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節
,方能不露破綻,即便被皇上發現實為葵水,也可以氣血不調葵水突至蒙混過關。六月晴陽的日子已過卻尚未見紅,直拖到現在也無,她素來有月事不準的毛病,加上得知卓公子的噩耗,極度悲憤之下氣血淤塞月事不來也不足怪,她命我偷偷去向沈院判求了這藥,說是只要連服三劑,停藥後一日內葵水必至。
待得日頭西斜,晴陽方回到儲秀宮,冬雪帶着兩個小宮女捧了大大小小數個匣子回來,皆是各宮娘娘的饋賜。我讓冬雪領着兩個宮女去放置東西,自己則跟着晴陽進到裏間。
“那藥可是好了?”晴陽拉着我壓低聲音問。
我點頭道:“我怕這藥味令人起疑,在西面跨院裏偷偷熬着,一會兒用過晚膳,就可飲了”。
晴陽輕嘆一口氣,坐到梳妝鏡邊,“果不其然,太後今兒發了話,讓皇上明日便召我侍寝。”
我知她心裏難受,不欲引她去煩惱侍寝之事,便道:“小姐,那三妃都是何樣人?可見到淑妃了?”
“果如那李嬷嬷所說,德妃端莊,賢妃冷傲,那淑妃,最是個妖媚難纏的,今日竟連太後的面子都不買,當着衆妃嫔的面,直直問太後究竟看上我哪一點非要點我進宮?硬是把太後噎得白了臉。”
“竟有這事?想那淑妃着實自大,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
晴陽點點頭,沖外間一努嘴,“那一堆禮物中,便有她的一份,竟是其中最貴重的。”
我輕輕一笑,“她如今聖寵正濃,處處都想拔尖,連送份禮物也要壓過賢德二妃,終有她後悔鋒芒太露的一天。我倒是覺得那李嬷嬷的話需好好思量,她自是太後的人,雖說她素日并不在太後跟前伺候,只是個負責管束宮女的嬷嬷,但在宮裏浸淫這麽久,也應是個極會看眉眼高低的,怎會說話如此無所顧忌,混像個初入宮不懂事的莫不是太後想借她賣你個人情,順便探探你的心思?”
晴陽眼睛一亮,“你不說我倒沒想到,太後欽點我入宮,本就令人不解,方才我便覺得這李嬷嬷哪裏不對,如此說來倒像這麽回事,難道太後想收我為己用?”
我低頭踱步,喃喃道:“坐觀宮內宮外,德妃之父是三朝元老,門生無數,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難以撼動,且曾是太子太傅,難免有些奴大欺主;賢妃之父南陸侯手握南郡重兵,乃封疆大吏,天高帝遠終南駕馭;而淑妃之父許太尉近些年戰功赫赫,風頭日盛,兵部裏又都他的人手。今新帝初登大寶,根基不穩,這三妃背後的勢力哪個能讓太後放心!是以需要培植自己的力量,而沈尚書在朝中頗具聲望,又不結黨營私,事事盡忠,召你入宮,收攏以沈尚書為首的一派清流,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啪啪啪!晴陽抿着嘴拍着手笑道:“哎呀呀,真不得了,這丫頭跟着我二哥在書房裏呆得久了,竟成了半個先生了,瞧這套侃侃而談,把我唬的嘴都閉不上了!趕明兒個兒我去跟父親講,快快讓你出宮和墨睑一道考狀元去吧!”
看着她這半個多月來難得的笑容,我心中連日的陰霾仿似也一下子飄散了,眼前這個明媚如花的女子,總是能讓身邊的人感染到她的爽朗明快!我也忍不住戲谑道:“好!我去考,你在宮裏當娘娘,記得讓皇上封我個宰相當哦!”
用罷晚膳,天已黑透,隐隐雷聲滾滾,俨然大雨将至。我端來溫熱的湯藥,晴陽皺眉喝了,我和冬雪伺候她洗漱完畢也便都歇下了。
躺在外間,朦胧中剛要入睡,窗外一道閃電擦過,接着便落下了傾盆大雨,突聞裏間晴陽喊了一句“墨瞳、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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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連忙起身,披衣奔去,只見晴陽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下唇幾被咬破,蜷縮着身子直喚腹痛。
我心中一緊,一股不詳的預感頓生,冬雪忙去端熱水,我拿帕子輕輕拭去晴陽額頭的汗,顫聲将一直壓在心底不敢去想的問題道出:“小姐,莫不是……莫不是你已經……已經有了卓公子的骨肉?”
此話一出,晴陽立時如遭雷劈,喘着氣說道:“我素來月事不準,遲個把月才來以往也是有的,今次……今次我也不知究竟如何。”
我心內恐慌,怪自己沒想周到,若是晴陽真已有孕,這活血猛藥如何飲得!我深吸口氣命自己鎮定,“小姐,這藥才下肚不久,你快快把藥吐出來。”
冬雪在一旁急的跳腳,聽我一說,忙拔腿要走,口裏喊道“我去請太醫。”
“回來!”我和晴陽齊聲喝道,冬雪一愣,不知所以的回頭看我們。
我拉過她的手臂,“冬雪,你來照顧小姐,不管想什麽辦法,摳嗓子拍背也好,一定要讓小姐把肚裏的藥吐出來,還要不停的喝水,多出小恭,可明白了?”
冬雪連連點頭,“可是,小姐這樣,怎能不請太醫。”
“太醫當然要請,但現下這個情況,随便請個人來太過兇險,我去找盧太醫!”話音未落我已提起宮燈,抓起傘來沖了出去。
上好的宮傘仍難以抵擋如此磅礴大雨,轉瞬間我身下的襦裙已經濕透,顧不得許多,依着早上來路的記憶往太醫院奔去,一路跌跌撞撞心亂如麻。若晴陽真是有了孕,需尋一個靠得住的太醫,偏沈院判抱病停職,那宮裏面信得過的也只剩下盧太醫了。入宮前,沈大人曾叮囑過我和晴陽,一旦有不妥,可去尋這位盧太醫,他醫術高絕,甚得重用,由于尚無家室,幾乎每夜都在宮裏當值,且沈院判也已經囑他關照晴陽。為今之計,只有靠他,但願他今晚就在宮中。
心中上下計較,腳下卻不敢減慢,眼看已到得太醫院門口,朱紅的大門邊兩盞宮燈随風擺動。我心思一動,我若大刺刺進去找人,怕盧太醫沒找到,倒引來別人過問,豈不惹來麻煩,不若從側門偷偷溜進去,尋得個小太監悄悄問了。稍稍定了神,腳下便轉了方向朝東邊側門走去。
到得側門,剛欲擡步上前,忽然眼前一花,一個身影從天而降,吓得我一顫,驚恐間幾欲叫出聲來,手上一松,琉璃燈跌落到草地上,我忙俯身去拾,擡眼借着燈光隐約看到那人身着醫官服制,像是剛從外牆上跳下來。
那男子應是早已發現我,卻不做聲,只站在廊檐下拍打着帽上和身上的雨水。我心中惶惑,難道是刺客?可看他如今一副若無其事、泰然自若的樣子,又似坦蕩無害之人。我拿定主意,硬着頭皮擡步上前,低頭輕輕福了一禮,小心問道:“敢問太醫大人,今晚盧世寧太醫是否當值?”
他眼中微光一眨,倒認真轉身端詳起我來。
感覺到他探尋的目光,心急如焚的我也顧不得許多,只得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敢問盧太醫今晚是否當值?”
他仿似才明白我所問何意,懶懶開口答道:“巧了,盧太醫今晚倒是當值,不過這兒會怕是已經睡了。”
聽他這話,我懸着的心一下子落地,一面心中默念老天保佑,一面急急問道:“可否請您轉告一聲盧太醫,請他移步一見,奴婢有要事。”
“要事?”他似是大感興趣,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你是哪個宮裏的?這麽晚有何要事”
“我是儲秀宮的。”
“儲秀宮?”
聽他語氣中頗顯疑惑,我解釋道:“我家小主是沈尚書千金,今日剛入宮的。”
他略一停頓,接着又問道:“可是你家小主生病?為何不去正門按照規矩找當值太監傳召太醫?”
“回大人,實不相瞞,不是我家小主生病,是我姐妹冬雪突發疾病。剛入宮的奴婢便生病,怕宮裏主子們嫌怪她,不敢打擾太醫院,只想悄悄找位相熟的太醫給去瞧瞧。”
“相熟的?這麽說你與盧太醫相熟?”他眯起眼睛,口氣裏滿是戲谑之意。
我心中微惱,這人竟如此啰嗦難纏,但亦不得不耐着性子相求,強壓了語氣。“是我家尚書大人與這盧太醫有些淵源,我家小姐憐下,便使我來尋盧太醫。”
“即使如此,實不相瞞,我與那盧太醫素日最是不和,這會兒若是我替你去傳話,深更半夜又下着大雨,他多半不會相信,定當我戲耍他呢。”
我見他一臉認真,似頗為難,忙到,“大人,奴婢鬥膽勞煩您引我去見那盧太醫,我當面求他便可。”
“太醫院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啊,這麽大的雨,我……”說着他抓着濕漉漉的衣擺看向我。
我焦急萬分,上前直直将傘罩至他頭上,擡手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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