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少年與大雨(一)
光線昏暗的劇場裏,不一會兒響起了出囃子聲音。
——原來我很喜歡真澄啊。
我忽然意識到了這點。這有點像量變與質變的關系,如果說之前的我只是特別注意着真澄,現在就到了一錘定音的時候。
我的腦子裏似乎發生了像這樣的對話:“醫生!我覺得最近自己對一個人的關注度比其他人高!”
“嗯,你一定是想和他成為朋友吧。”
“可我忍不住偷偷給他畫像。”
“朋友之間也是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可我只因為他和我在同一個社團,就高興得不能自已。”
“是朋友吧?”
“可我幫他修改畫時,每每看到他畫了什麽怪東西的時候就會傻笑。”
“這很正常。呃,不過這麽多跡象加起來……”
“可我在聽說他對所有人都如出一轍地好的時候,就會逼迫自己不再理會他。”
“他約我出來爬山,路上我遭遇了一個小事故,我卻不想讓他知道。上到觀景點時忽然和他撞到一起,我的心跳個不停。”
“你一定得了戀愛病。”
就是這樣。至于充當那個一錘定音的決定性因素的是什麽——這種問題無關緊要。
也許是因為我自己那番「暗戀論」,又或是因為真澄讓我想起月亮,再或者沒有什麽所謂「決定性因素」,僅僅是思緒累積到一定程度了也說不定。
Advertisement
我們一起下山,随後,我謊稱順路,推着車和真澄走了一段路程,将他送到車站後再準備回家。
我的膝蓋又開始疼起來。果然,帶着外傷上山下山還想要裝作沒事是有些難度的。
我坐在車站的長椅上,仰頭深吸了幾口氣。我坐在哪裏歇了大概十五分鐘,之後才慢悠悠地又推着自行車回去。到家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當晚,我做了個對真澄很失禮的夢。
我夢見學校的後面就是家澡堂。放學後我和真澄一同進去泡澡,我們坐在方形的大浴池裏,真澄将毛巾頂在頭頂,臉上紅撲撲的。
“最近好累啊,有沒有什麽放松的方法呢?”
“聽說按壓腳底的穴位可以疏經活血,我會一點腳底按摩。真澄想試試嗎?”
“好啊!”
真澄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他将左腳擡出水面來,撂到我的膝蓋上。
他的腳底也是紅撲撲的,上面遍布着長時間泡水造成的褶皺,但沒有老繭也沒有傷口,皮膚狀态非常年輕。
我不敢怠慢,準備老老實實按壓着上面的穴位。可他好像很怕癢,我剛一碰到真澄的腳底,他就「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被他的聲音感染了,他一笑,我就忍不住跟着笑,笑着笑着周圍就暗下來。我看到了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夢到這裏結束了。
做夢時還好,等意識逐漸清醒了,我頭上的冷汗也越冒越多,最後還産生出幾分愧怍,過了好一陣子才重新緩和下來。
——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步速。與真澄出門登山的經歷有效緩解了那段時間我的焦慮症。
我又能迅速地繪畫了,剛開始的幾天中,我一天甚至能完成三頁的原稿。
“真澄,你喜歡漫才嗎?”
想起碼頭三文魚的公演快開始了,當周的部活時間,我一邊畫畫一邊問真澄。
“漫才?當然喜歡,我是土生土長的關西人嘛。”
他用一點關西腔都不帶、甚至有點英語母語者學日語特有的青澀感的标準語回話,聽起來非常滑稽。
我知道他是在裝傻,故意問他:“噢?那你住在關西哪裏?”
“大阪府維也納市。”
他似乎完全不掩飾自己外星人的一面了。和我說話時,他似乎比平時要輕松許多倍。
“算了,莫名其妙的裝傻就此打住吧。我喜歡的漫才師最近會在附近的劇場舉辦專場,真澄要一起去嗎?”
“我要去。是哪個漫才組合?”
“碼頭三文魚。”
“啊,我知道他們。是禿頭大叔江裏口和沒存在眼鏡男和田的組合嗎?”
“是的,是那兩個人。”
真澄說的是實話,偶爾也會讓人覺得他嘴意外的毒。關西人?關西指的是京都吧?要說到天然黑,那就是京都了。
“他們的漫才很有意思。說起來,我也有一陣沒去劇場看漫才了。好懷念啊。”
“那就一起去吧。”
“時間是什麽時候呢?”
“下周五的下午。”
“我正好有時間。”
我當晚就在網上訂了票。好在他們并不是太出名的組合,票賣得慢,不需要準點搶票。之後就只等演出開始。
約定當天,放學後,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就先回家一趟。
出門之前,考慮到穿校服看漫才缺了一點氣氛,我換了一身寬松的休閑服;
開場前五分鐘,真澄才從遠處一路小跑着過來。他身上穿的還是一身校服,不适合跑步,跑起來時好像全身都緊繃着。
尤其腳上還穿一雙學生款式的皮鞋,背上也背着書包。我猜測他有課外補習班,大概下課就直接過來了吧。
“久等!一起進去吧!”
他将手臂環繞過我的脖子,好友一般親昵地攀着我進了劇場。
我們進去找到位置坐下,光線昏暗的劇場裏,不一會兒響起了出囃子聲音。
碼頭三文魚的出囃子是一首上個世紀的搖滾。兩人合着音樂,一邊拍着手,一邊從舞臺兩邊上到燈光彙聚的舞臺中心來。
那裏杵着一根三八立麥。擔當吐槽的高個子和田自然地将三八麥拔高了一些。
“大家好!”
“我是和田!”
“我是瑪麗?安托瓦內特!”
“我們是碼頭三文魚/瑪麗?安托瓦內特!”
“請多指教/是內特!”
一出場就是品味奇妙的裝傻,這是碼頭三文魚組合的特色。
随後,兩人開始進行快節奏的情景對話。江裏口扮演猶如喝酒喝到失去理智的脫線怪大叔,和田則是負責收拾爛攤子、對他哭笑不得的後輩。
兩人搭檔了十二年,默契十足,吐槽的時機恰到好處,我總能被精準地逗笑。
轉頭看向真澄,他也笑得前仰後合起來。這是平時的他絕不會表現出的樣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