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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聽樓裏的姐姐們說過一個名叫“青煙”的姐姐的故事。
青煙是十二年前長宮;樓的頭牌。善舞,懂琴,泡的一壺好茶,學得一手好字。既能與顯貴吟詩作對,又能與鄙薄喝酒劃拳。人人都說青煙樣貌長得極好,雖沒有誇張到傾國傾城,卻是能讓人一見難忘。其性情亦是絕佳,讓人與之交談如多年好友,交心信賴。
青煙之名原本只在長宮樓這小圈子裏略有名氣。直至十二年前那天,青煙之名才轟動全城。
那日,長宮樓內踏入一支鐵騎。為首的兩名官兵直奔樓頂青煙所居住的花苑間。只聽房內傳來一聲高呼,青煙那原本嬌柔的聲音變得凄厲恐怖。似有錐心刺骨之痛的慘叫聲,一聲疊着一聲,緊緊的揪住長宮樓內每個人的心髒。
叫聲慢慢變得微弱。“嘭”地一聲驚響,花宛間的門沒其中一名官兵踢開。兩名士兵一人一邊架着一名女子走出花宛間。
“青……青煙!”樓下的媽媽高呼。随即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在場所有人皆是臉色青白。
女子應是暈厥過去,被士兵架着,沿着樓梯一格一格拖到樓下。她原本華美的衣裳被撕扯的淩亂。一頭長發披散下來,遮擋住她的臉,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名瘋婦!
“你們這是做什麽。你們要拿小姐如何。”是甜兒,她是青煙的丫頭,一個忠心的奴仆。只見她眼中帶淚,狠撲上其中一名官兵。那官兵一腳将甜兒踹開,随即又和另一名士兵将手中的女子狠狠擲在地上。
甜兒見狀連滾帶爬撲到那女子身上。當她撩起一縷蓋在女子臉上的頭發時,驚叫着退後數步。
女子臉上被官兵用小刀劃滿紅痕,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其痕跡極深,兩邊的肉都外翻,突突地冒着血。可想而知剛才那鑽心的慘叫便是緣由于此。
官兵拿來一捆粗粗的麻繩,用一頭綁住女子的雙手,另一頭系在馬鞍上。只聽帶頭的長官一聲令下,這支鐵騎的官兵齊齊上了馬,揮舞起手中的馬鞭抽打身下的馬匹。從這長宮樓的後街奔向皇宮的方向。
用麻繩捆着雙手的女子被一路拖着,還有一名官兵負責用馬鞭随行抽打。一下又一下,一聲又一聲,官兵用手中的馬鞭撕裂勁風,抽打在女子身上。他的力道掌握的極好。不傷及女子性命,卻能讓女子被抽打至醒,而後再次暈厥。
那日,對女子來說這長宮樓的煙柳街到皇宮的路如同輪回道,漫長而無止境。只知自己在黑暗中滑行浮沉,看不見一絲光明。身體被抽打的麻木。後背的衣服被坑窪的道路磨破,那路開始侵蝕她的背部。她一路上口中一開一合說着話。那微弱的無力的聲音在接近宮門口的時候突然爆發。只聽女子沙啞着叫喊“子樂!子樂!汝何其忍心!”
“呵呵……呵呵呵……這十二年前的故事真真是個血淋淋的。義父,那時小影兒我聽着可真是怕得很。”我伸手抓住義父要拿茶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想讓義父聽見我胸腔裏咚咚的跳動聲。
“您這自小長在長宮樓,見慣世間冷暖的小青影也有怕的時候,我可不信呀。”義父的手從我的衣襟處伸了進去,輕巧的撥開我層疊的裏衣,蓋在我剛剛發育的□□上,用指縫撥掃我那小小的的□□,來來回回,動作不大卻讓我的身體漸漸發燙。我迷離地看着眼前這俊秀的人,雙頰必定早已泛起紅暈。
我的義父僅有二十八歲,名叫楊子樂,恰恰便是那青煙故事中何其忍心的子樂。而我便是那青煙的女兒。我名青影,被子樂義父養于花柳街最大的妓院長宮樓中。我雖喚楊子樂為“義父”,可我卻在八歲時被她告知她是女兒身,是當朝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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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子樂。聽了這故事後我莫名地又怕又喜,覺得自己可恥至極。”我按住她的手,起身坐在她大腿上,偎依在她肩頭,對着她耳間輕聲道:“子樂,我真真對你又愛又恨。而那愛卻深深蓋住那剛浮現的淺薄的恨。”
她側過頭對我輕笑。撫摸我的臉頰。“這故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畢竟我還是故事中的一員,真是可親可切。小影兒你說是吧。”她解開緩慢的解開我的衣帶,将我的衣服一層層剝開,讓我的雙乳顯露在她目光底下。“似乎又長大了。已有碗兒大小。”她說着,随手拿起茶杯将茶水倒在我的雙乳上,有晶瑩的水珠結在□□不肯落下。子樂便用手指蘸起水珠,将我的□□輕輕摁下,細細揉搓,再來回的震動,她手上的幅度越來越大。我的左乳在她手中震動,我感覺到它在發熱發燙,似乎在生長。
“子樂……我的右邊也要。”我的雙手勾住她的脖子,雙腿跨坐在她身上。她用雙手開始震動我。“呵……子樂,我只見過你穿男裝的模樣,真是雌雄莫辨,俊美至極。只是你那公主打扮必定也是傾國傾城。我真是想看呀。”我知道我在口出狂言,我知道我想要激怒她,我想要看她如何對待我這青煙的替身。我應是愛她的,才不允許她心中有我之外的人。可我卻在許久以後才知,她心中的不是青煙,而我亦不是青煙的替身。我僅僅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只是她一時興起養我玩弄罷了。
“小影兒。出入這長宮樓女裝可是不便呀。我聽說近日你已經在學習魅惑之術。”她咬着我的耳珠說道。細細的啃咬,讓我感到耳邊一陣瘙癢。随即身體又燙了幾分。
“是啊。上月我已經來了月信,我可是長大了呀。再過不久跟姐姐們學完媚術,可不就要挂牌子破瓜了嘛。哈哈哈,子樂你可高興。嗯?”我不知此時心中是何滋味。我雖身在青樓,雖已看破貞潔這一虛物,雖然愛着一個女人,可我小小的內心卻有那麽一點矜持。
子樂停下手中的動作,扶着我的雙肩注視着。她的表情第一次如此嚴肅認真,我與她四目對視竟然心中有小小恐懼在滋生。
“你當真愛上我?情人之間?”
“是。并非親情,并非友情,而是愛情。”我堅定的說。一口一字。
“呵呵呵……果真?”
“果真。”
“我害了你母親”
“她原是青樓女子,本就不應有我。是你救我一命才是。”
“我讓你為妓。”
“我本就是個低賤之人,為妓也不為過。”
“真是有趣。”她說着,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我只覺得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她下手不輕,想必已經浮起紅印,被媽媽看了必定唠叨不止。“青影。你比不上你母親。青煙才智如仙,而你,不過是愚人罷了。”她轉身離開。在她帶上門那刻起,我已知此生與她再無緣。
我整理好衣裝,坐在銅鏡前仔細梳妝。 “我僅僅是個妓女,低賤的,卑微的,幹着一碗靠姿色靠年齡吃飯的活。更何況我的命比誰都不堪,比誰都不值當。何苦奢侈本不應是自己的東西。你說是吧。鏡中的我那你又為何還有要流淚呢?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為何呢……是不甘,對吧……呵……”
我愛她,但我知道我越不過我倆之間的階級。我現在應想的是如何消了臉上這巴掌印。好好準備我下個月挂牌子奪标的儀式。我必定會成為京城內最紅的頭牌。
子樂,你位于高位。而我,也将位于高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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