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章節
幹品級較高的妃嫔衆星捧月般圍坐在太後身邊閑話家常,幾個小皇子、小公主依偎在太後左右,童聲串串,滿室笑語盈盈。
太後脾肺失調,綿綿纏纏的病了一冬,開春後天氣逐漸轉暖,症狀便也輕了許多,最近幾日更是精神大好,晖帝欣喜,特特抽出時間來陪太後共敘天倫。
太監勝澄海快步走進來,躬身走到晖帝身前,低聲禀告道:“啓禀皇上,敬事房有急報。”
晖帝正拿着一塊點心喂三歲大的小皇子,随口吩咐道:“那就叫進來吧。”
勝澄海為難道:“這……皇上,奴才鬥膽請您移步。”
太後瞥了勝澄海一眼,晖帝也擡起頭,正要開口,坐在一旁的李後忽然道:“敬事房的王豐向來是個謹慎的,怎麽今天這麽不會挑時候?想是哪個宮裏的妹妹又想出什麽花樣法子來磨着他向皇上邀寵了,素日裏我就說這宮規需好好立一立,太後您還不信,不如今兒就叫敬事房的進來,當着太後的面回話,看看那起子年紀小的究竟有多胡鬧多出格,省的以後說臣妾太過嚴苛容不下人。”
晖帝沉着臉咳了一聲,李後閉嘴不再言語,太後笑道:“你呀,多大年紀了,從前還一派老成持重,怎麽這幾年反倒越活越見小性兒了!”太後轉向沖勝澄海道:“罷了,就把人叫進來回話吧,這大冷天,外面又黑,沒得讓皇上頂雪出去。”
皇後低頭抿了一口茶,唇角挂着一絲隐隐的笑意。
勝澄海諾了一聲快步退出,暗暗用袍袖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珠,少卿便帶着王豐返回殿內。
衆人此時都起了興致,皆停了之前的話題,等着聽王豐究竟有何事禀報。
王豐恭聲道:“啓禀皇上,方才一名黑衣人闖入冷宮,将……将宮女蘇墨瞳帶走了。”
衆人頓時一片嘩然,晖帝霍的一拍案幾,陰沉着臉問道:“你說什麽?”
王豐垂首道:“禦膳房晚上給冷宮劉太妃送晚膳時發現冷宮侍奉蘇墨瞳不見了,而劉太妃昏倒在地,他們便急忙通知了奴才,奴才鬥膽自作主張請來太醫喚醒了劉太妃,聽她講,是有一個黑衣人潛入冷宮,将她擊暈的,料想是他将蘇墨瞳帶走了。”
衆妃嫔竊竊私語,太後面沉如水,晖帝亦冷着臉,起身便要往外走,皇後忽然插嘴問道:“劉太妃可說沒說那黑衣人什麽模樣?”
殿裏一下子又安靜下來,只聽王豐忙忙道:“回娘娘,好像說那黑衣人面帶玄鐵面具,辨不出模樣,一頭銀灰色長發,身材高大,動作極為迅速。”
晖帝腳步頓了頓,皇後冷笑一聲,似是無心的嘀咕了一句:“怎麽好像哪裏見過這樣一個人似的。想不到這蘇墨瞳老實了幾年便又耐不住了,這次居然明目張膽的跟人私逃了!算來她年紀已經滿二十五了,虧得臣妾還想着求皇上開恩,放她出冷宮或者幹脆準她離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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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妃嫔不解李後話中意味,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頭霧水,晖帝回頭睨了一眼皇後,對衆妃嫔沉聲道:“此事都不許聲張。”他轉向太後道:“母後,您勿需費心,好好休息,兒臣去處理一下。”
“冤孽啊。”太後嘆了口氣,道:“皇上便去吧,讓皇後她們陪哀家就行。”
養心殿,禁衛統領慕容克躬身侍立。
晖帝冷聲問道:“冷宮之事你知道了嗎?”
慕容克忙跪下回話:“宮中侍衛疏忽,屬下失察,請皇上責罰。”
晖帝額上青筋爆出:“還沒聯絡道慕容澈嗎?”
“回皇上,各地暗衛都散了出去,若是阿澈尚在人間,相信不日就能找到他吧。”慕容克額上滲出汗珠,看來皇上對自己弟弟還是有疑心。阿澈,不會真的是你吧?
晖帝恨道:“傳令給各地暗衛,搜尋慕容澈和蘇墨瞳下落,找到後立即禀報朕,不許輕舉妄動!”
慕容克領命而去。
晖帝緩步走到院中,仰望浩瀚蒼穹,周身的帝王霸氣收斂無餘,只剩滿眼悲傷:五天前暗衛曾經來報,正在南疆執行任務的慕容澈突然失去了聯絡,竟憑空消失了一般!難道他真的不顧生死恩義做出這種大逆之事?墨瞳,你真的耐不住了?不是曾說要與我一路走下去嗎?忍了這麽久,難道就不能再多等我一些時日嗎……(續篇五)雪掩亂意
熙熙攘攘的京城,扶風茶舍臨河而立,鬧中取靜。
二樓雅間裏坐着兩名面色凝重的男子。
“可有墨瞳的下落?”盧世寧放下茶盞,向坐在對面一身便裝的晖帝問道。
晖帝搖頭道:“大雪接連下了兩日,昨晚派出的暗衛始終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今日出宮,就是想跟你一同去沈府瞧瞧。”
“皇上懷疑他們會去沈尚書家?”
晖帝輕嘆一聲:“畢竟她是從沈府出來的,興許他們能有些頭緒。”
“那慕容澈……”盧世寧欲言又止。
“還是沒有聯系上。”晖帝面沉如水。這個從小與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背叛自己嗎?一日沒見到他本人,晖帝一日不願意相信。各處暗衛都在搜尋他,只要他不是真的背叛了自己,想必五日之內必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站起身道:“走吧。”
到得沈府門前,盧世寧上前叫門,小斯見是他,忙将二人迎了進去,躬身問道:“盧大人,您來找老爺還是找二公子?”
盧世寧扭頭看看晖帝,晖帝沉聲道:“沈二公子可在府中?”
小斯見晖帝通身氣度非凡,盧世寧又對他甚是恭敬,定然來頭不小,忙躬身點頭道:“在!在!小的這就去通禀,請您二位先在大廳用茶。”
半盞茶的功夫,沈昕祺一身青袍快步走來,跨進門檻時笑道:“盧兄怎麽想起來看望小弟……”忽然看到坐在廳中一身玄衣的晖帝,臉色一凜,忙撩袍下跪,“皇上……”
晖帝大步上前将他攙起,沉聲道:“朕微服出宮,你無須多禮,坐下說。”
沈昕祺在晖帝下首正襟危坐,用目光詢問對面的盧世寧。盧世寧正色問道:“沈兄,你可知道蘇墨瞳的下落?”
沈昕祺心中一驚,這幾日坊間忽然流傳說前寧國夫人蘇墨瞳與侍衛私奔,他聽了只當是謠言,哪知皇上竟然來詢問他墨瞳的下落,看樣子竟是真有此事。他忙裝作不知,滿面疑惑的問道:“墨瞳?她不是在冷宮嗎?”
盧世寧嘆息一聲,說道:“前日午後,她被一名黑衣人帶出宮去了。皇上來,就是想問問沈府可知道她的去向,畢竟她是從你們府中送進宮去的,如果你們有頭緒,就如實禀告皇上,皇上不會怪罪,只是擔心墨瞳的安危,想盡快找到她。”
沈昕祺看看盧世寧,又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晖帝,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忽然雙膝跪地,正色道:“臣并不知曉墨瞳下落……但臣鬥膽敢問一句,皇上是否真的在乎墨瞳?皇上既然當初貶斥了她,将她撇在冷宮做了八年奴婢,想必是對她厭棄了吧。現如今老天安排她逃出藩籬,也許是她的命數,皇上何不就此放過她!”
“沈兄!”盧世寧低聲喝道,晖帝卻揮了揮手,淡淡道:“起來說話,朕來,就是想聽你說出真相。當年……墨瞳在宮中與你……頻頻私會,你們究竟都談了些什麽?不會只是敘舊吧!究竟有什麽瞞着朕,她是否已經全部記起從前之事?”
盧世寧站起身,躬身道:“墨瞳早年投身沈府,臣曾與她相交甚深,所以當年在宮中相遇後幾次暢談,聊得都是痛失晴陽的傷心,以及臣的祖母、父親和母親的身體情況,她亦曾對臣言道,除了與晴陽在宮中的那幾個月所經歷之事外,其他的均已記起來了。”
晖帝看着沈昕祺:“她……可曾提到青城山和談?”
沈昕祺垂頭思量一瞬,終是點頭道:“回皇上,墨瞳……确實将和談那日頂替晴陽之事告知了微臣。”
“哦?”晖帝眸光一閃,如此機密之事,墨瞳竟然都對他講了,可見她與他果真關系匪淺,遂又問道:“那麽,她可曾講過她和北夷王契賀丹……”
沈昕祺急道:“那一定是她萬不得已胡亂瞎說的!以她的性子,斷不會水性楊花,據臣所知,她失憶之時仍然唯獨記得皇上,她即已對皇上動情,就絕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之事!”
晖帝起身緩步走到沈昕祺面前,定定的看着他的雙眼,若有所思道:“墨瞳當着太後的面親口承認同契賀丹有茍且……你卻如此斬釘截鐵的說不是。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微臣……微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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