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終于來了,最近太忙,實在是趕着更新>^< (6)
,可是,她總是惦記着在秦家堡對流胭說的那些話,這事不弄個明白,心裏總是另一個結,
流胭倒酒的手頓了頓,
“因為我娘。”
看着流胭面上若無其事的繼續倒酒,柳文軒心裏畫了個渾兒,
“赤魅谷的...谷主?”
流胭點點頭,
“我娘她抱病卧床好些年,病症不詳,尋訪了好多大夫卻都無果,她只是偶爾能保持一會兒清醒的意識,起居生活不能自理,必須要人伺候,這麽多年,谷內上下不知有多少人上前勸我,要我幹脆接位谷主一職,都被我回絕掉了,我一直認為,我娘一日沒死,我就總有一天會找到治好她的辦法,谷主的位置就只有她一人能當,雖然我也知道,這只是我的固執……”流胭眼簾微微抖了抖,“月雪宮秘藥的消息傳出去也不是一兩天了,我們會出現在文元鎮,當然也是為它去的......”
柳文軒不禁怔住,赤魅谷事務大多是流胭經手,她雖然心裏奇怪了一陣,卻也不曾放在心上,哪知道流胭上面還有位生病的娘親,
“可是...月雪宮的藥不是增進內力的嗎?怎還有治療奇症的功效?”
流胭彎彎眼笑道:
“清芷當年與你一同食用了秘藥,你可見她增了多少內力?”
經她這麽一說,柳文軒才恍然想到,這麽多年過去,清芷和自己一同用藥,內力理應與自己不差上下,就算少了幽月的秘籍,功夫也不能低到哪去才對,可是事實并非如此,從上次月雪宮一戰看來,清芷的武功平平,完全不像得了秘藥相助的樣子,
流胭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繼續道:“月雪宮的秘藥每次是出雙不錯,但這兩份卻并非都是增進內力所用,另一份則是治百病,強身健體的功效,傳聞用藥者若有頑疾在身服用此藥便會恢複健康之身,若用藥者本身體質極佳,服用後便可百毒不侵,畢生遠離病痛。”
聽了流胭的解釋,柳文軒才想到,這麽些年裏根本不見清芷生過病,就連小小的風寒都不曾有過,在驚嘆的同時,柳文軒又覺得有些說不過去,若不是年少時的好奇心作祟,流胭現在也許早就尋得秘藥治好了她娘親,
“流胭……對不住,因為我,你娘親才……”
柳文軒拉聳着腦袋,愧疚的心理甚至使她不敢擡頭多看流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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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麽呢,這和你沒幹系,老天爺這麽安排自有他的原因,聽天命罷了。”
流胭晃蕩着酒盞,眼自敞開的門望向遠方虛無的一處,這話說給柳文軒聽的同時,又像說給自己聽,
“對了,沒過多少日子就是正月初一,你可有什麽打算?”
流胭收回目光,轉過頭看向柳文軒,
柳文軒先是一怔,随即扭過頭盯着自己手裏的酒杯,道:
“我…想回一趟秦家堡。”
“秦家堡現在亂成一鍋粥,你回去作甚?”
流胭顯然沒料到柳文軒會給出這樣的答複,秦家堡對于柳文軒來說也許就是一個浮幻虛無的夢境,這個夢一時用微暖的懷抱将她擁住,一時又将她狠狠拉扯拽入深淵,這之中的落差足以讓人心寒,更何況那裏的人又帶走了她最愛之人,雖然生死不明,但流胭看着整日為那人傷神的柳文軒,心裏始終有個化不開的疙瘩,流胭是不想再讓她接觸到秦家堡的,所以在聽了柳文軒的話後,立馬把自己好看的眉眼皺到一起,她死盯着柳文軒的眼,等着她的下文,
感覺到流胭的目光,柳文軒有些不自在,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才放慢語速低聲講道:
“正是因為秦家堡現在亂的不可開交,我才要回去,雖然我對爹這個字的概念很模糊,甚至對他這個人都毫無印象,但是,再怎麽說,我身上也流着柳家的血,我不想自己祖上多年的基業就此毀于一旦,既然他們說這玉佩是柳家的傳位信物,而秦家堡現在又沒了說的算的人,那我想我可以憑這玉佩組織一下府裏,”柳文軒偏了偏頭,看向腰間攤在手掌上的玉佩,好似不經意間,她屈起的手指腹輕點了兩下那玉佩,停頓了片刻後,她又低聲接了一句:“還有就是,我想要重新挂上柳家莊的門匾。”
流胭眼都不曾眨一下地一直看着柳文軒把話說完,許久過後,可能是見柳文軒面色過于凝重,自己也終是輕嘆一聲:
“好吧,你執意如此我也不便過多阻攔,只是到時你不在了月雪宮,正月初一我也就回赤魅谷陪我娘去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差人去谷裏找我便是。”
“嗯…這些日子真的,多謝你了,回去的時候将韞玉帶着,讓他給谷主瞧瞧,韞玉醫術高超,興許能治好谷主也說不定。”
流胭不再出聲,她側頭躲過柳文軒看過來的目光,将擡起的手随意擺了兩下,算是應了柳文軒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作者君這個時間更文的份上,別催。。。抽空看末章點擊時作者君都知道是有人在刷新看有沒有更新,看那數據好揪心,得了空趕緊碼上一章,大家等文辛苦了,下章完結,再下章番外,你們說,我是碼完一章放一章還是兩章碼完一起放上來呢?
☆、落定(大結局)
七十、
落定(大結局)
第二年三月十七,又到了陽安城特有的迎春節,大街小巷老早就不分白天黑夜的張燈結彩,好不熱鬧,天色稍微暗下來的時候,柳文軒才好不容易抽了空,晃蕩在熙攘的人群中,形影單只,融合在這片熱鬧的景象裏,看起來有幾分凄涼。
柳文軒來陽安城已經有幾月了,她本沒料到處理秦家堡的事務會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原以為将府裏分派的弟子統一一下就算了結,怎想秦家堡因為先前秦弈鳴與柳文瀾篡奪堡主一事,名聲大不如以前,要想繼續保留門派,就要重新建立聲譽,這全憑日積月累才可得事,哪是幾日便成的,再者,秦家堡要更名回柳家莊,這也是需要時間方可讓江湖人士慢慢接受,這些事堆在一起,柳文軒不得不改了行程安排,早些日子寫了書信送去月雪宮,将宮內閑雜事務交給晴飔她們打理,若有重要事務就叫人加急送到秦家堡她親自處理,另外柳文軒還往赤魅谷送了封信,拜托流胭抽空去月雪宮幫忙照看幾天,自己好能安心在陽安城處理秦家堡的大小事,收到流胭回複後,還不忘一再表示感謝,連說回去要同她多飲幾杯,閑扯的書信交替了幾封這才作罷。
看着街道兩旁擺着各色玩意的攤位,柳文軒握着月炔的手緊了緊,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一樣的場景總會讓她勾起對那人的思念,待走到人少處,柳文軒禦起輕功,朝遠處奔去。
在陽安城待得久了,縱是柳文軒再路癡,也能在燈火的照耀下找到去那寺廟的路,還沒等柳文軒跳上寺廟的屋頂,煙花的爆破聲便在半空中炸響,柳文軒被吓得一個激靈,兩下蹬牆便竄上屋頂坐下,
一朵朵的煙火大小不一綻在空中,五顏六色的光彩映在夜裏是熱鬧,映在臉上卻是荒涼,
“你什麽時候回來……”
柳文軒偏了偏頭,眼失神地望向斜方屋檐,對着身邊虛無的空氣喃喃低語,她有多想再靠進那人的懷裏,可是陪在身邊只有一片片冰冷的瓦礫,對着她展現着無盡的沉默……
時間在匆忙之中流于指縫,轉眼又是一年過去,秦家堡的牌匾早就被卸下,柳家莊三個金燦燦的鎏金大字鑲刻在木匾之上,被重新挂起,流胭曾寄來書信,說她娘親的病有得治,就是需要流胭的配合,成功的概率只有六成,倘若失敗,兩人會有什麽後果,韞玉不敢保證,也正是因為這些不确定的因素,流胭遲疑了,眼下只有柳文軒一人,她實在放不下心去挨那刀子,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誰來照看柳文軒……
這些話,信上沒說,不代表柳文軒想不到,她自是對流胭的顧慮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是流胭的倔強性子她也是再了解不過,作為半個當事人,有些話憋在口裏,可張了嘴時,這些話又吐不出來,無奈之下,柳文軒也只好安靜下來,整日在柳家莊愁苦個臉,
“莊主,今日迎春,莊主不出去走走嗎?”
留在柳文軒身邊的小丫頭見她整日苦個臉,不禁低頭小聲提議道,
柳文軒聞言一怔,随即黯下眼神,
“又到迎春了麽…這一天一日的,過得可真快啊……”
她邊說邊把玩着系在腰間的玉佩,手指觸過那片琉璃青玉時指尖沾上點點清涼,
小丫頭沒注意柳文軒異常的神态,還揚揚腦袋跟着接話道:
“可不是,一轉眼莊主你就将府裏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們待着可比先前舒服多了~”
柳文軒沒理她話,兀自問道:
“現在什麽時辰,外面黑了嗎?”
“現下酉時了,外邊天色已暗,莊主可是要出去?”
小丫頭見柳文軒起身,趕緊取來披風搭在她肩上,柳文軒的病症她們并不十分知曉,小丫頭只知道她莊主十分畏寒,是以起居上她都會小心照料着,生怕好不容易換來的好莊主生個病有個災,
“嗯,”柳文軒将披風往上拽了拽,“去取壇子酒來,順帶拿些小菜,今晚我不回來用膳。”
“是。”
小丫頭領命退出去,沒一會便取了柳文軒交代的東西回來,柳文軒伸手一接,發現酒還是溫過的,
“你不用跟着我,早些歇下吧。”
說罷柳文軒就拎着東西直奔寺廟,今年她來得早了點,酒都喝了一小半,煙火才在她眼前綻出顏色,有了去年的鋪墊,今年的柳文軒看起來也稍微平靜了些,她拎着酒壇子正欲灌進下一口酒,一個低頭擡頭的瞬間,眼角瞥見立在屋檐下不遠處的一個身影,那人面朝着她的方向,正彎着嘴角看着她,煙花的光斑映在她月白的衣衫上,亮出片片色彩,
柳文軒當是自己喝醉了酒見了幻象,趕緊放下酒壇抹了兩把眼,
“……”
那人還在,她就在那,就在那笑着看着自己,
柳文軒跳下屋頂,快步上前,可到了她跟前兩步遠的地方,柳文軒又停下了步子,熟悉的眉眼,面色有些蒼白,身形照以前相比更是瘦了好些,可是再怎樣,她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柳文軒多怕這只是她的一場美夢,眼一睜開便煙消雲散,
“我回來了。”
對面的人朝她笑,柳文軒眼底浮上一層水氣,卻也跟着她笑,
“怎麽不上去?”
柳文軒不顧臉上爬滿的淚痕,輕聲問道,
那人略微遺憾的搖了搖頭,
“上不去了。”
柳文軒愣住,緊接着上前兩步抓住那人手腕,片刻後驚愕道:
“你的……”
面前的人露出個無奈表情,不再答話,
柳文軒緩了片刻,倒也了然,她摟過那人的腰肢,踮腳奔向房頂的同時,一句話掩在震耳的煙火聲下,
“你去不了的地方我會帶你去,只要你,回來便好。”
幾乎與此同時,赤魅谷谷主的卧房內,韞玉握着他的純銀薄刀,俯視着床榻上一片火燒般的紅色,
“我最後問少谷主一次,你可當真要這麽做?”
那紅衫女子慢慢阖上眼,放在腹上相握的雙手有些發顫,可即便如此,她也義無反顧,從那雙薄唇輕飄出兩個字來,
眼角的淚珠随着閃着銀光的薄刀一同落下,偌大空曠的屋子裏只蕩着那兩個字的回音,
“當真。”
有些事,忘記會比記得好,然而有些記憶,今生今世都會藏在心中……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有些晚,但是碼完了還是忍不住放上來,因為下章番外有些情節怕被鎖,所以本文作者君最後的唠叨就放在這裏了,《月傾焚華》到這裏就完結了,感謝從開文就一直追到現在的讀者們,作者君更新速度不快,大家追文真的辛苦了,謝謝!【一鞠躬!】
這是作者君第一篇文,文筆有限,就是按自己的意思把想寫的寫出來,今後作者君會努力寫出新的作品,還請大家多多支持,點擊作者君的專欄收藏作者君可以得到作品最新動态,《月傾》完結後,作者君要開始碼新文了,GL都市現代文《顏料》,還請讀者們收藏評論捧個場,再次感謝!【二鞠躬!】
關于下章番外,作者君雖然文筆不好,但頂風作案還是覺得八成會被鎖啊......如果到時看不到,作者君建了個讀者群,有興趣的就加群吧,341582535,敲門磚文中主角姓名,最後,【再鞠一躬!】謝謝大家!完結啦~~~~~~~~~~~~~~
☆、番外
七十一、
番外
“流胭跑哪兒去了,這麽忙的日子怎麽不見她人呢?”
一大早,找流胭的聲音就在月雪宮四處響起,
柳文軒一手扒着房檐凸出的不分,一手将那大個兒的火紅燈籠高高挂起,這邊剛堪堪挂了穩當,回眼就見另一邊煜月攀着梯子胳膊抻的老長在挂另一只,由于梯子頂端與房檐還有不少的一段距離,煜月夠得顯然有些吃力,下面梯子又沒個人幫忙扶着,這一抻一扯之間,那梯子的根腳就開始晃蕩起來,這場面看得柳文軒是心驚膽顫,連下放了手裏的事,攀着房檐的手借力,兩下便竄到煜月那邊,攔着她腰肢就将其抱了下來,
“煜月怎又做這般危險的事情,現在的你不比以前,沒了武功,摔了好歹可怎麽辦?”
把煜月放下的同時,柳文軒蹙着眉似有責備地說道,
煜月吐了吐舌,握着燈籠的雙手手指絞在身前,一只腳尖有意無意地點着地面,
“不怕,有你在身邊我怎會有事?”
看着煜月有些調皮的笑顏,柳文軒竟有些臉紅,自打煜月回來,她發現煜月的性子和以前相比有些變化,從前的她總是沉着,獨立,于波瀾而不驚,更是事事都想護在柳文軒面前,而回來之後的煜月,雖說遇事也很冷靜,但會比往前依賴着柳文軒一些,許是因為失了武功,心裏那塊不安完全由柳文軒填滿,因為兩人之間的感情與信任,可以使煜月安心的依賴着她卻又不怕麻煩到她,就像現在一樣,煜月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對柳文軒的信任,面對這樣的煜月,柳文軒不但沒了脾氣,反倒感覺有些窩心,
“話是這麽說,那…也要小心點才是啊……”
柳文軒扭過頭将煜月重新打橫抱起,腳尖一踮,兩步跨到房檐處定下,她一手卡在橫梁的凸起,一手緊緊摟住懷裏的人,尋了個合适的姿勢,好讓她能安心挂好燈籠,待煜月手上動作一番,确定那燈籠不會掉下來後,柳文軒才又抱着她落到地面,
“一早上都沒見到流胭,你可知道她去哪兒了?”
放開煜月後,柳文軒轉着腦袋四處尋找着那片紅色身影,煜月拽着柳文軒的衣袖一角,也跟着四處打量,
“不知道,許是跑哪兒玩去了,那事之後,難得她能放下心裏的結,随她罷,至少她還記得我們這兩個好友。”
柳文軒低垂着頭想了一會,才道:
“也是,可能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更好些……”
沒等她把話說完,院落外的催促聲就傳了進來,
“大喜的日子,文軒怎麽陰沉個臉面?都什麽時辰了,你們還不去換衣,外面炮竹都準備好了,就你們兩個還在這拖拖拉拉!”
莫子衿雙手各拎了一套火紅的嫁衣,走到兩人面前時将那紅衣一股腦塞進柳文軒懷裏,柳文軒眼皮子一擡,瞥着站在自己跟前這個巴不得把那一頭長發都染成緋色的紅袍男子,
“不就是成個親,看把你急的,韞玉呢?他怎沒和你一起?”
一聽這話,也不知是身上的婚服映襯的還是怎的,莫子衿立馬鬧個臉紅,
“誰,誰急了?!你不急,你不急就別成這個親啊,真是的……”
莫子衿邊說這話的同時,還一臉鄙夷地飛了個白眼給柳文軒,
“你!”
“你二人快些換了衣衫,韞玉在大堂等着呢,我先過去了。”
沒等柳文軒接下一句話,莫子衿趕緊朝兩人擺擺手開溜,
柳文軒和煜月看着遠處逐漸消失的搖擺紅影,無奈相視一笑,
“進去換衣罷,久了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煜月拉了拉柳文軒的衣袖,
“好。”
柳文軒看着她的鳳眼彎起,反手将煜月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握在掌內,與其十指相扣,牽着她朝裏屋走去。
“一拜天地——”
大堂之內,消失了一早上的流胭不知什麽時候換下自己常穿的紅衫,改穿一身水綠薄衫套在外邊,正有模有樣的主持着一場特殊的婚事,
江湖雜聞,衆人只知月雪宮有兩對男女成了婚事,可因為月雪宮并未招待外賓,所以這親具體是怎麽個成法,他們并不得知,
大堂中央一排站定四人,從左至右依次為煜月、柳文軒、莫子衿、韞玉,此時四人正轉身面朝門外,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二拜高堂——”
随着第二聲令下,一行人又轉回身,朝着面前桌椅臺案鞠了一躬,幾人前面的兩把椅子上分別坐着逸軒樓樓主李木和赤魅谷谷主,也就是流胭的娘親,莫子衿自小無父無母,又是逸軒樓的弟子,大婚之事李木來坐在這個位置上再合适不過,至于赤魅谷的谷主為何坐在這,則是柳文軒與煜月商量後的結果,兩人身邊早就沒了在世的長輩在,算來算去,也只有作為好友的流胭那邊有個剛恢複健康的娘親,便央着流胭回去詢問,想着能不能請老谷主過來做個證婚人,老谷主的病症本就是月雪宮的人治好的,聽了流胭将情況一講,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兩把座椅前面是一張長形臺案,上面供奉着幽月的牌位和柳文軒的玉佩,柳母當年文元鎮葬身火海,柳文軒匆忙逃命直至往後至今,始終沒為她立個牌位,煜月也不止一次提議在祠堂裏為柳母立個位置,卻都被柳文軒拒絕,她打算明年回柳家莊時将柳母的牌位安置在柳家祠堂,娘親活着的時候沒能在柳家安度餘生,死後将牌位立在柳家,也算是柳文軒覺得能為自己娘親做的最後一點事了。
“夫夫妻妻對拜——”
流胭這一嗓子引來大堂上晴飔與弟子幾人一片哄笑,因為柳文軒與煜月不想使那過多的繁文缛節,也就沒上那片大紅蓋頭,于是幾人尴尬憋紅的臉露出來被衆人一覽無餘,這下大家笑得更歡了,
“愣着幹什麽,拜,拜啊!”
流胭看着一排四人忸怩的幹杵在那,一着急就指手畫腳催了起來,四人無法,只得在一片哄笑聲中對着自己各自的愛人,鞠了那最後一躬,
瞧見幾人可算成了禮,流胭心底也舒了口氣,想來這司儀也不是那麽容易當的,在一聲清嗓後,流胭喊出憋在心裏的最後一句話:
“咳,先吃飯,後洞房——”
飯席上,兩對新人被灌了不少酒進肚,尤其是柳文軒,這會兒臉紅不說,就連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
“流胭,你,你今兒怎麽換了衣衫來了?”
柳文軒一手撐着發沉的腦袋,朝坐在自己身側的流胭問道,
流胭正往嘴裏送着酒,聞言一怔,差點沒嗆着,
“咳咳…這不是你們大婚嘛,我穿個紅衫不合适,清早就下山取了之前定的薄衫換上了,折騰了一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呢。”
“……你,還是穿紅衫好看。”
柳文軒眯着眼瞧着一邊撇嘴一邊往自己碟子裏夾菜的流胭,冷不丁就冒出這麽句話,
流胭低垂的眼盯着自己盤裏的那些魚肉,握着筷子夾菜的手頓在半空,過了小會兒,那停在空中的手一轉,改了原本的方向,夾了一大筷子的辣子回來塞進嘴裏,只消片刻,流胭便被那滿嘴的辣子嗆得眼淚直流,趕緊伸手夠向酒杯想借酒消去嘴裏的火辣,還沒等她手碰見杯子,坐在她另一邊的韞玉不知從哪遞來一杯水,
“喝這個。”
流胭瞥了一眼遞了杯子就裝作若無其事的韞玉,沒吭聲,一仰脖就将水喝了精光,待緩了緩口中的辛辣後,流胭捏着衣袖揩了一把眼角餘下的淚花笑道:
“這哪裏來的辣子,這般嗆人,下會可得叫廚房少放些,嗆得我這嬌滴滴的臉都哭花了,”接着她又朝柳文軒彎彎眼,“我穿紅衫好看嗎,我也覺得好看,若不是你們成親,我才不想褪了它呢,明兒一早我就換回來。”
沒等柳文軒接話,上來敬酒的人就三三五五的将她和煜月圍了起來,流胭看着被圍在人群中間的二人,擡手給自己的杯子也填滿了些……
一群人也不知道折騰到了什麽時辰,才讓煜月攙扶着醉酒的柳文軒回了房,
“成親當晚喝成這般,真是不像話……”
煜月一邊為柳文軒褪掉外衫,一邊無奈地抱怨着,
“……”
柳文軒靠着床邊坐着,睜着迷蒙的雙眼看着在自己身上忙上忙下的煜月,并不作聲,
“你自己脫內衫還是要我幫你?快些決定,一會兒水該涼了。”
煜月一邊将兩人的外衫挂好,一邊扭頭問道,
沐浴的水在屏風那側冒着騰騰熱氣,熏得人在屋裏也有些發熱,
“……”
柳文軒還是不說話,只是踉跄着步子走到浴桶邊上,眼睛一閉,雙手自身體兩側平伸,整個人呈十字杵在那,
煜月回頭看見她那副姿态不禁哭笑不得,也跟着走了過去,手上起落瞬間,柳文軒純色的亵衣就被她攥在手裏,将亵衣搭在屏風後,煜月又小心攙扶着柳文軒邁進浴桶,
“你自己好好洗洗,一身的酒氣,洗不幹淨就被上我的床。”
安頓了一番,煜月撂下句話轉身便要走,醉酒的柳文軒身子在半遮半掩在水中,酒後與水汽相加,讓水中人雙頰添了一抹緋紅,鳳眼微阖,朱唇微啓,露水濕發,這畫面讓煜月看了不由得心跳快了兩拍,怎料煜月前腳剛邁出半步,身後就被人扯了住,煜月回頭一看,柳文軒正仰着頭眯眼凝着自己,
“……一起洗。”
“……”
煜月就這麽和柳文軒對視了好半天,最後看在攥在自己衣衫上的手根本沒有松開的意思,終是嘆了聲氣,伸手解了自己的亵衣帶子,在她轉身搭好衣衫的瞬間,柳文軒嘴角翹出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
“……”
多了一個人,本就不大的浴桶顯得更加狹窄,原本掩到前胸的水面漲到了肩部,兩人并不是第一次行那魚水之事,許是大婚的當夜,卻讓煜月的目光有些躲閃,
“嘩啦——”
随着一波水聲,柳文軒從浴桶的一邊滑到另一邊,煜月有些呆愣地眨着眼,看着離自己鼻尖只有一寸不到的那張面孔,
“你…你做什麽,好些沐浴,別鬧……唔……”
沒等煜月把話說完,一雙濕滑的唇就貼了過來,煜月本就在講話,沒了防備,就由着那小巧舌尖在自己口裏肆意亂竄,
“嗯……”
正當煜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憋得有些氣短時,她忽然感到自己的手被人在水裏輕輕捉住,輕而緩慢,蕩着水波,那手被人引領至一處停了下來……
“!”
觸及那方,煜月睜眼驚訝的同時手也往回抽了一下,可也只有這一下,因為下一刻那人就又拽了她的手,自己則又往前靠了靠,同時柳文軒終于松了口,給煜月稍微喘息的空閑
“……”
煜月偏頭瞧着眼前人的下巴慢慢移到自己肩上,慢慢的,脖頸間感受的一絲熱氣逐漸向上滑去,最後停在耳邊,煜月被那一下下的熱氣呵得渾身不自在,不禁動了動脖子,然而下一刻她便僵住了身子,再不敢亂動一下,從在她耳邊的那雙薄唇裏呵出的熱氣帶出了兩個字,
“要我……”
“文軒……”
煜月感覺自己的手又被往深處探了探,
“今夜不是洞房夜嗎,煜月為何無所作為?”
柳文軒微啓的唇含住煜月的耳垂,說話的同時舌尖有意無意地上下撥動,
“嗯…這事怎是在這處行的,好些洗洗再說……”
随着柳文軒的動作,煜月說出的話漸漸有些無力,
“不要,就現在,要我。”
柳文軒松了含在口中的耳垂,重新面對煜月,
煜月睜眼看向她的瞬間,心裏一動便改了主意,她将柳文軒的身子往自己懷裏攬了攬,另手脫開束縛,緩緩在那處游走,
“……好。”
那雙飽含水霧的眼底藏了多少不安,煜月一看便知,
她尋了那雙唇上去,一點一寸,自己能及的所到之處都被她細細吻啄,待屈起的手指逐漸埋入,直至懷中人的戰栗,換來那一聲輕嘆,她方緊了緊摟在對方腰間的手,
煜月低頭吻着懷中人的肩頸,甕聲的喃喃之語從那肩頸處流傳出來,
“不會再離開你了……”
“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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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