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那年,開學前夕! (19)
一種很模糊的意識,他好像站在了很高的地方,然後猛然栽倒,掉落下去。
從失重感中驚醒了幾天後,狀況開始好轉。他能感受到涼風烈烈的在耳邊作響,也能感覺到自己毫無束縛的飛速掠過。他有一種隐約的猜測,也許自己的阿尼瑪格斯會是鳥類。
時間過得飛快,而就在哈利努力适應阿尼瑪格斯的前期準備中,魁地奇世界杯到來了。
英國已經有三十多年沒有贏得過世界杯的獎杯了,這次的希望依舊不大。不過就和麻瓜界的世界杯一樣,不管有沒有機會獲勝,每場比賽人數都是爆滿的。
得知羅恩一家得益于魔法布工作的亞瑟,也弄到了幾張票,哈利與他們約定目的地見,便興高采烈的收拾起東西來。
“對了海德羅,我們要與教父他們一起嗎?”
“當然不,你難道想要當電燈泡?”
“好吧,你是對的。”哈利把拉上箱子,又順手施了個縮小咒,“那我們怎麽過去?沒去過營地,所以無法移形換影,因為太偏僻,騎士公交車也不能直達,所以我們怎麽辦?”
“你忘了門鑰匙,哈利。”海德羅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亮銀色的挂墜盒,遞了過去,“這是我前兩天去霍格莫德買的,德維斯和班斯商店出品,單向功能,可供多人傳送,還托福斯攀交情拿了一個友情價。不錯吧!”
“酷!”哈利忍不住出聲贊嘆。按着機關‘嗑噠’一聲打開了挂墜盒,然後陷入了震驚。
海德羅并沒有察覺哈利的異狀,還在滔滔不絕:“哦!據說這是本年度的最新款式,老板強烈像我推薦的。”想起那個突然之間異常熱情的商店老板,海德羅至今未弄明白,對方為何在他提出‘要送一位親密的巫師門鑰匙’時,會突然激動至斯,還強烈推薦了這樣一個門鑰匙。
莫不是與他後來提到對方男性的身份有關?他一頭霧水的猜測。
哈利埋低了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燒紅的雙頰。
梅林!海德羅到底知不知道戒指什麽的不能亂送啊!哈利眨了眨眼,看着挂墜盒裏鑲嵌着的兩枚男戒,一黑一金古樸雅致,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只覺得心都要化了,腿都要軟了。
“本來我還沒什麽想法,不過一看到這兩枚戒指就立刻動心,買下來了。這對戒的顏色,與咱們太般配啦。”
哈利的頭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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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羅詫異的看了眼垂頭的哈利,瞬間了悟,“想讓我幫忙就直說,這樣低着頭也不嫌脖子酸。”好笑的給哈利揉了毛,海德羅拎起挂墜盒的銀鏈,套上了哈利的脖子。
挂墜盒瞬間垂下,兩枚戒指恰好停在了胸口處。
哈利簡直欲哭無淚:海德羅你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他這回臉色漲紅,卻八成都是氣的了。
“哈利,海德羅,咱們該走了。”裏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叫哈利一驚,詫異的問道:“你沒和教父一起走?”
裏奧一副不堪忍受懶得多說的苦逼表情。
海德羅哈哈大笑:“他被踢出來了。美其名曰訓練獨立自主能力,其實不過是你家狗教父想要獨占盧平,懶得應付一只小電燈泡罷了。”
裏奧:…………人艱不拆求別說。
海德羅看了看時間,終于說到:“現在人齊了,咱們也走吧。哈利打開挂墜盒,然後你們兩個都像我這樣,握住裏面的戒指,不一定需要攥緊,觸摸就行。”
三人說完便湊到了一處,把手摸上了戒指。
一陣天旋地轉,一種被勾住肚臍急速往前拉扯的不适感襲來,叫人有些作嘔。不過這種拉扯感很快便結束了,他們又落回了地面。
慣性讓人一時失重,哈利饒是被海德羅訓練過體能,也還是重心一個不穩的向前撲去。
一個并不十分寬闊的胸膛接住了他。
還很稚嫩,卻足夠可靠。
哈利嗅着海德羅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有些不想起來。不解風情的海德羅自然不會注意到哈利的不在狀态,他只是小心的将哈利扶正,略帶埋怨的看了一眼哈利胸前的門鑰匙,重新把它合上,塞進了對方的衣服裏。
哈利怨念不舍的瞥了眼海德羅,撓了撓臉,低頭間忽然發現了狀況不妙的裏奧,不由得訝然:“你趴在地上幹嘛?”
“…………呵呵。”渣爹只顧着膩老爸!渣馬爾福只顧着扶波特!他果然是沒人疼的小可憐!
同樣因為慣性向前撲倒,卻慘遭忽略跌趴在地上的裏奧·布萊克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感受到了來自梅林的惡意。
哈利把裏奧扶了起來,順便拍幹淨了對方身上的土。幾個人順着人流走去,很快就來到了記錄簽到的地點。
“六點半,來自麻瓜區的小惠金區,三個人。”那是一道略顯低啞的男聲,随着話音落下,魔法名單上顯現出了一行新字,工作人員随意瞥了眼海德羅,在看見那頭鉑金發絲後瞬間了然。
他還奇怪為什麽這些人不是來自魔法部的幾個試點傳送地,原來裏面有個馬爾福。那些貴族總是有着數不清的閑錢,去買那些用處寥寥的單向門鑰匙。自以為猜中的工作人員指了指地上的鐵皮大箱子,問:“需要暫存門鑰匙嗎?”
海德羅低頭看去,鐵箱子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門鑰匙:舊鞋、破布、小喇叭、甚至是漏氣的足球!
海德羅看了看哈利脖子上精致的銀鏈子,想了想自己門鑰匙的價格,堅決的回絕:“…………我想還是不用了。”
“我也這麽認為。”哈利心有戚戚然的說:“我實在無法想象,挂墜盒和舊鞋放在一起的場景,也不敢保證這樣之後,我還有沒有勇氣再把這禮物戴上脖子。”
海德羅瞅了哈利一眼,安撫的拍了拍肩。
裏奧冷着一張小臉,懶得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學年,情敵!
離開門鑰匙保管員,兩人慢慢走向自己的營地,順着剛剛工作人員指示的方向,只走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成功抵達了。
他們的營地在二區,距離韋斯萊和那兩對兒無良夫夫都很近。
“他們來了嗎?”
營地在濃霧的盡頭,被成片的帳篷覆蓋。他們走過十幾個帳篷,就看到了一塊空地,上面豎着懸挂門牌的木樁,用花體字寫着‘海德羅·馬爾福先生’,昭示着它的歸屬。
他和他戀慕的人,住在同一座帳篷裏,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呢!哈利興致勃勃的翻出帳篷,打算大幹一場。
“需要我幫忙幹點什麽嗎?”裏奧特別沒眼力見兒的插嘴,叫哈利一瞬間洩了氣的皮球般萎靡了下來,回憶起了世界杯之行中唯一一個不和諧因素,“我現在終于理解教父的心情了……”
“什麽?”
哈利默默的移開了視線,‘我也想把你踢走’這句話猶豫了半響,到底給面子沒有說出來。
幾個人用魔法搭了帳篷,草草的解決完午飯,就起身去巡視場地了,依次拜訪了韋斯萊一家、狗教父夫夫、雷古勒斯艾爾斯以及更遠一些的德拉科。這期間他們還碰見了許多霍格沃茨的同學,那些巫師家庭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只可惜赫敏對魁地奇不那麽感興趣,她現在恐怕正捧着一本磚頭厚的大部頭,讀的津津有味。
招呼打了一圈,等到哈利和海德羅回到他們的帳篷,已經到了傍晚,随意吃了些晚餐,便已然華燈初上了。
夜幕下的大森林寧靜中帶着股喧嚣,為了即将舉行的魁地奇世界杯,比以往有人氣兒了許多。每隔上幾步,便會有移形幻影來的小販從天而降,端着托簽署,推着小車,賣各式各樣的物件玩意。
“海德羅!快看那個!”哈利用手肘撞了撞海德羅,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往路旁跑去。
海德羅定睛看去,了然。
那是一處賣保加利亞球衣的攤販,像哈利這樣熱愛魁地奇的人,想買一件崇拜球隊的隊服,實在太過平常。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哈利并非是要去買隊服,而是穿過了那個攤販,直接跑到了那人身後一個極其不起眼的角落裏。
海德羅挑了挑眉,緩步跟了上去,然後便看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鐵坡推車以及一個穿着發黃舊袍子的幹瘦老頭。
說是老頭也不盡然,那人大概五十上下,以巫師的平均年齡來看充其量不過中年,只可惜不修邊幅又疏于保養,頭發都有了些斑白,看起來能當得起一句‘老頭’。
老頭打着哈欠,任憑哈利挑選,也不像別人那樣推銷介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第一次看見這麽全的塑像,竟然連替補都有,梅林啊,這可真酷!”哈利扭過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你想要誰的?”
話音未落,小老頭擡眼瞟過了海德羅,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便重新垂下頭,隐去了眼底的異樣。
這種視線很容易被發現,卻趕上了目标走神的瞬間。海德羅看着哈利賊亮的綠眼睛,整個僵住了。過了半響他才驚覺自己的走神兒,不由得皺了皺眉,走了過去,“我對這不感興趣,你自己挑吧。”
哈利立刻得意的翹起了尾巴,“我知道你不感興趣,才會象征性的問你,不然你和我意見不一致,可該聽誰的?”
海德羅:“…………”
哈利很快把海德羅抛之腦後,一臉興奮的挑選塑像,只是猛地擡頭又猛然低頭間,額前的劉海被風吹開,露出了裏面的閃電疤痕。
小老頭:“!!!”
“怎麽了?”哈利動了動手腕,一臉無奈的擡頭看向突然握住他的攤主。
對方尴尬的收回了手,幹咳了兩聲,“你就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兒,是我們的那個救世主?”
“我想我沒你們說的那麽神奇,但他應該就是我。”
“你等一下。”老頭立刻站起身來,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他把長條盒子整個擺放在哈利的面前,大喇喇道:“這些随便挑,都不要你錢。”
“這怎麽好意思!”
老頭擺了擺手,烏拉拉把所有的塑像都倒了出來,堆在車板上任君挑選。
手心一個,正坐着揮舞手臂,車板上一打,滿臉好奇的走來走去,更可氣的是一只挂在哈利衣擺上的小塑像,穿着德國隊的隊服,不知道是裏面哪一個沒見過的替補。
海德羅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突然覺得心裏邊莫名的有點堵。他把哈利身上的塑像都胡嚕下去,打量了那一堆半天,随手一指,“別挑了,我看那個保加利亞的找球手就不錯,你不是最喜歡找球手的嗎。”
哈利抽搐着嘴角看去,小小的車板陰暗處,縮着一個孤零零的身影,那是唯一一個沒有去讨好哈利,獨自坐着玩褲腿的小型克魯姆。
海德羅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嗤!”小老頭沖海德羅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假笑,裂開嘴露出了一口出奇潔白的牙齒。他慢悠悠的打開推車夾板,從最底層抽出了個細長條木盒。
随手拍了兩下灰塵,他一把掀開了蓋子。
哈利好奇的看了過去,海德羅則皺起了眉。
那是一個還未成型的塑像胚子,小小的身體上所刻畫的魔法陣卻繁瑣到叫人頭暈目眩,就連這些年博覽群書的海德羅,都有十數個認不出來。小老頭抽空給了海德羅一個不懷好意的惡劣假笑,接着把胚子往不知名液體中一涮,再提溜起來,它的身上便白兮兮的仿佛人的皮膚,那些顏色各異的魔法線條瞬間消失不見了。
“好神奇啊!”哈利驚嘆。
老頭愉悅的笑出了聲,然後又用那種仿佛要把人扒光的可怕眼神打量起海德羅來。他沒再說話,手下卻一刻不停,不一會兒一個小人的雛形便被雕刻了出來。
哈利驚訝的長嘶了一聲,道:“這……這不就是……”
“沒錯,就是以你旁邊的朋友為參照的。”說完最後收了一下尾,在小人眼眶裏鑲好打磨圓潤的黑曜石,一個迷你版的海德羅便突兀出現在了哈利的眼前。
海德羅眯了眯眼,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不出他所料,哈利一下子蹦了起來,那些隊員塑像一個都提不起他的興趣,他不顧海德羅的阻止跑了過去,一臉的驚嘆:“這可真是梅林的奇跡!請原諒我的詞語太匮乏了,我只是想說,這真是太酷了!”
哈利興奮的有點結巴。
正在此時,小號海德羅懵懵懂懂的坐起身來,眨了眨眼睛,視線聚焦到哈利興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臉。
哈利的心瞬間就被萌化了!
小人又轉了轉頭,一眼看到了與他相同容貌的海德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豎起眉毛,憤怒的“叽!”了一聲。
海德羅:“……”這是怎麽個意思?
小人沖着他的‘父親’小老頭‘叽叽’了半天,然後輕輕拍了拍對方握住他腰部的手指,老頭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松開了手。
小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跌跌撞撞的走到海德羅面前,對着他扒在車板上的手指就是惡狠狠的一腳,然後颠颠跑到哈利身邊,順着他的手顫悠悠的往上爬,最後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找了個絕佳的位置坐了下來。
海德羅:“…………”
哈利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智商,他一臉夢幻的看着這個小人,開心的說:“海德羅,我們就要他吧,不要克魯姆了。”
海德羅:“呵呵。”
哈利興奮的看向老頭,急切的問:“老板可以嗎?”
“當然,這些都是免費的。”
“你真是個大好人!”哈利大喜過望,毫不吝啬的發了張好人卡。
肩膀上的小人扭過頭去,眨了眨眼,看着臉蛋紅撲撲的救世主男孩兒,突然湊了過去,“叭!”的一下在對方的嘴角印了一個濕漉漉的口水吻,聲音響亮的叫人臉紅!
哈利整個人都愣在當場。
海德羅臉色鐵青,出離憤怒了。雖然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怒到底從何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學年,戀人!
小人指着海德羅‘叽叽’的嘲諷模式大開,然後對哈利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一臉正經的正襟危坐。
他擰了擰屁股坐穩,然後擡手揪住哈利的衣領,以确保一會兒走動起來時不會殘忍的甩抛下去,這才得意的眯起了眼睛,向制造他的小老頭揮手告別。
那副小德行簡直不要太嚣張!
反正海德羅是被氣的不輕,生了半天的悶氣發現哈利竟然沒有理他,甚至可以說,那個小沒良心的正和迷你版小讨厭打得火熱,壓根就沒發現自己在生氣!
這是以前從沒發生過的事情,巨大的落差叫海德羅蔫吧了一路,直到快回到帳篷,才緩過了勁兒來。這一緩過勁兒來,便發現了事情不對,海德羅皺了皺眉,道:“等等,哈利。”
“怎麽了?”依依不舍的把視線從小人身上移開,哈利漫不經心的問。
海德羅按了按額角的青筋,壓着火氣道:“…………你沒發現裏奧不見了嗎!”
哈利:“!!!”前半段路和海德羅逛得太開心,之後又光顧着和小人玩,他壓根沒注意到,裏奧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哈利傻在了當場,哆哆嗦嗦的問:“那……那怎麽辦啊,我們去哪兒找裏奧?”
海德羅趁機說道:“所以說你肩膀上的那個小東西扔掉最好,看看為了它耽誤了多少事吧!”
“得了吧海德羅,我和小家夥聊天沒顧得上別的,你一個人還不是忘記了裏奧,這跟小家夥可沒關系。”
海德羅被哈利清醒的反駁震撼了,他的哈利不再可愛乖巧,把冷靜和理智反用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多麽悲傷的現實,多麽痛苦的領悟。
這日子……是真的沒法過了。
海德羅的臉色有些陰郁,哈利終于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擡手咯吱小家夥的脖子,逗得對方‘叽叽’直笑,抽空關切的問:“你的臉色有些難看,怎麽了嗎?”
“……不,沒什麽,擔心裏奧罷了。”臭着臉,海德羅揉了揉突然間酸酸的胸腔,惡狠狠的瞪了哈利肩膀上的小人一眼,硬邦邦的說道:“回頭去找吧。”
哈利不明所以的側過頭去,看着海德羅那張臭臉,和緊抿的薄唇,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驀的瞠目。他快速的眨了幾下眼,咽了咽口水,心中雀躍不已。
海德羅這樣……是吃醋了吧?
吃他肩膀上小家夥的醋!
小東西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哈利嘿嘿的賊笑開,捏着小家夥的肩膀提到身前,猛地在小家夥嬰孩拳頭大的腦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小人懵了一下,然後傻傻的裂開嘴,笑的不能自己。海德羅眼睜睜的看着如此殘忍的一幕發生在面前,久久不能成言。
恰在此時,一道虛弱的呻.吟聲在路邊響起,兩人低頭看去,不由得一驚。
那正是他們在找的裏奧·布萊克!
“裏奧,你怎麽蹲在這裏?”
裏奧:“…………呵。”
被人群分開,眼睜睜看着那兩人手牽着手越走越遠,最後因為身無分文餓到走不動路什麽的,真是夠了!
“咕嚕嚕……”
兩人的視線再次下移,停到了裏奧死死捂着的肚子上,“這裏到處都是小吃,做什麽幹餓着?”
裏奧:“…………呵呵呵。”
是誰說加隆統一管理,省的被各種小玩意兒吸引走、掉了隊,到時候麻煩的?
哈利:……
好吧,是我。QAQ
懷着愧疚彌補的心态,哈利請客,幾個人大吃了一頓,然後打道回府。占有欲極強,全程拽着哈利衣領的小人也得到了屬于他的名字——海爾。
海德羅對此頗有微詞,卻在被哈利殘酷鎮壓後,不再多說,只是總覺得哈利看向自己的目光,綠汪汪的帶着某種渴望,不懷好意極了!
時間很快過去,休整了一晚,就到了魁地奇世界杯開賽的時候。人群蜂擁着擠進樹林,而海德羅則盡力無視掉好友肩膀上的小讨厭,緊緊的握住哈利,随着人流向看臺走去。
再次被無視的裏奧:“…………”
走了半個小時,他們便越過了這片森林,到了一座巨大的體育館。
哈利仰頭看去,不由得啧啧稱奇:“這麽大的體育館,容納上萬人都沒問題吧。”
“事實上,這座體育館的具體容量是十萬人,座位設立了八萬三千四百二十九個。”裏奧回憶着宣傳冊上的內容,斬釘截鐵道。
哈利并沒有說話,仍舊看着海德羅。
海德羅:“我看過體育館的介紹,好像可以容納十萬人來着。”
“梅林,這真酷!海德羅你記憶力真好,我都忘光了。”
海德羅挑了挑眉,難得心情不錯。
心下蕭瑟,什麽都不想說了的裏奧:“………………”
一路無話,三人上了二層,一路找去,最後停在了一個上等包廂的門外。
“請出示票據。”檢票的女巫快速說道。
幾個人老實的遞了過去。
“二層第33包廂,一等票。”女巫速度更快的說,順便推了走在最後的裏奧一把,催促:“請快點進去。”她今天簡直要忙死了,都別磨磨蹭蹭的惹她!
無辜被推搡的一個踉跄,裏奧長久的沉默。他最近是不是得罪了梅林,所以被這樣懲罰?
“裏奧,還在那愣着幹嘛,快點過來坐啊。”哈利揮了揮手,良心冒出頭來,給他占了個座。
裏奧被哈利感動的眼眶發紅,颠颠的走了過去。
會場的觀衆席一共有三層,頂層向那些老牌的巫師世家開放,或者你有足夠的金加隆,也能高價購得,那裏是整個會場視線最為開闊、看的最全面的地方。
其次便是二層的包廂。這裏的每個包廂都能容納二十多人,視野也算不錯,哈利從雷古勒斯那裏拿到的票就在這裏,倒不是他們不夠資格去頂層,也不是囊中羞澀,而是哈利惦記着他的小夥伴們,顧忌了韋斯萊一家的財政水平,才托雷古勒斯定了這裏。至于那兩對兒無良夫夫,估計都分別窩在了頂層的家庭包廂裏,過甜蜜的二人世界呢。
順着樓梯一路向上,路過平民以及混血巫師所在的一樓,幾人登上二樓,數着包廂外的門牌號,不一會兒就找到了33號,哈利迫不及待的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最前面的羅恩。
“羅恩,你來的可真早。”
“哦!是哈利!”羅恩興奮的低叫一聲,又不情不願的小聲補了一句,“德拉科也來了。”
哈利順着羅恩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牆邊斜靠着一個鉑金色的腦袋,德拉科正一臉得意的沖他揮手。
海德羅不由得詫異:“你怎麽來這兒了?我以為你會在三層。”
德拉科矜持的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們家确實買了三層的票,實際上誰都喜歡在視野最好的地方觀看比賽,所以我只在這個包廂裏呆了兩分鐘,就成功換掉了我的票,為了……好吧,為了能和我的朋友們一起。”
哈利感動的熱淚盈眶。
德拉科嫌惡撇嘴,“別擺出這種表情,波特,我是為了海德羅,又不是為了你。”雖然這麽說着,耳朵尖卻悄悄地變成了粉色。
正說着,一只手臂橫空出現,大喇喇的搭在了德拉科肩膀上,就像是在宣告某種主權。
“格瑞德?你也來了?”
“當然。”一個暑假不見,格瑞德就好像喝了增齡劑一般猛然拔高,已經長得比海德羅都高大半個頭了,小個子德拉科被他攬着肩膀,遠遠看起來,就好像窩在他的懷裏一樣。格瑞德垂下頭,用下巴蹭了蹭德拉科的耳朵尖,不滿的嘟囔:“不是為我紅的,真礙眼。”
德拉科這下整張臉都紅了。
羅恩馬馬虎虎也算個過來人,見此情景難以置信,抖着手指頭問:“你……你們……你……”
“我們在一起了,紅鼬!所以立刻把你的手指頭縮回去!立刻馬上!”德拉科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了羅恩一眼,又不滿的掙開了格瑞德的懷抱,氣哼哼的向服務人員要了一杯熱牛奶,猛地灌進了嘴裏。
早晚有一天……他想。
早晚有一天要長得超過他!
被戀人整整高出一個頭,這簡直是馬爾福的恥辱!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28-30號我要去出差,28號那一天我又要發新坑,新坑還有幾章存稿可以挺着,hp坑就沒這麽走運了QAQ
我争取今明兩天存些稿,但是如果這個坑斷更三天,小天使們也不要太過驚訝嘤嘤嘤
順便推一下我28號發文的新坑→
爪機黨看這裏→爪機黨看這裏→《自古正邪雙修道侶》
第四學年,危機!
在一片表情古怪的祝福聲中,德拉科梗着脖子坐了下來。
哈利興沖沖的頂了頂肩膀,把小人炫耀給他的朋友們看。
“它叫海爾,你們也可以叫它小東西、小家夥,這是愛稱,我相信它不會介意的。”像是印證般,小人用腦袋親昵的蹭着哈利的脖子,然後湊過頭去,吻上了他的下巴,外加一聲興奮的‘叽’。
哈利抿唇,小心瞥眼看向海德羅,果然見到了對方越發糟糕的臉色和怒氣愈盛的黑眸,不由得暗爽的捂住嘴,在心裏拍桌狂笑。
“叽?”海爾眨了眨眼睛,懵懂的看向哈利。
哈利彎着嘴角笑的開懷,感激的摸了摸海爾的小腦袋。
小人更迷惑了。
很快,各個魁地奇球隊展示完吉祥物後,第422界魁地奇世界杯正式開始。
不知什麽時候,金色飛賊一閃而過,保加利亞的找球手克魯姆猛地俯沖向下,順着飛賊的軌跡飛快掠去,手臂也随之伸展,對抓取金色飛賊做了一次失敗的嘗試。忽然,另一把掃帚險險追了上來。兩個找球手标着勁兒的往前沖,間或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把比賽的熱度推上了最高峰。
幾乎所有人都離開了座位,扒在包廂的看臺上歡呼吶喊,海德羅用手肘撐住了欄杆,拖着下巴看向哈利,耳邊喧嘩的幾近爆炸,可他卻奇跡的在那雙碧綠色的大眼睛裏,找到了寧靜。
胸口急不可見的抖動了一下,誰都沒有注意。
包廂角落裏的羅恩嘴唇顫抖的瞬間,臉色憤然漲紅的時刻,以及最後擰着眉的離場,自然也沒有惹來任何視線。
……
“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從震驚憤怒轉化為激動欣喜,羅恩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他輕咳了兩聲,端着架子問道。
“你是誰?”
“嘶——”羅恩惱怒的瞪了過去,差點沒把自己哽死,“你說什麽?湯姆你竟敢這麽說!”
“我覺得你很熟悉,我們以前一定關系密切。”心裏莫名生出一絲局促,裏德爾用自己也不理解的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道:“你能和我說說嗎?”
羅恩冷靜了下來,皺着眉看了過去,“你又失憶了?”
“我以前也失憶過?唔,是的,也許你說的對,我一年前有了意識,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他詫異于自己的誠實,卻控制不住嘴巴繼續往外蹦着自己的經歷,“後來我陸續找到了以前記憶的影像,卻獨獨空缺了兩年前的,我想,那也許與你有關?”
羅恩的關注點顯然和裏德爾想象的不同,紅頭發的少年被氣得臉色漲紅,就連臉上幾顆小小的雀斑都更加明顯了,“你是說,你一年前就恢複了意識,可你卻直到現在才來找我?”
“希望你沒有忘記,我的記憶缺失了,甚至可以說直到今天我再次遇到你,才産生了那種強烈的熟悉感。也是因為這種感覺太過突然又太過強烈,我才會聽你話與你離開,到這裏敘舊的。”
“好吧,你的理由很充分。你現在還需要日記本嗎?”
裏德爾露出了一個‘我們果然很親密,你連這些都知道’的表情,矜持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一直呆在之前的那個包廂裏?”
裏德爾再次點了點頭。
“是誰?拿着日記本的是誰?”羅恩将包廂裏的人迅速過了一遍,也想不出哪個看起來像是保管日記本,并且貢獻了把湯姆喂養的幾近實體生命力。
“……是那個長頭發的馬爾福。”沒有試探、沒有隐瞞,裏德爾皺了皺眉,對于自己完全不斯萊特林的舉動十分迷惑。
羅恩驚訝:“竟然是海德羅?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命力枯竭的樣子啊!”
“他為什麽會生命力枯竭?”裏德爾皺眉。
羅恩看起來比他更迷惑,煩躁的胡嚕了一把頭發,他不滿的嘀咕:“你的記憶不全可能還不知道,等我去問海德羅吧,而且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關系,竟然瞞着我到現在,太不夠朋友了!”
“我和你的關系?我們的關系是什麽?很親密嗎?”
“你……說得對。”羅恩看着英俊的少年,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斬釘截鐵的回答。
裏德爾露出了一個矜持的假笑,示意對方繼續,而垂在身側的兩只手,卻在暗中攥的死緊,顯示出了雙手主人的緊張。
羅恩惡劣的裂開了嘴,不負責任道:“你其實……一直在暗戀我。”
裏德爾悚然而驚:“這不可能!”
“失憶的人沒資格否認。”羅恩毫不臉紅的駁回了裏德爾的申辯,斬釘截鐵的說:“兩年前我們在麗痕書店相遇,我們當時并沒有什麽交流,只是後來在……唔……”他苦思冥想了一陣,終于找出了自己的一個閃光點,然後磕磕巴巴的說:“後來我們在魁地奇球場上重逢,你深深的迷戀上了我飛翔的英姿,自此展開了長達一年的火熱追求。”
裏德爾:“……”
“你聽說我喜歡下巫師棋,懷着想讓我注意到你的心思,和我下了一天一夜,我們連下了三十八盤,都以你的失敗告終,但你雖然輸的徹底,卻得到了我的愛情。”羅恩越編越順,連自己差點以為,那就是事實。
裏德爾:“…………”
“在我二年紀那年,我們确定了關系,可你卻突然一生不吭的離開,一走就到現在。你想想吧,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要怎麽補償我。”羅恩把問題丢給了裏德爾,靠着牆撇開了頭。
分別那一剎的絕望他到如今也沒能忘懷。
那一天,他終于确定湯姆對自己也有自己對他的那種喜愛,作為一個以勇敢著稱——好吧,也許是魯莽——的格蘭芬多,他決定幫湯姆完成他的執念,然後告白。他放棄身體的使用權,讓湯姆去見他的蛇朋友進行最後的游說,卻沒想到會經歷那種絕望。
湯姆變成了黑魔王,湯姆完全無所顧忌的吸取他的生命力,湯姆……又在最後舍棄生命救了他。
他親眼看着那個幾近實體的學長變淡消失,然後整整頹靡了一個假期,直到開學後,才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直到三年級末,才重展笑顏。
可是那個混蛋,竟然說自己複活一年有餘,卻把他忘了個幹淨,哪裏能不叫他憤怒生氣。所以胡編亂造些沒有的事情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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