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入宮面聖
成文帝聞言眯起了眼,“鹽務乃是當朝重事,出了這等大事,自然是要查的。”
說到這他微微向後靠了靠,“朝中可有人願意替朕分憂的?”
話音剛落,二皇子和三皇子幾乎同時橫跨一步,彼此皆是一愣,随即便都朗聲請命,站在最前面的江牧深餘光瞥見這一幕,不由嘲弄的彎了彎嘴角。
成文帝眼尖的瞅見了對方彎起的唇角眼神暗了暗,“你們二人都想去?”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解難。”
“兒臣,願為父皇分憂解難。”
連這般的說辭都出奇的一致,仿佛像是早早商量好了一般,成文帝的視線在他倆身上打了幾個轉,最後點了點頭,“三皇子前幾日剿匪有功,方才回來沒多久,此次南下便讓二皇子去歷練一番吧。”
“兒臣領旨。”聞言二皇子立刻跪地領旨,眼底閃着跳躍的光,整個人看着都是信心滿滿,三皇子則站在一邊眼底微閃。
“鎮遠大将軍。”成文帝目光定格在曹玗希身上說道。
聽到叫自己的名字,曹玗希便走了出來,拱手恭敬開口,“皇上。”
“二皇子此番南下,你便一同前往。”成文帝盯着她說道。
曹玗希微微一愣,便立刻跪地領命,成文帝見狀便繼續說道,“愛卿是朕的兵馬大将軍,雖為女子卻從不遜色與男兒,朕甚是欣慰。”
曹玗希聽到這話立刻扣手,還未等她準備好說辭,只聽到,“朕甚是愛惜人才,自然也該為你多想,如今你早已到了該婚嫁的年歲,你父親為國捐軀,無人替你考量,那朕便替你考量。”
此話一出,朝堂衆人皆是一驚,三皇子站在前方眯起了眼,他才與曹玗希暗示了這件事,皇上早朝便公開提起,這也許就是對自己的警告吧。
想到這裏,他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連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成文帝的視線略過頭顱低垂的三皇子,見到對方戰戰兢兢的樣子,眯了眯眼。
“皇上,臣……”曹玗希一驚仰頭滿眼驚懼的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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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文帝卻是一笑,“靖安侯府世子天資聰慧,也是朕最看好的孩子,雖說體弱多病了些,但卻絕不會委屈你。”
聽到這話,一旁的江牧深目光一凜,擡頭與文成帝對視了一眼,彼此盯着對方看了又看,江牧深挪出的步子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曹玗希心如擂鼓,她擡頭想要說什麽在觸及到成文帝深入寒潭的雙眸後通通咽了回去,現在還不是時候。
“臣……叩謝聖恩。”千言萬語,最終只有叩首。
靖安侯府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江楚杭将得到的紙條随手捏成了粉末,泛着冷光的面具下的眸子裏帶着潛藏的笑意。
“世子,侯爺回府了,讓你到書房一趟。”小厮小心上前說道。
江楚杭來到書房時,江牧深正坐在主座之上,見他進門掀了掀眼皮,“什麽想法。”
“沒想法。”江楚杭好笑的說道。
“這是你的婚姻大事,你怎可毫無想法。”江牧深沉聲說道。
“我又不是閨中女子,想那麽多作甚。”江楚杭跳到了一旁的軟榻上随手剝着橙黃色橘子說道。
“你……”江牧深伸手指着他,嘆了口氣。
“父親不滿意這個兒媳婦?”江楚杭問道。
“難不成你還滿意了,她是什麽人,鎮遠大将軍,多少人盯着她你會不知道?”江牧深眯着眼說道。
“父親在乎這個?”江楚杭好笑着搖頭。
“少給我耍貧嘴。”說着,江牧深眉頭一挑,語氣中有些驚疑,“你怎麽句句都在維護她,你該不會?”
江楚杭将剝好的橘子塞進了嘴裏,立刻酸的眉眼都擠在一起,抿唇沉默了一陣,“天地良心,我可沒什麽想法。”
“你既然沒想法,那就不要管了,這親我替你去退了。”江牧深沉聲說道。
江楚杭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父親盡管去,兒子過幾天便要南下了,趁此機會,父親可以大鬧一次皇宮,也好讓兒子多病危幾天。”
“你要去江南?”江牧深眯着眼說道。
“不算大問題,去看看。”江楚杭說道。
江牧深聞言嘆了口氣,“總在刀尖上走,你自己小心。”
“放心,即便哪日兒子被人生擒,也絕不說自己是靖安侯府的世子爺,絕不給父親大人丢臉。”江楚杭笑着說道。
“混賬羔子,快給我滾。”江牧深罵罵咧咧的把江楚杭趕出了門。
同一時刻,回到府上的曹玗希換下了朝服穿上了素日裏練武的衣服在院子裏耍起了槍,只是沒幾下長-槍便脫手而出掉落在了地上。
曹玗希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又看,心頭莫名有些煩躁,擡頭閉了閉眼,将長-槍撿起便進了屋。
“将軍。”她剛一進屋,曹研便跟着走了進去,目光定格在曹玗希的後背上,神色間帶着絲絲縷縷的憂慮。
“何事。”曹玗希一邊擦着手一邊問道。
“此次南下的親兵已經選好了。”曹研說着,看了看曹玗希的臉色,見對方沒有什麽表情的變化便大着膽子繼續說道。
“将軍,當真要嫁給那個病秧子?”
曹玗希的手微微一頓,“你是越發的放肆了,那可是靖安侯世子,豈容你這般說。”
曹研“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梗着脖子,“将軍,話雖不該說,可卻是事實,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良配。”
“良配?”曹玗希低聲說着,随後哂笑一聲,“論地位我不及他,論家世我更是摸不到邊,這樣的人,只是我高攀了。”
“将軍。”曹研不贊同的開口。
“婚是皇上欽定,不必多言了。”曹玗希冷冷的說道。
等到曹研有些不甘心的離開,曹玗希才站在窗口目光深遠,這婚确實是自己高攀了,那就只好想法子退了。
曹玗希在窗口不知站了多久,直到青羽進門伸手替她把面前的窗關上她才回過神,青羽替她披着披風,“主子,有煩心事?”
曹玗希嘆了口氣,青羽眉頭皺了皺,“是因為,皇上的賜婚?”
曹玗希聞言轉頭看了看,“青羽,我這一生從未想過要嫁人,我唯一想過的便是送你和曹研出嫁,到時我一定十裏紅妝,讓你們風風光光出嫁。”
青羽輕輕的閉了閉眼,露出了笑,“主子,巧了,青羽這一生也未想過要嫁人,唯一想的便是來日主子你嫁人了,青羽能夠常伴左右,服侍主子。”
“胡說什麽。”曹玗希伸手揪了揪青羽的耳朵,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禦書房
成太醫躬身跪在地上,成文帝負手而立,臉上看不出喜怒,“江楚杭确實受傷了?”
成太醫低了低頭,“回皇上,小侯爺的胸口上有刀傷,位置極為兇險,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成文帝微微擡頭,擺了擺手成太醫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影展立刻從陰影裏走出,跪地,成文帝目光悠遠的看着窗外。
“所有負責跟着他的影衛每人杖責五十,再有下次,就自行了斷吧。”成文帝冷冷的開口。
“是。”
适夜
成太醫從太醫院如同往常一般回到家中,胸口裏還藏着半路上買的燒雞,自家那個孩子別的不喜歡,就好這一口,也因此,他會隔三差五的買上點帶回去。
走到後門,他剛想像往常那般敲門卻發現門一推便開了,“這麽不小心,太不小心了。”
一邊念叨着,他一邊推開了門,而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瞪大了雙眼,還未等發出任何聲音,便捂着脖子倒地了。
次日一早
“起來了?”江牧深看着江楚杭坐下,夾了一個包子給他。
“昨夜睡晚了些。”江楚杭笑着說道。
“殺人回來晚了?”江牧深問道。
江楚杭咬了一口包子,一邊嚼着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若非必要,我從不親自下手,太麻煩。”
“成太醫昨日來過之後,回了宮便去了聖上那邊,之後又去了太後寝宮,在那裏坐了許久,晚間回家,便慘遭殺害。”江牧深說着嘆了口氣。
“下手之人一劍封喉,成家上下無一個活口。”
“京城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刑部和城衛的大人們怕是要着急上火好一陣了。”江楚杭好笑的問道。
“方才宮內主管太監前來傳旨,聖上宣你進宮。”江牧深說道。
江楚杭正好一個包子吃完,便自己伸手勾了一個,“着急嗎?”
“着急,畢竟見完你就要早朝了。”江牧深說道。
“哦,那我吃完這個包子就去吧。”江楚杭慢慢悠悠的吃着,絲毫沒有着急的樣子,江牧深眼瞅着也只是嘆了口氣。
鎮遠将軍府
“成太醫是宮中最得力的太醫,他這般被人殘忍殺害,必然會引起巨大的恐慌和震動,今日的早朝怕是有的熱鬧了。”曹玗希嘆了口氣說道。
青羽替她整理着朝服,“說起來,這位成太醫還是靖安侯府的常客,隔三差五就要到靖安侯府去給世子請平安脈。”
聽到這話,曹玗希眉頭微動,随即她便笑了笑,“你這小丫頭,倒是對京內的事知道的清楚。”青羽眉頭一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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