淚在眼圈裏打轉:“是、是的……對不起,顧老先生,我不是故意那麽說的……”
顧長計呼哧呼哧地喘着,死死盯她,平靜一陣過後,眼睛看向窗外,神色又陡然變得沉重而悲傷:“你不是、去找他嗎?怎麽又過來?”
白純吮了口燙得發紅的右手食指,滿腹的委屈。
顧長計剛才發火的樣子真把她吓壞了,她竟然一時失語,張着嘴巴無言以對。
“走吧走吧。想清靜一會兒……都不行。”顧長計擺了擺頭,對她視而不見。
護士将輪椅從卧室的露臺推回到床邊,收拾好剛才焚燒照片時所用的東西,再看了看她,對顧長計耳語幾句,大概是說“白小姐還在等”之類的話。
顧長計依舊坐着,一語不發,只是搖頭,護士好心過來勸她:“白小姐,您回去吧。顧先生說……他累了,想休息。”
晚上顧語聲回到家,白純當然不敢把顧長計被自己的一時失言惹得發怒的情景跟他描述,而是跟以前一樣,嘻嘻哈哈的,什麽心事都藏不住的樣子。
白純其實不太喜歡這種僞裝的感覺。很累,也力不從心。可奇怪的,她居然能夠做到毫無破綻,連顧語聲那樣細膩的男人都沒發現出來她有哪裏不對勁。
那晚,她又做惡夢了,另她驚懼的是,她居然夢見了那塊玉石吊墜和它的主人。
一如從前她所見到的錦生的情人,白純也看不見這個女人的臉,視野裏卻出現她着潔白的頸,筆直的鎖骨,修長高挑的身姿……甚至,有點像她自己……
第二天,白純和顧語聲之間的告別,比想象中粘膩了許多,尤其是白純經歷昨天那一幕和一晚的噩夢連連,更覺得肩上的責任重大,也更想要依靠着顧語聲。
不過,就像顧語聲說的——有些決定,做了,就回不了頭了。
她和段景修坐在商務艙內,環境舒适自由,飛機離開地面不一會兒,白純迷迷糊糊地就有些犯困,戴上眼罩,準備先補個覺。
撇頭看眼身邊,段景修卻是精神奕奕地拿着一個速寫本之類的東西,在上面勾勾畫畫。
“咦?你還會畫畫啊?”
段景修愛答不理地,握着鉛筆在紙上專心自己的事:“嗯。”
白純偷偷把頭湊過去,也不管段先生是不是願意讓她瞧,總之她就那麽拄着下巴瞧了老半天,還是沒猜出來他在畫什麽。
段景修忽然合起本子,語氣有點不耐:“顧語聲到底平時是怎麽忍受你的?”
白純癟癟嘴:“你真沒禮貌。顧叔叔是你哥哥,可是你每次都叫他全名,我還很尊敬地叫你‘二叔叔’呢。”
段景修扯扯嘴角:“你以為我很想做什麽‘二叔叔’?”
白純白他一眼:“好。那……‘拍’什麽的,你脾氣這麽差,整天陰着臉,瑤瑤是怎麽忍受你,做你的秘書的呢?”
段景修斜睨她:“什麽‘拍什麽’?”
白純不以為意:“就是‘拍什麽’啊,顧叔叔每次都這麽叫你的。”
段景修懶懶糾正道:“是Patrick。”
白純無所謂地啃手指頭:“哦哦。拍先生。”
段景修輕哼一聲,不跟她一般見識,打開本子,繼續埋頭修改吊墜的立體設計圖。
白純見他不那麽排斥自己了,又把腦袋探過去。
他的畫面幹淨整潔,線條細致,細節豐滿,難以想象兇巴巴的段景修竟然還會這樣心無旁骛地像個孩子一樣地畫畫,白純不禁好奇道:“你這畫的到底是什麽啊?好奇怪的……欸、诶?好像是條……魚诶?是嗎?”
段景修聽罷,筆下一頓,陰測測看她一眼。
白純立即傻掉,糟糕!千躲萬躲的地雷還是被她該死不死地踩上了!
她正等着段景修火山爆發,段景修卻冷靜地轉過頭去說:“是。是一條魚。這是一張吊墜的設計圖。”
“哦。”白純撫了撫胸口,還在方才的驚吓之中,語無倫次說,“你好有才華,嗯……那你這個是為誰設計的呢?”
白純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僅踩了段景修的一個雷,而且還是一串超級無敵霹靂連環雷。
段景修再一次頓了下,涼涼地開口道:“現在她不在我身邊,大概去了一個我從來不知道的地方。”
“哦……”白純咽咽口水,恍然大悟,原來是送給“游走的魚”的啊,“喂,拍先生,這個真的很漂亮,等她回到你身邊的時候,帶上它會更漂亮。”
段景修自嘲一笑:“但願。”
忽地,白純靈光一現,既然段景修會畫小魚形狀的吊墜設計圖,那如果讓他還原一下錦生照片裏的玉石吊墜應該也不難吧。
她一整晚夢見它,也許它真的代表了一個與衆不同的含義,說不定就是找到錦生的突破口。
白純捧着自己臉,眸光燦燦地看着段景修:“唔……Patrick,我有個不情之請。”
段景修嫌棄地瞅瞅她:“什麽?”
“嗯,你可不可以也幫我畫一張送給我呢?最好能體現出玉石的質感。”
“……”
這一路稱不上其樂融融,但至少沒在讓白純不自在。
到了酒店,差不多天快黑,白純精力十足,晚上吃過晚飯,段景修給她找了個當地的地陪,帶她在市區裏最熱鬧的夜市溜達一圈,明天再正式去學校。
白純問他,為什麽不和自己一起去,她對着一個陌生人有點high不起來。
段景修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壓了壓嘴角:“你可以的。”
白純果然沒讓段景修失望,臨到午夜,她才蹦蹦跳跳地拎着好幾袋零食回到酒店。
如果不是剛才接到顧語聲打來的電話,不知道還會玩到幾點。
他沒提醒她,她來這趟是來尋找錦生失蹤線索的,而是一再叮囑她注意安全、注意休息、不要到處亂跑等等的貼心小事。
白純雖然是孩子心性,但也知道內疚啊,到第二天清晨,她便收斂了許多,像她保證的那樣乖乖跟着段景修來到了她曾經就讀的舞蹈學院。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當年白純的輔導員喬老師。
寒暄一番後,段景修直接拜托喬老師将他們兩人帶到白純失蹤前經常排練的練功房,還希望得到白純最要好同學的進一步的訊息。
“請稍等下。”喬老師想起一件事,“前些天白純這屆的畢業生有個聚會,我留下了幾個學生的手機號碼,我給你們查一下。”
段景修答應,跟着喬老師到隔壁的辦公室,而白純還在聚精會神翻着校友冊。
一張張陌生的臉在眼前不停劃過,她發愁得頭嗡嗡作響,如果沒有人來一一告訴她,這些人中哪個曾經與自己朝夕與共過,她真的誰也認不出來。
胸口有種快要窒息的痛,白純大喘着氣跑出辦公室,到走廊裏換換氣。
等終于舒服了些,她倚着牆壁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幅學院裏曾經一些獲得過獎項的優秀學生照,還有幾幅芭蕾舞劇的劇照。
對于舞蹈,白純還是感興趣的,深吸口氣,她讓自己快速恢複精神,在空蕩的走廊裏緩緩移動腳步,舉頭欣賞着那些姿态優美翩然的舞蹈演員們留下的舞姿。
然而,直到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照片前,她的眼神再怎樣也挪不開。
似乎有一個冰錐一樣的利器直直插到了她的心口,然後一點點将她的血液凍結……
從包包裏拿出段景修昨夜根據她的描述所畫出來的那只玉墜的樣圖,與牆上照片中的女人頸間的做對比……幾近一模一樣。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她的腦海裏跑馬燈一樣霍然劃過斷斷續續的片段。
男人的溫暖厚實手,男人輕松明媚的笑容,男人飽含歉意的眼淚——錦生……那個在夢裏握着她的手随着音樂旋轉起舞的男人,正是她迷戀過的顧錦生。
牆上這幅照片是經典芭蕾舞劇《天鵝湖》演出成功後衆演員的合影,其中一個上身穿着禦寒羽絨服、裸露着白色的芭蕾舞衣、頸間卻佩戴一塊翠綠的玉石吊墜的女人格外搶眼,而那個人,竟然是白純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塊有點小懸疑,沒有把乃們繞暈把。。學校的照片裏那個人是白純
和被顧長計燒掉的可能是。。。。
這算劇透咩
☆、49
段景修從另間辦公室裏走出來,白純已然不知所蹤。
一邊喊着她的名字,一邊四處探尋,視線掃過牆上其中一張照片,段景修定下腳,緩緩退了幾步,凝視那女人頸間似曾相識的玉石吊墜,才沿着樓梯一路下來。
白純正蹲在一株老楊樹下面的陰影裏,像個孩子似的捂着臉大哭特哭,有沙沙沙的腳步聲越走越近。
那人停下來,問:“那塊玉石吊墜原來是你的?”
白純無所适從,點了點頭。
是,不是。她的頭腦混沌得已經快分不清。
段景修從她手中抽出畫紙,端看半響,沒有說話,白純終于把頭擡起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我……我想起錦生了。”
段景修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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