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們看了電影,又去了隔壁的音像店呆了許久,買了好些張剪口碟,都是外文歌,他倆都聽不懂,只是覺得有趣罷了。

他們知道傍晚才回來,回到旅店時,意外又在家裏看到了二喜,和她的幾箱行李。

“你沒走啊?”莊澤問。

二喜露出兔子眼,面容枯槁,她低聲說:“他走了。”

“走?”這麽快,還以為得過兩天。

“他走了。我沒有他其他的聯系方式——”二喜抹着眼睛,“他家裏沒有少什麽東西,可是就是走了。”大抵女人對這些細微的變化都是敏感細微的,這是天生的,可是說是神經質,也可是說是某種重視。

“那你——怎麽辦?”

“我不知道。”二喜搖頭,無助道,“他的房卡還在我這裏…”

“那,嗯,”莊澤猶豫,“也許他只是出去旅游了。他應該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才不想和你在一起。也是想,嗯,借這段時間,你能冷靜一下…啊,他都把房卡留給你,肯定是沒有恩斷義絕的意思吧。”

“你不懂。他就那種人。”二喜說,“死固執,說一不二。”

“呃,那個。”莊澤又說,“那要真是這樣的話,他把房卡留給你,興許是想把這套房子給你呢。當做…彌補,嗯,什麽的。”

“誰稀罕他的房子啊!”莊澤這話一出,二喜就開始淚崩了。罵罵咧咧,鼻涕眼淚,形象全無。

“誰稀罕!”二喜從包裏翻出一個文件夾,莊澤接過一看,直接吓了一條。是那套高檔小區套房的房産證,二喜的名字。

莊澤:……夏先生果然是有魄力的男子

“我要找到他……”二喜哭着說,“老娘就是要問清楚,這他媽的到底算什麽!”

真是個真性情女子。

Advertisement

莊澤勸說無效,或者說勸說出了反效果,果斷拉着阿海跑路。

入夜,莊澤阿海孫旺財黑貓一起溜溜達達去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古玩店,去拜見高人。路過老王太家門口,老王太大晚上不睡覺,拿着扇子納涼。老王太還給莊澤說,小古家藏着的大姑娘啊,真夠不害臊,大晚上的就在店裏搞那碼子事兒,動靜大的呦。

所以說老太太老大媽們信口胡謅的能力都是一等一。

古老板并非海雲本地人。窮家孩子,十幾歲就出來掙錢。窮小子一個,也沒什麽能耐,後來當了小導游,跟着旅行團天南地北的跑。旅行社剝削導游,導游就只能靠游客掙錢。在導游這幾年裏,古老板硬是練就了一身賣假貨的本領。二十來歲時,小古在海雲認識了個姑娘。兩人你侬我侬小半年,古老板辭了導游的工作,花光了積蓄又加上貸款,弄了套小門面,做起了游客生意,專門賣點紀念品。

不得不說,漢語真是魅力無窮博大精深。“好景不長”這個詞,簡直是承上啓下he變be的最佳過渡詞。充分表達了曾經的美好與未來的艱辛。

姑娘是海雲本地人,家庭條件也好,父母當然看不上古老板這種窮小子。王母娘娘的銀釵子那麽一劃,勞燕分飛各東西。當時姑娘也鬧着絕食私奔,沒出一年,就嫁做人婦。

失戀的古老板識相再沒去打擾別人,轉而專心做起了自己的生意。坑也好騙也罷,中間也挨過不少揍,但古老板現在,有的吃有的喝還能養起一只怪,生活已經比過去好很多了。

古老板連着這麽多天沒開門,莊澤他們過去時,門也是緊閉的。莊澤按了門鈴,過了好一會,古老板才從裏面開了門,把人放了進去。

店鋪面積不大,裝修精致,玩意也不少。全木仿古裝修,木貨架擺着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刀器字畫,還珍藏着不少葫蘆擺件。店裏燃着檀香,挺像那麽一回事。

時間還較早,玄雲大師得過一會子才來。古老板不知為何,并未提出帶莊澤阿海去見他的怪,而是讓兩人一貓一狗在店鋪裏随便坐。

莊澤欣然答應。別人不想讓你看,自然有別人的道理。換做莊澤自己,如果有個異于常人的戀人,也不希望把自己的戀人給別人看。

畢竟無法知曉,別人會以什麽眼光對待。沒有必要去承受的事情,就不要去找那個麻煩。

黑貓當然是例外。管他古老板樂意不樂意,它都踩着小碎步哼着調子跟了過去。孫旺財也仗着自己長着狗臉,悄無聲息去了地下室。莊澤本來還擔心這倆家夥萬一被大師捉住怎麽辦,看這倆輕松的樣子,估計也是白擔心了。

阿海是第一次來這種店面,四處走走看看,很感興趣。即便知道這裏面沒什麽真貨,不過氣氛還是有,令人寧靜。莊澤對這些東西并不了解,無法及時為阿海解惑,實際上他自己也滿肚子疑惑,他實在無法理解有些人把葫蘆當寶貝,更無法理解那個買鯨須的闊少——兩根鯨須現在都擺在貨架上,那明明一看就是根鯨須,怎麽可能真被人忽悠成龍骨呢真是太匪夷所思。

要不然那哥們是個二半傻子,要麽古老板的忽悠功力真是非同一般。

阿海微微打了個哈欠,莊澤問:“累不累?”

“唔。”阿海點頭,“有一點點。”

“那等看完了,我們就回去吧。”莊澤還是隐隐約約覺得,這事不太靠譜。

他們等了将近半小時,高人還未到來。古老板接電話的聲音從下面傳來,片刻後,他來了前廳,有些不滿道:“那大師說了,得晚一會到。操,他住的地反就十幾分鐘車程,擺架子呢這是。”

“應該不會被騙吧?”莊澤問。

“放心,騙不到我,”古老板彎嘴笑笑說,“那大師的徒弟說,辦事前先交錢,兩萬塊定金。我和幾個朋友辦了釣魚網站,我直接把錢彙那裏,要是那大師辦不成事,一分錢他都拿不到。”

“這麽坑大師,不太好吧…”果然不能被古老板這幾天的慫樣所蒙蔽,實質上這哥們也是一肚子壞水,不然怎麽能坑着人呢,“好歹那也是個有修為的大師吧。”

“只要牽扯到錢,保準得有個人被坑。我要是不想被坑,就得坑着點別人。”古老板正說着,黑貓從下面竄了出來。它一個猛子紮到古老板背上,把古老板砸的直咳嗽。

永遠保持着好奇心總是發現新大陸的黑貓揮動爪子吆喝:“阿海快來!來看‘疲軟的兇猛人造怪’!”

-------

莊澤本不想去窺視別人的隐私,但随即孫旺財也爬了上來,說:“那個怪物,有點問題。”

古老板一聽,慌忙往地下室跑,也顧不得阻攔莊澤和阿海。古老板地下室入口在裏間的櫥櫃裏,很隐蔽,估摸着一直都是他在被人尋仇砸店時的藏身場地。

沿着樓梯下去,再開一扇木門,才能進房間。二十來坪米的地方,像個招待所的小單間,床鋪和衛生間都齊備。簡陋是簡陋了些,基本日常需求可以滿足。

房間也沒有莊澤想象中的髒亂差,挺幹淨,看樣子古老板的确費了不少心思。

而他的怪男友,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遙控器,很無趣般一直換着電視頻道。像只無聊的大狗熊。

古老板應當是估計着旁人在,下樓時那麽緊張,現在也沒上前去做某些親密動作。怪物掃了眼莊澤和阿海,像是有些煩躁的樣子,不過還是忍着沒發脾氣,只是把遙控器摔倒一旁,扭過腦袋不再看這邊。

“你男朋友生氣咯~”黑貓唯恐天下不亂,喜滋滋道,“他不喜歡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古老板不理他,轉而問孫旺財:“你說有問題,怎麽了?”

孫旺財從一旁撥拉過來一塊類似于魚鱗的東西,說:“這個,有點奇怪……可能不是一開始就長在它身上的。”它不敢妄自猜測,只得盡量謹慎使用詞彙。

“是麽——可是,”古老板遲疑道,“這個掉下來的時候,他很疼的。”

“會不會是魚鱗病——呃,肯定不是。”莊澤又突發奇想,随即自我否定,魚鱗病哪能是這樣的,這壓根就是一人魚。

孫旺財不再吭聲,他沒有什麽通天法眼,弄不清楚這其中的細枝末節,只是覺得事情更加複雜莫測,如同這個怪物以及阿海身上那似有似無同樣的氣味。

這是莊澤第二次見到古老板的怪物男友。上次在雨夜,只看了個大致的輪廓和模糊五官,這次就可以清清楚楚看的見細節。

比莊澤還要高上一個腦袋,最起碼也要一米九到兩米的個頭,比古老板大個兩號不止,但也是正常人類的範圍。包括鱗片下的五官,也是人類男人的模樣——除去那些鱗片。

怪物沒穿着上衣,下身是條大號短褲,估摸着是古老板硬給穿上的。那些鱗片并不像真正魚類鱗片那般濕潤服帖,而是幹燥毛糙的,有不少都微微翹了起來。

怪物身上有好幾處地方,都給包上了紗布。

“他身上的那東西,一直在脫落。”古老板說,“我不敢請醫生過來,就自己給他上藥。那些鱗片都是長進肉裏的,一掉就是一手血。不過就現在來,沒有什麽并發症後遺症的。應該是沒什麽事吧。”

莊澤這會子想到了二喜家那個“狗艹的夏晉白”,既然曾經是醫生的話,或許可以找他來幫忙,莊澤本能認為這個人,不是什麽壞家夥,不過前提,是得能找得到這個将死病患。

“它應該會說話吧?”莊澤小聲問。

“會的。理解表達能力和普通人沒兩樣,就是悶棍。喂你別瞥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好吧,”古老板敏銳感受到了怪物的不滿目光,臭屁叫喧兩聲,見怪物的确沒什麽力氣過來,又接着對莊澤道,“這兩天血流的有點多,精神不太好,發不起來火。不然看見有陌生人來,保準得發神經——這就叫現世報,怎樣。”

莊澤難得有點同情那個怪物了。被人灌安眠藥不說,在病弱期還被慫噠噠的古老板如此挑釁,真是夠憋屈。

黑貓看着這群愚蠢人類猜來猜去,又給自己找了個樂子,它問古老板:“嗨嗨,你男朋友的那個什麽上,也長着魚鱗麽?”

正在讨論正事的古老板面色漲紅。

真是下流至極。

不過黑貓又開始自問自答:“應該沒有。要連那裏都長着,你不早就給弄死了。”黑貓溜了半圈,又重新回到阿海肩膀上,它擺弄着阿海略微長了些的劉海,像個碎碎念的老媽子,“該去剪頭發了,本來記性就不好,再不清爽幹淨一點,遲早得變成街頭的老傻子。”

“那等回去的話,讓莊澤幫我剪吧。”阿海一直跟在莊澤身後,亦步亦趨。他不怕那只怪物,也未覺得熟悉。

莊澤應聲說好。

古老板拿着那鱗片反複觀摩時,手機又響了。他接了電話,應了幾聲,捂着話筒對莊澤說:“大師到門口了。”

莊澤對“大師”這一職業,有着很強的刻板印象。他覺得這些算命摸骨的,一定得有套道士服,金燦燦上面畫着太極陰陽圖,再帶着把大白胡子,手裏拿着個馬尾巴甩棍,才能顯得道行高深。再不濟,也得是八七版燕赤霞那種游俠。至于人民公園裏坐小馬紮,一看就是坑蒙拐騙的。

莊澤抱着“見仙人”的心情,和古老板一同去門口接大師。小轎車上先下來倆瘦高的路人徒弟,跟倆弱雞門神似得,有板有眼,開車門,請師父下來。

然後莊澤就感覺到脖子上瘋狂的震動。

“喂喂,你憋着啊——別笑——”莊澤低聲說。

黑貓的爪子胡亂抓着莊澤的t恤,憋着嗓子:“噗噗噗——好好——”

大師似乎是起了一下,沒起來,車子像玩車震一樣猛地一晃。倆門神徒弟慌忙使勁拉,脖子都憋粗了,才把大師的上半身拉出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貓一股腦鑽進莊澤的衣服,貼着他的後背狂笑。好在那邊師徒仨正忙着下車,沒注意。

“你笑什麽啊——噗—咳,”莊澤捂着嘴,咳了兩聲。

要不是知道這是玄雲大師,莊澤還以為下來了一頭豬妖。

紅光滿面,白白嫩嫩,肚子圓滾,像頭油膩的肉豬。

真肥。

豬剛烈啊這是。

衣服也對,太極也對,馬尾巴也對,但太肥了。

這麽肥,哪裏像是能好好給別人作法收妖的大師啊!你确定不是玄雲大師的坐騎?

古老板這會倒高端起來,一看就是見過三教九流的人物,和莊澤這種沒見過世面的熊孩子不一樣,和那只輕狂的黑貓也不一樣。

他上前和玄雲大師寒暄兩句,說笑一番,将人帶進了店面,又仔細關上門。

莊澤正準備下去,手機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海雲本地的座機。

莊澤直覺認為,電話那頭,是死傲嬌夏晉白。

黑貓笑得直咳嗽,它從莊澤身上爬下來,利落去了地下室。它可不會錯過任何搞笑的場景,再者,它的027號還在下面——就說莊澤這個傻逼人類靠不住。

莊澤按了接聽,不意外的,聽見電話那頭的的聲音,是夏晉白。

“海濱大道9號交叉口的公園,來幫忙。”聲音摻雜着水聲風聲。

“很着急?”莊澤問。

夏晉白的聲音模糊不清。莊澤聽見他說:“藏屍游戲,來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中秋節快樂^ ^

在下大雨 沒有月亮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