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柳太後
見她如此,竟閉了眼睛任自己施為,皇上又是低低的笑了兩聲,帶着溫熱的唇貼了下來,摩挲着,撬開身下那女子的紅唇,勾着舌頭打起了轉兒。
一圈圈兒的,被他吻得頭暈腦脹,身子裏頭就似着了火一般,比起他的身上絲毫不相承讓。忽的,腹下一熱,似有什麽出來了一般。楚瑄瑤本來迷糊,下頭一不對,人立時回過了神來。
睜大了眼睛,眨了眨,盯着面前那宛若上好白玉雕琢出來的男子,一下子,再沒了早先那份不安。
“皇上……還請贖罪……”
“嗯?”皇上引時才睜開了眼睛,一臉疑惑的瞧着她。
“妾……妾身上似是……不妥當。”說罷,人忙掙紮着起來,也不管皇上臉上有何表情,匆匆下了床去,招呼望梅幾個。
皇上一臉愕然,還沒回過味來,等眼睛掃到她身子下頭的中衣,那一點血紅如紅梅一般的刺目,映到了他的眼中之時,這才愕然回頭看了眼床上,床上那單子上頭也沾染了少許……她那小日子竟趕到了今日……
皇上終是沒走的,抱着她,就如路上那些日子似的,更沒出言責怪。
次日一早,皇上離去之後還特點了太醫過來。
楚瑄瑤蹙着眉頭,沖着那一大碗苦藥汁子直發愣。那邊知道自家小姐在皇上巴巴過來陪睡時竟來了小日子的兩個丫鬟,此時則低着腦袋憋着笑。原本還怕掃了皇上興致叫皇上惱了自家小姐,此看來,說不準二人反倒因此更好了呢!
不過一個小日子,何必要喝這一大碗?
正想開口說話,一擡頭就見着三個丫頭低頭偷笑,楚瑄瑤的臉上板了起來,拿起那碗,捏着鼻子一口氣就灌了下去,喝光了藥連一旁的蜜餞果脯都沒理會,人就往床上一躺,再不起來了。
這邊昏頭昏腦的躺了不過半日,晌午過後,就有人過來傳話。
楚瑄瑤肚子裏面正難受,聽說是皇上傳話過來,卻也不得不起,穿好了衣衫,叫來人進來說話,一聽之下,這鎏淑居中上上下下的人都愣住了,随即,又忙碌了起來——皇上吩咐,叫楚瑄瑤搬至紫宸殿近身伺候。
宮中就沒有叫妃嫔到紫宸殿伺候的規矩!除了當年先皇在時,盛寵容妃之時,才偶叫她過去伺候,連皇後娘娘都是規規矩矩住在紫宸殿後的芳儀殿中的,這會兒皇上還沒大婚,連芳儀殿裏頭都還沒人住呢,哪能就叫個還沒正經名分的住到紫宸殿裏?
楚瑄瑤心中又沉了三分,垂眸不知在思索些個什麽,過了會兒方道:“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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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命已下,此時再說什麽都是徒然,就是自己辭了,此時等皇後入主東宮後自然也會傳進她的耳中。
“怎麽主子好像倒不高興的模樣?”湘月出了屋子,忙忙收拾東西,忍不住低聲向望梅問道。
望梅回了宮中就已把自己要出宮嫁人的消息告訴了湘月,雖她得了聖命,可以不再伺候楚瑄瑤安心待嫁,可到底主仆一場,最後這會子功夫,她還是想跟在自家主子身邊兒的。
擡眼看了一臉天真的湘月,望梅嘆了口氣:“以後我怎麽能放心呢……”
“有何不放心的?你這話說的,倒不像是要嫁人,反倒像是要上沙場了似的!”湘月打趣道。
搖了搖頭:“呆子,主子這會兒搬過去了,回頭等東宮的那位一進來,知道此事……到時主子是要搬出去呢?還是接着住在紫宸殿?”
愣了愣,湘月依舊不解:“有皇上的寵愛,住哪兒不是住?”
恨恨的擡手戳了這呆子的額頭一下:“傻子!這會兒皇後尚沒入宮,宮裏自然由皇上說了算,可皇後要是入了宮,她才是這後宮之主!主子越得寵,才越是人的眼中釘呢!”
“可……得了皇上的寵不就行了?還有人敢害主子不成?”湘月依舊一臉愣然。
望梅無語搖頭,低頭收拾東西,因楚家沒有小妾,加之恒國風氣使然,湘月不知這些也是自然。可雖說少,可偶聽說那商賈之家的傳言,自然也少不得小妾得寵,要往主母頭上爬的事。別說商賈之家了,就是那些官宦人家,妻族敗落,安裏再娶個平妻回來、讨上兩房小妾、養個外室之事也時有聽說。
只是自己心細,加之又想得多些,自然多明白一些,望梅這丫頭就是聽了這些消息,也不過當是笑話,聽一聽便就抛到腦後去了。
日後自己出宮嫁人,主子身邊兒要是沒個能打算、多個心眼兒的衷心丫頭,可怎麽辦?!
正想着,就聽湘月招呼剛進門兒的春燕,道:“我們這回出去并沒聽說,你可知道皇上這回大婚要娶的是哪家的千金?脾氣好不好?會不會欺負咱家主子啊!”
望梅頭險些炸開,氣得一手扶腰,半晌都回不過氣來。
春燕也被湘月這話給問愣了,眨了眨眼睛,看看那邊臉都氣白了的望梅,才沖湘月搖搖頭:“不知道啊。”
“啊?不知道什麽?會不會欺負主子?”
“不知道……要娶哪個啊。”
這話一出口,二女都愣了起來,她們二人跟着出宮,皇上若不是願意在自家主子面前透露口風,沒聽說也是正理,怎麽春燕也沒聽說?!宮裏的消息,就能擋的這麽嚴實?!
見二人看着自己,春燕笑了起來:“真真不知道的,皇上年少時也并沒定下哪家的淑女,說是等及冠再說。聽說前頭大臣們也上了好幾回本子呢,還推了不少名門淑女,都叫皇上給扣了下來,說是要堇奉當年柳太後之命呢。”
“怎麽回事?”望梅剛才憋着的那口氣兒這會兒才順當了開來,皺着眉頭疑問道。
“嗐!我也是聽說……”左右瞧了瞧,見這屋只有自己三人,春燕才低聲對二人道,“聽說當年,就是先皇那會兒,宮裏頭死了好幾個皇子皇女呢!連咱們皇上都大病了一場,險些喪命!後來柳太後出來了,找人把皇上的病醫好,又壓着先皇把那些霍亂宮廷的妃嫔全都一并處置,把咱們皇上養到了跟前,這才叫咱們皇上順順當當的長大成人。後來先皇郁郁而終,駕崩的時候還沒到不惑之年,柳太後在咱們皇上繼位後又扶植了幾年才去的。”
兩個丫鬟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又朝春燕看去。
春燕笑了笑,臉上有些個得意,再低聲道:“聽說柳太後當年曾道:‘年輕之人,哪懂何為情事?何為愛慕?與其年少荒唐,不如年長些還知道安分過日子!’所以,才命咱們皇上及冠後方能大婚!”
二人心中宛如驚濤駭浪一般,又對視了一眼,望梅才結結巴巴的問道:“這柳太後倒是聽說過,她到底是先皇的母親,還是?”
“柳太後是咱們皇上的曾祖母,昭德帝的皇後,就是當年以一已之力從大火裏頭救了昭德帝出宮的那位!”
不過多時,鎏淑居中的家什已挪到了紫宸殿中。因楚瑄瑤身上還不舒坦,皇上叫了一架步攆過來,擡着她到了紫宸殿中。
這會兒皇上尚在書房議事,衆人悄悄的入了紫宸殿中,沒有半絲聲響。
此處房屋處處雕梁畫棟,柱上頭盤龍卧鳳,果是皇帝住的地方。
适才過來時,正從芳儀殿旁經過,那裏有不少個粗使的小太監,正來來回回的忙活着,顯是為了十月十五的大婚。
這一來一行的,楚瑄瑤早把心裏那份忐忑不安壓了下來。小日子時,女子心情多會煩躁,又猛的聽說皇上叫自己搬到這裏來就近住着,她就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變了臉色。原本,皇後入宮前就自己一個女子在這裏,恐怕就會招了皇後的眼,這會兒又搬到了紫宸殿中,正是被活活架到火上烤了呢。
早先心裏升起過的那些情愫旖旎,這會兒皆散盡。等皇上忙完轉到後頭來時,臉上已再搬出那平日裏挂着的淡笑,搖搖福身拜下。
“起來,過來了就好生歇着,不必行這些個虛禮。”皇上進門見她福下,上前兩步拉她起來,看了她的臉孔,眉頭不禁一挑,頓了頓,又笑道,“本不欲今日叫你過來,只你那處離這裏到底遠了些個。”
“妾,惶恐。”楚瑄瑤再垂了垂頭。
帶她朝裏走去,皇上臉上神色不變,只道:“這幾日你好生歇息,前面事且不必理會,若是膩了,就到禦花園裏逛逛,有什麽缺了的、想要什麽,只管跟方遲說。”
一路行,一路應,待到了裏頭,再服侍皇上更衣打理。
頭日回來當天,正是八月十五,因趕路趕的小日子提前了,沒吃上螃蟹黃酒。直出了這幾日,皇上那裏叫下頭選了上好的蒸熟,方陪着皇上一并用了一回。
又忙了二日,皇上那裏似才得了空,這日興起,欲帶着楚瑄瑤到後面的禦花園裏逛逛去。
因天氣稍涼,走走反倒于身子好,便沒叫人擡着,一行人出了紫宸殿,就往後面行去。
欲往禦花園,從紫宸殿出來必是要先經過芳儀殿,遠遠的,就瞧見芳儀殿外頭圍着布,裏面的人忙忙碌碌,定是要趕在十月前把這處收拾出來。
楚瑄瑤只朝那裏掃了一眼,就再垂眼跟在皇上身後一并向前行着,出了小日子皇上也沒再鬧她,二人只是共處一室內,再沒似十五那日晚上般的旖旎。細想想,如此一來,倒确似是做給人瞧的。
他願立個靶子出來,那自己就當好這靶子,二人各取所須也就罷了。
走走行行,莫看是秋日園中,這裏自是處處景致處處可賞玩,遠遠的一片楓樹林子,葉子紅得似火一般,中間一座高塔只隐隐露了個角出來,皇上擡眼瞧見了,輕笑了起來:“那霜葉塔是這園子裏最高的所在,可有力氣上去瞧瞧?”
楚瑄瑤亦稍稍擡頭朝那邊瞧去,微點了點頭:“妾願随皇上上去。”
這霜葉塔共七層,下頭非是供着什麽舍利,更沒佛龛,楚瑄瑤進去方知,這裏頭與尋常的佛塔不同,只是用做登高遠眺之用,每層中間都有間屋子,用來或歇息、或煮水,乃是供人賞玩的所在。
走走轉轉,上了頂層,頂層四面通透,中間處設着坐塌腳凳矮桌,邊上還有小爐子泥壺等物。
站在塔頂,四下裏風稍稍有些緊,卻端得暢快淋漓。
擡手點着南面那片宮殿:“那裏便是前朝,那處是紫宸殿、芳儀殿……”一處處點着,又指着稍西的一處道,“你早先住的鎏淑居就在那處。”頓了頓,輕笑道,“那處先時太皇太後甚是喜歡。”
楚瑄瑤微微一愣,忍不住擡眼向他看去,卻見他仍盯着鎏淑居那裏,似是在想着什麽,臉上挂着一絲有些酸澀的笑意。
“幼年時,朕大病過一場,太皇太後就帶着朕住在鎏淑居裏……”說罷,又負手而立,适才那略帶懷念的模樣盡去,複又挂上時常的笑意,轉過頭來看着楚瑄瑤,“這幾日忙的,倒忘了,上次那賭,倒是你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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