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
書名:[獵人]做個好爸爸
作者:絡弋
文案
蜘蛛被叉子死死釘在了牆上,它快要死了。
我看了眼蜘蛛抽搐的身體,回過頭去,果然酷拉站在門口,眼睛紅豔豔的很是漂亮。
這孩子最近十分熱衷于這樣的游戲,收回視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報紙上。
酷拉越過我,将叉子拔下來,可憐的蜘蛛還粘連在上面。
“聽說烤着吃味道不錯。”合上報紙,我認真的建議着。
他狠狠一愣,以一種不可置信地表情看向我。
“但是要小心它的毒牙。”我拿起昨天剛剛看完的一本書,翻到蜘蛛的烹饪那一欄,然後遞給他看。
小酷拉瞪着書上的文字和配圖,臉色青青紅紅很是好看。
“聽說味道很是鮮美。”克制着流口水的沖動,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麽的期待。
內容标簽:少年漫 獵人
搜索關鍵字:主角:庫洛洛·魯西魯酷拉皮卡 ┃ 配角:獵人衆 ┃ 其它:酷團、獵人
==================
Advertisement
☆、周游世界的夢想
part1.周游世界的夢想
我所成長的地方名為流星街,星辰的隕落之地。
在這裏,生活就是掠奪,想要活命就必須學會争搶。
殺人或者被殺,二選其一。
而這些我一向能夠做得很好,一切歸功于我有一位美麗而強悍的母親。
是的,美麗。美麗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女人。
在某一次搶奪食物渾身是血的回來以後,我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不允許弄得髒兮兮的。——這道指令一直到我成年以後的今天都記得極為清楚。
我記得母親用她那面永遠潔淨的帕子以一種緩慢的但足以讓人感到疼痛的力道擦拭着我的手指以及指縫間的污跡。
聲音舒緩而冰冷:“庫洛洛,用你的性命記住,你和這裏的垃圾不一樣,你是注定要成為王的人。”
她稱這裏的人為垃圾。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個詞,縱然困惑,但卻不敢提出疑問。
在她眼裏我是天生就該是主宰一切,統治世界的人,無所不知且無所不能。
後來,在某天撿到的書上,我看到了垃圾的定義。
是指不需要或無用的固體、流體物質。
對流星街外的人而言,流星街是堆放垃圾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是被外界所遺棄的,我想這個一切裏也包括——人。
那時候常常一個人坐在高高的垃圾山上看着遠方,觸目是綿延起伏的垃圾山。
書上說的高樓大廈在這個地方是不存在的。
在這裏永恒的是争搶和搏鬥。
每日的消遣不過是殺人,搶奪和看書。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在這樣乏味的度過了十四歲的生日以後,我終于決定走出這裏,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同伴是必要的,我打算成立一個旅行團。
很惡趣味的在一本小說殘頁上選取了一個妓院組織的名字——幻影。
結合起來——幻影旅團。
利用這個聽起來比較拉風的名字,我誘拐了一批實力還行但腦子略有糟糕的初期團員。
之後就是宣傳問題了。
我的目的是周游世界,但,這并不适合說出來,首先我的母親就絕對不會同意,她只會認為我脫離了掌控。
而流星街那一群不思進取的死宅對這種積極向上的周游世界行為似乎也不感興趣。
這意味着必須要有一個有着足夠欺騙性的宣傳語。
據我的經驗可知那些家夥們顯然對具有破壞規則性質的更感興趣,略微綜合一下之後,我決定的宣傳語是——“胡作非為。”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表示在下作為領導者的英明睿智的主旨了。
這種東西不一定要是真實的,但必須是聽起來特別帥特別有氣勢的。
聽起來似乎簡單,但操作起來到底還是有些難度的,比如最基本的一點——你必須要人們相信你是真的那麽以為的。
在那些我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的日子裏,母親總是坐在一旁,她總愛穿着雪白的裙子,以一種溫柔到讓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我。
我們是強盜組織,為了奪取一切想要的東西。
我們是蜘蛛,因為我們将像蜘蛛一樣,在暗中織網,然後等待獵物的光臨。
在旅團裏……我是頭腦,你們就像四肢。
別本末倒置…我的命令最優先,但不要把我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我也是旅團的一分子。
應該存活的不是個人,而是旅團。
寫下最後一個字,我的手略有些顫抖,因着我身旁女人在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那樣的凜冽。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我,眸色漸漸深沉,那一瞬間,我真以為她會殺了我,我一臉淡然地擡頭看向她,手中的筆捏得死緊。
她渾身的殺氣磅礴而來,宛若山崩海嘯,我的脊背挺得筆直,默默開始琢磨該如何逃走。
女子忽而宛然一笑,不知名的透明液體從那雙漆黑的眼睛裏湧出,順着她的臉頰滾落到地上。
她蹲下身子猛地抱住我,溫熱的觸感,溫暖——而纖細。
母親白皙的頸項在我眼裏務必清晰,那樣潔白而纖細,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夠折斷一般。
“庫洛洛,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天才,你是注定會成為王的。”
我整個身子僵在了那裏,對着荒謬的誤解我無法辯駁,也無意去辯駁。
那一年,我們離開了流星街,開始了對這個世界最初的探索。
記得離開時,女人坐在室內破舊的沙發上,她依舊是美麗的,時光似乎沒有辦法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傍晚的陽光讓她冷清的臉上沾染絲絲暖意,但我知道那只是錯覺,那個女人早就只為一件事而活。
“庫洛洛,你已經足夠強大,現在,去報仇吧。”
很抱歉母親大人,我只想周游世界。
part2.那個傷害我的人
我時常會想人類的感情真是難以琢磨的東西。
比如,喜歡這種情緒一向來得毫無理由。
我決定收養他,就像我之前決定挖了整個窟盧塔族的眼睛一樣。
“團長!”瑪琪聽到這個決定的瞬間猛然回頭,一雙金色的眼睛裏滿是不贊同。
十多歲的孩子趴跪在地上兇狠地看着我,原本柔順的頭發此時淩亂的貼在臉上,一雙火紅的眼睛幾乎泣出血來。
但是他動彈不得,瑪琪的念線将他的關節處捆得結結實實,甚至——我看着少年喉間那隐隐的透明絲線。只要輕輕一拉,這孩子就會人頭落地。
但他依舊不住的掙紮着,堅持不懈地努力着将自己弄得渾身是血。
我想如果瑪琪此刻放開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把我撕成碎片。
我頗感興趣的蹲下身子,将自己置于一個離他很近卻又恰恰讓他無論如何都觸碰不到的位置,然後看着他一次次的掙紮着撲過來将自己弄得鮮血淋漓。
“我早就知道團長不正常。”信長小聲嘀咕着。
“應該是戀童癖。”飛坦聲音低沉的做着推論。
我瞥了這群沒有思想覺悟的家夥一眼,然後将地上的小家夥抱進懷裏。
他張口撲過來,帶着血的牙齒驟然停在離我頸部血管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卻無法再前進一分一毫。
開玩笑,真被這小子咬破血管會被嘲笑到死的!我右手抱着他左手拽着他的頭發,這樣的姿勢正好能夠看到少年的眼睛。
他顯然是恨我的,一雙紅豔豔的眼睛直直地瞪過來,讓我分外手癢。
但我忍住了。——看來,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小子。
“喂,喜歡我嗎?”我笑着問他。
得到的是少年鄙夷的眼神。
那一瞬間我感覺我被傷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會很崩很崩。
諸君如果堅持要看下去請做心理準備。
☆、打造一柄利劍
半天時間,扯掉了派克諾坦的胸衣,偷走了飛坦的傘,踩壞了小滴的眼鏡,還撕掉了我不少藏書。
小孩子憤怒的宣洩方式總是那麽的讓我想擰斷他們的脖子,而眼前這一只,他在搞破壞方面的天分顯然遠遠超出了我的認知。
但我默許了他的胡鬧行為。
一時興起的感情總是持續不久的。
我默默等待着忍無可忍的那天,然後,親手擰斷這小子的脖子。
這樣亂來的行為僅僅持續了半天,接下來是大片的沉默,或許這孩子卻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些許,我想。
他變得安靜了,眼睛也變成了海水一般的藍色。——這代表他慢慢冷靜了。
我抱着某種自己都難以言明的情緒給他找最好的老師并且親自教導他戰鬥技巧。
這無疑是件危險的事情,但卻讓我樂此不疲。
就像懸一柄鋒利的劍于額上,等待着他直劈而下的時刻。
瑪琪對這種行為的評價是——作死。
我無比的驚訝,這個女人居然這麽了解我。
“團長,你真是瘋了,你殺了他全家居然還打算收養他。”富蘭克林試圖說服我幹掉金發小鬼。
不止是全家啊,是全族好吧。——這麽想着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為富蘭克林的記性默哀。
“庫洛洛你信仰宗教?”酷拉皮卡坐在床頭上,翻着書。說這話的時候他擡起頭來看我,仿佛在觀察某種長壞掉了的生物。
真是的,不管糾正了多少次都沒有用。我揉揉這小鬼的頭發,“要叫爸爸。”
不知這句話到底哪裏刺激到了他,小鬼的眼睛瞬間殷紅似血。他低下頭去,若無其事地翻着書頁,手指微微顫抖。
這樣的隐忍和等待是我欣賞的做法,我坐在床邊贊許地拍拍他的腦袋開始跟他講述流星街中的信仰。
相信只要足夠虔誠就會迎來更好的生活。
在流星街這種地方,宗教是很流行的。
或者說在一切貧困的地方,宗教都是流行的。
一群奄奄一息的人聚集在一起念誦經文,渴望得到救贖。
我不否認我曾是那群人中的一員,事實上即使是現在,我依然不确定現在的我和當初那個跪在十字架下祈禱的孩童究竟有多大差別。
看着鏡子,我時常為自己額頭上的十字架感到驕傲。——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在五歲時就有如此完美的手藝?
當然,這種過于個性化的行為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我被母親吊在房梁吊了整整三天。——悲傷如此的故事我自然是不會告訴酷拉皮卡小乖乖的。
我和他零零碎碎地聊了不少無關緊要的東西,傳教者的服飾、生活、流星街的建築、對生的渴望、對死的追求等等。
他挺得很認真,甚至還會動筆記些什麽。
我看着這孩子認真的側臉,他無疑是學生中讓所有老師滿意的那一類,聰明、踏實、正直、善良。
看,在窟盧塔族數千條性命中我偏偏留下了這麽個家夥,可見我的品位和眼力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
酷拉皮卡握着筆,一筆一劃的寫着什麽,他寫得很認真,很用力,白色的紙在這樣近乎粗暴地力道下扭曲破裂。
我看着紙上字,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跡幾乎要爬滿整張紙頁。
複仇。
複仇。
複仇。
複仇。
複仇。
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劈手躲過酷拉皮卡手中的筆記本,我冷冷地看着他。
少年攥緊手中的筆,卻不看我,那一雙豔紅的眼睛裏滿是仇恨的火焰。
突然有些不痛快,我猛地單手将酷拉皮卡從床上拖起來——直直拉到桌子前。
無視他兇狠瞪視我的那雙眼睛,将筆記本放在桌子上,我翻掉那滿是狗爬字的一頁,然後拿筆在第一行定格寫了一個詞。——複仇。
他雙手撐在書桌上,死死地瞪着那個詞,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寬容地拍拍他的肩膀,走出了房門,将空間留給酷拉皮卡。
小孩子寫字難看點沒有關系,有上進心就好。——我相信酷拉皮卡你的字總有一天會變漂亮的。
Part4.馴養一只貓
去往雙月谷的路線被毀壞了,這條新聞讓我略微皺了皺眉頭,将報紙展開,正待細看,忽聽得破空之聲呼嘯而來。
又來了,速度、力度都差得太遠啊,略側了下身子,任利器擦頰而過。
蜘蛛被叉子死死釘在了牆上,它快要死了,我看了眼蜘蛛抽搐的身體,回過頭去,果然酷拉站在門口,眼睛紅豔豔的很是漂亮。
這孩子最近十分熱衷于這樣的游戲,收回視線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報紙上,尋找着這附近有參觀價值的地方。
酷拉越過我,将叉子拔下來,可憐的蜘蛛還粘連在上面。
“聽說烤着吃味道不錯。”合上報紙,我認真的建議着。
他狠狠一愣,以一種不可置信地表情看向我。
“但是要小心它的毒牙。”我拿起昨天剛剛看完的一本書,翻到蜘蛛的烹饪那一欄,然後遞給他看。
小酷拉瞪着書上的文字和配圖,臉色青青紅紅很是好看。
“聽說味道很是鮮美。”克制着流口水的沖動,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麽的期待。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左手抱着書本右手舉着蜘蛛步态優雅地出去了。
真是不可愛。
不知為何,最近這孩子總擺出一副死人臉來給我看,還不如剛收養他的時候呢——至少那時候表情豐富。
不過我也好想吃烤蜘蛛啊,酷拉一定不會分我一半的,那個不可愛的死小鬼,我怨念橫生地重新拿起報紙研究接下來的路線。
“團長。”派克的聲音從窗臺上響起,“你就由着他這麽挑釁。”
挑釁?不算吧,那種程度的攻擊,撐死了算是惡作劇啊。我沖她笑笑:“小孩子嘛。”
“但是他真的想殺了我們。”她認真地看着我。
那又怎麽樣,我無所謂地笑笑,想殺我們的人多了去了。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養過的一只貓。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整個林子散發着草木特有的氣息。
蔥茏的樹葉後,它悠閑的站在樹幹上,俯瞰着樹下的我們,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藍色的眼睛透着琉璃般的光彩。
它懶散從容的注視着陌生的來客,絲毫不覺危險近在眼前。
不過,這樣的懶散與從容卻并非毫無道理,粉嫩的肉墊裏藏着尖銳的勾爪,不算大的口腔裏生着駭人的獠牙,在咬着獵物的瞬間會注入致命的毒液。
縱然有着惑人的外表,但這些并不改變它身為獵食者的事實。
我一時興起,便抓了它,小東西在念力特制的籠子裏鬧騰不休,它伏下身子,身體緊繃着,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我蹲下身子瞅着這渾身都散發着暴怒氣息的小可愛,它憤怒地瞪着我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
這樣的憤怒莫明地将我逗樂了,我饒有興趣地将指頭從籠子的縫隙裏伸進去,想去撫摸小家夥的皮毛,結果自然是被抓得鮮血淋漓。
酷拉和那只貓是不一樣的,我想——他甚至不如那只貓有攻擊性。
作者有話要說: 重寫了,不知效果如果。
只是和阿粉聊天以後,突然覺得這篇文或許可以寫得很好。
咱們試試吧。
☆、精湛廚藝的接班人
Part5.精湛廚藝的接班人
不知是否跟食物極為匮乏的幼年時代有關,在離開流星街之後我對食物的挑剔莫名上升到了一個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
這種怪癖導致的終極後果就是各種厭食,而且更悲慘的是這樣的厭食症正随着時間的積累而越發嚴重。
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有些後悔,比如——為什麽當初招收團員的時候只想到了戰鬥力方面的問題而徹底忽略了廚藝。
身為一個挑食症患者,整日面對一堆對飯菜相當無所謂的團員,我真的很憂郁。
默默離開餐桌,留給團員們一個孤獨的背影。
沒有人能夠理解我的苦痛。
那段時間裏,我常常抱着咕咕叫的肚子縮在牆角,默默翻着菜譜,頂着一頭的陰雲。
或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風景,一個人淚流滿面。
糾結了半個星期之後,我終于下定決心苦練廚藝。
吃飯問題是解決了,但是每天要燒飯好讨厭啊。我百無聊賴地趴在二樓窗子上,一張臉貼在玻璃後面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
派克和酷拉并排走着,關系很好的模樣,過大的身高差距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母子而不是朋友。
人類是很害怕寂寞的動物,即使是那些生性孤僻的人也不例外,在最初的幾天過去之後,小酷拉開始和我可愛的團員們接觸了。
派克今天穿着一身黑衣緊身長裙,火爆的身材展現無疑,惹得路人頻頻駐足。
派克長得不算好看,甚至單從臉來說的話連中人之姿也算不上,鷹鈎鼻和下垂的眼角讓她看起來很不好接觸。
但事實卻往往與表象相反。派克是旅團裏脾氣最好的成員,沒有之一。
從這個角度來說,小酷拉的眼力是很不錯的。
視線轉移到派克和酷拉手上一袋袋的蔬菜上,我突然升起一股逃跑的沖動,成為團裏專用火夫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讓人愉快。
其實我是想過培養團員們廚藝的,但奈何都以失敗告終。
不過或許現在有了轉機,我的視線轉向酷拉,小孩子為爸爸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事挺好的不是。
小酷拉對于自己的主修課程從各族語言概述變為廚藝指南很是憤怒。
小鬼似乎強忍着拍死我的沖動,他冷着臉質問我:“為什麽我要學這種沒用的東西?”口氣很沖。
“爸爸的手受傷了。”我像他展示脫臼了的右手,眼裏包着滿滿的淚水,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小酷拉顯然是不具有同情心的男人,他冷冷地看着我,一點安慰傷患的意思也沒有。
真是無情的孩子,我在心裏感嘆着卻見他冷冰冰地走過去自己系上圍裙。
哦?眨眼。
“怎麽做?”小鬼一臉兇狠地瞪着我。
……好兇的小子。
“先把火點起來,然後倒油進去,停!這麽多就夠了——”
廚房裏熱火朝天,外面——
“他們兩個玩得很開心呢。”小滴推着眼鏡,不無驚訝的說。
“其實是團長玩得很開心吧。”富蘭克林一針見血。
Part6.船行水上
行船離開小鎮,一路的碧水藍天,讓人心情愉悅。
這片水域不知為何水質極為清澈,藍天映在水裏。
扶着船舷往下看,盡是藍天白雲,竟仿若行船在天空之中。
入夜,所見之處上下皆是星辰,便好似天地間出現了兩個天空兩個月亮一般。
小酷拉坐在船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水面,孩子似的伸手去觸碰那些倒影出來的影響,絞碎一片夜空星辰。
船是很簡陋的小木船,夜晚水上風大,吹得發絲亂跑,帶着絲絲入骨的清涼寒意。
我可愛的團員們都是習慣四處蹦跶風餐露宿的,這樣的環境對于念能力者來說也确實算不了什麽,只酷拉似乎很不習慣,入夜後,他就抱着被子縮成一團,似乎冷得厲害。
“很冷嗎?”這麽問出口後我就恍然意識到自己貌似說了句廢話。
酷拉将腦袋從被子裏擡出來,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然後低下頭繼續抱着被子打盹。
許是夜晚船上實在太冷了,我見他睡了會兒,又睜開眼睛将被子緊了緊,但即使是這樣,也不曾開口尋求什麽。
真是讓人沒辦法的孩子,我蹲下身子戳戳他的臉,發現确實涼得厲害。
無奈,只得連人帶被子拉進懷裏。
他皺緊眉頭看我,掙紮了兩下,便趴在我懷裏不動了,估計也是凍得狠了。
我發誓我在這麽幹三分鐘以後就後悔了,這小鬼是能睡着了,我卻是實打實地失眠了。
天可見憐,身為一個A級犯罪團夥的首領抱着這麽個産生熱量、傳遞心跳、定期吸收氧氣、排出二氧化碳的東西怎麽可能睡着,這簡直是挑戰我的警戒線。
然而最讓人欲哭無淚的是這種蠢事還是我自己幹的。
睜着眼睛看着滿天星辰,我認真的思考着要不要把懷裏這生物扔水裏去一了百了。
小酷拉睡得漸熟了,臉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不是之前快要挂掉般的青白色的。
計算星星的軌跡,查看行船的路線,身為團長的在下就這麽悲慘的度過了一個夜晚。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生氣的同時懷裏的小鬼呼吸變了一個節奏,我低下頭去正巧撞進一雙蔚藍色的眼睛。
難得的,沒有惡意。
第一次,我覺得火紅睛不是紅色的時候也挺好看的。
丢掉懷裏抱了一晚上的小鬼,我站起來活動身子。骨骼發出咯咯嗒嗒的聲音,估計是之前保持一個姿勢過久的問題。
水面布滿了濃重的霧氣,船行水上,周圍靜悄悄地。
遠處,青色的群山若隐若現。
我們來到山腳下已經是中午了,棄船上岸,光束穿過樹葉投射下來,讓整個林子帶着青色的透亮感。
腳邊的植被很是茂盛,幾乎快要莫過膝蓋,多是些紅色粉色的花兒,它們長着細細長長的莖,狹長的葉子,色彩鮮豔的花瓣平平展開。
花瓣豔麗平展、葉狹長,我彎下身子折了一支,掃了一眼斷裂處,花莖柔韌、汁液乳白色,握着花枝遞給俠客,擡頭遠目。
遠遠近近竟都是這種植物,豔麗的色彩覆蓋了近乎整篇山脈。風起時,起起伏伏的一大片很是好看。
“是天音。”說話的是小酷拉,可能是昨天冷風吹的,今天的他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這種植物對生長環境的要求極其苛刻,目前百分之九十九的國家都禁止種植,算是很稀有的植物了。”俠客轉着手裏的花枝感概:“沒想到在這裏居然這麽滿山遍野都是。”
“很值錢?”飛坦雙手靠在背後走在最前面。
“是高濃度致幻劑的原料。”酷拉皮卡面色陰沉地踩倒一叢,末了,還用腳用力碾了碾。
真是個粗暴的孩子,一點不懂得愛護花花草草,我瞅着地上七零八落地花瓣,無奈地給酷拉皮卡小朋友普及常識,“天音在這裏種植是合法的。”
多佛山脈是少有的公開允許種植天音的地方,唔,種植這個說法并不精準,确切的說多佛是天音的原産地。
這也是為何在前幾年世界禁毒組織采取一系列措施後多佛依然保留這種違禁植物的原因。
這樣大面積的天音一旦被毀去,這片地區的生物鏈必然會遭到致命的打擊。
“天音并不是為致幻劑而生,能制造罪惡的只是人類本身而已。”能夠這麽認真地糾正酷拉的認識偏差,我真是個好父親。
“這種話從庫洛洛你的嘴裏說出來真的很違和。”酷拉皮卡嗤笑。
我只是笑笑,再沒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說說你的感想我才能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盲女
Part7.旅途中的意外收獲(一)
我們在旅店裏住下,大抵是為了配合環境,這裏的旅店都是白色的木板房,零星分布在山上各處。
這些白色的木板房門窗小巧,爬滿了碧綠的藤蔓。院子外面是一圈白色的栅欄,栅欄上的綠色藤蔓開着白色的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很少見到這麽龐大的旅行團呢。”店主是為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子,長得很是清秀,笑起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旅店不大,不過也夠我們住下了,空氣中彌漫着相較外面更濃郁的天音的香氣,我靜靜地看着這女子的眼睛,那一雙褐色的眼睛水潤亮澤很是漂亮,只是毫無聚焦。
女子名叫莫妮卡,這家旅店是她父親的。
“幾個月前,爸爸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之後。”女子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抱歉。”不過中肯點說的話死老子未必是件壞事。
女子像是突然驚醒一般,連連擺手,“哪裏哪裏,跟庫洛洛先生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道歉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們最終決定在旅店住下,莫妮卡很高興,走在最前端為我們領路。
走廊很黑,只頭頂着些微細小的空洞投下微弱的光。
“走廊上的壁燈前幾天壞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她略帶歉意地笑着,左手提着燈在散發着昏黃的光。
很安靜,只聽得兩人的腳步聲,前方的旅店主人和我後方的酷拉皮卡。我略回頭看了酷拉一眼,他的腳步虛浮淩亂,比莫妮卡還像個盲人。
我們在一扇門前停了步子,莫妮卡将手裏的等提高,給我們看了一下門牌,然後打開了房門。
明亮的光霎時充滿了整個走廊。
房間設計得很是漂亮,碧綠色的窗簾,木質的座椅,半面窗子爬滿了青色的藤蔓。
莫妮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帶其他人去往其他房間。
我偏頭望去,從這個角度正見得一襲華美的和服在昏暗的燈光下漸漸映入黑暗之中,還有一股極其濃烈的屬于天音的香味。
酷拉皮卡越過我徑自選了個床鋪躺了下去,連衣服都沒脫,只扯了被子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他在發燒。
我看了一眼背對我的少年,走到窗前,拉起了遮光的簾子。房間瞬間暗了下來,空氣中隐隐浮動着靜谧的氣息。
走進浴室,一邊放水一邊回憶着記憶力關于多佛的資料。
多佛所屬的巴托奇亞共和國是一個以旅游業著稱的國家,傳說中殺手世家的大門,毒品原料天音的原始産地,戰争時期的廢墟,惡魔之森的外圍統統都是該國著名的旅游景點。
可見這個國家在旅游資源的認知方面強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不過這塊地方收費極貴且沒有專門的運客船只,一般的旅客是不會來的。
通常回來的都是閑得長毛的敗家子或旅行狂熱者,當然也不乏希望借助這些天音一夜暴富的人們。
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往外走,手摸到門把手時頓了一下,額,貌似酷拉皮卡在外面啊。
要不要讓他幫我把衣服遞進來呢?我光着身子盯着滿是水汽的天花板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還是算了吧,那孩子貌似在發低燒,還是不打擾他了。
這麽想着,我淡定地擰開了門把手。
額——酷拉你起來了啊。
“變态——”喂喂喂,少年你怎麽能這麽說爸爸呢。
偏了偏頭,閃過丢過來的木枕頭。
我倚着牆壁,無奈地在心底嘆了口氣。——現在的孩子一點都不理解爸爸的好意。
被女兒趕出來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光着腳這張門外的我無奈地瞪着橡木門板。
是拆了門好呢還是拆了牆好呢?或者從外面翻窗進來?不過,果然還是應該把小酷拉吊起來揍一頓吧!
從旁邊的房間拿了雙人字拖套在腳上,我嚴肅地思考着我的教育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嗯,女兒果然不能寵得太過火,這一次敢把爸爸關在門外下一次指不定就敢把爸爸關在屋子裏面了。
許是人字拖的聲音大了些,站在櫃臺前的莫妮卡轉過頭來,一張清秀的臉上帶着略微遲疑的笑意。“庫洛洛先生?”她輕聲的問道。
我朝她略點了下頭,然後突然想起這女子應該是看不到的。還沒等我再次開口,就聽她笑着說:“我還以為庫洛洛先生會多陪那孩子一會呢,那孩子在發燒吧。”
我笑笑,徑自找了個位子坐下,“小孩子鬧別扭。”我回去會将他吊起來好好教育教育的。
“唔,聽起來真是辛苦。”莫妮卡掩唇一笑,“不過精神不錯也是好事。”她說着給我倒了杯啤酒又給自己倒了杯,然後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時間本就過得很快,陪美人聊天自然過得更快,當然如果這個美人是活着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我走出旅店大門,黃昏的風帶着些微的涼意,也驅散了那女子身上屬于天音的濃郁香味,吹得人渾身舒爽,精神為之一振。
一個死掉的人怎麽可能跟活人一樣行動自如?
一個活着的人怎麽可能呼吸心跳全無?
不過這樣的狀況,倒是與此地的一個傳說有些相似。
相傳多佛山原本是一座荒山,海之女神東行路經多佛時遺失了自己的鏡子。
鏡子碎成九塊,化作九處泉眼,日夜不停地流出水來,整個山脈浸沒其中。
後海神歸來尋找鏡子時,順手撒了一把種子,才有了這漫山遍野的天音花和闊葉長青樹。
只是那九塊碎片中最後的一塊實在太小,海神将其留在了多佛山未曾帶走。
那一塊鏡子也就化成了多佛山有名的聖鏡泉。
書上記載,多佛山,聖鏡泉之晶石,可使死者生,使生者不死。
注:服食過多者化為藍色石像,水火不侵刀劍不入。
八十年前,有遺跡獵人路過多佛山,在泉水中發現了一種藍色的半透明結晶體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只是依靠這種結晶體活過來的人雖與常人無異,卻呼吸心跳全無如同死人一般。
不過即使如此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