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果然如此
“呵,你退下吧。”成文帝擺了擺手,來福便躬身退了下去。
當曹玗希剛走到将軍府門外,青羽就急匆匆的迎了上去,“主子,有沒有受傷。”
曹玗希搖了搖頭,“只是跪了一會兒,哪那麽容易受傷。”
青羽還是不放心,等到進了屋還是替曹玗希檢查了一下膝蓋,确定沒有什麽傷才放了心,曹玗希低頭看了看,“你脖子上的傷好多了。”
青羽擡手摸了摸脖子,“這還要多謝孟公子,他見我脖子受傷,特意送了我一瓶傷藥,我塗了幾次,就好的差不多了。”
說着,青羽便偷偷打量着曹玗希,見她有些出神抿了抿唇,“主子,你跟孟公子,你們……”
曹玗希聞言回過神,伸手在青羽額頭上彈了一下,“瞎說什麽,我跟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再見,就是陌路。”
适夜
“主子。”無念看着換着夜行服的江楚杭開口道。
“你留在府裏。”
說罷,他便趁着夜色離開了,他剛走江牧深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無念見狀立刻跪地,“侯爺。”
“你從小陪着他長大,他即便是懷疑你也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江牧深難得的柔和着語氣。
“公子夜闖尋芳閣受傷了,今夜再貿然前往,只怕是……”無念有些擔心的開口。
“他長大了,誰也攔不住的。”江牧深輕笑着說道。
話雖如此說,可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妄動內力對江楚杭來說就是催命符,尋芳閣雖然難闖可對于江楚杭來說并不是難事,到底是什麽事能讓他動用內力。
夜色正濃,在靠近尋芳閣的街角,江楚杭走了進去,一男子抱着劍貼牆而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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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言已經被處斬了,消息不日就會傳到南辰國。”江楚杭淡淡的說道。
“人是韓場殺的。”那人平靜的說道。
“所以,你要替你的弟子報仇嗎?”江楚杭問道。
付玉談随手掀開了鬥篷,“吳言是受過我的指點,可他心性殘忍,我不喜,便早就将他逐出了師門,若非如此,韓場又豈會抓他做替死鬼。”
江楚杭目光幽深的望着他,“我要入尋芳閣。”
“裏面有你要殺的人?”
“有一個我要見的人。”江楚杭說道。
“上次攔住你的是衛家的那個老不死的,你內力被壓制,與他對一掌的确勉強了。”說着付玉談微微仰頭。
“我是不會與衛家結仇的,因此,我只負責拖住他,剩下的你自己解決。”說完,付玉談便離開了。
衛無風捋着胡子站在庭院中央,目光鎖定在了對面持劍而立的人身上,“最近這尋芳閣是進了一批珍寶,可卻也不至于如此熱鬧。”
付玉談不願與他多言提劍攻了過去,下手淩厲,衛無風眼底寒光乍現,兩人交手打的難舍難分。
江楚杭帶着銀質面具則趁着夜色繞過守衛來到了牢獄之中,此時那日的女子聽到腳步聲,眼睫輕顫,匆忙擡手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衫。
等到江楚杭站在門外之時,她已經跪地行禮,“公子。”
江楚杭垂眸看着她,眼底是壓制住的陣陣波濤,“當年為何要傳出假的消息,何月,你背叛我。”
“公子,屬下的命是公子給的,家仇是公子替我報的,我生是公子的人,死也是公子的鬼,絕不會背叛。”何月眼中帶着晶瑩和痛楚。
江楚杭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當年的事背後之人是宮裏的?”
何月聽聞猛然擡頭,眼底震顫周身顫抖不止,江楚杭哂笑一聲,“果然。”
“公子,你要将何月如何處置都可,但求公子不要在查了。”何月用力的磕着頭,淚水順着臉龐滑下。
“這就是你的效忠。”江楚杭語氣中帶着些許的挫敗。
何月擡起了頭,凄然的叫了一聲,“公子。”
“我不殺你,也不會救你,活着你就會受盡無邊的苦楚和屈辱,死了也就是一卷聯席,扔入亂葬崗,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江楚杭便轉身。
何月趕忙爬過去,伸着手夠到了江楚杭的鞋子,“公子,何月不敢祈求公子原諒,可何月有一事要告訴公子。”
“說。”江楚杭頭也不回的說道。
何月仰頭望着對方提拔的身影,殷紅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讓江楚杭緩緩地瞪大了雙眼,放在身側的手也漸漸收緊。
何月将話說完便松開了手,俯身叩首,“公子放心,只要何月身死,此間話語就絕不會被他人知曉。”
說罷,她便跌跌撞撞起身朝着牢獄裏的石牆撞了過去,江楚杭閉着眼擰着眉,半晌過後擡步離去。
庭院內,付玉談一道劍花劈過立刻閃身從高牆越出,衛無風站在原地眯起了眼,“去看看閣裏有沒有丢東西。”
片刻過後,小厮匆匆跑了過來,“大人,牢裏那個西北女子一頭撞死了。”
衛無風聞言眉角微微抽搐,“去通知趙世子,讓他來一趟。”
街邊的巷子裏
“見到人了?”付玉談問道。
“見到了。”
“沒把人救出來?”
“她死了。”江楚杭說道。
付玉談一愣,“罷了,随你吧,我明日一早就會出城,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送走了付玉談,江楚杭揚起了頭閉上了眼,心中籠罩着層層的迷霧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尋芳閣內
趙鶴在屋裏踱着步,微挺着肚子,擡手摸索着下巴,“你說這幾天怎麽這麽熱鬧,來了什麽也不偷,就弄死了一個西北女子?”
“牢門未被破壞,她身上也沒有傷和毒,所以她是自己撞死的。”衛無風掀了掀眼皮說道。
“那就更奇怪了。”趙鶴擰着眉走着。
“世子可要将此事告知殿下?”衛無風問道。
趙鶴聞言停下了腳步,“殿下諸事繁忙,此番雖說事情蹊跷,可說到底尋芳閣也沒丢什麽東西,死的這個女子也沒什麽特殊的身份背景。”
“最近成太醫之死鬧的是人心惶惶,如此時節,尋芳閣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說着趙鶴便擺了擺手。
“将那女子的屍體運出城去,不要驚擾他人,尋芳閣先關上幾日吧。”趙鶴說完便踱着步子離開了。
次日清晨
“一會兒你同我一起入宮,皇上要見你。”江牧深一邊換着朝服,一邊說道。
“又要宣召我。”江楚杭站在他的身後神情懶散的說道。
“行了,走吧。”
皇宮內,禦書房
“用過早膳了嗎?”成文帝換好衣袍轉身問道。
江楚杭看了眼自家父親,拱手到,“來的匆忙,未曾。”
“嗯,那就等朕早朝過後,一起用膳吧。”成文帝說着便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守着暖爐坐會兒,一會兒讓來福送碗參湯過來。”說完,他便往外走去。
江牧深跟在成文帝身後,經過江楚杭身邊時壓了壓聲音,“你自己小心。”
等到兩人離開,江楚杭便走到暖爐旁坐了下來,目光卻停留在了桌上那缺了一個角的茶杯上。
過了一會兒,來福便端着參湯走了進來,“小侯爺,這是千年人參熬煮出來的參湯,還熱着呢。”
“來福公公今日不用陪着皇上去早朝了?”江楚杭接過參湯放到了一邊。
來福笑了笑,“皇上讓老奴在此照看小侯爺。”
“這杯子是……?”江楚杭挑眉問道。
“這杯子是制瓷坊送來的,按照小侯爺說的做的經摔了些,上次皇上摔了杯子過後還問了一下,老奴說這是小侯爺送來的,皇上也就沒有扔了。”來福恭謹的說道。
江楚杭盯着杯子看了看,淡淡的搖了搖頭,這時門外的小太監緩步走了進來,貼近來福低聲說了什麽。
來福臉色變得古怪了幾分,江楚杭瞥了一眼,“來福公公若是有事便去吧,我這裏也沒什麽需要勞煩公公的。”
“小侯爺,太後宣召。”來福壓着聲音說道。
江楚杭眯了眯眼,手裏把玩着杯盞,片刻後他起身拍了拍衣擺,嘴角帶着笑意,“既然是太後宣召,自當前去拜見。”
來福動了動嘴,最終點了點頭,兩人便繞道去了太後的寝宮。
朝堂之上
“城內刺殺一事已經了結,明日一早南下的隊伍便啓程吧。”成文帝坐在寶座之上淡淡的說道。
“兒臣領旨。”
“臣,遵旨。”
周澤康和曹玗希一同出列,跪地說道,成文帝點了點頭,看向了曹玗希,“鎮遠大将軍。”
“臣在。”
“你與靖安侯世子的婚事,就等你從江南回來之後,讓禮部尋一個良辰吉日吧。”成文帝說道。
若說之前只是賜婚,并沒有言明何日,如今這話便是确定下來再無更改了,朝中衆人神色都有些怪異。
曹玗希跪地不動,成文帝則眯着眼打量着她,突然,一旁的丞相李默然走了出來,拱手到,“皇上,這幾日坊間對曹将軍多有議論,民生鼎沸,只怕……”
“只怕什麽?朕親口賜婚,還有作廢的道理?”成文帝沉聲問道。
李默然跪地,“皇上賜婚是極大的殊榮,豈可作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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