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在養心殿裏即非主又非仆,宮人們見了我都恭敬而疏離。除了沒有旁人時,我與晖帝不分尊卑的玩笑幾句外,多數時候我都恪守本分,沒有半分逾矩。
晖帝瞧出了我的不自在,他下令不再讓宮人們進內殿服侍,還半認真半玩笑的說:“這養心殿便是你和我在宮裏的‘家’,只要你喜歡,我就絕不讓人到這個‘家’裏打擾咱們……”
轉眼間到了七月,皇城中彌漫着懶洋洋的氛圍,晖帝回宮十餘日,不曾招幸任何一個妃嫔,我感念他對我的情意,心中甜蜜卻又緊張。
這一日,契賀丹傳來一封回函,署名要我親啓。晖帝将信交給我,故作無謂的閑坐一旁飲茶。我拆開蠟封,只見契賀丹龍飛鳳舞的筆跡,寥寥數語,卻直白露骨,看得我哭笑不得、窘然無措。
契賀丹信中寫道:今既真相昭昭,卿非人婦,而本王傾心佳人久矣,何如本王傳國書于大墘皇帝,求娶和親。
看完信,我兀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發現一旁的晖帝也不去看折子,只一杯接一杯的飲茶,一雙深邃的眸子凝視着我。我心下好笑,看來他是耐不住想要知道契賀丹對我說了什麽,卻又礙于面子不願意開口要我将信函給他看。
我淺笑起身,走到晖帝的書案前,雙手将信函遞過去,戲谑道:“北夷王呈書,奴婢目不識丁,恭請皇上聖目閱覽賜教。”
晖帝微一挑眉,盯了我片刻,還接過信來展開一瞥,立時氣得雙眼冒火,霍的将信撕個粉碎。他拍拍手中碎屑,忽然又沖我展顏魅惑一笑,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看來,我若不早些把你娶進門,只怕總會有賊惦記着。北夷王此次只能獨自望眼欲穿了!”說罷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負手大步走出養心殿,留下我對着一地的碎紙片紅着臉搖頭苦笑。
晚膳過後,賢貴妃來乾朗宮求見晖帝。
賢貴妃清麗脫俗,冷傲孤高,在晖帝面前亦是不卑不亢,兩人于詩詞歌賦品味上面甚是相投,她常能将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在晖帝批閱奏折乏累之時,來與他調劑心情,吟詩弄畫。每每到這時,我總識趣的悄悄躲出去……
皎月披霜,我站在院中梧桐樹下望着蓮池呆呆的出神,腦中無法抑制的想象着我的心上人此刻正在與別的女子耳鬓厮磨、那雙星眸正深情款款的看着別的女人,刻骨的痛苦酸澀撕扯着我的心,這只是剛剛開始,今後漫漫半生路,我須得學會習慣和漠視這種痛,只因這是我自己所選擇的,所有的一切都要甘之若饴。
忽然背後響起一個清冷高貴的聲音:“你便是皇上從宮外帶回來的那個從前服侍敏嫔的宮女?”
我收了心神循聲回頭,只見賢妃亭亭玉立的站在五步之外的石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神色淡淡的,月色下,端的是仙姿傲骨,卓然不群。
我心中黯然,向她俯身一禮,恭敬道:“回賢貴妃娘娘,奴婢蘇墨瞳。” 只覺得與她的高貴靈秀相比,自己俨然就是一株不起眼的野草。
“起來吧。”她将我仔細打量一番,點頭道:“你的事皇上跟本宮講過,本宮極欣賞你的膽識和忠義,封為寧國夫人……倒也不算忝居。”言罷帶着兩名宮女悠然而去,留下我呆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是晖帝的青梅竹馬,他果然待她最親厚,竟将我的事全都講與了她!心中狠狠抽痛了一下,彎腰拾起一顆小卵石,悶悶的向池中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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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覺腰上一緊,龍涎香的氣息從背後傳來,我賭氣不做理會,晖帝卻用力将我身體扭轉過來,望着我的眼睛,低啞着聲音道:“今夜我要你!”
我驚得睜大眼睛看着他。
晖帝邪魅一笑,低頭在我耳邊講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我為了你可是有兩個月未近女色了,玉纖她……來了這麽些趟我都沒叫留下,皇後更是見天的派人在宮門口請我,每每都被我譴了回去,你這丫頭竟然還兀自別扭什麽……還想讓我等多久呢?不是真想等北夷王的求婚國書吧。”
我心跳如兔,一時間手腳不知如何擺放,可笑月前在大漠的小帳中我以敏嫔自居,還着實做了一番侍寝的心裏準備,現如今卻覺恍如隔世。
晖帝忽的打橫将我抱起,星眸灼灼的看着我的臉。我面紅耳赤,死死将頭埋進他的胸前,顫聲道:“你答應過……七夕以後的……今兒只是初六……天子怎能說話不算話!”他呵呵輕笑,磁性低沉的嗓音伴着熱氣呼在我的勃頸上:“我說的是七夕後冊封,可沒說七夕後才要你啊。再說——明兒不就是七夕了嗎!”
我将臉靠在他胸前,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感受着他的體溫,心中苦辣酸甜激蕩難平——早已認定今生是他的人,這一天,還是來了。
晖帝抱着我走進內殿,輕輕将我放在龍榻上,跟着欺身上來,溫熱的唇吞沒了我的驚呼,我雙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但全部的力氣都融化在他銷魂的長吻之中,徒勞無功的癱軟在他身下。他輕柔的解開我的衣裙,我羞紅了臉,身體不自禁的輕顫。晖帝潇灑的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結實俊美的軀體呈現在我面前,我更是羞的緊閉了雙眼不敢看他。
只覺他溫潤的雙唇吻在我的眼簾上,耳邊傳來磁性的嗓音:“墨瞳,好姑娘,我要你睜開眼。”那低沉的聲音似是無法抵抗的蠱咒,我緩緩睜開眼眸,那令我癡迷的俊顏近在咫尺,魅惑的笑容挂在他好看的唇邊,恍如一夢。
溫熱的手在我身體上游弋,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酥麻戰栗,如野火燎原,燃燒着我。我下意識的想要揮去身體上的異樣感觸,緊合雙腿,雙臂環胸,我突然想起了手腕上那醜陋的傷疤,剛想要縮回,卻被晖帝緊緊抓住,我低聲求道:“很醜,不要看。”晖帝的吻落在了我的腕上,“很美,墨瞳,你可知道,你的一切都很美。這傷痕是因我而至,便當做是我在你身上燙下的烙印,要你今生今世一輩子只屬于我一人!”
我完全的融化在他的濃情中,癡癡的望着他的俊美無倫的容顏。晖帝又在我唇上烙下深深一吻,大手滑向我的雙腿間。我緊張的夾緊雙腿,輕扭身體想要躲開他的糾纏,不由自主的喚道:“不要,痛!不要……”
晖帝在我胸前用力一吻,我輕聲呼痛,他趁勢撐開我的雙腿,灼熱的頂着我,蠱惑到:“這痛是你許我的今生——墨瞳,給我!”
我咬着下唇,感受着他堅硬的灼熱,深吸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晖帝挺身而進,這一夜,我徹底沉淪……梁間燕子
清晨,我在鳥兒的啾鳴聲中掙開雙眼,天還沒大亮,殿裏灰蒙蒙一片,想到自己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女人,臉上一下子又滾燙起來,抓起被子将頭也蒙了個嚴實,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晖帝。
外間傳來聲音,想來是晖帝已經起身更衣準備上朝了,我連忙悄悄起身穿衣,若是被值事的太監宮女看見我躺在龍榻之上,豈不羞也羞死了。
忽聽外間一個尖細的聲音,像是敬事房的掌事公公何全,他每日來養心殿請晖帝翻牌子,卻一連半個月都被晖帝攆了出去。只聽他問道:“皇上,昨晚……是否要記檔?”
我的心沒來由的一跳,卻聽晖帝低沉道:“不記。”
有種不祥的預感立時将我籠罩其中,就如此時灰蒙蒙的內殿。
“遵旨!”何全的聲音又響起,“那是否要賜藥還請皇上示下。”
一陣異樣的沉默,我的心咚咚的跳着,良久,外間傳來太監的唱和:“皇上起駕泰安殿!”
腳步聲逐漸遠去,偌大的養心殿落針可聞,只餘我一人呆立在龍榻前——明黃的龍紋錦緞上除了一夜激情纏綿留下的褶皺外,再無其他痕跡——我竟然沒有落紅!
整整一個上午,我如同一縷游魂,心不在焉的整理了龍榻後,便不知所措的蜷縮在養心殿的角落裏,腦中反複盤旋着令我發狂的問題:為何會沒有落紅?晖帝會怎麽想?方才他究竟是如何吩咐何全的?
怕嗎?自己并未做過不軌之事,何來恐懼,只是不明白老天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前一刻令人幸福得如墜雲端,下一刻便要将我打入萬劫不複之地嗎?他生就人中之龍,如果認定我不潔,怎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這欺君之罪我又如何當得起!最可惱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解釋,我能向他解釋些什麽?命運于我,究竟要加諸多少重擔和捉弄,苦難的盡頭等待我的又将會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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