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信息較多,長線埋雷,一邊看一邊猜吧,喵喵~~~~ (24)
側了側身子,“現在只有她知道錦生和白燕在哪裏?哥,你不想找到錦生了嗎?”
顧語聲阖上眼:“也許他現在有自己的生活。”
“就算有。你和白純打算繼續互相欺騙多久?沒有信任的關系,很脆弱——”
兄弟兩個的談話被敲門聲打斷,岑力行進來,左右略略察言觀色,內心有些忐忑地說:“顧先生,白小姐……離開大馬之後,曾經去過莫斯科。”
白純呆坐在二樓露臺的白色秋千架上,背後和是柔軟的靠墊,手裏一本孕婦必備手冊。
一陣微風拂過,書頁被吹亂,就像她的心,又亂又冷,即使面朝太陽,她還是一陣陣的打顫。
陳姨拿了一杯果汁上樓,見她拉過秋千裏的毯子蓋在腿上,便走過來想扶她回房間。
白純搖搖頭:“陳姨,今天早上,你有沒有覺得顧叔叔很怪?”
“怪?”陳姨滿眼憐意地看着她,“別胡思亂想了,這陣子發生的意外太多,也難為顧先生,我工作了這麽久,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累過。”
“我知道……”白純摸了摸肚子,低下頭,“所以我不想再給他填麻煩了。陳姨,你幫我把手機拿過來,我想去琪琪那裏。”
陳姨面露猶豫:“這個……我還是先告訴顧先生一下吧。”
白純卻拉住她,求道:“陳姨——”
陳姨耐不住她磨,雖然答應了,但是要求她在五點以前一定要回來。
白純的心情終于好了些,興高采烈地讓唐大伯去找琪琪。
琪琪的婆婆和歐陽都在家裏,見她挺着個肚子自己來的,吓了一跳。
白純燦爛地嘻嘻笑:“我來看幹兒子了!”
琪琪家很熱鬧,尤其是那個還在襁褓裏的小寶寶,白白胖胖的,讓白純好生喜愛。
白純逗着孩子的小臉,問:“琪琪,我幹兒子叫什麽名字啊?”
琪琪恨恨瞅了眼歐陽,不情願說:“唔,圓圓。”
“圓圓?”白純小聲重複,差點順口說出:怎麽有點像小女孩的名字呀?
“是不是很……很……娘?不過,算了,歐陽偏說好聽。”琪琪覆在白純耳邊,悄悄說,“其實是我婆婆找人算的。唉,真不懂,大名交給他們我也就忍了,連小名都不放過。”
白純哭笑不得的,不禁打圓場:“沒關系,小名嘛,順口就行了。圓圓,圓圓,要不我女兒就叫點點吧!”
“點點?”琪琪開懷大笑,“成了,就點點了,真是一對絕配呀。”
白純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歡聲笑語,把那些惶恐不安和煩惱暫且抛在腦後,就這樣在琪琪這兒耗了一整個下午。
琪琪的婆婆很熱情,堅持讓白純留下來吃晚飯,白純一看表,快到時間回赤山區了,幾經推遲,快六點了才從琪琪家裏出來。
夕陽西下,到了別墅時已經夜幕降臨。
白純剛進門,就覺得不對勁,陳姨迎上來,緊張說:“顧先生回來了。”
白純一拍額頭:“怎麽沒打電話給我?”
“顧先生說不打擾你會友。自己上樓去了,晚飯還沒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下來。”
白純深吸了口氣,她再次恢複了那種渾身冰冷的狀态。
每一步階梯都邁得如此吃力,可仿佛又是那麽長,沒有盡頭一樣。
到了門前,白純讓陳姨先下去,她自己和顧語聲談。
卧室裏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別墅外隐隐的燈火,山裏的夜晚格外的漆黑,白純擔心自己摔倒,打開壁燈,向書房的方向的走。
到了磨砂拉門前,她猛然頓住腳,除了《天鵝湖》裏那首經久不衰的經典樂曲,還仿佛聽到什麽破碎的聲音。
顧語聲透過顯示器發出的微弱的光,看到她正在不遠處徘徊的身影,輕聲問:“你回來了?”
白純只得轉過身來,緩緩走進,扯了個牽強的笑:“是啊,對不起,我……我去琪琪家裏應該……應該讓你知道。”
顧語聲也淡淡笑了下:“沒關系,這陣子發生的太多了,你也需要經常見見朋友,讓心情好一點,你知道照顧好自己就可以。”
白純努力地想,如果她還是之前“傻子”,在這個時候該怎麽做?大概會興奮地跑到他的身邊,埋首在他懷裏,然後,一邊仰頭親他的下巴,一邊說“顧叔叔,你真好,我愛你。”
可她現在只能愣愣站在原地,肚子裏孩子的重量,還有她冰冷的身體,都讓此刻的她越發虛弱。
白純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顧語聲身邊的,他輕攬住她的腰身,她順勢坐到他的腿上,手臂挂在他頸間,緊緊擁在一起。一如既往的親密無間。
電腦顯示器邊放了一張影碟,她畢業巡演最後一場輔導員幫忙燒制的,她一人飾演兩個角色,黑天鵝,白天鵝。而正在播放的這一張……她只飾演白天鵝,黑天鵝另有其人。
白純瞥了一眼顯示器:“怎麽忽然想起看這個了?不知道以後生完寶寶,我的身材能不能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顧語聲親一下她的臉頰,目光在她臉上往返,最後卻留在那畫面上,答非所問:“白天鵝這個角色很适合你。”
“是嗎?其實黑天鵝和白天鵝這兩個角色通常都是由一個舞蹈演員飾演的,我在出演這場的時候,并不是因為白天鵝這個角色适合我,而是黑天鵝的難度太高,因為其中一慕,需要演員能夠鞭轉至少十圈以上,我還不能勝任。”她擡起顫抖的手,指向顯示器的黑天鵝,“但是她能做到。”
顧語聲撫她的腰間,把她的手拉回自己的手心,頭靠下來:“白純……有錦生的消息了。”
白純的聲線簌簌發抖:“錦、錦生?”
“是……Patrick查到錦生失蹤之前和一個女人一同去過莫斯科,回來之後,這兩個人一起人間蒸發了。我知道單憑這個線索找到錦生的機會很渺茫,但我不能再放棄。”
白純将自己從顧語聲的手中抽離開,不知所措扶着小腹跳下來:“顧叔叔……你打算怎麽做?”
“小岑訂了機票,明天一早我去莫斯科。”他試圖把她重新拉進懷裏,白純卻茫然地搖頭,将他甩開,“白純——”
白純站得遠遠的,抱着頭想了許久,忽然走近他,扯住他的襯衫袖子,眼角濕潤:“顧叔叔,莫斯科那麽大,你怎麽找?”
“我和Patrick會一起想辦法。”顧語聲握住她的手腕,沉沉地看着她,“而且我們知道,錦生和那個女人去莫斯科找過你,只要在你學校附近打聽,也許會有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吶。。。之前鋪的線都出來了。。。
那個啥,本來尋思這周末之前完結了,嗚嗚,又寫了這麽多。。。還有一個原因這周四剛剛知道心癢又有榜單了,所以琅琅打算把大結局盡量寫好一點,畢竟大夥跟了這麽久,挺不容易的,嗷嗷。。。我數了下後面的內容還有四、五章的樣子。。。番外嘛,歡迎點單~~~~預計會有一章我們的點點寶寶的~~~
有跟古言的筒子,我這邊更完,去寫那個~~~~
☆、67
白純的頭嗡嗡發疼,好像有無數根的針直戳過來:“不要,顧叔叔,不要……”
“不要……什麽?” 顧語聲沉靜的目光裏波瀾暗湧,“不要抱着這種飄渺的希望?還是你知道我所做的都是無用功?”
白純猛然擡頭,木讷地看着他。
顧語聲關了視頻,書房裏陷入可怕的寂靜,只有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扮演的黑天鵝這個人,還有那塊玉石吊墜最開始的主人,都是你的母親——白燕,對不對?如果我沒猜錯,白燕間接知道你喜歡錦生後,打算和他分手,所以才把錦生為她拍下來的吊墜送給你……”
白純阖上眼睛,眼淚終于掉了出來。
顧語聲伸手擦她的眼淚,她卻恐懼他一樣,縮着肩膀避開。
“白純,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麽?就算他們現在仍然在一起……”顧語聲用力攥緊拳頭,“至少錦生應該回來看看爸爸……白純……”
顧語聲的語氣幾乎帶了懇求,抓住她的肩膀。
白純淚眼模糊,卻仍是不敢看他。恢複記憶之前,她在他面前是那麽透明、清澈,除此之外,她還有一顆勇敢而真摯的愛他的心,顧語聲被打動的,是那樣的白純,而不是現在謊話連篇的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顧叔叔……對不起……”
“白純,不管你究竟因為什麽隐瞞我這麽久……直到現在為止,我并不怪你,我只要你告訴我真相!”他捧起她淚水滂沱的臉,雙目赤紅,聲音漸弱,那語氣不是逼問,而是同她溫柔地商量,“有那麽難嗎?或者,有什麽苦衷,你說出來,好不好?”
白純将視線移向他,微微發愣:“對,顧叔叔,你說的都對。我已經恢複記憶了。”
感受到顧語聲無力地放下手,她低頭抽噎:“半年前,無意中看到那張影碟裏的黑天鵝時,我就想來……想起來那個曾經在冷飲店裏讓我發瘋發狂的臉,竟是屬于我媽媽的。錦生真正愛的那個女人,竟然是我媽!”
白純身體抖的篩子一般,搖搖晃晃,差點倒了,顧語聲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讓她先坐下來。
白純搖搖頭,舉目看他,淚珠成串滑落:“顧叔叔,別對我這麽好,我不再是以前的白純了……我——”
顧語聲:“既然你說你不是以前的白純,那就別說傻話!”
白純咬住唇,手臂抱在一起,蜷縮着,躲避他的氣息:“我不值得你對我好。你知道嗎?我怕你會恨我,所以一直欺騙你,裝作還是那個傻傻的眼裏面只有顧語聲的白純,其實……我……我不是了。這個孩子到來的時候,我差點想打掉她,你知道我以前多想你能給我一個寶寶。”她抹了把眼淚,苦苦地維持笑容,“我光是想象着将來,你和我,還有我們的小寶寶,就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我卻曾經想親手殺了她。有時候我也懷疑自己變了,變的冷酷無情。但當對我好時,我又欺騙不了自己的心,我愛你,每次對你說謊話,我好痛苦……”
“白純——”
“顧叔叔!不要原諒我……死了……錦生和我媽死了!他們死了!”
白純說完,幾近崩潰,靈魂如同懸在半空中,置身事外看着自己和顧語聲之間就此分崩瓦解。
顧語聲本是扶着她,卻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愕然怔愣:“……什麽?”
白純用手拄在書桌邊,堪堪撐住自己的身子,說出來也好,那個事實如同一只鋒利的怪爪,午夜夢回,抓緊她剩餘的生命,瘋狂地摧殘。
這些日子,當她看見顧語聲的親人一個個從他身邊離去,而自己正是奪走他最後親人的魔鬼,她寧願替那些痛苦轉移到她的身上來,那樣,她的心裏是不是就會好受一些?
“三年前,就在我申請了去莫斯科進修的機會以後,一次偶然,我遇見了顧錦生,他很帥,聽說還是世家子,所以非常受女生歡迎,我也是其中一個。”
“我們開始交往,大多數人不看好我們,有的同學還讓我離他遠一點,說他在圈子裏有很多女朋友,我不過是其中一個。我沒有聽,固執地想要了解我所認識錦生。我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是我發現正像我看到的,錦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糟,他內心十分孤單,他渴望陪伴、渴望理解,而我呢,也是。”
“他給我講他小時候的事,講他無所不能的大哥和從未給過他一個微笑的母親,還有那只音樂盒……”
顧語聲松開手,捏着眉心退後一步,眼裏面霧氣升起,滿是茫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白純被放開束縛,深知,有些東西到底是會失去的,無論你用盡了方法,甚至失去自己去挽留。
她讷讷地看着地面,往事洶湧而來,從未有過的清晰。
“我愛上了錦生,為了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想要放棄千載難逢的進修機會。可是沒想到,快二十年都沒有過問我的媽媽,卻忽然出現,成了我們畢業班巡演演出的特邀指導。”
“我對她太陌生了,之前我問過收養我的叔嬸,問我爸爸,但是他們都不願提起她,或者一提起她,就有很多怨言,時間一久,我也不好再問下去。所以,當我和媽媽相認的時候,我選擇了保密。幾乎沒有人知道我和舞蹈家白燕是母女兩個。”
“後來我和錦生分手,一個人到了莫斯科,僅僅過了三天,他們就追過來,我才知道,原來錦生和我媽媽之前已經相識,因為年齡相差太大,認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分開了。錦生在來看我的表演時,他們再次不期然相遇,于是……”
白純的眼淚已經流幹,雙腿有些酸,便轉身走到沙發邊,慢慢坐下來:“也許媽媽是發現了我喜歡錦生,所以把當年錦生送給她的玉石吊墜轉送給我,那時我不懂,只以為那是我的母親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我把它當寶貝,可錦生看見了,卻立刻對我大發雷霆。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很傷心,只能找錦生,結果我撞見他們在冷飲店裏約會的場景。”
白純捂住臉,苦笑了下:“我當時……當時覺得老天真是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我的媽媽,十九年才第一次出現在我生命裏的媽媽,竟然和我最愛的男人……”
顧錦生穿着藍色的西裝外套背對着她,白燕手裏拿着冷飲店裏的玩偶與他淡淡微笑,那個畫面,深深刻在白純腦子裏,即便她受了刺激,潛意識刻意抹去所有有關錦生的回憶,依舊頑強地殘存。
顧語聲走到她面前,半蹲下來,看着她,聲音疲憊得沙啞起來:“之後呢,為什麽……”
“之後我收拾行李,終于沒有一絲猶豫,去了莫斯科。他們找來,向我解釋,我什麽都聽不進去,也冷靜不下來,還大吵了一架。我剛剛和媽媽相認……我很崇拜她,原來她是個出色的舞蹈家,是我向往成為的人,根本不像原來我猜測的那樣不堪。盡管她當年抛棄了我,但是我們相認之後,她對我真很好,我們像朋友一樣。可為什麽……為什麽是錦生?我一氣之下又偷偷回國,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打聽到我的消息的,也跟了回來。”
白純閉上眼睛,緊蹙眉頭:“在他們發現我新的住處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控制不了我的情緒,瘋了一樣砸我公寓裏的東西,甚至弄傷了自己,錦生阻止我,我反而打了他。”她低頭看自己的手,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白純,她都要分不清,“我推開錦生和我媽,下了樓,開車上路,不知過了多久,也分不清那時是白天還是黑夜……我只覺得後面像有洪水猛獸在追我,我想逃,逃的越遠越好,永遠不要見他們,然後……到了一個山路的彎道處,錦生在後面不停按喇叭,讓我減速,我卻踩下了油門,那一刻,我想死,就這樣死了吧。”
“可我卻……聽到了剎車聲,非常刺耳,我下車跑回去的時候……他們的車已經消失不見,我在路邊大聲喊……”白純斷斷續續,抱住頭,強撐着意志描述,一幕幕重新刺激着她的神經,她的唇色發白,渾身下意識抖動起來,“爆炸聲好大,我聽不見任何聲音,火花、黑煙到處都是,仿佛把我也燒着了,我慌不擇路,很想跳下去,想去救他們……醒來第一眼,一輛卡車停在我的身邊,我迷迷糊糊地看見車後面裝着好多舞臺道具,彩旗,樂器,我忽然覺得莫名的熟悉,可我的頭好疼,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從車上跳下來,給我水喝……接着我就進了葛山大劇團。”
顧語聲深沉嘆了口氣,仍是一言不發,扶着額頭緩緩站起身。
他推測的,不是這樣……盡管這段錦生和白燕的關系充滿了沉重的禁忌和質疑,但他希望他們活着,哪怕永遠藏起來不現身,永遠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只要活着。
“顧叔叔,這是我所記起來的所有真相……就算現在你去莫斯科怎樣找,都不會有結果。是我害死了他們……是我,讓你失去了錦生。”
她抽了口氣,深呼吸,從沙發裏搖搖晃晃站起,顧語聲的心神還在震驚和絕望中回蕩,本能伸手護她。
白純低頭望着,淚眼垂落,五髒六腑絞纏在一起,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沒資格再牽這只給她所有溫暖的手了,是不是?
正是因為這種深深的不舍和貪戀,她才明知顧語聲痛恨欺騙,卻又一次次地丢失自己去欺騙他。
白純傾身,戀戀不舍地輕輕抱了他一下,在他耳邊說:“不要……不要原諒我。”
她的顧叔叔,曾在那個又冷又餓的雨後傍晚送給她一塊香甜的藍莓蛋糕;曾為她細心包紮傷口,為她光溜溜的頭頂擦藥、吹風;曾在郊外月光裏情不自禁地親吻她;每每激情時刻在她身體裏極盡溫柔、極致纏綿的男人,她到這一刻,不得不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鳥,寫的好卡啊。。還好終于交待完了。。。啵啵~~~~留言來的更猛烈些吧。。。。
這本寫的好糾結呀。而且作者有個挺不好的習慣,越到完結我越是有各種情緒冒出來。。。想把結尾寫好,想快點完結,卻又灰常不舍。。嘤嘤。。。
☆68、溪間明月照青藤
作者有話要說:小修了下
滕策和宋的番外篇一,宋的包子就是這麽來的,被滕策強上了,滕策着實比較渣、比較惡劣。。摸摸~~~
那邊我看晚上有時間木有。。。木有的話就明天更哈~~~~
再說下積分。。。前幾天我的時間表比較亂,所以可能一忙就忘記送積分了。。。所以有哪位童鞋沒得到積分,可能是我漏掉了,記得跟我要哈~~~啵啵~~~
還有謝謝hyc童鞋地雷啊。。。抱抱。。
宋溪月五歲生日宴上,第一次見到了十五歲的顧語聲,即使他當時只随意穿了身運動裝,仍然英氣逼人,俊逸潇灑,只短短亮相了不到半分鐘,已經吸引了全場女士們的目光。
他把一份小禮盒放進她的手心,說:“我是顧語聲,代替我爸爸送給小溪月一份生日禮物。祝你健康快樂……”
後來,宋溪月一度以為她将來一定嫁給他的,只盼望自己快些長大,跟上他的腳步,成為像他一樣優秀的人。
可終究,不過是她一個人的公主夢一場,那個男人伴随貫穿了她的前半生,卻始終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
十八歲的生日晚宴,顧語聲回國,她得知,第一時間讓人把請帖送到了“華逸”,但是他應邀到來時,臂彎中卻挽着另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付曼。
“據說,顧語聲要結婚了呢,就是他以前的那個秘書。”
“聽說因為那個女人懷孕兩個多月了,顧語聲才娶她的,啧啧。”
“啧什麽啊,有本事你也讓顧先生給你留個種。”
“哈哈。”
宋溪月心如刀絞,臉上卻挂着幾近完美的笑容迎接顧語聲和他的未婚妻,她從小到大一路平坦,風光無限,唯有在顧語聲這裏栽了跟頭,但她不甘願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狼狽,暗暗發誓——別給她機會,若是有了,她必定不會再放手。
顧語聲結婚以後,宋溪月的心像被一下子掏空了,曾經绮麗的夢想化作一顆顆泡沫,随風而散。
出國留學期間,她也曾經交了幾個男朋友,甚至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傻大個兒地舉着鑽戒和鮮花,在夏威夷的海灘上向她求婚了,可她的腦海中閃過那人的臉頰,仿佛他已在自己的靈魂上烙上烙印,永遠揮之不去,她只能無情地拒絕,甚至以後與求婚的男人不再見面。
宋家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看好宋溪月癡戀顧語聲,自然在他離婚時封堵一切可能讓她得知的渠道,一直等到她學成歸國,她才發覺自己和他又錯過了四年。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而是顧語聲明知自己因為“鼎元”和滕家的生意來往而迫不得已和滕策訂婚時,對她說出的那句“從始至終,我都不是那個人”,他淡漠冷靜、卻又真誠無比的眼神如利劍般刺得她體無完膚。
執着了十年的愛戀,不,應該是單戀,終于結束了。
宋溪月心灰意冷,如果可以,她寧願生日宴上送給她禮物的男人是随便一個阿貓阿狗也不要是顧語聲。
宋溪月遂了家人的意,答應與滕策結婚,誰知那個混蛋連婚禮都缺席。
不錯不錯,最好永遠不要回來,她還嫌那個風流二少爺在外面惹了一身髒呢,宋溪月優哉游哉在酒店的總統套間裏,拈起指尖,吃着新鮮出爐的點心,早把新郎忘的一幹二淨。
果然時辰一到,婚禮現場一片嘩然,滕策還是沒出現,宋溪月心平氣和,嘴角甚至帶了笑意,哪有棄婦的幽怨,反而落落大方地對外面的賓客稍作安撫,然後便大搖大擺地走掉了。
最丢臉的當然不是宋家人,而是滕家一家老小,啧,滕策他父母親和大哥大嫂眼珠子氣的差點蹦出來,婚宴事宜處理完畢還要過來宋家道歉,宋溪月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滕岚說滕策的電話一直接不通,連他的那些狐朋狗黨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從前滕策貪玩不假,但正經事上沒見他掉過鏈子,這話裏話外的,有點暗示宋溪月和滕策八成是串通好了,才讓婚禮當天鬧了笑話。
宋溪月覺得好笑,她和滕策小時候就常玩在一起,那個家夥什麽德行她還不知道,他可不是能安分下來當人夫的性子,這會兒說不定在哪個溫柔鄉裏流連忘返呢。
撥了滕策的號碼,沒想到響了兩響,那邊就接起來,滕岚不是說打不通電話嗎,這是什麽?!
“喂,滕策,把婚禮這碼子事給忘記了吧,沒事,反正咱們結婚證都領了,婚禮嘛,不急這一天兩天的,你滕二少爺好好玩,幫我謝謝你身邊的美女哈。”
滕策正在芭提雅做泰式按摩,按摩師傅娴熟的手法按得他哼哼唧唧,各種銷魂:“唔,哦,寶貝兒,你真體諒我。回去好好犒賞你、滋潤你啊。”
宋溪月暗嗤了聲,把手機一丢,想了想,差點爆粗口。
婚禮推遲十天,如期舉行。
滕策這天再次刷新了宋溪月的下限,在她眼皮底子胡搞亂搞。
婚禮一結束,宋溪月一點好臉色也沒給他看,回到新居,把新房門摔得震天響,立馬反鎖。
滕策敲門:“宋溪月,你出來!”
“出來幹什麽?你個混蛋,到隔壁去睡。”
滕策咚咚砸門:“憑什麽我去隔壁?這個房間我有份,床我有份,你……這個人,我也有份!”
宋溪月啪一下打開門,端的是一副自在的樣子,滕策一愣,嬉皮笑臉地摸一把她的臉:“終于肯出來了,宋大小姐。”
“嘩——”一杯冰水從滕策頭上澆到底,宋溪月把兩人之前簽的婚前協議複件摔到他身上:“清醒了沒?混蛋!你特麽別以為喝醉了就想趁機占我姓宋的便宜!這是我們的協議,背熟了你再跟我巴拉!”
滕策抹了一把臉,暗罵一聲,頓時清醒幾分,只見那女人剛剛在她眼前晃了幾秒,又把門摔上。
助理遞上來一條幹毛巾,他胡亂擦幾下,扔到一邊,宋溪月又冒了出來,大吼道:“還有,不要用你的髒手再碰我,不然,我剁了你的命根子!”
宋溪月結婚以後就和滕策分房睡,夜裏回來的也特別晚,通常淩晨一兩點才到家,滕策反而是有陣子沒出去玩了。
第一,夜場那幫崽子嫌他結婚以後一下子變得特別無趣,新鮮的娛樂活動通通把他排斥在外。
第二,他老婆宋溪月是“鼎元”大小姐,張揚跋扈,我行我素,無人不曉,這滕策新婚就出來玩兒,場子裏稍微有點腦子的姑娘都不願惹這個麻煩。
好吧,總之他滕策是不知不覺地就被所有人冷落了。
“宋溪月,我等你一整晚了,你瘋到什麽時候肯回來?”滕策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你要敢給我綠帽子,我就把那男人胳膊腿都給卸了。
宋溪月最近心情糟到極點,回家還要和滕策在同一屋檐下相處,想想都覺得煩,于是,她接連幾天去看夜場電影,直到深夜滕策入睡了才回家。
今天剛好她帶的項目組接了一個新項目,需要加班,這厮居然打電話來興師問罪,他以為他是誰?
“滕策你有病的話就去吃藥,等我一整晚做什麽?”
“你先回答我問題,你現在在哪?”
“我憑什麽告訴你?呵,你什麽立場問我話啊,管我那麽多?一年期限一到,我就跟你拜拜了,你數着點吧,滕二策,過一天,少一天!”
其實宋溪月就是為了氣他随口亂說的,她所認識的滕策閱女無數,兩人不過是為了兩家生意上的合作才被逼結婚,她連一年後兩人離婚時要對長輩作出解釋的理由都想好了,哪裏會料到她一回家,滕策就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個人渣混蛋,滕策,你放開我!”宋溪月還未打開卧室燈,被在角落伏擊的滕策抱進懷裏,他胸腔炙熱,帶着男性特殊的味道的身體将她密密實實地纏縛。
“說,去哪裏了?又去求顧語聲了,還是——”他逼視她,圈着她,一步步向房內挪,縱身一躍,把她整個人帶進床上。
宋溪月完全懵掉了,她從來沒想過跟這個“人渣”有什麽關系,更別提有這麽親密的舉動。
“你喝酒了?清醒清醒!滕策,清醒一下!” 你特麽別假戲真做啊!
若是論力氣,她和滕策比起來簡直蚍蜉撼樹,所以她只能對他有商有量。
“我沒喝酒!”滕策朝她呼了口氣,宋溪月嫌棄得想躲,卻來不及,滕策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來,舌尖攪進她的口腔,肆意地纏繞她的舌。
她想,這厮是瘋了,瘋了!
“溪月,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新歡?”
宋溪月被吻的臉頰通紅:“新歡個屁,滕策,你知道你在幹嘛嗎?”她顫抖地握住滕策撫向她胸口的手,“松手,現在還來得及,別讓我恨你。”
滕策不知怎麽,一副受傷的樣子,可憐巴巴看着她:“你真的……一點感覺不到……嗯,我喜歡你?”
宋溪月呼吸急促,心像要蹦出來,算起來,她和滕策、錦生自從在所謂貴族學校相識開始也有快二十年的時間,他是個什麽胚,她還不知道?喜歡?玩兒蛋去吧。
“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你現在才對我說你喜歡我?騙誰啊你?”
滕策忽然笑起來,吻她的眼睛:“宋溪月,你眼裏除了顧語聲還有過別人嗎?看你那副非他不嫁的樣子,我真恨不得抽你!他是神還是宇宙啊,至于你一輩子就只愛他一個嗎?”
宋溪月鼻尖一酸,眼淚快掉下來:“哼!你管不到我愛誰!”
滕策笑得賤兮兮:“呵呵,以前我不管,現在你是我老婆,我還不管?當我是壁畫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你信不信,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你,只有你不知道,呵呵,還跟我立什麽狗屁協議?去他媽的協議,我跟你結婚,就沒打算離!”
宋溪月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滕策像個野獸一樣,撕開她的襯衫和胸衣,扣住她的手臂和雙腿,埋在她身前啃起來。
“滕策,媽的!疼——你屬狗的麽?”宋溪月本能掙紮着,“滾開,滾開!你……我、我要報警!告你強X!”
滕策繼續嬉皮笑臉,拱進她的雙腿之間,迅速扯開推高她的裙子,撥開小褲邊緣,摸了兩下,微有些濕意的時候,腰間一挺就進了去。
宋溪月痛呼,弓起了身子,同時也不由自主地劇烈抽搐起來。
滕策的背肌幾乎贲滿,她的擠壓讓他極為受用,兩人都從一陣眩暈中清醒過來,滕策探頭去吻的唇,呵呵地笑:“原來你就是個紙老虎啊,一點也不中用,剛才那一下就高了?”
宋溪月雙眼失焦,淚沿着眼角潺潺而落:“閉嘴!”
他掰開她的腿,挂在腰間,壓住她胡亂掙紮的手臂,身上不住地挺動,熱燙的氣息和陡然充實的酸楚讓宋溪月差點忘記身上這個男人是誰,只聽他在她耳邊舒服的嘆氣:“溪月,溪月,你早該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想過你多少遍,多少遍,唔……”
滕策把宋大小姐伺候得雲裏霧裏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将她翻個身,伏在她香汗涔涔的背上,手握住那兩簇綿軟,開始自己慢慢享受。
宋溪月醒來,想動一下,卻一絲力氣都沒有,滕策還趴在她身上,陽光灑在他的臉,薄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如同一個餍足的……混蛋。
她試圖推開他,才發現那處泥濘不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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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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