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那年,開學前夕! (18)

哈利眨了眨眼,緩緩的挪過頭去,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瞪向了窗口,窗外大雨瓢潑電閃雷鳴,而窗臺上的小鬧鐘則準确的指在了兩點五十分。達利的話乍一聽到是有些道理,可這麽大的閃電驚雷……自己的兩聲叫喚真的能穿透牆壁把他吵醒?

“總之是你把我吵醒的。”達利快速下了結論。他看了看窗口,又看了看老神在在窩着的哈利,臉不由得糾結了一陣,好一會兒才重新舒展開,順帶不滿的踢了哈利的木床兩腳,質問道:“喂,你做噩夢了?”

“算是吧,你為什麽還在我這兒?”

“當然是要找你算賬!”達利似乎不敢相信,那個讨人厭的怪物表弟居然膽敢推卸責任,不由得憤憤,“如果不是你,我本該一覺睡到中午!”

您是豬人家族的後代嗎,睡到中午然後順便吃頓午餐?哈利滿頭黑線的舉起了雙手以示認輸,壓着脾氣打商量:“那抱歉了,你可以繼續回去睡,我保證不發出任何聲音。”

“我憑什麽相信你的保證?”達利高高揚起雙下巴,卻仍舊無法露出自己的脖子。

哈利皺眉:“那你想怎麽辦?”

“當時是留在這裏監督你。”達利理所當然的說:“現在爸爸媽媽都被暴雨截在了瑪姬姑媽家,只有我能監督你,防止你在我的玩具室裏……”

“現在這是我的卧室。”哈利快速插嘴。

“……閉嘴吧哈利,那是我的玩具室!我要防止你在裏面搞破壞,比如拿出你行李最底下的那口大鍋,煮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是坩埚……好吧,如你所願。”哈利不想再和他的蠢表哥說話了,他選擇退讓。反正過不了兩天,等着一個禮拜過去,他就可以跑去教父那蹭房子,或者去找海德羅同居。想到這裏,他十分大度的掀開了被子,努力騰出一大塊地方,沖達利揮了揮手:“過來睡吧。”

“我不是來睡覺的,我是來監督你。”達利瞪圓了兩只眼睛,怒氣沖沖的說。

與此同時,一道震天的巨雷轟然炸響,夾着冰雹的雨點噼裏啪啦的砸在了窗子上。達利肉眼可見的狠狠一抖,那些肥肉毫無美感的随着慣性顫動,伴随而來的是達利虛弱的嘤咛了一聲。

那聲嬌軟的呻.吟叫哈利的臉一瞬間綠了。他看着胖墩兒表哥的種種表現,只覺得仿佛有什麽哽在了喉嚨,上不去下不來,甚是難受。往床腳又挪了挪,他騰出了更大的地方,邀請意味明顯。

沒過多久,甚至可能不超過十秒,達利便自以為矜持高貴的快速走到床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床板立刻絕望的尖叫了一聲,抖了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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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捂臉。

達利突然說道:“預報說暴雨要下到明天傍晚。”

“……呃?”

“爸爸媽媽大概又要耽擱回來的時間了。”

“……哦。”

“明天的早餐和午餐就交給你了,你以前不是經常幫我媽媽打下手嗎,總不至于蠢到做不出一頓飯吧。”

“……哈?”

“想想你住在哪裏,你的衣服都是誰買的,是誰養到你十四歲還送你讀書,波特,你得知恩圖報。”

“……呵呵。”

“噼啪!”一道亮眼的閃電過後,再度炸響了一道巨雷,窗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似乎想要掙脫某種束縛直接砸下來,卻死死的被窗框固定,失敗了。

“嘤!”達利用被子捂緊嘴巴,只洩露了一道若有似無的抽噎聲。

“……我懂了,你留下來好好‘監督’我吧。”

“還有明天的飯。”

“明白,保證是一頓叫你永生難忘的減肥套餐,達利表哥。”

達利動了動嘴,似乎想要抱怨抗議什麽,卻最終咽了回去。他期期艾艾的蹭了蹭,不着痕跡的朝哈利挪了挪,然後抱着被子蜷起了身子。

“本來就是一個球,這樣就更圓了。”哈利小聲嘀咕着,“不就是害怕打雷、不會做飯嗎,羅裏吧嗦的真是夠了。”

回應他的是達利迅速睡着所伴随的一串兒呼嚕,哈利抽了抽嘴角,扶額:“這種音量的鼾聲,好吧,我果然不用睡了。”撇了撇嘴,哈利認命的從胖子手裏搶出被子,給他的胖表哥囫囵蓋住了身子。

似乎是瘦了些啊……一邊感慨着最近佩妮姨媽對達利減肥的熱枕,一邊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魔咒大全,打開臺燈看了起來。

哈利雖然頂着狂風暴雨看了半宿的書,卻好歹還在屋裏,海德羅卻是被巴吉先生拽着褲腿往外拖,狼狽的多。

“巴吉先生,現在的時間和天氣都不适合散步,你就消停些吧。”被吵醒的海德羅沒有好臉色,揉着眼袋心下戚戚。昨晚看福斯寄來的企劃,看到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卻叫巴吉在他臉上甩着尾巴一頓猛抽,生生給抽醒了。擱誰身上也是會不爽的。

巴吉卻不理會,仍舊不遺餘力的拽褲腿,外加一陣“嘶嘶嘶——”

“好吧,你贏了。”海德羅臉色更差,卻到底沒有拒絕。随手摸出二手魔杖,給他倆甩了幾個魔咒保暖防雨,就跟着巴吉出了家門。

拐出女貞路,離開小惠金區,巴吉還在往前。海德羅看着路邊東倒西歪的花草、被強風吹折的粗枝,在看了看自己幹爽的外衣,頭一次這麽慶幸自己是名巫師。

他們走了很久,最後停在了郊外的一處矮坡上,海德羅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也沒發覺任何異樣。海德羅頭頂冒煙,氣得半蹲下.身,氣勢洶洶的看向蛇怪,裂開了一個快要爆發的可怕獰笑:“所以,蛇怪先生把我叫到這兒來,是要做什麽?”鬼畜氣息濃郁。

巴吉直起上身,傲慢的瞥了海德羅一眼,然後動了動身子,‘咻咻’的爬上了一棵樹。

海德羅一臉空白,擡着腦袋向上看去,然後便看到……

團起來巴掌大的縮小版巴吉,正一臉蕩漾的趴在了一條白蟒的尾巴上捎首弄姿!

“……”

“嘶嘶嘶嘶嘶——”片刻之後巴吉怒了,沖着海德羅一頓嘶嘶。

“抱歉我聽不懂蛇語。”

巴吉尾巴甩的‘啪啪’響,然後扭動身子,擺出了一個閃電的造型,然後繼續嘶。

海德羅艱難的猜測:“你想找哈利?”

巴吉矜持的點頭,然後又趴了回去,在白蟒身上蹭了蹭。

海德羅木然的摸出了雙面鏡,撥了出去。

“海德羅?”那邊的聲音壓的很低,像是怕打攪到什麽人一樣:“我正想和你說呢,今天我的疤又疼了,是不是那個人又有新動作?”

“……那個先放一放,巴吉要瘋了,你先聽聽他要幹嘛。”

“哦,那你把雙面鏡移到巴吉那。”

海德羅翻了個白眼飛身竄起,腳在樹幹上蹬了兩下,握住一根粗枝猛地一掄,便穩穩地坐在了巴吉旁邊。白蟒看起來十分淡定,連頭都每擡。海德羅蹬了蛇怪一眼,認命的把手伸了過去。

“嘶嘶嘶嘶嘶——”

哈利:“…………”

“怎麽回事?”海德羅問道。

“你們現在在哪?”

“郊外。咱們去年特訓時路過的那片樹林裏,你還記得那個面積奇大的矮坡嗎,我們就在那兒。”海德羅頓了一頓,問:“你要來?”

回答他的是手機另一頭的‘嘟嘟’聲,以及五分鐘後,移形換影過來的哈利。

“移形換影掌握的不錯。”海德羅誇獎。

哈利根本沒心情得意。

海德羅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不對,不由得拍肩安撫,問了出來:“怎麽的了?”

哈利僵硬的搖了搖頭。

“哦。那巴吉是怎麽回事?”

哈利更僵硬了,他頂着海德羅赤.裸裸的疑惑視線,壓力山大的摸出二手魔杖,然後随着一串繁複的咒語,巴吉發出愉悅興奮的嘶嘶聲,嘭的一下猛然漲大!

海德羅挑了挑眉,更疑惑了。

巴吉繼續變大,等到變得與白蟒差不多大小,便停止了變化。他得意的抖了抖腦袋,然後猛地趴伏下去,繞住了着白蟒的尾巴尖,兩條蛇攪來攪去扭來扭去,然後……貼在了一起。

海德羅看向哈利。

哈利艱難的點了點頭。

海德羅:“…………”所以那老家夥這種天氣費勁巴拉的跑出來,就是來交.配的?

“天啦,竟然有蛇欺負你,納吉尼不怕,粑粑幫你打死它!”正無語着,海德羅胸口一動,片刻不離身的筆記本裏,突然鑽出了一個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學年,僞爹!

“我記得湯姆是徹底失憶了,不是得了失心瘋對吧?”海德羅的眼角猛烈的抽了抽。

“看起來倒像是恢複了記憶。”哈利的聲音冷冰冰的,在狂風暴雨中尤為冷厲,一點也不符合他設定。

“別這麽說,我沒恢複記憶也沒瘋,只不過是整理資料時看到了些內容,才知道了納吉尼罷了。”裏德爾不滿的說。

海德羅疑惑:“整理資料?你有什麽資料要整理嗎?”

裏德爾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便把兩個人都招進了他的日記本裏。日記本的空間與之前大相徑庭,不似之前巫師的書房,也不像甫一失去記憶時一片混沌的樣子,反而更像是麻瓜舒适的居所。寬闊的空間被放置了舒适的沙發、雅致的矮幾和一張kingsize大床。一面牆壁擺滿了書籍,另一面則是巨幅的大屏幕以及角落裏摞成小山的碟片。看起來受艾爾斯家裏的影響不小。

“這裏變化真大。”海德羅由衷的感慨,哈利卻仍板着張臉,半個字不從嘴裏往外蹦,看起來像是要與這個失憶的魂片冷戰到底。裏德爾也不在意,只是指着那面屏幕說:“似乎我之前的記憶都變成了碟片,我閑的沒事除了改造日記本裏的空間,就是看碟片了,而納吉尼,我也是從這裏得知的。”

“分明便是恢複記憶了。”哈利皺了皺眉,說道。在他看來,失憶版的魂片已經是勉強在忍受了,若是恢複記憶,重新成為湯姆·裏德爾,那個伏地魔的前身,他恐怕忍不住自己想要報仇的心情,到頭來做出什麽影響全局的事情就不好了。

“啧。我假設你能明白,恢複記憶和看碟片了解生平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裏德爾否定了哈利的的結論,坐進了沙發中,“我什麽都沒想起來,哪怕把我曾經的記憶從頭看到了尾,也沒有産生任何的共鳴以及熟悉感。”

“勉強接受你的解釋。”哈利哼了一聲,板着臉又不說話了。

海德羅欣賞完了大變樣的日記本空間,又看了看裏德爾播放的納吉尼視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讓我們進來,其實就是為了展示你的新家?”

裏德爾矜持的點了點頭,一臉傲然。

“那外面正被‘渣蛇’欺負的納吉尼女士,果然還是被你放棄了吧。你根本就沒有‘拯救’它,并且直到現在似乎也沒有任何出去保衛蛇姑娘貞.操的想法。”

“不,我只是發現那條蛇是蛇怪罷了。”

“有什麽關系?”

“勉強能配得上我家納吉尼,我就不搞破壞了。”裏德爾的臉上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得色,叫海德羅眼神越發的古怪起來。果然不愧是伏地魔的魂片,想法非我等凡人所能理解!

日記本外納吉尼和巴吉的生命大和諧運動持續了很久,當他們被裏德爾送出日記本時,那兩只才剛剛分開彼此,蜿蜒着向他們爬來。

不提巴吉如何神清氣爽,蛇臉上滿是蕩漾的重新變小鑽進海德羅的口袋,也不提納吉尼怎樣嘤嘤嘤哭嚎着奔向他的主人湯姆,來了個親密無間的蹭臉。哈利卻是看了看時間,一臉不情不願的和海德羅道了聲別,盡職盡責的回家去喂豬人表哥了。

這場暴雨果然如同預報的那般,持續到了當天下午,海德羅剛練習完七年級的魔藥制作,天邊就漸漸放了晴。收拾了一箱子最近熬煮出的優質魔藥,打算在商業剛起步還尚未賺回本錢時稍微賺點外快花。

才小心碼放好魔藥,還沒來得及對箱子使用縮小咒,門口便傳來了一陣叩門聲。

“雷古勒斯?”海德羅拉開門,不知道對方找他做什麽。

“你要出門?”雷古勒斯飛快的掃了他身後一眼,立刻鎖定在了那只不小的行李箱上,不由得問道。

海德羅點了點頭。

“好吧,相信我不會占用你太多的時間。知道魁地奇世界杯嗎?八月中旬要舉辦的那個。”

“當然,哈利在我耳邊念叨了很久,傳說中三十多年沒拿過獎杯的可悲比賽,說實話我對騎在掃帚上飛實在沒什麽好感,可惜哈利喜歡。”

“我也沒好感。”雷古勒斯迅速表态,然後被急切的艾爾斯捅了捅腰,“好吧,我想說的是,我們拿到了足夠的入場劵,打算邀請你和哈利。”

完全沒興趣!雖然很像這麽幹脆利落的拒絕,可是想到哈利霧蒙蒙的綠眼睛,以及那副想去又不能去的委屈小表情,海德羅就可恥的軟了下來,松了口:“好吧,我們會去的,多謝。”

回答他的是雷古勒斯心滿意足的一個假笑。

距離魁地奇世界杯還有半個月,海德羅通知了哈利之後,便按部就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拎着縮小的箱子去對角巷籌備了些資金,接着就和福斯接上了頭。

“看來我的選擇是正确的,學長的能力有目共睹。”看着被拾掇出來的店鋪,海德羅忍不住感慨。

福斯接過‘老板’遞過來的‘周轉資金’,看起來比海德羅更加感概,“我更羨慕你的魔藥天分。”

“學長的N.E.W.Ts成績不是全O嗎,羨慕我作甚?”

福斯可恥的停頓了一下,痛心疾首的說:“也只是全O罷了,我的魔藥天分雖然沒醫療魔咒那麽糟糕,但想要從斯內普院長那兒獲得一個O,所付出的努力也是你沒辦法想象的。”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麽可怕的場景,福斯抖了抖唇。

“……那真是辛苦你了。”

“這沒什麽,事實上如果我其他成績都是O,只有魔藥不合格,我想我會更辛苦。”

海德羅想了想斯內普的□□臉,不得不承認福斯學長說的很對,“院長的手段實非常人所能忍。”

兩名斯萊特林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海德羅當初交給了福斯數目不小的準備資金,又分析了一下自己所做的相關考察,不過和未婚妻在霍格莫德生活了超過三年的福斯,所了解的顯然要比海德羅多得多。所以他毫無壓力的否定了對方想要開旅館的提議,力壓衆議的開了家服裝店。

霍格沃茨的各年級校服被摩金夫人壟斷了,風雅牌巫師服裝店又得了斯萊特林們的青眼,他們的人脈以及歷史都無法比拟,是以這兩條路都走不通。不過福斯卻并沒有氣餒,他想到了新的出路。

學長畢業後的第二個月,一家簡約寬敞的服裝店便在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旁邊開張了。被強制取名‘日月牌服裝店’的店鋪裏,賣的則是各種決鬥以及格鬥服裝,不管是經歷旺盛的格蘭芬多還是有家族格鬥訓練的斯萊特林,都眼前一亮,成為了常客。

接過福斯遞來的賬務明細,海德羅再次贊嘆對方的經營手段,順便頭暈腦脹。他是真的不擅長這些,揉了揉額角,海德羅換了張精英臉,一本正經的說:“我信你,日後這些就不用拿給我看了。”

“……不是信任,應該姿勢單純的看不懂吧。”福斯犀利的一針見血。

“…………”

海德羅拒絕和福斯說話,正想站起來走動走動遠離惡劣的學長,卻突然聽到了一陣風鈴聲。

“歡迎光臨。”嘴裏自然而然的說出了接待語,海德羅看着這個地方的‘父親’,心中卻不太平靜。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個并不是那個寵愛他的父親,可相同的容貌與姓名卻又讓他忍不住生出些親切感。頭疼的皺了皺眉,為了賺錢他到底還是盡職的迎了上去。

盧修斯的眉毛挑了挑,下巴揚起了一個既高傲又不傲慢的弧度,“海德羅……馬爾福,你在這裏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海德羅總覺得盧修斯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雖然他敢肯定那家夥一定一天三次次次不落的服用美容魔藥,可他就是忍不住有這種感覺。

“算是吧。”海德羅只得含糊應下,忽略自己心裏的奇怪,問道:“您想要定做還是購買成衣?”

“當然是定做,馬爾福從來不穿與別人一樣的衣服。”

“……”竟有此事?恕他孤陋寡聞。想想父親和爸爸相同款式的情侶服,想想随便抻件衣服就能穿的自己,海德羅明智的把質疑統統咽了下去。

“這是尺寸。”

“哦,給德拉科定做的?”

盧修斯矜持的點了點頭。

海德羅了然,從抽屜裏挑出一本鑲了金邊的黑底畫冊,遞給了盧修斯。等大馬爾福端詳許久用指尖點了其中三款樣式之後,那三張圖片便驀的變黑,與背景融為了一色,“每個款式做三套。”

“好的,成衣在三天後送達馬爾福莊園,還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盧修斯搖了搖頭,深深的看了海德羅一眼。海德羅理解不能,卻似乎從那雙灰藍眼睛裏,看出了些不忍和猶豫?

這是怎麽個意思?海德羅是真不懂了。

“這是定金,其餘的會在領取成衣後由貓頭鷹轉交給你們。”放下一袋金加隆,大馬爾福施施然離開了。

福斯也應付完了他的客人,慢悠悠的蹭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疑惑的自家老板,不由得奇道:“怎麽了?”

“定金多了不少,這正常嗎?”

“說。”福斯的臉色開始變得古怪。叫海德羅板起了臉,擠出了一個字:。

福斯擠眉弄眼破壞了自己優雅俊美的面具,一臉叫人氣不順的惡劣假笑,“哦,你的運氣可真好,你遇到了一位慷慨的客人,所以得到了不菲的小費。”

海德羅:“…………”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學年,暗潮!

距離開學還有将近一個月,斯內普面色平靜的放下攪拌棒,為新熬好的靈魂穩定劑裝瓶關火。擡手在虛空中輕摸而過,他看了眼時間,走出了魔藥制作間。

在漆黑的硬木沙發上坐下,斯內普死死的盯着自家的壁爐,抿緊了下唇,等待着他的訪客。

不過一會兒,壁爐裏便傳來一陣響動,然後鑽出一個頗有些狼狽的長發巫師,“親愛的西弗,雖然我已經提過無數遍了,但你的毫無作為讓我不得不再次重申……”他快速用魔咒整理了一番儀表,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壁爐真的該好好清理一下了。”

每次都在心上人面前出糗什麽的,真是夠了!

可惜斯內普一向都是不解風情的,而盧修斯每次帶着目的造訪都以失敗告終。不管他花費多長時間考慮長袍和襯衫的搭配,也不管他用多麽昂貴的香水、美容藥劑,迎接他的總是斯內普幹巴巴的臭臉,以及滿嘴的諷刺。

這次也不例外,是以黑袍教授只是冷冰冰的看了盧修斯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盧修斯,我想我是一名魔藥大師。”

“我當然知道。”盧修斯捋了捋鉑金長發,有些搞不懂斯內普新話題的存在意義。

“而我又十分厭惡像曼德拉草一樣聒噪的家養小精靈。”

盧修斯洗耳恭聽。

斯內普的視線掃過搔首弄姿開屏狀的盧修斯,冷冰冰的總結:“我假設尊貴的馬爾福先生并不想體驗一把家養小精靈的工作來親自幫我清理。”他看了眼嘴角抽搐明顯抗拒的自家好友,冷笑了一聲:“很好,那麽就不要每次都提這種無聊的建議。”

“…………”

斯內普不着痕跡的勾了勾唇,顯然對好友的一通擠兌讓他輕松了許多。氣氛稍微和緩,盧修斯也靠着椅背放松下來,只眉宇間還有些魔咒都無法遮住的疲憊,“西弗,他回來了。三天前黑魔标記突然的灼痛,你也感受到了吧。”

手不自覺的撫上左臂,斯內普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可他卻并沒有召喚所有人。至少沒有我們。盧修斯,我們不在被信任的名單裏。”

短暫的沉默。

盧修斯深吸口氣,突然說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斯內普挑眉。

“還記得我們的交流合作司司長嗎?”

“巴蒂·克勞奇?十三年前親手把兒子送進了阿茲卡班,如果你是指這件事的話。”斯內普對盧修斯的潛臺詞心領神會。

“我們總是這樣默契。”盧修斯假笑,掩藏住心底的悸動,壓低了聲音,“我的人發現了一個秘密,十三年前進入阿茲卡班的并不是小巴蒂,老克勞奇替換了他的兒子,用他的妻子。”

“……複方湯劑?”斯內普猛地看向盧修斯,在看到對方颔首之後狠啧了一聲,“他怎麽敢……”

“該說不愧是曾經的格蘭芬多?”盧修斯嗤笑,嚴肅道:“小巴蒂被召喚了。他原本一直被囚禁在克勞迪宅中,但就在我們感應到黑魔标記的時候,他被召喚了。”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雖然自從黑魔王消失斯萊特林一度遭到打壓,但不可否認,馬爾福家的底蘊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恐怕還有向鄧布利多示好後得到的優待吧。”

盧修斯把玩着蛇杖,默認。

斯內普皺眉:“好吧,斯萊特林尊重朋友的選擇,不過你得明白,你與我不同。”除了沒有退路的他,斯萊特林都不會願意與老校長合作。這其中除了斯萊特林本性裏的驕傲外,還有兩個學院理念沖突的原因。

斯萊特林有着更為純粹的血統,也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他們想要延續這種驕傲,而格蘭芬多則更傾向于平等。自己早已不在乎這些,可如果被別的斯萊特林得知盧修斯的選擇,恐怕會給他的好友帶來麻煩。

盧修斯感動又好笑,解釋道:“只是親近與合作,并不是加入他們,放心吧西弗,我有分寸”心情愉悅的眯了眯眼,他用蛇杖抵住下巴,挑眉看向斯內普,鉑金巫師灰藍色的瞳孔裏閃過莫名的光澤,臉孔也不見之前的憔悴,看起來容光煥發。

斯內普傷眼的移開視線,受不了的:“收起你的荷爾蒙,盧修斯,你看起來就想一瓶大號的米請即。”完全沒注意到好友一瞬間閃現的懊惱和失望,他敲了敲桌子,問道:“說正事,小巴蒂是怎麽離開的?神秘人幫了他?”

“不知道,但當我得到消息去查探的時候,克勞迪宅裏确實沒有小巴蒂的蹤影了,而且克勞迪司長臉上的焦急驚慌,也的确不是作假。”

斯內普的眉心隆出了道深深的溝壑,他閉了閉眼,道:“也許……并沒有那麽嚴重。”

盧修斯也正了正神色。

“從好的方面考慮,神秘人也許并沒有發現我們的背叛,而只是在表達不滿。”

盧修斯若有所思。

“他失蹤了十三年,卻沒有得到任何一名食死徒的幫助。也許有些人去找過他,可卻以失敗告終,這也許就是他憤怒的根源。我們猜不到他的狀态如何,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召喚了一名被囚禁至今的食死徒。”

盧修斯的眼鏡動了動,“因為沒有自由,所以原諒了他的毫無作為?而我們這些可以去找他卻沒有的人,恐怕會遭受不小的懲罰?”

“而且別忘了,審判時,我們都脫罪了。”

“該死的!”

“做好你能做的任何準備吧。”

“就像你準備靈魂穩定劑一樣?”

“你不能否認将來這能幫我讨好他,當然,我還準備了不少的緩和劑,以備不時之需。”

“是的,我們會用到它的。梅林啊,要知道我已經快十三年沒嘗過鑽心剜骨了。”

“我只期待不是阿瓦達。”斯內普冷冰冰的說,但不得不承認,和老朋友互通有無之後,心情确實平靜了不少。想想那些被解決的魂器,這樣看來,他們也還不算太糟。

接下來的日子是令人壓抑的風平浪靜,黑魔标記時不時發燙,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這代表着伏地魔力量的日益強大,可惜依舊沒有召喚。

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八月上旬,突如其來的召喚讓斯內普可恥的毀了一鍋魔藥。一個清理一新收拾妥當,他擡手捂住蒼白的臉孔深深吸氣。拽過黑色鬥篷披上,摸來面具扣好,他死死攥緊拳頭告誡自己冷靜,然後念動了移形換影,消失在了蜘蛛尾巷。

許多食死徒都臉色煞白的去見他們的主人,而遠在布萊克老宅的海德羅一行人,卻要輕松的多。

除了必須住在德思禮家的一個禮拜,哈利有一半的時間是呆在布萊克老宅的,當然,作為雷古勒斯友情贊助的特訓地點以及魔法知識補充地,他被驅逐的兄長也能時不時占些便宜,雖然每次西裏斯到訪,都免不了被他們脾氣糟糕的母親大罵一頓。

這是八月的第二個星期一,海德羅喝了一口克利切新榨的果汁,淡定的把手中的高級黑魔法大全往後翻了一頁。別問他為什麽看黑魔法,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他連黑魔法是什麽都不清楚,又如何來防禦呢。

擡頭看向被西裏斯訓練的哈利,海德羅無比惬意的眯了眯眼睛,和于他同樣悠閑地雷古勒斯、艾爾斯,碰了碰杯。

不遠處的哈利揮汗如雨的一遍遍揮舞着魔杖,正練習着明顯不需要這個年紀的他掌握的咒語,豔羨的看着遠處‘閑的蛋疼’的海德羅一行人,默默的無語淚千行。

狗教父人性化的一揮手,宣布中場休息。

哈利瞅着立刻湊到盧平面前噓寒問暖的西裏斯,膩倒了一口牙。他看着自家教父變成黑狗沖着盧平搖尾巴又被裏奧揉毛,小心翼翼的撇了眼海德羅,突然心下一動。如果他也能變成動物,是不是就能自然而然的與海德羅親密,又不會被發覺不良動機了呢?想到這裏哈利咧開了嘴,笑的蕩漾。

“你怎麽了?”海德羅一臉古怪的問:“笑的太吓人了。”

哈利怒目而視,十分有氣性的一撇頭,‘噔噔噔’跑去找他教父了,“西裏斯,你也叫我阿尼瑪格斯吧!”

狗臉對準哈利,‘汪’了一聲。

哈利:“…………不好意思,你說什麽?”

“他大概是再問你為什麽。”心有靈犀技能早就開啓的盧平解釋道。

哈利了然,“我是覺得阿尼瑪格斯很有用啦,大型的可以戰鬥,小型的便于藏匿,總之能夠出其不意,學學總沒有壞處。”冠冕堂皇的說着,隐藏了心底真正的目的。

西裏斯垂下頭,舔了舔爪子。

哈利:“…………呃,這又是什麽意思?”

盧平愛莫能助的攤了攤手。

哈利抽了抽嘴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撲了過去,在西裏斯的身上打滾,“教父!教我吧!”

狗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無奈,然後變回了人形。西裏斯攬着他家教子,嚴肅的說:“這很危險。”

“格蘭芬多從不怕危險。”哈利挺了挺胸。

“而且阿尼瑪格斯化的時候,有些動物的本能真叫人頭疼。”

“就像你剛才那樣,開心的時候想要拼命搖尾巴?”

西裏斯輕咳了一聲,賞了哈利一個掐臉。

“哇哦,那可真酷!”

“…………”

“^_^”

“好吧你贏了。”西裏斯說完,就被哈利撲了個滿懷。

“真丢人。”裏奧看了眼鬧做一團的教父子二人,把頭埋進了盧平懷裏,也不知道在說哪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學年,出發!

關于阿尼瑪格斯,西裏斯還是很有權威的,所以他難得嚴肅了起來,告誡道:“這個咒語十分危險,如果你在沒有準備好的時候貿然嘗試,很有可能保留一部分動物的形态,永遠都變不回來。”

“聖芒戈也不行嗎?”在哈利心中,聖芒戈便是巫師界最著名的醫院了,如果這裏也無法治療,那就是真的是永久性的傷害了。

“也許你可以去拜托斯內普,畢竟他是權威的魔藥大師,也許能想出辦法?”

“……我會小心謹慎的。”

西裏斯點頭,“理解就好,因為太過危險,所以你必須在有我在的情況下進行練習,以防最後我有個長着兔子耳朵或者狗尾巴的教子。”

哈利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好了,告誡到此結束,在你真正練習阿尼瑪格斯化的之前,還需要熟悉一個咒語,這能幫你感應自己的動物形态。”

“了解,是讓我先找找感覺,對吧。”

西裏斯颔首,把那句咒語教給了他,“這幾天你也許會做奇怪的夢,不過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的。”

哈利默默記下,然後便陷入了長久的噩夢中。

第一天晚上他就做了夢,在夢裏,他被禁锢在一塊狹小的空間裏,不能說話、不能視物、不能移動、那股浸入骨髓的難過勁兒讓他直接從夢中驚醒,喘了半天粗氣。

這個夢一連持續了好幾個晚上,才終于有所改變。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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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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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