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語氣堅決而誠摯“大人,人命關天,我來為您撐傘執燈,求您受累,快些帶我去找盧太醫。”
瓢潑大雨瞬間将我淋透,衣裙冷冷的貼在身上,讓我禁不住的打顫,雨水模糊了雙眼,我緊咬着牙,隔着層層水汽懇求的看着這個俊逸的男子。
他似是沒想到我會有此舉動,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終于點了頭,轉身推門向院內走去,我緊緊的跟着他,一面小心的高舉着傘為他擋雨,一面提燈為他照路。
他本快步向前,我小跑的跟着,由于兩只手都空不出來,只能不停的眨眼方能在大雨中睜眼看路,走了幾步他突然一頓,轉頭看了我一眼,便一言不發的從我手中拿過了傘,撐在我們二人中間。
我本欲往旁邊退讓,他卻似料到一般跟着我的方向舉傘,見他這般我也不再扭捏,這人其實還不那麽壞。
就這樣與他并肩行了一段,雨聲漸弱,敲打在傘上嗒嗒作響,在空曠的院內顯得分外的清晰。
我心裏惦記着晴陽,正盤算着一會兒見到沈太醫如何說辭,腳下突然一滑,身子急急向後仰去,低呼一聲,下意識的閉了眼,可卻沒有意料中的疼痛傳來,只覺一個堅實的臂膀扶于腰間,慌忙睜眼,一雙深眸近在咫尺,在琉璃宮燈的幽光下,燦如星空。我的心倏地漏跳了一拍,只覺那攬在腰間的手掌滾燙如火,透過我濕透的衣裙向全身傳遞着一串麻酥顫栗,我一下子羞紅了臉,幸好黑夜替我做了遮掩。
“姑娘小心,不要還沒請來盧太醫,你又受傷,到時候,莫不是要你家小主服侍你們兩個奴婢?”
“是,多謝大人。”我急忙站穩身子,收斂神色,“敢問大人盧太醫所在還有多遠?”心裏直恨這路怎麽如此長。
“快了,轉過彎那個跨院裏就是了。”他似笑非笑的說着,也加快了腳步。
兩人靜靜的走着,想到尚未問他姓名,畢竟也算幫了一個大忙,日後有機會還是要答謝的,便問道:“還未請教太醫大人高姓大名,今日相幫,我家小主定有答謝。”
他輕笑了一聲,“哦?那我倒慚愧了,在下丘山,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奴婢蘇墨瞳。”
“墨瞳……好名字。”我感受到有目光,一擡頭正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雙眼,忙又低下頭看路,卻聽他到,“剪水雙瞳黛如墨染,可惜天色太黑,不然還真想仔細看看。”
聽他言語輕佻,我心中不悅,只閉了嘴默默行路,他也不再多話。
轉過彎來果然有一不大的小院,裏面隐約有悠悠的燈光。“就是這裏了,裏面就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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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丘大人引路。”我想着既然他與沈太醫不和,自然不願見面,定是送到這裏便要止步的。哪知他卻徑直走進院裏,到了門邊也不敲門,居然直接推門而入,看得我一呆。
“愣着幹嘛,你要找的人就在這,難道你不急了?”
我忙收了傘,小心翼翼的跟他着他跨進門檻。只見一個身着太醫服制之人和衣倒在榻上,一盞油燈在桌上已快熄滅。
丘太醫熟門熟路的從門邊拿來一條巾子,一邊擦了臉上的雨水。盧太醫似是睡得不深,聽到腳步聲立刻轉醒,坐起身來,看到丘山剛要說什麽,卻見丘山搶着發話:“盧兄,有位姑娘找你呢”,說着往旁邊側了下身,朝我的方向揚了下頭。
盧世寧微微一愣,順着丘山的目光方看到了站在門邊的我,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我趕緊上前一步朝他行了一禮,“敢問您可是盧世寧太醫?”
“正是。”清俊的臉上散着儒雅的正氣,一雙眼睛亦是炯而有神。
我忙道:“我家小姐是吏部尚書沈大人的千金,今日奉旨剛進宮的。”
“沈二小姐?”盧世寧很快反應過來,“恩師跟我講過,二小姐要奉太後懿旨進宮,原來就是今日。那姑娘你這麽晚來找在下又是緣何?”
我便又将冬雪生病那一套說辭與他講了一遍,求他慈悲,速速與我去儲秀宮瞧瞧。這盧太醫倒是個爽利的,當下便應承了我。取了醫箱,又拿了兩把傘來,一把給了那丘太醫,還囑咐了句“東西還在老地方,你便早些回去歇了罷。”
丘太醫笑笑,“你只管走罷。”
我心下暗疑,看他二人此刻情形,分明是十分相熟,哪裏有丘山剛說的“素來不睦”的樣子,方才定是在戲耍我,心中冷哼,也沒顧得再對那丘太醫道謝,便引着盧太醫往儲秀宮奔去。
好在雨已小了很多,這盧世寧也不多話,很快到了儲秀宮。一進養芳閣,我便壓着聲音喊了句,“小姐,冬雪,盧太醫來了。”
寝間裏馬上傳來晴陽虛弱的一聲“請太醫進來罷。”
我忙掀簾子請盧太醫進去,盧太醫垂首進去,低聲問了句安,才擡頭往榻上看,一看之下不由愣住。他雖沒見過晴陽,可那榻上躺着的人雖面容蒼白,似是虛弱不堪,仍難掩其絕色姿容,而身邊卻伺候着一個宮女打扮的姑娘。
我見狀知他疑惑,連忙解釋,“盧大人,實是我家小主急病,方才因有那丘太醫在,奴婢才編了謊話,為的是少生些是非,請您莫怪。”
盧太醫聽了搖頭苦笑,向晴陽微一行禮後,便過去請脈。
我悄悄問冬雪方才情況如何,冬雪紅着一雙眼睛道“小姐方才摳了嗓子吐了好一會兒,又喝了三碗溫水,出了幾次小恭,之後便好些了,沒再腹痛,只是說胸中還是有些悶堵。”
我聽了稍稍放下一些心,卻見那邊給晴陽把脈的盧世寧臉色越來越沉,忙問,“盧太醫,我家小主究竟哪裏不妥?”
盧世寧收了指,看了看我,又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晴陽,臉色愈加冷峻。
晴陽此刻已有預感,掙紮着坐起身來,“盧太醫,我既請你來,便是将自己身家性命和我們沈氏一門的生死都賭上了,究竟如何,你直說就是。”
盧世寧看着晴陽一臉堅定神色,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在下為了恩師,定會盡力維護小主的,您可放心。您腹中的……似是已有一個多月,要留還是要除?”
晴陽雖心中已猜出八九,聽了這一句,卻還是驚住,冬雪險些喊出聲,忙捂了嘴,我也驚得一顫。
晴陽面色竟漸漸透出些紅暈,手不覺間浮上平坦的小腹,一滴清淚順着臉頰滑落在錦被上。“一定要留住。”
盧世寧聞言,深深的看了晴陽一眼,“在下知道怎麽做了。小主今日可是誤服了活血之藥?”
我忙取來一副藥,他認真翻看了一下藥材,即刻了然,道:“這藥方我是知道的,乃是恩師的秘方,索性藥量不大,但胎氣已動,在下馬上去準備固胎之藥,力保小主如願,但一月之內,不可行房。”
晴陽聞言一愣,臉色立即羞紅,我也跟着一驚,卻聽盧世寧輕聲說道:“小主放心,明日你派人到太醫院宣醫,我自會想辦法應診,倒時只說小主身體有恙,月事失調,需要調理一月便可。”說罷一颔首,便起身告退。
外面風雨已停,冬雪跟着盧太醫去拿藥,我服侍晴陽躺好。晴陽眼中晶瑩,“墨瞳,天旅沒有棄我,天旅沒有棄我。”
我也跟着紅了眼眶,“小姐,上天注定要讓你和卓公子今生連在一起。”
兩個人感慨了一陣,心中卻總有灼灼的焦愁,一月之後又該如何過侍寝這一關呢?只是這個孩兒給晴陽帶來了莫大的喜悅,這近一個月來的傷痛總算得以稍稍緩釋,我也自我安慰着拖得一月是一月罷,那躲不掉的難關只留着慢慢琢磨對策吧。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冬雪就捧着藥回來了,扶晴陽起身喝了藥,漱了口,複又躺下,許是一夜折騰得筋疲力盡,一會兒便睡熟。
我這才得空脫了濕冷的衣裳,喝了一杯熱水,才和冬雪兩個卧在外間淺淺的眯着,腦中混亂一片。半夢半醒間,天色漸亮,我起身穿衣,聽着裏間沒動靜,便先去洗漱,卻覺喉嚨疼痛,想是昨夜着了涼,又去燒了壺水,端了一杯,掀簾進了裏間,輕輕放下茶杯,轉身過去看晴陽,卻見原來她已醒來,正盯着紗幔出神。
我默默退了出來,冬雪也起了身。我讓冬雪去為晴陽張羅早膳,又出去囑咐外院的太監小陸子去請太醫,看小陸子聽了吩咐一溜煙的向太醫院跑去,我便到西偏殿去熬煮昨晚冬雪帶回來的藥。
晴陽胸中堵悶,胃口缺缺,執拗不過我,勉強用了一小碗清粥。我端着碗盤出來,見盧世寧正跟着小陸子走進養芳閣。我向他輕作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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