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謝星搖做了個夢。

晏寒來走得行色匆匆,只消片刻便關門離去,不見影蹤。

她昨晚一夜未眠,待房中只剩下自己一個,很快舒舒服服躺上床,閉上雙目開始小憩。

這個夢有些模糊,視線所及之處全都蒙了層白影,仿佛霧裏看花。有趣的是,她的意識卻格外清晰,心知肚明自己就在夢裏。

在夢中,她似乎并無形體,輕飄飄浮于半空之上,以旁觀者的視角緩緩移動,将八方景象盡收眼底。

這是座不大的山。

山林如碧海,随風蕩開幽幽浪濤,四下充斥着鳥雀的鳴啼,清脆悠揚,好不歡暢。

天邊萬裏無雲,一碧如洗。晴空之下、山巅之上,靜悄悄立着個小道觀。

謝星搖從未見過這幅景象,念及此乃夢境,朝着道觀所在的方向靠近一些。

比起赫赫有名的淩霄山,這座道觀其貌不揚、簡樸古舊,用了最常見的白牆黑瓦,牆壁略有斑駁,房檐結出好幾道蜘蛛網。

透過木質大門向內探去,能見到一個小院。

院牆青綠,爬滿一簇簇生機蓬勃的爬山虎,幾棵青松筆直伫立,投下濃黑陰翳。

而在陰影下,站着個約莫七八歲的男孩。

男孩生得精致,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雖然年紀不大,卻已能瞧出幾分多年後俊朗的輪廓。

謝星搖在腦子裏默默搜索,無論她還是原主,都對這張臉毫無印象。

男孩正在練劍。

Advertisement

他身量不高,瘦削如竹,看上去弱不禁風小小一個,居然能将手裏的木劍舞得虎虎生風,憑空生出幾分劍意,拂下片片松枝。

木劍一次又一次劃破寂靜空氣,男孩體力不支,額角漸漸淌出汗珠。

就在這當口,幾只鳥雀飛離松枝,枝葉窸窣間,自院落後方走出另一道人影。

來人是個白發蒼蒼的小老頭,身形不高,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淡色藍袍。

比起謝星搖熟悉的意水真人,這位道士神色更為內斂認真,舉手投足之間,透出嚴肅古板的長者氣質。

男孩見他到來,興奮得雙眸驟亮:“師父!”

原來是師徒關系。

“今日練劍可有所感?”

道士颔首輕笑,摸摸他腦袋:“這套劍法,常人最少需得十年學會。你修習它不過兩年,便已能用得行雲流水……後生可畏。”

謝星搖心下一動,看向男孩的眼神更認真幾分。

兩年學成人家苦練十多年的劍法,這已是萬裏挑一的絕佳天賦,更何況男孩年紀不大,還正值混沌懵懂的時候。

此等悟性,必然是個絕世天才。

“待你再長大些,便可拜入聲名顯赫的大仙宗。”

道士目露欣慰,輕撫徒弟眉心,拭去一滴汗珠:“以你的資質,定能被各大長老所青睐。”

“徒兒不想。”

男孩皺眉:“我是師父的徒弟,不願去別處拜師學藝。”

白發道士哈哈大笑:“我能教你多少?孩子,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的路,還長着呢。”

男孩露出不舍之色,無言垂眸,看了看手裏握着的木劍。

謝星搖還想繼續看下去,沒成想眼前驀地一黑。

青山、道觀與兩道人影一并消失不見,當她再眨眼,赫然見到熟悉的房梁。

是意水真人飛舟裏的客房。

夢醒了。

“什麽?奇怪的夢?”

飛舟即将抵達淩霄山,月梵懶洋洋伸個懶腰:“我也做過很詭異的夢。比如變成億萬富翁唯一繼承人、和各種各樣的美男子談戀愛、被迫卷入毫無邏輯的狗血修羅場之類的。”

韓嘯行點頭:“夢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潛意識沒法子控制。”

“但那個夢太真實了。”

謝星搖立在窗邊,看飛舟緩緩降落,釋放出的靈力凝聚成滾滾白煙:“而且我記得很清晰,居然一點兒沒忘——通常做夢的話,應該會忘記大半吧。”

她見到的畫面雖有模糊,卻足夠完整,醒來後整段留在識海之中,不似荒誕夢境,更像見到了某個人真實擁有過的記憶。

……但看見記憶這種事,未免太過玄幻了。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談話的間隙,晏寒來也從房中下樓,步入一層的主廳。

他顯然沒忘記謝星搖房裏的事,較之平日更加安靜,眉宇間平寂如古井,襯得琥珀色雙眸愈發陰沉,自始至終沒開口說話。

不知是氣還是羞。

關于夢境的話題戛然而止,謝星搖正打算聊些別的,卻聽身後響起意水真人的哼笑:“或許不是夢。”

她聞聲回首,見到白胡子老頭的一剎,忽然意識到自己就處在無比玄幻的修真界裏頭。

“你之前接觸過仙骨,對吧。”

意水真人長袖微振,慢吞吞輕撚胡須:“仙骨之中留有主人殘存的神識與靈力,你許是受其影響,感應到仙骨主人的記憶。”

謝星搖恍然大悟:“所以那個小小年紀就能舞得一手好劍的男孩子——”

意水颔首一笑:“正是那位隕落的仙道大能,禪華劍尊。”

“禪華劍尊天賦卓絕,于少年時拜入我淩霄山。”

意水真人道:“聽聞他拜師前,恰在一間道觀修習。”

“可是我們也都觸碰過仙骨,”溫泊雪略有困惑,“為何只有謝師妹一人同它有了感應?”

“仙骨若能随随便便被人感應,仙道大能們的過往,豈不是被窺伺得一清二楚?”

白胡子老頭揚聲笑笑:“這其中自有章法。要麽是搖搖擁有感靈的天資,要麽——”

聽他一頓,月梵心中更添好奇:“要麽什麽?”

“要麽,她與仙骨主人曾有過極深的聯系。”

意水神色舒展,緩緩搖頭:“這個可能性幾近于無。禪華劍尊隕落了幾百年,搖搖的年紀尚不及它零頭;若說是血脈相連,然而據我所知,禪華劍尊無父無母、亦無道侶,如此一來,也應排除。”

所以她在夢裏見到的那個,當真是禪華劍尊。

謝星搖細細回想,夢中的男孩靈力澄淨、劍氣凜冽,的确有幾分幼時劍尊的風姿。

可惜夢境戛然而止,匆匆結束于幼年時期,沒能讓她看到這位大能拜入淩霄山的模樣。

但是——

她想得入神,眉頭不自覺微微鎖住。

在原文裏,有描寫過“謝星搖”感知仙骨的情節嗎?

“既然搖搖體質特殊,今後收集到其它仙骨,許能感應更多記憶。”

意水真人雙目彎彎含笑:“既然說到這個話題,不妨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神宮連夜推演,算出了第二塊仙骨的位置——在花都繡城。”

繡城。

謝星搖眉心一跳,識海很快傳來叮咚輕響,擡眼探去,任務欄不知何時有了變動。

[當前任務:前往繡城。]

第二個主線任務匆匆來臨,絲毫沒給他們留下歇息的時機。

繡城位于東邊的瀾滄州,因四季如春、繁花處處,是修真界當之無愧的百花之都。

萬物有靈,與飛禽走獸相仿,繡城中千千萬萬的花草樹木同樣能化作人形精怪,聽聞皆是花容月貌,整座城池風月無邊、绮麗非常。

與之相應地,草木無心,危機也暗暗藏于各處。

“繡城景致不錯,你們在天寒地凍的北州待得久了,恰好去東邊放松放松,見見世面。”

意水真人笑道:“至于在那之前……辛勞數日,還是在淩霄山好生歇息兩個晚上吧。”

謝星搖:“師父萬歲!”

意水真人,修真界實名反內卷第一人,眼看幾個小弟子一路風塵仆仆,特意囑托他們今明二日不必出行,在房中休養生息。

飛舟不消多時抵達淩霄山,謝星搖靜靜候在一旁,等師父師兄先行離開。

她形貌乖巧,眸光不時向上微揚,靜悄悄掠過不遠處的青衣少年。

晏寒來擡頭,撞上她視線。

“晏公子。”

謝星搖輕挪腳尖,向他靠近一丢丢,喉音低不可聞:“你還好吧?”

像只突然湊到身邊的貓。

晏寒來懶懶揚唇,眼裏瞧不出笑意:“很好,不勞謝姑娘關心。”

她在借口“療傷解毒”時得寸進尺,惹出白狐貍的一聲嗚鳴,這會兒自己也覺得做賊心虛,試探性又朝他靠去一步:“真的?”

少女身邊帶着股悠悠淡香,類似清新幹淨的薄荷,如今随風而來,悄然籠在他鼻尖。

晏寒來喉頭微動,垂眸別開視線:“嗯。”

謝星搖:“沒生氣?”

他語氣淡淡:“有何可氣。”

這句話說得輕慢,明顯攜了不大高興的暗嘲,晏寒來說罷抿唇,正欲繼續諷刺幾聲,卻聽身側那人長舒一口氣。

“那就好。”

謝星搖後退兩步,擡手指一指飛舟外的月梵:“既然你沒事,那我走啦。”

沒心沒肺。

始亂終——

晏寒來止住思緒。

他仿佛一刀紮在棉花上,來不及開口,便見謝星搖毫無留念行至舟門之外,未曾回頭。

纖細靈巧的少女穿了紅衣,步入春光時明豔如火,再一眨眼,已然到了月梵、溫泊雪與韓嘯行身邊,不知叽叽喳喳說些什麽。

而他獨自站在陰影下,同所有人隔出天塹般遙不可及的距離。

喉嚨裏沒來得及出口的話,被晏寒來盡數咽下。

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淩霄山皆是百裏挑一的天之驕子,而他來歷不明,不過一個無門無派的野路子,加之性情古怪孤僻,定會被他們排斥在外。

畢竟連晏寒來本人都極其厭惡這種性子。

他方才居然生了一絲不應有的念頭,以為謝星搖會同他說更多。

才幾天而已,他就快被慣壞了,忘記自己是個什麽德行。

耳邊如血的紅墜無聲輕搖,少年自嘲揚起嘴角,眸色晦暗中,瞥見溫泊雪轉身回首,好心問他:“晏公子,你怎麽還不出來?”

當他走近,一行人噤若寒蟬,不再如方才那般竊竊私語。

“晏公子是淩霄山的新客,上回咱們來去匆匆,沒來得及帶你四處賞玩。”

他将情緒隐藏得極好,溫泊雪沒察覺異樣,溫聲笑道:“今日天氣正好,不如由我領着你逛逛吧。”

鬼使神差地,晏寒來看一眼謝星搖。

她立于溫泊雪身後,正與月梵暗暗交換眼色,不知傳音入密說了哪些悄悄話。

許是感受到他的注視,謝星搖迅速收斂神态,極快同他對視,禮貌笑一笑,繼而把目光移開。

晏寒來淡聲:“不必。溫道長近日辛勞——”

“我不辛苦!”

溫泊雪積極得一反常态:“晏公子态度如此冷淡,莫非不把我當作朋友?”

甚至開始了不講道理的道德綁架。

“偶爾多出去走走,有助身體健康。”

韓嘯行頂着一張冷酷刀客的俊臉,口中臺詞卻與之大相徑庭:“年輕人莫要總待在房間,得出來見見光透透氣。”

謝星搖颔首插話,從溫泊雪身後探出腦袋:“淩霄山景色很不錯的。”

晏寒來:……

最終還是被溫泊雪帶在了身邊。

誠如他們所說,淩霄山廣袤壯闊,因有靈氣聚攏,放眼望去浮光漫天。

群山綿延千百裏,雲霧渺然無息,林籁泉韻裏夾雜聲聲鳥鳴,清脆響起,旋即消散于滿目的浮翠流丹。

溫泊雪是個合格導游,從山門借了兩只可供人禦駛的仙鶴,自山北行到山南,一路上話沒停過。

他表現得如此熱情,饒是毒舌如晏寒來,也不便說出多麽諷刺的惡語,只能聽對方滿嘴跑馬,偶爾笨拙應和幾聲。

不知不覺,天色已入傍晚。

“天快黑了。”

溫泊雪說得口幹舌燥,咕嚕嚕往喉嚨灌去一大口水:“晏公子,時候不早,我送你回梅屋居。”

仙鶴展翅,掀起陣陣回旋清風。

時值春日,山中一派生機勃勃,晏寒來無言出神,聽溫泊雪繼續道:“晏公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們有點兒煩?”

他聞聲側目:“道長何出此言。”

“我方才仔細想了想,平日裏的時候,我們好像過分鬧騰了些。”

白衣青年坐在仙鶴背上,心覺不好意思,摸摸後腦勺:“在朔風城,還讓你不得不卷進稀奇古怪的鬧劇裏頭。”

晏寒來搖頭:“無事。”

溫泊雪如釋重負:“你覺得沒事就好。晏公子若是無聊,大可來找我們說說話,尤其謝師妹——”

他說着稍稍停住,似乎斟酌了一會兒用詞,片刻後再開口:“她很關心你的。”

謝星搖。

晏寒來低眉哼笑,目色微冷,未有多言。

仙鶴淩空,很快抵達梅園所在的山頭。

溫泊雪揮手同他道別,似是想到什麽,臨別前認真囑咐:“晏公子,天色漸黑,注意安全。”

随即便是仙鶴兩聲清呖乍起,白翅高揚,消失于夜色中。

晏寒來斂眉轉身,望向身前幽寂的小路。

目力一日不如一日,此刻太陽落山不久,天邊餘霞散去,當他擡眼,只覺一切景象都格外模糊。

這具身體,不知還能挺到什麽時候。

少年心生煩躁,手中現出一把小刀,被他随意輕輕揚起,熟稔劃在掌心。

熟悉的疼痛緊咬神經,抵消不少煩悶燥意。晏寒來合攏手掌,不讓鮮血落下,弄髒道路。

暮色四合,他唯能見到眼前蜿蜒的小徑,道路漫無盡頭,好似張開血盆大口、靜候獵物的野獸。

鼻尖萦有幽然梅香,可惜梅樹成了模糊不清的一團團白影,看不清晰。

晏寒來默不作聲,邁步往前。

其實今時今日的處境已算極好,他雖目不能視,卻不必擔心妖獸邪祟的侵擾,不似獨身在外的時候,夜夜過得混亂不堪。

少年足步輕緩,一襲青衣融入沉沉夜色,踏出第一道腳步時,莫名感到耳邊吹來一陣冷風。

晚風拂動額前碎發,為視野籠上一瞬陰影,再眨眼,碎發乖乖垂落,陰影随之散去。

晏寒來卻凝息怔住。

——如同白晝降臨,當他上前的一刻,身側兩棵梅樹驟然亮起。

瑩亮燈光映照出朵朵寒梅,月色清幽,與明黃的燈火重疊交錯。

夜色是四處飄蕩着的水波,梅枝雪白,燈影澄黃,而他好似行于水底,從一團斑駁光影走向另一處亮色。

混沌視野漸漸趨于明晰,平日裏刺猬般的冷戾少年,忽而有了一剎的手足無措。

晏寒來繼續前行。

兩側梅樹似乎同他皆有感應,每每邁步向前,都會有兩盞明燈随之亮起。

于是昏黑暗淡的小路逐漸被光影浸透,張開嘴的巨獸倏然無蹤,他看清了夜色中的每一處事物——

包括道路盡頭的最後一棵梅樹上,正悠閑坐在枝頭的人影。

燈光被挂在梅樹的枝桠,映亮每一片花瓣。花瓣單薄,被白光渾然浸透,匆匆一瞥,猶如懸于樹梢的萬點繁星。

而那人置身于通明流光裏,斜斜倚靠在樹幹,望見他到來,露出貓一般得意洋洋的神色,揚唇一笑。

明豔,張揚,不講道理。

四下無聲,晏寒來聽見胸腔裏輕顫的心跳。

他早該想到,當時謝星搖欲言又止、匆忙從他身邊離去的古怪神色,溫泊雪過分熱情的邀約,還有他們聚在一起的絮絮叨叨。

他目力殘損,謝星搖一直知道。

這是……哄他?

掌心的傷口隐隐生痛,晏寒來下意識用力握緊,在随之而來的劇痛裏,勉強穩下心神。

他有些倉促地側開視線。

“別想太多,我沒那麽好心。這是——你在飛天樓裏救我的報答。”

謝星搖小腿悠悠一晃,枝頭紅裙輕盈落地,驚起滿樹繁花如雨下。

她語氣漫不經心,目光卻是稍稍上揚,悄然打量對方面上的神色,佯裝不在意地問他:“飛舟那件事……還在生氣呀?”

其實他并未因那件事覺得生氣。

或是說,即便後來當真有些心煩,也絕非因為狐貍的那聲嗚鳴。

晏寒來垂眼:“未曾。”

謝星搖面色不改,悄悄卸下緊繃的氣力。

“我和月梵師姐大師兄費了好大功夫,才把每棵樹都挂上感應燈的。你入夜目力不佳,現在應該能看清了吧?”

遙遠的人影一步步靠近,當她腳步聲響,兩人之間的黑暗也随之亮起。

滿地落花紛亂,破碎的光影亦是紛然,星河漫流,謝星搖來到他身前。

晏寒來避開她目光,對方卻不依不撓,腳步輕挪,湊到他眼前四目相對:“你有沒有高興一點兒?”

她好煩。

少年心煩意亂,說不出更多言語,恍惚間嗅見清新薄荷香,喉頭微動:“多謝。”

話音方落,近在咫尺的小姑娘愉悅揚唇,鹿眼澄澈,暈開蜂蜜融化般的柔暖微光。

心口如被絨毛掃過,抓心的輕癢渾然彌散,讓他蹙起眉心。

有生以來頭一回,晏寒來覺得夜色太亮,一切隐秘之物無處可藏,灼得人煩躁不堪。

“那就是高興了。”

謝星搖明白他別扭的性子,眉眼彎彎湊得更近一些,帶着幾分晏寒來熟悉的、惡作劇般的得意輕笑,尾音如鈎微揚:“高興的話,笑一個嘛。”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