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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嗯啊~”薛炎答應着,但看姚望那笑,怎麽那麽像狐貍?

“哦,鐘弧跟你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我跟他徹底分手了。”

“是嗎?”姚望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79.手機怎麽陣亡的

解決了壓在心裏的石頭,薛炎總算打起精神了。午飯吃過以後,她精神抖擻地出門了,找房子、找設備這些都是她做慣了的。只不過價格方面,她心裏沒底。B城作為一線城市房子恐怕要貴一些,設備什麽的可能要便宜一些,她決定多跑幾家問問,總能找個市場價出來。

而姚望,在薛炎離開後決定回家一趟。因為薛炎失戀,他都好幾天沒回去了。住這麽近不回家,爸媽對他要生出怨氣了。

“姚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小黃牙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問将要出門的姚望。

“明天或者後天,反正很快的。”姚望換了外出的鞋子,擡頭說:“你回頭跟薛炎說說。”

“好。”小黃牙答應。

地下停車場裏,姚望遠遠地“将車鎖打開。走到汽車前忽然想起薛炎臨出門前與他的一段對話,想着不覺露出一個微微的笑意。

薛炎出門前姚望曾建議她開自己的車,他覺得她要去很多地方開着車方便些,誰知……

薛炎大驚問:“你讓我在B城開車?”

“怎麽了?”姚望比她更疑惑。這裏開車有什麽不對?哪個要做點事不是開車出門的?

“那我今天可能一件事也辦不了,所有時間都浪費在堵車上了。”薛炎說。

姚望一聽,似乎也有道理。自己在B城生活多年,近些年在這邊工作每次出門都要提前兩小時。不過她是怎麽知道的?這女人在B城應該沒有車吧?

他問薛炎“你在B城開過車?”

“我在這裏住了三年。沒開過車卻有眼睛看。”

“沒那麽誇張的。你開車出去試試,我保證沒那麽堵。你坐公共交通太累了,跟一堆人擠在一個車廂裏,天氣還這麽熱,開車多好……”

“打住!我的确沒在B城開過車,”薛炎說:“所以對B城的各個路段也不熟,B城那麽大七拐八繞的肯定迷路。迷路了要怎麽回來?”

“你可以用導航。”

“哦,我手機進水了不能用了。”薛炎說。

“怎麽回事?”姚望奇怪,後一想便明了,他問:“是不是那天淋雨……”

“不止。”薛炎笑得尴尬,“我還淋浴來着。”

“帶着手機淋浴?”

“嗯。”薛炎笑得勉強,她說:“我從外面回來想洗澡,但腦抽沒脫衣服,而且還捧着手機在噴頭下等那渣男的電話。中間被水澆短路了自動關機,我還固執地想重新打開……”

姚望不知道說什麽好,反倒是一直沒開口的小黃牙說:“薛炎姐,你其實不用這麽詳解你手機陣亡的全過程。”

“嗯。”薛炎羞澀地笑。

“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這些日子你一直沒用過手機?”姚望問。

“嗯啊。”薛炎不好意思地笑,說:“這些天一直在那兒自己傷心來着,手機便沒買。”

“所以……”

“哪那麽多所以?”小黃牙不耐煩。

“所以這些日子你一直埋怨鐘弧不打電話不發訊息,根本原因是你沒有手機,他就算打你也看不到聽不到。”

薛炎摸摸鼻子更不好意思,“似乎……還真是。”

“渣女!”

“渣女!”

姚望和小黃牙異口同聲,薛炎這是第一次面對兩人的控訴,她有點愧疚,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來.

“剛才我在樓下問了,他也沒給我打電話。”薛炎說:“如果你們不信我下午就買手機回來,讓你們看看我有沒有說錯。”

“行了。”姚望說:“都過去了,看什麽看,早點忘記才對。”

“……你說得對,我一定會忘了他的。”薛炎鄭重其事,然後帶着壯志未酬的心情去找房子、找設備去了。

有這個笑料,姚望開車的這一路上也不無聊。一個小時後車子使進那建在著名景點的別墅車庫內,姚媽媽和齊靈一塊兒出來迎接。遠遠地看過去,別人大概會誤會那是親媽和媳婦迎接出差歸來的兒子。

而實際上,看到齊靈的那一刻姚望就是腳下一頓,眉頭深鎖,眼睛裏掩飾不了的厭惡,他厲聲問:“你怎麽還在我家?這都幾天了?住上-yin了?”

“……”齊靈無言以對。但她很快想起另一個能引起姚望注意地話題,她問:“薛炎是不是遇上事了?為什麽我無法打通她的電話,每次都說手機關機。”

“你還挺關心她的?”姚望一邊走一邊聽齊靈說,等她說完便想起薛炎那部無故陣亡地手機。嘴角帶了一絲笑,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下來。

知道他因為誰而對自己改變了态度,齊靈臉現尴尬,說:“曾經是好朋友,沒法視而不見。”

姚媽媽瞥了齊靈一眼,眼睛裏掩飾不了的鄙夷。這個女人手段高-超,懂得用什麽話題吸-引男人。她原本因為初識那段壞印象就不喜歡她,現在就更加不喜歡了。恨不得她立刻滾出去。

但想不到姚望因為薛炎手機陣亡的事,對齊靈的态度溫和不少,他說:“她手機摔壞了,因為最近很忙(當然忙了。忙着傷心以及詛咒前男友),所以還沒來得及買新手機。”

“哦,原來是這樣。”齊靈嘆息道:“那我就放心了。”

三人一起走進屋子,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姚望的臉色再度變得嚴肅,他對齊靈說:“不過,你以後不要打電話給她了,我們現在在B城她的手機號很快就會換。所以不要打聽了,有句話送你挺合适的,叫To Recall You is Better than To Meet You.”

姚望正經靠自己本事考出國門的,在國外待了那麽久英語非常标準沒有一絲鄉土味。他聲音溫柔,讓聽到的人心中酥酥麻,這讓坐在一邊的齊靈眼睛不由得發直。

這樣純正的英語,齊靈一開始沒聽明白,她不是不懂英語,在酒店工作,雖然石海酒店接待的國人居多,但也會接觸不少外國人,酒店員工的基本要求裏就有英語口語,她也是從小被要求過的。但在國內學習的英語,無論多麽熟練都不會有那樣圓潤的口音。

痛苦學習了半輩子英語口語,此時才發覺發音之美。

不過等腦袋裏轉了一個彎明白這句子的意思後,她便不由得苦了一張臉。

那話的意思是,相見不如懷念。

不知是不是被傷害習慣了,齊靈覺得自己的心真是越來越硬。以前聽薛炎與自己絕交的事,表明不在乎心裏是要痛一痛的,現在卻沒什麽感覺。

她正色看着姚望說:“謝謝你的提醒。”

80.父親之怒

姚望回到家的第二天,早起發現家裏少了一個人。齊靈不見了。那個自作多情的女人終于走了,意識到這一點他心情十分舒暢。但是客廳裏,有個佛爺一般的人物此時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一副等他問罪的模樣。

姚望走到他身邊,問那人:“我媽呢?”

“跟你邱阿姨去健身房了。”姚老爹說着拍拍自己身邊,對他說:“坐。”

“坐什麽坐?我還沒吃飯呢。”姚望腳下一轉走去餐廳,拉出椅子坐在餐桌旁。

姚老爹無法只得追過去,同樣尋了個位置坐下,與他面對面。餐桌上擺了油條、豆汁兒,這是姚望喜歡吃并且在國外最懷念的。他叼了一根油條看着自家老爹,他知道老爹有話要跟自己說,話題也不過是老生常談沒有營養價值,但他不想聽也不願意聽。

“旺仔啊,”來了來了,每次他假裝語重心長一副要與他談心的模樣都是這個口氣,但這背後誰不知道是高強的父權壓制。況且他做公司領導的,跟人談話也用慣了這一套。以前他年紀小總會被自己老爹三言兩語哄住,現在卻不大可能了。

“您有事說事兒,能別來這一套嗎?”姚望挑着眼睛看自己父親。

姚老爹一拍桌,眼睛瞪向姚望,有點欲除之而後快的架勢。

姚望笑了笑,“像。”

“少跟我這兒嬉皮笑臉的,你跟誰學得?”

“像座山雕。”姚望笑嘻嘻地,道:“咱爺倆是不是要在這來一段?”

“你……”姚老爹一口怒氣梗在喉嚨口,他咬牙說:“要唱你跟你姥爺唱去。”

姚望的姥爺是四十年的票友,曾經參加過比賽,在電視臺裏唱過。姚望是所有親人裏唯一一個,願意跟姥爺搭戲的人,小時候他是亂七八糟的,只會念,現在時間久了也能唱幾段經典的。

“好嘞,那也得改天。”姚望說:“我現在等着爸你教訓呢。”

姚老爹不再拐彎抹角,問姚望,“這些日子你在忙什麽?”

“嗯……忙着教訓一個人。”

“你什麽時候學了那整人的手段?”姚老爹氣得臉紅,說:“那小子來B城無親無故,吃飯靠得是自己手藝。對你沒啥威脅,你整他做什麽?難道是為了争女人?不對啊,他身邊那個女人不是被你表哥……”

“沒什麽,就是單純地看不慣他。”

“你整他也就算了還求上了你戚伯伯,你要氣死我啊?”姚老爹說:“竟然連房子都不讓人住。”

“怎麽了?”姚望攤攤手道:“不就是不給他租房子嘛。”

“那你還讓你表哥跟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爸,這都是小事。沒什麽大不了的,你不用擔心。我欠的那些人情我自己會還的。”

“你會還?你現在混娛樂圈跟我們都不是一個圈子了,你靠什麽還?”

“嗯……以後出名他們請我代言不收代言費。”

“你給我滾!”姚老爹抓起手邊的一根筷子就打過去,“你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以前還被你戚伯伯羨慕,說什麽你乖連叛逆期都沒有。敢情兒你也什麽都沒落下,這叛逆期就是往後推了幾年。”

“爸,我還正青春呢。”

“你給我閉嘴!少轉移話題。”

“明明是你先說的。”

“你還頂嘴?”

“……”姚望閉嘴了,他鄭重其事道:“爸,我挺羨慕您的。”

“我有什麽好羨慕的?”姚老爹怒道:“我連高中都沒上過。”

“您愛錢啊!”姚望似玩笑似正經地說。

“又胡說八道。”姚老爹又要用筷子打他。

“不是,你聽我說完再動手。”

姚老爹放下筷子,“說!”

“我如果像您一樣只愛錢該多好,那我是您兒子不就生在福窩裏了嗎?”

“你覺得你現在不幸福?”

“家庭很幸福,但精神很空虛。”姚望一本正經,道:“您能理解我現在想什麽嗎?我希望讓您滿意,但相比讓您滿意,我更希望讓自己滿意。”

“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姚老爹的手指敲着桌面,他說:“你爹我也是這麽過來的。”

“嗯?”

“其實現在那些跟你爸一樣的中老年人誰不是像你一樣過來的?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曾青春過。”姚老爹一臉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裏,他說:“當初你爺爺是做什麽的?就是一個給人修鞋的。可是那個年代誰家有那麽多鞋讓他修?我呢,十幾歲辍學,在社會上鬼-混了兩年,那兩年你爺爺每天都說要我跟着他學修鞋,可我……”

“這段我聽我爺爺講過。”姚望笑眯眯,但語氣很是向往,“你拐了我媽就南下了。”

“臭小子!”姚老爹又氣又笑,道:“你看,我到你這個年紀,錢有了家也有了。”

“是啊。”姚望跟着嘆息,“身為男人必須要有勇氣,闖蕩地勇氣,堅持不懈地努力……”

“行了,這些話等你以後開慶功宴時講給你的後輩聽吧!”姚老爹說:“不過,薛炎這個女人我不喜歡,你不能娶她。”

“呵呵,人家未必看得上你兒子。”

姚望臉上顯出一絲苦惱地模樣,姚老爹見了皺皺眉。如果他能看一看爸爸的臉,就知道自己父親真生氣了。

“昨天,她來俊英集團見了影視部的經理。”姚老爹說:“我剛好在那邊視察也跟着見了她。”

俊英集團原本是沒有什麽影視部的,因為三年來姚望想擠進娛樂圈便有了。現在做得不錯,已經是有名的影視投資部了。

“什麽?”姚望大驚,“你們說了什麽?”

“沒什麽。”姚老爹說:“原本在Y城就見過,再見也不稀奇。”

“她找你是談立項的?”姚望問:“你打算投錢嗎?”

“我一心想你回家當總裁怎麽可能支持你們拍戲?”

“不支持就不支持。”姚望語氣平淡,“只要您不從中作梗,她總能拉到投資。”

“你很相信她?”

“如果不相信也不會将整個演藝生涯壓在她身上。”姚望說:“我等着她把我捧紅。”

“我一點也不看好你們。無論是你們的感情還是你們的事業。”

“成功的道路上會遇到伯樂也會遇到爸您這樣的,我早有心理準備。”

“既然如此那我沒什麽話跟你說了。”姚老爹站起身道:“你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最後會混成什麽模樣。”

“嗯,您等着看。”姚望說:“我今天就回去了,看看劇組搭建有沒有我能幫得上的忙。”

81.意想不到的會面

看着兒子滿身輕松地離開家門,姚老爹輕嘆一聲,他撒謊了。見薛炎并不是偶然遇上,而是他将她請來的。原因無他,就是兒子連日來的小動作,那些小動作讓他心慌。

從小到大,他的兒子就沒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沒有像其他纨绔那樣未成年就讓他當爺爺,沒有打架鬥毆,他一直那麽優秀。可現在呢?他為了給那個女人出氣,就不管不顧的針對一個人。用他的人脈,花那麽多錢就為了教訓那個女人的前男友。将來呢?

如果以後還有人對不起薛炎,他的兒子會不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他不敢想,因為他年輕時就曾經為了姚望的媽媽差點動手殺人。

情是可以将人毀掉的。無論那人多麽堅定,無論那人多麽優秀,如果不能得到所愛,如果所愛受了一點點委屈,都可能釀成大禍。

他不能讓那個影響兒子的女人陪在他身邊,還有就是他的商業帝國。姚望如果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他的事業誰來繼承?

所以,他見了那個女人,在他寬大、豪華的會議室裏。

薛炎被俊英集團打電話邀約,她的态度并沒有多麽鄭重。但等到了那公司樓下,她有點慌了。自己的形象太狼狽了,根本沒資格進入人家大廳。好在她經歷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身上帶着得體的禮服。她找了一個公共衛生間将衣服換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化了淡妝,這才忐忑又自信的進入這座大樓。

大樓的中央空調有些冷,薛炎搓搓手臂上冒起的疙瘩,由前臺小姐引領着進入一間會議室。

“您稍等,總裁馬上就到。”前臺小姐聲音溫柔地說

“總裁?”薛炎奇怪,電話裏不是說談贊助的事嗎?怎麽這種事要勞動總裁大駕嗎?

“是。”那姑娘笑容得體,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飄然離去。

薛炎獨自坐在會議室旁邊的沙發裏,沙發寬大而柔軟,身旁一棵綠植碧綠生機盎然。而她的身後是落地窗,俯瞰半座城市。

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中年人是她見過一次的姚民生。薛炎記得,齊靈說他爸爸接待的大人物就是這位。俊英集團的總裁,沒想到真是位大人物。

薛炎站起身幾步迎上去,她伸手露出一個剛剛拷貝前臺小姐的那抹微笑,她說:“姚先生您好。”

姚民生表情淡淡,與薛炎輕輕握了手,然後抽回手道:“您請坐。”

薛炎坐下時還有些恍然,她覺得以前見的時候這位姚民生大人物态度親和,如今卻覺得居高臨下。這讓她心生不好的預感,好像這人随時都可能将她趕出去。

兩人坐定後,姚民生先開口,他說:“今天見你不是以俊英集團總裁的身份,而是姚望的爸爸。”

“姚望……的爸爸?”

“嗯。”姚民生笑笑,“你們相處這麽久他沒說過嗎?”

薛炎搖搖頭。

“你們朝夕相對你沒注意過他的言行舉止,懷疑過他的出身嗎?”

薛炎再次搖搖頭,但她說:“我不關注手下演員是什麽出身,只要他能演好戲。”

“呵,”姚望的爸爸将腿翹起來,那上位者的姿态讓薛炎皺眉,他說:“社會是人的社會,你連手下的人有什麽背景都搞不清楚,你覺得你的事業能長久?”

薛炎眉毛皺得高高的,她不喜歡跟這人說話,那種理所當然的做派令人不快。但無論從贊助商還是姚望父親的身份來講,她都告訴自己要忍耐。

“薛小姐,你情緒外露的十分明顯。你這個态度,你覺得我們還能愉快地聊天嗎?”

這種聊天誰會愉快?你以為我是來給你逗悶子的?薛炎大怒,但她說服自己繼續忍耐,她想聽聽這個人到底要說什麽。

“姚總,你還是有話直說吧!”

“我說了我是以姚望父親的身份在跟你說話,你可以叫我伯伯或者叔叔。”姚民生笑着道。那笑真是無害,但薛炎只看到了算計的老狐貍模樣。

“有什麽您請直說。”薛炎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呵,”姚民生似乎聽不到薛炎的怒火,他像逗一只炸毛的貓那樣,說:“我兒子現在是你手下的演員。”

“嗯。”

“你打算怎麽培養他?”

“這屬于我工作室的機密不能外傳。”

“既然如此我來幫你規劃規劃。”姚民生道:“以後你的每一部戲我都投錢,做為大股東我要求主演必須是姚望。”

“這個不能保證,我下部戲的主角是女人,男人的戲都是錦上添花。”

“看樣子的确有計劃。”姚民生眼裏閃着算計的光,他說:“那你下部戲的主要男角色由姚望演,我要求你在三年內将我兒子培養成一線。”

“您的要求太苛刻了。”薛炎說:“您現在就是跟國內一線導演這麽說他也不敢保證能把演員捧成一線。”

“這個我知道。”姚民生說:“他們只會用一線演員拍戲來達到利益最大化,對于演技什麽的要求不大。”

“所以……”

“所以,我的要求是捧成能讓他演一線導演拍得戲也可以。”姚民生說。

薛炎眼神閃爍,“我不一定能做到的,紅不紅能不能上一線能不能拍一線導演的戲根本就不是我說了算得。姚總,您在強人所難。”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如此不如這樣。我仍舊給你資金,你保證自己不愛上他,不誘-惑他,不跟他在一起。”

“你!”薛炎站起身,她這次壓抑不住憤怒,她想說你自作多情什麽?可看着姚民生雲淡風輕的模樣她說不出口,因為這個人非常篤定,篤定她會愛上他的兒子,會想要和他在一起。

“怎麽樣,能答應嗎?”

“您很看不上我。”薛炎看着眼前地中年男人。他身上穿着合身的西裝,周身散發着霸道總裁的氣息。

實在是一個令人讨厭地人啊!薛炎在心中感嘆。

“嗯。”姚民生閉上眼睛點頭,“你配不上我兒子。”

“您容我考慮幾天。”

“這個需要考慮嗎?據我所知你很缺錢,而且你現在還住在我為姚望準備的婚房裏。”

薛炎沉默,“您的兒子非常優秀,我非常欣賞他。現在沒有愛上,以後會不會我不敢保證。”

“嗯……你說得這個也對。人的心不能管控,你愛不愛他我也沒有監控措施,不如你向我保證不跟他在一起就算履行我們的約定了。”姚民生眼帶笑意的說:“你答應即使愛他也不和他在一起,這就夠了。”

“我要好好想想。”

“就在這裏想,我希望咱們能效率地解決這件事。”姚民生說:“我時間有限需要你馬上就給出答案。”

薛炎苦笑,這麽說這件事她其實只有一個答案。

81.緊箍咒

天剛剛黑下來,薛炎便拖着疲憊地兩條腿回到了姚望的房子裏。但屋主人明顯不在,只有小黃牙躺在客廳的沙發裏,翹着腿一邊打游戲一邊吃水果沙拉。她笑了笑,幾步走到他身邊坐下。

有人靠近,小黃牙不可能感覺不到。

“薛炎姐回來了。”小黃牙忙裏看了薛炎一眼。然後報備某人的行蹤,他說:“姚望哥回家了,他可能明後天回來。”

“哦。”薛炎蔫蔫的。

小黃牙連忙坐起身,“怎麽了?又出什麽事了?”

“哪有出什麽事?”薛炎戳了小黃牙的額頭,然後說:“剛回來看到你這樣躺着,感覺還挺惬意的。”

小黃牙不好意思地笑笑,撓撓頭道:“我現在沒什麽事嘛。薛炎姐你要不要躺一躺我給你按摩按摩。”

“不用了。”薛炎站起身,生怕這家夥真給自己按摩,她揮了揮手道:“你繼續。”

“薛炎姐你如果沒吃晚飯,廚房裏有我從外面買來的。”小黃牙果然重新躺了回去。

“知道了。”薛炎回頭看了小黃牙一眼,說:“你這樣真像姐養的小白臉。”

“是嗎?”小黃牙坐起身摸摸自己的臉,“我像嗎?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夠白不夠帥。”

“嗯,你很有自知之明。我說得小白臉只是那混吃等死的模樣,臉是真不像。”薛炎龇牙咧嘴地說:“尤其你的黃牙,太醜了。”

“姐……”小黃牙有些委屈,“咱能不能把外面受的氣扔出門別帶回家裏。”

“看得出來?”薛炎揉揉自己的臉。

“太明顯了。”小黃牙委屈。

“知道了。”薛炎笑笑。轉身往樓梯走去,看那樣子是對小黃牙買的什麽好吃的沒有興趣。

“姐,你不餓?”小黃牙卻擔心。這位主可是他們劇組的精神支柱,這要是餓壞了自己豈不前途盡毀?

薛炎一邊爬樓梯一邊說:“姐剛跟一位大老板吃過了,現在不餓。”

“看樣子吃得挺好。”小黃牙有些嫉妒,因為他的晚飯是超市外賣。

“那是。一個大包裏就我跟那老總兩個人,我們叫了二十幾道菜,三個服務員服務。啊,簡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小黃牙驚喜,“那對方都請吃飯了,是不是合作意向達成了?”

薛炎腳步一頓,回頭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小黃牙,神情中有幾分苦澀,她說:“嗯,非常完美。以後再也不用找資金等投資了,我們有固定的贊助商了。”

這樣的事一貫是薛炎在做,小黃牙并沒有感到多麽難得。他的表情都沒變一變,他只是問:“薛炎姐出去一個下午,新手機買了嗎?我手機沒電了借你的玩會兒。”

“手……手機?”薛炎幾步從樓梯上下來,“我忘記買了。商場現在應該還沒關門。”

來時悄無聲息,去時風風火火,薛炎又出門了。小黃牙則又倒回沙發裏,享受自己的游戲時間。

晚九點,薛炎洗過澡躺在自己床上休息。手機剛買,一個周沒跟家裏聯系了,她決定給自己媽媽打個電話。誰知電話接通後就被自己老媽一通罵。罵的她一個字沒聽懂,等那邊開始哭她才知道自己被老媽罵了什麽。

簡單來講,薛炎為什麽手機一直關機?害得她以為女兒被綁架了。為什麽跟鐘弧分手?當時那麽堅定,為了他們雙方都見過家長了,現在竟然鬧分手?有沒有把家裏的長輩放在眼裏?是不是拍戲傻掉了?

緊跟着薛媽媽開始勸合,什麽雖然鐘弧長得醜但有手藝,這麽大年紀錯過這一個就沒有好的了……

薛炎被說得耳朵嗡嗡作響,她說:“媽,我跟他的确分了。我也不是矯情就是認真的跟他分,以後什麽樣以後再說。”

“到底是為什麽呀?”薛媽媽在那邊焦急不已,道:“你總要跟我們說說原因。”

“誰跟你們說我和鐘弧分手了?”

“鐘弧他媽。”薛媽媽說:“鐘弧跟她說得,沒說具體分手的原因。他媽就說是因為你拍戲的事才分得。”

“呵,我才知道他媽這麽會瞎編。竟然全部責任都推在我身上。”薛炎說。

“到底是什麽原因?”薛炎媽說:“你別告訴我是她外面有人了,他長得那個樣子誰能看上他啊?除了你……”

“媽,”薛炎心中無語片刻,然後說:“的确是他外面有人了。那人你也見過,郭英雲。不過她現在整容了,比在家的時候好看。”

“你……”薛炎媽又哭了,怒道:“都是你!你還敢說不是因為你。”

“他出-軌關我什麽事?”薛炎跟着怒道。

“那個郭英雲不是你招惹來的?”薛媽媽大哭着說:“我跟你說不讓你拍戲不是為你好?你看看現在,你和那個鐘弧都散了。這樣的男的你都留不住,你以後還能找到合适的男人結婚嗎?難道要給人當後媽去?”

“媽,時候不早了,我明天還有事,咱們改天再聊。”千篇一律地話題實在沒有聊下去的必要。

“你要敢挂電話你就不是我閨女。”遠遠地透過話筒,薛炎覺得她媽的口水甩在了她臉上。

“媽,真的太晚了。”薛炎說:“我今天剛見過一個總裁,被他請了一頓價值幾千的飯。二十多道菜就我跟他……”

“他能娶你?”

“他兒子都跟我一般大了。”

“那他兒子能娶你?”

“媽,你做夢呢?”

“所以那有什麽用?幹的好不如嫁的好,晚嫁不如早嫁好,我現在就後悔啊,你高中那會兒我緊張什麽啊,你早早跟鐘弧定下來多好……”

“媽,再說下去您就要違-法了。”薛炎嘴角染了一絲笑,提醒對面的老媽。

“……困了,不聊了。”薛媽媽說:“反正我是管不了你。早知道當時就扔了你再生一個。”

“……”薛炎又是一陣無語,這是親媽嗎?

緊跟着聽筒裏傳來一陣忙音,這回是真挂了。薛炎将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深思跟姚民生的談話內容。是的,她答應了,即使愛上他那個兒子也不跟他在一起。

而此時的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姚望并不知道,他喜歡的女人跟他的父親達成了什麽樣的協議。他只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得事是将《囧女進化論》的後續內容拍完。他自己呢,則是讓那個女人愛上他。

82.宅鬥戲

姚望是第二天一早回來的,回來時薛炎和小黃牙一人一頭躺在沙發上,十分惬意的看書、打游戲。這樣的場景讓他一瞬間錯覺,以為這是吉祥如意的一家三口。

只不過,等他樂呵呵的想加入他們時,薛炎坐起身給他安排了工作。

“以後你負責聯系演員,這一次我要打造固定的劇組班底。”薛炎的話十分鄭重,将姚望剛才滿腦袋的绮思吹的一幹二淨。

小黃牙也被安排了工作,他負責安排做後勤的事。比如安排住處,人員登記。

至于薛炎,她在為新的設備與攝像師煩惱。

就這樣,忙碌的時間過得很快。劇組第一個來報道的是女主甄寧,但她來見他們時還帶着裝。明顯剛從劇組跑回來,此時的她一雙紅唇,頭發高高挽着,似乎剛剛解下假發。

薛炎看過來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拍得是古裝戲,她笑着問甄寧:“您老這是穿越了?”

“可不是呢。”甄寧笑了,道:“從清朝穿越而來。”

“噢?”薛炎有了興趣,“你這次拍的什麽戲?不會又是宮鬥吧?”

“不是。”甄寧說:“宅鬥戲,我們拍的是一個大IP,不知道您喜不喜歡看,前些年大熱的一部宅鬥重生《安在》就是我們現在拍的。主演是姜翩翩姜女神。”

姜翩翩在薛炎眼裏是美人,但她還稱不上女神。所以她沒就這個話題接下去,轉而關注了別得。

“宅鬥?”薛炎星星眼,說:“那是我最想拍的戲啊!可惜,那些衣服需要訂做,還有那些首飾什麽的,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拍不下來。”

房間裏一時之間靜下來,沒人能接住薛炎的這個話題。她真得是全身心投入到拍戲裏。

姚望開口将話題強行扭回去,他問甄寧,“那個《安在》講得是什麽故事?”

“我不知道啊!”

“……”所有人沉默,甄寧才是冷場高手。

但她很快又說道:“我只是演一個小丫鬟,根本看不到全部的劇本。而且我這個小丫鬟剛出場就死了。”

“怎麽死的?”小黃牙激動了。

甄寧滿臉哀傷,說:“替主子背了黑鍋被亂棍打死的。”

“你那個角色應該是桐秋。”薛炎說。

“你知道?”甄寧和姚望、小黃牙都驚訝不已。

“嗯。”薛炎說:“宅鬥戲跟宮鬥戲差不了多少,基本上也是全女人戲,《安在》就是其中之一。這本書通過女主的視角講了很多古代閨閣女人的故事,妻妾争寵、嫡庶紛争、朝堂争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什麽落胎藥、私會情郎,全是人心算計、栽贓陷害。”

“咱能不能不總結講講故事脈絡。”姚望說:“我們都沒看過。”

薛炎想了想,道:“簡單來講,故事開頭便是女主這個嫡出的大小姐嫁給了一個不如意的丈夫,剛嫁進去一年她年紀輕輕地,連後代都沒留下便死了。死後重生到她五歲的時候,那時她親生母親剛剛去世一年,他的父親要将寵妾扶正。從這一刻開始,女主便開始了算計,鬥倒姨娘,鬥庶妹,鬥庶兄,跟堂兄弟争搶祖業,跟表兄妹争外祖的寵愛。她保住了家業,并嫁給了一個真心疼她的男人。這女人的一生也算傳奇,但就是覺得金手指過于粗大,讓配角看起來蠢蠢的。”

小黃牙滿臉崇拜,他說:“被薛炎姐這麽簡單一說,我都想看了。這部戲一定美女如雲吧?停一停就覺得腥風血雨。女主很不容易。”

薛炎吐槽,“你是因為姜翩翩才覺得女主不容易吧?”

小黃牙摸摸頭,笑着說:“薛炎姐,看穿不拆穿。”

衆人都笑了,只有姚望,他問:“我只關心這個桐秋是誰的丫鬟?”

“那個姨娘的。”薛炎無比肯定地說:“那個姨娘本想陷害女主,想她跟一個五毒俱全的人鬧出點事,好将她嫁出去。誰知女主開了挂,畢竟是重生的,她早知道有這麽個人等着她,但她沒有立即拆穿姨娘的陰謀。而是将自己的那個庶妹算計給了那五毒俱全的男人,姨娘看自己逃不過去便将自己的丫鬟推出去當了替罪羊。那丫鬟被女主的繼母找到後亂棍打死了。”

甄寧無比悲痛地說:“沒錯,我就是那個替罪羊。剛進劇組三天劇就殺青了。”

“不過有一點問題,我記得這個故事是架空的。”薛炎滿臉遺憾,道:“被改成清朝,那文裏描寫的很多裝扮便不能用了。如果是我拍得話,我覺得這個故事放在宋朝最合适不過。唉,可惜啊。”

“嗯,我也不喜歡清朝的服飾,看了這麽多年的清宮戲這服飾都沒有變化。”甄寧說。

“就是,真想看看真正的按品大妝。”薛炎感慨連連。

“聊夠了嗎?”姚望說:“該給甄寧安排住處了。”

“哦。”薛炎揮揮手,對姚望說:“你去安排。”

“我一個人?”姚望驚訝地問。

“這是你的房子,你比我熟悉。”薛炎說。

姚望一聽深覺有禮便引着甄寧上樓了,小黃牙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滿臉疑惑,他對薛炎說:“薛炎姐,你最近很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說不上來。”小黃牙說:“似乎看姚望哥不順眼。”

“沒有那回事。”薛炎背過身說。

“怎麽沒有?”小黃牙追着薛炎,“那天你去見那個什麽總裁大人物回來以後,就似乎在躲着姚望哥,不止如此你還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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