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會回來接我的。”
契賀丹冷哼了一聲,倒不再糾纏,我和慕容澈對視,均悄悄松了一口氣。
越往西北去,日夜溫差越大,白日裏大漠驕陽炙烤,到了夜裏,便是滴水成冰的寒冷。
前些日子,營裏多了兩頂紅色小帳,不知他們從哪裏尋來三個美豔豐滿的女人住在裏面。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軍妓,全然不似我想想中的凄慘無助或是粗俗放蕩。她們熱情狂野,卻又不失高傲,令我覺得似乎她們的職業有着令人欽佩的意義或使命。
她們白天趕路時通常在紅色的小馬車裏睡覺,偶爾見到我,眼神有些鄙夷又有些好奇,不知道是否我過于敏感,總覺得她們對我有種敵意。
其中一個最漂亮的女人,兵士們好像叫她“三夜”,聽說是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睡的“勞作”。三夜是專供契賀丹享用的,他每夜都要和她折騰個大半夜,她放浪的叫聲吵得人根本沒法入睡。我心中暗自好笑,不知道是不是整個軍營都在等着他們的大王安睡後才能放心入睡?
走走停停行了十餘日,離北夷都城薩蘭還有不到十幾裏的路程。
這日一早走出小帳,看見不遠處居然有一片廣袤的森林,昨夜抵達紮營地點時天色已暗,竟沒有發現。藍天白雲,黃沙綠樹,心胸豁然開朗,有多久沒有見到這綠色了?春天真的到了!我快活的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背後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只見契賀丹和慕容澈居然一起走來。慕容澈恢複的奇快,月餘就可下地行走了,看到他兩人額上細細的汗珠,我無奈的一笑,勸過他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他憋了幾日,看來今早終于沒沉住氣,被契賀丹一再挑釁,慕容澈居然真就大清早去跟他切磋武藝了。
我白了他們兩個一眼,這段日子相處下來,逐漸發現契賀丹雖然霸道,但對朋友卻當真平等以待,不管我二人對他如何言語不敬,他再沒真的動怒過。
慕容澈滿面不服,想是方才的較量落了下風。契賀丹得意的笑着走過來作勢就要摟我的肩膀,我往旁邊一退閃避開,嗔道:“大王休要作弄人!我二哥身子沒好全,你偏偏去招惹他動手!身上的傷口再裂開怎麽辦!”
契賀丹大笑,“你二哥是個人物,一瘸一拐的跟我拆了上百招,待得他好全了,我們怕是要鬥上大半天方能分出高下了。”
我埋怨的看看慕容澈,他撤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我嘆了口氣不去理他。
卻聽契賀丹道:“那是紅河森林,是薩蘭城的母親之林,再行兩日,便可到薩蘭了。”
我和慕容澈順着他的目光望向那片森林,心中各自千回百轉。
Advertisement
是日,契賀丹部署軍将,五萬大軍分為兩隊各自返回薩蘭東西五裏內的兩座戍都軍營,契賀丹只帶着一千名親兵随駕,穿越紅河森林往薩蘭而去。
當晚,我們便紮營在紅河森林之中。
自慕容澈受傷後,契賀丹便單獨給我們安排了帳篷,起初我和慕容澈都有些擔心,怕契賀丹會晚上跑來找我麻煩,但這段時間以來,他除了白日言語上喜歡占些便宜外,到沒有真的對我動什麽手腳,遂放下心來。
我獨自瑟縮在營帳中,炭火噼啪作響,我卻還是覺得身上冰冷,沒多久,耳畔又傳來三夜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歡叫聲。我臉上發燙,暗自嘆息,怎麽她一個人叫的比紅帳裏那兩個加起來都要響?本以為又不知什麽時候才能安靜入睡,卻不知怎地,腦子越來越沉,眼皮都擡不起來,外面的聲音也漸漸不聞,身子也感覺越來越暖和,沒多久便墜入黑甜夢鄉……
“和雅!醒醒!和雅!快醒醒!”有人用力的搖晃我,我頭好痛,煩躁的想揮手推開他,卻被濃煙嗆得猛烈咳嗽起來,有濃重的毛皮燒焦的味道,我大驚之下睜開眼,費力的聚焦,看到慕容澈滿眼焦急的看着我,火光照耀,棱角分明的臉上一道道黑灰,銀灰色的長發被映成了橘色,飛揚在星空之下。
火光?星空?我心中大驚,原在自己不在帳中!順着光亮回頭一看,我的小帳已經被熊熊大火吞沒!
此刻方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慕容澈的懷中,他橫抱着我快步遠離大火,“失火了,你怎麽睡那麽死?我真後怕,要是晚來一步,只怕……”
我迷茫的看着那火光,已經有好多兵士從帳中出來,忙碌着掩土撲火,我喃喃道:“怎麽會着火了?是啊,又熱又嗆,我怎麽會睡得那樣死?咝!”右腕上一陣灼痛,舉至眼前一看,原來已經被燒傷了一塊。
慕容澈眼中寒光一閃:“定是被人下了迷藥!”
“你有沒有受傷?”我焦急的問道,慕容澈的帳子緊挨着我的,此刻也付于火焰中了。
慕容澈恨恨道:“我沒事,若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我會更早救你出來!”
突然,慕容澈停下腳步,我順着他的方向轉頭,契賀丹赤裸着胸膛大步走來,我忙将頭縮在慕容澈懷裏不去看他。
“怎麽回事?”契賀丹大聲問道。
“怎麽回事?大王倒來問我們?”慕容澈哼了一聲,怒道“在你的親兵隊伍裏,有人先向和雅下迷藥,然後再放火想要燒死她!”
契賀丹一愣,突然慕容澈大喝一聲向後縱躍,同時放開了一只手臂,僅用一臂抱着我,我登時如挂在他身上一般,側頭一瞥間,只見契賀丹緊跟着欺身而至,掌風到處我心中一涼,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只怕今日要葬身于此了。
卻聽三聲慘叫,竟是女人的聲音。我忙睜眼一看,只見兩名軍妓跌倒在左右,無聲無息不知死活,手裏兀自握着利刃,契賀丹身後,三夜直挺挺的倒下,嘴角一絲鮮紅的液體,飽滿的胸前插着一支袖箭,正是慕容澈的暗器。
我疑惑的擡頭,慕容澈臉色煞白,緩緩的跪下,輕輕将我放在地上,便一頭栽倒,我驚叫一聲,契賀丹忙上前扯開他衣襟一看,只見慕容澈右胸前插着一根極細的鋼針,針孔周圍一圈黑青。
折騰了半夜,火已經撲滅,軍醫也替慕容澈處理了傷口,那鋼針上有毒,好在只是尋常的蛇毒,加之處理及時,慕容澈并無生命之虞。軍醫查看了我手腕上的燒傷,敷了些藥粉,沒什麽大礙,但疤痕卻總是難免的了。
我坐在契賀丹的帳中呆呆的出神,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那三個軍妓究竟又是怎麽回事?
忽然帳簾一掀,契賀丹大步走進來,滿面怒容的抓起我的衣襟,像拎一個布偶一般直直将我提了起來,“說!你究竟是誰?”
我茫然的看着他。他底咒了一聲,恨恨的道:“你耍了我這麽久,看扁了我好騙是嗎?敏、嫔!”
我忽然不知如何應答,只愣愣的睜大眼睛。
契賀丹用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你還真是個不要命的女人!你明不明白如若被耶律太後和宇素一族知曉你是敏嫔,定将你生吞活剝!外面都道契賀雄抓那兩百名大墘百姓是為了交換你這個晖帝寵妃,才導致兩軍火拼、兩敗俱傷,耶律太後和宇素王妃恨得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居然真敢自己送上門來?”
我強自嘴硬:“誰說我是敏嫔?”
契賀丹咬牙切齒道:“我剛剛拷問出來的!那三個女人就是契賀雄舊部派來的奸細:軍中有人在青城山和談那日見過你,前些日子你被他們認了出來,密報了契賀雄的舊部,她們就是奉命來殺你的!”
我再無法抵認,起身對契賀丹施了一禮,鄭重道:“當日大王以兩百條性命相要挾,我如何能不來?就是因為明白北夷軍中若知道我是敏嫔,必然殺我而後快,是以我只能隐瞞身份,實是為了自保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大王莫要見怪。”
契賀丹滿眼陰沉的凝視着我,“你背後的傷,便是為了保護你的皇上?”
我坦然道:“我傷後失憶,當真是全然不記得了,別人都這麽說,想來是的。”
契賀丹輕嘆一聲:“那灰毛倒是真的夠英雄,為了你幾次連性命也不要,他是你侍衛?”
我點點頭,心中滿是對慕容澈的感激。
原來,一個軍妓半夜裏鑽進慕容澈的營帳欲行好事,慕容澈攆她出去,她卻死纏爛打,在帳內揮灑催情散,慕容澈無奈沖出帳外,那女人便緊跟不舍,慕容澈不願打女人,只好展開輕功躲閃,由此便正中她們下懷:此時另一個女人便趁機放火燒想燒死我。幸好慕容澈警覺事有蹊跷,趕回來才及時将我救出。當時契賀丹循聲而來,哪知三夜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